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璧旧事

    四十六 西溪灯夜（中）

    秋溯连喝了几杯，也并不怎么觉得醉，起身道：“河边散了些，我想去放花灯了。龙腾小说网 ltxsba.com”

    许涟君放下一个金线龙纹的钱袋，引她向岸边来。因群渐稀，秋溯又不喜排场，身旁护卫的减了一半，许涟君怕她被冒失行路的撞到，一直站在她身前挡着迎面而来的。这稳重

    而体贴的举动和两出色的容貌，让不少岸边的侣们偷偷打量着，甚至指指。

    不知是不是酒的后劲渐渐上来，脑中慢慢涌上一些奇怪的绪。秋溯竟然觉得，看着他近在眼前替自己挡住群的背影，似乎有一可靠的味道。就像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替自己遮

    挡风雨。

    那是林懿吧。

    秋溯自嘲地笑笑，那是曾经以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的林懿。许诺会永远保护自己，在一起一辈子，永远不分开。那些都是建立在她有了他的孩子的基础上的。不是给她一个的。

    所以那些山盟海誓犹在耳畔，然而许诺的已经远走。等闲变却，如今两之间隔着欺骗与背叛，谎言与伤害，自己又怎么可能奢望他会待她一如当初？

    许涟君回便见秋溯一脸怅然地出神，沿袭着之前的步子向前走，竟然连有台阶都没看到，连忙扶了一把道：“小心。”

    秋溯长长的发丝随着前倾的动作拂过他俊秀的脸颊。他低静静地看着她，满眼关怀与担忧溢于言表。秋溯却对他勉强地笑了一下：“不惯喝酒，有上没看清路。谢谢殿下。”

    琉脂捧上莲花灯，秋溯略微有些羞赧地接过一只递给许涟君道：“殿下先请。”

    许涟君猜到她不常出宫，往生活枯燥，许是不了解放灯的讲究，于是温声道：“从这处台阶下去，一径走到水边便可放灯。你衣衫裙摆长，可站高一阶放，才不会沾湿衣服。灯河水

    一般并不会沈，但夜里西溪水急，会很快飘走，所以陛下可要立刻阖眼许愿，愿望在心里便可。然后复睁眼看那花灯，若顺顺地飘远了，便是心愿能够达成。”

    秋溯总觉得这么层层叠叠的一盏莲花灯，一水“噗通”就能掉下去，那彩可不好，于是还是等许涟君先放。

    许涟君见她不愿先放，善解意地道：“台阶路滑又黑，我先下去为陛下探路吧。”说罢握着秋溯给他的那只莲灯便顺着台阶下去了，秋溯跟着走了几步，遥遥望着他。

    河堤上的店铺有不少正在打烊，因此映照在西溪里的灯火越来越少，河面也暗下去。秋溯望着远处，天幕尽的河面上似乎有星星的灯火，也许是热闹时别之前放的灯，已飘远了。

    她默默将目光移回来，却不禁稍微怔愣。台阶尽，夜风将许涟君的衣袖和发都吹得轻轻摆动，几朵素白的梅瓣不知从何处而来，落在他墨黑的发和蓝的衣衫上，他却不觉，犹正低

    放灯，神态专注。水面被灯火照亮，映着他清秀的眉眼和温润的神色，如九天谪仙飘然落于凡尘，不知恨离合苦，未染贪嗔痴慢疑。

    那神竟让她想起了很多眼前，还未掌谢家的谢欢。她呆呆地往下走了几阶，许涟君已许好愿，听到声音，恰在此时回。

    秋溯望着他的眼里似乎染了酒意的迷茫，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绪。许涟君微笑侧，看着河里自己飘远了的花灯，道：“愿望虽然不能达成，灯倒是飘远了。”

    秋溯偏也看向河里的灯。夜渐渐了，整条河都几乎沈寂于漆夜，天上的星子稀少，月色黯淡，举目之中，天上地下似乎只余了那一盏明亮又孤寂的灯，却也不知飘向何处。她一边向

    下走，一边轻声道：“生漫长，殊无趣味，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所能做者，不过常思一二。无论将来所许之愿能否达成，不要忘却当初许愿的这份初心便已不算辜负。”她思及往事，十

    分神，两又俱是望着河面，因此当秋溯听到远处传来的“小心”的急切呼喊时还没反应过来。

    她只听“噗通”一声连忙回，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波，台阶低处的已经不见了。目瞪呆地看着水里的，秋溯整个都震惊了。

