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逍遥侯

    ;刚转过街角，小巷里闪出一长得剑眉星目，身穿银白色长衫的年轻，却是荒唐公子。

    “别公子新婚燕尔，不守着五位如花似玉的美娘子，怎么跑到这荆州来，莫非是不可能，公子喜新厌旧的速度也忒快了点。”

    看到荒唐公子现身，别玉寒吃了一惊，自己先后在京城、武昌见过此，甚至自己的婚礼都有他到的份儿，如今又随自己来到这荆州，虽说此武功师承武林第一高手，但来路仍是个迷，小心才是。心里想着，嘴里问道：“荒唐公子要荒唐，应该到苏杭秦淮一带，这荆州之地好像没有什么四艳八十三绝，更没有小桃花来让公子荒唐。”

    听到别玉寒反唇相讥，想起京城百花园的事，狠狠瞪了别玉寒一眼：“你到荆州来什么，瞒得过别，瞒不过我的眼。”

    想起自己新婚之夜乔肥爷在后花园所过的话，嘿嘿笑两声：“听说你知道的事不少，我正想找你问问。”

    “就像审问鄂西三条龙那样”

    别玉寒又是一惊，为了避免惊动知府大，别玉寒让柳三清将鄂西三条龙带到另处秘密审讯，所押地方除少数几外大多捕快衙役都不知道，这荒唐公子却好像知道的一清二楚，当下冷哼一声道：“正有此意。”

    “我可不是鄂西三条龙。”荒唐公子眉毛一扬，满脸的高傲、冷漠和不屑。

    “我知道。你虽是武林第一高手的传，但我还是有信心不让你溜掉的。”

    “我说过要溜掉么”

    别玉寒一怔：“那你是要与在下一战了”

    “你的武功很好，我自认还差你一些。”一晃手中玉骨描金扇，摇摇：“我也不战。”

    “那你是乖乖合作了这才是明智之举。”别玉寒点点。

    荒唐公子又摇摇。

    “你什么意思”别玉寒脸拉下来。

    “我死你总拦不住吧。你武功虽好，但也比我好上那么一点点，所以在你动手抓住我之前，我可以找到至少二十种自尽的办法。即便被你抓住，要审问我，总要让我开，我就可以咬断舌根自尽。”

    “难道你不怕死”荒唐公子的话说得实实在在，又把别玉寒吓一跳，不禁问道。

    “怕身在江湖，朝生暮死，一躺下也许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怎会不怕死但本有个怪毛病，宁愿死也不让别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别玉寒一怔，哈哈大笑：“你这种格我喜欢，跟我的臭脾气很相似。你这个朋友我要，定了。走，该吃晚饭了，咱们找地方喝上两杯。”

    “别兄请带路。”荒唐公子冲别玉寒一拱手。

    沿着大街往前走，却见一座三层大楼，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门有几男几笑着迎送客。的笑得放无忌，丝毫不在乎这是繁华大道。门顶一块大匾写着芳泽园，原来是风花雪月之地。

    别玉寒迈步向里走去。

    “姓别的，你怎么到这里面去”荒唐公子拦住别玉寒，冷眉问道，鼻子同时皱了一下。

    “一个是天下第一大贼，一个是名满京城的荒唐公子，不到这芳泽园，到哪里去再说，手艺好的大厨都被院高薪聘走了，圣子云食色，也。”说着迈步进去，顺手扔给身边公一块五两重的银子。

    荒唐公子站在那里犹豫，两名公走上前来：“公子，您那位朋友说得太对了，想吃好、喝好、玩好，就要到我们芳泽园来才行，公子快请进。”

    “什么逻辑”荒唐公子骂了句，只好赶紧进门追上别玉寒。

    随手扔出一张百两银票，让迎客的春姨点最好的酒菜，叫几名牌前来陪酒。俗话说男娇，俏，妈咪最钞，春姨见钱眼开，何况给银子的还是两位英俊不凡、芳泽园里几年也难见到的年轻公子哥，立刻命身旁婢断上酒菜，高声大喊：“樱桃、蛮蛮，春雨、小红你们四个快来迎客啊。”

