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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正文第十五章作者：坏々蛋
中午，我拨通了
友家里的电话。
“下午下班后你到我这儿来一下，我有重要事找你！”我以不容拒绝的
吻对她说。
“有什么事？你现在说吧。”友此时心里已经只有他了，对我的来电显得极不耐烦。
“见面后再说！”
“什么事啊？在电话里不能说吗？”她好像极不
愿再见到我。
“反正很重要。电话里说不清。”
“你不说我不过去。”自从友从北京回来，气就变得异常强硬，一副盛气凌
的样子，底气十足。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动不动就以“是不是想吵架？”“是不是想分手？”“是不是想
我回家？”“我以后再也不来你这里了。”之类的语言威胁我。弄得我很长一段时间看到她一个短暂的微笑比中了彩还高兴。
“那随便你。”我挂了电话，心想，家现在把我当臭狗屎来嫌，我还这么费劲
哈地去为她着想
嘛。
下午快上班的时候，友打来电话。
“到底什么事啊？你说啊？”
“一两句说不清，当面才好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下午下班后就过来吧。”
“你这怎么这样？你不说清楚我没心思上班。”
“你怎么会没心思上班？要说没心思上班的应该是我。”
“那你下午有没有事？我现在就去你那儿。”
“……好吧。”我考虑了一会，同意了。自从收到那条短信后，我一点上班的绪都没有，整个被愤怒淹没了。
“说吧，什么事？说完我还要去上班。”友一进宿舍就催我有话快说。
“你那么急嘛？如果急着上班我不拦你，你现在去啊。”一看到她现在对我说话这态度我就心里很不爽，尤其是想着对我这么恶劣，对那个男的却又那么好，心里一肚子火没处发。
“那你慢慢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跟我说实话。”我眼睛紧盯着她，一眨不眨，意思是如果你说假话我能看得出来。
“你问吧。”
“昨天晚上你一回去是不是马上就给他打电话了？”
“没有。”
“真的没有？”
“但是他打到我家里去了。昨天晚上他一直在打我家的电话，拼命地打，他说他从晚上八点一直打到凌晨两点，打了整整一个晚上，都快急疯了。”我心里那个恨呀，怎么有这么幼稚的，他说他打了一个晚上电话她就真相信他打了一个晚上，肯定心里还在为没及时接他的电话让他着急了而心存愧疚，真是病
膏肓了。但是她却从来没想过她在北京期间我心里有多急，我打了她多少电话，那几天我急得上火，上厕所时拉出血来了她知道吗？她会为我心痛吗？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怎么不接他的电话，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的手机和小灵通都被你拿走了。你要拿去做个纪念。”
“那他什么反应？”
“他说拿走了就拿走了，他给我买新的。”真的是当面做，背后做鬼，在她面前说得那么好听，在我这里却色厉内荏。
“那好啊，你马上就可以用新手机了。让他给你买三星的吧，三星的好，最适合孩子用。”
“他是说给我买三星的，他说给我买一部最新款的，2004年6月份出的。”
“还最新款的？据我所知，三星的新款手机最低也得五六千。他说给你买手机，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不要。”
“你怎么不要？那么好的手机都不要？”
“我嘛要他的东西？你觉得我是那种吗？”
“家白送你你不要？早知道的话让你答应他，你不要我要！我正想换手机呢，我这部旧手机给你。”
“我有钱了我自己买，嘛要家送。”
“你以为家真送你？真的要送一部三星最新款的手机给你？别做梦了，你以为他是傻瓜？他不过是逗你开心罢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一会儿说买房子，一会儿说送车，一会儿又说送手机，但是说来说去却什么也没送，连个影都没见着。要是真想送的话，哪有讲这么废话的，直接买了寄过来不就行了？或者直接汇款过来，还说得那么好听，骗子！”
“他不是骗子！”一听我骂那男的是骗子，友马上就跟我急，冲我吼，“他会真的送我手机，如果我要的话。”
“那你要啊？你就答应他，让他送过来。就当做个试验好了，如果他真的汇钱过来，就说明他是真的，到时候再把钱给他汇过去，一分钱不要他的。你要不要试一试？我敢保证，他绝对不会汇钱过来，这些骗的鬼把戏我见多了，在面前说得好听，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又不用花钱。”
“他是真的，我嘛要试他？”
“你不试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相信他？相信他的每一句话？”
“我相信。”
“那你看看这个吧。”
我把手机递给她。
“这个怎么啦？”友看了很久，然后抬
问我。
“你说怎么啦？你看不懂啊？”
“没什么啊。”她看到这种信息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跟我说没什么，看来真的如大家所说的，真正喜欢上一个，也包括喜欢他的缺她，喜欢他这么骂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觉得我罪有应得，我该骂。
