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人生

    readx;    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李谦回过来，笑容满面，“找了一个老朋友，好多年没碰过了，让他来试试。”

    那位大冰闻言立马炸了，“呦，我还就不信了！那行……老傅，你不用拉我，哥们没别的意思，我就想在这儿等着看看他妈到底是谁那么**！”

    李谦闻言笑了。

    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伸手毫无避忌地指了指他，放下手，在全场瞩目中平静地说：“像你这样的，自以为自己有水平、有能力，又混了多年，就以为自己有所谓的江湖地位了，就可以连最起码的合作神、连最起码的工作规则都可以不当回事儿了……”

    他摇摇，笑道：“其实我可以直接把你赶出去的，不过没关系，既然你觉得你是济南府的贝斯第一，既然你觉得离开了你，我在济南府都找不到一个贝斯手可用，那好，你就呆在这里，等着看我是不是能找到，等着看我找到的，是不是比你**！”

    不知道是不是李谦的话说的太白、太露、太不留面，所以反而把对方给镇住了，总之听完他这么一番话，大冰反倒愣住了，迟迟地没有言语，到最后也只是充场面一般，恶狠狠地说：“好，说我不守规矩？那我等着看！”

    本来准备把他拉出去的傅振邦此时“呵呵”两声，松开他，忍不住惊奇地看向李谦。

    在济南府找一把好贝斯，说难也不难，可要找一把稳稳压过大冰的贝斯，倒还真是件难事儿。不过么，刚才李谦打电话时虽然听不见电话那的声音。但只从那声“曹哥”，从李谦说话的底气。傅振邦觉得自己恍惚猜到了一什么。

    只是有儿叫不太敢置信罢了！

    于是，占地大概有一百多平的录音室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大冰挂着贝斯，直愣愣地戳在那儿，不住地瞪着李谦看。

    李谦则脆谁都不再搭理，只是一个坐到中央部位的高脚凳上。

    而房间里的其他，则是不住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像五行吾素姐妹几个，则不时接耳一番，脸上隐现担忧。

    说是二十分钟，还真是二十分钟。

    在整个房间沉寂了大约二十分钟之后。〔〕突然，录音室的门被推开了，曹霑迈步走进来。

    他还是那副样子，上身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前胸处还印着他自己的涂鸦像，下身则是一条水洗牛仔裤，脚下是一双天蓝色运动鞋。

    只不过这一次。他怀里抱着一把贝斯。

    突然一下，仿佛安静的湖面被投了一颗石子，房间里迅疾骚动起来。

    “呦，老曹……居然是你？”

    “哎呦呵，曹？曹老师？”

    打从李谦进了房间见到，就一直只是安静地坐在钢琴前的那个中年，也就是傅振邦介绍的那位王怀宇教授。此时突然就笑着站起身来走过来。李金龙愣了一下，看见曹霑。眼前顿时一亮，赶紧就迎过去，而傅振邦就更是一个箭步就走到门，一把握住了曹霑的手。

    “曹老师，打去年来那一趟，我就一直盼着什么时候能再把你请回来给我们指指，今儿你可算是来啦！”

    “老曹，怎么着，这是又把贝斯挂上了？”

    “曹老师您好，我是华歌唱片的李金龙，这次来济南府，本来是要过去拜访您的，可是又怕打扰，没想到居然有机会在这里见到您。”

    曹霑仍是那副面无表的严肃样子，谁跟他说话，他都只是，也就是那位王怀宇教授伸手过来，握手之余，他勉强笑了笑。

    等大家都说完了，他抱着吉他，冲录音室里其他淡淡，说了句，“大家好。”然后就扭冲李谦走过来，“谱子呢？”

    李谦拿起谱子递过来，“中间完全不需要，就是一前一后，我需要你把贝斯的那劲儿秀出来……十分钟够不够？”

    曹霑接过谱子，先扫了一眼，说：“行。”然后就认真地看起来。

    这边李谦权当这录音室里不存在大冰这么个，只是淡定地拍拍手，待大家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他平静地说：“诸位，对不起，刚才有小事打扰到大家了，不过没关系，这次可以换我们的制作李金龙先生请客，他比我有钱，肯定能让大家吃得更爽！”

