源自

外卢尔岭,长310公里的下运河,在这里自南向北地拐了个弯,呈半圆型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主河道,湾里怀抱着的便是杨家洼,一个掩映在郁郁葱葱中的小村。
正是初春时分,河岸边柳树吐了新芽,一条一条泛着


的绿随风摇曳,苇塘边田埂上,沉寂了一冬的野

野花在春露的滋润下一天天的拔节攒高,鲜

的野菜一簇簇钻出了化了冻的的泥土,伸展着泛着新绿的。就连沉寂了很久下运河似乎也被这满天满地的春意感染了,撒着欢儿奔腾着流向远方。
昨夜下了一场透雨,空气中弥漫着夹杂着

气的清香和湿润,清晨的杨树洼在仍未散去的雨雾中越发的朦胧,看起来如画似的仙气缭绕。

已经叫了三遍,吉庆仍然赖在炕上不起,尽管早就醒了却还是围着被蜷缩在炕梢。“吉庆,快起了!”
大脚又在叫着,便叫边拎着猪食桶往后院走,院里那群扎在一堆抢食的

鸭被她风风火火的脚步惊得四下纷飞,叽叽嘎嘎吵作一团。
大脚是吉庆的娘,因为一双走起路来快如风的大脚片得名,全村

无论老少都这么叫,叫的顺溜她应得也爽快,再加上大脚

子随和厚道,办事麻利利索,逢

见面不笑不说话,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好

缘。相反,吉庆的爹长贵却是个一锥子扎不出个

的主,看起来硬实实粗壮的汉子,却说不出

整句话,说憨厚那是有些夸奖,其实就是个木讷。常年不见他和

说个话唠个嗑,遇到个大事小

的,总是大脚出

,他却闷

耷脑的蹲在一边捏着个旱烟“吧嗒吧嗒”的抽。
好在吉庆没随了爹,打小就是个鬼怪

灵,上房爬树下河摸鱼没有不在行的,小小的年纪竟然也知道义气当先,每次和河北儿那帮孩子打架,总是第一个窜过去最后一个跑回来,为此吃了不少亏却围拢了一帮村里的小崽子。
吉庆长得也凑齐了爹妈的长处,大脚的俊俏白皙,长贵的硬朗壮实,再加上机灵乖巧的心眼,村里的大

小孩没有个不稀罕的。
要在往常,吉庆这时候早就起了,不用大

吩咐就会挎着柳条筐一竿子窜出去。地里那么多刚抽芽的野菜,

得一掐一

水,一胡虏一大把,挑回来不仅可以喂猪还可以叫娘和着

子面贴饼子,刚出锅煊腾腾的饼子就着熬好的小咸鱼,一

咬下去香的掉了牙。
可今天,吉庆真的不想动弹,懒懒的萎在那里心里还在扑通扑通的跳。
昨天夜里回来的太晚,东屋里爹妈早就睡了,他摸索着进了西屋囫囵的躺在了炕上,扯过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大气也不敢出。刚才看到的事

对他来说实在有些突兀又有些震惊,直到躺在炕上,一闭上眼还是过画似的闪现,清晰鲜明的让他有些晕

转向。就像突然发现了一个

心掩盖的什么秘密,却被他无意中发现了,心悸又有些惶恐。
一宿睡得着实的不踏实,早早的就醒了,醒来睁开眼却突然的又想起了昨晚的事

,于是吉庆重又陷

不安和另一种莫名其妙的

绪中,下面的那个东西又开始涨的生疼。
“

!”
也不知道恨什么,烦躁的吉庆恨恨的吐了

气。
昨儿黑得早,天空里布满了黑压压的乌云,压得

有些透不过气来。前街锁柱家的黑狗下了崽,一窝好几个,各个圆滚滚的好玩的要命,让吉庆惦念的紧。
锁柱爹答应他要给他一条的,所以每天一得空儿,吉庆便一竿子窜到锁柱家,把那窝狗崽看住了,恐怕一打眼的功夫就被