    屏风后面袅袅娜娜走出四位分穿红、黄、绿和红色长裙的俏丽姑娘，来到二跟前，敛衽而拜。看到四位姑娘个个也是衣香鬓影，明眸皓齿，别玉寒喝了一酒，冲荒唐公子道：“长江的水真是养，沿着江岸上下走，到处都是美佳，难怪荒唐兄不下秦淮走荆州。看遍了诧紫千红，再看看这野外的小花小，何尝不是一种美啊。”

    荒唐公子狠狠瞪了他一眼，端起面前酒杯一吟而尽。穿着红、绿色裙子的立刻左右偎依在荒唐公子身旁，另外两个守住了别玉寒。也许这荆州之地能见到如此英俊潇洒而又出手大方的男子不多，四直往二身上黏乎。别玉寒才子风流，不当回事，荒唐公子却是又躲又闪，放不开自己。别玉寒笑问身旁红色长裙姑娘：“请问姑娘芳名”

    “贱妾叫樱桃。”

    “我叫蛮蛮。”着黄色裙子的姑娘跟着回答。

    “樱桃樊素，杨柳小蛮腰”，恰如其分，能想到白居易的诗，给两位姑娘起名字的一定有些学问。”说着掐了掐蛮蛮的小蛮腰。也许怕痒，蛮蛮格格笑了起来：“相公对可是很有学问的。”

    “那当然，没听说过美不美先看腿，骚不骚先看腰”

    荒唐公子使劲瞪了别玉寒一眼：“天下间如果还有一个懂，那就是你们面前这位别公子了。他刚娶了五位如花似玉的娇妻，便跑到院里来了，你说他懂不懂”

    四露出惊异的目光，别玉寒刚要掩盖两句坐在荒唐公子身旁穿绿衣的姑娘喊道：“相公既然这么懂，我叫春雨，相公看这名字起的好不好”

    “陆放翁有诗云小楼昨夜听春雨，春雨好名字，来这里听春雨的恐怕不会少。”别玉寒这么一说，春雨反而不好意思，扭捏作态起来。

    “小红呢”剩下的红衣姑娘不甘落后。

    “芙蓉帐晚卿卿小，姊妹花贻月月红。好名字啊。”别玉寒叹了气：“在下真想今晚芙蓉帐下赏花红，那一定是最美的一件事了。”

    “小红一定会让相公美美度过一个良宵的。”

    鼻子皱了一下，荒唐公子又瞪了别玉寒一眼：“堂堂解元公，喝那点墨水全用到这上面，看你那点出息。”

    别玉寒回瞪了荒唐公子一眼，理直气壮道：“喝了墨水不吐出来，拉出的屎岂不全成黑的了。”

    荒唐公子一酒了出来，脸憋了老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别玉寒装做没看见，端起酒杯：“美酒佳在此，大家需尽欢才是。今在下请荒唐兄，你们要多敬荒唐公子几杯酒才是。荒唐兄一高兴要留下过夜，夜资费在下出了，决不会亏待你们。这荒唐公子名满京城，在京城百花园也是上客，你们可不要怠慢了他。”

    四位姑娘听了，连忙给荒唐公子敬酒，小红、春雨高耸着胸脯压了过去。荒唐公子鼻子皱了一下，连忙借喝酒以双肘将二挡住。

    “现在天色还早，几位姑娘何不先去应酬别的客，等一下我与别兄再与诸位尽兴可好”荒唐公子放下酒杯，想把四位姑娘支开。

    这时天色尚未暗，院的生意刚开始，还尚凋零，加上别玉寒和荒唐公子不但俊，谈吐非凡，姓别的出成章，姓荒的更是京城来的大物，到手的肥羊岂能撒手樱桃张开樱红一点小，细声细气、甜言蜜语道：“两位大爷难不成看不上我们四个我们四个虽然比不上京城里见过世面的姑娘，可也是这芳泽园甚至荆州城里的牌了。公子如此对待我们，让我们脸面何在”

    说得如泣如诉，委婉动听，让不忍再拒绝，荒唐公子立刻闭，看了看别玉寒，想让别玉寒想办法支开四。别玉寒好像没看见，笑道：“我这位荒唐兄是怕诸位慢待了你们的老相好，我们毕竟是外来之客。各位既然如此赏脸，我们却之不恭。只是这天色还早，除了喝酒，咱们怎么打发这时间呢”

