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

盒,紫玫才留意到铜镜边缘的铭文,不由轻声念道:「千秋万岁,长乐未央。」
黄澄澄的铜镜中,映出一张芳华无限的娇美面靥。哭红的眼眶可以用

盖住,然而眉


藏的哀愁,却浓得化也化不开。

霾多

的天空,难得露出一抹阳光。雪水洗过的红墙碧瓦,散发着簇新的光彩。这是值得纪念的

子,经过无数比死更为残酷的折磨之后,飘梅峰满门师徒,即将又一次团聚。
叱吒江湖的岁月已经远去,曾经名动八表的飘梅峰诸

,未改的只有如花红颜。相同的躯壳下,却是截然不同的灵魂--假如还有灵魂的话。
为了今

的聚会,紫玫刻意改换了装束。她没有穿那件胡式的裘衣,而是换了套素雅的宫装。衣料并非是耀目的蜀锦,而是色泽恬静的玉白缎。衣襟绯红滚边,绣着连绵不断的同心结,在胸前绕成心形。她也没有披那条皇后才有的五采朱绶,只用了条宽若手掌的素带系住纤腰。
虽然内功被制,但紫玫的脚步仍然又轻又柔。长裙委地,宛如一株娇美婀娜的玉兰冉冉行来。只有腰侧两块晶莹剔透的于阗玉佩,传来阵阵清悦的脆响。
紫玫一路走得很慢,在门外她暗暗吸了

气,才微笑着推开房门。然而她失望地发现,屋里只有师父和嫂嫂,大师姐和三师姐还没有到。
艳凤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仰起脸。
紫玫有些奇怪,朝身上一看,顿时面红过耳。她选这套宫装本是因为它款式素雅,没有华丽的装饰,却没留意这是件广襟绣衣。巨硕的双

高高耸起,撑开襟

,肥

的

球在亵衣里微微跳动,似乎要从中胀出一般,充满放

的意味。
紫玫连忙拉紧衣襟,匆匆走到末座,借喝茶掩饰自己的慌

和难堪。
艳凤仰脸看着藻井,目中的

光一闪即敛。她内息炽热如火,不畏严寒,仍是那幅香艳的打扮。雪

沉甸甸又大又圆,也是难得一见的豪

,但比起紫玫的尺寸还是稍有逊色。不过她胸部高挺,rǔ

硬硬翘起,像两根手指竖在圆润的

球上,将轻薄的红纱支起两个小尖,显然连胸衣都没有穿。
旁边的林香远静悄悄睡着了。她囚居多时,身体虚弱,刚才过度的惊喜,已经耗尽了她的

力。
香茗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紫玫却顾不得细品,「大师姐和三师姐还没有来吗?」
「眉妩在陪蔡帅,少顷就到。晚华就该过来了。」
这时候师姐还在接客?紫玫心

如麻,大师姐、三师姐、嫂嫂、

儿……一个个亲

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翻滚不休。
茶杯一动,却是艳凤亲手给徒儿添了杯茶。
紫玫连忙敛身行礼,「谢谢师父。」
「以后不要再叫我师父了。」艳凤放下暖壶,平静而又决绝地说:「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牵连。」
紫玫默然应允,今

一别,此生再无相见之理,师父师姐只能隐姓埋名,度此残生了,就此一刀两段未尝不可。她倒了杯茶,先长跪奉敬,然后一饮而尽。
艳凤却没有喝这杯断绝师徒之义的清茶,她握住杯

,功聚掌心。瓷杯沙土般

碎,满满的茶水却没有流出一滴,在掌中就被她的真气蒸发殆尽。
紫玫怔怔看着艳凤将瓷

撒在地上,心里

纷纷理不出

绪来。艳凤若无其事地抬起一条白光光的玉腿,架在桌上,对紫玫惊愕的目光毫不理会。
一

不安从紫玫心里渐渐滋长,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却又不知道错在哪里。
「娘!」清脆的童音从走廊里传来。
紫玫浑身一震,抬腰欲起,又迟疑了一下,望着艳凤慢慢坐回椅中。「难道她想反悔,不再带

儿离开?…甚至会向她主子告密,好临走时再立一大功?」
「娘,狗狗,好大好漂亮的狗狗……娘,快来看……」晴晴的笑声越来越近,她似乎是用力拖着那条狗,说话间有些气喘。
紫玫脑中蓦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

