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情缘赤子心

    明门改革

    在我祭出改革这个法宝之后，所有不再关注沈清云和我之间生的那件“微不足道”的事，却纷纷扬扬地大肆反对起改革来。

    或曰：祖宗之法不可变耶，千百年之法度，千锤百炼，实为髓，变则拣芝麻丢西瓜。或曰：变法之，史上多记载，罕有成功，多为取祸之道也。吾明门千年来以不变应万变，方能保存门派之流传。诸如拜火教、袄教、景教之类，诸多变革，最后至于灭亡……

    我冷冷一笑，也懒得理会这些胡说八道，凛然道：“或许，我现在还只是一个门主之位的继承，所以在座各位长辈对我如此怠慢。那好，我现在宣布：我温嘉伟放弃明门继承地位，其位留给薛采菱！”

    说着，我倏地站起来，往门外就走。

    师姐大惊失色，猛地扑过来见我死死抱住，无声抽泣起来，削瘦的香肩不断剧烈地闪动着，整个娇躯都在颤抖着，让我心疼不已。

    而九位长老则神色各异，惊讶有之，迷惑有之，惊惶有之，愤怒有之，得意有之，羞恼有之，暗喜有之，不一而足，被我一眼收在眼底。

    “嘉伟，万事好商量，少年不要脾气太大！”还是年纪最长的掌经使辛然出言道，他虽然有些对我如此怒有些不解，但还是不想将大家关系搞僵。

    被师姐强行拉到座位上坐好之后，我冷冷地扫了九位使一眼，淡淡道：“其实，让我改组明门是师傅待的事。明门传承千年，所受历史的印记实在太重，虽有裨益，但也有弊端。我只是想去芜存菁，将明门扬光大。诸位，为何听到改组二字就如此惊惶，似乎我触及了诸位的利益？”

    九位使一震，纷纷相视愕然，万万没想到我这个素来谦逊有礼的竟然如此咄咄，言语间毫不容，冷酷到底。

    “改组，其实只是将各位的利益固化。譬如九位长老各自弟子以及明门现有其余弟子，除去外围员，都是我明门成员。我预备将明门按照公司经营，而每位内门弟子都有权享受明门的利益营收。譬如，2006年度明门总收益为3.98亿元，而明门各项支出为2.52亿元，纯利为1.46亿元。这1.46亿元除了用于留作明门继续展的基金外，余大部分可作分红，分给在座各位以及明门弟子。”我淡淡道。

    “公司化管理？”室内登时轰然，九位长老纷纷出言，有反对，但也有赞成。但总的来说，反对竟然居多。

    我却冷然相对，续道：“其实，政府对我们这样的地下门派早就心存不满，只是我们一直暗中行事，没有被他们抓到把柄。公司化也就将政府对我们动手的藉除，让我们明门有了更大的展空间。”

    智慧使、控鹤使齐齐道：“万万不可！”

    智慧使道：“虽然看起来展空间更大，但我们之前的手脚并不净。万一政府加紧对我们的监控，我们的手脚都被捆住，以后的行事绝对大受限制！”

    控鹤使赞成道：“正是。尤其我们报部门，所有手段都是违法的，难不成以后就将这个部门解散，以符合法律法规？”

    我冷笑道：“法律法规只是给强拿来束缚弱的手段，我们明门是强，难不成还会受到那些限制？控鹤监可以地下化，单独行动。不过，如果被政府真正盯上，控鹤长老可别怪我不施援手！”

    辛然喟然一叹凛然问道：“嘉伟，你是决意要改革了？”

    我微笑道：“正是。辛长老，不改不进，集体不改不存。我以为，明门份化，公司化，势在必行！”

    辛然凝视我良久，忽然道：“既然如此，老夫就赞成你的改革！”

    九长老之的辛然竟然突然改变观，这让那些不赞成改革的不禁阵脚大，不知所措起来。

    辛然吸了气，出言道：“诸位，虽然嘉伟的改革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我认为，其实个中好处也是显然存在的。明门合法化之后，我们有些事就可以摆在明处，门里收其实可以更高，我们得到的利益更多。另外，各位虽然衣食无忧，并且每年所得颇丰。但明门那些子弟呢？做，不能光想着自己。嘉伟这样一改，别的不说，我明门广大的弟子绝对赞成！”

    我微微一笑道：“其实，就算是在座各位，利益也是会大幅增加。职位高，份多，而且明门所有份表决权都控制在在座各位手上。也就是说，以后明门展的方向，我一个说了不算，份过半的表决通过才算数！”

    九位长老和师姐闻言更是面面相觑，几位长老不由齐齐道：“那门主还能有什么权力？”

