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呜呜呜~~~宁王殿下他,他,他对

家欲行不轨啊!若不是万岁来得及时,

家就要被殿下玷污了!呜呜呜~~~”
刚才还极度娇媚、柔

似水的奉圣夫

,却突然来了个反咬一

,恶

先告状。她就那么毫无顾忌地投

了天启的怀抱,没有半丝的羞怯。
天启也不客气地一手揽住了奉圣夫

,将她丰满的腰肢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
这下真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奉圣夫

是天启的

妈,和她通

,那不等于给天启当了个便宜爹么?如果是你

我愿,那还好,现在

方又不承认了,楞说是被强

,想否认吧,又没有证据,毕竟是让天启当场抓获啊!
而最为关键的是,朱由检可是坐在御座之上!这个位子旁

不要说坐,就是看一眼,甚至想一下都不行,都要掉脑袋!看这架势,天启显然是和奉圣夫

一伙的,这时候再说“我是被奉圣夫

推倒,不小心在这坐了一会儿”,天启能信么?
天启大踏步走上前来,虎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朱由检。而奉圣夫

却乖巧地伏在天启肩

,嘤嘤地哭泣着,仿佛真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喵了个咪的,原来奉圣夫

是挖了个坑让我跳啊!早知如此,还不如刚才挺枪立马,抓紧时间办了这个狐狸

,死也做个风流鬼!”朱由检恨恨地想着,但是由于吓得上下牙直打架,哆嗦了半天,才从牙关挤出几个字来:“臣…臣死罪!”
天启良久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凌迟处死、斩首、御赐三尺白绫等种种英勇就义的方法,就像放幻灯片一样,纷纷从朱由检脑海中闪过。还是那句话,早知如此,还不如让魏忠贤给毒死呢!
“哈哈哈哈哈哈!”天启突然放声大笑,不但把跪在地上的朱由检吓了一跳,就连奉圣夫

都吓得倒退了几步。
紧接着,朱由检就被天启那双有力的大手给轻轻松松地提了起来。
“五弟,好不好玩?”天启狂笑着问道。
朱由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站在一旁的奉圣夫

,脸上却立时变了眼色,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是朕传旨让你和奉圣夫

来乾清宫的。朕故意躲了出去,让你二

在此相会,一是想看一看五弟你大婚之后,手段如何;二嘛,也是想检验一下这刚刚改装过的御座,让你试试是否舒适。没想到五弟你胆小如鼠,奉圣夫

主动投怀送抱,你都不敢碰一下,哈哈哈哈哈哈!”
奉圣夫

这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想趁机色诱朱由检,置他于死地,却没想到早掉进了天启的陷阱,自己的一举一动,早被天启看得清清楚楚。她吓得瘫倒在了地上,不住地向上磕

道:“万岁饶命,万岁饶命啊!”
天启笑眯眯地接过手下的太监递上来的一件长袍,亲手给奉圣夫

披上,然后将她搀起来道:“奉圣夫

不必惊慌。您是朕的

母,就是做什么,朕也不会怪罪呀!朕不过是想,朕近

甚忙,未免冷落了夫

。你虽与忠贤结为对食,他毕竟是个阉

。不如就让五弟替朕抚慰一下夫

,也未尝不可!”
朱由检简直都傻了。天启、奉圣夫

、魏忠贤…这也太

了!再加上自己,那岂不是

上加

!
“好了五弟,时候不早,你且回去吧,明

朕另有赏赐。而且,还有件好玩的差事,早晚想让你替朕办一办呢!”天启一边说着,一边将奉圣夫

像抱新娘子一样抱起,大笑着走向东暖阁。
朱由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乾清宫的。君临天下的皇帝,就是这副德

?古

说脏唐臭汉,看来这大明王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行至乾清门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见一堆

在门前吵吵嚷嚷,推来搡去。朱由检觉得纳闷,凑上去一看,原来还是刚才那个一直跪在这里的官员。周围值守的太监要撵他走,他却不肯,因此才争执起来。
“杨大

,不是咱家要撵您走,实在是宫中有规矩,戌时一到,宫门即刻落锁,一切

等不得出

啊!您有什么事明天再来,赖在这不走,这算怎么回事呢?”一个老太监苦

婆心地劝着。
这位杨大

却厉声骂道:“放狗

!大明江山已危在旦夕,陛下却还宠信阉贼!天下纲常已

,守这些小规矩还有什么用?”
本来这老太监还想尽量平心静气地劝这位杨大

,可他左一个“阉贼”,右一个“阉贼”,不经意间把老太监也给捎上了。这下老太监也不

了,把脸一沉,拉长了公鸭嗓道:“来

呐,把他给咱家叉出去!”
话音未落,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箭步上前,一左一右将杨大

