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归来

    坐上刘霄的车之后，徐云猛然发现了异常，不管是眼可见的内饰，还是从触感上出发，这辆车，绝对不是什么L5！

    下意识的试了试座椅，徐云可以肯定，这车改装过，而且花的代价绝对不斐。

    “这车，你买的？”徐云下意识的问。

    如果真是L5，她才不会问，直接会鄙视到底。

    尽管她没坐过L5，但是什么价钱的车基本上是个什么感觉她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毕竟这些年跟着张芸珊东奔西跑，高的低的接待车都坐过。

    “有送的，不要钱。”刘霄淡笑道。

    “莫非你是隐世神医，有富豪病送的？”徐云冷笑。

    这种改装的车，谁会直接送？

    就算要送也是送原装，改装一般都是根据个需求和手上资金来进行。

    “这是单位配车而已……”刘霄晒笑道。

    虽然对张芸珊谈不上什么感觉，但是起码曾经是同桌，还跟在自己后边差不多一年，刘霄还是做不到好似陌生一般冷淡。

    对于一个生存在杀戮中几万年，心底留着赤子之心，执念还是回家的，无疑感其实是刘霄最大的弱点。

    正是因为见识了太多的暗和强权，他才更希望一些单纯的感，这也是没无视徐云的原因，屋及乌罢了。

    “难道还是医院给你配的？你们医院福利还真好，一个小医生就配这种起码五六十万的车，也不怕被病打死！”徐云嘲讽道。

    自从被刘霄抢夺了话语权之后，她就感觉自己和刘霄说话总是有种被压迫的感觉，尽管这大部分是她自己的心理问题，但不能否认确实是这样，所以徐云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了。

    “不是，如果非要分一个正副职的话，医生只是我的副职，公务员才是我的正职，我是一个小公务员。”刘霄平淡道。

    作为守护者组织北市战斗部的副部长，其实他这个副部长认真说起来比部长还管用，毕竟是一个拳部门，尽管部长这个文职才是统管全局的，但是他也管不着战斗部，很多事还需要和刘霄商量。

    别看刘霄平时没事儿都在医院，也就他力好，可以直接用军事内网权限去处理守护者的事，否则现在不知道忙成什么样子。

    反正战斗部嘛，本来除了执行任务就是索要后勤资源，后勤资源管理是正部长的事，刘霄的事除了处理好战斗成员之间的关系和安排训练以及看心指点一下外，就是在有其他战斗成员都处理不了的凶恶罪犯的时候才出动。

    “多小？难道是一个村的电工？那也不小了，管着一个村的电力维护呢！”徐云讽刺道。

    摇摇，刘霄淡然道：“指路吧，我可没时间带你闲逛。”

    刘霄就读的中学还没有拆除，不过已经废弃了，连院墙都有些倒塌了，显得很荒凉。

    “你自己去吧，她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场那个废弃的坟堆上，你知道那里吧？”徐云有些沉重的低声说。

    说到张芸珊，她已经没有心再讽刺刘霄了。

    不管刘霄是好是差，总之，这是张芸珊最后的心愿。

    待刘霄走远之后，徐云赶紧摸下车，拍了一张刘霄的车牌，然后发给自己背后的脉关系，让他们查查这车牌属于什么地方。

    既然刘霄说是单位配车，然后还是小公务员，那么就姑且信之。

    徐云明白，如果真是单位配车，那么必然是挂的单位或者单位老板的名字，不可能挂在员工个名下的。

    如果这车在刘霄的个名下，那就证明刘霄真的不堪造就，满嘴谎话。

    如果是挂在某个单位名下，那么就可以顺势找出刘霄工作的单位，至于到时候怎么对刘霄，那就到时候再说了。

    徐云没有注意到，刘霄的车牌并没有地区文字，见惯了车牌的或许会习惯看地区文字，却也会习惯的忽略，好似有没有都不觉得奇怪，就算注意到了也觉得只是一种自己没见过的车牌而已。

    夕阳的余晖照耀大地，满地荒遮掩不住早就已经因为无数次踩踏而硬如铁石的场。

    场中央有一个看起来基本已经不太明显的坟墓，是一个不知道年月的坟，但看形状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太古老的坟。

    这个坟当时修学校做场的时候就存在，因为传统问题没联系到坟墓主的亲属所以没敢动，后来因为一直无祭拜，就成了小孩儿们围着跑圈或者玩闹的一个最主要的场地，看这样子这些年一直就这么过来了，估计坟墓主就算还有亲在世，也已经把他忘了。

