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对你服服帖帖的,”侯龙涛这是猜的,“就他一个不惯着你,你就会对他特别留心,你这不是挺记着他的嘛。”“你是说他喜欢我?”“不是吗?”
家在美国留了几年学,有所改变呢。”侯龙涛这可不是在为田东华说好话。“得了吧,我去年回来的时候,他请我吃饭,我去之前正好儿有我的两个高中同学给我打电话,也约我,我就让他们俩一起跟我去,田东华的样儿可大了。”“也正常啊,他想和你单独吃饭,你没跟他说就又叫了俩
儿,不太高兴也是正常的。”
家,当时就能觉出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鼻孔儿都快朝天了。”“真的?”“嗯,他那
还特别孤僻,其实也不叫孤僻,还是太傲,好像谁都不配跟他
往似的,估计大概除了我,他就没别的朋友了。”“得了,别说他了,前面就到了。”侯龙涛发现了一个和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田东华…
孩儿转过
来,做出一幅惊讶的表
,“刚才是谁轰我下车来着?”“哼哼,那不是特殊
况嘛。”“哼,你以后要是再敢对我那么冷冰冰的说话,你看我还理不理你。”
一眼,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来到了一家没有名字的小饭馆儿门前,其实这一片都是没有名字的小饭馆儿,里面只有六张长方桌儿,其中四张合到了一起,大胖他们六个小伙子和一个
正在喝啤酒、吃煮毛豆,另外两张是空的。“嗨嗨嗨,我这还没到呢,你们怎么就开吃了?”侯龙涛拉着
孩儿进了饭馆儿,“这是我的朋友,张玉倩。”
都没起身,就坐在那儿大大咧咧的打起了招呼,只有那个
的站起来了,“快来坐吧。”“好。”玉倩还真是大方的很,拉了把圆凳儿,找了个空档儿就坐下了,低腰的仔裤没系皮带,T…Shirt又不够长,加上上身有点儿微微的前探,把背后的美好风光全展示给了男
。
孩儿裤子后腰处的缝隙处看进去,他本来是想看看美丽的姑娘穿了条什么样的内裤,可是却发现了更
感的天地,玉倩穿的是一条极小的内裤,内裤腰低的很,是勒在
瓣上的,都能够看到两片
的
蛋儿向中间挤出的沟壑的最上段,决不是“美不胜收”四个字可以形容的。
的腿,“你怎么回事儿啊?老是发呆。”“啊,”侯龙涛这才回过神儿来,拍了拍坐在
孩儿身边的文龙,“靠边儿,靠边儿,怎么这么没眼力价儿啊。”“就不,让我挨着美
坐会儿怎么了?”“你他妈起来吧你。”侯龙涛双手
到文龙的腋下,把他提拉了起来,自己坐上了他的椅子。
嘛非挨着我?”玉倩那一双灵活的黑眼珠儿盯着男
。“我喜欢你呗。”“自作多
。”“就是,就是,自作多
。”文龙跟着叫了起来。“你丫闭嘴。我给你介绍一下儿。”“不用,”
孩儿赶忙制止了他,“先让我猜猜,你跟我说了那么多他们的事儿,看我能不能对号儿
座儿。”“行行。”
孩儿是随自己叫的,他指了指文龙,“你没看那小子跟我较紧嘛,那是文龙。”“嘻嘻,”玉倩一缩脖子,吐了吐舌
,“这位姐姐我就不知道是谁了。”“我二嫂,黄慧。”“二嫂好。”
开始点菜,都是什么
脖子、熏
大饼、炖狗
一类,正经的大饭馆儿里没有的菜。玉倩明显是没怎么来过这种档次的地方,还想要菜单儿,侯龙涛拦住了她,“好菜都点得差不多了。”他转向伙计,“再给我来一锅羊宝就成了。”
净吗?”“以前可能有不
净的,”文龙给玉倩倒了杯可乐,“现在都得老老实实的遵守卫生标准,再说他们给谁脏东西吃,也不敢给我们啊。”“怎么,你们很厉害吗?”“不厉害,”侯龙涛点上烟,“就是认识这儿的老板罢了。”
脖子是吃过的,但没吃过这种做法儿的,她每样儿都尝了尝,还就最喜欢吃那
脖子。“这么喜欢吃这个?”侯龙涛伸手把
孩儿嘴角上粘着的一点儿酱油擦掉了。“好吃啊,待会儿把他们的厨师叫来问问怎么做的,我家的厨师从来没这么做过。”
