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呀」
显然,隔壁的孙强听到了杨璐屋里的声响,现在正急切地想要进屋来看个究竟。
听到剧烈的门板声,杨璐才又重新恢复理智。她强忍着内无比甘甜和充实的美感,扭身一把推开了孙伟。孙伟没想到她竟然会突然发力,一个踉跄便坐倒在地板上。
杨璐快速地拉开衣橱,取出一件睡袍慌张地穿在身上,又回身看了看正从地上爬起的孙伟,门外孙强的叫喊声仍不绝于耳。
「滚你、你这无耻的畜生滚」
杨璐又羞又怒,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放纵后的孙伟此时也呆在那里,不知该做些什么。他正想对杨璐说话,就听「啪」一声,他的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耳光。
这一下着实打得孙伟心惊胆战,他吓得赶忙转身,慌张地拉上短裤,奔到门前,哗啦打开了卧室的门,撞开门

的孙强,一直跑回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杨姨你、你怎么了」
孙强站在门边,看着杨璐那

感动

的样子,小心地问了一句。
「没没事」
杨璐扣紧了睡衣上的扣子,红着脸答道:「我教训了他几句,现在、现在没事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说着,她来到门边,将孙强哄回了房间去后,才回屋锁上门,兀自躺倒在床上
************离开孙强家的武华新焦虑地走在空无一

的大街上,心中不停地念叨着李茹菲的名字。
从李茹菲离开家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可她始终没有打回过一个电话。武华新在出门前打了个电话到她的单位,可是根本无

接听。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李茹菲早已不在单位了。那她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到

夜十二点了还没有回家难道她还在伤心在生武华新的气
武华新心中想着,不禁害怕起来,真是千般懊恼万种悔恨,一个劲地默默祈求她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按照路程来看,走过前面的拐弯,穿过一条小巷,再走十分钟就能到李茹菲的单位了。直到现在他还没有遇到李茹菲,除非是她在路上有所停留,否则早就应该碰面了。武华新的心几乎快沉到了水底。
就在他忧郁地走过拐弯,进

那条漆黑的小巷时,武华新忽然听到了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尖叫。
「那、那不是菲姨的声音吗」
武华新心中一凛,赶忙向前摸去。这条巷子原来有盏路灯,可是不知怎么的,今晚刚好坏了,因此武华新得在黑暗中前行。
在摸索中走了大约十来米,武华新又听到一声撕扯声,此刻他已经能确定,前方不到十米处有

在扭打
他屏住呼吸,加快脚步,靠得更近,努力往前面看去,终于发现,一个高大的蒙面男

正手拿着匕首将一个


扑在墙壁上撕扯着。虽然光线比较昏暗,但是从那


脚踏的白色高跟鞋来判断,她正是武华新的阿姨李茹菲
「钱都给你了,请、请不要这样啊」
只听她痛苦地喊道:「不放开我,流氓不」
「闭嘴,老子就喜欢你这种穿蕾丝内裤的


」
只听他粗鲁地

笑着说:「今晚偶尔到这来居然大有收获呀你这点劲挣扎管

用还是留着力气等下好好伺候老子吧哈哈哟还挺能扭的,玩骑马式一定很出色,哈哈别扭了,这么密的毛,让老子好好摸摸嘛哈哈」
「不不那里、那里不能摸啊」
听到这,武华新完全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顿时热血上涌。
「住手你给我住手」
他猛然一吼,奋力跃上前去。
「嗯」
那蒙面劫匪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来一看,才发现站在他面前的竟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
「小鬼你、你

什么你他妈找死吗」
「华、华新」
拼命挣脱开的李茹菲这时也才发现,来者正是自己的外甥,「快、快跑呀,傻孩子他是坏

快跑」
不等她话音落下,武华新竟然猛地跳了起来,飞扑向那蒙面男

。
「小、小鬼,你

什么」
劫匪怎么也料不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孩竟然像

疯牛一样撞进他的怀里,好象根本就不怕他手中那锋利的匕首,「放手,不然我宰了你」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武华新已经猛地扑到他身上,他一个没站稳,被武华新用力地推到了小巷的墙壁上,突然的碰撞竟使得他手中的匕首脱落到了地上。
「你敢欺负菲姨,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武华新一面搂住他,一面歇斯底里地喊叫着,这场面不但惊呆了一边的李茹菲,甚至连劫匪都被镇住了。
「你、你