    “我有个主意，咱们不如讲笑话吧，也算是个酒令，谁讲得能逗大家笑，算赢，喝一过关。谁不能让大家笑，论输，谁就被罚喝三杯，如何”春雨突然开。

    “好，好主意。”三为春雨这个主意叫好。

    既是春雨提议的，自然就由她开始。春雨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开道：“从前有一子三十岁守寡，还带了一子二生活，家境十分贫困，儿子成后因家贫也无愿嫁，成为母亲心病。但二却出落成远近闻名的美。邻村一二流子垂涎二美貌，为想占有一而茶饭不思。二流子之舅为一媒汉，知其外甥心愿后，夸二皆可为二流子所有。第二媒汉登门为寡之子提婚，寡的儿子甚喜，随约定见面时间。至见面时，媒汉嘱其外甥男扮装，寡之子见后，欣然同意，不即行婚礼。但婚后第二天寡之子便坚绝要外出打工，寡十分恼怒，认为其子将新娘抛在家中，非常不适。至晚间，遂令长陪其“嫂嫂”过夜。长欣然从命，至第三，长坚决不进“嫂嫂”房门。寡遂令次陪其“嫂嫂”过夜，至第四，次亦坚决不再进“嫂嫂”房门。至晚，寡遂决定亲自陪其媳过夜，晚上寡跨进媳门后，只见其媳档下雄纠纠挺立一只长枪，寡一切皆明白，立刻大骂：“走东庄串西庄，找了个媳带着枪。打得我儿跑了外，打得我受了伤，要不是老娘跑的快，也他妈的挨一枪。”

    众哈哈大笑，荒唐公子嘟囔道：“净瞎说八道，哪有这样的事”

    春雨端起酒杯轻轻沾了一下，论到荒唐公子，荒唐公子红脸憋了半天，才开道：“在下一时想不起来可让诸位高兴的笑话，自认该罚。”说着连饮三杯。

    小红似乎已想好了，荒唐公子刚放下酒杯，她便讲了起来：“有位秀才小登科，房之夜翌晨，众兄弟来拜访，大家问他感觉如何他起身摇扇吟唱道：“一刻值千金，弟昨夜以一技之长，一柱擎天，一马当先，一拍即合，一炮而红，一鼓作气，一气呵成，一鸣惊，一泻千里，真的是一夕缠绵，一夜风流是也”

    大家无限钦佩，转问大嫂感觉又如何只见大嫂好生哀怨地唱道：“真是一言难尽，他本来是一筹莫展，好在我助他一臂之力；但也一波三折，非一蹴可及，只见一木难支，一触即发；随即一纵即逝，一落千丈，最后一败涂地，奄奄一息；简直一无是处，多此一举，真想一刀两断，一了百了；唉真是一场春梦，一事无成”

    众哈哈大笑，这段子用的全是以一开的成语来描述闺房中事，倒也巧妙。樱桃讲了个短笑话，说是有婆媳俩守寡，婆婆常教导媳说：名声要紧，想男的时候，要咬牙坚持住。不久，媳发现婆婆与外通。大怒，斥婆婆言而无信。婆婆指指自己嘴说：我也得有牙咬才行啊。

    众笑声中，荒唐公子骂声老不正经。到别玉寒，别玉寒将面前酒饮了，说道：“我也讲个短的。话说，花木兰领兵出战，不料来例假，失血过多，阵前晕倒。待醒来时，见军医在旁，面带苦色，曰：将军，您的小是没保住，不过伤已经缝上了”

    众一楞，接着四格格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荒唐公子一茶全数了出来，脸涨红的如猴子，双眼瞪着别玉寒骂道：“别玉寒，你、你下流”

    蛮蛮扭动着小蛮腰笑道：“亏得不是我们上阵，万一给缝上了，妈妈还不得从荆州城门跳下去”说得一点没有遮掩，荒唐公子白了她一眼。

    几下来，荒唐公子虽勉强讲了俩笑话，却不够下流不能逗得所有都乐，又喝了不少酒，脸更红了，一指别玉寒：“咱们还有事要办，好像你也有什么话要问我，如果我喝多了，醉了，你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这顿饭也白请了。”

