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紫玫（月冷寒玫）

    「明兰！」少叫了一声。

    孩脸上还挂着媚笑，唇角却颤抖着弯了下来，「紫玫姐姐……」

    紫玫快步上前，仔细打量着明兰。明兰笔直跪在榻上，两手叠放在身前，的身体仍像一个孩子，但稚气未褪的脸上却挂着用来取悦男的媚笑。

    明兰眼圈慢慢发红，假如自己还有亲的话，那就是这个很可能成为自己嫂嫂的紫玫姐姐了。

    正想扑到姐姐怀中痛哭一番，门外影闪动，又有走了进来。吃尽苦的孩立即跪直，不敢稍动。

    进来的是一个男子，他与哥哥一样的身长玉立，眉目似乎还要英挺几分。他怀中抱着一个华服子，那子身上珠环翠绕，但无论什么么的鲜衣美饰，也无法遮掩她的明艳和与生俱来的华贵之气。

    「萧阿姨……」明兰认识这位好心肠的阿姨，她听到们都称她是「百花观音」。

    萧阿姨还和以前一样光采照，眉目间隐约的哀愁，更像阅尽苦难的观音菩萨一样有种悲悯之色。可现在，百花观音却软绵绵偎依在一个陌生男怀中。

    明兰惊疑不定，不明白萧阿姨为什么像孩子一般被抱在怀里，而且毫不挣扎……

    「看了一路，娘也累了吧。躺下休息一会儿……滚！」慕容龙朝跪在榻上的明兰冷喝一声。

    明兰连忙起身避让。两臂一动，紫玫顿时惊呼失声，「明兰，你的……怎么……」

    稚的胸前赫然是一对沉甸甸的肥，比两个月前花蕾的胸脯大了数倍。虽然只如萧佛房大小，但放在十四岁的小孩身上却显得分外触目。明兰身体微微一动，圆立刻摇摇摆摆划着圈子，掀起一阵波。她不得不托着两，勉力挪到床侧，又待跪下。

    紫玫拉住她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她们给你用了什么药吗？」

    由于房增长过快，轻轻一碰就会痛楚。明兰红着脸垂下，托着房道：「主说贱的nǎi子太小，大爷们会不高兴……就给贱扎针……」有慕容龙这个陌生在场，明兰只能这样谨小慎微的说。

    慕容龙把母亲放在榻上，斜眼看看明兰的双，眼光霍然一跳，接着转到紫玫胸前，嘴角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一个花枝招展的子扭着腰走房内，跪在慕容龙面前嗲声嗲气地说：「婢何小芸叩见宫主。」

    慕容龙对她的结毫不理睬，只拿着一柄玉柄折扇轻轻摇着，一手拿着丝巾，擦去母亲额上的香汗。

    何小芸满脸笑容，又转身道：「婢叩见少夫。」

    在明兰眼里，主一向是至高无上，对她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没想到也只是个婢——她刚才是叫「少夫」？紫玫姐姐嫁了？哥哥呢？沮渠明兰不知所措地看着紫玫。

    「小婊子！没一礼数，还不快跪下！」何小芸说着伸手就去拧明兰。

    「滚！」紫玫一声低喝。

    何小芸悄悄看了宫主一眼，见主子脸上没一丝表，只好换上笑脸，退到一旁。

    「我哥哥呢？」

    「……还活着。」

    明兰望着紫玫，虽然不敢说，眼里却流露出乞求的神色。乞求紫玫姐姐能带她离开苦海。

    紫玫看出了她的乞求，但她更明白——所有自己要求留在身边的亲都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

    明兰失望地垂下，眼睛停在紫玫腰间的小弩上。

    紫玫执意要见明兰，但此时却不知说什么好，房间里一片沉默，闷热的空气重重压在心，让喘不过气来。

    紫玫再无法忍受这种沉重的气氛，扭离开房间。

    「我哥哥……」明兰说了半句，便难过地痛哭起来。哥哥当初对紫玫姐姐那么好，可她现在竟然嫁了，不管哥哥的下落，甚至根本不理自己。

    紫玫听出明兰的埋怨，但又无法解释，心下又酸又苦，柔肠百转间不由泪盈于睫。她远远避开那个的房间，俯在栏杆上，手里紧紧捏着那支小弩。

    香月楼几乎占据了整个玉坊，正中五层高的巍峨楼台原本是广阳帮的总部，如今张灯结彩，饰一新，处处脂香浓，宾客如云，俨然是春意融融的销魂之所。

    紫玫怔怔看着脚下高挑的飞檐。这个脏肮的香月楼尽是木制，一把火就能烧得净净。

    很容易的事。

    但烧了它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还能再建一座、两座……这些子依然无法逃脱折磨。

    「用劲儿舔！嘿！真够懂事的，抬这么高，等着挨呢。诚爷，您试试，俩都爽着呢。」

    「嗯嗯。」那个诚爷连声答应。

    「站好，腿分开！嘿，诚爷，我跟您凑个趣儿，您前边儿，我后边儿，一块儿来怎么样？」

    「好好。」

    房内传来子的闷哼，紫玫皱起眉，朝旁边走了几步，但房间里的词语还不住飘到耳内。

    「……湿透了……」

    「啊、啊……啊——」「靠，这就发了……」

    「Bī翻开……」

    「呀！」子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般，突然痛叫一声。

    紫玫已经听出来这是三师姐纪眉妩的声音，但她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能怎么样呢？冲进去把那两个都杀了？把师姐救走？别傻了，连自己也保不住呢……她苦涩地笑了笑，后庭痛意越来越强烈了……

