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星

    和99%来这里第一次下海的孩们一样，柳淡淼了一百块钱进了天上间夜总会后就又后悔了，难道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就这么给卖了？她才十七岁啊！低着悄悄窥视着下面经过的流，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们，完全没有青天白里那斯文礼貌，有的只是赤着的亵丑陋的面目，让孩忍不住有些反胃。龙腾小说 ltxsba.com她“霍”地站起来，穿上风衣，转身想走，但是脚步又停住了，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更鄙薄，恶心，下贱，无耻，秽的导师。“拼了，眼睛一闭，身子一疼，很快就过去了！也好过去给那个批着皮的狼糟蹋！”孩下定了决心，坐了回去，她现在所能做得就是祈祷能遇到一个心肠好些的男，让她的第一次起码有个不算太糟糕地回忆。

    突然，她从那堆华衣丽裳里看到了一个理着平的男孩，不高的个，一身普通的休闲服，脸上没有那种禽兽才有的光，却有种淡淡的纯真，看起来就似那令放心的邻家哥哥。孩犹如久溺之摸到了一根浮水的滚木，要是他多好，这个男孩虽然看起来很普通，可总比那些西装革履的伪君子要强吧。孩越是期望，就越害怕自己失望，万一这个男孩不是来找孩呢？这么纯真的男孩会到这里找“”吗？万一他钱不够？柳淡淼重新低下了。“”这个词本来不会联系在她，青春靓丽，端庄大方的她身上，不过她略略思索后，又了然，“反正都卖了，何妨再来个大奉送呢。”

    “13，幸好我们仔细研究了那篇‘天上间夜总会见闻’，一进来就找到要找的了，上面不是说坐在那的，低着的才是比较高级的吗？有的甚至是处下海，虽然我至今不明白处下海是什么意思，不过比高级的还高级的，一定是更好的，就选那个孩吧。”计罗用目光注视了下柳淡淼，像是要从外表看出她是什么档次的来。

    “verygood！”

    计罗牢记着“天上间夜总会见闻”里面说的注意事项，先打个响指叫服务生送上一杯“runandcoke”，然后慢慢地踱到柳淡淼面前，问道：“请你喝杯酒好吗？”

    柳淡淼听到这平凡无奇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猛一颤，十分缓慢地抬起，真是他？孩心中一喜，说：“好的。”

    计罗见她答应了，便大方地牵起她的手，两坐到楼下边上的小圆桌旁，计罗为孩要了罐dietcoke，开了递给她后，问：“小姐，过夜多少钱？”

    讶异于男孩的直接，不过打算罐子摔的孩没再多挣扎，小声道：“我才十七岁，还是第一次，要五万块。”说完孩把整个埋到自己怀里，她生怕这个男孩没这么多钱。

    孩的年龄没有引起男孩多大的反应，不过第一次，计罗是知道的，处就是第一次，既然比高级还高级，一定是值得的。当下拉起孩的手，完全按照章程里教的那样在她耳边轻轻说：“好，去我那吧。”

    孩默默任由男孩牵着自己的手，如同一具行尸走，她一方面为男孩能出得起自己需要的金钱感到庆幸，一方面又为自己即将出卖的贞而哭泣。

    计罗拉着孩穿过衣帽间，就在出过道的时候，低跟随着的孩不小心给迎面冲过来的一个男撞了个正着。

    “小妞，走路没长眼睛啊？”被撞的男一身黑身西装，高大健壮，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弟一样的物。计罗一看，这不是遇到了“天上间夜总会见闻”里面说的专门收过门钱的黑帮了嘛？掏出一把钞票从里面选了张一百的顺手丢给这男，拉上柳淡淼就想走。

    “他妈的，你小子，当我应飙是吗的？打杂端茶的？”黑衣汉子应飙一把抓住计罗的领不放。

    “那你想吗？”

