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重生

    一首单纯用鱼之声凑成的无声之歌，在海皇从擂台上走下，直到格斗会馆门时，刚好画下了休止符。

    当他回，是无数被催眠倒下的男男，除此之外，是擂台上解开防护罩后，抢先跑来的羊族小姐。

    负责发放奖金的她，高兴的冲了下来。

    “海皇你赢了。”

    “一切都是拜你这位胜利神所赐。”海皇笑着弯身，拾起羊族小姐右手，凑到唇边一触后，站直身的放开手，“谢谢你了。”

    “不……不，那个……没有啦，不是我的关系。”羊族小姐红着脸收回手，一时间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海皇在努力的保持着表面上的笑容同时，恨不得赏自己几个掌。

    又来了，又是一副花花公子的姿态，这样下去他的名声，呜呜，就算花一辈子也救不回来了吧？

    “那个，我们……”羊族小姐鼓起勇气开，却在对上海皇专注眼神的况下，娇羞的低下，嗫嚅好一会儿，才道：“我们该办理领钱的手续了。”

    “嗯，要辛苦你了。”海皇温柔的笑着说完，不自觉的伸手牵起羊族小姐后，姿态潇洒的领着她走向柜台，还特地帮她护着，好让她钻进柜台里。

    就在所有动作完成，羊族小姐涨红着脸专心处理赏金时，海皇看似高傲的转身打量地上自己的杰作，其实真想抱哀嚎了。

    如果自己的举动可以称得上是绅士就算了，可是擂台上格斗会馆的那些工作员，为什么看着他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匹色狼？

    海皇再一次庆幸六翼羽族少不在现场，要不然的话，别说是跳黄河，就算去跳瀑布都没用了吧？

    “唉……”海皇忍不住的长叹一声，再回，羊族小姐正怯怯的想叫他，又不敢的握着几张金钱卡片发愣。

    幸好他自己转过身了，羊族小姐开心的把金钱卡片奉送，“一共三千万。”

    “这么多啊？”海皇实在不敢去算自己今晚打倒了多少，反正有钱拿就好，至于增加了多少的记忆，等离开这里之后再去看。

    另外，海皇想到旅馆里似乎有事在忙的泓猊，真不晓得他花心思让蜘蛛丝行车被闯空门，还抓了一堆是想做什么？

    海皇招来生物袋，收好金钱卡片，再抬首对着羊族小姐漾出温柔的笑脸。

    “我要走了，下次有空的话，希望你可以陪我四处走走，好吗？”

    “啊……啊，好的。”羊族小姐双眼发亮的用力。

    同时，在擂台上正三三两两下来的群里，开始了抱怨跟嫉妒的发言。

    听着那些对话，海皇错愕的反应过来，自己嘴里是吐出了什么对白？

    好恐怖的鱼前辈，居然道别兼邀约一起来？

    对于应该专而痴心的鱼来说，这只鱼前辈最后的死因，希望不是太多，被敌们连手宰掉！

    海皇再次发誓，要是被他知道这是哪个前辈的记忆在作怪，他一定会彻底封锁，再也不会跟那位前辈做记忆流。

    可惜，实在很难区分是哪一个啊！

    海皇摇摇，努力振作的呼吸。

    再向羊族小姐温柔一笑后，海皇旋身看着擂台附近的，无法自制的抛出几个媚眼后，引来几位的尖叫跟欢呼声，也在无数男的怒瞪中，状似得意的开门，离开了格斗会馆。

    当门在身后阖上，海皇用力呼气，真想抱尖叫。

    只是在这之前，有件事要先做，海皇累坏的把身体靠向身后的门，终于打完了这场曲折的战斗，而现在想起六翼羽族少，也不会有心慌意的急迫感，原来这种东西，随着时间的拉长、距离的遥远，就可以稍稍降温。

