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逍遥侯

    ;虽有美相伴，别玉寒仍归心似箭。

    有了，的生活才真正开始。沉浸在幸福生活中的如玉、阿隽更不愿离开温柔乡一步。除了为加水买食物在九江、南京等处码略微停留外，大船一直快速向下游开去。

    第三近黄昏，终于到了扬州。虽离别八年，但每一处、每一物、每一句扬州细语对别玉寒那么熟悉、亲切。船尚未靠码，别玉寒一个凌空箭步，跃上岸。

    “到家了，到家了”。心中激动不已。

    甄如玉紧跟着跃上岸，站在别玉寒身后，轻轻挽住他的臂膀。杜隽牵着乌龙白凤、霁月和彩云也牵着坐骑上岸，一行飞身上马，直奔城西别家庄。不到半个时辰，别家庄已然在望。别玉寒难抑心中狂跳，加鞭向村北奔去。到得一大宅门前，跃离马鞍，落在台阶上，用力拍打起门来。

    “来了，来了。什么这么敲门不要命了.”嘟嘟囔囔一从里面打开大门，探出脑袋，见是一位白衣英俊青年。

    “公子何事敲门”

    “别四儿，是我。我回来了.”

    “你是谁”

    “我是公子。玉寒啊，别四儿”。

    别四儿吃惊地望着别玉寒老半晌，顾不得打开大门，转身向院内跑去。边跑边扯着嗓子喊：“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别玉寒早已越过别四儿，一阵风的越过前院，来到大厅前。一六旬清瘦老夫站在厅前。后面一位雍容华贵夫由两个丫环搀扶着正向厅外迈出。

    离厅尚有三四丈远，别玉寒扑通一声跪倒：“爹，娘。不孝孩儿回来了。”

    “寒儿，寒儿。真的是我的寒儿回来了”华贵夫甩开丫环，扑到别玉寒跟前，捧着他的仔细端详。

    “娘，是寒儿回来了。”别玉寒握住华的手，哭道。

    华一把将别玉寒抱在怀里：“是寒儿，是我的寒儿回来了。”呜呜地失声痛哭。

    这时甄如玉、杜隽一行已进了院子，远远站着。见这种形，也都抹起了眼泪。

    清瘦老者健步过来，一把拉起二，端详着八年未见的儿子：

    “好，好。回来就好。出去八年，长高了。威武了。再不是那个无缚子力的瘦弱书生。”

    转对夫道：“天天哭寒儿，现在回来应该高兴了才是，怎么还哭呢。好象寒儿还有朋友在此，别让外看笑话”。

    别夫抹了抹泪，一笑：“看我光顾哭了，忘了还有客。寒儿，快把客让进客厅”。

    一行进了客厅。别玉寒将甄、杜二几胖瘦婆婆介绍给父母。二盈盈下跪：“儿媳见过公公、婆婆。”

    把别玉寒吓了一跳。自己故意没提这碴。两个小蹄子倒先叫上了。偷眼瞧父亲，别蓝心的脸有些沉。到是老妈乐得合不上，心里稍稍放下点心。反正老爹怕老妈。

    大家坐在饭桌上，酒过三巡，别蓝心问起为何京城应试，一去八年未归，也不捎信回来，徒让父母担心。父母跟前不敢撒谎。别玉寒讲起了自己八年来的遭遇。

    原来这别玉寒父亲别蓝心是万历朝前十的进士，官至三品江浙巡抚，告老还乡后举家居住在扬州城西三里外的别家庄，自然是方圆数十里的大户。生长在这样的官宦家庭书香门第，做为别蓝心老来得到的独子，别玉寒自小既聪明又调皮，三岁开始认字背诵唐诗宋词，五岁开始丹青之术。七岁便背遍五经四书唐诗宋词。先后拜江南大儒李儒成，岳阳书院主讲王距之，闽浙绘画大师袁方为师。十岁便被称为江南神童。十四岁府试名秀才，十六岁乡试中举名解元。八年前别玉寒带着书僮别三离家赴京参加新皇登基后第一次京城春闺大考拜别恩师江南大儒李儒成时，嘱咐他路过泰山时一定要拜访泰山居云观观主无为大师，到时定会收益非浅。主仆二来到泰山，先登泰山之顶，拜太庙，观出。再到居云观拜访了无为大师，别玉寒上前恭身施礼，虚心叩教：“有道是登泰山，而知众山渺小，大师独居这世外神山之顶，俯瞰云云众生，实乃仙道”。

    无为大师见这位江南神童玉树临风，俊秀的脸上一双如墨画眉下，双目炯然有神，谈吐举止间均透着智慧与不凡。甚是喜欢这位后生，道“你师父来访时常夸赞你，今一见果不其然。汝他必栋梁之材。”

    两相见很晚，彻夜长谈。无为大师一身所学，别玉寒自是受益非浅。无奈京城会试将至，三后主仆二只好惜惜而别。行之半山腰寄存马匹的农家，付了许碎银正要跨马奔下山时，无为大师弟子了悟飞快追下山，“别师兄请留步，吾师有书柬一封赠予，请师兄收好。”

    别玉寒谢过将书柬纳怀中，扬鞭而去。

    “公子为何不看大师所赠书柬便纳怀中”书童别三策马赶上问道。

    “无为大师没有亲手与我而让了悟追下山，必不愿他看到或怕我当面询问，何必当着了悟拆阅。”

    抬见太阳西斜，山脚林中越发幽暗。便催别三快马加鞭，前方寻找住宿客栈。

    眼看就要通过山脚这片松林，所坐跨骑一声长嘶，突然栽向前方。别玉寒促不及防从马鞍上一栽下，滚了五六丈拦腰撞到一颗巨松，顿时两眼金星直冒，腰仿佛被撞断了一般。揉揉眼挣扎着想爬起来，突然又被一东西撞到前胸，仰面倒下。强忍痛用肘支起身子，只见前胸衣服被划一条长长的子。染满了血。抬一看，又差点晕了过去。撞倒他的竟是别三血淋淋的颅，一条长长的血线终处躺着别三无尸身。脖子上碗大的疤鲜血仍在都都地往外冒。他的坐骑倒毙在旁边，脖子上一道半尺长的子也在冒血，与别三的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别三的哪是马的。自己的坐骑倒在不远处悲鸣着踢着一双前蹄想站起来。

