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光的爱情

    33　飞醋满天

    “阿水不会说话？”叶临在她的身后扯了扯她，程程哦了一声了，也不再说话，看了一眼阿水，却有些不知所以然。更多小说 ltxsba.com

    阿爽阿乐阿芳她们三个问程程，“晚上要不要来跟我们在一起睡？”

    程程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刚想回答说好，腰部被叶临一揽，叶临笑得云淡风轻，“我会照顾她的，不劳烦你们了。”

    程程脸色微红，伸出手来动了动额前的发丝，也稍微遮住自己的眼睛，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如何与她们对视。

    她们三个一听，瞬间明白了，将程程扯了过来，“哇，程程，你终于吃到了？”

    “呜……被吃了。”程程哼哼了一声，支支唔唔道。

    三大笑，阿爽靠近程程偷偷笑眯眯道，“叶公子初次见面像一名儒雅公子，如今一看，他身上反而多了分霸道，你被吃不奇怪。”

    程程做了个鬼脸，“阿爽，你追到阿水了么？”

    阿爽仰天长啸一声，有些愤懑有些失意，“阿水失踪了个把月突然回来了，感觉不大一样，总觉得待疏离了些，唉……我决定了以后天天霸着他。”

    程程嘻嘻哈哈两声从身上摸了一包东西背着另外两递过去给她，“拿去试试，内服加外用，效果很明显。”

    阿爽紧紧地拽在手里，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放到了衣袖里，她看着程程笑得贼贼的，当下明白了这是什么？既有意外又有紧张。

    程程与她们三个聊了很久，到了用餐之时，便过去与叶临呆在一起，她偷偷地将这个事跟叶临说了，叶临猛敲她的脑袋，“你啊你啊……”

    程程揉着自己的脑袋，“呜呜……下药下得好顺手的，我今下了，然后亲眼看到阿水喝下去的。”

    “真是惹祸，阿水清醒了还不报复你回去。”叶临瞪了程程一眼。

    程程低着，看着脚尖，“也没有什么不对嘛，反正我觉得阿水既然在这船上呆着也挺无聊的，说不定就是为了阿爽啊，而且阿爽也没有什么不好，看起来那么善良。”

    “阿爽善良，可是若水门主不善良，他心里装着一名，那名子是他永远都忘记不了的痛，你现在随意给他丢个子……你这不是害了阿爽么。”叶临教训了程程一顿。

    程程听得目瞪呆，“啊？我不知道，你没有跟我说嘛，我错了，我去弄阿爽回来。”她跑了出去，叶临则跟在后面。

    当程程才到阿水的房中的时候，却听到阿水说话的声音，“你不后悔？”

    程程一顿，毫不意外地听到阿爽惊讶颤抖而又惊讶的声音，“阿……阿水，你居然会说话。”

    阿水的声音沙哑低沉，“会，我还有一个不为知的身份，我心中还藏着另外一名，虽然她已经不在世了，我却依然她。”

    阿爽的声音带着颤抖，翕了翕唇，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还，“阿水……”

    “没有能够成全得了我的，但是我却能成全你的，你是要还是不要？”阿水的脸色通红，带了几分春色，面皮去掉之后，他还是那个若水轻寒，皮肤白皙细腻，鼻梁致，宛若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有一种阿爽看不懂的味道，他懒懒地靠在床上，“药是你下的，但是我不会强迫你，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愿意，我会娶你，但不一定会你，如果你不愿意，你就走吧，我自有法子解这毒。”

    “阿爽……”程程要推门进去，却发现这门被锁了，程程就要一脚踢进去，却被叶临阻止住了，叶临道，“既然阿水已经将话说白了，这选择权就在阿爽的手里，看她选择就好。”

    程程愣在原地，“临哥哥，阿爽值得吗？”

    “若水轻寒是个心狠手辣的男，对待自己的却得死心塌地，就看阿爽站在哪个方面看他，不是外说了算的，就像你和我，外也觉得我是个抢家老婆的强盗，可是我们享受其中的幸福就好。”

    不久之后，房间传出低低的呻吟声，程程的脸色微红，虽然心中有些不大愿意，但是她也明白了阿爽的决定。当程程再次转身的时候，发现了第三个，她不由吓了一大跳，“陶熏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陶熏然只是轻扯起了嘴唇，笑容中带了少许的无奈，脸色苍白，双手握拳，指关节泛白，“只希望他不是因为我。”