    一句话提醒了别玉寒，别玉寒忙掏出四张百两银子的银票，扔给四，站起来：“我们俩还有事，等事办完了，我们再回来同四位姑娘接着玩，咱们玩真的。”

    “别相公说话可要算数啊。”“我们等两位相公，今夜不见不散。”在不舍中别玉寒和荒唐公子迈步出了芳泽园。

    “明月将起，大家玩得方要兴起，荒唐兄怎么突然要离开呢”别玉寒一个跳跃与荒唐公子并肩走在一起，问道。

    “谁让你去那种地方的”荒唐公子瞪了他一眼，快步向前走去。别玉寒快步跟上：“我可是为了你这个朋友。我办喜事荒唐兄登门贺喜，如今相遇他乡，别某可是一片热诚好义，别忘了我可花了五百两银子呢。”

    “活该”荒唐公子毫不领，继续向前走去。

    “你到哪里去”别玉寒问道。

    “想知道就跟着。”

    “说好了，你要回答我一些问题的。”别玉寒拦住荒唐公子。

    “我答应了吗我好像记得我只是说就是死也不会被强迫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别玉寒脸上显出无奈，方要说话，荒唐公子接着道：“本来面目露出来了吧，说是要我这个朋友，其实还不是想从我这里套出些你想知道的事。”

    “阁下放心，在下即然答应与你做朋友，自不会难为荒唐兄，只是在下还有些事要办，改再与荒唐兄相聚。”说着，别玉寒转身要走。

    “鄂西三条龙本就是无辜的，陶彤又不在荆州，别兄还有什么事这么着急难不成想自己溜回芳泽园，去会那四位姑娘樱桃樊素，杨柳小蛮腰，小楼昨夜听春雨芙蓉帐晚卿卿小，姊妹花贻月月红。一亲芳泽，手抚蛮腰，温酒听春雨，小红的卿卿虽小，却也别致撩。一刻千金，老兄现在赶去还能一炮而红，一鸣惊，来个一夜风流。可别一纵即逝，一败涂地，到时自己给自己来个一刀两断，一了百了，可就苦了五位刚过门的嫂子了。哈哈哈。”笑声中向前走去。

    别玉寒听了荒唐公子两句话，心里一格登，根本顾不上荒唐公子讥讽自己，连忙跟上。

    “我可没有让你跟着，是你自己要来的。”

    别玉寒嘿嘿笑：“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就是那条鱼，心甘愿多陪荒唐兄一些时候。”

    “既然你愿做鱼，不如咱们现在就钓鱼去。”说着荒唐公子快步向江边奔去。别玉寒飞步跟上。

    江边本就不太远，以二的功力，转眼到了码。荒唐公子跃上一棵大树折了根树枝，在江边一块石上坐下，自怀中掏出一根绳子栓在树枝一端，甩水中。

    “这时候有鱼么”虽说别玉寒生长在江南，却并未钓过鱼，望着荒唐公子像摸像样的，问道。

    “鱼跟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将喂饱自己的肚皮作为等大事。早上黄昏是鱼儿出来寻食的时候，江边多昆虫，鱼也应该不少。”

    “可你栓钩和鱼饵了吗”别玉寒好奇的问道，好像自己并未看到他掏出鱼钩之类的东西。

    “是你说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什么时候听说姜太公钓鱼用钩来着呆”白了别玉寒一眼。别玉寒将扭向江面，不与其计较，知道眼前这位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不太好对付，只好装傻。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突见荒唐公子手中的树枝往下一沉，荒唐公子往上一挑，一条长约近尺的大鱼在绳端活蹦跳。别玉寒心下羡慕，刚要夸两句，只听荒唐公子骂道：“无钩无饵你也上，不是个状元也是个解元，呆”说着将鱼摘下扔水中。

    明明指桑骂槐，别玉寒鼻子差点给气歪了，一向聪明的他竟一时找不出什么词来回击过去。搜肠刮肚间，突见荒唐公子鱼绳终端栓着一多角形东西，立刻有了理由，张骂道：“在下还以为荒唐兄是姜太公转世，别某福大给碰上了，谁知道这世道还是骗子多。”

    “我看你的眼睛全用在看身上了。”荒唐公子将鱼杆往别玉寒面前：“你睁眼看清楚了，这是钩吗”