    应飙恶狠狠地说：“把钱都掏出来。”他们这伙是刚在外地了一票的抢匪，流窜到H市，慕天上间之名特地来见识一下。

    孩瑟瑟地躲在计罗身后，不敢开，静静地看着计罗把上衣袋里的钞票一脑儿全掏出来摁到应飙手上。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应飙有诧异于这矮个子如此恭顺的反应，来这种地方玩的不应该是善茬啊，楞了一下，刚想放手让计罗出去，眼角却瞟到了颜容如黛，怯怯生生的柳淡淼，顿时水都快出来了，原本要说的话也变成了：“想走可以，把这小妞给老子我留下。”他见计罗样子普通，子又软弱可欺，便想打柳淡淼的主意，毕竟这么美丽的孩任谁见了都会动心。

    柳淡淼看计罗温顺无比的让对方揪着领子，再偷偷看了看应飙满脸的横，心里起了个老大疙瘩，有结地说，“别把我丢下。”

    这时计罗正问着13：“怎么办？‘天上间夜总会见闻’没说会发生这事啊？”

    “怎么能给它们？计罗，我们先谈好了易，这个类就是我们的东西，而类对于这种关系通常都指，‘我的’，也就是说，这个类现在起就算是我们的了。原型，哦，不对，刚解读出来的，原型的想法是‘敢动我的，你妈生你时吃了豹子胆了？’一边说一边还得露出那种穷凶极恶的表。看，‘天上间夜总会见闻’以及原型都教我们，我们的不能让给别的类，这说明是正确的。”说完，13居然为自己能很好的把原型的反应和网络上的知识联系起来，从而判断某件事是不是符合原型的正常反应有些高兴，不断在模拟着响指的动作。

    计罗立即一反刚才温和良顺的乖男孩摸样，伸手反擒上应飙的领，恶狠狠地说：“敢动我的，你妈生你时吃了豹子胆了？”

    应飙被男孩突兀的动作和恶毒的粗搞的有些摸不着脑，下意识松开拽着对手的手，使劲眨眨了眼睛，面前还是刚才那个男孩，他这才反应过来，举起蒲扇般的掌就打算给这不识趣的家伙一个大耳刮子。手才一动，双眼却突然和计罗发光的眸子对上，男孩宝石般的眼珠里如狼似虎的厉芒登时刺得应飙这个走南闯北的惯犯浑身激灵灵一哆嗦。他缩回手，几次想去掏武器，却最终没能鼓起勇气。刚才那一霎间，男孩扭曲的脸上表露出的赤的欲望让他感到渗透到骨子里的恐惧，他似乎觉得面对的不再是个，而是只活生生的，正在滴着水的猛兽。这猛兽还似对着他娓娓直白：我要把你当场生吞活剥，煎皮拆骨！

    他身后的同伙没看清计罗眼里那杀气凛冽的光芒，发现有敢和自己的老大过不去，两个小弟立刻冲上来，一个去抓柳淡淼，另一个一拳打向计罗的脸。

    计罗左手抓着应飙的胸不放，右手一式“虎抬”将一名冲过来的黑衣汉子凌空打飞，那正准备喊话的嘴受此一击，“喀嚓”，“噗”半截舌被骤然闭合的上下颌骨生生夹断，只剩一丝组织粘连着，血都没来得及出来，便平平飞出数米，“砰”砸在过道对面墙上，然后缓缓地滑落到地面，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另一名已经冲到位置的黑衣吓瘫了，他的手在在柳淡淼起伏的胸不到20厘米的地方死死勒住，一看同伴的惨状，立马掉撒丫子就跑，计罗哪里能放过这个“敢动我的”的家伙，踏上一步，一式“虎摆尾”，右肘撞在这家伙的前胸，接着手背顺势往上一砸，“噗”沉闷地一声，和熟透的西瓜被敲烂时发出的声音有那么相像。