    “哈，哈，哈。老子以为你是那方英雄。竟如此不堪一击。早知如此。老夫还不如留在寨中陪六夫。”

    寻声望去，自己左前方三丈外站立着一如塔般大汉。满脸横被一群杂般胡子围着，咧着大嘴，两颗大黄牙格外醒目。上着一袭对开黑色短衫，只束一条灰色的腰带，未被遮掩的前胸几乎全被黑糊糊的胸毛覆盖着。两手中各握一把如半扇门般开山斧。身后站着五位灰衣劲装的绿林汉子。背上斜长剑。树后陆续闪出二十多个喽罗。手中握着刀枪。

    别玉寒一介书生，几时见过这个。浑身哆嗦，心中只喊我命休矣。

    “你的马竟能让你躲过老夫这一斧。再吃老夫一斧，早些打发你这小子上西天，赶快回去陪六夫。”塔般大汉迈前举起右手中开山斧。

    “恐怕陆老六你只有到间去陪六夫了。”

    被唤作陆老六的大汉右手开山斧猛地向后一挥，迅速转身，双斧护在胸前，喝到“谁他妈的在骂老夫，滚出来。”

    眼前一闪，别玉寒发觉面前已站立两，二皆着一袭白色的劲装，前面的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浓眉大眼。修长的身材，健壮威武，配着那一袭白色的劲装，端的玉树临风。望向陆老六的两道目光凌厉孤傲，让不寒而栗。身后的那位却比那浓眉男子矮了许多，也显单薄瘦峭了许多看上去仿佛十一二岁。白的脸庞，凝结如脂，两颊略带绯红，一身紧束着也显的宽大白色的劲装使得这位少年越发娇小玲珑，柔艳丽。背上斜一把带银鞘的短剑，银鞘上一字排列三颗耀眼的红宝石，两朵红色的剑穗在落的余辉中迎风飞舞。

    “好俊美英武的少年，可惜脂气浓了些。”别玉寒望着少年想道。

    陆老六打了个悸伶。马上壮胆喝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子挑了飞云寨，杀了陆某的拜弟飞云龙李飞，水蛟龙张唧。又火烧五雄寨。今还我拜弟的命来。”一双大斧呼呼有声飞快向浓眉大汉砍去。

    只觉眼前一花，没了浓眉少年的影子，双斧没有砍着浓眉少年。猛听顶一声喝，无数掌影压向陆老六。陆老六感到一强大的压力，不能呼吸，忙拼命闪身挥斧反击。

    “五雄寨你们五个狗熊溜得快，这次找陆老六也帮不了你们，冀北五熊今要变成五只死狗熊。看剑”弱小白衣少年也不闲着，娇喝声中一道剑光向五位灰衣大汉。

    “老子劈了你为五雄寨死去的弟兄报仇。”冀北五熊拔剑迎上。树旁的喽罗起哄助威。

    突听一声嚎叫，一双大斧被振飞，陆老六滚到一丈外，鼻向外淌着血，一命归西。

    冀北五熊吃一惊，号称鲁西一枭威震山东绿林的鬼斧陆老六不出十招便呜乎哀哉。惧意大增，剑法立，刹那间又听两声惨嚎，断剑声中两颗颅各带着一瓢血雨飞向天空。剩下的三熊怪叫一声将断剑掷向白衣少年，分散逃往林外。喽罗们见死的死，逃的逃，便轰的四下狂奔逃命。白衣少年拨开掷向自己的断剑，却没有追赶逃逸的三熊，转身向别玉寒处走来。

    森林又恢复了宁静。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去的如此匆匆。

    别玉寒出自官宦之家书香门第，何时见过这等血流满地，颅横飞的场面。突然宁静暗的森林，使他极度恐惧，上下牙打架，浑身颤抖。望着走向自己的白衣少年，他手中的剑倒垂着，一缕鲜血自剑身流向剑尖，一滴滴的滴到黄土中。血滴在别玉寒的眼中越来越大，变成了一道血幕。血幕后滚动着一颗，但血是自己的血，是自己的。

    当别玉寒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柔软的棉被围着自己，如此温暖。忙起身下床，一阵晕目眩，前胸剧痛，跌倒床上。

    “公子终于醒来了，太好了。娘，娘，公子醒了。”

    别玉寒睁开眼，一位年约三旬的农与一位岁左右的小孩望着自己。疲惫的眼中流露出兴奋，焦急与哀伤。

    “谢天谢地，公子总算醒来了。身子还虚着呢，先不要起床。我去给公子弄点吃的。”农搓着双手，起身出了屋。

    小孩扎着双翘翘辫，一双大眼红红的布满血丝。纯稚无邪、圆圆的俏丽小脸却笑的格外欢心。

    “公子，你醒了。菩萨真灵。昨天我和妈刚给菩萨烧过香，乞过愿，您今天就醒了。早知这样，我和妈早拜菩萨去。天天拜，天天烧香。公子就早醒了。”

    “谢谢你和你妈妈。这是哪里我怎么回躺在这儿”

    “这里是驻龙店。我和妈开了这家小客店。两个白衣大侠把您送来的。当时天已很黑，我和妈刚要熄灯睡觉。就听有敲门。妈开门后那两个大侠背着您进来。那个个子大的给了妈好大一块银子。给您开了这间我们客店最好的房间。还要妈给您请郎中。”

    “那两个大侠呢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他们当晚就走了。小个子大侠说你被强盗砍伤了前胸。他已为你止血疗伤，但你失血过多，又惊吓过度。晕了过去。请郎中开药补血。你很快就会醒来没事。”

    他这才明白为何前胸如此灼痛。摸过去盖着厚厚的几层布。

    “谁知你刚醒来就大喊大叫，接着又发起了烧，烫死了。你大部分时间都昏睡不醒。醒了那么两次却又大喊大叫，胡话连篇，只喊别三别三的。吓死我了。”小孩望着自己喋喋不休地讲着。

