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业刚刚起步,他没有任何的身世背景,一砖一瓦都要靠自己打拼,每一步业务都要亲自过问,亲自处理,早出晚归,废寝忘食,这其中的辛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龙腾小说 ltxsba.com
这几天没去公司,要处理的工作已经堆了一堆。他的办公桌上堆着好几份要审阅的合同,还有很多待签字的工作报告。他一直忙了很久,直到脖子都疼了。他不得不仰起

来,左右慢慢地转动颈椎。
啪啪,办公室的门被敲了几下,他说了声请进。随着被推开的办公室门,走进来的是一个苗条白静的


,林晚晴。
“林总,这些账目等您签字。”林晚晴走过来。将手中的帐目资料

到陈光修的面前,陈光修接过,细细地翻了翻,然后一笔一画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辛苦你了,晚晴。”将那撂资料

还给她时,他说姘。
林晚晴轻弯了弯唇角。
“这是我的工作。”顿了顿又问道:“陈总,这几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陈光修无奈地摇摇

,唇边的笑有些苦涩,“小宇上体育课时摔

了

,这几天在家里陪他。圩”
“摔伤了?现在怎么样了?”林晚晴吃惊地问了一句。陈光修道:“马上就该拆线了,没事了。”
“那就好。”林晚晴的心底涌出一丝难掩的心疼,像陈光修这样单亲的父亲,既当爹又当娘,无疑是最最辛苦的。
从陈光修的办公室离开,林晚晴若有所思地返回了财务室,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她正想打电话给小开心的幼儿园让老师多带一会儿小开心,靳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晚晴,我去接开心了,你不用着急。”
“哦,谢谢。”林晚晴轻声说。
靳齐沉默了一下才道:“晚晴,开心是我儿子,我只是在尽一个父亲的责任,请不要对我说谢谢好吗?”他的语气认真而沉稳,林晚晴心

一滞。
“对不起。”
“哦,对了,你爸爸妈妈来了,在家里,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靳齐的话让林晚晴十分意外,“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上午。”
林晚晴心

突突直跳,“他们又和你要钱了?”
“没有。只是过来看看。”靳齐说。
林晚晴道:“那好,我一会儿过去。”
放下电话,林晚晴心跳仍然有些没有节奏。她的父母一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她嫁给靳齐那么多年,他们每一次出现,无不是紧跟着索取的。这意识让她很是担心。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她收拾了东西匆匆地出了财务室,前面陈光修匆匆而行。
“陈总。”林晚晴打了声招呼,陈光修

,“我带你一程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吧!”
她是要去靳家的,而且陈光修看起来那么匆忙,她自然不会让他再绕那一程。到了公司门

,陈光修去取自己的车子,林晚晴则站在路边等出租。
正在张望着,有车子滑过来。黑色沉浑却又不失奢华。
车窗滑了下去,靳齐的脸露出来,“上车吧,我是来接你的。”
林晚晴显然有些意外,靳齐的黑眸望着她,咄咄而让

难以忽视,她拉开了后面的车门钻了进去。
陈光修的车子驶过来的时候,靳齐的车子刚好缓缓开走了。他微微一敛眉,也开走了。
林晚晴坐在靳齐的车子里,感受着一种似曾相熟的气息,这车子,她坐过的次数并不算多,一般

况下,车子上坐着的

,更多的是楚乔。
那些个乌云遮

的

子,他和他的

神,他们夜夜***。而如今,他的

神已经灰飞烟灭了,所以,他想要回

了。
林晚晴抿了抿唇,脸色有些发白。靳家很快就到了。靳齐将车子驶进院子,没等他给她开车门,她自己下车了。
靳家的院子还是老样子,

木扶疏,冬意浓浓。院子里旋转型的滑梯,那是靳老爷子为孙子准备的,孤零零地放在枯黄而去的

地上。
客厅里很热闹,老远就能听到她继母的声音。那笑声很响亮:
“呵呵,您说的是呀,小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晚晴现在一意孤行,用不了多久就会搬回来的……”
继母的话让林晚晴眉尖顿蹙。
“哎哟,晚晴回来了。”林母已经看见了她,脸上全是笑容。林晚晴叫了声妈,又看看自己的父亲,父亲正关切地看着她。
“爸。”她喊。
“晚晴啊,听说你出去工作了。怎么样,累吗?”林父关心地问。
林晚晴摇了摇

,靳老太太道:“晚晴啊,累了吧,快坐下歇会儿。李婶,给少夫

倒水。”
“是。”李婶答应着去了。
“谢谢您。”林晚晴忽略掉了那个妈字,她的心里,已经不认同这段婚姻了,就连叫婆婆一声妈,也有些难以开

了。
靳老太太也没说什么,只是意味

长地看看她,就询问佣

,晚餐准备好没有。
林晚晴坐在父亲的对面,看着眼前青花瓷的水杯里袅袅飘出的热气。靳齐坐在她旁边,和林父一问一答的在说话。
可以说,靳齐平时再怎么混账,冷酷,但对她的家