    大家闻言都附和着呵呵一笑，录音室里原本紧张之极的气氛，顿时就为之一松。

    李金龙这时候更是笑道：“能有机会请诸位老师吃饭，是我的荣幸啊，不过我觉得，如果是我掏钱请客，还是会不够档次，会对不住诸位老师，所以晚上这顿饭，我回去之后一定会让我们老总签字报销的……”

    这下子房间里就真的有好几个忍不住哈哈地笑出声来了。

    只有那个贝斯手大冰，脸上说不出是尴尬还是什么，他只是犹犹豫豫的，硬着皮走过来，走到曹霑身前不远，才微微弯身，说：“曹老师……您怎么来了？”

    就这一句话就知道，他显然跟房间里其他一样，很知道曹霑是谁。

    而知道曹霑是谁的，显然都不会忘记，他虽然不混摇滚好多年，可他身上那个全国贝斯前五的称号，却是当年一场场表演、一次次录音打出来的，不是谁都能轻易撼动的。

    至少济南府贝斯第一的大冰，绝对不够格。

    曹霑正在看谱子，没心思搭理，扭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也没说话。

    于是他继续说道：“那个，曹哥，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叫大冰，就上次跟胡元我们几个，您还记得吗？您去看我们演出来着，还请我们一喝了一杯酒。”

    这回曹霑没法不搭理了，他扭过来，看了那大冰一眼，，“哦，你好。”

    得，那意思就是，曹霑似乎不大记得他了。

    这时候李谦看着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这位先生，接下来，你可以旁听，但请注意秩序，另外，请把你手里的谱子回来，谢谢配合。”

    说完了，他也不回，又拍拍手，说：“诸位，请准备一下，等曹老师熟悉一下谱子，我们马上恢复排练！”

    这个时候，曹霑也不知道看到哪里了，抬瞥了李谦一眼。

    李谦正好也回看他，不由得一摊手，问：“怎么了？”

    曹霑摇摇，不过低看了一眼，他又抬起来，说：“你居然还写这个路子的歌？”

    李谦闻言一笑，“这个路子怎么了？我写的有问题？”

    曹霑摇摇，手在谱子上弹了弹，说：“写的不错。想不到，你比我还多面手！”

    说话间，他主动靠过来，指着谱子上副歌的第一句，说：“你确定要这么处理？”

    李谦，如果是跟别，他或许懒得解释，但是对曹霑，他还是愿意多说一句，“我要的就是那种青春但是调皮的感觉。”

    曹霑，不说话了，继续看谱子。

    不过李谦还是笑着看着他，随时等待他的新问题。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曹霑这个格实在太过突出，所以由不得李谦记不住，按照郁伯俊的说法，他这个，你就算是让他演个死尸，他也得闹明白整部戏是怎么回事，不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死尸的姿势、眼神和表。

    初次听到这个话，李谦只是想笑，但大家一熟悉起来，李谦很快就发现，老郁的那句形容，的是良评！

    果然，曹霑翻看着仅有几页的谱子，不时地就会提出自己的看法，哪怕那些地方其实跟他的贝斯根本就没有丝毫关系。不过李谦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只是笑着一一解答。

    然后，终于看完了，也问完了，他说：“我没问题了。”

    李谦笑笑，说：“你确定你还行？”

    曹霑还是那副面无表的样子，平静地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谦，说：“俩要求，第一，不能跳格，第二，要。”

    曹霑，扭在房间里扫了一眼，马上就捕捉到了自己的录音位，然后把谱子递给李谦，迈步走过去。

    从到尾，那位大冰始终就在不远处站着。他显然看得出来，曹霑跟李谦很熟，所以犹豫再三，他始终都没再开。

    这个时候，眼看曹霑站到了录音位，李谦拍拍手，“ok，诸位，《姐姐妹妹站起来》，预备了，我们再试一遍……go！”

    一阵狂而飘逸的贝斯突然响起。

    几乎整个录音室里的都在看着曹霑，但曹霑却闭着眼睛。

    同样的一段旋律，从他手底下出来，立马就平添了一子叫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感觉，就跟曹霑这个本身给的感觉一样，那就是，diao！

    贝斯的低音，学过的都能玩出来，可低音之下那子飘逸挥洒的味道，却不是谁都能玩出来的——但对于曹霑来说，这显然只是小儿科！

    大冰面色通红，表僵硬。

    等到这一段贝斯秀完，曹霑睁开眼，看向李谦，酷酷地一笑。

    李谦笑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