    程程想起上次问叶临的那个问题，叶临并没有回答她，今她又问了一遍，“陶熏然，你得可是阿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重要了。”陶熏然抿着唇，双眼空，“我离开了，请转告若水，我不会见他了。是我对不起他，给了他一直以来的希望，死复生，不过是个神话。”

    程程站在原地，还是无法消化他说的话，却看到了陶熏然转身的悲伤，浓重的悲伤，那也叫□，是吧？

    阿爽与阿水开始如胶似漆，阿水还是隐瞒自己会说话一事，他们两个的事很快便在船上传开，阿爽也落落大方承认，丝毫不拘泥，她是在笑的，程程看不出她的笑容是否真实，可是那种幸福感她很熟悉。中途船靠过一次岸，叶临与程程告别了船上的，因为此处离开去灵国比较近。而阿水和阿爽也与他们一起下去，因为阿爽说阿水决定娶她，不再过漂泊生活。

    船上的都舍不得他们，调侃道，“阿水啊，你好福气，娶了活泼伶俐的阿爽，不过阿水，我们也好舍不得你啊，以后到哪儿找个这么优秀的厨子。”

    阿水只是笑，笑得很腼腆。

    当四着落之后，阿水换装换脸，依然是那个带着诡异神色的灵门门主若水轻寒。程程不放心阿爽，防备地看着阿水。阿水朝他们道，“放心吧，我会娶她，好好待她。”

    是，你会娶她，待她好，可是你是否会她。程程不解，看着阿爽洋溢着快乐的脸庞，不忍再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两对终于分开。

    程程与叶临换了简单的装束，贴了面皮，就如一对最为普通的小夫妻。路途还是有些遥远，他们边玩边走，也不觉得路途有多劳累，当程程踏灵国之后，才发现这里的长得跟中土的不一样，脸型有棱角，眼睛大而陷，鼻子挺拔而且厚，发微卷，偏于棕色。身上佩带着奇异而夸张的配饰，露胳膊露大腿的。程程看着大街上来往的不由长大了嘴，然后又看了几眼叶临，“临哥哥，你为什么跟他们长得不一样，你反而像中土。”

    “你临哥哥风度翩翩，长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叶临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这是什么话啊？”

    “我也不知道，灵国上的也不是全都像他们这样子的，有些就是长得与中土无差异。”叶临耐心回答，“我家有些远，现在天色已黑。附近有家客栈，我们进去休息一番，明儿自会有会来接待我们的。”

    “国师回来，的确很有面子。”程程摇晃了下脑袋，微笑了起来。到了客栈之后，两则褪去了脸上的假面。

    程程不解，“没有关系么？”

    “没有关系，还有什么能分开我们么？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的。”他唇边泛起笑容，带着坚定，程程重重了下。

    次清晨，叶临换上带着月亮图腾的黑色国师劲装，带着凛冽的气质，意气风发。程程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裙跟在他的身侧，叶临笑话她，“程程今跟颗柳树似的。”两吃过早，便发现有一只队伍站在门等，见了叶临来，弯腰，恭恭敬敬道，“国师大。”

    特别是其中一名彪汉满脸带着喜悦，将叶临重重地抱住，“少主，您终于回来了。”声音中带了哭腔，“少主，我真的不敢相信。”

    “阿伊，我回来了。也不会死了。”叶临轻笑起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月亮在上，感谢您保佑少主平安归来。”

    叶临扯过程程的手，笑道，“这位是国师夫。”

    众又道，“国师夫。”

    阿伊细细打量着程程，大笑起来，“少主有眼光，少夫好漂亮。”

    程程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朝众了。

    几名侍卫继续道，“国师大，国君有请，丞相以及各位官员都在大殿上等您。”

    叶临，拉着程程的手，坐上马车驶向皇宫。皇宫中有各种别具风格的殿堂，在端都有一个银色弯月的造型，别致质朴，在淡棕色的蔟托下更显古风十足。程程还未来得及观看着皇宫的豪华气派，一群慕叶临的宫已经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现在程程的视线中，她们站在宫门，眼睛直直地粘在叶临的身上。程程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群宫正眼也不瞧叶临身边有谁，更不会管侍卫们朝她们递的眼神，挤了上去，声音软软腻腻的，“国师大，您终于回来了，我们好想你。”