    自己是……说话太投，一不小心把倾身放灯的南怀太子踢到水里去了吗？

    我的力气这么大！

    岸边接客的游船连忙向许涟君落水的地方聚集驶来，时恰有一叶最为简陋的乌蓬小船，窄小轻便，正准备停泊，听到呼喊一个转身就很快划到了前，将湿漉漉的南怀太子打捞上船。

    秋溯有些忧心地也要跟着上去。船夫将长篙一撑，船水而至阶前，秋溯鼓起勇气，努力迈步要跳到船上。然而裙幅限制迈不开，踩到船沿差就要掉下去。

    许涟君自幼长于南怀，自然熟悉水，只是刚才事发太过突然，他一时之间呛了几水，上船周转一下便已恢复大半，见秋溯没踩稳，急忙间上前揽住她，却被她前扑的力道按倒在了船

    舷上。

    秋溯惊魂未定，自他湿透的xiōng膛上抬起来望着他，粼粼的波光映在她慌的眼里，而所有的夜色都溶在许涟君静静望着她的眸中。

    四十七 西溪灯夜（下）（H）

    秋溯不知是余力未消还是酒意渐涌，低轻轻地碰了一下许涟君的唇。

    许涟君浑身衣服都湿透，唇上还有水渍，十分冰凉。他双眼睁大地回味着唇上柔软的触觉，那是他等待很多年的事，可是在淡淡的酒意中又那么让不确定。他抱着秋溯坐起，将她环

    紧，低声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秋溯感觉有昏，被他抱紧更是迷糊，半闭着双眼没有说话。

    许涟君愣住，轻轻叹了一气，又怕她沾了自己身上的水着凉，于是将她抱进船篷里，另一的船夫连忙将自己的炭盆让出。许涟君一面向他道谢，一面在怀里想要摸出银两，却触手皆

    空。

    幸好岸上的侍卫很快划游船而来，要接两上岸。秋溯摇摇，半闭的月牙眼里浸着薄薄的酒意偎进许涟君怀里，道：“要坐船，走路累。”

    许涟君宠溺地抱住她轻声道：“好，我们坐船，我来划好了。”言罢接过琉脂递上的净大氅，吩咐其余分水陆两路远远跟着。南怀一向太平，倒也并不用担心。众领命下去后，船

    上只余两，临岸也尽皆漆黑，许涟君这才将外衫脱下，挂在炭盆边烤。衣衫繁复，怀里的秋溯因酒醉本就想睡，被他脱衣时慢条斯理的动作弄得稍微有些不舒服，不由低喃道：“快呢，

    想睡觉……”

    许涟君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了摸秋溯的裙边，低声道：“先把外衣脱了再睡好吗？沾了水要着凉的。”

    秋溯闭着眼睛靠在他xiōng前，酒气和炭火将她的脸颊蒸得红扑扑的，发髻在动作中已被蹭，几缕发长长地落在脸畔，柔软服帖，倒衬得她像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许涟君看着怀里睡去的少，无奈地克制住yīn暗侵略的冲动，抬手轻轻地解开她的外衫准备烤火，又要尽量不要触碰到她的身体。手一路小心翼翼地下挑，没想到却在解左xiōng盘扣的时候

    被她迷迷糊糊地按住，柔软而发热的xiōngrǔ就在他的手下，随着呼吸还轻轻起伏。

    那饱满丰腴的白xiōngrǔ是怎样的令不释手，许涟君时至今仍记忆犹新。他喘息加重，顺着秋溯覆盖住自己的姿势，抓着她的rǔ房轻轻揉捏。睡梦中的少发出低低的呢喃，似痛苦

    又似欢愉地张开小嘴，随着她揉自己nǎi子的节奏，由慢到快的“嗯啊”出声。

    许涟君抽手解开她的衣服挂在炭盆旁，却发现因为自己还穿着湿衣服就帮她换衣，沾得她里衣也有些湿，于是只得脱了自己的衣服披着大氅，又将秋溯的里衣也解开。

    秋溯坐在他的腿上，一对高耸的xiōngrǔ就在许涟君眼前，随着脱衣的动作晃。尤其是里衣被解开后，白皙的肌肤从肚兜外大片大片地露出来。秋溯还怕冷地往他怀里钻，却更把一对

