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大宋

    孝哥儿带牛二回到府里时，西门庆衙门散了候正坐在大堂犹豫不决，原来他送了一匹黄马给夏提刑，夏提刑在家中做了些菊花酒，叫了两名小优儿，请西门庆一叙，以酬送马之。龙腾小说 ltxsba.com夏提刑是上官，盛难却，自是要给面子的，可又想起约好去韩伙计家中相看其，正是为难，本想让婿陈敬济代去相看，但又觉得不太尊重家，月娘说：“孝哥儿和韩伙计同在绒线铺子里，不如让孝哥儿顺路过去相看，再回了话给你。”西门庆想了想，儿子也这么大了，也应该替老子分忧，如若连相看一个孩都办不好，还指望他继承家业吗？于是说也罢，让玳安骑马到铺子找孝哥儿回来。玳安到了狮子街铺子扑了个空，只见来保和韩伙计在铺子里忙活，却不见孝哥儿，一问才知道孝哥儿去了紫石街王婆茶坊。

    孝哥儿进了大堂，见西门庆和娘亲吴月娘在端坐着，忙过去给两行了礼，倚坐在娘亲身侧，娘亲见孝哥儿一是汗，甚是疼惜，忙从胸处取了自己的汗巾替孝哥儿抹了汗，问道：“我儿在铺子里活可累？我儿还年幼，那些粗活让别就是了，千万别逞强。”

    孝哥儿笑答：“娘亲放心，孩儿只是跟着韩伙计学些辨识绒丝好坏的经验常识以及了解货源供给和绒丝行方面的况，倒不曾累到什么。”

    “嗯，那就好，我儿真是生多了，娘亲也感到很欣慰。”娘亲疼地抚摸着孝哥儿的，欢喜地说，眼里却含着泪花。

    “好了，还是办正事吧，孝哥儿呀，为父原是要去韩伙计家替太师府的翟大管家相看他儿的，但为父临时有事，你代为父去韩伙计家相看吧，一定要看仔细些，相貌、身材皆要好的，至少也要有你六娘房中的丫绣春那般相貌、身材才行，品要清纯一些的才好，带了锦帕、金戒指和银两去吧，合适了就打发给家孩儿，晚上回家后一一向为父禀报，这可是大事，不得有误，可听清楚了？”

    “父亲放心，不就是相看一渐个孩儿罢了，孩儿一定不会误了大事的。”孝哥儿心想，西门庆是死在与韩伙计的浑家王六儿纵欲上的，如今他不去韩伙计家相看，自是没机会遇上韩伙计的浑家王六儿了，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或许他还能活长一，于是爽快地应了下来。

    娘亲让小玉取了锦帕、金戒指和银子给孝哥儿带着，想了想还不放心，让丫绣春也跟了孝哥儿一起去，也好方便孝哥儿作个对比。孝哥儿无奈，只好带上丫绣春。孝哥儿曾见过那绣春，模样生得倒是不错，也是早让西门老爹收了在房，一对儿早已熟透，腰身也丰腴了不少，儿渐丰硕，眉眼儿渐渐显出些少的风韵来。

    约莫下午时分，娘亲让孝哥儿穿上新衣裳，还让他戴上了眼纱，这眼纱是防沙尘用的，有像纱巾和墨镜一样的功能，戴着这眼纱，孝哥儿觉得有些怪怪的，总觉得像是要去与幽会去的一般，于是对娘亲笑道：“孩儿又不是去给自己相亲，着这么整齐做什么呢，要是家孩相中孩儿怎么办？”

    “这孩子，就是顽劣捣蛋，我儿还年幼，可不能学得心儿花花的，不要像你那混账老子那样没出息，什么都往家里塞，闹得不得安宁，以后长大了娘亲再好好给我儿相一门亲，不是名门大户家的闺不要。”娘亲一边替儿子理着衣领，一边唠叨着。

    孝哥儿感受得到娘亲的疼，心里暖呼呼的，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摊上这么个好娘亲，于是搂着娘亲那丰腴柔软的蛮腰亲昵厮磨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带上牛二和丫绣春，径直到韩伙计家门首。牛皮巷离狮子街不远，孝哥儿吩咐牛二把马骑回狮子街房子里，晚上来接自己。之后，孝哥儿带着丫绣春进了韩伙计家大门。媒婆冯妈妈早已来了，见到来的不是西门大官，却是一个年纪约莫十五岁左右的半大小官，似乎有些意外，忙请到明间内坐下，一问才知道是西门大公子孝哥儿，虽觉得有些遗憾，但只好将就了。良久，只见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浓妆艳抹、长挑身材、紫膛色瓜子脸的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出来拜见，自是韩伙计的浑家王六儿，少叫韩姐，也就是孝哥儿这次要相看的对象了。

