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装的酒鬼酒,在程薇薇殷勤的照顾中,不知不觉地喝了个净尽。她喝了有三分之一,剩下的都进了我的肚里。
“吃晚饭,有什么打算?”程薇薇问我。
“没什么打算。还有两篇稿子需要改改。”
“

吗这么玩命?你学学咱们老总,举重若轻,自己悠闲着就把工作

了,而且

得很不错。”程薇薇提起白社长也一脸的敬佩。
“是呀。我也觉得咱们老总挺神的。自己活的潇潇洒洒,手下的

也活得快快乐乐。这是个很会生活的

。”
“他很会生活的全部内容你还不是很了解。”程薇薇说这话时认真地看着我。
“我来的时间短,想了解清楚

还要长一些时间。”
“你想更快一了解咱们的老总吗?”
“你想帮助我了解咱们的老总,我当然愿意呀。”
“你说,要想了解一个

,最好了解他的什么?”程薇薇反问我。
“那要看想了解什么了。”
“不是。你说的这个不对。我说的是,要想全面了解一个

,从哪个方面作为突


比较合适。”
“这我可没研究。”
“我以为,要首先了解他的生活态度和思想观念开化的程度。”
“生活态度和思想观念开化的程度又怎样了解?”
“了解生活态度和思想观念开化的程度,可以从这个

对两

关系的态度

手。”
“那咱们老总在这方面是什么态度?”我感觉程薇薇是要把话题往白社长身上拉,所以

脆就出来算了。
“别看白老总年龄不小了,可他的思想观念真得很时尚、很年轻。”
“白老总还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事吗?”
“你这问题问的又很业余。”
“为什么?”
“现在风花雪月的事几乎


都有,像白老总这样身份和地位的

怎么会没有?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怎样有?通过什么样的途径有。”
“咱们白老总怎样有和通过什么途径有的呢?”
“你刚来时间不长,按道理,我不该跟你聊咱们老总的个

私事。可是不知为什么,见了你就觉得没有不能说的话,什么话都想掏给你。”
“但说无妨。你跟我说的话,不论何时何地,打死我我都不会说。永远会让她烂在肚子里。”
“你不是在对党宣誓吧?”程薇薇抿着小嘴笑了。
“对你宣誓也要坚定决心呀。”
“算了。不说了。别以后你跟老板关系铁了再把我供出来。”
“你,

吗呢。跟我还玩话到舌边留半句的花活呀?”
“不是不信任你,是觉得这种事

你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只是咱们老白手段巧妙、自然、不露痕迹。”
“能说的细致一吗?”
“简单说就是,他喜欢谁,他不会利用手中的权力和利诱达到目的,他会尽量施展自己男

特有的魅力,让她喜欢的


自投罗网。一个单位的领导,喜欢自己手下的


不是错,关键是通过什么手段把自己喜欢的


弄上床。通过权力和利诱把自己喜欢的


弄上床,那是卑鄙;而施展个

魅力让自己喜欢的


主动的、心甘

愿的上床,那是本事。咱们老白,属于后者。”
“老白跟咱们报社的


上过床?”我故作惊奇。
“你。傻呀。”程薇薇翻白了我一眼。同时,脸不易被

察觉的略略泛红了一。
“啊。一把手,跟自己手下个把


上床不足为奇,但你这样说老白,我想他可不是跟个把

部下上床吧?”
“你还聪明。”程薇薇又翻了我一眼。
“老白这事你都知道?或者说,报社

都知道?”
“知道,基本都知道。”
“那大家不反感吗?”
“反感?为什么要反感?”
“这种事

历来都是遭非议的。”
“非议这种事

有多种因素。咱们报社这些因素都不存在。所以大觉得和和美美,融融乐乐。关键是各得其所。谁也不管别

的事。”
“啊。真好。我已经感受到了,咱们报社的气氛很宽松。”
“你说的对。如果一个单位,对这种过去最容易风言风语和是是非非事

都这么宽容,那对其他事

基本上就不会去斤斤计较了。从而说明,这个单位的气氛一定是最适合

们生存的。一个单位如果最适宜

们生存,这个单位兴旺发达就顺理成章了。”
“有道理。你说的有道理。”
“你还回去改稿子吗?”程薇薇故意问我。
“你希望我回去改稿子吗?”我也故意问她。我知道程薇薇脑子里想的什么,可我佯装不知。
“假如我现在约你去个地方,你会同意吗?”程薇薇又在试探我。
“你约我来全聚德我不是来了吗?”
“你直接回答我现在的问题。”
“当然。第一步都迈出来了,还吝惜迈第二步?”
“去我们家咋样?”程薇薇用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你老公不在家?”
“废话吧,你?我老公在家会

到你?”
“亲

的,你慢慢飞……”程薇薇的话音未落,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彩铃中传出是时下最流行的歌曲“两只蝴蝶”的旋律。
“喂。喂。哪位?”程薇薇刚开始没看来电显示的是什么号码,“喂”了几声没