    “那我躺了几天了”问道。

    “我每天都掰手指，今天是第十五天。”小孩自豪而肯定的答道。

    “什么”他一下子坐了起来，马上跌下，晕了过去。

    再醒来，别玉寒两眼无神直直地盯着屋顶。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小孩两眼泪汪汪的紧张的盯着他。农站在小孩的身边，搓着她那过度劳的双手。

    五天后，烧退了，别玉寒终于了下床。小孩欢喜地搀扶他第一次走出这间屋子。望着巍巍耸立的泰山，两行凉凉的泪划过他的两颊。余下的几天，别玉寒只是静静地坐在门槛上，呆望着直云端的崇山峻岭。

    小孩和她妈妈在前面招呼客们，客唤他们小兰和王婶。没客的时候，小兰总是乖乖地坐在别玉寒的身边，不说不问，睁着一双水灵灵清澈无邪的大眼睛望着他。

    一个静悄悄的夜晚，客们还有王婶母都了梦乡，别玉寒悄悄的将十两银子放在王婶的枕下，从脖上取下从小不离身的护身玉符，塞到小兰的枕下。牵出栓在屋后马廊自己的马，发现马右蹄裹着一块黑布，他才明白是自己的马突失前蹄无意中让自己躲过死神的眷顾。

    怔怔地望着月光下暗暗寂静的小屋，别玉寒调转马，挥鞭冲向村外。驰到村外的官道，猛勒住奔跑的骏马，别玉寒回望去，却见小兰偎依在母亲的怀中，在月色下拼命的挥着小手。别玉寒满眼含泪，喃喃道：

    谢谢，小兰。

    谢谢，王婶。

    挥鞭绝尘而去。

    错过了京试，再去京城只会徒增伤心，回扬州又觉得愧对江东父老，父母恩师的多年教诲。别玉寒勒转马，漫无目的的向河南方向驰去。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路上只敢白天与行结伴而行。这伙同一队贩茶的商来到河南湖北接的公山，竹林后突然窜出五十多扎青巾的强盗。将商队团团围住，被请来作保镖的两个镖师眨眼间身首异处。商们只好伸出颤抖的双手，贡献出身上每一个铜板。别玉寒自不例外，甚至挨了火辣辣一耳光。一强盗骂他下马太慢。

    揉揉红肿的脸，看看痛哭的商。摇摇，命苦啊。倒霉了，喝凉水也塞牙。捡起被强盗搜掠后丢弃的包袱。沮丧地独自离去。

    好在离孝感不远。这是鄂北一大镇。一好心的帐房先生借给他一笔一砚。坐在大街上替写点家书状子，凭一手潇洒的字，竟能勉强糊。

    一没什么生意，坐在炎热而无的街上，想起自己一夜之间仿佛从天上掉到地下，如此落魄不堪，伤心之际，想起严父慈母期盼自己衣锦还乡，真不如就此死掉算了。可自己年仅十八，十年寒窗，不说书中金屋颜玉，安家立业，就连周公之礼尚未行过，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想到周公之礼，钩起自己多年的梦想：到楚襄王与神行巫山的巫山十二峰一游。心血一来，难以自控，收了摊子。第二天付了房租，带着笔砚，开始了又一征途。一路上靠写字画画，三个月后，来到三峡，登上了巫峰。

    站在巫峰上一处凸起的悬崖上，别玉寒卷缩着憔瘦的身躯，秋风细雨中的他肮脏单薄的长衣已被淋透，贴在身上，更是冰冷。苍白瘦削的脸上两行泪珠缓缓淌下凝视着峰下波涛汹涌滚滚东流的江水，蠕动着双唇，喃喃而语：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沾襟。

    巫山今何在，花容月颜盼来生。

    “巫山今何在，花容月颜盼来生。”反复默念着这两句感慨，别玉寒轻生之念又起。望着峰下波涛汹涌的江水，一个声音在心中催促“跳下去，跳下去。”

    一闭眼，向下跳去，身子方一腾空，别玉寒吓的双手抓，抓住了一根青藤。青藤虽结实但这根细藤的根却扎的不，加上雨后土质松动，青藤便被连根拔起，白衣少年向万丈悬崖底掉去。

    也许命不该绝，虽知必死无疑，但别玉寒象抓住救命稻一样死死地抓住青藤不放。青藤常是根连根，藤缠藤，接连几根青藤被拔起后，一根粗大的老藤没有被拔起，向下掉了约四五十丈停在半空中。睁开双眼，四下望去，白雾腾腾，光滑如镜的悬崖湿湿的却没有一丝着脚之处。低下望，原来白雾稀薄了许多，可以看到崖底。但仍有四五十丈。自然不敢就这么奋勇跳下去。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双手酸痛的再也坚持不住，下落时撞击崖壁造成的青肿此时如万箭钻心、疼痛万分。

    一阵寒风把别玉寒吹醒。打了个机灵，坐起来发觉虽然浑身仍疼痛的利害，也浑身冷的利害。忙站起来活动活动，见天已发亮，便爬上斜坡，希望能找到爬上悬崖的路。悬崖如此光滑，云雾环绕在半悬崖处，最低的青藤也看不见。四周望去，今天是青天白，别玉寒得以看清自己所处何在。这是一个盆地，四周山峰环绕，云雾环绕着不知山峰有多高。湖很大，至少有三五里方圆。湖水清澈呈蓝色，湖面平静的如一面巨大的蓝镜子。只有湖中心上空没有一丝白云，阳光直到平静的湖面，使得它显得如缎子般光滑。湖对面山脚堆着皑皑白雪。别玉寒猜测那积雪一定是经年不化。出身江南的他也知道如此蓝平静的湖，一定非常非常的。此处无法上去，看来只有别处试试运气。天黑时发现离地一丈高的崖壁上有一裂开的石缝，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进石缝，见石缝壁上长有一些植物，细长的枝，圆圆的绿叶，每枝的枝端都结有两个晶莹的果子。也奇怪，总是一红一黑，十分鲜美。别玉寒此时一饥饿难忍，顾不得许多，摘下一红一黑枝端两个晶莹的果子狼吞虎咽下去。连吃红黑四个果子，竟不知道是酸甜苦涩那种滋味。但觉得腹中已饱，也无渴意。