    别玉寒定睛细看，是一六角形暗器，似曾相识，歪想道：“这东西我好像在哪见过。”突地伸手要抓住那枚暗器。

    “小心，上面有毒”荒唐公子手一抖，暗器躲开别玉寒抓来的手。

    “你从哪里得来的”别玉寒此刻已想起杀害吕大的杀手离开前偷袭自己的就是这种暗器，当时被自己用剑击树丛中，当下掩住内心的激动问道。此刻刚刚被钓到的那条鱼已飘到水面，浑身乌黑。好厉害的毒别玉寒虽已见过不少江湖毒药，包括四川唐门名扬天下的五步断魂散，百死不痒，还有一针的僵尸散，仍是震惊不已，毕竟这毒是半年前涂上的，现在仍如此剧烈。

    “是一朋友送的。”

    “你这个朋友在哪里”别玉寒追问不放。

    “丐帮。去年秋天的一个夜，一位丐帮长老经过荆州，碰巧在那里看到一群蒙面偷袭一只大船。”用手指指前方不远处码。“蒙面多艺高，这位丐帮长老不敢直迎其锋，偷偷潜到船舷，船上男老少已皆被杀戮，捡到了这枚暗器，潜水中，才躲过蒙面的搜索。别兄好像认识这枚暗器。”

    “这好像是江湖中用的梅花镖。”别玉寒将吕大被杀时有用相同暗器袭击自己的事讲了一遍，但掩盖了吕大的真实身份，以免露自己受朝廷所托办案的事。影儿说过江湖中不论黑白都不喜与官府打道，尽管各大帮派都与官府勾结。

    “江湖中会使梅花镖的至少不下百，但说到用得好的，不出十。其中五个在西北梅花派。梅花派掌门和派内四名长老都以梅花掌、梅花剑和梅花镖行走江湖号称梅花派三绝。”荒唐公子摇晃着手中鱼杆。

    别玉寒望着随杆晃动的梅花镖，问道：“听说船上遇刺的是吏部次郎吕大和他们的家眷。荆州地方报给朝廷的是吕大为强盗劫杀，全家灭门。难道梅花派做了强盗还是与吕大有仇”

    “你对这案子好像很清楚。”荒唐公子问道，望着别玉寒，似笑非笑。

    别玉寒一笑：“你忘了，在下曾到过京城，拜访过吏部尚书冷大，听说过此事。”

    “不过在下听说西城连环灭门案也是别兄的。”

    别玉寒听了望了荒唐公子一眼：“事出怪异，在下只是帮冷大出出主意，谈不上什么案。”

    “别兄谦虚，丐帮那位朋友专门叮嘱在下将此物给别兄，说别兄也许有办法找出真凶。”

    “丐帮乃江湖第一大帮，消息最为灵通，吗多此一举绕在下这个弯丐帮为什么不自己直接找在下”想起自己从京城到武昌，丐帮几度与自己会面，都未提及此事。

    “丐帮有不得以的苦衷。因我朝开国时陈友谅曾为丐帮长老，朱家一直对丐帮耿耿于怀，小心提防，抑制丐帮发展。丐帮这些年更是势微，现恐怕还比不上大江帮，所以不愿与官府直接联系。丐帮本就要找别兄，只是，怎么，你不相信我”荒唐公子一皱眉，站了起来：“算我多此一举，告辞。”

    别玉寒一把拽住就要赌气离开的荒唐公子：“荒唐兄多虑了，在下只是顺着荒唐兄的话想到什么问什么，如果真的不相信荒唐兄，在下一定不会说出的。”

    荒唐公子看了别玉寒一眼，放才坐下。别玉寒望着眼前梅花镖，喃喃自语道：“也许要找到梅花派的才能问清楚。”

    “别公子虽聪明，对江湖之事却是不甚了解。何必舍近求远，大老远的跑到大西北呢”

    “噢”别玉寒望望荒唐公子，连忙问道：“难道这荆州府就有梅花派的”

    “我可不是衙门的捕快，只是受朋友所托将此物给别兄，现在事已了，小弟告辞了。”说着，脚尖一点，如燕子般飞向不远处一条小船。梢公长竿一点，船疾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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