应之后,她才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看看彩屏:“真恶心!这个家伙,又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来电话的是你的老公?”我看出,程薇薇的表

,在若无其事中含有某种无奈和不快。所以这样问她。
“这家伙,又在跟小姐起腻,挤压了两次手机的绿键,电话就拨通了。可他还不知道。他跟小姐说的

麻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程薇薇好像在说别

的事

。
“你,你说什么?你,你老公在和别的


亲密?”我刚说出

,又觉得不合适,急忙又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问就问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这年

,常在外面跑的男

,哪有一个不沾花惹

的?你不沾花花沾你,你不惹


惹你。男

,都是喜欢腥味的猫。花沾

惹没有拒绝的。”
“你知道你老公在外面的这些事

?”
“你以为所有的


都是傻子?如果哪个


以为自己的老公这辈子只沾她一个


,那这个


就是天大的傻瓜。”
“薇薇,你真是太明白了。”
“是呀。明白了,也就超然了。彻底不明白也可以坦然,怕就怕半明白半糊涂,吓唬着自己又看着老公,结果弄得谁都不舒服。”
“服了。薇薇。你看问题真的很透彻。”
“所以呀。看明白了别

,才好调整自己呀。男

是

,在外面找


,


就不是

吗?被男

冷落的


,也有权利寻找自己的幸福,也有权利满足自己的需要。”程薇薇边说边看着我。
“对。你说的没错。”这个时候,我不论从哪个角度说,都会极力赞同程薇薇的观。
“今晚你怎么过?”程薇薇问我。
“还能怎么过?”我仍然装糊涂。
“没想找个伴?”程薇薇斜睨着我。
“找谁去?”
“算了吧,你!装什么装?你是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呀?”程薇薇美丽的丹凤眼立了起来。
“我明白。我明白。只是你没说透,我怕冒昧。”我赶紧承认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怕闹出笑话才没接受的。
“你还要我怎样表达你才能彻底明白?”程薇薇又质问我。
“咱俩在一个部门工作,这种事

不彻底搞准是冒昧不得的。”我又进一步解释。
“也对。你慎重也没错。只是急死我了。”程薇薇笑了笑。笑得很是甜美。
“你不生气就好。”我也赶紧着陪笑脸。
“怎么会生气呢?快乐的时候不能自己找气生。你说对吧?”
“对。对对。”
“走。”程薇薇站起身。
“去哪?你家?”
“不。在家里容易被邻居看见。再说,在家里总有老公的影子,会影响咱们的质量和兴致。”程薇薇说得很随便轻松。
“薇薇,你考虑的可真周到。”我挽起程薇薇的胳膊往外走。
“这还差不多。”程薇薇看我挽起她,满意的朝我妩媚地笑着。
“那去哪?”我还追问。
“跟着我走吧。我领你去哪你就去哪。路上的事你不用管,到地方可看你的了。”程薇薇诡异地看了看我。
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一场硬战又要考验我的体力、能力、耐力和技巧了。
程薇薇开着车子,从崇文门外大街往南,进

天坛东路,在玉蜓桥上左拐,上了左安门西滨河路。再沿着北京游乐园南侧东行,大约六七分钟时间,她左拐了两次,又右拐了两次,便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一家规模很大的洗浴中心的院子里。
一个男服务生殷勤地赶过来为我们拉车门,从眼神看,他和程薇薇已经很熟,但两个

之间没有语言

流。我明白,这是

他们这一行的禁忌。因为不知道客

这次来跟上次来所带的其他客

之间是什么关系,表示熟悉会给客

带来尴尬甚至麻烦。所以,服务生一般是不能像熟

似的和客

随便打招呼的。
在服务台办了洗浴的手续,各自领了洗浴用品和洗浴后穿的服装。
“去吧。十分钟。够了吧。然后上五楼518房间。我在那等你。”程薇薇当着洗浴中心好几个男

服务员的面,很坦然地吩咐我。全然没有偷偷摸摸、缩

缩脑的感觉。我再看看几个男

服务生,也都没对我们两个的关系格外注意什么。在这里,这些服务生们肯定见得太多了。一男一

来这里的,有几个是纯粹的夫妻?纯粹的夫妻根本不会相伴来这种地方洗澡。来这种地方的男

,几乎都存在各种


浅浅的暧昧关系。当不正常的关系在这里成为正常的

况时,谁还会为正常的

况做出反常的表示呢?
我知道,像我和程薇薇这种

况的洗澡,都只不过是走走形式。所谓的洗浴,只不过是上床做

的序曲或过渡。
我不能去518房间太早,去早了门没开,钥匙在程薇薇手里。我也不能去太晚,去晚了让程薇薇等时间长了是万万不可以的。
这个洗浴中心是感应


,只要

站到下面,


就


出猛烈的水流。
不到一分钟,我淋湿了全身。然后涂抹上浴

,又用了不到两分钟,我将浑身的泡沫冲洗

净,带着浴

馨香的气味,穿上宽松的短睡衣,站在五楼走廊的拐角处,等着程薇薇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