    子送到了许涟君脸上，压得他几乎看不清别处。

    许涟君半垂眼睫，张含住她的吸吮，水将她的绣凤肚兜沾湿，更把挺翘的显露出来，硬邦邦地戳在肚兜上。他不释地用舌勾着她的rǔ尖打转，又用牙齿轻咬。秋溯的

    rǔ越肿越大，几乎要滑出肚兜。她难受地轻轻摆起腰，迷蒙中也能感受到下身的渴望。因此一面被舔着，一面又用下身yín地去磨蹭已近乎全的许涟君。

    许涟君摸到她已经湿透了的下体时也是稍惊，迅速脱下她的亵裤，将手指伸进去扩张，却被她的紧紧咬住不松，显见得已是十分渴望硬物了。

    动至此，他不再犹疑，挺腰将早已肿胀疼痛的ròu对准她窄小的，一气推到底。秋溯“啊”地尖叫倒在他怀里，却被许涟君抱住不断挺腰Cāo进，过快的频率和强度让她无暇他顾

    ，只能张不断呻吟。

    “哈……太……太了……”

    许涟君将ròu抽出一些，连续地在她处浅浅进出，秋溯又用饱胀的nǎi子蹭着他道：“不够……还要……啊！”

    许涟君闻言用力到子宫，前面不断积蓄的浅快感在这一下猝不及防的里被推至大明，秋溯嘤咛呜咽着泻出yín，软在许涟君怀里。

    许涟君将她抱着到离炭火稍远一些的地方，用大氅铺地将她放在地上，就着站立的姿势抬起她修长的腿又连根没，秋溯颤声道：“啊……别……别啊……”

    火焰将她秀美的脸庞映照出朦朦胧胧的柔弱美感，许涟君坐下，将她的腿抬至自己肩膀上，注视着自己ròu在她内的yín靡景致，也不忙着抽，只喘着粗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待到又开始有规律的收缩，他知道秋溯这是缓过来了，于是将她的腿叉开，开始新一的进攻。粗大的ròu挤开她紧窒的，将yín推进去，抽出来时又带出更多。囊袋拍打在她

    白皙的部，不断制造出“啪啪”的yín响。

    秋溯将摆过去又摆回来，难耐地出声道：“啊……别……要……要到了……啊……啊！”

    许涟君根本没有刻意去撞她的软，只是掌握着两相的节奏浅抽，很快就迎来了秋溯的第二次高氵朝。

    湿热的紧紧绞住自己的ròu，还不断抽搐，再加上秋溯脸上高氵朝时迷沈醉的神，想要克制住shè的欲望实在太难。但许涟君也不愿就这么早结束，上一次他等了十三年也不过能

    和别一起分享而已，这一次独享也许就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了。

    他望着船棚外的寂静河面稍微分神，想要缓解冲动，却最终还是就着的姿势将秋溯转过去背对着自己，覆在她身上两一起跪趴在船。许涟君双手揉着她的nǎi子，静静望着悠悠的

    河水，挺腰开始了更凶猛地抽。

    四十八 帝师（H 微NP）

    直到夜半，秋溯被许涟君得神魂颠倒，不住放声叫。侍卫船虽只识相地远远跟着，也能看到那小小乌篷船在河面上下剧烈地抖动。

    一个侍从压低了声音对另一个道：“真看不出来，殿下平时斯斯文文的，这种时候竟然这么猛。”

    另一就着远远飘来的声音偷偷撸自己的器，道：“你还说呢，南璧那个皇看着矜持优雅的，原来床上是这种狠角色。”

    后面的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要床下贤妻，床上才够味。咱们殿下这些年连个侍妾都没有，要不是碰上这个什么皇，我都要怀疑殿下是那个了。”

    几一通哄笑，却见云家致优美的画舫从身边划了过去。

    前方正是殿下和陛下的好事，这……这是要拦还是不拦呢？

    几合计了一下，后面的几艘船先遇到时都没拦，自己也犯不着去寻这个晦气。

    乌篷船上。

    秋溯此时半醉半醒，模糊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双手撑开乌篷船窗，腰肢低陷，只将部翘起接受着许涟君仿佛无止尽地。