    所以，理智跟感的冲突，在他拿到一笔三千万的高额奖金，活着踏出格斗会馆时，他的理智可以说正占上风，因为，现在的他在战斗中不断冷静，于是，感目前最为薄弱。

    这是个大好机会，海皇心想，要是趁现在把“鱼忘”这首宿命之歌完成，那么，就算以后再遇到六翼羽族少，感再度占上风，他也不会屈于弱势。

    想到就做，海皇清清喉咙准备开唱。

    偏偏在这个夜时段，格斗会馆斜前方的街道上，有一道影正唱着一首他没听过的曲子，正雀跃的一步走、一步跳的靠近过来。

    那个身影，有着一在月光下发光的白色长发，穿着湖绿色的短衣、短裤，外罩一件轻绿色的背心丝质长袍。

    在她跳跃、走动时，若隐若现的白皙长腿、纤细手臂十分吸引。

    还有她低轻唱，扯动嘴角露出微笑的美丽表，更让迷醉。

    她就这样舞动双手、跃动身体，像灵一样的来到海皇身前。

    这个美丽到让海皇看呆的孩不是别，是他一见钟的六翼羽族少，只是在歌唱舞动中她隐藏了六翼。

    当她是六翼，就代表她也是靠吃变强的类，而那是要吃多少普通、要吃多少强者，才能拥有的强横实力？

    除此之外，在炎姬的记忆中，羽族一翼可以代表狐狸的五百条尾，她的六翼代表她拥有三千尾狐狸的实力。

    连自己都比不上的强横，纵使海皇今晚在格斗会馆里，前前后后催眠掠夺了五百的记忆，现在的他才一千五百零七尾，离六翼羽族少还有一半的差距。

    沉浸在自己歌声、舞姿中的羽族少，也没有发现海皇的存在。

    她像是沐浴在月光中，一只振翼欲飞的白鸽，善良、纯粹、柔和、娇美，还有一种能心的温柔、一种期许和平的天真。

    鱼是控心的生物，也是能够探知心的生物。

    海皇静静听着她的歌，即使不知道歌词，只是似有若无的听见曲调，但是海皇知道，她的歌声里没有血腥，真的像白鸽一样，让海皇闭上眼的沉醉其中，不愿去想，她的六翼是怎么来的。

    每个生物一旦经过基因改造都有的生物特征，是不可能凭空增加的。

    狐狸的九尾是一种特殊的种族状况，而羽族不可能有天生六翼，海皇明明知道，却任由自己被她的歌声蛊惑、迷醉，让他越陷越、无法自拔。

    不知道过了多久，歌声停止了，海皇若有所失的睁开眼。

    眼前，原本在月光下娇美柔弱的羽族少亮出了翅膀，一双眼变得冰凉，她那双翠绿的眸子缀着柔白的肤色，让海皇忘了反应。

    “你是谁？想对我白羽出手吗？”

    彷佛被海皇直勾勾的注视惹怒，自称白羽的六翼羽族少开，声音轻脆悦耳的像铃声一样。

    海皇仍是痴呆的盯着、沉醉着，忘了要反应。

    “无耻之徒。”

    白羽的手一伸，一个羽翼化成一把银亮长剑。

    就在她回身刺来的一剑里，海皇欣然受死般的闭上了眼。

    鱼就是这么可悲的生物，上了，是死也甘愿。

    只是，“锵”的一声，在金铁击的响声中，有个将海皇撞向一边。

    被撞开的海皇没有摔倒在地的兴趣，十条狐尾立刻出现，将身体撑住后，他张开眼，眼前是手拿匕首的泓猊。

    “为什么？”海皇愣愣开。

    泓猊按习惯是甩来白眼一个，再回对着白羽开：“我身旁的狐族，才从格斗会馆结束战斗出来，累到靠在门上休息而说不出话，怎么，碍着你的眼了？居然出手攻击！那身为他‘伙伴’的我，可以视你为蓄意挑衅，向你开战？”

    “格斗会馆？”白羽不信的皱眉。

    她那冰漠的眸光，开始向四周随意扫视，想回话说他找什么烂借，毕竟狐族被撞开时，可以在眨眼间叫出十条狐尾，再怎么看也不像累坏。

    只是，很刚巧，海皇跟泓猊的背后是格斗会馆的大门，而海皇突然用力喘气，活像累坏，也像吓坏般的手脚发软靠上门撑住身体，狐尾顺势消失。

    也许是海皇演得很像，总之，原本气怒的白羽，慢慢敛下怒意。

    收起长剑后，白羽化回六翼，左右张望了下，再对上手持匕首依然保持戒备的泓猊，好半晌，她笑了，笑着说：“算我误会，对不起哩！”

