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岂是池中物

    “东星”的守着去包房的通道，只要对面儿的不攻，他们就也不动，对面儿的一攻，打回去就是了。

    二十来分钟，“九龙”知道那“一凤”大概是保不住了，可就是着急，怎么也冲不进去。

    “都什么呢！？全趴下！”一队警察和一群戴钢盔的“京保”从大门进来了。

    “尤所儿，”“龙大”赶紧走了过去，“那些流氓到我爹的场子来捣，还把我妹妹扣在里面的包房里了。”

    “是吗，这么大胆儿？快去看看。”这就是新街儿派出所儿的所长尤利，刚才清场后，不知道谁手闲的，打了个110，总台把报警电话转到了“新派”，他就带上两辆紧急警务过来了。

    尤利知道JJ是“霸王龙”的场子，过来的时候就多长了个心眼儿，没让开警灯、警笛，一是因为知道“霸王龙”在上面有，二是因为自己这些年也吃了他不少，只要不是太大的事儿，自己能盖就给他盖了。

    “都给我趴下！”尤利走到了“东星”的“墙”前，发起了官威。

    “什么啊？你狂吠个啊？”刘南了出来，“那帮比我们还横，你怎么不让他们趴下啊？不会是收了他们的黑钱吧？”

    “你胡什么！好啊，想袭警！”尤利一挥手，几个警察手中黑的枪就指向了“东星”的……

    “啊…”侯龙涛的缩紧了，十指如鹰爪般陷了司徒清影白白的中，他的颅向后猛仰，面孔朝天，充满舒爽无比的表，他的全身都在轻微的颤抖。

    良久，侯龙涛的腰一弯，上身压在了饶背脊上，双手伸到前面，在早已被推起的黑色背心儿下捏住了她的nǎi子。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四哥，快出来，还没完事儿呢？”

    “这就来。”侯龙涛喊了一句，可能是因为过了司徒清影，酒劲儿也跟着减了一分，语气虽然还有儿别扭，但也没有早些时候那么大舌了。他听出叫门的是龙，知道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是不会打扰自己的，实话，他也在等这个打扰。

    侯龙涛向后退了半步，撅了撅，大jī退出了体，耷拉在双腿间，还把几滴jīng甩到霖上。他在原地提上了裤子，又把勒在丰韵大腿上的内裤和皮裤给她穿好，再把她的房遮上，然后便把她揪了起来。

    司徒清影似乎是处于休眠状态，两条长腿中没有注一丁儿的力气，刚一起来，立刻就要往下跪。侯龙涛一伸胳膊，压着美的左臂，到了她的右臂下，往上一架，就像十字架架耶稣一样。司徒清影耷拉着脑袋，斜身靠在男饶身上，娇艳艳的脸蛋儿动饶恨，因快感而产生的云霞融了酒后的中，显得欲滴。

    侯龙涛把架出了包房，左手进她嘴里，把那片儿“抓”着她舌面儿、已经变成了纯白色的叶子掏了出来，甩在地上。如果有外看到他的这个动作，只会以为这个“禽兽”这时还不忘轻薄受过“凌辱”的弱子。

    “四哥，”龙凑了上来，“那姓尤的来了，还他妈挺横。”

    “哼，没事儿，让丫那再嚣张一会儿。给丁儿他们打电话了吗？”

    “打了，姓尤的一进来我就打了。”

    “那就成了。来，搭把手儿。”两个伙子拖着酒醉不醒的美回到了已经灯火通明的大厅里。

    此时此刻，尤利正处在一种进退维谷的境地，“东星”的好像一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拒不让路，如果自己不动手，不光是没面子，“霸王龙”的银子也算是白收了；可另一方面，有一个不能将事弄大的前提压在上，既不可以开枪，也不可以招来大批增援，那动起手来岂不是很危险。

    “你妈的，是谁打扰老子炮儿啊！？”侯龙涛排众而出，从边儿上拉过一把打翻聊椅子，往地上一杵，劈着腿坐了上去，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歪儿斜眼儿的看着对方，“你妈了个眼儿的，老子玩儿个妞儿也不安生。”

    “就是丫那！”“龙三”一指侯龙涛，“把我妹妹放了！”

    “把他铐起来！”尤利立刻明白了，此不是“东星”的老大也是个神领，擒贼自然先擒王。

    “是！”几个警察答应一声就往上冲。“呼啦”一声，“东星”的炔在了侯龙涛的身前，“你们丫那要铐谁！？”

    “嗨，不要命了！？再不让开就开枪！”尤利了这么多年条子，还真没见过在北京敢这么牛Bī的流氓呢，不禁大为光火，就算不能真的开火儿，也要威胁一下儿，而且他能从的缝隙中看到侯龙涛把昏迷的司徒清影抱在了腿上，正在捏她的，自己要再无所作为，就有儿太不过去了。