“没什么？这句话什么意思你没看出来吗？”
“什么意思？不就是要你把手机还给我咯。”
“就这么简单？”
“那还有什么？”她又从阅读了一遍那条短信。
“有什么？你看不懂是吧，那好，我来告诉你。这条短信至少包括这些内容，第一句话‘
B’，这是句什么话？这是话吗？只有畜生才这么说话，我觉得他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还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去英国学会说‘B’了？真是有出息！第二句‘赶快把手机还给慧慧’，看明白了吗？让我把手机赶快还给你，他昨晚不是跟你说买个三星2004年最新款的手机给你吗？怎么还让我把手机还给你？既然已决定送你新手机，还让我把这手机还给你嘛？这不是前后矛盾吗？简直狗
不通，这不是骗子是什么？第三句‘不然你等死吧’，还亏他是学法律的，按照中国目前的法律规定，有两种死法，一种是自然死亡，另一种是被最高民法院宣判死刑，好像律师没这种权力吧？让我等死吧，他有什么权力要我死？他是什么东西？这像学过法律的说的话吗？这像一个有修养有素质的说的话吗？纯粹就是一个流氓无赖。不用看别的，就从他说的这句话，我就可以宣判，他绝对不是一个好！当然了，话又说回来，现在有些孩子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前段时间电视上不是播那个特别厉害的杀犯张君吗？就有不少孩子写信给他，说崇拜他，
他，我都不知道这世道究竟怎么了？唉，古说得好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
“我知道，他在你面前肯定是一个特别谦恭有礼，特别温柔体贴的好男形象，在刚认识的孩子面前我也会那样表现。但是一个真正有教养懂礼节的不应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吧？”
“我知道他骂你你很生气，那我骂回他好了。”
“骂回他？你怎么骂回他？你现在舍得骂他吗？你以为我就是因为他骂我而生气吗？你以为我把你叫过来就是想让你帮我骂回他？……我告诉你，我给你看这条信息，就是想让你看清这个的本质，看清楚这个到底是个什么货色“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杀了他，你会帮我去杀了他吗？我想阄了他，你会帮我去阄了他吗？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是想让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一点，不要连好坏都分不清。”
“他不是坏！”
“我知道，现在在你眼里他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是一个全世界最优秀的男。因为他在你面前表现的全是他好的一面，他会表现坏的一面给你看吗？”
“我知道你恨他，对他很反感，所以你觉得他坏，他不是好，但是他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没见到他本，你不了解他。”
“我不了解他？你以为你跟他见过面就了解他了？我可以告诉你，我虽然不了解他，但是我了解他这种男，他心里想什么在打什么主意我比你要清楚，比你看得明白。男的心理我比你懂！”
“我不想跟你争了，反正他骂你是他不对，但是他绝对不是你心里想像的那种。”
“那好，我们说点别的。我问你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地告诉我，什么都不要隐瞒，反正我们都已经分手了，再隐瞒也没有必要。但是，至少有一点你应该相信，我不会害你！所以，我希望你对我说真话。”
“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你在北京的那几天具体行程和所有花销。”
“你问吧。”
“你是9月30
下午的飞机去的北京，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下午三点多那趟航班，那么你就是六点多到的北京。这时候北京天色已很晚了，他是不是到机场接的你？”
“是。”
“然后他直接带你去了他家？”
“……”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说是不是？”
“是。”
“这时候已经比较晚了，而且你坐飞机应该比较累，他肯定不会再带你出去玩了，应该是让你在房里休息，对吧？也就是说第一天你什么地方也没去，是不是？”
“嗯。”
“第二天呢，一般来讲都是去、故宫那一带。他是不是带你去那儿了？”
“是。”
“是什么时候去的？”
“下午吧。”
“下午？那你们上午嘛去了？待在房子里？下午几点去的？”我不知道她去北京到底是什么的，居然整个上午待在房子里。
“比较晚。”
“那你们那么晚出去，都玩了哪些地方？”
“那个桥那儿，不是那墙上挂着的像吗？”
“你是说是吧？你有没有到城楼上去？”
“没有。”
“还有去哪儿了？”
“故宫“进去了吗？”
“进去了。”
“里面都有什么啊？”我表示怀疑。
“我们就随便看了看就出来了。”
“随便看看也总看了一些东西啊，你都看到一些什么？珍妃宫去了没有？九龙壁在哪儿你知道吗？”
