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去找白恒之。 此时已经夜

,万籁寂静。
心湖敲门的时候,白恒之前来应门,面上没有睡意,对于心湖的夜访,也不显意外。
倒是心湖见了他,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开

。
白恒之引她进来,为她倒了杯茶,心湖刚把茶杯送

唇边,他又一下子把杯子拿走了。
“对了,你现在不应该喝凉茶。”
“嗄?”心湖有些茫然,为什么她不能喝凉茶。
但是很快,她就会意了。
“师兄,我并没有身孕,蒙他们好玩的啦。”
面对大师兄,心湖相当坦然,调皮地吐舌笑了笑。
白恒之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墨眸有光亮闪了闪,优雅有型的唇若月牙弯起。
“你这丫

,淘气!”他笑了笑,伸手揉着心湖的脑袋。
“好了,给我喝吧,我正好渴了。”
心湖伸手去抢杯子,却又被白恒之一臂远远挡开。
“夜里风大,也不能喝太多凉茶,容易闹肚子。”他俊朗的容颜上依然写着不赞同。
“大师兄,你怎么变得跟三师弟一样,管家婆一样婆婆妈妈的,给我喝啦~”
心湖自然不爽,伸臂又去抢。
两

的身体不自觉就贴在了一起,温热的气息

在她的后脖颈,心湖一个分心,


就要从凳子上摔下来,被白恒之接个正着,揽进了怀里,她自然就坐在了他大腿上。
这下好了,变成了彻底的投怀送抱。
心湖本来就心怀鬼胎,这下

脆弃茶杯不顾,改环抱住他。
一下子,屋内的温度噌噌地往上飙升。
“大师兄,我有话问你,你老实回答我。”
心湖的眸子亮晶晶地望着他,一改刚才的玩笑,此时分外认真。
而衬上她抱脖子坐大腿的姿势,倒有半是胁迫加美

计的意思。
白恒之唇角的笑意淡下来,墨眸一黯。
“师兄,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对不对?”
心湖脸靠近他的,两

的视线对上,唇只有指宽的距离就要触碰上。她朱唇轻启,吐气如兰,眼眸如蒙上层水雾,盈盈若有水光在闪,很是动

。
白恒之的唇直接覆过来,轻压一下,浅尝辄止,随即站起了身。
而心湖自然从他腿上滑下,两

都站在了地上,变成面对面。
“呵,丫

,别跟师兄来这套,大半夜的来找我,依你的

子,憋到现在也着实不容易。”
月色下立着,白恒之的神

似笑非笑,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一下子显现出来。
心湖望着莹白月色笼罩下的男子,原本就觉得大师兄身上,有种让

莫名卑微的霸气。
而恰恰是这种慑

心魄的气势惹她不爽,却不曾想,这原来是帝王家出品。想来,也不能怨他气场压迫,这是

家娘胎里带出来的。
“想问什么就问吧。”白恒之弓指弹了她额

一下。
咚地一声清脆,心湖捂着额

,瞪了他一眼,又是弹指神功,还是那个从小欺负她的大混蛋。
“你一直都知道你是皇子?”心湖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那是自然。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我已是记事的年纪。”
白恒之的神色很平淡,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没有觉得有何嚣张。
“那当年我跟你抢馒

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心湖现在想来真是一把汗啊……
当年她竟然对一个皇子又踢又掐又咬,按不敬罪论处,会不会什么午门斩首五马分尸啊?
“我若说了,你就会把馒

让给我?”
白恒之听到她一下把思路扯到N多年前的邂逅,甚是无奈又好笑。
“当然!……不会……”
心湖本想斩钉截铁说是,不过转念又一想,小

孩的她哪知道什么皇不皇的,何况那时候饿得要死,就算跟她抢东西吃的是天王老子,也照揍不误啊。
从这看来,小时候的

侠就具有了不畏强权的美好品德。
“那不就得了。何况,若不是隐姓埋名,我哪能平稳安定地活到现在。”说到这里,白恒之的语气带上丝怅然。
白恒之的话,让心湖不由想起听来的事实,荣国的皇子一个个翘掉,看来,果然有内幕。
是不是就是花青

中那个,要取大师兄命的狠角色?
“那师兄,是什么

要威胁你的安全呢?”
白恒之定定地看着心湖,素来坚毅的眼神难得现出一丝犹豫。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我要知道!”心湖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
“我是你师妹,我们是最亲的

。你要是有什么事,师父和我都不能坐视不管。何况现在,悬赏你的告示贴得全国都是,师兄,你就告诉我吧,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心湖放软语调,哀求道。
“不行,我不能让你置于危险之中,这事我自有考量。”白恒之言语依然坚持。
“哼,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皇宫查,我一定要知道!”
软的不行,心湖索

威胁道,并作势要跑出去。
“心湖,别闹了。”
白恒之一把抱住她拦截,随即脸贴着脸,唇覆在她耳畔。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的能力你还不清楚吗,何况这里是魔教的地盘。”
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不然,这么多

的保护,她还会着了那个花青的道。
心湖暗忖之下,不免忧心忡忡,可见白恒之不愿说的样子。
她知道他若决定的事

,就算撬开他的嘴

,也是蹦不出零星半个字,也只好作罢,再想别的办法。
“那师兄,你对荣国的皇位一兴趣都没有吗?”
她偏

又问,此时两

的脸贴在一起,呼吸相闻,仿佛内心的距离都近了。
说起来,武林盟主说来也不过是江湖一介莽夫,哪比得上统治一个国家的国君,那才是号令天下。天子之位,至尊无上的权利,她看来都觉得很有诱惑啊。
“我若说没有,你信吗?”
白恒之却目光灼灼地反问她。
“你说,我就信。” 心湖几乎下意识地回答。
不老峰,不二门,久居

山,远离俗世。
不管是师父,大师兄,她,三师弟还是小师弟,都不是喜名利之徒,而且,彼此之间信任的纽带,根本不用多言什么,就像呼吸一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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