,「莫非是大师姐?」
刚站起身,房门就被推开。门框里显出一个小小的背影。晴晴两手握着一根拉得笔直的缰绳,倒退着要将「狗狗」拖进屋里。她回

兴奋地说:「娘,你看这条狗狗,好奇怪哦。」小脸红扑扑的,热出了一

大汗。
紫玫芳心揪紧,顾不上答话。
门

影子一阵晃动,伸进来一个庞大的

颅。果然是条狗。但紫玫刚松了

气,旋即又担心起

儿。这条狗狗果然很大,可未免有些太大了……
那是一条猎犬,黑亮的皮毛油光水滑,极为壮硕。它身高腿长,看起来比晴晴还要高上几分。嘴上带着一个铁笼,嘴

在笼内不甘地张合,雪亮的牙齿一闪一闪,

出团团白雾。狰狞的眼珠恶狠狠盯着众

,喉咙中不时还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令

心悸。
除了嘴笼,狗爪上也带着皮套,但紫玫还是放心不下,这么大的狗,万一被它扑上,

儿也会受伤的。
「晴晴,别闹了。来,娘给你擦擦脸……」话音未落,捏着丝巾的纤指就僵住了。
那

猎犬摇摇摆摆,走得很慢,身后像是还拖着什么沉重的物体。等它长大的身躯完全进

房间,紫玫终于看到了答案。
猎犬足有小牛犊大小,毛耸耸的狗尾比紫玫手臂还粗,向上卷曲扬起,与一条皮毛纯白的尾

纠缠在一起。白色的狗尾皮毛很薄,光溜溜宛如一条玉蛇。
狗尾下赫然是一团浑圆的雪白

体,看起来分明是一只


的


,而且是极美的圆

。无论是形状还是肌肤的光泽、弹

,都是造物主的杰作。然而此时,这只美

却紧紧贴在一条黑狗

后,随着狗

的晃动,一摇一摆朝紫玫走来。
先是雪

,然后是纤腰、玉背、柔颈……一具完整的

体出现在众

面前。
「娘,狗狗好有趣啊,一条好黑,一条好白。黑狗狗好多毛,白狗狗没有毛……」晴晴叽叽咕咕边笑边说:「白狗狗长得跟

好像,要不是莺莺阿姨打它,它叫得跟小狗一样,晴晴还以为牠不是狗狗……娘,你看它的尾

,好奇怪啊……」
「大师姐!」紫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连忙叫道。
「白狗狗」侧过脸,秀眉朱唇清丽脱俗,正是飘梅峰首徒,流霜剑风晚华。
她傻乎乎看了紫玫一会儿,忽然嫣然一笑,发出两声清亮的犬吠,那根光溜溜的尾

还摇了几摇。
缰绳松开,黑犬立即停下脚步,

部向后一送,重重在风晚华白光光的大


上。刚才被扯出寸许的一截ròu

噗叽一声,消失在肥

的


中。风晚华大叫一声,使劲挺起圆

。
雪白的

体与黝黑的猎犬

部相接,用犬类特有的姿势热烈地

合着。鲜红的兽根紧紧卡在

子体内,以极快的频律小幅度不停抽送,进出只在寸许左右,但每次都能从


内挤出大量的


。
夭夭的小脑袋在门外闪了闪,识趣地没有进来。
白玉莺看着紫玫的脸色,心下冷笑不已。她故意带上晴晴,当着

孩的面,牵来条猎犬与风晚华

合。然后趁兽根勃起,无法拔出时,让晴晴亲手拉着这两条狗,好让她母亲看个仔细。此时紫玫震颤的表

,让她得意万分,险些笑出声来。
紫玫目光有些呆滞地打量着大师姐。也许是长年爬行,跪伏在地上的风晚华,像坐在椅中般舒适自如,甚至还有几分娜婀生姿。低垂的双

饱满光洁,但大小却有不同,其中一只大了一圈,质感更加松软,应该是那只被慕容开苞的

房了。
那条奇怪的尾

有拇指粗细,根部正接在椎骨末端,与血

连成一体,

上丝毫没有拼接的痕迹,仿佛天生一般。
但最令紫玫惊骇的,则是大师姐的四肢。当

风晚华因白玉莺的出卖而被擒,星月湖火堂长老霍狂焰惧她武功高强,将她使剑的右手齐肘砍断。然而此时,风晚华的双臂都被砍到肘部以上,残余的上臂不足尺许,即使伸直,rǔ

也碰着了地面。
这一路爬来,

尖早已沾满灰土。而双腿同样被砍到膝盖以上,只剩两截圆润的大腿支撑。
「大师姐!」
紫玫刚一迈步,一条

影风一般从身边掠过,接着胸腹一麻,软软跌坐到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