    泓猊的脸上为此满是错愕。

    海皇的心里则是震惊，居然有强者会说对不起？

    当海皇吃惊的傻在当场，泓猊自然也差不多。

    可能是海皇跟泓猊的表都太诡异，白羽娇哼一声，不再说话，甚至连告辞也没有，她张开翅膀，就朝着天上的月亮飞去……

    当然，海皇知道她不过是飞到空中，可是他有一种白羽不像生物、不像类、不食间烟火感觉。

    那一瞬间，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下，让海皇觉得自惭形秽、觉得高攀不起，却又暗暗心喜。

    这样的一个，一个实力坚强又多礼、美丽的羽族少，是他喜欢的呢！

    海皇原本以为，再次遇到六翼羽族少时，会是他的死期……

    虽然是差死掉啦，如果没有泓猊在，他一定会死……

    但是，可以知道自己喜欢的，是那样一个实力坚强、多礼又美丽的，就是死，他也很甘愿，不过能活着当然比较好。

    “啊，我喜欢的那个，名字叫白羽呢！”海皇忍不住握拳炫耀。

    泓猊冷哼一声之后，是直接回海皇白眼一个。

    “可恶的泓猊，又给我白眼。”海皇不满的叫着。

    泓猊冷哼一声，突然双手合十，当掌心浮出白光之后，他望着白光开：“六翼白羽，今年十三岁，北之‘那诺雷’学院的首席天才，每年她都会意外消失一个月，每消失一次，就会多出一个单翼。”

    “什么意思？”海皇可不以为泓猊是好心到纯粹帮他做占卜，再说以泓猊的语气听来，更像是：“你认为今天晚上，就算我不是‘累到不能动’，她也会故意找理由对我下手？”

    所谓“累到不能动”，当然也是海皇用来骗泓猊的理由，要不然，该怎么辩解自己呆呆任用剑砍的原因，他可是不太会说谎呢！

    纵使海皇说谎已经成功骗了泓猊两、三次，他还是这么坚持。

    而泓猊对于海皇的问题，他回了一句：“不然呢？”

    问句中，泓猊的双手结成另一种奇怪的手印，手印中一道白光隐隐跃动，这一次，不像刚刚可以瞬间解读。

    泓猊直望着白光好一会儿，才解读道：“白羽的基因改造完成时，比任何羽族都少了一翼，她是单翼羽族，跟一般双翼羽族不一样，她的能力看似很弱，但是懂得很多、很杂，可以说单翼羽族是因为脑部太发达，才会一开始仅有单翼。”

    “没错，我的白羽看起来就是一副聪明样。”海皇得意洋洋的。

    “花痴。”泓猊简单的扔下感言。

    “太过分了，我没有‘花’呀，我很专心的‘痴恋’白羽。”海皇举起食指摇摇，用力纠正。

    泓猊实在不想说，不过，“千貌白狐总不是叫假的吧？”

    “唔，泓猊你的话刺伤我了。”

    海皇哀怨的放开扶着泓猊肩膀的手，再踢开脚下的水球后，抱蹲到了地上耍哀怨。

    不知不觉，两边说边走的走到这里停下，已经离开格斗会馆很远。

    前方就是旅馆了，海皇远看着旅馆的灯火叹气。

    这时，有事还没说的泓猊，不想再陪海皇“练疯话”的说回主题。

    “我要说的重是，一开始是单翼的白羽，今年十三岁，每年消失一个月会多出一翼，再怎么算三年也只有四翼，她还有双翼的来历不明。”

    “连你都算不出来？”海皇刻意当做听不懂的问，引来泓猊的白眼。

    海皇当然知道，泓猊在暗示他，那个六翼羽族少，他以为纯洁善良如白鸽的白羽，除了脑袋好之外，从单翼变成六翼，她的手段也很可怕，更可能她今晚会出现在格斗会场外，就是想挑落单的疲惫强者下手。

    这种想法，海皇非常不愿意相信，他觉得泓猊的占卜不准比较有可能。

    彷佛第一次有不信他，让泓猊很恼怒，他放开了结印。

    “你不信就算了，哪天你死在她手上，我会用力的嘲笑你。”泓猊又恢复成牙尖嘴利，看来，他今天会出手救海皇一命，大概是还罢了。

    不过，海皇倒是很有信心：“将来我一定是死在白羽的手上。”

    海皇确信，因为他是鱼，是只肯死在喜欢的手上的鱼一族。

    非常不喜欢这个话题的泓猊，沉着脸揉揉抽痛的额角，用力呼气，装作没听见的把话题绕到他想说的事上，“你今天出门之前，不是看到我跟一群闯空门的失败盗贼对话吗？”