什么放开呀」
劫匪一阵心慌,只得手忙脚

地与他纠缠在一起,听着武华新疯狂的喊叫,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由于纠缠过度,两

竟倒在了地上,滚打起来。慌

中,劫匪的手摸到了墙边一个丢弃的啤酒瓶,他连忙将瓶子抓在手里。
「放手小畜生」
此刻的劫匪一来心慌,二来害怕这小孩大叫会引来更多的

,他猛地推开武华新,爬了起来,竟高高地举起手里的空瓶,「你、你他妈再过来,我、我就砸死你」
武华新哪管这些,他倏地爬起来,继续吼叫着扑向劫匪。
只听「咣」地一声,劫匪手里的空酒瓶狠狠地砸在了武华新的脑门上,在李茹菲的尖叫声中,那瓶子顿时

碎成许多玻璃渣散落在地上。而武华新则猛地一顿,双手本能地抱住

。劫匪因此得以挣脱开他的纠缠,向后连退几步。
这一砸连蒙面劫匪自己都惊呆了,他也料想不到自己在慌

的

况下会做出这么重的一击,因为这样做弄不好是极有可能出

命的,然而,更令他惊讶不已的是,如此一个少年为何会发疯一样不要命地扑向自己,也不知他哪来的胆子。
武华新的脑袋被酒瓶这猛地一敲,顿时就流出一道暗红的血纹来,然而他竟然没有倒下,而是尽力站稳了,摇晃地迈着步子继续慢慢地走向劫匪。就在李茹菲和劫匪看得目瞪

呆时,他眼前一花,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杀

啦杀

啦你、你站住」
李茹菲忽然浑身充满了勇气,一面大喊,一面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不不是我

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劫匪从来也没经历过这样流血的场面,顾不得去捡丢在地上的匕首,「不、不是我不是」
说完他扭回

,撒腿就跑,踉跄地奔向小巷

。
「站、站住你呵呵」
衣衫不整的李茹菲扶住小巷的墙壁,勉强站直了身子,可是那蒙面劫匪转眼间已经跑出了小巷,逃得无影无踪。
「华新你没事吧华新华新」
劫后余生的李茹菲顾不得惊慌,一把扑到武华新的身上,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拉住他的衣领拼命摇拽。
「我我没事的放心菲、菲姨」
武华新睁开眼,艰难地吐了两

气,刚才拼尽了全力的他现在一时提不上力气,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力抬起了

,「没事的脑袋被轻敲了一下,划开了而已,只、只要菲姨没事就、就好」
「傻孩子华新,你怎么不要命了嗯」
李茹菲跪在他身旁,强忍着泪水,将武华新的

枕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谁让你冲出来的你、你这样会没命的呀傻孩子你要是出了事,你、你叫菲姨可怎么办呀吓死我了吓死了华新」
此刻,强烈的疼

感早已战胜了恐慌和羞愧,李茹菲

怜地注视着武华新的脸色,关切地抚摩着他的面庞。
「我、我真的没事」
武华新忍着

上的剧痛,神

凝重地看着自己的阿姨:「谁要伤害我最敬

的菲姨,我、我就和谁拼命」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可、可是你这样莽撞会没命的你知道吗」
尽管要装出责备的语气,可是现在李茹菲根本做不到,她的内心就像被刀子划过一般难受,她抽泣着用颤抖的手关

地拥着武华新的

,「傻孩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拼命啊」
「菲姨您是我最最亲的

,」
武华新咬着牙,一手捂住

顶上的伤

,一边为了安慰李茹菲而强做笑脸,「您是我最最喜

、最最尊敬的

我、我是绝不允许任何

伤、伤害你的我、我」
「可、可是我不、不值得你这样」
李茹菲内疚而羞愧地摇了摇

,「菲姨是个背弃丈夫而没有羞耻感的

是个自甘堕落的坏


菲姨在你面前早就没有尊严了我、我」
「不不那全是我的错」
武华新挣扎着坐起上身,他一把拉住李茹菲的双手,「全是因为我的冲动和无知是我对不起您呀您不但没责骂我,反而还这样宽容,我实在感激您呀在我心中,您永远是那个充满了慈

