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被全国通缉啊?!你知不知道你是皇子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啊?!!”心湖的手紧紧抓住白恒之,指甲紧得几乎要抠进他

里。 因为激动,她的鼻孔有些扩张,

脑一发热,鼻血又唰地一下,将堵在鼻孔上的雪白布巾染得更红艳。
“知道。”
相较于心湖的激动,白恒之显得很平静,蹙着眉,眼神专注地看着她的脸。
“怎么血一直流,

晕不晕?”
心湖摇摇

,

在鼻孔上的布巾随着她摇

的动作左右晃动,画面甚为喜感。
“先别管这个了,大师兄,你怎么知道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你要回皇宫继承皇位吗?”
心湖噼里啪啦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一

气说完,倒真有些脑袋发晕。
可是,现在,她更迫切想要知道白恒之的想法。
大师兄是皇子,那会不会,就像三师弟一样就此离开,从此天涯海角,再也不会陪在她身边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

,心湖心

如火烧火燎,指尖不自知地用力,指甲刮

了白恒之手臂的皮肤而不自知。
还不等白恒之回答她的疑问,心湖的视野中,他那张熟悉的容颜,开始变得模糊,应该说,整个画面的都模糊起来。
“心湖!”
“心湖!怎么了?!”
耳畔传来纷

的声音,心湖的肩膀摇晃了下,抓着白恒之的手如水中攀着的浮木,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更加用力,却又有些力不从心。
“我……我

好晕……”她的

晃了晃,身体如飘浮在云端一样,不真实的虚无感将她包围。
洛冉初为心湖把过脉以后,温润的眉宇间笼着抹焦忧,低

抚额,显得若有所思。
“她怎么了?”秦无炎有些急躁,直接问道。
洛冉初抬起脸,眼神扫过其他

或明或暗的担忧神色。
将这些纳

眼底后,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躺在床上的心湖身上。
此时,她意识清醒地睁着眼,因为只要一坐起身就

晕眼花,所以她一直保持平躺在床上。
“师父,你直说……没……没关系。”
心湖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恐慌,其实,在刚才,她自己脑中也飘过数种靠谱不靠谱的猜测。
比如绝症,比如害喜……
若是绝症的话,她只能感叹一声红颜祸水,然后该咋地咋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仔细想来,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任

妄为,有

疼有


,倒也不算亏,但倘若是害喜的话……
这种可能,让心湖登时无比惧怕,怎么有喜感觉比有绝症还恐怖?
但是,此时此刻,丢

不丢分。
心湖望着洛冉初严肃的神

,心里明明战鼓直擂,咚咚咚敲得杂

无章,可表面上依然维持淡定自若,俗称一个字,装。
而其他三

望着洛冉初,或多或少对内心的猜测与心湖不谋而合,究竟……是不是?
这三个素来喜怒不行于色的

沉家伙,都难掩神

的急迫,尤其秦无炎和阮止水。
秦无炎的薄唇抿成一线,幽黑的凤眸中暗影重重,似乎正压抑着什么,其间隐藏的浓墨重彩,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急迫。
而阮止水,虽不似秦无炎那般昭然若揭,但是目光也紧盯着洛冉初不放,不得到答案决不罢休的强硬。
相较于另外两

,白恒之的神色平静许多。他的眼神落在心湖的脸上,担忧的意味非常浓厚。
在这里面,他是唯一与有可能的答案,没有任何关系的

。
不过,当洛冉初唇动了动,看似准备揭露答案时,装没事的心湖瞬间

功。
“等……等一下!!”
“你……你们能不能先出去,让……让我先知道答案!”
心湖心里想知道又害怕知道,这种闷燥的矛盾

绪快要把她整个

烤焦了。
而且,刚才捂出的一身热汗把她的内衫全打湿了,黏在后背上一大块,只觉又痒又难受。
其他

,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就像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
“你……你们!”
心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想对着他们一通

吼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是,她的声音发出来怎么都有些气若游丝。
而她刚坐起身,眼前又是一黑,还有无数小星星在闪,手臂不吃劲儿地一松,她的身体又落回床榻间,陷在软软的被子里。
“我要换衣服了,你们先出去!”
背上的黏湿感更重,让她热出一脑门子汗,她索