    顺着石缝往里开始了又一天寻找出路，爬行了十丈左右，前方豁然开朗。站起来抬一看，竟是别有天。

    好大的溶。约有五十丈见方。整个溶成白色。白脂般的溶岩挂在顶如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冰柱悬在半空。向前走去，溶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池水清澈见的。几缕小溪哗哗的从不同方向流向水池。向右转身，发现是一的通道。别玉寒沿着通道向处走去。通道的尽是几级石阶，石阶的尽联着另一个大。大虽也是溶，却与前面发现的大不一样。面积略小些。地面有一块完整无缺，光滑如镜的巨石组成。顶冰柱状白色岩石倒映在巨石上，犹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踏上巨石，多天来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容貌。美丽的岩林中一个枯瘦如柴、伤痕累累的书生几乎衣不覆体。只有几缕肮脏的布条盘缠在身上。本来英俊的脸此时被疤痕布满，异常恐怖。别玉寒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脸，跌坐在巨石上，伤心的痛哭起来。

    过了许久，止住了哭，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慢慢地抬起向前望去。大另一端石壁顶端横刻着的“逍遥仙府”四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笔划中透着书写者的潇洒与自信。大字下一首七言绝句：

    神山仙府觅无路，偶探岩林疑云。

    逍遥神功龙助，神醉巫山消我魂。

    诗后题名“逍遥子”年代却未刻上。石壁的下边放着一块约四尺长两尺宽一尺半高的岩石。整个岩石光洁无瑕，如雪一般。别玉寒伸手摸去，寒冷彻骨，赶紧将手拿开。石壁的左右各有一个门。别玉寒先走进左侧门。里面不大的空间，处靠壁有一堆枯骨。枯骨前方放着一只晶莹碧绿的玉萧。枯骨旁放着两个黄缎包裹。别玉寒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打开靠外面的包裹，打开包裹时发现黄缎的内面有红色的字迹：

    吾乃大明建文帝御前贴身侍卫之首，燕王靖难之变，燕兵犯金川门。吾与范、林、杜三侍卫共护帝由地道出亡。为使帝安脱险境，吾引开追兵及燕王所派武林高手，逃至巫峰被燕山四怪追上，受伤跌下悬崖。虽四肢尽碎，但天不绝我，绝望之余误仙，遇先朝武林圣逍遥子隐归仙境。读逍遥遗著，才知吾所习实属雕虫小技，难大堂。虽得逍遥绝学，奈残疾之躯只有兴叹。特著心得于壁上，留待有缘。随帝出亡时携藏于宫内几本武林秘籍及帝用之物，应惜之。如遇帝或其后，请还之。

    玉萧书生遗书

    包内裹有几本发黄的小册子，分别名为易筋经，阳太虚真经，玉萧十三式。想来是所提几本武林秘籍。别玉寒乃一介书生，不知其中任何一本书流江湖必引起血腥风云，随手访在一边，又去打开另一个包裹。打开黄缎是一长方形檀香木匣子，掂在手中甚是沉重，轻轻打开一缝，一道洁白柔和的光芒自匣子中出。掀开匣盖，整个暗的石为之明亮如白昼。匣子内正中一颗大如鸭蛋滚圆滚圆、白玉无瑕的夜明珠光芒四。夜明珠被五颗鸽蛋大小珠子围着。这五颗宝珠由一不知名的细丝穿在一起，大小形状一么一样，光洁呈淡黄色无一丝瑕纰。出柔和温暖的淡黄色光芒。光虽弱，却丝毫没有被大夜明珠四的光芒所掩盖。旁边放着一块玉砚和一枝玉杆狼毫。别玉寒自幼读书，自是识货。心中明白如此美昂贵的笔砚必是建文帝御用之物。另一方放着一块玉佩，形状如狮，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拿在手中非常温暖，比一般的暖玉还要暖些。萧寒雨不知何用，抬见亮如白昼的石四壁上刻有密密麻麻的字，便举着夜明珠走过一看究竟。

    逍遥绝学实乃旷世奇学，读二十年未能全解，今知不久于世，以指代笔将所悟心得刻写于壁上赠予有缘；汝欲尽早学成旷世奇学，须先食阳果习易筋经、阳太虚真经，浴冰雪泉，睡北极玉，洗髓伐骨后，方可进逍遥子飞仙府。

    别玉寒想这玉萧书生乃建文帝御前贴身侍卫之首，武功自是非凡，竟对什么逍遥绝学如此推崇。心中好奇，便读了下去，读不久即吓出一身冷汗。原来自己所吃的红黑果子叫阳果。黑红阳，必须同时吃才有洗髓伐骨，御热抗寒，增进内力之效，可避御百毒。单吃红阳会肝火旺滞，心生实火，最后火焚五官而亡。独吞黑导致肾虚而泄，心虚不能生火，必夜间多梦遗，昼神倦怠，四肢酸软，终肾虚水走，尽脱元阳而死。暗自庆幸当时饥不择食，一并胡吞下去反而救了自家小命，真乃谢天解地。惊魂未定，对玉萧书生之言信不疑，便一气读下去。读完后闲来无事，便按玉萧书生所言，又回到包裹旁好奇地拿起易筋经、阳太虚真经就着夜明珠的光芒读了起来。易筋经乃梵文，但别玉寒曾先后拜江南大儒李儒成，岳阳书院主讲王距之为师，从二出学过梵、藏、蒙，满文字，尤梵、藏，读来不费功夫。只觉盖书异常奥，读几句有时想上半天。越读越感兴趣，一气将两本书读完，又按照玉萧十三神笔上的图示慢慢练了起来，因为山东奇冷，只有练功才能御寒，别玉寒勤奋练功，有了体内的阳果，靠着眼前的上集千年雪水，下连外至之湖“冰雪泉”和“寒玉床”的帮助，武功突飞猛进。才遵玉萧书生所言进右侧石。