    「诚爷，像不像？」那两完事后笑嘻嘻出来。

    「像！像！」纪诚抹着汗说，「真是太像了。」

    「当初小姐在府里，小的也没敢多看，认不准，这不专门请诚爷来瞧瞧。嘿嘿，诚爷说像那就是真像了。」

    纪诚有些恍惚地喃喃说：「那脸蛋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模一样……」

    「诚爷不会以为那真是小姐吧？」

    纪诚打了个哆嗦，连忙摇，「不可能不可能……」

    「就是！小姐我只是远远见过两次，那体态多端庄啊，温柔娴静，笑起来牙都不露，还好净，院子里都不许男进——瞧这婊子，Bī又肥又厚，捅一下水儿流，让舔哪儿就舔哪儿……」

    「唉，生得一模一样，命怎么差这么远？」

    「可不是嘛，咱们小姐多富贵，听说将来还要嫁到皇室，一辈子万之上。

    这个除了脸蛋长得一样，其他可没法儿比啊，一辈子千压万骑——掰着Bī掐得直流眼泪还不敢躲……」

    「不好不好。」纪诚摇着，也不知道是说掐的不好，还是被掐的不好。

    那猥亵地笑道：「回府让大伙都来乐乐……」

    纪诚正容道：「这事尽量别传，尤其别让将军跟小姐知道！弄不好，给咱们个不敬之罪……」

    「诚爷您这说的——又不是咱们让她长成这样……」

    两说着去了。

    紫玫早已听得芳心震惊，没想到师姐接客居然接到自己府中的下……等两走远，她连忙轻步内。

    纪眉妩满面泪痕，双目紧闭。她受得羞辱已经数不胜数，但此番当做，被家里的仆来嫖，还要作出种种风骚来掩耳目，其中的苦楚屈辱百倍于面对陌生。

    她像石雕般倚在床，坐了良久。直到门外又传来狎客的脚步声，才慌忙擦泪痕。

    「听说这挂牌的姿色不俗，大爷今儿可要细细品尝一番。」一个纨裤子弟笑着走了进来。抬眼一看，顿时愣住了。

    一个红衫少款款走到来面前，嫣然一笑。那骨都酥了，傻傻看着眼前千娇百媚的俏脸。

    少檀微张，柔声道：「我来伺候大爷。」

    纪眉妩不知道紫玫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闻言不由大惊失色，连忙撑起酸疼的身体，去拉少夫。

    紫玫拉开衣襟，露出胸一抹光洁的肌肤，纤指轻轻一划，脸上满是挑逗的笑容，美目却冰冷刺骨。

    那被绝世的艳色所迷，扑地抱着紫玫的纤足，嘴角一个劲儿的打颤，却说不出一个字。

    紫玫眼中杀意一闪而逝，挽起罗带，提高声音道：「你要脱我的衣服吗……」

    「不要！」纪眉妩慌得六神无主，不知道少夫这是怎么了，「你快出去，让我来。」

    紫玫扬首看着大门，任那双脏手哆嗦着伸向自己的身体。

    一道身影以众无法看清的高速疾飞而，接着一颗颅拔地而起，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落在地上不住翻滚。片刻后，断颈中的鲜血才激而出。

    鲜血仿佛荷叶上的露珠，从脸上一滴滴滑落，露出细滑白的肌肤。紫玫前身的衣物尽赤，连秀发和睫毛也都滴着鲜血。她挽着染血罗带，眼中光晕流转。

    慕容龙眼中同样是光芒闪动，两隔着飞溅的血光，四目投。

    「呀……」旁边引客的鸨母这时才惊叫出来，「这是徐太师的公子……」

    「扔出去，喂狗。」慕容龙淡淡说着，伸指抹去刀锋上的血迹。他用片玉一刀斩断那的颅，没让他有机会占到便宜，此时面对妹妹哀婉的眼神，怒气渐渐消散。

    「洗洗脸，我们回去吧。」半晌后，慕容龙柔声道。

    紫玫，依言洗去身上的血迹。

    慕容龙看着紫玫的背影，心涌上一酸涩的滋味，你为什么还要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呢？你还想保护这些下贱的吗？天真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