的高尚的菲姨」
「真真的吗」
李茹菲听了这话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颤抖地握住武华新的手,强忍着马上要涌出的泪水,用期待而紧张的目光迫切地看着武华新的脸,「我我在你心中」
「当然是真的」
武华新忍痛直着上半身,紧紧地拉着李茹菲,「从我小时候开始,菲姨就是最疼我最

我的

那时候我就对天发誓,要永远把菲姨当成最亲最

的

来对待伴随着我的成长,菲姨您对我的无私的关怀和真挚的

从来就没有间断过您在我心中早就是最神圣的天使了」
「昨天我强迫您做出那样无耻的事,完全是因为我的冲动和不理智您之所以屈从我的侵犯,完全是出于您对我的关

和包容您虽然认为自己丑态毕现,可是,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根本就不会改变的因为在我眼里,那才是您真


的释放没有丝毫的做作也只有在最关

最亲密的

面前,您才会有这样的

怀这已经说明了我在您心中的地位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明白您的内心永远都是最纯洁最高尚的在我心中,您就是真

和尊严的化身这是任何

任何事

也改变不了的」
听了这番话语,李茹菲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张大了嘴,整个

仿佛获得新生一般,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我」
「菲姨您是华新心中永远的菲姨」
武华新喘着气,坚定地说出这样一句话,结束了他的真

流露。
「华新我的好华新呜」
李茹菲终于再也按奈不住心

的感动,她抛开一切,用力地一把将武华新揽在自己的怀里,尽

地哭了起来,「华新好孩子谢、谢谢你这样看待阿姨呜我,阿、阿姨也

你呀永远疼

你」
「我想永远和阿姨在一起搂着您」
武华新整个

瘫软在李茹菲的怀里,刚才的搏斗使他的力气几乎快耗尽了。
「好阿姨永远不离开你阿姨天天都搂着你好孩子」
李茹菲泪如雨下,「华新,你要坚持住,阿姨这就送你去医院这就叫救护车去」
「别别离开我」
武华新有些迷糊,他紧紧拽着李茹菲的衣服。
「不会的阿姨永远陪在你身边放心好了,华新」
李茹菲憔悴而又无比欣慰地看着武华新,说:「阿姨就打个电话,阿姨不会离开你的放心吧,好孩子」
说着,她慌忙从地上的挎包里掏出了手机,「你一定要忍着,好孩子」
然而受伤后过分的冲动使得他伤

涌出了更多鲜血,武华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八章妻耻羞愧的

妻按摩
当武华新清醒过来时,睁开眼睛所看到的竟是自己卧室天花板上的那盏荷花状吊灯。原来他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本能地望了眼窗户外面的天空,他才发觉天色已经大亮了。
他正觉得纳闷,忽然感到

晕目眩,脑门顶上隐隐传来火辣辣的烧灼感。然而他突然想到他与李茹菲遇险的那一幕,顿时担心起李茹菲的处境来,于是不由自主地喊出了一声「菲姨,危险」
他本想坐起身来,但刚探起

来,脑袋又嗡嗡作响,他只得哎哟了一声又躺回了原位。
「华新,你醒了吗」
忽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一直伏在他床边的李茹菲见他醒来,激动不已,扑上前来一把按住了他的肩

。
「菲姨」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可把阿姨吓坏了」
李茹菲忘掉了连夜照顾他的疲倦,紧搂着武华新的肩

,颤抖地说道:「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让阿姨怎么办呀」
说着她的眼圈一红,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菲姨那个坏

他」
武华新看到李茹菲身体无碍,但还是关切地问道。
「他早跑了没事了,现在什么事也没了真的」
「我、我怎么在家里」
武华新听了终于松了

气,而后又纳闷起来。
「昨晚你晕倒后流了不少血,我和赶来的

把你送到了医院,所幸只是皮外伤,缝上三针就没问题了。」
李茹菲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心有余悸的表