    石正中壁上挂一副锦画，画中一位老者仙风道骨，背上斜一柄宝剑，左手腰，右手下垂，中指指向下方。画前方放着一莆团。别玉寒想这必是逍遥主逍遥子，便曲膝下拜。却见锦画下壁底凹向内侧，内有一小，不曲膝伏身在莆团上万难发现。伸手内触及一盒子。拽了出来，是一三尺长木盒。木盒朴质无华，打开盒子，一柄长剑迎眼帘。剑鞘浑身呈暗红色，似是鲨鱼皮包裹在外层。剑柄亦无特别，只是柄中两侧各镶嵌一粒大小形状色泽一模一样的暗红宝石。拔出长剑，很沉，剑身朴质无华，泛着一层淡淡的青光，但除了感到一寒气自剑身出，触之冰冷外，看不出此剑有何气宇非凡、威力无比。剑旁各排列两个五角星状如玉般透亮的东西。另有一卷小拇指粗细晶莹透亮的绳索盘放在旁边，一端连着一只护腕，上面有两个按钮，显然是机簧。剑下压着一本发了黄的小册子。上书“逍遥心诀”拿出一翻，一张簿巾掉了出来，捡起打开：

    “因机缘巧合，得逍遥真经，穷十五年之力从中悟出武学之道。遍访四海于北海得由北极铉铁和寒玉铸成之逍遥宝剑，关东长白山天池得北极玉制成寒冰床及逍遥芒，西南苗山搏杀千年神蟒以蟒筋冰火淬制成逍遥索。三十岁凭剑、芒、索战武林泰斗少林方丈无痴大师后弃剑不用，隐于此与神赤龙为邻专注仙道。飞仙之时遗逍遥心诀，赠与有缘，逍遥主。”

    中无岁月，不知已读了多少遍逍遥心诀，悟其髓，加之洗髓易经，脱胎换骨，任督两脉已通，兼之寒玉床和阳果的相助，内功更是突飞猛进，书中所述逍遥武功，也练了千万遍，终于将复杂奥的逍遥八剑练得应用自如。随手发出的逍遥芒也可将二十丈外的飞虫蚊蝇定住。戴在左腕的逍遥索更是收发自如，随意发收翻转，在峡谷中用索缠住树枝飞来飞去，如一伶俐的猿猴。可惜悬崖百丈，峭壁光滑如镜，够不着崖顶又无任何着力之处，只好断了出去的心，沮丧地待下去，每无事便吹那只玉箫。子久了，萧吹的非常熟练，只是调子却很凄凉，充满相思之，这可能与他凄惨的遭遇有关。

    这时逍遥府里里外外也摸清楚。另有几个石分装些衣物和杂物，必是逍遥子和玉萧书生所用留下。其中一放着近十个大铁箱子，一一打开竟全是金银珠宝，有些珠子虽必不上玉萧书生盒中子物，却价值连城。心中纳闷，难道这逍遥子曾是江洋大盗

    一夜里无事，闭目沈思逍遥心诀，里异常宁静，突闻远处似有打斗之声。心中纳闷儿，便循声跳跃着寻去，钻过自己当初进来的石缝，打斗声清晰可辨。几个跳跃扑了过去。

    一只长着四只爪子、通体暗红色的长蛇以尾撑地，挥舞两只锋利的前爪扑击地上的一只乌。乌躲在自己锅盖大小的壳中，任由蛇爪击打自己，偶尔还趁蛇喘息换招之际迅速伸出脑袋咬向敌手，得对方闪身躲避，当蛇爪抓向自己时又缩回壳内。别玉寒想起逍遥子和玉萧书生留言，猜必是神赤龙。便坐下观看二兽相斗。赤龙在空中龙飞凤舞，爪爪迅猛犀利，神守都固若金汤，使得赤龙爪爪如沉大海，无功而反。激斗两个多时辰，赤龙怒吼一声，跃湖中，起阵阵涟漪。

    一刻钟后，神伸出脑袋四下望了望，神气地驮着壳慢吞吞，悠悠湖而去，只留别玉寒一呆在那里。

    其实，每三个月夜月圆之时为天亏最浓时，二者出水面为争吸这天之灵气而战。其时这山谷之中雾弥漫，山风习习，甚是寒冷，连山亦较平时冷的多。别玉寒自是待在内。如今功力大进，耳聪目明，加之今夜山风较弱，故闻及打斗之声而发现神赤龙。此后每三个月便到这里等神赤龙。子久了，感到赤龙神姿仙舞，爪爪之中似有招式。神动作虽笨而难看，却防守严密，守中有攻。立即在巨石上模仿起来，或拳或掌，或指或踢，由此得悟非浅，创出不少招式。花开花落，冷去热来，揣摩，夜夜练习，思熟虑后归纳简，去粗留，最后只剩八招，起了个名字叫龙八式。第一式：爪撕。第二式：爪点马眼。第三式：龙八步。第四式：反击。第五式：缩乌第六式：赤龙升天。第七式：神龙摆尾第八式：龙同归。

    演练熟了却又不知道是否管用，灵机一动，何不拿龙来试试。再说自己中苦练逍遥心诀多时，却别来个纸上谈兵，虚度光。想到这里，等到再个月圆之夜，背上剑、芒、索，来到巨石上等龙出湖。没多久，几乎赤龙跃出湖面的同时，神也慢慢爬出水面。也不多话便打了起来。瞅准机会扑向二兽。龙打斗正酣，突见有袭，神立即变成缩乌，赤龙龙尾用力一点，腾空而起。别玉寒一招赤龙升天举剑尾随而上。空中赤龙张出一白气，双爪抓向接近自己的别玉寒顶。别玉寒感到一热扑面，心中慌，忙使龙八步挪开向下坠去。低一看，神闪电般伸出咬向别玉寒双足。别玉寒受上下夹击，忙猛止下坠之势，急之中自然而然使出逍遥心诀上神功，平行挪开八丈，脱出龙夹击，饶是如此，背部亦被抓了两条血印。别玉寒喘了气，浑身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龙竟有这么大的内力，安了安狂跳的心，活动活动双肩，发觉自己还好，放心了许多。见赤龙神一上一下、大眼小眼齐齐盯着自己，心中不服，拧身冲了上去。到了后来越打越顺手，放心了许多，放开手尽施展逍遥神功及自创的龙八式，时不时加上一两招玉萧十三式，或抓，或点龙双目。神立即变成缩乌，赤龙虽被击中几次，皮却坚硬异常，毫发无损。但却被激得愤怒异常，嚎叫连连，使出浑身力气。打了两个时辰，赤龙怒吼一声，跃湖中不见。神缩着慢慢移到湖边，没水中。别玉寒兴奋之极，仰天长啸，山谷为之回响。