“我们去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难道他不知道故宫有多大么？难道他不知道逛故宫要多久么？那么晚才带你去？那里面没有一个上午或下午根本就看不完。你天黑的时候才去，去吗？你这次去北京吗？你不是一直说很想去北京旅游吗？怎么到了北京又什么都不看？”我猜她八成就没进去过，就看到了外墙。
“……”
“那你景山公园也没看？”
“没有。”
“有没有坐力车逛胡同？”
“没有。”
“那你说说第二天你们去了哪里？”
“长城。”
“长城？”我已经怀疑所有要买门票的地方她都没去过，那个男的只带她去逛了一些不须买门票的地方。“哪一段？八达岭还是哪里？”
“我不知道。”
“那你们是从哪儿坐的车？车费多少？上长城是坐滑道而是走上去的？”
“我怎么知道坐车的地方叫什么名字，车费又不是我
的。”
“那你们从长城回来有没有去老北京？有没有去十三陵？”
“没有。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有什么好看的？我告诉你，都说去看香山红叶，其实最好看的红叶在十三陵，红得早，又红得透彻。”
“我没去。不知道。”
“那天坛有没有去过？雍和宫有没有去过？颐和园、圆明园都没去过吧？”
“没有。”
“北京有名的也就那几个地方，你都没去过。那你到底都去过哪？”
“……”
“是不是就在外面看了看，然后去西单、王府井的商场里逛了逛，过了过瘾，然后去了几个不用门票的景点，如中华世纪坛什么的，车展啊，另外找个什么大学逛一下。你不是一直很想看北大、清华吗？有没有去看？”
“没去。他带我去了中国政法大学。他说他在那儿读的研究生。”
“那学校怎么样？”
“还可以吧，挺大的。”
“那你们吃饭是在哪里吃的，在外面玩的时候？”
“酒楼里面喽，还能在哪里吃？”
“那是谁买的单？”
“有时他买，有时我买。”
“你买得多还是他买得多？”
“……”
“对了，你那天说你吃了什么水煮鱼，那一餐多少钱？”
“一百八十多吧。”
“谁买的单？”
“我。”
“你们一般每餐都是多少钱？”
“……我想一下，好像有两餐是一百八十多，其他的有时候随便吃点，有时没吃……”
“那另一餐一百八十多的是谁买的单？”
“我。怎么了？”
“我明白了，贵的时候就是你买，便宜的时候就是他买，对不对？”
“是我自己抢着买的，又不是他不愿买，他也说他买啊。”
“但是他最后买了吗？如果他真的抢着想买单的话，能
到你掏钱吗？我还第一次听说去家那儿玩，吃饭是自己买单的。什么叫尽地主之谊你懂吗？他连这点起码的常识都没有？我的同学或朋友来我这儿玩哪一次不是我买单，你有见过我让他们买单吗？那不是让看笑话？如果朋友到我这儿来玩还让他们买单，那就是打我的脸，不给我面子你知道吗？同样道理，我每次去朋友那儿玩都是朋友买单，我如果抢着买单他就会跟我急，说我看不起他。这是最起码的常识，难道他不懂？我真的从来没见过这种。你不是说他工资很高吗？工资很高的会在乎这么一点钱？会让你去买单？”
“是我自己要买的，我掏钱比他快啊。”她还在替他争辩。
“你掏钱再快也没用如果他想买单的话。就算你已经了钱他也可以再还给你啊。你们毕竟还没到共用财产的地步吧？好了，不跟你争了，你说说这次去北京你总共花了多少钱？”
“我身上开始总共有五千多块吧，买了部手机，还买了些衣服大概用了一千多，然后我去的时候机票是1600多，到北京的时候大概两三千块钱吧。”
“在北京你都买了什么？”
“就吃饭坐车喽，又没买什么东西。对了，买了个优盘，可以存东西，还可以听歌，花了几百块。另外好像没买什么，哦，我到北京的时候感到皮肤的，去买了一瓶什么润肤霜。”
“你去买东西的时候他在吗？”
“在啊，怎么了？”
“他没帮你钱吗？”
“我嘛要让他帮我钱？”
“他不是很你，很会体贴的吗？他应该给你买套很好很好的化妆品啊，至少得是外国名牌吧。”
“我自己买不行啊？”
“你有没有看到他的钱包？里面大概有多少钱？”
“应该有几千块吧。”
“那他花了多少？”
“我怎么知道？”
“你天天跟他在一起，他买了什么东西你怎么不知道？对了，你手机上缀的那串东西是他买给你的吧？”她一回来我就发现她手机上多了一串饰物，上面刻着她的名字，据我估计，应该要三好几块吧，反正最多不会超过十块。
“那是我自己买的！……哦，是他的钱。”
“他可真会送东西啊。”
“你这一趟北京真的是去得好啊，家跟旅游团也就两千五左右，住的还是三星级以上的宾馆；你自己去却花了三千多，还什么都没看到……”
“……”
“你这次去北京他是不是什么钱都没用？就让你一个在掏钱？”
“谁说他没有用钱？”
“那你说来听听啊，在哪里用了钱，有了多少？”
“用了几千块吧。”
“几千块？你算来听听，这几千块怎么来的？”
“那天晚上出去唱歌，还有我回来的机票是他买的。”
“你们出去唱歌了？他有没有叫小姐？是不是左边抱着你，右边抱个小姐啊？”
“你神经病！是和他一帮同学和朋友，谁叫小姐了？”
“哦，我忘了，有你在。再怎么样也得忍一下，给你留个好印象。如果你不在的话，他肯定叫小姐。”
“他才不像你。你以为跟你一样，老是在我面前说那些卡拉ＯＫ的小姐看到你都喜欢你，不要钱都愿意跟你上床。”
“跟我一样？跟我一样怎么了？是有很多小姐喜欢我啊，但是我有跟她们上床吗？我不是每天晚上都回来了吗？”
“你是晚上回来了，但是谁知道你有没有跟家在外面开房，或者在洗手间里……我就不信男有免费的还不要，而且家又那么漂亮，又那么懂。”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一个吗？”