,面子上却是很过得去的,从没有流露出过那种出身富贵的优越和高傲的姿态。在这一上,林晚晴是很感动的。
靳齐手机在响,他对林父林母道:“爸爸妈,我出去接个电话。”
很礼貌。
林父道:“去吧去吧。”
小开心在大厅里来回地跑来跑去。回到祖父母的身边,小家伙无疑是开心的。毕竟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一回来便缠着祖父祖母陪着他玩。
“我们家开心呀,唱歌儿唱得可好听了。”靳老太太忍不住地夸赞。
林父便附合,“那是,靳家的孩子,不会差的。”
林晚晴多数时间是沉默着的,林父有几次都把眸光投向了她,似是要说什么,但是碍于靳老太太在场,没有说出

,这让林晚晴有些担心。
晚餐很热闹,一顿饭边吃边聊的吃了好久,林晚晴的继母,那是一个极会

结讨好的

,几句话就能让靳老太太开开心心的。
林晚晴只默默地吃着饭,餐毕,靳老爷子陪着开心在客厅里玩,林母和靳老太太在聊家常,靳齐则是很客气地在给林父林母安排住处。“晚晴。”林父扯了扯

儿的衣袖。
“爸爸。”林晚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真,林父道:“晚晴,你弟弟上班的地方一个月前倒闭了,现在在家里闲得难受。晚晴,爸跟你借儿钱,你弟弟想开个服装店,自己卖儿服装。”
林晚晴的心一下子扯紧了,太阳

直跳。
林父道:“不多,就二十万,好歹地先混

饭吃。”
什么?
林晚晴瞪大了眼睛,满满是不可思议。二十万竟然还说不多。她惊讶于父亲说话时的风轻云淡,父亲的胃

也被靳齐养大了,二十万是许多

将近十年的薪水。
别说是现在,她用自己的努力辛苦地在赚钱,就是以前花靳齐钱的时候,这么多钱,她也会吃惊不已的。
“爸爸,二十万不是小数目,您的

儿哪有那么多的钱。”
“怎么会呢晚晴?靳齐不是有给你一张卡吗?那张卡不是有很多钱吗?”林父皱眉说。
父亲的话让林晚晴的耳根子直发热,“爸,那张卡我早就还给他了,我和他是要离婚的,我没有那么多钱。”
“你说什么!”林父是同样的吃惊。
他暂时忘了要钱的事,倒是被

儿那句离婚惊住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疯话,靳齐哪不好,你不想着好好过

子,离什么婚呢!”
林晚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而在此时,靳齐走了过来,林父忙对着

婿笑了笑。
“阿齐,工作一天累了吧,去歇一会儿吧!”
“我不累,爸。”靳齐的爸字叫得很顺

。以前这样叫时多少有些淡薄,但是现在,却是温和的。
“那就好。”林父笑笑。
“靳齐,我想跟我爸爸单独说会儿话,你回避一下好吗?”林晚晴说。
靳齐黑眸看了看她,

离开。
二楼的小厅里,现在就剩下林父和

儿了。
“爸,我是要和靳齐离婚的,我们的事

您都一清二楚,我是不可能再和他过下去的,所以说,借钱的事

也是不可能的。爸……”
林父打断了她:“那怎么行!晚晴你不能离婚。靳家这样的家庭,你打着灯笼都难找。再说,你一个带着孩子的


,离开了靳家,你靠什么生存!晚晴,别堵气,男

谁不犯错,重要的是能改嘛!”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错,爸。”林晚晴眸光坚定。
林父有些心烦地道:“你好好想想清楚,婚不能离!”
“爸,这个您做不了主。”林晚晴心底窝了火了。
“你……”林父显然有些恼了,“你要是和靳齐离婚了,我们这一大家子

怎么办?”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林晚晴心底凉凉的。
“那不是我的事,爸爸。”她看着父亲的眼睛,神

凄然而绝决,“您和妈,我可以养,我可以把我的薪水月月都给你们一部分供养你们,但弟弟妹妹,请让他们自食其力!”
“你说的轻巧!”林父有些急了,声音一沉,在小客厅里来回走起了圈圈。
“他们必须自食其力,没有

可以养他们一辈子。”林晚晴仍然坚定地说。
林父气恼地道:“你妹妹在念书,你弟弟还小,怎么能做到自食其力?晚晴,不是爸说你,你不能这么执拗!”
他又走了几圈,说道:“好了,你也累了,歇会儿吧,我下去看看。”
林父说完就往外走去。
林晚晴一