    “门主权力大得很！”我正色道：“虽然不至于像之前那般拥有生死予夺的至高权力，但门主拥有否决权，拥有最大的份，拥有事务处置权，拥有最高收益。也就是说，门主实际的权力甚至高过一般企业的董事长！”

    “那份如何分配？嘉伟你不会没有一个腹案吧？”辛然问道。

    我从容不迫的介绍道：“门主份20％，九位长老以及我师姐份每5％，剩余份10％给中级、低级目分，20％份给其余普通门徒分。不过，除了每五年一次的东大会外，普通门徒以及中低级目是没有投票权的，投票权门主占30％，九位长老和师姐各占7％。以2006年营收为例，十五家公司总计纯利1.46亿元，就算拿出1亿元来分红，每位长老每年可得500万元；而明门500名左右普通门徒，可分红每5万元左右；而中低级目可分红10万至50万元不等。不过，此制度一旦制订，近期之内绝对不可以引进门徒；而且后门徒的引进由各位长老申报，门主审批，严格控制数量关。”

    九位长老一听竟然有如此巨额分红，一个个顿时惊得目瞪呆，无法出声，原先反对的也顿时哑无言起来。再说，他们的子孙大多在门内，甚至还有不少有着一定地位职务，分红也甚多，到时候子自然极为滋润。

    其实，明门所控制的十五家企业规模都不小，效益也相当不错。但以往那些利润大多被门主所控制运用，并没有分红之说。而师傅甚至因此在瑞士银行中存有巨额款项，而且一个月之前已经将所有款项都转至我的名下。

    说来可笑，一年前普普通通的我，现在家资远远过亿，而且龙帮名下财产也非常巨大，在看到师傅的“遗嘱”之后我才清楚自己究竟拥有多大的力量――虽然不能说权柄通天，但在亚洲都可以翻云覆雨。

    最终，在利诱和威之下，九长老同意了我的改革。其实改革也增加了他们的利益，虽然部分权力被约束，但门主所放的权和益更加大了数倍。

    最后在我的威利诱之下，明门改革大抵得到九位长老的通过。当然，某些自然只是表面上敷衍而已，暗地里的想法绝非明面上表露出来的。

    在搞定这些事之后，我来到小云昏睡的休息间，正好佳苏醒过来。见到我，一向坚强的孩顿时就像找到自己的主心骨一般，扑到我的怀中哭得死去活来，气都无法喘过来。

    我也不禁流下痛苦的泪水，师恩重，而佳，我又如何报答？说来家里这些孩子中，本来我们以为小云父亲是最难搞定的，但讵料师傅竟然直接就赞同了小云成为我中的一个。

    “云，别哭了好吗？再苦老公就心疼了！你看你，眼睛都肿得像两个球了！”我怜惜的安慰着，一边抚摸着佳的秀和香背。

    赵雅、芷蝶、清云、语柔也在旁边帮着安慰，这让小云心里舒服很多。

    “伟，我……带我去看看他！”小云低声说，虽然泪水依然在浸漫，但她却连擦的心思都没有了，对父亲的和歉疚让她的心在撕裂。

    我抱着虚弱的佳来到师傅床前，看到师傅昏迷中那惨白而清癯的脸，一道撕心裂肺的低沉而嘶哑的哽咽自小云胸前迸，她几乎再次晕厥过去。

    我和师姐抱着她，而房间的其他孩也禁不住潸然泪下，呜咽声登时响起一片，孩子的同心本来就旺盛，此时临生死时刻，更是哭哭啼啼，泪如雨下。

    在竭力将苏醒过来的小云劝说到不再疯狂哭泣之后，我才脱身前去接待一些的谒见。

    龙帮在五堂主之外，另设有独立的内三坛，其坛主地位相当副堂主，但身居总堂，直接受帮主辖制。内三坛数虽然不多，但尽皆锐，武功高强甚多。而且，内三坛坛主均由明门弟子担任，这些弟子自幼和芷蝶他们一般所受教育就是尽忠于明门门主，背叛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吩咐内三坛一些至关重要的机密要务之后，我又将师姐叫来，了解了师姐所控制的明门锐弟子。说起来，大约是为了牵制权力甚大的九位长老，师傅特意设立了师姐所控制的剑龙公司。

    剑龙公司地面上当然就是是我所见的那些，而且在大陆各地甚至西藏、新疆都有据。让骇然的是，在龙帮内三坛的帮助下，剑龙公司的据以及开始遍布东亚和东南亚各国。像上次我去韩国旅游时，就曾经见识过剑龙在韩国的据的力量。