“我不知道，反正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觉得我喜欢漂亮。是，我是喜欢漂亮，是男都喜欢漂亮。但是我也知道，漂亮不是我这种能养得起的，能侍侯得了的。娶老婆，还是要实在一点，要娶会过子的。太漂亮的靠不住！”
“哦，那你意思就是说我丑喽，因为自己追不到漂亮的，所以才选了我这个不漂亮的，是不是？”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说“是最不讲道理的动物”了。
“我不想跟你争，都不讲道理还争争争争个啊？……他带你去唱歌嘛？他知道你喜欢唱歌吗？”
“我不知道。”
“他无缘无故带你去唱歌？是想趁机灌你酒吧？”
“他灌我酒嘛？”
“你说男把灌醉想嘛？”
“他不是你想的那种。”
“不是我想的那种？那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叫你喝酒？”
“有是有，但是我没喝啊。”
“一点都没喝吗？”
“我喝饮料。”
“他没劝你？”
“他一直在唱歌给我听。”
“他歌唱得好吗？”
“好啊，他唱得很好听，他还唱粤语歌和英文歌给我听。他虽然自己不会讲粤语，但会唱粤语歌。”
“唱的有‘马脸’好听吗？”
“差不多吧……你神经病，什么‘马脸’，是王力宏！家得罪你了，老是叫家‘马脸’。”
“跟‘马脸’唱得差不多？那他怎么不去当歌星出唱片？”
“歌唱得好就一定要当歌星吗？你法律学得好怎么不去当律师？”
“是不是就吼两嗓子就把你给迷住了？”我一直感觉她特别迷那些歌唱得好的男。
“迷你的！”
“迷我的？大还是小？”
“你神经病！不跟你说了。”
“你的身份证呢?”
“什么?”
“拿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
“你先说拿我的身份证嘛。”
“不嘛，你拿出来给我看一下。是不是不在身上？”
“在啊，谁说不在？”友从手袋里取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我。“你说啊，拿我的身份证嘛？”
“你的身份证一直放在身边吗？”
“对啊，怎么了？”
“有没有给过别？”
“我给别嘛？”
“你确定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包括在北京的时候。”
“是啊。你到底想嘛？”
“你有没有拿给那个骗子看呢？”
“什么骗子？家不是骗子！我拿身份证给他看嘛？”
“那他有没有拿你的身份证去复印什么的？”
“没有。只是在订机票的时候我告诉了他我的身份证号码。”
“好了。我现在问你，他说他现在在北京买了一部车，是用你的名字、你的身份证登记的，你信吗？”
“信。”
“一点都不怀疑？”
“我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他骗我嘛？”
“我不知道他骗你嘛，但是我知道他在骗你。”
“你凭什么说他骗我？”
“凭什么？你不知道是吧，那就让我告诉你吧。你知不知道买车要办什么手续？”
“什么手续？”
“你以为买车跟在市场买萝卜白菜一样？一手钱一手货就行了？你姐不是有车吗？你去问问她，她买车的时候都办了哪些手续。我告诉你，买车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你光有钱还不行，你得去照相，去办这样那样的手续，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管你是供车也好，一次
付款也好，都离不开一样东西——身份证。如果没有身份证，车行根本就不会卖车给你，也办不了相关手续。而且许多车行都要求买主亲自到场。另外，现在北京市的车市并没有完全放开吧？并不是任何都可以随便买车吧？有本地户也就是有北京市户的也许还好办一点，你有北京市户吗？你没有！那么就当你是外来买车吧，你知道外来买车需要什么吗？除了本的身份证以外，还得有北京市的暂住证。你有北京市的暂住证吗？你在北京的时候有办过吗？没有吧！你刚才已经说了你的身份证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你既没有北京市户，又没有北京市暂住证，而且现在身份证又在你自己身上，你说他怎么给你买车？他凭什么？他就是自己开车行也不行，车管所总不是他家开的吧？我告诉你，现在买车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缺身份证！他不是说他是用你的身份证买的车吗？他不是用你的名字登记的吗？你去问问你那些有车的同事，问问你姐，随便你问哪一个有车的，看没有身份证能不能买到车？更何况你连北京市的暂住证都没有，还想在北京买车？你总不会说你在北京已经跟他登记结婚了吧？我知道买房可以户。但是我更清楚中国那些职能部门的办事效率！你说啊，他没有你的身份证凭什么给你买车啊？相信他？你现在还相信吗？我可以跟你打赌，说不定他连买车需要办哪些手续都不知道呢，还出来骗。不信你现在打电话给他问他买车需要办什么手续，看他答不答得上来？”今天上午我什么也没，就跟我们办公室一位刚买了一部广本的同事聊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又打电话咨询了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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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拨通了