    叶临面带三分雅笑，避过身子，尽量不与她们接触。而程程被挤到一边，双眼已经冒火，看着叶临还满脸温柔的笑意，也重重地朝里面一挤，紧紧地抓住了叶临的胳膊，恶狠狠地扫了那些子一眼。

    那群宫，今身着清凉，只着了一层薄薄的艳丽料子，香肩胜雪，光洁的双臂露在外，配着叮叮当当的耀眼银圈。媚眼如丝，不时地吃了几叶临的豆腐，在他身上摸索着。她们看了程程一眼，丝毫不为意。太多，在不伤害她们的况下，比较难躲。

    “国师大，这次回来准备住上多久哪，我们可以跟国君请假，流到您那里陪您，跟上次一样，您说很满意。”

    程程听了火冒三丈，终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了，“叶临！”

    叶临的唇角依然噙着笑容，朝各位宫道，“多谢各位好意，不过这次叶某需要清静。”

    “哎呀，国师大，您现在身边是带了一名子，虽然她很漂亮，可是脾气这么躁，伺候不了你。还是我们姐妹们用心，从到尾，决定让您满意。”

    周围的看到程程脸色已经到了发的边缘，忙对着宫们道，“闹什么闹，国君还等着国师大呢，都让开都让开。”

    宫们恋恋不舍地让出一条路，不过因为叶临去见国君大，程程就被安置在宫中的某一间房子里。她又想了想那句“流到您那里陪你”，心中十分不痛快，摩挲了茶杯的边缘，终是用力站起来，愤怒摔了手中的茶杯，走了出来，找到了那群还站在殿外翘首等待叶临出来的宫，心想这群都没有事做的么，她上前，往上一仰，带了几分傲气，“你们跟我临哥哥什么关系，凭什么去陪他？”

    “哟，什么什么关系，我们几个可是国君娘的亲戚，那几位也可是国君身边红的亲戚，哼，国君已经给我们抬了官位，什么样子的男子配不起？”其中一名宫用同样的气势了回去。

    程程忍着最后一分火气，摸了摸鼻子，“你们陪他做什么？”

    她们几个捂着香帕吃吃地笑着，“你这姑娘家的也不害臊，问这些做什么？”

    “我是他老婆！”程程大怒，恨不得直接拿刀砍了她们。

    “哟～中原的老婆而已么，在我们灵国是不承认的，对我们来说，国师大还是单身……还是可以娶妻娶妾，而且见你这么凶，迟早会被休的。”

    程程躁一拳打了出去，其中一名宫飞了出去，趴在地上……

    34　盛怒之后

    那名宫趴在地上吐出一血沫，捂住伤痛处，站都站不起来。周围的宫也似是愣了一般，呆呆地张大了嘴。程程就那么站那儿，她身材高挑，腰身纤细，一身柳绿色的衣裙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细腻白，她唇色上了淡淡的胭脂，薄薄的散发着细腻的润泽，漂亮的黑瞳中具是冰冷的嘲弄，“你若敢再接近临哥哥，我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啊啊啊啊～～”那几位站在那里的宫尖叫起来，“打了，打了……快来哪。”

    马上几个侍卫便跑了过来，将被程程打趴下的宫给扶了起来，“颖姑娘，没事吧。”

    “谁说我没事，我被那个凶……你们去给我打回来。”

    “就是就是，中土的子难道都是这副德行么？”其他几个宫也跟着附和。

    程程对于这些评价倒是不大理会，那几名侍卫怔怔地站在那里，铁定是不敢上来的，纵然是上来了她也不怕。她的那双杏眼儿里绽出一丝冷漠，俊美无瑕的面庞几分恼怒逐渐消失，轻轻微笑起来，“你们不过有张吐不出象牙的嘴，终究抵不过我这一身武功吧？我既然敢打你第一次，就敢打你第二次，凶也罢，母老虎也罢，谁惹了我，我让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们明知帮哪方都是不对，索什么话也不说，说了一句，“皇上找我们有事”就匆匆离去。