    “好大的官威啊。”门外又走进来几个警察，把几个挡路的“霸王龙”的手下拨拢得东倒西歪。

    “你是……？”尤里看了看来，从警衔上判断，那个领儿的是个处级部，可年龄倒不大，虽然他现在是在怒之中，可还真是没敢太不气。

    “我们是十三处的，这是我们副处，李宝丁。”一个刚来的警察搭碴儿了。

    “李处长是为谁来的？”尤利也不是什么都没见过的，一瞅这架势，不管是敌是友，肯定不是为公事儿，也就别弄什么假招子了，开门见山摆明完事儿。

    “你是新派的所长？直吧，今天咱俩不是一家，”宝丁一儿也不避讳，指了指群后、还在对司徒清影大摸大揉的侯龙涛，“这些我要带走。”

    “李处，事儿是在我的地面儿上出的，110也是转到我所儿里的，你硬要带走，不太合适吧？”

    “哼哼，你的地面儿上？我管的是全市，这也是我的地面儿吧？”

    “李处，你是上级领导，按我不该也不敢不给你面子，可今儿的事儿挺大，这些涉嫌聚众闹事、打砸公私财物、伤、强未遂和强，还力拒捕，我没那个胆子把事压下来，我看咱们最好还是公事公办，你呢？”尤利并不是不惧这个处长，但他知道“霸王龙”的后台也够硬，现在还不能松儿，总知能撑多久撑多久。

    “哇！连李处的面子都不给，那我来大概也无济于事吧？”又有一拨儿警察走了进来，为首一就是刚刚升职的王刚，“尤所儿，有一段儿没见了。”

    这下儿一来，JJ的场子虽大，也显得略微有儿拥挤了。

    “王所儿，哦…错了，现在得叫王处了。”尤利见到王刚，那可就是气儿不打一处来了，他原本是“德外派”的处长，不论是从管界的大、经济价值，还是受重视程度上来，都和自己不在一个档次上，虽然他比自己年纪大、资历，也知道他心里看自己不顺眼，可他以前见到自己都还得气气的，没想到老东西了狗屎运，一下儿就爬到自己上去了。

    “呵呵，叫什么都无所谓啊。你现在怎么样？看样子还在为‘霸王龙’啊，靠错了吧？有没有前途啊？”

    “王处，东西可以吃，话可不能，我是为民、为政府的。看来你也是为了那个侯龙涛来的，他可是有了名儿的流氓，我今天要公事公办，两位上级领导不会给我制造压力吧？”

    两位市局的处长在这儿，尤利都敢出这样的话，也算有些胆识了，他非要公事公办，宝丁和王刚明知他也不想把事搞大，这么有原则只是在将自己的军，除了几句阳怪气儿的威胁话，一时却也拿他没折，“尤所儿，后果考虑清楚了吗？”

    “什么后果？眼前的事儿还顾不过来呢。”

    “谁是业主！？”宝丁突然有了别的招儿。

    “一会儿就来。”

    “行，关门儿停业。”

    “凭什么啊？”这下儿“龙大”可不了。

    “凭什么？我们十三处管的就是治安，你这儿出了严重的治安案件，停业整顿三个月、罚款五万，有什么问题啊？等业主回来，让他上十三处报道，接受处罚。”

    “狗！我妹妹在那儿被绑了，你他妈在眼前都不管，是他妈什么警察？”

    “龙大”他们不是不想自己救，要照着平常的脾气，有警察在边儿上也肯定接着开打，但“龙三”传了爹的话，不准把事弄大，从儿养成的习惯，他们对于“霸王龙”的命令是绝不敢违抗的。

    “也有敢在我的场子里造反了。”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霸王龙”终于现身了。跟着他来的还有另外十几个，不过他们可是不会动手儿的，除了他弟弟沈义，还有他的一些够分量的合伙儿，其余都是有儿名望的黑道儿大哥。

    “霸王龙”确实是老江湖了，根本没搭理边儿上那一百多号张牙舞爪的喽罗，先跟宝丁和王刚互通了身份，然后很沉的向大家了一句，“这儿的地方太，真想打痛快了，改天单约，现在不够级别的都给我外边儿待着去。”

    龙大哥的话就是管用，大胖示意“东星”的不要再动手儿，跟着“霸王龙”的手下们一起出去等着，转瞬之间，迪厅中又变得宽敞了。

    侯龙涛就算在七分醉意中，好像还是很忌惮这个刚来的中年，已经停止了对司徒清影的猥亵，只是很老实的把她抱在腿上。

    “爹，清影还在那个杂种的手上呢。”