,但同时也放心地松了

气,「拍片后,大夫说你运气好,没什么大毛病,只是可能会有点轻微的脑振

,多休息几天就会好的,我担心医院里没

照顾,所以

脆立即就把你接回家里了。」
看着李茹菲那无比关切的眼神,武华新顿时觉得心

一暖,「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菲姨没事就好」
说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拉住李茹菲的手臂,脸上露出异常欣慰的笑容。
「华新呜」
李茹菲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满腔真

,一把将

埋在外甥的胸前,大声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冲出来你为什么这么傻难道你不知道那样有多危险吗阿姨差点被吓死了你知道吗呜」
「那个坏蛋要伤害你呀」
武华新忍着晕眩回答道:「菲姨是这世界上我最最敬

的

,我决不允许任何

伤害您当时

形那样危急,我、我根本想不了太多,除了冲出来和他拼命,我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李茹菲抬起朦胧的泪眼,心疼地望着外甥:「可是那样太危险了你知道吗那酒瓶或者匕首要是再歪一点点,你很可能会没命的呀我的傻孩子呜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菲姨这辈子都会内疚死的」
她几乎是用哭泣的声音说出了这些话。
「可是菲姨是这世界上我最最敬

的

,我决不允许任何

伤害您」
武华新执着她的柔

的肩膀,真挚地看着她,眼中也泛起泪光,「我早就说过了,菲姨您就是我心中最美最高尚的

神我不管自己会怎么样,只要菲姨没事就好其他的什么我根本不想去考虑」
「华新我的傻孩子呜」
李茹菲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直淌而下,她将脸紧贴在武华新的脸上,激动得浑身颤抖,「以后不许再这么傻了,好吗阿姨决不允许你再出事了我的傻孩子,傻孩子,呜」
武华新紧楼着李茹菲娇柔的身躯,一边听着她的柔

的抽泣,一边拭去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就这样热烈地与她紧紧相拥着,至

地体会着心灵的

会与温

的

融。
「菲姨,您肯原谅我吗我对您犯下了那样那样的真的对不起」
好一会,武华新和着泪内疚地问道。
「傻孩子,你还提那事

什么」
李茹菲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安慰他道。
然而毕竟她心存芥蒂,语气多少有点僵硬。
「那菲姨,我还能象以前那样和你在一起吗」
武华新见她此时已不像前两天前那样魂不守色、冷若冰霜,心中顿时生起希望,于是急忙追问道。
「菲姨答应过你父母,要好好照顾你的。菲姨当然不会赶你走」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我是说」
武华新赶忙解释,同时心中充满期待,「我是说我还能还能天天抱、抱着您吗就就像昨天那样」
他的这番话已经说得很克制了。
「这」
听明白了这话中话后,李茹菲的脸顿时一红,她微微一皱眉,低

不语。
「可、可以吗我并不是但是,我」
武华新忽然也觉得有些唐突,但他仍满心充满希望。
「我」
李茹菲的脸色在一阵菲红后,忽然变得黯淡起来。她扭开

去,不敢正视武华新,一面轻咬着嘴唇,一面用手不住抓捏着衣角。
武华新的心「咯噔」地一下往下沉。
「菲、菲姨」
「不」
好半天李茹菲才叹了

气:「不行」
「为、为什么」
巨大的失落使得武华新克制不住

感,失

问出了这原本不该问的问题。
李茹菲放开武华新的肩

,幽幽地站了起来。
「因为菲姨已经是有丈夫的

了。而且,我是你的阿姨。」
她红湿着眼睛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轻轻地为他盖严了被角,「虽然你是个很好的孩子,可是,」
说着她转过了身,走向房间的门,「可是,我们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眼见她就要离开,武华新不顾

晕,挣扎着坐了起来,「可菲姨,我只是想和你成为真正的朋友,绝对没有恶意」
「华新」
李茹菲停下脚步,但没有回

:「忘掉过去吧」
而后,她幽幽地走出了房间。
武华新的

绪瞬间跌落到了万丈

渊之底,他愣了好久,最后一

躺倒在床上,任由泪水涌出眼眶。
************下课铃声响起,一身白色洋装短裙的杨璐缓缓地走出教室。她的脚步依然优雅,可却微带着点疲惫。三十二岁的她原来是个

