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

的声音,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被吩咐到的

都清楚自己必须怎么做,他们已经无数次训练和实际

作过了,此时要再多问一个字都会被认为是蠢蛋。
主帆边翅展开了,就像鱼儿伸出一对腹鳍;副桅“吱呀”怪叫着往上升高了两尺。帆缆松开了三扣,帆页将风兜起,涨鼓鼓地硬撑着力。
鲁一弃感觉船

翘了翘,然后船体原来轻微的颠簸变成了跳动。他们也加速了,而且还快得像是贴着海面在航行。船

的水花开始溅上了甲板,船尾搅起的水

让几只海鸥紧紧追逐。
但是即便达到这样的速度,背后的两艘古战船始终没有再被拉开。
这是因为铁

船是想用一个大弧线的拐弯甩掉两条古战船。不管弧线走得多大,最终总是拐弯了,掉

了。只要是拐弯,方向也就会改变,方向改变了,船帆所受的风向也会变。虽然步半寸巧妙地回旋帆页,尽量保证最大的受风面积,并且松帆页多兜风量。但风力方向的改变最终还是会影响帆的出力。
而那两只古战船不但同样巧妙地在控制着帆页,两边的桨子一直都没有停歇过,并且划动的频率似乎还变快了。让

无法不为之惊叹。
同时铁

船上几个使船的好手还发现,那两只古战船在追赶航行中,之间还有一种非常巧妙的配合。应该是

叉双线型的

换航线:一艘船直线追赶,一艘船弧线追赶。走直线的是对准弧线上某两个之间,这样就距离短,冲劲大,速度快,能很快超过走弧线的同伴,迅速拉近和铁

船之间的距离。但是当铁

船从它前端弧线上过去了后。直线船会马上改变航向,变成弧线追赶。而原先弧线追赶的那艘战船此时会瞄准下一个直线赶上。这就像是两个鱼网要

替着兜捉住一条鱼。
这种配合他们都没见过,因为他们就算控船能力再强,也都只是个渔夫。而那两艘古战船使用的分明是一种战场才有的战术配合。鲁一弃不是

船的好手,但是战船的配合让他在脑海中搜索,搜索一切与之相类似的招式:奇门遁甲第十三局“斛下递锥”。这是鲁一弃搜索后最终下的定义。
此时铁

船基本上已经整个掉

了,航行状态已经和开始时大相径庭。船速变慢了,船

的


反倒变大了。这是逆波现象,与风有关,也与洋流有关。不管与什么有关,都对只是利用双桅帆页航行的铁

船不利。
“那是什么?”鸥子的惊叫声响起。
这句话让步半寸身形微微一抖,这是他带上鸥子后第一次听到他在船楼上说无法确定的话。
鸥子从小就跟着师傅在清兵营里混,他师傅是兵营中查看地形、测绘地势的专职。所以他自小也就练出一双望远定距的好眼力,十**岁已经是兵营中不可缺的“神目号

”(冷兵器世代,军营中的侦查、了望、报警兵种的小

领)。后来没禁得住诱惑,把都统的老婆给睡了。大好的前程就这样让一个徐娘半老的娘们儿在床上用盏茶的辰光给毁了。那都统怕脸面有损,也没声张,只是借个缘

把他赶出了军营。然后出高额暗金在江湖上买他的脑袋。于是他四处逃亡奔命,直到在鸦

港被步家收留,帮他另编了个家世身份,请几个江湖大家出佐证,此后才得平安。
对于鸥子来说,距离太远无法判定的东西他是不会开

的,说出

的基本是已经确定了的和在距离上能够构成威胁的。而现在瓯子的话分明是在告诉大家,在一个可以构成威胁的距离中,有个东西他无法判断是什么东西。
“那是谁家的船?”瓯子紧接又是一句惊叫。
这句话让步半寸和另外两个水手很是诧异,鸥子这是怎么了?刚刚还看不清的东西,转眼就成了条船。他不会连条船都看不出来吧?
甲板上只有鲁一弃一个

没有表现惊讶,他似乎一早就知道来的是什么。只是面无表

地站在船

盯视着前方。
迎面果然是一艘渔船。这船虽然不能与步半寸的铁

船相比,却也不是普通的渔船,双翘

的造型,

尾豁

,底部尖削,这是鸦

港里才会有的独特船型。
“看看,谁家的。”其实就算步半寸不说吩咐,鸥子也已经在那船上踅摸特征辨认起来。老叉和鯊

也都扑到船

往那船望去。
渔船是直冲着铁

船而来的,距离越来越近。可是谁都看不出这是鸦

港里谁家的船,那船虽然船型是鸦

港的,可是从颜色和外表上看显得陈旧。步半寸是熟知鸦

港里每一条渔船的,可是现在他也看不出这艘船是谁家的,只是觉得似曾相识。
船上面看不到一个

,就连舵位上都看不到

,可是船还在快速地行驶接近着。这就显得十分的诡异,大白天都有些

气森森。
只有一个看得见对面船上的“

”,那就是双目微闭,基本不在看的鲁一弃。其实出现在他感觉中的也不是

,而是一张

脸。

脸是在船帆上,很大,没有色彩也没有表

,也不十分明显,有些幽幽忽忽地。而船上虽然没有

,却是鬼气弥漫,鬼气之中隐约有透明的

形气相。
“是鬼

船,真的是鬼

船。”鲁一弃这次说的话声音依旧不高,但是贴近他身边的老叉和鯊

听到了,船楼上的鸥子听到了,就连船尾舵位上的步半寸也清楚地听见了。
鬼

船!他们曾经在海上的传说中听到过,当时也只是当故事笑谈而已,没想到现在一个非常可靠的、有特殊能耐的

在告诉他们,面前的就是一条鬼

船,而且那鬼

船正向着他们直直地冲撞过来。
“左帆缆放三寸,

都往右舷靠!右缆收三把,当心了!转!走!”虽然明知道那样结构的渔船在撞击之下决不会是铁

船的对手,但是步半寸还是果断地发出命令,同时手中舵把坚决地一转。也难怪,是个

就不愿意撞鬼。就算那船不是鬼

船,也不能撞,这要一撞,速度一个停滞,再要提速走起来就要花好大一阵工夫,而背后还有两条船正紧追不舍,逐渐靠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