友家里的电话。“下午下班后你到我这儿来一下，我有重要事找你！”我以不容拒绝的
吻对她说。“有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友此时心里已经只有他了，对我的来电显得极不耐烦。“见面后再说！”
“什么事啊？在电话里不能说吗？”她好像极不
愿再见到我。“反正很重要。电话里说不清。”
“你不说我不过去。”自从
友从北京回来，气就变得异常强硬，一副盛气凌的样子，底气十足。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动不动就以“是不是想吵架？”“是不是想分手？”“是不是想我回家？”“我以后再也不来你这里了。”之类的语言威胁我。弄得我很长一段时间看到她一个短暂的微笑比中了彩还高兴。“那随便你。”我挂了电话，心想，
家现在把我当臭狗屎来嫌，我还这么费劲哈地去为她着想嘛。下午快上班的时候，
友打来电话。“到底什么事啊？你说啊？”
“一两句说不清，当面才好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下午下班后就过来吧。”
“你这
怎么这样？你不说清楚我没心思上班。”“你怎么会没心思上班？要说没心思上班的应该是我。”
“那你下午有没有事？我现在就去你那儿。”
“……好吧。”我考虑了一会，同意了。自从收到那条短信后，我一点上班的
绪都没有，整个被愤怒淹没了。“说吧，什么事？说完我还要去上班。”
友一进宿舍就催我有话快说。“你那么急
嘛？如果急着上班我不拦你，你现在去啊。”一看到她现在对我说话这态度我就心里很不爽，尤其是想着对我这么恶劣，对那个男的却又那么好，心里一肚子火没处发。“那你慢慢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跟我说实话。”我眼睛紧盯着她，一眨不眨，意思是如果你说假话我能看得出来。
“你问吧。”
“昨天晚上你一回去是不是马上就给他打电话了？”
“没有。”
“真的没有？”
“但是他打到我家里去了。昨天晚上他一直在打我家的电话，拼命地打，他说他从晚上八点一直打到凌晨两点，打了整整一个晚上，都快急疯了。”我心里那个恨呀，怎么有这么幼稚的
，他说他打了一个晚上电话她就真相信他打了一个晚上，肯定心里还在为没及时接他的电话让他着急了而心存愧疚，真是病膏肓了。但是她却从来没想过她在北京期间我心里有多急，我打了她多少电话，那几天我急得上火，上厕所时拉出血来了她知道吗？她会为我心痛吗？“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怎么不接他的电话，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的手机和小灵通都被你拿走了。你要拿去做个纪念。”
“那他什么反应？”
“他说拿走了就拿走了，他给我买新的。”真的是当面做
，背后做鬼，在她面前说得那么好听，在我这里却色厉内荏。“那好啊，你马上就可以用新手机了。让他给你买三星的吧，三星的好，最适合
孩子用。”“他是说给我买三星的，他说给我买一部最新款的，2004年6月份出的。”
“还最新款的？据我所知，三星的新款手机最低也得五六千。他说给你买手机，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不要。”
“你怎么不要？那么好的手机都不要？”
“我
嘛要他的东西？你觉得我是那种吗？”“
家白送你你不要？早知道的话让你答应他，你不要我要！我正想换手机呢，我这部旧手机给你。”“我有钱了我自己买，
嘛要家送。”“你以为
家真送你？真的要送一部三星最新款的手机给你？别做梦了，你以为他是傻瓜？他不过是逗你开心罢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一会儿说买房子，一会儿说送车，一会儿又说送手机，但是说来说去却什么也没送，连个影都没见着。要是真想送的话，哪有讲这么废话的，直接买了寄过来不就行了？或者直接汇款过来，还说得那么好听，骗子！”“他不是骗子！”一听我骂那男的是骗子，
友马上就跟我急，冲我吼，“他会真的送我手机，如果我要的话。”“那你要啊？你就答应他，让他送过来。就当做个试验好了，如果他真的汇钱过来，就说明他是真的，到时候再把钱给他汇过去，一分钱不要他的。你要不要试一试？我敢保证，他绝对不会汇钱过来，这些骗
的鬼把戏我见多了，在面前说得好听，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又不用花钱。”“他是真的，我
嘛要试他？”“你不试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相信他？相信他的每一句话？”
“我相信。”
“那你看看这个吧。”
我把手机递给她。
“这个怎么啦？”
友看了很久，然后抬问我。“你说怎么啦？你看不懂啊？”
“没什么啊。”她看到这种信息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跟我说没什么，看来真的如大家所说的，
真正喜欢上一个，也包括喜欢他的缺她，喜欢他这么骂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觉得我罪有应得，我该骂。“没什么？这句话什么意思你没看出来吗？”