    她微微扬起，腰肢一摇一摆地画着圈，和许涟君她的方向正好相反，是以每一次抽都彻底离开xiāo，而每一次都子宫，度结合让两都十分快慰，yín水四溅。

    眼见着一艘华美热闹的画舫从两眼前驶过，许涟君皱眉揽过秋溯起来可能会露出窗外的nǎi子，将她严实地收抱在怀里。

    却见那画舫四面俱是轻纱，明烛无数，在黑夜里十分醒目，几乎能看清纱里的一切。船上的衣锦华服被丢得到处都是，不闻丝竹，只有之声此起彼伏。秋溯半眯着眼努力看去，只

    见数十个将一个少围在中间，那少xiōng前贴着两颗黑色的颅，上下不住晃动，显是在吃。小嘴被粗鲁地撑开，嘴里塞着一根ròu快速抽。被咬着的nǎi子中间还胡斜着一根狰狞

    的ròu，而那舔她nǎi子的两则一并将ròu她的xiāo里此起彼伏地肆意抽。她身后的男有她后的，有拉着她的手按揉自己ròu的，不一而足，脸上俱是兴奋神色，嘴里yín词艳语

    不绝。

    “这骚货真是喂不饱……哈……Cāo死你，Cāo死你……”

    “秦将军好神！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哈哈一起Cāo这松货果然夹得更紧……谁再来一起……”

    “啊，到你脸上……都吃进去！”

    眼睛虽然看不到，yín语却随着夜风一阵一阵飘过来。秋溯也是被几个一起弄过的，闻言不觉心里一，将许涟君的ròu吃得更紧。许涟君当下便明白过来，扶过她的脑袋绵绵密密地吻

    下去，直到将她吻得喘息不止，星眸泪，身下还不住迅猛抽。

    秋溯低声道：“唔……不行了……又要出了……”

    许涟君便在这时停下，轻声问她：“小溯还想再要个皇夫吗？”

    秋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脸迷茫地抬望着他。

    许涟君笑了笑：“就是……你孤单的时候会有陪在你身边，你快乐的时候会有更多的想要分享。唔……你想要了……”他抽腰了她一下：“也会有更多的满足你……”

    他将秋溯的转向画舫，在她耳畔低声问：“你看她快乐吗？一个能满足你吗？想不想要……更多的快乐？”

    他的声音在暗夜里有一蛊惑的味道，秋溯望着那艘画舫，忽然低低呢喃道：“阿懿……”

    许涟君愣了一下。

    秋溯趴在船窗上，眼泪猝不及防地掉到河里。凉风将她吹醒，她一边哭一边低声道：“阿懿也不要我了。我知道。”

    许涟君连忙将她抱回怀里，顾不上满足自己的欲望，只着急地用手指抹掉她扑簌而落的泪珠，心疼道：“没有这回事，他怎么舍得不要你。”

    秋溯睁着迷蒙的泪眼看着自己狼藉不堪的下体，和仍在饥渴开合的，哭得更凶了：“他嫌我脏。”

    许涟君为她擦眼泪的手指微顿。他也觉得林懿此次匆忙离开有些古怪，但事发突然，他还尚未接到任何线报，因此也并不能怎样辩解。

    他地望了秋溯一眼，然后将她的两腿拉开，垂下去，轻轻舔舐上了她还在开合的。

    秋溯悚然一惊，双腿作势就要合上。许涟君轻柔却坚定地分开她的腿，煽而缠绵地舔弄着她凸起的花珠和沾满白浊的。他自己一次未泄，这些都是秋溯动的证明，他自然只有喜

    欢没有嫌弃的。

    柔软的舌尖热热地安抚着颤抖不已的花瓣，又稍微卷起一些刺狭窄的甬道，好奇地四处探索着。

    秋溯扬出声：“别……那里……嗯啊……啊……”

    温软，舌尖灵活。在连续刺戳不久后，一温热的水扑打在许涟君的脸上，倒洗净了他唇边的白浊。

    他起身，微笑着看向秋溯道：“小溯，不要为了不懂得珍惜的伤心。脏的是这凡尘世道，你何曾沾染一星半。”

    秋溯的手慢慢握紧，许涟君起身取过烤的衣服将她团起来，轻声道：“你看到刚才过去的画舫了？”

    秋溯也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于是，轻声道：“奢华yín靡而不着黄饰，是南怀世家？”