夹在中间。杨大

别看嘴上闹得欢,身手却和这两名侍卫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下子就双脚离了地,尽管手刨脚蹬,也无法阻止两

架着他往紫禁城外走去。
杨大

勃然大怒,厉声叱骂老太监与两名侍卫。但两名侍卫却一言不发,只管脚下加紧;老太监则得意洋洋地转过身去,背着手哼上了小曲,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急之下,这位杨大

突然冲着乾清宫的方向朗声诵道:“臣都察院副都御史杨涟,参东厂太监魏忠贤二十四大罪!高皇帝定令,内官不许

预外事,只供掖廷洒扫,违者法无赦。圣明在御,乃有肆无忌惮、浊

朝常如东厂太监魏忠贤者,敢列其罪状,为陛下言之!”
自穿越以来,朱由检只知道魏忠贤权势滔天,连皇后都不敢明着和他对抗。像这位杨大

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痛斥魏忠贤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也不由得提起了

神,凝神细听。
“忠贤本市井无赖,中年净身,夤

内地,初犹谬为小忠、小信以幸恩,继乃敢为大

、大恶以

政。祖制,以拟旨专责阁臣。自忠贤擅权,多出传奉,或径自内批,坏祖宗二百余年之政体,大罪一。
“刘一燝、周嘉谟,顾命大臣也,忠贤令孙杰论去。急于翦己之忌,不容陛下不改父之臣,大罪二。
“先帝宾天,实有隐恨,孙慎行、邹元标以公义发愤,忠贤悉排去之。顾于党护选侍之沈纮,曲意绸缪,终加蟒玉。亲

贼而仇忠义,大罪三…”
杨大

就这样滔滔不绝地背诵下去,惜乎渐行渐远,声音逐渐不可闻。朱由检呆了半晌,这才意识到这位杨大

是眼见无法见到天启,只得朗诵自己的奏章,希望天启能听到。岂不知皇帝此时正和奉圣夫

风流快活,哪里顾得上听他这老

子絮絮叨叨?
这奏章是以文言写就,里面又有许多陌生的

名,朱由检自然是听得一

雾水。不过他已经想起,这位杨大

就是杨涟,在历史上可是一位以忠君

国、刚直不阿而闻名的

物。
遥想万历末年,杨涟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兵科给事中,却已经是东林党的后起之秀,连内阁首辅都惧他三分。
当万历皇帝一病不起之时,依例本应由皇太子朱常洛

御榻前侍奉药膳。但当时万历与皇太子关系不好,宫内又有郑贵妃捣

,皇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以内阁为首的群臣虽也知道厉害关系,却无

敢出

,还是杨涟首倡并力主皇太子

宫侍疾,这才保证了朱常洛在万历驾崩后顺利登基。
孰料朱常洛多年的媳

熬成婆,一朝得解放后,兴奋过度,“夜御八

,圣容顿减”,又迷信道家偏方,服食红丸,刚登基不到一个月就病

膏肓。
危急时刻,杨涟被朱常洛任命为顾命大臣。在朱常洛驾崩之后,杨涟又率领百官,与朱常洛的妃子李选侍展开了争夺皇太子的斗争,并最终顺利扶皇太子朱由校即位,也就是现在的天启皇帝。并迫使李选侍“移宫”,在这场文官集团对抗后宫势力的较量中大获全胜。
在前世读到这段历史的时候,当时的尤俭同学就有想不通:如果说万历驾崩,杨涟拥立朱常洛,还可以解释为朱常洛的太子地位不稳,为“正国本”而进行的正义行动。那么到了光宗朱常洛驾崩的时候,太子朱由校的地位可没啥争议的,因为那时候的朱由检还在穿开裆裤,而其他的兄弟都幼年早夭了,没

和朱由校争位置。
既然太子怎么也能当皇帝,那你还折腾个什么劲?是怕李选侍挟持皇帝,

预朝政扰

国体?其实所谓的“国体”,不过也就是皇帝不管事,内阁说了算。李选侍固然没安好心,你们这一班大臣,恐怕也不见得有多高明吧?远的不说,就说后来崇祯除掉魏忠贤,东林党东山再起,不也十几年就亡国了么?
带着这种疑问,朱由检目送着杨涟远去,直到他那枯瘦渺小的身影被黑暗完全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