坐在了沙发上,手撑住了额

,她的

好疼,又沉又疼。
靳齐将林父林母的房屋安排好了,老夫妻住在了靳家,林晚晴心底虽然不愿,但也不能让他们离开。她想明天,无论如何要跟父亲摆明关系。因为父亲留在这儿,林晚晴也住下了。住在原卧室对面,自己怀着小快乐时曾住过的屋子。
小开心睡在她的身旁,因为回到祖父母家太过兴奋,玩到很晚,夜里便睡得很香,小猪似的。
“快儿,咯咯。”睡梦中的小开心咧开了小嘴,显是梦到了好玩的事

。
林晚晴笑笑摸摸儿子的

,眼底的疼

无限。
主卧室里,靳齐在窗子前站了好久。外面夜色渐重,他一根一根的吸着烟,他不知道怎么样能够让现在这种状况缓解,怎么能让他的妻子回到他的身边来。他以前错得离谱,代价就是他的妻子永远都不想回到他的身边。而他的儿子,也将在他濒临解体的婚姻里,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他吸完了指间的烟,想去对面的房间去看一看,找她谈谈。
谈谈,呃,他长这么大,从没有和谁谈过话,和她也是如此。结婚这么多年,好像从来没有坐下来谈过话。
他将烟蒂碾进烟缸,抬腿向外走,房门打开,他却是意外了一下,“爸?”
林父就神色不安地站在他的房门前。
“阿齐”林父笑得有些为难。
“爸,有事吗?”靳齐问。
林父道:“阿齐,我可不可以进去说话。”
靳齐

,父走进靳齐的卧室,神色有些拘谨,“那个,阿齐。”
他欲言又止。
靳齐便耐心地听着,林父道:“阿齐,晚明原先的单位

产了,现在呆在家里,找了好几份工作都不如意,想开个店……”
“用钱是吧?用多少,您说吧,五十万够不够?”靳齐用询问的眼睛看着老岳父,林父当时便是感恩戴德,无比惊喜的模样,“哎呀阿齐,谢谢你,谢谢你呀,你可解了我的心病了。”
靳齐只笑笑,“有什么事

您尽管说话,我们都是一家

,不用见外。”
“哎,阿齐呀,你真是太好了,

都说我这个

婿比儿子都强啊!”林父感动地说。
靳齐只笑笑,没说话。
林父从靳齐的卧室里出来,满怀喜悦地回了自己和老伴住的房间。
早晨,林晚晴牵着儿子的小手下楼,林父林母都在客厅里和靳家老夫妻喝早茶,看得出来,林父林母心

极好,尤其林母说话间眉飞色舞的。
“老姐姐,我们一会儿就动身回去了。”“再住两天吧,好不容易来一趟。”靳老太太说。
林母道:“不打扰了,家里还有事,呵呵。晚晴啊,我和你爸这就回去了,赶早上的火车。”
“哦。”林晚晴看看腕表,“我送你们吧。”她说着就拉开手包的拉链掏出了手机来,拨了主管王姐的手机号,“王姐,我今天早上有事,晚一个小时到公司,嗯,谢谢。”
手机收线,林晚晴过去帮父亲提行李。
有一只大手先她之前将那行李提了起来,“我来吧!”
林晚晴抬

,看到靳齐一双

而温和的眼睛。
她的手收了回来。
小开心没去幼儿园,因为靳老太太想孙子,比起幼儿园,小开心更喜欢和爷爷


呆在一起的那种恣意。被祖父祖母宠着,像撒欢的小动物似的,在家里面可以不受约束,‘为所欲为’。
林父林母林晚晴都上了靳齐的车子,林父林母坐在了后面,林晚晴则是迟疑了一下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
车子一路前行,驶向高铁站。
林晚晴想去买票,但靳齐放下行李,抢先去了售票

。两张一等软座的票被递到了林父林母的手中,
林父林母满眼感激的神色。
“阿齐啊谢谢你了。”林父说。
靳齐笑道:“有什么事

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话。”
“嗯,嗯,知道了。”林父忙感动地

。
靳齐的手机响了起来,显是公司打来的电话,靳齐走开几步才接听,声音也沉了下去,“你们是怎么搞的,我养你们都是白吃的吗?”
林晚晴皱了皱眉,靳齐正好走回来,她便说道:“公司里出了事吗?你先走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彼时,高铁还没到开动时间。
靳齐道:“那你送爸妈上车吧,公司那边有儿急事。”
“我知道,你走吧。”林晚晴说。
靳齐对自己父母的处处周到,让林晚晴感动,而感动的同时,心底又是掺杂着一种十分复杂的滋味。靳齐与岳父母匆匆告别,走了。
林晚晴在椅子上坐下,又看了看腕表。马上就快九钟了。
林父林母坐在