“什么意思？不就是要你把手机还给我咯。”
“就这么简单？”
“那还有什么？”她又从
阅读了一遍那条短信。“有什么？你看不懂是吧，那好，我来告诉你。这条短信至少包括这些内容，第一句话‘
B’，这是句什么话？这是话吗？只有畜生才这么说话，我觉得他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还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去英国学会说‘B’了？真是有出息！第二句‘赶快把手机还给慧慧’，看明白了吗？让我把手机赶快还给你，他昨晚不是跟你说买个三星2004年最新款的手机给你吗？怎么还让我把手机还给你？既然已决定送你新手机，还让我把这手机还给你嘛？这不是前后矛盾吗？简直狗不通，这不是骗子是什么？第三句‘不然你等死吧’，还亏他是学法律的，按照中国目前的法律规定，有两种死法，一种是自然死亡，另一种是被最高民法院宣判死刑，好像律师没这种权力吧？让我等死吧，他有什么权力要我死？他是什么东西？这像学过法律的说的话吗？这像一个有修养有素质的说的话吗？纯粹就是一个流氓无赖。不用看别的，就从他说的这句话，我就可以宣判，他绝对不是一个好！当然了，话又说回来，现在有些孩子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前段时间电视上不是播那个特别厉害的杀犯张君吗？就有不少孩子写信给他，说崇拜他，他，我都不知道这世道究竟怎么了？唉，古说得好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知道，他在你面前肯定是一个特别谦恭有礼，特别温柔体贴的好男
形象，在刚认识的孩子面前我也会那样表现。但是一个真正有教养懂礼节的不应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吧？”“我知道他骂你你很生气，那我骂回他好了。”
“骂回他？你怎么骂回他？你现在舍得骂他吗？你以为我就是因为他骂我而生气吗？你以为我把你叫过来就是想让你帮我骂回他？……我告诉你，我给你看这条信息，就是想让你看清这个
的本质，看清楚这个到底是个什么货色“那你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我想杀了他，你会帮我去杀了他吗？我想阄了他，你会帮我去阄了他吗？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是想让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一点，不要连好
坏都分不清。”“他不是坏
！”“我知道，现在在你眼里他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
，是一个全世界最优秀的男。因为他在你面前表现的全是他好的一面，他会表现坏的一面给你看吗？”“我知道你恨他，对他很反感，所以你觉得他坏，他不是好
，但是他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没见到他本，你不了解他。”“我不了解他？你以为你跟他见过面就了解他了？我可以告诉你，我虽然不了解他，但是我了解他这种男
，他心里想什么在打什么主意我比你要清楚，比你看得明白。男的心理我比你懂！”“我不想跟你争了，反正他骂你是他不对，但是他绝对不是你心里想像的那种
。”“那好，我们说点别的。我问你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地告诉我，什么都不要隐瞒，反正我们都已经分手了，再隐瞒也没有必要。但是，至少有一点你应该相信，我不会害你！所以，我希望你对我说真话。”
“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你在北京的那几天具体行程和所有花销。”
“你问吧。”
“你是9月30
下午的飞机去的北京，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下午三点多那趟航班，那么你就是六点多到的北京。这时候北京天色已很晚了，他是不是到机场接的你？”“是。”
“然后他直接带你去了他家？”
“……”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说是不是？”
“是。”
“这时候已经比较晚了，而且你坐飞机应该比较累，他肯定不会再带你出去玩了，应该是让你在房里休息，对吧？也就是说第一天你什么地方也没去，是不是？”
“嗯。”
“第二天呢，一般来讲都是去、故宫那一带。他是不是带你去那儿了？”
“是。”
“是什么时候去的？”
“下午吧。”
“下午？那你们上午
嘛去了？待在房子里？下午几点去的？”我不知道她去北京到底是什么的，居然整个上午待在房子里。“比较晚。”
“那你们那么晚出去，都玩了哪些地方？”
“那个桥那儿，不是那墙上挂着的像吗？”
“你是说是吧？你有没有到城楼上去？”
“没有。”
“还有去哪儿了？”
“故宫“进去了吗？”
“进去了。”
“里面都有什么啊？”我表示怀疑。
“我们就随便看了看就出来了。”
“随便看看也总看了一些东西啊，你都看到一些什么？珍妃宫去了没有？九龙壁在哪儿你知道吗？”