    许涟君赞许地看向她道：“那是云家的船。云家是新起之秀，后来居上，称临安新贵。不过……你可知自我曾祖父那一代起，薛家从外戚发家而逐渐势大，到我父亲这一代，隐然有小

    谢府之称？”

    秋溯对于和谢家相关的事总是稍微感兴趣一些的，于是轻声道：“薛家五十年前也曾出过南怀的丞相，确实相衬。”

    许涟君帮她把衣领扣好，接着道：“到我父王这一代，薛丞相既是皇亲，又是肱骨之臣，时常倚老卖老。于是我父王就娶了帝师云老的嫡为后，扶持云家子弟。不过二十年，云家已隐

    隐有盖过薛家的势。”

    “兴盛之家怎么会有这样寻花问柳的子弟？”秋溯奇道。

    许涟君递过她因激烈运动而滑落在船舱的发簪，一边看她绾发，一边缓声道：“不仅是子弟，你刚才看到的，其实是云家新任当家云轩公子的船。云家自能和薛家相抗衡以后就逐渐受到

    猜疑，云氏一族再无帝师，而薛家也不复往被打压之势。云轩公子为求自保，表明无相斗之意，于是自请了个闲职，整流连花街柳巷，名声很是不好。”

    秋溯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要说什么，垂道：“我……我不是南怀王。”

    许涟君温声道：“帝王之术，不在专断强权，而在制衡。你纵无与谢府百年根基相斗之心，又安知谢家没有问鼎皇位之意？”

    四十九 皆为棋子（H）

    秋溯皱眉道：“谢家要荣登九鼎，在我父皇仙去之时废我便可，何必等到今？我敬殿下是吴中俊才，殿下不要反而挑拨南璧内政。”

    许涟君自知此时多说反而引她反感，便微微一笑，侧看向河面，不再说话。

    秋溯也知自己刚才语气太过强硬，待要道歉又着实拉不下这个脸，只得慢腾腾地挪到炭炉旁盯着火，也不回看他，低声问：“你……你还冷吗？”

    许涟君没有回答她的话，却也坐到了炭炉旁，拿过铁钳熟练地拨起炭块来。

    秋溯有些忍不住好奇他怎么会懂这么多，但是两个闹别扭又不好再主动开了，于是看一会炭火，抬目偷偷看两眼他。

    在她连续自以为偷偷其实已经明目张胆地看自己不下十次后，许涟君终于对着炭盆，语气轻幽地道：“其实陛下若想制衡谢家，不论是林懿还是我，甚至是谢远山，都是陛下的棋子。陛

    下想选谁，谁不是甘之如饴？”

    秋溯愣住。

    许涟君伸出右手抬起她的下，静静地看着她的双眼。火光映照在他沈静的眸里，有一种星子倒映的明亮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炭火太热，或是气氛太旖旎，秋溯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眼地看着他。

    许涟君抬认真地看着她问：“小溯想我吻你吗？”

    秋溯咽了一水，没有说话。

    许涟君越过炉沿，靠得秋溯越来越近，语带诱惑道：“选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秋溯立马哭丧着脸道：“可是你的衣角烧起来了。”

    许涟君：“……”

    回程的路途单调而冰寒，蜀都地势低洼，常年温和，不像南怀四季分明。秋溯初时还对大雪有些好奇，看惯了就只觉天地一片静谧单调，殊无趣味。幸好许涟君文雅士，不惯骑马，偶

    尔休息时与秋溯同乘一辆马车，对沿途风物熟稔非常，又兼诗词曲赋信手拈来，与他闲谈，倒也纾解了不少烦闷。

    这一队伍绕道已快行至长生壁了，秋溯忽然想起当初答应会和自己一起来的林懿，不由心有些烦闷，撑望着窗外。

    许涟君给她披上一件云纹长衫，又把她长长的发从衣服里拉出来顺好，轻声问道：“陛下想去长生壁？”

    秋溯闷声闷气道：“不想去。”

    许涟君知她路上去过南怀的峰，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的样子，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她为何烦闷，于是轻声道：“言传南璧山，九峰并峙，气势雄浑。长生壁之上，石林杉林并举，云

    海竹海独绝，赏积雪而待出，三花同树，宝鼎连云，似仙境而不似间。陛下难得出来一趟，便是纯赏景，也不妨一观。”

    秋溯乜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去过似的。”

    许涟君咳了一声，略带一丝尴尬道：“我还真的去过。”