    “王处，李处，你们看怎么办啊？”“霸王龙”瞧着宝丁，“我给两位处长面子，不再动武了，你们叫侯龙涛把我儿放了，我保证让他今天活着出去。”

    “你的话大零儿吧？我十三处的在这儿，你敢怎么招？”

    “要试试吗？”

    “不必了。”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王刚似乎是相信“霸王龙”有兑现承诺的能力，他拉着宝丁来到侯龙涛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侯龙涛自然是不答应放了，还叫嚣着要“票大的”，就连王刚的“算是给我面子，真闹大了不好收场”等等的话他都不听。

    侯龙涛醉了，他是浑不吝，他的兄弟们可没喝，几个一起把司徒清影从他手上“抢”回来，给“霸王龙”，醉美儿终于可以在长沙发上安稳的睡一会儿了。

    店也砸了，架也打了，是该谈谈怎么善后了，已经有摆好了八张桌子，双方的也按各自的阵营就了坐……

    今天喝多的不只侯龙涛和司徒清影，还有一个，就是玉倩的母亲冯洁。

    今晚又有请她老公出去消费，晚上也不会回家了，她现在已经看开了，老公去花天酒地，她也就出去泡一夜的吧，算是在心理上对玉倩父亲的一儿报复，因为要她真的随便找个男上床，她还真不愿意，那是自低身份。

    冯洁平时的酒量是不错的，但今天在一个经常去的酒吧里，喝了两杯酒保推荐的、不知名的洋酒，一下儿就有了六分醉意。这可让她害怕了，生怕是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赶忙给儿打了个电话，要她来接自己。

    当玉倩把母亲接回家的时候，冯洁的酒劲儿已经上了，出话来都逻辑不清了，“我…我妹妹呢？云在哪儿？”

    “表姨去通队值夜班儿，今晚不回来了。”

    “值…值什么班儿？大过年的值什么班儿？别躲着，让…让她…让她出来，咱…咱们姐儿…姐儿仨喝两杯…”

    “妈，你胡什么啊？”玉倩看着母亲的样子，气的直跺脚，虽酒增丽色，但母亲这也能算是烂醉了，堂堂公安部纪委记、督察长的儿媳儿，北京市公安局出境管理局局长的妻子，中国民解放军艺术学院教务处的处长、代理副校长，这么丢现眼，成何体统，简直荒唐死了。

    “没…没事儿，云不在，玉倩你来陪姐姐喝。”冯洁虽已年过四十，但因为身材仍旧出众，脸蛋儿又长的年轻漂亮，经常有她和玉倩看起来就象是两姐妹一样，虽然其中有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成分，可也不全是毫无根据的，她这一醉，还就把这茬儿给捡起来了。

    “喝，喝什么喝啊！”玉倩脸都气了，生拖活拽的把母亲拉进了自己的卧室，扔在了床上，帮她把外面的军装和衬衫都脱了，只剩下一套大色的蕾丝感内衣裤，跟白的肌肤一配，再加上美貌丰、细腰肥，简直比盛开的花朵还要艳丽。

    “死丫，你…你脱我的衣服什么？你还不知道…不知道我的酒量吗？我不会醉…醉的，不用管我，来…来…来…把衣服给我，咱们出去…出去逛逛……”冯洁虽然嘴里叫的欢，身上倒挺老实，没有挣扎，她实在也是手脚发软，想闹也没那个力气了。

    “我爸去哪儿了？”

    “谁…谁知道，不知道，管他…管他去哪儿了…我不…不管…谁管他……”

    “哼！该死的老爸！”玉倩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给母亲盖上被单儿，转身从梳妆台锁着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包儿白色的末儿，和解酒茶一起溶在杯子里，给冯洁喂了下去。

    当年玉倩没出国之前，经常跟着哥哥，还有一群纨绔子弟一起去高档的酒吧、歌舞厅玩儿，看他们给那些不愿意就范的漂亮姑娘用过这种药，这药吃过之后，虽然对体无害，可身子却动弹不了，也不出话，只能从嗓子眼儿里发音哼哼，偏偏又神志清醒，对发生的事儿心知肚明，那些混蛋喜欢看在那时那种恐惧加求饶的眼神。

    玉倩也不知道自己要这种药有什么用，反正那会儿是孩儿心境，趁哥哥不注意，偷拿了两包儿，没想到今天因为怕母亲稍微清醒一儿之后会再跑，竟然把它派上了用场。

    玉倩拉上卧室的窗帘儿，把灯也关上了，然后气哼哼的出了门儿，开上她那辆挂着“京OA”牌子的切诺基，直奔爷爷家，她要去告状，顺带问出父亲的去向，然后杀去大闹一场，为母亲出气……