“我们去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难道他不知道故宫有多大么？难道他不知道逛故宫要多久么？那么晚才带你去？那里面没有一个上午或下午根本就看不完。你天黑的时候才去，去
吗？你这次去北京吗？你不是一直说很想去北京旅游吗？怎么到了北京又什么都不看？”我猜她八成就没进去过，就看到了外墙。“……”
“那你景山公园也没看？”
“没有。”
“有没有坐
力车逛胡同？”“没有。”
“那你说说第二天你们去了哪里？”
“长城。”
“长城？”我已经怀疑所有要买门票的地方她都没去过，那个男的只带她去逛了一些不须买门票的地方。“哪一段？八达岭还是哪里？”
“我不知道。”
“那你们是从哪儿坐的车？车费多少？上长城是坐滑道而是走上去的？”
“我怎么知道坐车的地方叫什么名字，车费又不是我
的。”“那你们从长城回来有没有去老北京？有没有去十三陵？”
“没有。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有什么好看的？我告诉你，
都说去看香山红叶，其实最好看的红叶在十三陵，红得早，又红得透彻。”“我没去。不知道。”
“那天坛有没有去过？雍和宫有没有去过？颐和园、圆明园都没去过吧？”
“没有。”
“北京有名的也就那几个地方，你都没去过。那你到底都去过哪？”
“……”
“是不是就在外面看了看，然后去西单、王府井的商场里逛了逛，过了过
瘾，然后去了几个不用门票的景点，如中华世纪坛什么的，车展啊，另外找个什么大学逛一下。你不是一直很想看北大、清华吗？有没有去看？”“没去。他带我去了中国政法大学。他说他在那儿读的研究生。”
“那学校怎么样？”
“还可以吧，挺大的。”
“那你们吃饭是在哪里吃的，在外面玩的时候？”
“酒楼里面喽，还能在哪里吃？”
“那是谁买的单？”
“有时他买，有时我买。”
“你买得多还是他买得多？”
“……”
“对了，你那天说你吃了什么水煮鱼，那一餐多少钱？”
“一百八十多吧。”
“谁买的单？”
“我。”
“你们一般每餐都是多少钱？”
“……我想一下，好像有两餐是一百八十多，其他的有时候随便吃点，有时没吃……”
“那另一餐一百八十多的是谁买的单？”
“我。怎么了？”
“我明白了，贵的时候就是你买，便宜的时候就是他买，对不对？”
“是我自己抢着买的，又不是他不愿买，他也说他买啊。”
“但是他最后买了吗？如果他真的抢着想买单的话，能
到你掏钱吗？我还第一次听说去家那儿玩，吃饭是自己买单的。什么叫尽地主之谊你懂吗？他连这点起码的常识都没有？我的同学或朋友来我这儿玩哪一次不是我买单，你有见过我让他们买单吗？那不是让看笑话？如果朋友到我这儿来玩还让他们买单，那就是打我的脸，不给我面子你知道吗？同样道理，我每次去朋友那儿玩都是朋友买单，我如果抢着买单他就会跟我急，说我看不起他。这是最起码的常识，难道他不懂？我真的从来没见过这种。你不是说他工资很高吗？工资很高的会在乎这么一点钱？会让你去买单？”“是我自己要买的，我掏钱比他快啊。”她还在替他争辩。
“你掏钱再快也没用如果他想买单的话。就算你已经
了钱他也可以再还给你啊。你们毕竟还没到共用财产的地步吧？好了，不跟你争了，你说说这次去北京你总共花了多少钱？”“我身上开始总共有五千多块吧，买了部手机，还买了些衣服大概用了一千多，然后我去的时候机票是1600多，到北京的时候大概两三千块钱吧。”
“在北京你都买了什么？”
“就吃饭坐车喽，又没买什么东西。对了，买了个优盘，可以存东西，还可以听歌，花了几百块。另外好像没买什么，哦，我到北京的时候感到皮肤
的，去买了一瓶什么润肤霜。”“你去买东西的时候他在吗？”
“在啊，怎么了？”
“他没帮你
钱吗？”“我
嘛要让他帮我钱？”“他不是很
你，很会体贴的吗？他应该给你买套很好很好的化妆品啊，至少得是外国名牌吧。”“我自己买不行啊？”
“你有没有看到他的钱包？里面大概有多少钱？”
“应该有几千块吧。”
“那他花了多少？”
“我怎么知道？”
“你天天跟他在一起，他买了什么东西你怎么不知道？对了，你手机上缀的那串东西是他买给你的吧？”她一回来我就发现她手机上多了一串饰物，上面刻着她的名字，据我估计，应该要三好几块吧，反正最多不会超过十块。
“那是我自己买的！……哦，是他
的钱。”“他可真会送东西啊。”
“你这一趟北京真的是去得好啊，
家跟旅游团也就两千五左右，住的还是三星级以上的宾馆；你自己去却花了三千多，还什么都没看到……”“……”
“你这次去北京他是不是什么钱都没用？就让你一个
在掏钱？”“谁说他没有用钱？”
“那你说来听听啊，在哪里用了钱，有了多少？”
“用了几千块吧。”
“几千块？你算来听听，这几千块怎么来的？”
“那天晚上出去唱歌，还有我回来的机票是他买的。”
“你们出去唱歌了？他有没有叫小姐？是不是左边抱着你，右边抱个小姐啊？”
“你神经病！是和他一帮同学和朋友，谁叫小姐了？”
“哦，我忘了，有你在。再怎么样也得忍一下，给你留个好印象。如果你不在的话，他肯定叫小姐。”
“他才不像你。你以为跟你一样，老是在我面前说那些卡拉ＯＫ的小姐看到你都喜欢你，不要钱都愿意跟你上床。”
“跟我一样？跟我一样怎么了？是有很多小姐喜欢我啊，但是我有跟她们上床吗？我不是每天晚上都回来了吗？”
“你是晚上回来了，但是谁知道你有没有跟
家在外面开房，或者在洗手间里……我就不信男有免费的还不要，而且家又那么漂亮，又那么懂。”“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一个