瓜分了。
据说,大黑狗是警犬串出来的种,锁柱爹托了好几个

才淘换来的。吉庆打老早就盯紧了,下了崽儿一定要弄一条。
昨天在锁柱家玩到很晚,直到远处不时的想起闷雷,吉庆才恋恋不舍的回家。
临走还不忘嘱咐锁柱看住了狗崽儿,锁柱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让吉庆放心。
雷声滚动着闷声闷气的由远而近的的传过来,天边忽闪忽闪的电光在乌云后面若隐若现,像是给黑漆漆的夜空陡然镶上了一层金边。
吉庆家在后街,从锁柱家出来要穿过好几排错落的房子,中间有崎岖蜿蜒的胡同贯穿。吉庆本不想再钻胡同的,看着黑漆漆的胡同

就那么敞着

躺在那里,实在让吉庆胆颤,但看着雨似乎就要倾盆而下,咬咬牙闯了进去。
没有一丝的月光,吉庆努力的辨识着脚下的路,就着偶尔一现的电光

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走。夜

的杨树洼沉寂在一片死静的静谧中,突然会有一两声狗叫,但很快又悄然无声,只有越来越重的雷轰隆隆的在天边

漾,每响一次吉庆的心都会随着雷声扑通扑通的跳,然后又提心吊胆的等着下一次。
拐过前面村里的仓房就是吉庆的家了,吉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就在仓房的拐角处,一丝声音陡然的从雷鸣的间隙传过来,吉庆不由得汗毛都乍了起来,下意识的就停住了脚步,哆哆嗦嗦的紧紧地靠住仓房冰冷的砖墙,眼睛不安的在四周巡视。
那是

的声音,窃窃的飘过来,悉悉索索的并不真切。
吉庆的耳朵立了起来,努力的辨识声音的来源,心跳得更加厉害,手扶着身后的墙不由得颤抖着。是鬼么?想到这里吉庆几乎尿了裤子。
声音还在若隐若现,吉庆听出是两个

在说话,心稍微定了下来。鬼肯定不说话,鬼都是上来就掐住小孩儿的脖子,张嘴咔嚓就是一

,小孩连叫都叫不出声来。这是前院赵

说的。赵

总是给他们讲一些鬼怪的故事,听得他们一个个皱紧了眉

大气都不敢出却听得仍津津有味。
吉庆终于发现了传出声音的地方,就在他身后仓房里。吉庆斜斜的瞟了眼仓房上方黑漆漆的窗户,可那里黑不窿咚的连儿光都没有,怎么会有

?
一定有坏

!
吉庆想起了老师讲过的小英雄刘文学,就是英勇的抓住偷公社财物的坏分子,才成为了全国闻名的少年英雄。他一直的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那样的英雄,戴着大红花站在台上,接受同学们羡慕的眼光和老师的称赞,可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哪还有坏分子啊,就算有自己也遇不到,即使遇到了自己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估计也打不过,别到时候英雄成不了却被坏蛋

掉了,和刘文学一样,那可不划算。
想到这里吉庆几乎拔腿就跑了,但好奇心却让他一直犹豫着。那就不抓了,看看是谁总可以吧?明天可以去村长那儿报告,村长一高兴下次再去他家里偷枣的时候,一定不会追着他们满街跑了。
吉庆忍不住的跃跃欲试,也不再害怕了,胆子似乎一下子大了起来,就像被一

气吹起来的猪尿泡。
仓房的门紧紧地闭着,吉庆悄悄地推了推,纹丝不动。他转到后面,他知道后面有一个窗户是打烂的,那是前些天为了试试新做的弹弓子,一不小心打碎的。
当时碎玻璃哗啦啦掉了一地,吓得他们好几天都没敢从这过。
吉庆连推带拉地搬了块石

,又摸黑儿找了几块砖垫在上面,这才站上去扶着墙扒上了窗台儿,伸着脖子透过缺了玻璃的窗户往黑


的仓房里瞅。什么都看不见,仓房里堆积着成捆的苇席,高高低低的码成了垛,正好挡住了吉庆的视线。声音是从苇席垛后面传来的,吉庆可以隐约的听见却什么都看不到,急得吉庆禁不住有些抓耳挠腮,索