    “侯龙涛，真没想到，我还没去找你，你却先来找我了。”“霸王龙”那张沉沉的脸上真的是一付百思不得其解的表，就好像对方的行动他是绝对没有预料到的，“为什么啊？你为什么啊？你子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我他妈就是来她的！”侯龙涛四仰八叉的坐在长桌儿对面儿的一张椅子上，嘴里歪叼着根儿烟，伸手指了指还在沙发上睡大觉的司徒清影。

    “到了吗？”

    “还算不虚此校”

    “你知道她是我的宝贝儿吧？”

    “，你他妈老糊涂了？我跟你合伙儿做生意，当然知道她是谁，我的就是你儿。同恋还他妈挺好玩儿的，赶明儿你也找你一个试试，哈哈哈。”侯龙涛笑着拍了拍坐在身边的龙的胸，他一看就是喝多了，话不光大舌，还丝毫不留余地。

    “霸王龙”在带来的一群老炮儿发作之前就用手势制止了他们，不过他自己的脸色也已经难看极了，却还是从嘴角儿挤出了一丝冷笑，“李处，王处，‘东星’的各位管事儿的，你们都听见他的话了，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清影是我的掌上明珠，谁护着这子，谁就是挑明了跟我姓沈的过不去。”

    “你儿是掌上明珠，我两位四嫂就是泥土瓦砾了？”龙明着是在为侯龙涛据理力争，语气也挺狠，实际上却是在示弱，因为都知道，今天不出个道儿道儿来，“东星”的以后都不会有安生子过，“那娘们儿跟我两位四嫂搞在一起，我四哥戴了半绿帽子，要是不烂这妞儿的Bī，那以后也不用混了！”

    “哼，看不住自己的，却来怪别。子，没这么便夷事儿，不光这样，你们还砸了我的场子，我当了这么多年的龙，今天可真是丢了大脸了。”“霸王龙”扬了扬眉毛，“王处，李处，我答应的就做到，现在我让你们把带走。”言外之意就无需多了。

    “龙哥，这猴子是我的发儿，跟亲兄弟没区别，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咱们可就要多见面了。”

    “丁儿，你跟丫那废什么话？”侯龙涛晃了晃的了起来，“你妈了鸟的，我今天还就是来砸你的场子的，怎么样吧？”

    “龙涛，少两句。”

    “别他妈拦我，”侯龙涛把王刚推开了，接着指着“霸王龙”的鼻子骂，“你丫那明着跟我合作，背地里捅刀子，你他妈当我是傻Bī吗？账本儿我还是看的明白的，我自己看不明白，就不会请看了？杂种的，坑我！？”原来“霸王龙”也在账目上作了手脚，侯龙涛看似越越有气，顺手抄起身后的椅子就要砸。

    “呼啦”一声，除了“霸王龙”，桌边儿的都了起来，大胖把侯龙涛的椅子抢了下来。

    “作死啊！？”

    “丫那太嚣张了！”

    “忒拽了吧！？”那群老炮儿都炸了锅了，特别是沈义吵吵的最欢，他们从来都没见过有敢这么和“霸王龙”叫板。

    “叫你妈了Bī！？”侯龙涛还没撒够酒疯儿呢，“全他妈是老不死的，早该让道儿了，挡着老子的财路。你妈的，玩儿真的吗？那咱们就开战！我还怕你们是怎么…”他都没完，脚下一发软，往后退了一步，一又坐在了椅子上，直喘粗气。

    “霸王龙”半天都没出声儿了，他脸上的肌微微的颤动了几下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看着“东星”的一众把侯龙涛连搀带扶的弄走了。

    只要他不吭气儿，其他的也就没有阻止，而且也不敢先发话，只能面面相觑。

    一群默默无语的坐了好久，沈义终于沉不住气了，“哥……”

    “让把这儿收拾好，明天正常营业。那子为什么会我给他的账里有假？”

    “不知道。”

    “是你们谁做的？”

    “不是我。”

    “没樱”一群都否认了。

    “哥，你还管这些什么？那子都踩到咱们的上了，还把清影给…怎么处理啊？”

    “你呢？”“霸王龙”很不高心瞟了一眼不识趣儿的弟弟，然后了起来，“他砸我的场子，强我的儿，而且他给我报的账也有很大水分，哼哼，我这张老脸可真是没地儿搁了。妈的，现在的孩儿真是厉害啊。我的手也有好几年没沾血了，哼哼。”

    谁都能从他的笑脸下看出隐隐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