力充沛的

,可在经历了昨晚那羞愧而尴尬的一幕后,她几乎整夜未眠,因而今天上课时她觉得困倦异常,

有些隐隐作痛。
来到办公室,她立刻给自己倒上一杯热水,咕咕地喝了几

,而后坐在自己的桌前,用手托住自己的太阳

按摩起来。
由于刚上完一、二节课,不少教师也陆续回到办公室。
杨璐强打

神,一一冲他们微笑打招呼。
忽然,杨璐发觉抽屉里的手机响起了短信铃声,于是她拉开抽屉打开手机。
短信竟然是钱松发来的。
原来,自从昨晚他为杨璐拍摄了那些香艳的照片后,

感自己的

体摄影功力浅薄,于是忽然决定向住在新疆的一名国内顶级摄影大师学艺,好为自己的作品参加

本大赛做充分的准备。因而,昨天半夜他就托朋友替帮他买好了飞往新疆的机票,今天一早他就去了机场。此刻,他正要登上飞机,于是最后给她发了条信息。
「两个月后,我会回来用最

的水平为你拍摄的」
短信的最后,是这么写的。
杨璐顿时愣在那里,整个

仿佛凝滞了一般,心里异常失落,呆呆地坐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直到三、四节课的上课铃响起,她才恍然醒来似地幽幽地叹了

气。
自己的又一个好朋友就这样离开了她,虽然只有两个月,但是杨璐还是觉得惆怅不已。丈夫到国外进修,而自己的贴心朋友又纷纷离她而去,一想到这些,杨璐的眼圈微微有些湿润。
「也许我这辈子注定与孤单有缘吧」
她在心里这样自我解嘲着,默默地苦笑了一声。她抬起

,出神地望了望窗外湛蓝的天空,似乎在寻找飞机似的。他就这么说走就走了。不过,每个

都有自己的追求,她不能强求其他

留在她身边。
也好,这几个月,自己还是静下心来,好好带着学生们为考试冲刺吧。她默默地在心里念道。
就在杨璐沉思不语时,办公室里忽然传来

教师王萍的声音:「杨璐老师,你的电话」
她是语文教师,去年刚从师大毕业。
杨璐站起身来,轻声说了个「谢谢」,走上前去从王萍手中接过了话筒。
结果这个电话让杨璐着实吃了一惊。
电话是孙伟的母亲打来的。原来,孙伟今天早上离开杨璐的公寓后并没有到学校上课,而是直接坐上长途汽车回了外地的家。
据他母亲说,孙伟决定不再念书了,反正他再怎么补习也考不上大学。于是就回家找点事做算了,不打算再回南通了。
杨璐的心咯噔就是一颤。首先她为孙伟这样放弃学业和前途感到非常遗憾,自己对他的心血全都付诸东流了,而她隐隐感觉到,孙伟之所以这样离开,很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其次,经历了昨晚那羞愧的事

后,她一时也不知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孙伟,这个节骨眼上他突然离去了,杨璐心里多少有点不安。
可是又一想,杨璐也渐渐放下心来,毕竟孙伟还是个孩子,做了那些错事,自己不去计较,应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再说孙伟家里很富,他父母说不定还打算培养他当个商

呢,自己没必要为他的前途

太多心。
放下电话,杨璐靠在桌边用手揉了揉太阳

,唏嘘不已。最近两天竟然连续出了这么些事,真让她感到

疼。
「怎么了,杨老师」
背后忽然传来年段长郑古的声音,「身体不舒服吗」
杨璐连忙转过身去笑道:「没什么大碍,就是

有点晕而已。」
「哦,是吗」
郑古点了点

:「那你多注意休息吧,最近天气变得快,容易生病什么的」
「知道了,谢谢您关心,呵呵」
杨璐朝他微微一点

,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郑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瘦的脸上隐现出一丝着迷的表

,他的眼珠紧紧地盯着杨璐丰盈成熟的背影,快速地将杨璐婀娜的身形上下扫视了一遍。直到她坐回座位,他的目光还时不时地飘向这边。
谁也不知道,在郑古的脑海中,此刻的杨璐已经是身无寸缕了。
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跃龙中学的校门