    应飙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手下胸前塌陷下一块，脸上鲜血淋漓，嘴里不知道在吐着什么，黄绿黄绿的，晃晃悠悠地靠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滑倒。这下他看着计罗不再觉得像只猛兽了，这男孩根本就是一只武装到牙齿的吊睛大白虎。应飙不敢再有什么刺激到计罗的反应，慢慢伸手到自己怀里，当然不是掏枪，他几乎敢百分百肯定只要自己一掏出武器，面前这只虎王会毫不犹豫的在他扣动扳机之前一咬下他的，所以他掏惯了枪的手伸进怀里的手拿出来的却是钱，有刚才计罗摁给他的，甚至还有今天来寻欢作乐带的，整整抓了一大捧，却不敢拿给计罗，也不敢拿给吓的嘴唇青白的柳淡淼，最后他缓缓弯曲自己的膝盖，把钱全堆到计罗面前的地上。

    计罗拉过柳淡淼就想走，孩扯扯他的衣袖，指指那堆钱。

    男孩以为她要先收些定金，随道：“你先拿上好了，剩下的到我那里再给你。”

    柳淡淼知道男孩会错了意，但她也不说，反正自己现在最需要钱，弯腰把地上的钱都抱到怀里，一边拣一边还纳闷，是不是决定出卖身子了以后，自己的胆子也变大了？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居然没有一丝呕吐的感觉。

    应飙见孩拾好了钱，男孩牵上她的手，两“依偎”着拐出过道，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双腿再也撑不住体重，一曲，跪倒在地上。

    而这时，真正收过门费的黑帮份子正躲在天上间那巨大的广告牌后，直到计罗的身影消失在他眼里，他才一坐倒，重重地出了气。

    ※※※※

    他是带我回家吗？

    尽管孩心理上已经作好了最坏的准备，甚至她到天上间之前还特意找了几部以前从不愿意观看的A片，但真正到了地，血又陡然窜起来，她似乎变得完全没有意识，一任牵线木偶般由男孩摆布着，她不知道男孩带她到了哪，也不知道走进去的那扇木门上硕大的门牌号码，更不晓得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办。

    计罗把孩领进屋子，关上门，也不管孩在厅前的沙发边发呆，自己去数了五万块钱，一手抓着就放到柳淡淼面前，“你一下，这里是五万。”

    孩麻木地自己刚才拿到的钱，一共一万七千多，她把这些推给计罗，然后把那5叠钱拿过来仔细数了数，放进自己带来的坤包里。做好这一切后，她抬起来，一眼就看到计罗清冽邃的眼神，不禁有迷醉，惋惜地想，要是自己的第一次是以心换心，那该有多好。柳淡淼没有说什么，让男孩就这么将她拦腰抱起，走进浴室，替她清洗那身自十岁以后便不曾曝露在任何一个男面前的娇体，她没有羞耻感。在男孩把她抱进卧室，用各种各样她想也没有想过的方法收取他的补偿的时候，她也没有羞耻感。脑海里印着自己刚才领悟的那一句：“反正都卖了，何妨再来个大奉送呢。”

    ※※※※

    柳淡淼睁开眼睛，天已经微亮了，她下意识地手往边上一搭，却捞了个空，正想起床，可身体不听她的使唤，才一动就和散了架似的，跟着胸前腹下那火辣辣的疼也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这都是那个男孩的战果。

    柳淡淼颓然倒着，回忆着自己昨天晚上用五万块卖掉的贞，男孩明显经验十足，抚自己的动作轻缓而温柔，直致完全逗引起自己的欲望，最大限度地减少了自己那一刻的痛楚，占有自己的动作激烈而强悍，直致完全将自己送上那一望缥缈，欲仙欲死的巅峰。十来分钟后，她有了一丝力气，掀开薄被，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仔细清洗过，“他真贴心呢！”再一次怨恨了自己的境遇之后，孩把放在床边安乐椅上自己的衣服穿好，站在穿衣镜前，凝视着里面那个娇慵疏懒、眉目如画，如小雨初荷的。

    她有些呆滞，里轻诵着：“十七新冠礼郎，雄姿英发把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