轻轻地拨开窗扇的

销蔫悄的打开,一纵身钻了进去。
身下是松软的苇席,吉庆爬上去像趴在弹簧上似得上下颤动。好在吉庆常常去偷地里熟透的果蔬,基本功练就得扎实可靠,慢慢地在上面蠕动竟没发出一声音。
说话的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吉庆可以明显的区别出那是一男一

。吉庆憋了

气,似乎怕自己的心跳声也会被听了去。
他听到那个

的嘀咕了一句:“怎么有风啊?”
一个男声说:“不管了,快。”
声音有熟悉,吉庆忍不住又往前慢慢地爬行了一下,脖子伸得长长的,顺着身下苇席垛参差的边沿往下面望,他要看看这两个

在

什么。
终于看到了,但朦朦胧胧的只看到两个黑影纠缠在一起,影影绰绰的有白色的东西在晃。
刷,一道闪电斜

着闪过,紧接着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就着电光吉庆眼睛里看到的分明是两个半光着的身子。吉庆吓了一跳。
两个

上衣都没脱却光着两条腿,男

裤子褪到了脚腕,那


的裤子却挂在一旁的席垛上。刚才吉庆看到的白色的东西,应该是那


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高高的扬着。
闪电很快,吉庆只看到了大致的

景,两个

影和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两个脑袋,周围便又陷

了沉沉的黑暗中,只听得两个

窃窃私语和另一种对吉庆来说很是诧异的声响。男

喘气的声音吉庆分辨得出,但


的声音却让吉庆实在摸不着

脑。
那是一种很痛苦的声音,哼哼唧唧还夹杂着哎呦哎呦的轻唤。吉庆想起娘那天肚子疼就是这样,捂着肚子靠在炕沿哼哼了半天。难道这个


肚子也和娘一样的疼么?吉庆不知道,就是感觉怪怪的,感觉怪的是那个


疼成了那样,却分明还在催促着男

。
“快,再使儿劲儿。”


压低了嗓子,哼哼着说。
吉庆越听越糊涂,越糊涂越想看的更清楚一些,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探了出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还在纠缠的两个

。
或许是适应了黑暗,吉庆慢慢地可以模糊的看清楚一些,黑暗中那男

一耸一耸的,在


分开的大腿间动着,

低下来在


胸前拱。就着闪电微弱的光,吉庆看见


的上衣也被撩起来,露出一对肥大的nǎi子,那男

一只手抓住一边,另一边却用嘴噙着。
那


坐在垒起的米袋上,双手撑在后面,腿夹着男

的腰上,动来动去,

里哼哼着要男

轻一吸,说


疼。男

含糊的答应着,嘴并没有放开,还是含着


,身子动的却越来越快,突然就不动了,闷哼了一声。
那


忍不住的推了男的一把,说:“让你先别放,等下还有的玩呢。”
男

嘿嘿笑了笑停下身,退了一下,抓起了一件什么东西,在


下身擦了几下,

又低了下去,埋在了


分开的两条白腿中间,脑袋一上一下的,


猛地后仰了一下,叫了一声。两手更是分着自己的腿,往前凑着,哼哼着说:“最稀罕你这样,痒得

要命,好几天了,好好亲。”
那男

埋

苦

了一气,估计是憋住气了,直起来大

喘气。那


麻利的窜了下来,抓住男

下面黑乎乎的地方:“我给你含一会儿,别放到我嘴里了。”
张

就噙住了什么,顿时男

像触电一样僵值了身体。吉庆从上面看下去,那

的一手揉着自己的nǎi子,一手握着,

里吞吞吐吐。
吉庆终于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搞

鞋!吉庆肯定了自己的观,虽然不知道搞

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吉庆听大

们说过,不是两

子的男的和

的在一块儿腻歪,就是搞

鞋。
下面这两

肯定不是两

子,要是两

子早就在家里了,谁还跑到这里边来呢?
吉庆尽管才十几岁,却一不含糊。
明白了下面的事

,吉庆不免有些兴趣盎然,从来还没见过怎么搞

鞋呢,这回一定要开开眼。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却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下面两个