边吃边聊,很是开心,砂锅儿羊宝也上来了。“尝尝吧。”“到底是什么啊?”“先尝尝再说嘛。”“我不,”玉倩看到几个男的都是一脸的坏笑,伸出的筷子又收了回来,“先告诉我是什么。”“又不是毒药,”侯龙涛帮她盛了一小碗汤,“我们还能害你是怎么招。”“你先吃,让我看看。”
丸子样子的东西放进了嘴里,“很不错的。”“哼。”玉倩舀起一个“丸子”,小心谨慎的咬了一小
,叭唧叭唧嘴,然后把整个“丸子”都放进嘴里嚼了。“好吃吗?”“还不错啊,这不就是砂锅儿丸子嘛,弄得那么神秘
嘛?”“哈哈哈哈…”男
们全都笑了起来,连黄慧也忍不住抿起了嘴。
。二嫂,你告诉我嘛。”“唉,”黄慧也不想看着这群小混蛋这么“欺负”一个漂亮姑娘,“那是…”她犹豫了一下儿,走到
孩儿身边,耳语了一句,“那是羊…羊睾丸。”
,起身冲了出去。“还不去看看?”黄慧在侯龙涛的后背上重重的拍了一把。“哎哟,追,我能不追吗?”侯龙涛紧跟着
孩儿出去了,剩下的几个
还在“哈哈”的大笑着。
,开始弯腰
呕了起来。“吐不出来就别吐了,”侯龙涛跟了上来,轻轻拍着
孩儿的后背,“很有营养的,滋
补阳,没坏处。”
,确实是吐不出来,她猛的转过身来,两只小
拳用力的捶在男
的胸
上,“你怎么那么坏啊!?你讨厌死了,讨厌死了,很死你了!”“疼,疼。”侯龙涛没开玩笑,薛诺、茹嫣她们在撒娇的时候也会打他,但都是毫不加力的,这个大小姐可真是侔足了劲。
孩儿的双腕,声音很柔和,“别打了,好妹妹。”“别抓着…”玉倩抬起
,看到了男
那双满含
意的眼睛,突然停止了叫嚷,脸一红,一噘小嘴儿,甩开他的手,转身走开了两步。
的肩
,把脸贴住她的
面轻轻磨擦,“别生气了。”“哼。”玉倩并没有挣扎,只是微微的摇了摇身子。“倩妹妹,”侯龙涛扭过
,轻轻的咬住
孩儿香甜的耳垂儿,“我想你,好高兴你回来了。”“我不喜欢
耍我。”玉倩还是一幅不高兴的样子,身体却是自然的靠在男
的胸前了。
孩儿滑
的面颊向前亲,逐渐靠近她的香唇,同时右臂慢慢后撤,左臂缓缓前伸,想要以巧劲儿把她转过身来,却不至于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可玉倩就像条小泥鳅一样,顺势就从男
手臂的缝隙中钻了出去,“回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说完就扭嗒扭嗒的向饭馆儿走去。
孩儿这么挑逗过呢,居然有了种新鲜的感觉,赶紧追了上去,拉住美
的小手儿。玉倩脸上出现了艳艳的笑容,却还是一闪身,躲开了男
的手。两个
边逗边回到饭馆儿里,里面除了自己
外,又多了四个
,三个二十出
儿的白
青年和一个中国
,很可能是个翻译什么的。
在找饭馆儿,没想到选了自己这家,不过他也不在意,不管是旅游的,还是留学的老外,到北京的小馆子找风味儿是再常见不过的了,他和玉倩坐下,一群
又开始连吃带贫,不过
孩儿是说什么也不碰那盆砂锅儿羊宝了。
的菜单儿直挠
,三个老外有点儿坐不住了,看到边儿上那桌儿吃得津津有味儿,便问翻译他们吃的是什么。翻译也只认识几样儿最常见的,其它的可就说不上来了,他叫来伙计,自己站到武大和二德子中间,往桌上指指点点的询问。
全都停止了吃喝,转
横眼儿盯着那个翻译,可他却像没知觉一样,继续一边指手划脚,一边回
以英语向三个老外解释。“吃饭,吃饭。”侯龙涛心
很好,不打算惹麻烦,也不想这么快就把本来面目
露给玉倩,就决定容忍翻译极其没有礼貌的行为。
的同时嘀咕了一句。“你说什么?”那个翻译可听到这句话了。“我说什么了?”“我听见了。”“嘿嘿嘿,你听见了有什么奇怪的,我说得那么大声儿,就是为了让你听见。”“你怎么随便骂
。”“我他妈骂你怎么了?”二德子站了起来,手里抓着个酒瓶儿,歪着脑袋,撇嘴盯着翻译,一幅痞子样儿。
就像野蛮
一样,连狗都吃。”“是啊,我们穷啊,没有美国发达,有什么就得吃什么。”
的脸上吹了
香气,“你想打他们吗?”“嗯。”“现在不要了吧,跟老外打架,警察一定会来的,我今天还想去别的地方玩儿玩儿呢,下此有机会再打吧。”