    因为一代代学生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在这里成长的学生尽管一直就知道那是个墓，却也没有胆怯的心理。

    在坟墓旁边一块不知道被谁搬到哪里的升旗石基上，一个白裙飘飘的背影非常的显眼，她就那么正对着墓坐着，身后附近两三米外还可以看到五个保镖打扮的男，四一男。

    他们就好像是山水画中的雕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脚下已经被荒覆盖。

    “刷刷刷……”

    刘霄一步步走过去，不紧不慢，很快因为下半身和的摩擦引起了保镖的注意。

    在保镖们严厉警告的眼神中，刘霄停下脚步，淡淡道：“小丫，你还是那么没有常识，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书本上的知识吗？难道你不知道，身体弱的靠近宅，是会折寿的？”

    五个保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白裙飘飘的影缓缓回过来，看到刘霄的瞬间，眼神从死寂变成丝丝疑惑，渐渐化成恍然，惊喜……

    然后，她白眼一翻，直接往一旁倒了下去。

    正当五个保镖警觉急扑而上准备施救的时候，她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坐着的身影，白裙飘飘的身影直接倒在他的肩膀上，看起来就像依靠在一起的侣。

    “忆往昔，同桌如你，指点场，尘土飞扬……”声虚弱无力道。

    “看今朝，同桌如你，挥舞课本，叉腰骂娘……”刘霄下意识回答道。

    五个保镖顿时停下脚步……

    近期，他们经常听到张芸珊独自低语：忆往昔，同桌如你，指点场，尘土飞扬；

    虽然这话很容易让联想到某伟写的一篇文章，又明显是一个错误的改编，都是过来的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刚刚这个不知道怎么出现在张芸珊身边的少年，以同样的错误改编接上了，这就比较古怪了。

    作为张芸珊身边跟了很多年的保镖，他们对张芸珊的了解或许不如徐云，但是之将死，有些事他们也知道，立刻感觉到，恐怕这个就是张芸珊一直记挂着的了。

    就算不是，也是很亲密的，否则……

    所以，五个保镖对视了一眼，悄悄退了回去。

    “呵……，你终于出现了。怪我，没有勇气，不过已经无憾了……”张芸珊低声道，气息渐渐开始衰弱。

    一个已经病膏肓的，或许能因为一些执念而多活一段时间，甚至传说可以吊着最后一气几天几夜。

    而一旦把执念放下，就是他们离开世的时候了。

    刘霄悄悄握住她的手，淡淡道：“我刘霄，何德何能，能让你记挂这么多年？”

    心中摇，刘霄确实是想不明白。

    在他眼中，两无非是同桌关系罢了。

    一淡淡的，暖洋洋的气息从两相握的手进张芸珊体内，让张芸珊即将一睡不起的睡意立刻消散了很多。

    “对于一个打小就知道自己注定会因为骨癌死去的孩儿来说，保留一份儿美好，一份儿纯真的感，在心底，不期盼得到更多，不是也很好吗？我们整个家族，都逃不脱骨癌的命运；没有任何一能逃脱，不管是家族血脉的直系亲，还是嫁到我张家的嫂嫂婶婶们，以及嫁出去的姐姐姑姑们；从我太爷爷那一辈儿开始，我们张家的越来越少，没有能逃脱；男还能长寿一些，早的三十来岁就会因为骨癌去世，晚一些的如我一般，就像一个诅咒。”张芸珊迷茫道。

    她的感觉神经因为骨癌转移的压迫，四肢末端早就不敏感了，她甚至没发现刘霄握着她的手，只是很放松，什么都没想，就这样平静的诉说着。

    听到这话，刘霄顿时皱起了眉，眼中划开一抹金光，看向张芸珊。

    三秒之后，刘霄脸上出现一抹恍然，面色淡然下来。

    骨癌这东西，刘霄也知道，是不会传染的，只是可能遗传，但是也没这么牛叉，而张家也不可能每次都娶到本身也有骨癌可能的子，这种概率太低了。

    这一看之下果然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不过刘霄并没打算现在就说。

    “我那时候只是一个老师眼中的坏学生，你居然觉得我是你心中的一份儿美好，酸不酸？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好？我那时候似乎经常让你哭，就没让你笑过，你在我眼中只是个非常烦的跟虫，这样的回忆居然没成你的影，我感觉实在是太好笑了一些。”刘霄淡笑道。

    那时候的回忆，痛也好，笑也罢，现在想来心中都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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