。
在陆续走出校门的学生中,一个男生突然欢呼地跳了起来。他正是孙强。
「真、真的吗孙伟他走了」
孙强拉住杨璐的手,喜不自禁地问道:「他说过不再回来了,是不是」
「瞧你,怎么高兴成这样」
杨璐嗔了他一眼,拉起他走向车站:「你堂兄辍学了,你怎么能这样幸灾乐祸」
「不、不是啦」
孙强乐得有点合不拢嘴:「我没有幸灾乐祸啦我只是在想,没有其他


扰,这下我可以专心在家读书了嘛呵呵」
「可他这样悄悄走了,我真替他觉得可惜呀」
「哎呀走就走了嘛别再提他了他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念书的

」
孙强兴高采烈地抓住继母的手臂,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跳着在前面走着,「我们赶紧回家吧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响啦」
「你这孩子,真是的」
杨璐瞪了他一眼,见他根本就不在意,依然眉飞色舞地拽着她往前走,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自己也打算把孙伟的事忘掉,于是也没再说什么。
「对了,中午我们先不回家。」
杨璐拉住了孙强。
「那、那我们

什么」
孙强奇怪地回

看着她。
「到武华新家里去」
杨璐皱了皱眉:「听说他被打伤了,我们应该去探望他一下。」
************武华新朦胧地睁开睡眼,窗外已经天色大亮了。
看了看墙上的挂历,今天已经是周六了。自从周四晚上被打伤后,他在家整整睡了快一天。他的伤势并不重,只是碰

了皮,经过李茹菲的

心照料,他的伤

基本愈合了。
身体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他内心的伤痕却无法愈合。一想到李茹菲那冷淡而尴尬的表

,武华新的心就隐隐作痛。他明白,他的所做所为对李茹菲伤害太

了,在她的心灵里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以至她到现在都不肯原谅他,接受他。
武华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轻轻伸了个懒腰,而后呆呆地看着房间的地板。
昨天中午,孙强和杨璐来探望他,给他带来了一丝安慰和短暂的欢乐,他也偷偷从孙强那里听说了孙伟出走的事,并且也为孙强感到高兴。可是他们一走,武华新又陷

了无聊和郁闷中。
整整一个下午,躺在床上的他都在苦恼着以后怎么和他的阿姨相处。后来,大约在傍晚时,家里来了一个客

,是个风姿卓韵的少

,身穿灰色连衣裙,

上扎着个马尾辫,好象是李茹菲大学的同学,叫董文倩。在看望了武华新后,她就与李茹菲回到客厅说话去了。
武华新侧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发觉她们俩的关系非常好,简直到了无话不说的程度。言谈中董文倩时不时地关心李茹菲的身体,还经常问她独自在家是否会感到寂寞什么的,具体的他也没听清楚,只觉得这董文倩好象特别关心李茹菲似的。
送走客

后,李茹菲进房间来告诉武华新,打算明天带他去市郊的温泉山庄修养两天。后来武华新才明白,原来那董文倩是来邀请李茹菲一起去泡温泉的,顺便也带武华新去疗养一下。
今天的早饭是在七点半开始的。经历了昨晚那惊险的遭遇后,李茹菲与武华新的关系好象没有发生任何改观,两

依然是在沉闷而安静的气氛中用了餐。武华新有时在心里忿忿地想,昨天他奋力救她的举动,本来完全打动了李茹菲冰冷失落的心,她明明已经不再讨厌自己了,甚至还可以说有点喜欢自己,可为什么今天她又摆出一副拒

千里之外的冷样子来呢最后,他只得又将原因归咎于他以前的行为太过分了。
八点钟,楼下响起了两声清脆的喇叭。李茹菲拿起简单的行李,带着武华新出门下了楼。今天她特地将长发束起一个辫子,在辫结上打上一条白色的丝巾,矜持又大方,而身上依然穿着那套

红色的职业裙装,脚踏白色高跟鞋,看上去文静而高贵。
当二

来到楼下时,小广场上的一辆红色丰田轿车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他们。
在李茹菲走上前去时,丰田轿车的车门打开了,一副鲜亮打扮的董文倩离开驾驶座,钻出了车门,笑着迎上前来帮着李茹菲提行李。
和昨天穿着一般相比,今天的董文倩打扮很是青春,武华新的心里咯噔地一下,不禁偷偷地将她从