吗？”“我不知道，反正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觉得我喜欢漂亮
。是，我是喜欢漂亮，是男都喜欢漂亮。但是我也知道，漂亮不是我这种能养得起的，能侍侯得了的。娶老婆，还是要实在一点，要娶会过子的。太漂亮的靠不住！”“哦，那你意思就是说我丑喽，因为自己追不到漂亮的，所以才选了我这个不漂亮的，是不是？”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说“
是最不讲道理的动物”了。“我不想跟你争，都不讲道理还争争争争个
啊？……他带你去唱歌嘛？他知道你喜欢唱歌吗？”“我不知道。”
“他无缘无故带你去唱歌？是想趁机灌你酒吧？”
“他灌我酒
嘛？”“你说男
把灌醉想嘛？”“他不是你想的那种
。”“不是我想的那种
？那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叫你喝酒？”“有是有，但是我没喝啊。”
“一点都没喝吗？”
“我喝饮料。”
“他没劝你？”
“他一直在唱歌给我听。”
“他歌唱得好吗？”
“好啊，他唱得很好听，他还唱粤语歌和英文歌给我听。他虽然自己不会讲粤语，但会唱粤语歌。”
“唱的有‘马脸’好听吗？”
“差不多吧……你神经病，什么‘马脸’，是王力宏！
家得罪你了，老是叫家‘马脸’。”“跟‘马脸’唱得差不多？那他怎么不去当歌星出唱片？”
“歌唱得好就一定要当歌星吗？你法律学得好怎么不去当律师？”
“是不是就吼两嗓子就把你给迷住了？”我一直感觉她特别迷那些歌唱得好的男
。“迷你的
！”“迷我的
？大还是小？”“你神经病！不跟你说了。”
“你的身份证呢?”
“什么?”
“拿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
“你先说拿我的身份证
嘛。”“不
嘛，你拿出来给我看一下。是不是不在身上？”“在啊，谁说不在？”
友从手袋里取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我。“你说啊，拿我的身份证嘛？”“你的身份证一直放在身边吗？”
“对啊，怎么了？”
“有没有
给过别？”“我
给别嘛？”“你确定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包括在北京的时候。”
“是啊。你到底想
嘛？”“你有没有拿给那个骗子看呢？”
“什么骗子？
家不是骗子！我拿身份证给他看嘛？”“那他有没有拿你的身份证去复印什么的？”
“没有。只是在订机票的时候我告诉了他我的身份证号码。”
“好了。我现在问你，他说他现在在北京买了一部车，是用你的名字、你的身份证登记的，你信吗？”
“信。”
“一点都不怀疑？”
“我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他骗我
嘛？”“我不知道他骗你
嘛，但是我知道他在骗你。”“你凭什么说他骗我？”
“凭什么？你不知道是吧，那就让我告诉你吧。你知不知道买车要办什么手续？”
“什么手续？”
“你以为买车跟在市场买萝卜白菜一样？一手
钱一手货就行了？你姐不是有车吗？你去问问她，她买车的时候都办了哪些手续。我告诉你，买车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你光有钱还不行，你得去照相，去办这样那样的手续，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管你是供车也好，一次付款也好，都离不开一样东西——身份证。如果没有身份证，车行根本就不会卖车给你，也办不了相关手续。而且许多车行都要求买主亲自到场。另外，现在北京市的车市并没有完全放开吧？并不是任何都可以随便买车吧？有本地户也就是有北京市户的也许还好办一点，你有北京市户吗？你没有！那么就当你是外来买车吧，你知道外来买车需要什么吗？除了本的身份证以外，还得有北京市的暂住证。你有北京市的暂住证吗？你在北京的时候有办过吗？没有吧！你刚才已经说了你的身份证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你既没有北京市户，又没有北京市暂住证，而且现在身份证又在你自己身上，你说他怎么给你买车？他凭什么？他就是自己开车行也不行，车管所总不是他家开的吧？我告诉你，现在买车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缺身份证！他不是说他是用你的身份证买的车吗？他不是用你的名字登记的吗？你去问问你那些有车的同事，问问你姐，随便你问哪一个有车的，看没有身份证能不能买到车？更何况你连北京市的暂住证都没有，还想在北京买车？你总不会说你在北京已经跟他登记结婚了吧？我知道买房可以户。但是我更清楚中国那些职能部门的办事效率！你说啊，他没有你的身份证凭什么给你买车啊？相信他？你现在还相信吗？我可以跟你打赌，说不定他连买车需要办哪些手续都不知道呢，还出来骗。不信你现在打电话给他问他买车需要办什么手续，看他答不答得上来？”今天上午我什么也没，就跟我们办公室一位刚买了一部广本的同事聊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又打电话咨询了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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