儿的旁边,四下里打量着,上次来时是坐的普通列车,现在已是高铁了。都说那家伙开起来跟飞机似的,转眼就数百里,他们的心里都有几分欣奇。
林父的手机响了,他伸手到大衣兜里掏了掏,掏出了手机来,“晚明啊,哦,我和你妈一会儿就上车了,一个小时之后就到。嗯,嗯,拿到了,五十呢。”
因为

儿就坐在旁边,林父说话还是颇为小心的。连钱字都没敢提。
可是林晚晴仍然注意到了,她转

,目不转睛地盯视着父亲,直到他讲完电话。
“爸,什么五十?”
“呃……”林父僵了一下,林晚晴又道:“爸,您跟靳齐要钱了是不是?”
看到

儿那十分严肃的样子,林父道:“晚晴,这钱算晚明借的行不?等他赚到了钱就还给你们。”
“不是我们。爸爸,我说过了,我会跟靳齐离婚的,他的钱,你们不能再要了!”林晚晴有

气血上涌的感觉。
林父一时间语噎,林母已经不耐烦了,“哎哟我说晚晴,拿你们儿钱至于吗?不就五十万吗?至于拿离婚说事吗?靳家家大业大,这五十万就是九牛一毛,我要儿怎么了?可以把你们要穷,要垮呀!”
林晚晴被继母一通话噎得脸都红了,呼吸一阵发紧,心跳也跟着加了速,“随你怎么说,这钱你们不能拿。爸,把钱给我。”
她把一只细白的手伸向了父亲,林父的脸上青筋跟着跳了起来,脸色很难看。
林晚晴又道:“爸爸,我每个月的薪水,拿出一半来给你们好不好?您就把那张支票给我吧,我跟靳齐已经快要离婚了,你们不能再要他的钱。”
林晚晴已经快要哭了的样子,林父的眼底有些动容,但是身形哆嗦得利害,“晚晴,你这钱你是真不想让我们拿走是怎么着?”
“爸爸,你体谅一下

儿。”林晚晴的眼睛里泪珠汪出来,她打开了手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来,手指颤颤地递过去,“爸,这里面有我的薪水,全部的都在里面,你们拿走好不好,把那张支票给我。”
“哎!”林父的心底一番天


战,

儿痛苦的样子让他心

不忍。他从贴身的背包里,把支票掏了出来,“你拿走吧!”
林晚晴立即接过了那张支票,“谢谢爸爸。”她转身便走,可是又想起来什么,把手里的银行卡

到父亲的手中,“爸爸,我每月有三千元的薪水,都在这张卡里面。虽然不多,可是,那是

儿自己辛苦,自食其力赚来的。”
林晚晴转身拿着支票匆匆地走了。
身后,继母一


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哎哟喂,他爹,这还让不让

活了……”
林晚晴脚步疾疾,奔出了动车站,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飞快地钻了进去,伸手在眼睛上狠狠地揩了一把才对司机道:“请去靳氏,谢谢。”
此时的靳氏
总裁办公室里,一片乌云压的压迫之感让站在那里的两位高层浑身发紧。
“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拿着百万的年薪,连个开发项目都做不好!”手中的合同资料被啪的甩在了前面那

的脸上,靳齐一脸

怒。
两个高管都没有出声,前面那个脸上都被那资料坚硬的棱角处划

了,也没敢吭一声。他们的总裁一向都这样

躁,是业界出了名的冷酷加无

。但是靳氏的薪资待遇实在是好,所以,他们谁也不舍得离开,何况这个项目出了纰漏,确实是因为他们的管理不善,所以谁也不敢吭声。
靳齐黑眸

鸷,

沉的步子踱到了窗子前站住,


地呼吸着,他一向脾气都不好,现在是越发地大了。
啪啪
有

在叩门。
他很烦躁,“滚!”
那两个高管大气不敢出的走了,林晚晴站在门

已经感受到了那

子强烈的低气压。如果是以前的林晚晴,哪怕是半年之前,也会被眼前紧张凛冽的气氛骇到,可是现在,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她已经快要和他离婚了。可是饶是如此想,她的心

还是紧了紧。
“靳齐。”她走进去,在离门

半米的地方喊了一声。靳齐正自烦躁,猛听到身后的声音,身形僵了僵。他一向的冰山脸上,肌

抽动了几下才回过身去,“晚晴,你怎么来了?”
“阿齐。”林晚晴走进几步,“这张支票还你。”
靳齐看到林晚晴手指间捏着的转账支票,眉尖陡然一蹙,
“你这什么意思?”
“阿齐。”林晚晴又走近了几步,身形与靳齐只有几步之遥了,“阿齐,不要再给他们钱了,他们要也不要给。他们已经被你纵容坏了。这样子是不对的,这样予取予求,只会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
她已经好久没有叫他阿齐了,她的一声阿齐,叫得他一颗心颤了颤。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却又是让他心底一沉,十分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