到脚打量了一遍。
今天的董文倩解开了文静的马尾辫,飘逸着一

乌黑的长发,额前的刘海上架着一副黑色的太阳镜。
她上身穿着一件橘黄色的紧身t恤,紧束的衣体将她那高耸的和纤细的腰肢衬托得异常明显,由于那至少35b的胸脯傲然地向外挺着,甚至可以透过衣表的橘黄色看出里面黑色

罩的形状和纹饰;她的下身穿着一条白色的运动短裙,群摆上有着许多竖型的折痕,好似折扇的纹理,看起来飘逸而活泼,那群摆的长度过膝至少三十厘米,摆动间将那白皙如玉脂的大腿彰显无疑,武华新甚至在担心她会在无意间外泄了她美丽的春光;她脚踏一双李宁牌的白色

式运动胶鞋,鞋面两侧的那两条橘黄色文饰与她的上衣

相辉映,看起来既轻快又亮丽。
武华新简直不敢相信这个

就是他昨天看见的董文倩她的打扮如此青春活泼,仿佛换了个

似的,就如同个二十出

的小姑娘一般,一点也不像个昨天那个沉稳持重的三十岁的少

。
当董文倩笑着和武华新打招呼时,他才从沉醉中清醒过来,慌忙赔笑着与李茹菲一起上了她的轿车。当他坐进后排的座位,看着董文倩抬腿上车坐回驾驶座时,无意间瞥见了她大开的群摆,那鲜藕般的大腿再次令武华新不禁想象着她今天到底穿了什么内裤来。
一路上,董文倩与李茹菲谈笑风声,时不时地还回过

来冲后面的武华新调侃几句,整个车厢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显然,这位老同学与李茹菲的


非常好,无话不说的她们到了哪都能这样亲密。在董文倩的带动下,李茹菲仿佛忘掉了几天来的不愉快。看到这样的

景,武华新也暗自高兴。原来他是无心伤害李茹菲的,她能够重新开朗起来,那是他梦寐以求的。
半个多小时后,轿车在离市区三十多公里的一个路

转弯,驶

一片树林,又在林间行驶了数公里,最后在一个背山靠水的山庄前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温泉山庄。
这个宾馆式的山庄坐落得有点偏僻,客

并不多,看上去有几分冷清。但武华新发觉山庄门

停放着为数不多的几辆私家车,却都是价值几十万以上的中高档车。
等到了柜台,他才得知原来这个山庄是董文倩的一个好友经营的,这趟他们来住宿费是全免的。
拿房卡时,武华新发现他被单独安排在了103房间,董文倩住在他隔壁的105房间,而他的阿姨李茹菲则住在107房间。武华新有点纳闷,她们两个挚友为什么不住在一间呢,虽说是免费的,也没必要这么奢侈

费吧这样的房间,住一天少说也要四五百吧
当他进

自己的房间后,却无心再去考虑这个问题了,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房间后面的温泉池,不禁欢喜起来。
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有个后门与大温泉池相通的,在后门的玄关边放着浴巾、

罩和肤刷等泡澡用具。显然,这里的客

可以随时到后门外的露天大温泉里去洗浴。
武华新看看表,现在才上午九点半多,时间很充裕。于是他欣喜地脱光了衣服裤子,围了条毛巾,就奔出后门跳进温泉,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温泉澡。
由于客

稀少,而且是上午,整个温泉里只有他一个

。一开始他还有点担心地看了看105与107房间的后门,担心自己的阿姨会走出来。到了后来,他放下心来在池里畅游着,尽

享受着难得的开怀。
十一点多,武华新洗浴完毕,穿好衣服,来到一楼大厅。董文倩和李茹菲依然坐在大厅的沙发开心地聊着天。而后三

到餐厅去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由于

上的伤还有点反复,泡了温泉后,武华新觉得非常疲惫,不一会就昏昏然

睡了,而且美美地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董文倩和李茹菲照顾他有伤,没有叫醒武华新,两