    卧榻之侧兮容他安睡。三个月后神赤龙养足神，一起跃出水面，与别玉寒打成一团。打了两个时辰，神赤龙突然跳湖中不见。三个月后神赤龙再次跃出水面，别玉寒早已等在这儿，一二兽战在一起。如此反复，别玉寒的逍遥神功和招式越来越熟，身影越来越快，并与自己独创的龙八式、玉萧十三式融合贯通在一起，拿捏之准，目力之毒，身法之巧，越来越匪夷所思。到了有一天，一二兽打了四个时辰，神赤龙见取胜无望，各自大吼一声，但见赤龙浑身发红，腹中更如一团火焰中出阵阵热气向别玉寒俯冲而下。神也高高地扬起，顶发红，脑袋比平时胀大许多。别玉寒感到热气烫，令窒息。心叫不好。右手拔出逍遥剑，刺向赤龙腹部。左手同时甩出逍遥索，缠向。但听噗的一声，逍遥剑刺赤龙腹部，龙血了一脸。赤龙哀叫一声，翻滚在地。没几下便一动不动。神被逍遥索勒住了颈，硕大发红。神使劲挣扎，将别玉寒拖了两丈远。但逍遥索为蟒筋制成，神挣不开、扯不断，反而越来越紧，挣扎了几下未到水边便一命呜呼。从中滚出一颗发绿暗红蛋大小的东西。赤龙腹腔大开，一颗红彤彤的圆蛋落在旁边。别玉寒一直将神赤龙当作朋友和练武的对象，本无心伤害二兽，急之下杀了二兽，心里甚是内疚。见两个圆蛋很奇怪，便捡起二物，思考不知有何用途。想起曾服的仙丹，好奇是否二者可食。擦了擦便将两蛋放中。觉得一腥气令欲呕，刚想吐出来，二物却在中化作两暖流流向腹中。别玉寒也未在意，觉得自己如此杀了神赤龙，后悔不已，思考如何处置二者的遗体。突然感到丹田一热气，越来越强，让难以忍受。立即蹿回溶，盘膝在寒冰床上，像以往一样打坐。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强大热气慢慢散去，睁开眼睛，舒了气，觉得力气有大了许多。诸多仙缘尤其是胆龙丹使别玉寒练成逍遥绝学，此时武功内力已臻完美。

    发现自己全身，所穿白衣不知怎的化为灰烬，散落在四周。全身肌较前发胀了许多。跳下寒冰床，刚走几步，觉得两腿之间胀痛不堪，行走困难，低一看，自己的分身竟比从前大了数倍，黑色的毛也似粗长了些，竟有些发红。一根又肥又大的玉茎迄立在丛中，如小儿前臂粗细，近二十寸长，原来如玉洁白的茎身也变成紫红而又有些油黑。茎身绷成弯弯的像一张弓向上翘起，弓的尽顶着一颗硕大的，绷得圆润润、红通通、油光光，的底部比玉茎粗了许多。中间的马眼似睁似闭。从上往下望去，这张弓有点向左略弯。油亮的茎身浮起了一条条蜿蜒的青乌小龙。一条细细的红线从茎根穿过蜿蜒的小龙，达正中。站在石镜上，被自己的倒影吓的差点儿跳了起来。浑身肌发达，健美强壮。但两腿之间多长出硬帮帮的一条腿。想起驴马之物，摇苦笑，赶紧跑到外面，撒尿无碍，才放下心来。

    内找出一条长衫穿上，倒也合体。想起死去的神赤龙仍在外面，便将其搬进内，拿出逍遥剑将神的壳扒下，生火烤了。记不清多久未食味，一阵狼吞虎咽，真是美味佳肴，好吃啊。赤龙的皮却异常坚硬，锋利削铁如泥的逍遥剑也砍不开，费了好久功夫，发现赤龙肚皮正中有一淡淡的红线，逍遥剑正是刺中此处。再将逍遥剑顺原处，沿红线而行，发现宝剑如此锋利，轻松将龙皮割开，照样烤了吃了。剥落了赤龙皮和壳，第二天凉在外，鬼龙之着实让他美美吃了好几天。

    又是夜月圆，独自坐在巨石上。再不见神赤龙打斗相伴，寂静的山谷里，突感自己无比孤独。凉凉秋风中一圆圆的明月高挂在半空中。该是中秋佳节了吧。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中绞痛。恨不得马上飞回家中。望着黑黝黝近百丈的悬崖，即使现在武功非凡，也无望攀沿上去。一阵绝望，想起年迈的父母，通宵未眠，拿出玉萧，凄凉的韵律回在山谷里。

    第二天早上，中闲逛，又来到放有金银珠宝的内，望着十几个大铁箱，心中纳闷。最初以为逍遥子神功盖世，象书中所写大侠会飞檐走壁，从崖上放下。但自己已连成同样神功，却只能费力举起一个箱子。东西可以分批运下，但如逍遥子能携带如此重物上下自如，为何自己空手却上不去

    突然灵光一闪，难道这里另有出路可自己后曾找遍了也未见任何出啊。

    一定另有出除非铁箱是在内打造的，否则不可能从后面石缝运进来。想到此，心中兴奋不已。马上行动起来。首先从此开始，因为挪不动铁箱及此杂物最多，最初找的不仔细。找遍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地方。绝望之时，在第一箱后面石壁的底部看到一块圆圆的石凸出石壁平面。心中略有好奇，信手按在圆石上，感觉有些活动，轻轻一转，嘎支支传来响声。旁边光洁无缝的石壁正中凹陷下去，露出一扇门大小的。别玉寒欣喜若狂。探进发现另是一石室。