    刚才在里间听说大官没空，只让儿子来相看，心里本来有些不快，但出来一看，见孝哥儿相貌堂堂，清俊不凡，且不住打量着自己，看来自己今儿这番打扮并没有费感，连这么一个俊哥儿也心动，王六儿顿时眉开眼笑，心儿欢悦异常。孝哥儿看向王六儿，但见这体态妖娆，眉若春山，眼如秋水，檀纤腰，着实有些少风。中不说，心中暗道：“韩道国这个生得倒是有些月意风，怪不得西门老爹见了心摇目，不能定止，恋上这个的风，连老命都不要了。”

    王六儿拜见之后，教她儿韩姐转了过来，但见韩姐羞答答地拜见西门大公子后，给孝哥儿递上一杯茶，孝哥儿把眼上下观看这个子，黛盈腮，意态幽花秀丽，肤肌玉生香，怯怯地玉立在一旁，低娇羞，倒是生得一表物，这样的美娇娘送给翟管家那样的邋遢老货糟踏，真是太可惜了，不禁眉大皱。弄得冯妈妈和王六儿心里忐忑不安的，以为西门大公子不满意。瞪着韩姐看了良久，孝哥儿才让绣春从毡包内取出锦帕二方、金戒指四个、白金二十两让媒婆冯妈妈放在茶盘上。王六儿忙将戒指戴在儿姐手上，姐朝孝哥儿拜谢，正要退回房去。

    孝哥儿忙道：“姑娘且慢，我还有些话要问你。”

    韩姐闻言，羞羞地掠了孝哥儿一眼，刚好遇到孝哥儿那火辣辣的还带着疼惜的眼神，心儿一抖，脸儿更红，搓着衣角，侍立在一旁。

    孝哥儿转对王六儿道：“过两，家父就会让来接你儿住府里去，与她裁衣服，这些银子，你家中就给她做些鞋角儿吧。”那连忙又磕下去，谢道：“俺们脚踏都是西门家的，姐的事儿小官多谢费心，俺两儿就是杀身也难报西门家的大恩啊。”孝哥儿见家一个年长的给自己磕，忙伸手去扶她起来，没想到这一扶，扶得恰到好处，竟扶到这胸前胀鼓鼓的一对，孝哥儿犹如触电一般，异常尴尬，硬着皮扶了她起来，额已是汗珠晶莹。那有意无意地朝这俊哥儿溜了一眼，遂莞尔一笑，心想：好一个有意思的俊哥儿，尚是个脸的酸涩儿，对老娘这身子也有感觉哩。

    孝哥儿抹了一把汗，随后又打发了五两银子给冯妈妈，冯妈妈笑呵呵地接过银子，不住地赞孝哥儿生得俊，又懂事，又大方，还说要孝哥儿寻一个好闺。孝哥儿一笑置之。

    王六儿和冯妈妈见孝哥儿有话要单独问姐，忙退回里间等候，并一并邀了绣春到里间说话。

    外间，只剩下孝哥儿和韩姐两了，孝哥儿让姐坐到对面，姐娇羞地坐到对面，不敢抬眼看孝哥儿。

    “咳咳，这个，韩姑娘别怕，我这很随和的。”

    “嗯。”

    “韩姑娘今年十五，我也是刚十五，咱们同龄，真是有缘。”

    “嗯。”

    “韩姑娘长真美，要是早些认识姑娘就好了。”

    “嗯。”

    “韩姑娘，咱们做个朋友好吗？”

    “嗯。”

    不论孝哥儿怎么逗弄她，她好像只会说一个嗯字一般，孝哥儿不禁泄气，抱长叹，这北宋的子怎么这么难沟通啊。

    看到孝哥儿失望的模样，那韩姐忽然灿烂一笑，道：“公子到底想要对家说什么，直接一些嘛，拐来拐去的，家都给你转晕了。”

    呵呵，没想到北宋的子这么直接，这么开放，都是那些老夫子吃饱了没事，说什么北宋的男之别最讲究，害得自己想泡个马子都得兜来兜去，我靠！上辈子追马子，只有看得上，拿着玫瑰花就上，多爽啊。