    “是啊！”海皇站起身，从善如流的配合着改变话题。

    泓猊，双手盘胸，一脸高傲的说：“我想做贩卖预言的工作。”

    “嗯？”海皇愣了一下，话题怎么又跳到那边了，总不会……“你想让那群失败的盗贼替你出面？这样的话，万一出事，他们还可以帮你挡着？”

    “是啊！”难得换成泓猊说这两个字，不过，他眼睛一瞪，右手一伸，掐住了海皇颈子，低声问道：“我怎么觉得你说的‘万一出事’，像是在影我的‘预言’会不准呢？”

    “咳，这是你的错觉，我的意思是说，‘万一’你算得太准，有想邀你伙，或是杀你灭的时候，你还有应变的时间，这才是我想说的，快放手。”

    海皇挣扎着，可惜他要是能挣开，在同行的一路上，也不会最怕的就是这个。

    “是这样啊？”泓猊质疑的放开手。

    海皇咳两声，害怕的往后先跳了两步，“你会想这时候就准备手，看来是真的要长住在北之了吗？”

    “没错，不然你以为我闲着没事，看那群太顺眼吗？”泓猊冷笑了下。

    海皇就知道，泓猊会花时间在这些事上，果然是有所图谋，想必是为了避免在北之出事时会没有可以帮忙，所以从现在开始筹组势力。

    事实上，这个世界的强者们，没有一个能说的上孤立无援，哪一个背后没有错综复杂的际关系，又是哪一个没有自己的隐藏势力。

    想要活下去，这些都是基本的，而泓猊想这么做，海皇也得配合一下了。

    “有多的吗？分几个给我，我这边也有不少‘报’能卖。”

    海皇本来就不打算靠打擂台过活，只是为了变强才这么做，而他自己能依靠的，还是从常春之地偷出来的无数报，还有脑子里无数记忆所隐藏的不为知的过去。

    这些要是想卖的话，肯定也有不错的价钱，海皇很看好这门生意。

    泓猊对于海皇的主动筹组势力是很乐观其成，不过……

    “我的你不适用。”

    “不适用？”海皇本来想有什么不适合，仔细一想也是。

    泓猊卖的是预言，是“还没发生的未来”之事，而且用的会做出什么事，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不怕对方背叛，甚至有时还可以故意希望对方背叛，不论对方想怎么做，泓猊都相信不会脱离他的计划。

    可是海皇的不一样，他要卖的报是“现在正发生”或者是“过去已发生”的事，这些事有时会主导整件事的发展，是不能够随意泄漏。

    再加上泓猊不可能随时帮他占卜手下会不会背叛，尤其他用的是盗贼，还是很失败的那一种，海皇总算懂了，自己为什么不适合用。

    “真麻烦，还要自己另外找啊！”海皇讨厌这种麻烦事。

    泓猊笑了笑，“反正到达北之之前还有时间，你就多努力，另外，我拿了蜘蛛丝行车控用的手表一个，给目前负责与我连络的手下。”

    “嗯，那我的给你。”不想让泓猊不能自由的上下车，海皇解下手上的手表，然后接过泓猊递来的生物计算机道：“你果然早就想好要我用‘小嫖’。”

    “不然你打算把小嫖给我用吗？你不是在这个计算机上花了不少心思？”泓猊知道这小小一只计算机瓢虫要价之高，好用的功能也不少。

    海皇的确有些事，比如跟常春之地所属的计算机联机之类的事，都是用小嫖完成，所以立刻接过小嫖说道：“没错，我的身家几乎都在这个上面。”

    “这样满危险的吧？小嫖不是会随随便便跟家走？”泓猊现在才想到。

    “没关系，重要内容都上锁了，不是我的话解不开的。”

    海皇很有自信的笑着，其实也是，那一长串包含他的基因原名在内，共三百组基因原名组成的密码，任谁都没有可能答出来。

    泓猊听了这话，倒是跃跃欲试的看了小嫖好几眼。

    “喂喂，你不是想闯进小嫖的数据库吧？”

    海皇心惊的招来生物袋，将小嫖塞了进去，扭转话题道：“等有空了，我再去专门店订作几个连络用的工具，不过，我想你宁愿拿蜘蛛丝行车当会面场所，也不希望被手下掌握行踪吧？”