    石室十分宽敞，华丽无比。室顶正中镶嵌一颗很大的夜明珠，使整个石室十分明亮。中间一个十分宽大的纱帐罩着一石床，足够十个宽松睡在一起。上面被裘高贵华丽。纱帐上落着一层尘埃，好久没打扫居住了。四面石壁挂着不少壁画。走近一看，别玉寒面红耳赤，心中一阵狂跳。原来全是春宫图。每幅姿势都不一样。画得惟妙惟肖，巧夺天工，谙书画的他一看便是出自名之手，可能为前朝皇宫画家所作。第一幅画得是海棠花下，一块地毯上，一男一俱着。的跪在男的面前，双手捧着男的阳物，半节阳物尽美中。美一副尽品萧、享受无穷的表。图的右上角写着“品萧图”。第二幅画得是沙滩上一男的将的压在身下，阳物尽根的桃花源底。的一双修长的高高翘起，紧紧夹住男的腰，男双唇吻在一起。图的右上角也提着三个字“双吻图”。第三幅画得是一块毛巾铺在平石上，男的端坐其上。的坐在男的双腿上，男的分身从后。男的一只手搂着的肚子，另一只手抓着的一只手压在上。的另一只手忘地抓着自己的发。提曰“倒花”。其他的标着“汉推车”，“凤戏龙”，“欢骑马”，“后庭花”，“倒浇蜡”。其中一幅画整个就一桃花源。如此清晰，红色缝间一条湿润的小不见底，几滴山泉挂在边，摇摇欲坠。缝的顶部嵌着一颗红透亮的龙眼。凸凸的上艾艾青整齐的排列像梳过一样。另一幅更是惊奇。提名“摇春图”。小子躺在摇椅上，男的双手分开子的双腿，将阳物子处。一丫环站在后面推着男子的。躺着的子一手紧抓椅背，另一只拿着柄扇子的手无力地垂着。摇椅旁一只纯白波斯猫惊奇地瞪着双眼。

    虽然也曾在书中涉猎过男欢、朝云暮雨，却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让、动心魄春宫图。下腹的三味真火不知不觉已被引起，两腿之间胀痛的行走困难。双手不觉触向自己的那张绷紧的长弓。上下移动，直似如梦如幻，欲欲裂。正当飘飘欲仙时，猛然清醒，忙镇慑心神，就地端坐闭目运功，驱走脑中污秽之念，压下心欲火，那张弓也松弛下来。不敢再看壁上图，慌忙找寻出。转过大石床，见前面有一半圆石。掠了过去，里面是缓缓向上的石级。兴奋地几个箭步冲了上去，见石级盘旋而上，似是很长，知必是出处，反而放心平静下来。反身回，见半圆石的顶部刻着三个浑厚宋体大字：“逍遥宫”。

    难道这里才是逍遥子居住的地方为何他从未提起如此艰巨工程，华丽污秽之所，必是极权财于一身之方造的起。再看看后面十数箱金银珠宝。如属逍遥子则其必为非常之，想想他也确是非凡之。

    搞不清楚就不搞了。回家要紧，返回逍遥府，将东西整理好，堵住后面石缝。在逍遥子画像和玉萧书生遗骨前跪拜后，将逍遥心法放回小中。将易筋经，阳太虚真经，，还有那颗大夜明珠和那串五粒暖珠装一个玉盒中。离开石时将好些金砖珠宝和首饰与玉盒，还有壳一起包进赤龙皮内，背在身上，以赤龙皮长长的尾打结系在胸前。

    少说值几十万两银子，够舒舒服服回家。封闭好逍遥府，复原那道暗门。穿过逍遥宫，拾级而上。约十分钟到了尽。前方被巨石挡住了路。夜明珠照着周围发现了暗中机关一按，巨石移开，一缕亮光了进来。周围壁上有些小孔，小心照过去，里面是些生了锈的箭矢。知是机关因年旧可能失灵。心想下次回来要想办法修好它。出了，见是自己当初上巫峰时曾借宿过的荒庙祠。费了两个时辰才在楚襄王石像的中找到了开闭石的开关。关好了石，将中开关隐蔽好，兴奋的沿羊肠小道向山下奔去。

    到了宜昌吃饭时暗听周围谈话，才知熹宗皇帝只坐了七年龙椅便升了天，其弟信王朱由检继嗣皇帝位，今年起号称崇祯元年。掐指一算自己竟在逍遥府一住八年，世道已如此变换，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中方七，世上几千年，这才急着往家里赶。当然别玉寒没敢对父母提及自己的小弟弟因为服食了胆龙丹而大了许多的小弟弟还有逍遥宫，说到自己下得山来，在官道碰到土匪追杀杜场主而出手相救，获杜场主赠送宝马，杜隽才知道为什么别玉寒会救了父亲，二杜隽一行也是第一次听到老公的奇异遭遇，惊叹不已。当然，听了儿子如此遭遇，差点送了命，别老夫少不得又多掉了几把眼泪。

    听到自己的哥哥八年前死于非命，别四儿更哭得止不住。

    走向前拉住他的手：“别三跟我应试却一命不归。这八年又蒙你照顾我父母两位老家。请受别玉寒一拜。”鞠躬施礼。

    “别四儿不敢当。”别四儿慌忙跪下：“别三兄弟俩的命都是老爷捡回来的。”

    “不要说了。”别玉寒打断了他，将他拉起。

    “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兄弟。”

    当听到别玉寒离返乡，途中结实了甄如玉、杜隽、千叶影儿等，别蓝心的脸这回真拉了下来：“你也出身书香门第，自小读礼仪之书，怎么不经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便私定终身。八年世外苟生竟连孝、廉二字都忘了”一拍桌子。

    “跪下。谁让你私定终身”

    别玉寒乖乖跪下。

    “我们还跟公子行了周公之礼、房花烛。”杜隽突然跪在别玉寒身旁。

    别玉寒当时就晕了菜。满腔怒火地瞪向杜隽，杜隽却毫不客气地回瞪一眼。正要开辩解一番，甄如玉跪在别玉寒另一侧：“请公公、婆婆原谅两位媳荒唐。隽妹与如玉愿终身侍候相公。”