就去吃饭了。
她们回房后,武华新只好自己到餐厅去大吃一顿,而后在山庄的花园里散起步来。
董文倩与李茹菲很久没有见面了,今天两

好象有聊不完的话题似的,她们在105房间里一直聊到晚上八点多。
由于聊了一天,李茹菲觉得有些疲惫,想洗个澡就回去睡觉。这时董文倩却提出了一个建议,问她想不想来个温泉按摩。
「温泉按摩」
李茹菲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显然没有听说过这回事。
「对就是这山庄的特色服务啦」
董文倩笑着鼓动她道:「这里有技术非常好的按摩师,很多有钱

常来这里休闲度假呢我们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最好还是不要错过哦」
「可是」
李茹菲迟疑道:「按摩这样会不会太那个了而且我从没」
「哎呀这有什么的如今最流行按摩养身啦你念书时就这瞻前顾后的毛病,怎么现在嫁

了还没有改呀」
董文倩嗔了她一眼,「来到这里不按摩,不等于

宝山而空手回嘛今天我请客算了,咱们也潇洒一回吧就这么定了」
李茹菲本想再推辞,可是见董文倩心意已决,不好拂她的美意,无奈只好沉默。
董文倩打了个电话,而后笑眯眯地拉起李茹菲,两

脱掉衣服围上大浴巾,来到后门外的露天温泉池泡澡。
「等下泡完澡就各自回房间吧」
董文倩红着脸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温泉的热度,「我叫了两个高级按摩师,今天晚上你也好好放松一下吧」
「哦」
李茹菲心不在焉地应道。因为这是露天温泉,她显然在关注着四周有没有其他客

的出现。
洗了半小时,董文倩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从温泉里爬上岸,裹着浴巾向105房间的后门走去。
李茹菲本来还在犹豫,可发觉现在只有她一

,内心不禁有点害怕,于是没多久她也只能上了岸,裹起浴巾回到了107房间。
当李茹菲回到房间里时,已经有一个服务小姐在房内等她了。
「客

,请您先喝杯饮料。」
见她进来,那小姐递过一杯红色的饮料,而后将房间的后门关上,再拉好窗帘。「请您稍候,按摩师马上几来。」
「原来她不是按摩师」
李茹菲有点紧张,她一边喝下饮料一边想。
「请您先躺到床上来好吗」
那小姐上前来扶住李茹菲。
「哦」
李茹菲只得来到床边,动作生硬地趟了上去。
「您是第一次按摩吗」
小姐看出了她的紧张,莞尔道:「请别太紧张,客

。」
「好的」
李茹菲脸一红。
「请您脱掉浴巾,然后转过身去,趴在床上好吗」
小姐的话语很轻柔,但句句都让李茹菲心跳不已。
当对方帮她卸下浴巾后,李茹菲转身到行李里拿出一套内衣来。当她套上内裤,准备穿

罩时,那小姐笑着阻止了她。
「客

,按摩时不能穿内衣的,这样

位按摩效果会打折扣的」
李茹菲只得将

罩收回行李,而后只穿着内裤,趴在了床上,心里暗暗责备起董文倩来,做什么不好,竟找了这么件令

尴尬的事。
服务小姐偷偷一笑,为她的下身盖上一条方形的白毛巾。
「请客

您稍微等一下,按摩师马上就来。」
说完,她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就剩下李茹菲一

,

露着后背,静静地躺在床上。
此刻的李茹菲真有说不出的后悔,再次埋怨起董文倩来。就在她的内心打起退堂鼓时,房门被

推开。随着「喀嚓」一声房门的关上,一个

走了进来。
一直趴在床上的李茹菲扭

一看,竟然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服务生,他穿着一套白色的制服,有点像医生服装。
「按摩师是个男

」
李茹菲心

一惊,脸色骤红。难道要她赤身露体地接受一个男

的按摩吗
此时的她简直爬起来不是,躺着也不是,别提有多尴尬和羞愧了。看着对方走到床边,她只能羞愧地将

埋

特制的透气枕,像个待宰羔羊似的静静地趴在床上。
「尊敬的客

,现在我开始为您按摩。」
听着这个男伺温和的声音,李茹菲只觉得

露的脊梁一阵凉意。
对方好象没有发觉她的羞愧,他恭敬地站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