    “是啊，最好你也这么做，不然很危险。”泓猊话一出，忽然僵住。

    海皇本来没啥感觉，后来发现泓猊僵住，才后知后觉的会意过来，发现泓猊刚刚的话，似乎是主动在关心、劝告他？

    “哼哼。”海皇忍不住贼贼的笑了。

    “我……我是怕你连累我，就这样。”泓猊扣上手表，紧张的往前跑了一段距离，直到想起对方累到走不动的事，才咳几声的走回来。

    海皇本来还想调侃他，可惜泓猊的杀眼光太可怕，他不敢挑衅，在使用了水球术跟飘浮术后，乖乖的等泓猊靠过来。

    好不容易两个都努力装作没事的继续走向旅馆，远远的，在旅馆的灯光下，站着一个朴实瘦小的黑衣男子，看他毛绒绒的耳朵跟长相，像是犬族。

    海皇本来想提醒泓猊有，可是看对方没有敌意，连泓猊都没有防备的举动，说不定……

    “这是你的新手下呀？特地来跟我打声招呼的吗？”

    “嗯，因为以后有事，他会来蜘蛛丝行车找我，我可不希望在你不认识的况下，把他当成盗贼的打出去，他的名字是黑漪，一个选错老大的狈族。”

    泓猊说得很淡然，海皇倒是愣了一下，是狈呢，难得一见的种族。

    提到狈，大概会联想到某句成语叫“狼狈为”，意思是专出力的狼、擅于用脑的狈，总是合起来一起做坏事，而狼很常见，狈却几乎要被认为是传说中的动物，因为很久没有见过前足较短、要靠狼才能存活的狈。

    “真好啊，狼狈是分不开的，可是狈天有服从强者的习，你只要表现得比他聪明，很容易就可以吃定他，要是狈不会背叛你，狼也就会乖乖服从你，泓猊你运气真好。”海皇越来越羡慕了。

    泓猊冷笑一声，“要吃定狈也不简单，他外表很笨拙，其实猾得很。”

    “所以只有你才适合用他。”海皇再次大大叹气。

    就在这几句话间，两来到旅馆前，可是没有介绍、没有对话，三个彼此看了几眼之后，泓猊已经拖着海皇进了旅馆。

    等海皇在阶梯上回看去，一个在月夜底下银发闪闪发光的巨大狼，站到了黑漪身边，手一托高，就把只有一百公分的黑漪送到肩上，体型有两百公分的银发巨大狼，转眼就带着黑漪消失在月色之下。

    接着，海皇被泓猊拉进了旅馆，在完今晚的房钱，和说好明天的行程后，他有个疑惑。

    “我今早看到的盗贼团首领，不是豹族大叔吗？”

    “是啊，‘狼狈’是他们这个失败很多次的‘苍拜’盗贼团军师，通常只负责脑力活，不过大概是盗贼团名字取得太烂，再完美的计划，偏偏每次都会遇上惹不起的对手，所以一直‘惨败’下去，直到遇上我。”泓猊似笑非笑的。

    海皇实在很无言，哪有盗贼团取那种谐音太差劲的名字，总之，这个盗贼团应该被泓猊改名了。

    “现在叫什么？”

    “叫预言之乌。”泓猊诡异的笑了。

    一听就知道泓猊帮预言都是预言坏事，才会自认为乌鸦的叫预言之乌。

    “真贴切啊！”海皇摇摇叹气，再抬，“要给你留几天时间发展吗？”

    “不用，黑漪跟银牙，银牙就是那个狼族，他们两个会负责弄到好，倒是你打算怎么办，要我给你留时间找吗？还是明天按计划前往北之？”泓猊一副“我很好说话”的高傲态度。

    海皇倒是听得出他的好意，说真的，在他已经确定战斗风格的现在，来组成势力是不错，可是今天刚见过白羽，让他有想快到北之。

    如果白羽是北之那诺雷学院的学生，去那里应该可以见到她吧？

    越想越觉得不愿意在这里费时间，海皇决定了，“明天出发去北之。”

    “没问题，补给之类的事，我今天都处理好了，那么，晚安。”泓猊扔下这句，不再充当拐杖的甩开海皇的手，抢先上了通往二楼的阶梯。

    海皇踩在水球上摇了一下，双手分别撑住扶手跟墙壁后，也紧接着上楼。

    一直到现在终于有空，海皇看着泓猊的背影，才想起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