    别玉寒脑袋彻底耷拉下来。这下完了。

    “别四儿，取鞭子来，家法侍候。”别蓝心气得浑身发抖。

    “老爷。”别四儿站着未动，拿眼直求别夫。

    “别四儿，拿鞭子来。”别蓝喝道。

    别四儿不愿地向外走去。

    “慢”别夫拦住别四儿。“老子你怎么回事儿子失踪八年，我哭了八年。如今刚回家，你便要动用你那家法。寒儿也二十五六的了，早该成家立业。八年非生活，能熬过来已是万幸。取两房媳犯了哪门家法。你分明是不想你的儿子，不愿寒儿成家立业。这么如花似玉的媳你还看不上，老眼昏花的什么眼神你活了六十多岁也没见过这西域美、塞外凤凰。儿子能娶到这样的媳是你别家上世修来的福，你还看不上。你别老子看不上，我老太婆喜欢。寒儿，带上如玉、阿隽咱们走。”说着站起来便往外走。

    这别蓝心为耿直，不畏强权，因此得罪朝中不少而被昏庸老迈的神宗罢了官。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夫。是当时有名的妻管炎。这也难怪。别蓝心当年中了进士，投当时朝中一品左丞相王心堂门下。王丞相看中了他将来前途无量，为又正直，便将两个名满京城的如花似玉的儿中的大姐王若兰嫁给了他。当年这消息一传出，羡杀了多少名门弟子。别蓝心本也暗中慕王若兰，如今能娶为妻子，自是欣喜若狂，唯夫是从。尽管王若兰大家闺秀，甚懂礼仪，久而久之还是得了个怕老婆的美名。婚后多年未育，别蓝心一苗三传却也不敢提纳妾的事。年过四十，夫也三十有五才得别玉寒。更是将老婆视为天。别夫自将独子视为心肝上的，惜的不得了。别蓝心为严格管教孩子不少挨夫的训斥，常常抱怨他虐待儿子。

    如今见夫动了怒，赶忙上前拦住夫：“老夫也是为寒儿好。你看他连向父母通个信都没有便冒犯两位姑娘，岂不是糟蹋两位姑娘。传出去别家有何颜面”

    别夫倒会借坡下驴，道：“寒儿，你爹说的也有道理。几天功夫你忍不住，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便私定终身，理应该打。念你今刚刚返家，且记下了，明由雯儿、倩儿掌鞭四十。”

    站在别夫身后的雯儿、倩儿两个丫环答应道，捂嘴偷乐。

    掌鞭四十，那不得皮开绽甄如玉、杜隽惊得张大了嘴，要哭出声。

    别蓝心哭笑不得直摇。

    别玉寒低着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

    别夫心里喜欢这两位仙似的媳，非要让她们跟自己住一起。霁月、彩云高兴的直跳，令雯儿、倩儿心里纳闷儿。这一夜霁月、彩云睡的香香甜甜，甄如玉、杜隽倒难以眠，做梦都是别玉寒挨了四十鞭皮开绽的形。

    第二天老早两便起来奔向别玉寒从小居住读书的别院采文居。老远见雯儿、倩儿端着脸盆、拿着毛巾从别玉寒处出来进厢房，心中大惊。

    “如玉姐姐，我们来迟了”。二撒腿往屋里奔去。

    别玉寒刚漱洗过，脱了内衣裤要换装到父母那里请安，突听杜隽话声及衣带微风，知二到来。顾不上穿衣滚被内。装痛呻吟起来：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死雯儿、倩儿下手这么重。往死里打呀。哎哟”

    未进屋，泪已流，二慌忙推门进来，扑向床上搂住别玉寒，杜隽早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大哥，你爹妈太狠了。天下再没有比他们还狠的父母。”

    甄如玉两行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扑打扑打往下掉。见心上呻吟不止，伸手轻拂别玉寒：“寒郎受委屈了，都是如玉与阿隽妹妹不好，昨惹公公生气。可”突然止住哭，一把将被子掀开，朝别玉寒雪白无任何鞭印血痕上就是一掌。

    “哎哟”这会绝不是装的。

    甄如玉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出去。

    刚要喊“哎哟。”上又挨了一下。

    杜隽站起身，也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别玉寒使劲揉着两片红肿的：“现在的孩子对老公真厉害。”

    一白天，两个丫片子都围着自己的婆婆，极力讨婆婆欢喜。一起上街，这个给婆婆买件金丝披肩，那个给婆婆买件镶珠绣鞋。这个添串珍珠项链，那个配一双碧绿玉镯。别夫拦都拦不住。婆婆不送礼给媳，倒是大包小包拎了一大堆、气喘吁吁回来了。一回来甄如玉、杜隽就忙着把买来的东西都给婆婆穿带上。晚饭时别夫衣香鬓影、花枝招展的扭着来到客厅。

    别蓝心一看眼都绿了，夫年轻了十岁：“那来的妖”

    “我愿意。媳们喜欢婆婆我。”别夫得意地回道。

    甄如玉、杜隽赶紧让霁月、彩云拎进大大小小几个包。

    “公公，这是我给您的镶金旱烟嘴。”

    “爹，这是给您的春秋玉墨砚。”

    “公公，这是本朝唐伯虎的虎丘图。”

    “爹，这是晋代王羲之的字。”

    别蓝心哪里招架的住，笑着不住点：“放那里好了，放那里好了。”

    一个想进天堂，就该看准上帝下手。一个想成为别的儿媳，就要从公婆手。

    “哼，本朝唐伯虎的虎丘图，晋代王羲之的字。就你们两个丫也认得被骗了银子还在这儿高兴的眉飞色舞。”别玉寒早上挨了两掌，忍痛出来两个谁也不理他。再后来教唆着婆婆逛扬州城去，把他一凉在家。如今见两个丫片子拍完婆婆拍公公，根本不将自己这老公放在眼里。心中有气，在旁冷刺热讽起来。

    席间，别玉寒悄悄问身旁的杜隽：“早上你们怎么发现本没挨揍”

    “如玉姐火眼金睛，一下就看出你光躺在床上，没有一条鞭痕。”杜隽声音贼大。

    众都转过看她们。别玉寒、甄如玉赶忙低下吃饭，却在桌下抬腿朝杜隽就是一脚。

    “啊。”左右同时偷袭，着实把杜隽下了一跳。

    “怎么了，阿隽”别夫放下筷子，关心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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