还在弄着,没多大一会,听到男

叫到“慢、慢,要出来了”那


停了一下,吐出来,手却还在那个地方摩挲,过了一会儿又噙着那个什么东西吮弄着。电光闪过,吉庆看见那


嘴里的东西涨得老粗,那


嘴里的东西,分明是男

下面撒尿的家伙。
“行了么,快进来吧,下面痒了”那

的背过身,双手扶着米袋,撅着个磨盘似的


,脸仰了起来闭着眼。
这回吉庆看清了那下面的


,这不是旁院儿里的巧姨么!吉庆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没错,那的确是巧姨!
我

,巧姨搞

鞋!吉庆震惊之余还有些惴惴不安。
巧姨的家和二蛋的家隔了一堵墙,平

里和大脚关系好的似亲姐妹,两个

天天的串门,恨不得拆了墙成了一家。巧姨家没有男孩儿,连着生了两个丫

,叫大巧和二巧。听娘说,本来巧姨两

子憋足了劲想再要个男孩,可巧姨的老爷们忽然染上了病,没多长时间就没了,丢下个孤儿寡母,着实的可怜。从此,巧姨便稀罕死了吉庆,二巧年龄和吉庆相当,大脚和巧姨常常戏虐的要把他们凑成个一对,定个娃娃亲。吉庆却死看不上二巧儿,瘦了吧唧的黄毛丫

,对大上几岁的大巧却咋看咋顺眼。巧姨就是个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俏媳

,娘总说,大巧活脱脱是巧姨做闺

时的摸样,一样的眉眼儿一样的身段儿。
大巧就是不

理

,

翘得老高,总是给他们一个白眼,看不上他们这帮半大小子。
“下次再跟我们来劲,我可有的说了。”
吉庆哼了一下,解气的想。
下面的巧姨和那个男

还在弄着,偶尔巧姨会睁开眼睛,在漆黑的仓房里仿佛

着光。吉庆也看到了那个男

是谁,是村里的会计宝叔。
吉庆突然有了种被愚弄的感觉,心里怪怪的。看这些

平

里

五

六的模样,在他面前动不动就教训一下,其实背地里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巧姨,多好的

呢,除了娘就是巧姨对他亲了,再也想不到是个

鞋,还这么地骚。
“快快……”
耳边又响起了巧姨急促的声音,吉庆探

又看下去,看到宝叔在巧姨身后耸动着,巧姨双手撑着前面的苇席垛,努力的撅起


,整个身体被宝叔得一拱一拱的,带动着吉庆身下趴着的一捆捆苇席忽悠忽悠的晃。
外面的雨呼啦啦的已经下了起来,在雨声的掩盖下两个

的动静便开始大了起来。宝叔嗨呦嗨呦地喘着粗气,巧姨却哼哼得更有韵律,快活而又


。
“好几天了没沾了,今儿真舒服。”
巧姨美滋滋的说,“还是你的东西好,又热又烫。”
宝叔得意的说:“敢

,这是真家伙,比你那木

橛子强多了。”
“有你这个谁还用那玩意儿,别废话了,快弄。”
巧姨又往后拱了拱肥

的


,哼哼着说。
宝叔便加了把劲,死命的往前,啪啪作响。
巧姨也越发的欢畅,喃喃的说:“狗东西越来越行了呢,时候也长。”
“忍着呢,没够呢。”
“咱也没够呢……就想夹着你……”
“那你夹呗,别夹坏了就成。”
“就夹坏……夹死你……”
话没说完,突然巧姨大声的叫了起来:“对对,就这样……使劲使劲……来了。”
吉庆听着纳闷,不知道来了什么,忙目不转睛地看。巧姨疯了似的抵住席垛,

发披散开来,左右的晃着,身体似乎承受不住似的往下塌,只剩个


仍高高地撅着,被宝叔死死的提着。宝叔却如老僧

了定般,长吁了

气,隔一会儿便一下,每一下巧姨便撕心裂肺的叫一嗓子,听起来很难受,但吉庆看在眼里,却觉得巧姨快活得要命。
“搞

鞋还真挺麻烦,巧姨还说舒服呢,舒服还叫得那么瘆

。”
吉庆实在是不明白这些

七八糟的事

,突然发现,自己撒尿的小雀不知什么时候涨了起来,硬硬的硌在身下,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