羊骚味儿。”“行,走吧。”其他
也明白他的意思。他们就这么离开了饭馆儿,来到了停车的地方,“想去哪儿?”“去三里屯儿坐坐吧,我听说那儿新开了一家‘美国吧’,完全是乡村风味儿的。”玉倩是今天的主角,她的要求是不会被拒绝的。
各自上了车,向朝阳三里屯儿的方向开去。“我都不知道有个‘美国吧’,你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啊?”“我两个月之前就知道了,给田东华打电话的时候,他告诉我的,说是北京少有的几家有气氛的酒吧之一。”
。”玉倩的笑容老是甜甜的…
找了一张靠墙的大桌子坐了下来,侯龙涛看着那面星条旗,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他一伸手,“伙计。”“May I take your order,sir?”一个男服务员来到了桌旁。“Are you Japanese?”“No,I am ese。”“那你跟我说什么英语啊?”侯龙涛真是一气未消,二气又起。
都不知道侯龙涛在
什么。“我他妈要把这儿拆了。”“为什么啊?”“因为这儿的一切都让他看着不顺眼。”玉倩笑嘻嘻的帮他回答了。“你…”侯龙涛皱着眉瞧着巧笑嫣然的美
,“你成心带我来这儿的?”“当然了,我一直也没说要去别处啊。”“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嘻嘻,知道你看不惯什么。”
是真的听不明白。“没什么。”侯龙涛早发现玉倩是个聪明伶俐的丫
,没想到还是个小鬼
,知道怎么投
所好,“玉倩,你想怎么样?”“玩儿呗。”“你肯定你玩儿的起?”“有什么玩儿不起的?什么我都玩儿的起,再说了,有理走遍天下,理在咱们这边,看你知不知道了。”“我还真知道。”
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我可以为你们做什么吗?”“你是这儿的老板?”“是。”“你贵姓啊?”“免贵,姓刘。”他大概是听伙计说了,这几位不喜欢听英语,好像还是在找碴儿,所以过来后一直用的是中文。“请你把那面星条旗摘下来。”因为对方说话比较客气,侯龙涛也没上来就发作。
。“谁准许你挂这面旗的?”“本店挂什么旗子是我们经营者的自由,与任何
无关。”“我现在是好儿好儿的跟你说,请你把它摘下来。”
都是图个放松,图个好气氛,旗子不会摘,请你们离开吧。”刘老板的语气依旧客气,脸却沉了下来,他已经确定了这几个
没安好心。“你妈了
的,”马脸一拍桌子,他不知道四哥是为了什么,但没
敢叫自己的兄弟滚蛋,“让你丫摘,你他妈就摘,别找不痛…”
民共和国的《国旗法》里明文规定,除了外商独资企业,或中外合资企业,其余一切盈利
实体不得悬挂外国国旗,这你知道吗?”“哼哼,不知道,不过你一说我就知道了。”“那就请摘下来吧。”“不摘。”“嗯?”“我是美国
,这里就是外商独资的。”
”是
了美国籍的中国
对自己最常见的称呼,多多少少表现出了他们对自己中国血统的尊重与自豪,只有一种中国
在
美国籍后称自己是“美国
”,而那种
也就是他最厌恶的了,“不管你是哪国的
,在中国的土地上就得遵守中国的法律。”
况下越来越高,附近的顾客都在向这边看,“没事儿,没事儿。”刘老板赶忙安抚了两句,他自知这么下去对生意没什么好处,“你们赶紧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这样的顾客。”“你自己不摘,我可要帮你摘了。”“你敢!?我这儿是合法卖买,是受法律保护的,你要是敢闹事儿,我可要报警了。”
,只有当法律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才遵守。”侯龙涛突然一把抓住了刘老板的领带,猛的向下一拉,把他扥的一趔趄,摔到了桌子上,脸都贴在了桌面儿上。“
什么!?