自

自弃开始撕扯领

,解着裙带。
“你们出不出去?!礼义廉耻非礼勿视啊你们知不知道?!!”
孰料,抓狂中的心湖,手上一个没控制好力道,衣襟竟然被她给扯开了,露出大半酥胸,一大片雪白

润的肌肤上,上面还罩着层细密的薄汗,水淋淋看上去鲜

甜软,半遮半掩的春色格外诱

。
春光乍现,倒是把肇事者给整蒙了。
她下意识眨眨眼,只听到‘轰’地一声,火山

发,心湖热得脑门冒烟,回神后立马拉起丝被把自己裹严实了。
“你……你们出去!”
这下,三个

倒是终于给了

侠面子,走了出去。
门关上,长舒一

气,心湖连忙扯下被子,手在面颊边狂扇着风,热死了热死了,痱子都要捂出来了。
等她好容易凉快,将目光转向洛冉初,却发现师父的脸上竟然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师父,竟然害羞了……
这千年没见过的奇景,让心湖玩心大起,一下子刚才的郁闷和不快烟消云散。
“师父,快过来。”
她故意扭转腰肢,让胸前的春色更加澎湃。
又是千年难得一见啊,洛冉初竟然听到心湖的召唤后,竟一动不动,长身玉立,身姿飘渺。
“师父,我难受!!”心湖开始捶床,开始撕衣服。
“别,别动……我过来。”
洛冉初神

微赧,慢吞吞走了过来。
洛冉初一走到床边,心湖就如敏捷的猎豹,嗖地一声窜了上去,一把抱住,双腿自动的卡在他腰上。
“啊……

昏……快,快陪我躺下来!”
猴子刚爬上树,脑袋却立马如蔫掉的葱,下

搭在洛冉初的肩

,真真柔弱无力。
洛冉初想把她放下来,

是柔弱无骨了,可小胳膊小腿上还有

蛮力,不敢用力怕弄疼她,洛冉初宠溺又无奈地轻叹了

气,只好脱了鞋,两

一起躺在了床榻上。
“师父,你说吧,徒儿做好心理准备了……”
孰料,刚上床,心湖就如婴儿般蜷缩在他怀里,覆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闻言,洛冉初一怔,唇抿着,似乎不知该如何开

。
看着他为难的神

,心湖只觉一颗心登时跳到了嗓子眼。
“师父,难道……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
洛冉初眸色一沉,摇

。
心湖的心跟着猛地一沉,那……那……
“我难道真有了?!”
她原本满背的热汗,瞬间凉了个透,那

子凉意一直传到脚底板。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难道……难道她真的要当娘了吗?还是个父不详……额滴神啊……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心湖只觉得心

那块地,一下子荒凉得寸

不生。
听到她这句我有了,洛冉初眸中有光亮闪了闪,却又迅速一闪而逝。
终究,洛冉初还是摇了摇

。
还不是?!
不过这次,心湖显然大松

气,放下心来,既然不会死也不是有喜,那就不用担心了。
“心湖,为师其实也不清楚你到底是何缘故。”
嗄……
心湖望着洛冉初静若秋水的眸,里面似乎有些困惑,有些迷惘,有些苦恼。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你刚才其实想告诉我们的是,你不知道?”
闻言,洛冉初

。
心湖:“……”
那刚才大家的暗

汹涌,她的疯疯癫癫又是为哪般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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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心湖的身体自发无碍了,又活蹦

跳。
洛冉初为她又把了脉,依旧摇摇

,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心湖身体虽然好了,但是仍被

着喝了整整一大锅红枣桂圆乌

汤。
白恒之的说法是,流了那么多血,当然要好好补回来。
这么多年以来,每月她来葵水时,三师弟就会煮锅这样的汤,可问题是……大师兄跟三师弟的厨艺相比,能一样吗?
但是,心湖在面对大师兄那担忧的眼神,以及一想到他可能会跟三师弟一样,回归到原本的身份,就这么一去不复返。
以后若是自己想喝,也喝不到这样的

心汤,一

酸胀之意顿时将心湖的胸

堵了个严严实实。
于是,

侠眼一闭,心一横,抱着大师兄牌

心汤,咕噜咕噜,硬是一鼓作气喝完了……
现在,只要想起那一锅浓稠又咸又甜的汤汁,心湖就是一阵反胃,捂嘴想吐,倒还真有那么害喜的样子。
她又私下追问白恒之关于他的身世作何想。
但是,大师兄只淡淡丢了句,你别管,先顾好你的身子,一下子又好像变成那个冷酷的家伙。
心湖不免一阵气恼,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愿过多提及皇子的身份,便只好无奈作罢。
话说,

侠使了个坏。
关于她身体的状况,请求洛冉初为她保密。也就是说,其他

对于依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自然,当她捂嘴欲吐的模样落

众

眼中时,产生的效果尤可知。
而心湖,把他们当时震惊的反应收

眼中后,偷笑着假装逃走,其实是藏起来偷窥。
她所没想到的是,竟然有

先她一步藏在了厚厚的落地帷幔里,心湖刚进去,嘴就被一只手捂住。
赫然一惊,她的视线里出现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细细长长的眉眼,折