    “韩姑娘，我喜欢你，跟我回家享福去吧。”孝哥儿一把握过韩姑娘的手儿，强势地有些野蛮地将她扯到身边。

    “啊！我已经被聘为翟管家的小妾了，你你好大胆啊，你不怕被你爹怪罪吗？要是给看到咱俩这样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的了。”那韩姐一改当初的娇羞模样，大胆泼辣地抬着眼看着搂着自己的俊哥儿，想来刚才羞答答的模样是她娘让她装出来的，原来也是像她娘一般胆大包天的泼辣货色。

    “那翟管家又老有臭的，有什么好啊，不就是有权有钱吗？你嫁不出去才好，到时嫁给我行了，我可以养你，让你当老板娘，让你过好子。”孝哥儿紧搂着她的蛮腰，盯着她道。

    “家答应你了又有什么用？可你怎么回复你爹，你爹又怎么回复那该死的翟管家呀，太迟了，咱们还是算了吧。”韩姐眨着狡黠的大眼睛，挺着胀鼓鼓的，仰着，眼光辣辣地看着孝哥儿。

    “大不了咱再让冯妈妈另找一个子嫁给那该死的翟管家罢了，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嫁给别的，我要定你了，天王老子也抢不走你！”孝哥儿气呼呼地说，并将那韩姐搂得更紧，霸道得很。

    “当真要娶家？好，家答应随了你，这辈子非你不嫁！家就在这里等你来娶。其实家也不想嫁得这么远哩。”韩姐银牙一咬，仿佛做了决断一般，一双玉臂紧紧地缠住孝哥儿的虎腰，温顺地将贴到孝哥儿的胸膛。

    一对荒唐男相拥厮磨了一阵子，担心她娘亲出来看到，孝哥儿将自己的汗巾给了姐，姐也把自己的香囊给了孝哥儿，还把手上的四个金戒指褪了下来，还给孝哥儿，只是可惜那二方锦帕和白金二十两给了王六儿，一时也要不回来。

    待姐回房后，孝哥儿将冯妈妈拉过一旁，暗暗塞了二十两银子给她，把自己要娶韩姐做妾的意思告诉她，让她赶紧另寻一个条件相当的孩替，西门大官那里由他自己去回话，要是大官问起来，就咬定那姐已非完璧之身了。冯妈妈哭笑不得，帮别相看，却自己先要了，这年真是什么事都有，但看在银子的份上也就答应了下来，于是风风火火地走家串户，寻寻觅觅，恰好西街那里有一个苦家的闺待嫁，这才松了一气，可是一想到大官那并不是这么好打发的，自己又该如何回话呢，虽说小官在自己面前打了包票，但冯妈妈还是觉得有些不大踏实。唉，老婆子做了一辈子的媒，如此荒唐倒是第一遭，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天生就会打啊。

    冯妈妈赶到牛皮巷韩伙计家时，已是快黄昏了，孝哥儿听到找到孩代替了，心大喜，带上绣春，又随冯妈妈到那户家相看，但见那孩生得也很不错，孝哥儿又是双眼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家看，嘴里不住地说：“可惜！可惜！”吓得冯妈妈面色大变，我的妈哟，这个小官不会又看上了家闺了吧，这个可不能让给你了，误了西门大官的大事，咱老婆子可是要被大官生劏活剖的。冯妈妈连忙扯了扯孝哥儿的腰带，悄声道：“小官啊，他父亲可是个敛尸工啊，你不会连敛尸工的儿也要往家里带吧，你爹娘知道了可要打断你的腿！”

    “敛尸工也有这么美的儿？真是可惜了！”孝哥儿狐疑地看了冯妈妈一眼。

    “我的小祖宗啊，一听到你说‘可惜了’，老婆子就心慌慌的，这个铁定是不能可惜的了，你就放过这个孩吧，办好了大官的大事后，你要是有本事怜惜全清河县的子，老婆子也愿意拼了这条老命替你跑腿串门了。”冯妈妈露出一副认命的苦笑，道。

    呵呵，俺是不是有些博的偏向了，唉，pass，pass！孝哥儿想到西门老爹反复无常的心，惹怒了他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唉，算了，可怜的孩，公子救不了你了，听天由命吧，祝你好运！孝哥儿于是取出了四个金戒指让孩的娘亲替她戴上，约好两后来接走孩。

    回到家时，已是吃夜时分了。西门庆正在大堂等着孝哥儿回话。孝哥儿收拾心，硬着皮，走进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