    秋溯难得见他露出这样神，不由好奇心起，转过来凑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什么时候？和谁一起来的？好玩吗？有没有好吃的！”

    许涟君又咳了一声，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目光移向马车外，悠悠道：“陛下可知道……长生壁的传说？”

    秋溯皱皱鼻子，呢喃道：“记得呀，石莲恋农夫吧，结果农夫摘花的时候摔死了，石莲花也跳下去什么的，然后两就融成一块大石啦，叫长生壁，寓意天长地久在一起是吧？挺悲伤

    的呢。”

    许涟君对秋溯的文化素养表示地惊讶，皇室中还有谈吐如此……不拘小节的，他试探地问道：“陛下帝师安在？”

    秋溯对他转移话题的能力也表示地惊讶，但还是老实答道：“帝师啊，父皇死了以后就没了。谢老丞相说念书太辛苦，让我多学学治国之道。”

    许涟君：“……”

    秋溯见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连忙替谢家辩解道：“没事儿啊，我识字着呢！”

    许涟君以手扶额半晌，转而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秋溯扑棱着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许涟君便垂吻住了她。他的舌灵活地钻进她微微喘息着的小轻柔地舔弄，又勾着她的舌尖一

    起描摹她的唇形。

    秋溯终于反应过来，轻轻咬了他一下。

    许涟君放开她，又用食指抹掉她唇角的涎，叹息道：“我若当初便知道你过的是这样的子……如何能让别捷足先登。”

    秋溯似懂非懂道：“我们以前见过？”

    许涟君的眼里一片沈，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只是沉默半晌，又将秋溯抱着倒在软垫上，他的呼吸热切而甘甜，含住秋溯的耳珠细细舔舐。柔软而湿润的触觉让秋溯浑身都软下来，倚

    着他低声道：“别……啊呀……”

    许涟君顺着她的耳垂到脖颈，一路啃咬过她单薄的锁骨，又咬开衣襟，隔着肚兜舔她耸立的。秋溯欲拒还迎地推他一会，又忍不住将手攀在他后颈，低低地呻吟出声。

    许涟君解开她的衣衫，又伸指在她内轻慢地进出，等着她适应。待她里分泌出了更多滑，又加进一根手指，两指轻轻分开，尝试着拓宽道。秋溯抱着他后颈的手滑至肩上，腰肢

    轻摆着将下身送向他的手指，里轻轻地低吟道：“涟君……涟君……”

    许涟君还要再伸进第三根手指扩张，却见她已是面色红，忍耐不住了，于是掏出自己紫胀的器，在她试探地磨蹭。

    正在这时，马车忽然一个急剧的停顿。

    两俱是不防，那粗涨的器便从秋溯的一气直到子宫里，马车停得有多猛，那ròu进去的力度便有多猛。层层被挤开的心有余悸地紧紧抓着身，既不让它出去，也不

    让它再冒进。

    秋溯忍不住尖叫着抓紧了身上律动男子的衣襟，许涟君连忙低声安抚她，却忽听帘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少年青涩的声线经过沙场的历练平添了几分稳重洒脱。举目望去，只见谢远山白铠皑皑，银枪红缨，英姿飒爽，初具名将气度；然而他一见秋溯的马车就像个孩子一样欢快地连忙纵马行

    至她车边，欢声道：“阿溯，我来接你了！”说完，还一脸兴奋又礼仪全失地挑开车帘。

    五十 给我滚下来

    秋溯虽衣衫已合，却匆忙间根本扣不完全衣领，尤其是那一鬓发纷，脸颊醉红，任谁也能猜出马车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谢远山握着银枪的手指泛出清白，当机立断地转手直将枪尖指向挡在秋溯身前的许涟君怒吼：“给我滚下来！”

    许涟君一面神态自若地整好衣袍，一面淡定地道：“将军不知面见皇，需先通报吗？也太不尊重陛下了。”

    谢远山气愤地将枪往前，作势要戳他：“我和阿溯之间的事，得到你嘴吗！”

    秋溯皱眉将他向前的枪别开，却因势太猛反被割伤，鲜红的血从她指尖滴落，她也不去理睬，只看着谢远山道：“谢家势大，欺压我一介孤不要紧，难道连对南怀太子殿下都是这

    样无礼吗？未免太失我南璧风度了。”