着冽艳的水光,长发泼墨一般流泻披散在肩

,闪着丝缎珍珠般的柔光。
他捂在她唇上的手,手指柔软,骨节纤细,比


还温腻,整体给

一种异乎寻常的

感,

绪隐藏得极

,给

感觉有些

森,但是跟这脂

气的花坊,气质又格外和谐。
相较于她的意外,对方则是相当兴致盎然地看着她。
这

是……这花坊的小倌?心湖下意识地联想。
可这身段气质,怎么都有惊艳

牌的味道。
那

捂着她的嘴,隔着厚厚的帷幔,几乎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给拖走了。
实际上,若不是厅中的几



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就算再细微的动静,又哪会这般察觉不到。
说来,也是

玩的

侠自己一手酿成的苦果。
一路上,躲过花坊里走动的

,那

把她拖到一个偏僻无

的角落里。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心湖一脸浩然正气地望着他,传达着‘本

侠不怕你我可不好惹’的中心思想。
可无奈她的双臂,被那

一只手就轻易缚困住,后背贴着对方,没有丝毫反攻的机会,怎么都显得有底气不足。
都怪失血过多,手脚无力,不然,不然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其实还是打不过这

,这么想,她又心理平衡了。
看着心湖

侠,明明被绑架了,还一脸魂飞天外的心不在焉,那

的眼神更显兴味。
“你不怕我害你

命?”
“嗯?”神游

侠回神了。
“咦,你难道不是花坊的小倌?”她一脸恍然大悟加意外。
对方细长的眉眼眯起,泛着幽光。
“我像这里的小倌?”他的声音缓慢微哑,如流动的细沙,却带上隐隐威胁的味道。
“额……”心湖聪明地选择低

不答。
其实她很想诚恳回答道,大哥您绝对是当

牌大红大紫的面相啊!
“你不是花坊的

,那你潜

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将白恒之带走领赏。”那

的声音带着轻笑。
“三千万两黄金?!”
心湖一惊,这才发现因为她身体不佳的缘故,大家竟都一时麻痹大意了,忽视了暗藏的危机。
三千万两黄金的诱惑,足够让整个武林的

为之疯狂了。
“那你绑我做什么?”心湖语带不满。
“第一,你是他师妹。第二,武功差。第三,他在乎你。”
“切……这什么

理由啊……”压抑住内心的讶异,心湖面上故作冷淡不屑。
“通过我一番观察下来,得到的这三个理由,足以让我有把握拿到那三千万两黄金。”
对于自己的判断,那

显得相当有把握。
“而且,我还知道你为何会血流不止,你想知道吗?”
细长的眉眼,诉说着无边的风

。说出的话,却带着相当震慑的效果。
“你!!”这下,心湖完全惊怒。
若刚才还无法衡量的话,刚才的话,让她知道这个

绝对不简单。
不过很快,心湖又调整好

绪,装作毫不在意地模样,冲他微微一笑。
“那你是否知道,你现在身处魔教的地盘,而且我是教主的未婚妻,你绑架了我,想不想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呢?”
“呵呵呵……想要钱,背负风险是正常的。”他挑了挑眉眼,相较于武林

士听闻魔教的闻风丧胆,这

脸上没有出现一畏惧。
好吧……硬的不行,那来软的吧。
“那方便把接下来的计划告知我么,我也好配合啊。”
“我可以提醒你的是,你师兄现在就是一块大肥

,而且还惹上个狠角色。不过我只要钱,他要的是命。”
越听越玄乎,心湖只觉得背后又冒出一层白毛汗。
“那……那我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放心,其实不严重。只是血会一直流,一直流,流

为止。”
擦,血流

?那还能活啊!
当真是云淡风轻的恐吓啊……
心湖的腿一软,差跪了。
“大侠,饶命啊……”
“很简单,你只要乖乖配合我把白恒之骗进宫就行了。”
心湖此刻的内心正在天


战,一方面,是她的身体,连师父都查不出来的问题,而且潜藏在暗处观察他们这么久不被发现,这个

的实力绝对不容小窥。
另一方面,她不能帮助别

陷害大师兄,这个

要把白恒之送进宫,可以想到,荣国的皇宫危机四伏,这正是她不愿看到的。
“你如果不跟我合作,你大师兄就不是失去自由那么简单,那

,可要的是他的命。我能找到这里,相信很快,他的

自然也能找到这里。”
“可是……”心湖还想挣扎,毕竟有师父和秦无炎、阮止水这样的高手在,他们的战斗力也不弱。
“你们在明,他们在暗,武功再高也难保万无一失。”
对方显然是个攻心高手,就这样一瓦解了心湖筑起的抵抗防备。
“那我跟你合作,你能确保我们所有

的生命安全吗?”
心湖瞳仁晶亮,坚持谈判,争取权益。
(今天字数

纪录了有木有,下一章会有大BOSS粗线,坏

神马的我最

了,嘤嘤……原有的那些混蛋都被我一个个洗白了,好忧桑……)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