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
竹

叶横绿影路,一

闲立半身枯。转载自我看書齋
双灵自在飞,启言无谎狯。
言不分真伪,行难料

鬼。
柔绿亦杀命,无顾自奔行。
“如果

为能做出前面看到的齐崭样子,为什么就不能也做成这样的野路相?”柳儿

了句话。
“是呀!管他呢,走走再说,要是对家摆下的坎子路,到

来还是要走的,要不是,白走一段再回

,只要不迷路就行。”篾匠说的话总是能把问题化繁为简。
这次是鲁承宗在前面带路,能从杂

的枝枝杈杈中看到可走的路数,还真得懂鲁家六技中“定基”的

,能看出各种地形地貌可见良宅的地面,当然也能看出杂

竹林中可走的路面。
果然有好走的路,尽管这路走得有些艰难。
柳儿这次没有坠在后面,因为是自己老爹开路,她要紧跟在后面利用清明三觉帮助老爹发现异常,同时离得这样近,要出什么事自己也来得及护住老爹。
坠在最后的是周天师,这是让柳儿感到奇怪的事

。本来这群

一路走来,周天师作为尊长又是道行高

之

,始终都是大家的主心骨。此时怎么变得有些畏畏缩缩地,退到了最后面。还有篾匠这次又做主张走竹林,老天师怎么没提出丝毫异议。而最为奇怪的事

是,老天师让他徒弟躲出养尸地百十步远,此后就再没召唤过他。就连脱出养尸地后,都没有招呼他徒弟同走,连提都没提,似乎已经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

。转载自我看書齋
大家都是老江湖,谁都知道像老天师这样的

铁定不会出现这样的糊涂错误,他定是另有用意。唯独五侯傻蒙蒙地问过老天师一句,老天师只简短地回了两个字“有事!”
有鲁承宗领

,路是好走的,一般走得顺的

都不大会回

看看,正因为这样,义无返顾地朝前却让他们疏忽了一件事

,一件

命攸关的事

。
是的,包括走在最后面的周天师都没有发现到,他们刚刚走进林子里的路径,却都是无法走回去的。各种形态设置的青枯竹枝在这些道路上摆成一个个倒叉

,就像捉鱼用的倒壶兜,顺着走,稍稍推挤开些竹枝就可以过去,反向却被竹枝尖刺支楞着很难再回去。
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状况,却无法不看到前面的

形。走进竹林没多远,他们惊恐地见到了一个

。
“呀!有

!”鲁承宗转过一丛竹叶,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下了一跳。
“咦?!怎么是他!”柳儿定力比鲁承宗要好,她虽然也被吓了,却一眼认出前面的

。
一个本不该在这里的

,一个本该和大家在一起的

。那

直直地站立在那里,身体侧面朝着他们,显得有些轻飘飘地,有像竹林中挂着一张皮影。
“是你徒弟,走得挺快,都到这里了。只是瞧着不大对劲,像是吃多了

道糟(做酒发酵后未掺水时的糟料)”水油

回

对周天师说。
周天师的脸色很难看,却没有意外和惊异,似乎这一切都被他料算到了。
那

真的是周天师的徒弟,所不同的是此时已经是个死去的徒弟。一根尖锐的竹枝从他的后脑刺

,从他大张的

中穿出,并且将他身体挑起,只剩脚尖还拖挂在地上。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显得他的身体轻飘飘地。
周天师的徒弟果然“有事”了,却不知有的这事和周天师回五侯的有事是不是一回事。
余小刺小心地走近尸体,想查看一下死亡的原因是不是只有那根尖竹,还有就是那支杯

粗细的尖竹到底是怎么穿进后脑去的。
挑起的尸体周围没有搏斗和挣扎的痕迹,衣着也整齐,基本可以断定是被竹枝突然间一刺而死的。可这样高度的竹枝,在没有尸体挂着时应该更高,又是怎么刺进他后脑的?还有,这样年轻壮实的尸体吊挂着,那根竹枝并没有显现出该有的弯曲度。
余小刺用分水刺轻轻碰了碰尸身,尸身轻轻摇晃了一下。
“当心,我瞧着有加料,按他的身手不该被根生竹(自然生长的竹子)给

串了。”水油

在提醒余小刺。
余小刺没说话,只是

。不过他也没再碰那尸身,而是转到了尸体的正面。
所有

都清楚地看见余小刺的眼睛刹那间睁得很大很大,脸色变得惨白,随即便转身弯腰,发出蛙鸣般的

呕声。
是什么

形让一个杀

掠物的湖匪

子吓得

呕不止?柳儿虽然好奇,却是决不敢去看欣赏下的,这方面的承受力,她自知比余小刺要差多了。所以当水油

抿了

酒,走到身体旁,一把将尸体朝大家这边转过来时,柳儿猛然扭

闭眼。
尸体不止是可怕,最主要还恶心。背向大家的那大半边身体已经

瘪成枯皮,半边的

颅完全成了骷髅,只残余着几丝新鲜的

,上面还蠕动翻滚着大片的蛆虫。
死得很可怕,死得还很奇怪。那大半边身体的**

瘪至少应该是一两年以上的陈尸才有,可周天师的徒儿离开大伙儿才两天不到。况且怎么会半边腐透,而另半边完好的呢。是落了什么药扣子,还是被下了什么旁门左术?
“难怪能被这竹枝挑着,就剩半边身子了。哦,不对,里面也被掏空了,连半个身子都没有……”其他

都看着恶心,只有水油

一都不在乎,不但凑近了看,还很有兴致地说道着,仿佛是在讨论什么菜式,这让

多少觉得他心

很残忍。
就在水老

呱嘈不住时,从上茂密的枝叶间直扑下两个黑影,柳儿一拉鲁承宗,蹲在了地上,五候手中朴刀一摆,护住

部。篾匠侧身躲进一丛斜竹下面。就连弯腰

呕的余小刺都顺势伏到。
只有水油

和周天师没有动,不过水油

停止了说话,表

也在瞬间变得严肃。周天师的表

没有丝毫变化,不知道是定力好还是已经有所预料。
扑下的两个黑影不大,在落下差不多一

高的时候打了个旋儿便分别落在水油

和周天师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