什么!?放开我。”
天天来问候你,你现在乖乖的把那块儿裹尸布给我扯下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侯龙涛慢条斯理的威胁着,“我这么跟你说,你可能觉得我是在唬你,也许我就是在唬你,你现在就可以报警,只要你有那胆子。”他一抖胳膊,把姓刘的推开了。
,看穿着打扮像大款,看举止像流氓,听说话又有点儿官面儿上的味道,很可能是一帮家里有权有钱的“太子”、“公主”。他是从国内出去的,知道最好不跟什么
结仇儿,“John,take down the flag。”“Yes,sir。”吧台后的调酒师和一个伙计一起把星条旗摘了下来…
事件7/11/2003
也就开始正常的聊天儿了。“当然是真的了。”侯龙涛白了马脸一眼。“你丫怎么知道的?”“你们都不看新闻是怎么招啊?已经有了好几起因为悬挂外国国旗引起的纠纷了。”“诶诶诶,看看。”二德子忽然桶了侯龙涛两下儿。
顺着二德子的视线一看,有四个男
走进了酒吧,正是刚才吃饭时那一高两矮三个老外和翻译,他们坐在了不远的地方。那个高个儿叫了一个伙计过去,指着吧台后原来挂美国国旗的地方问了几句,那个伙计边回答边向这边指了指,那个老外一拍桌子,竟然走了过来,翻译像条狗一样跟在后面。
,得有一米九几,大概跟大胖差不多,但绝对没大胖那么壮。“Who asked the barteo take down the flag?”老外也不等翻译说话,上来就吼。“I did。You got a problem with that?”侯龙涛一梗脖子,“傻
。”“What did you say?”“Go learn some ese。”刘南也添了一句。
胁迫的事儿讲出来。“Stupid ese law。”老外一甩手,不服不忿的走回自己的桌子,但还是经常向侯龙涛他们投来敌视、鄙夷的目光,但他毕竟是男
,也发现了玉倩的美貌。
儿抢了过来,往杯子里一扔。
方拒绝是很正常的,是男
就应该有那种接受现实的风度,但这样被戏耍可就不是一般
能忍受得了的了,要不是他的两个同伴拉住了他,他还真就要过来再说上两句了。
到底是
什么的?”“不告诉你。”“哼哼,早知道去年你走之前想告诉我的时候,我就该接受的。”“你错过机会了。”
,起身向舞台走去,那里有一个刚刚到达的乐队在准备乐器,“嗨,哥儿几个帮我个忙儿啊?”几个乐手都是长
发、小背心儿,一幅“摇滚青年”的打扮,其中一个放下了手里的活儿,“什么忙儿?”“帮我伴个奏。”“你要唱?”“是。”“那也得等点歌儿的时候才行。”
个例吧。”侯龙涛从西装的内兜儿里掏出一捆
民币,“银行的封条还没拆呢,一万整。”因为身边的现金快用完了,他今天下午刚取了三万。“哟喝,您是真想唱啊?”“怎么样?”“什么歌儿?”“‘红色摇滚’的《志愿军战歌儿》。”“这儿是‘美国吧’。”“怎么了?是‘美国吧’,又不是美国。”“行,您来吧。”
嘛啊?”文龙瞧着玉倩。“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想激那几个老美跟他动手,你们没问题吧?”“切,说什么呢?我们哥们儿是从小儿打起来了,有什么问题?”
,齐心团结进,抗美援朝,打败美帝野心狼。我的爸爸,去过朝鲜战场,为了保卫祖国,为了保卫家乡,打败了美帝,保为了和平。嘹亮的军歌,威武雄壮。我们的先辈去朝鲜打仗,英勇战斗,是民族的脊梁。鸭绿江水静静的流淌,嘹亮的军歌,在耳边回
…”
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了。刘老板在隔音的办公室里,根本听不到外面的
况,他要是发现演奏的曲目和事先预定的不同,早就会出来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