    而且剑龙公司地底下的潜在力量也非常客观。除了明面上的公司外，师姐实际上还控制着一个名为“剑龙阁”的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孤儿，师傅自幼抚养大并因材施教而成，诸如师姐、芷蝶、左馨明以及龙帮内三坛坛主等都是其中成员。他们实力雄厚，对师傅忠诚至极，实在是不可小觑的一力量。

    “就算怎么腐朽，千年明门的根基还是非常稳固的！”我一独自在院中踱步时，忽然喃喃地说，抬向天冷笑道：“无意利益，吾将予之；有益夺利，吾将取之！师傅，你就看弟子的霹雳手段好了！”

    ××××××××××

    三天之后，一代天骄、明门门主、龙帮帮主，亚洲黑道第一黑石陨落于香港养和医院。养和医院第三区顿时陷一片巨大的悲戚之中。当然，某些谋在外，此刻他们在泪流满面同时，心底绝对在暗自偷笑。自以为得计。

    师傅的“遗嘱”终于成为真正的遗嘱，此时我却坐在医院附近的一家茶楼中，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神色凛然的银老。

    “嘉伟，你要放宽心。黑石老弟既然将大任付与你，你就不能辜负他！咳，我和黑石老弟相四十年，竟然白送黑，真是让伤心！”老低声叹道，说着取出一幅绸子手帕擦擦涩眼角溢出的泪水。

    “前辈请放心。虽然嘉伟之前有些软弱，但如今不会了。只有肩负起自己肩膀上的重担，男方能称之男。您说呢？”

    银老道：“很对！嘉伟，你成熟了。有什么要帮助的，尽管说，老夫和黑石是几十年过命的，绝对无条件支持！”

    我微微一笑，朗声道：“谢谢前辈，我知道了，但有求于前辈，我定当直接说出，不会隐匿于怀。呵呵，毕竟前辈和我师傅是过命的关系不是？！”

    在送走老之后，我冷笑几声，然后让请进另外两位男士。

    “二位律师，我已经签字了，是不是这样文件就生效了呢？”我笑着问道。

    两名律师道：“可以这么说。不过，有些补充条款的生效还要在补充条件满足之后才能生效。也就是说，现在生效的并不是完整的契约。”

    “我知道。其实，这些已经生效的条款就足够我应对面前所有的事了。二位请慢走。老刘，看茶！”我呼喝起明门的临时管家刘东河。

    刘东河将二位律师带到楼下，每递过一张支票，然后皮笑不笑地说：“二位，我们是些什么你们可能知道。今天事如果说出去会生什么后果你们也一定清楚。如果是你们出了纰漏，我相信马上会有三百个以上的杀手去你家以及你所有的亲戚家拜访。张东文、明古全，名字没错吧？”

    两名律师汗如雨，脸色惨白，连连道：“没错，没错！我们……绝对不会说任何东西，就算今晚拿石砸脑袋，我们也会将这些事彻底忘却！”

    看起来挺憨厚的刘东河微笑着：“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只是让你们知道我们的手段。二位慢走，我就不送了！”

    随即在刘东河的陪同下，我们摆脱了所有的尾，来到香港某个小巷子的某个算命馆。如果清颜前来的话，就会觉此地竟然是那次她强迫我和她一起算姻缘的地方――一个值得纪念的地方。

    两名老在这里等着我，他们衣着朴素，鹤童颜，面目俊雅，神淡然，颇有飘飘欲仙的出世风姿。

    “你就是嘉伟？”一位明显年纪至少在八旬以上的白老柔声问道。我知道，其实他的年纪远不止于此，甚至是满清时期的物，据师傅说他老家还曾经中过清朝进士。

    而另一位黑老年纪也在九旬之上，虽然看起来甚至只有六旬而已。

    我，随即神色凛然的跪地，朗声道：“在下拜见二位前辈！师傅曾经以弟子礼侍候二位前辈，今弟子给二位前辈磕了！”

    说着，我扎扎实实地给二位长磕了三个，没有玩任何虚假动作。

    二位老微笑着将我扶起，黑老凝视着笑道：“此子福源厚，明骏无双，而且桃花之运极浓，但却有着一个赤子心。不错！”

    白老也笑道：“黑石虽然命薄，但却会选弟子和婿啊！”

    在见礼之后，白老让我坐好，然后笑道：“我知道你的打算。不过，我们两个老家伙就不手这件事了。嗯，你既然艳福无双，就该将这些艳福利用起来嘛！好像天水狐门那个小丫最近大有突，嘉伟你去找她，除了可得帮助之外，似乎更有所得！”

    我一怔，有些迷惘的望着这两位神秘的老，心底开始明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