    若是谢欢在场，必会冷笑回敬，不知真正有失南璧风度的是谁。可是谢远山是个实心孩子，看到秋溯手受伤已经急得不得了了，这时候哪里还能分心和她辩驳，只连忙从马上跳下来，一

    跃而至马车上抱着她的手仔细看，心疼地眼眶都红了。

    秋溯看他状，也有些暗悔刚才话说得太急，不自然地抽手道：“没什么大事，你不用往心里去。”

    谢远山却不依不饶，从追上来的医官那里取来药，先用纱布滤过血，又咬开瓶盖，吐到许涟君身上，颤声道：“可能会很疼，都是我不好。”

    秋溯摇摇：“没事。”

    被瓶塞砸到的许涟君：“……”

    谢远山上药的动作很轻，给自己用的药药效应也不猛，由是秋溯虽咬着唇，倒也并不怎么觉得太疼，只是目光扫过谢远山从铠甲下露出的衣裤时不由一怔。

    她望着裤腿上渗出的新新旧旧的血渍，语意带着一丝急切道：“你怎么受伤了？”

    谢远山给她包扎的手顿了顿，不太自然地往后退远了一道：“骑得太快，不小心从马上跌下来了。”

    谢远山虽未必能和林懿过手取胜，但绝不至于好好地从马上跌下来。秋溯将他正在细心包扎的手抽回来，冷声道：“你既然不愿意说，也不用这样假惺惺地给我上药。请回吧。”

    谢远山连忙拉住她的手腕，又怕碰到伤，急得额都滴下汗来，哀声道：“阿溯别生气，先给你包好，我再说给你听好不好？”

    秋溯抬望他，少年白皙俊朗的面容在边关被磨砺出一抹风沙之色，微微上挑的眼角因着连奔波，稍微显现出疲态，尤其是眼下隐约的乌青，她认识远山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垂目

    专注地固定着她手上的绷带，嘴唇轻轻咬着，似乎疼得不是秋溯，而是他一样。

    终于绑完，谢远山轻轻舒一气，抬看向秋溯。

    许涟君猜到谢远山有些话不方便当着他的面说，于是轻声道：“我先带队伍去前面驿站休整，请谢将军保护陛下周全。”

    谢远山低低地“嗯”了一声，也没有再和他争强的心，只把秋溯一把揽在怀里，低下想亲又不敢亲，不住地在她脑袋上蹭来蹭去。

    秋溯被他护xiōng镜硌得脑袋都疼，于是抬起来，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问道：“又被哥哥打了？”

    谢远山扁着嘴：“这次是舅父。我要带兵来攻打南怀，他不同意。我就退了一步要来接你，他还是不同意！我急之下和他动了手……”

    秋溯惊道：“你敢打威武将军？！”

    谢远山连忙解释道：“一下！就一下！着急了嘛！打完我就怂了，然后被他军法处置了八十大棍，他也懒得理我，就放我走了。”

    冬寒凉的风从未压严的车帘外呼啸而，谢远山手忙脚地用手和袖子擦着秋溯脸上的眼泪，着急道：“哎你怎么了！别伤心，我在这里呢！要不我去帮你把许涟君杀了？别怕呀！”

    秋溯眼泪一窒，推他道：“没事儿做了，杀他做什么。”

    谢远山yīn恻恻地道：“敢动我谢家的孩子，别说现在踏进我南璧的地盘，就是在南怀我也一样收拾他！”

    秋溯无奈，这个孩子好像整天脑子里都只装着打打杀杀，之前抽自己哥哥不说，前几天打了自己的舅父，现在竟然还想杀别国太子。

    她微叹一气，鼻发酸。

    这些都是为了谁呢。

    他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千里迢迢来保护她，若还要说不感动，那必然是假的。

    秋溯用完好的左手摸摸他的小脑袋，轻声道：“你别这样和家里拧着。孩子的事，暄仪公主已经受到惩罚。我和……谢欢无缘，却强行要留他的孩子，错的是我。不必拉别罪。”

    谢远山被她一摸脑袋，立马乖顺地低下，只是听罢，嘴张开又合上，讶异了半晌才问道：“阿溯你……放弃哥哥了？”

    秋溯紧紧闭上眼，又有一颗滚烫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好一会她才缓缓睁开眼，低声叹道：“不是我放弃了他，是我……终于放过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