    程程微微翘唇，往前走了几步，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也不大理会她们那恼怒的眼神，其中一名子想报复回去，才刚接近程程，程程伸手一挥就将她推了过去。此时，叶临正与另外一名白衣男子从大殿里出来，那名白衣男子与程独差不多年纪，却一也不显老，唇角抿着淡淡笑意，眼神温柔，如同三月春风，细看之下，他与临哥哥有几分相似。程程略微一想，上前恭恭敬敬道，“表哥。”

    叶临伸手将程程拉过来，半搂着她，“表哥，她便是程程。”

    程程还在气上，将叶临推到一边，跟他隔了位置，叶临知道有些不大对了。方才的事可能对她造成影响了，方才他来不及解释，或者他觉得没有必要，可是事实上，非常有必要。

    夜牙看了程程一眼，眼中微微恍惚，思绪飞回到了很久以前，“程程？跟你娘倒不大像。”

    程程抿唇笑了起来，“我跟爹像些。”

    夜牙轻笑起来，那双可以滴水的眼睛带了几分程程看不懂的表，他道，“小临子，今个儿表哥替你们接风洗尘，让你们尝尝表嫂的手艺。”

    程程刚想拒绝的，叶临已经答应下来。夜牙先行离开，对他们道，“你们自个儿赏玩一番吧，时间到了，就来。”夜牙也看出来他们之间带了些矛盾，不如让他们自己解决先。等夜牙一走，群宫又来了，围绕着叶临道，颖姑娘道，“国师大～～她好凶～将我打伤了。”说着便指着自己唇角还未涸的血迹。

    叶临看了程程一眼，她面目带了几分戾气，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另外一名雪姑娘也站了出来，“刚才她推了我……”

    “程程……”叶临叫了她一声，声音中听不出语气，“为什么这么做。”

    程程冷哼一声，“对于不要脸的，我见一个打一个，没有为什么。”

    接下去程程听到叶临跟她们道歉，火气一下子冒出来了，冷冷地觑了叶临一眼，跑了。她也不想哭，就是觉得委屈。他是没有骂她，可是他凭什么跟她们道歉啊，还是替她道歉的，她才不要。她跑走的时候，叶临还被那群宫拉着，一晃眼，程程便已经不见了。程程对这里的地形不大熟悉，索不走了，摸了摸身上只有几个小钱，便坐到了一个小茶间，看家在那里吃那白色的膏，上面洒满了很多佐料，似乎就是娘念念不忘的双皮呢，她也要了一碗，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一吃，味道有微甜，中溢满香味儿，味道还蛮不错的。在店主的推荐下，她还要了灵膏，味道微苦，她倒是不大喜欢吃。

    程程在街上随意逛着，东看看西看看。突然有些迷茫起来。叶临刚开始还为找不到她而感到焦急，当他算出程程所在的具体位置之后，便马上找了过来。发现她正品尝着这里的心，不由放了心。叶临苦笑，过几天之后，他叶临便要成为这灵国最凶悍的男，面带七分凶煞了。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随她做什么事儿，等到她最后无事可做，来回徘徊的时候，才显现在她的面前。他站在她的面前，清澈眼眸含笑，唇角微微上翘，带了几分怜，“程程，我们回去吧。”

    程程乍然一下带了几分高兴，只是嘴还没有笑开，怒气油然而生，直直地从他旁边走了过去，根本不看他一眼。

    “程程，生气了？”叶临跟在她的身后，小心地扯了扯她的衣服，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走开，不要碰我，我嫌你脏。”本来已经平静的心就因为叶临这云淡风轻的话语，再次怒，大声地吼了一声。

    叶临一听这话不对劲了，大力将程程抓在怀里，脸色带了一分霾，“这话怎么说？”

    “哼，一个个流到你家里陪你，能有什么事儿，嗯？”程程虽然知道那群宫的话不可信，可是如今过于冲动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她们对你抛媚眼，摸你的身体，你很享受是吧，推一下都不会么？间传说你很温柔，你要那么温柔什么，那你去娶啊，一个个带回家温柔对待。”

    “程程！”叶临朝她吼了一句，看着程程更加愤怒的表以及更冷的眼神，声音又软了下来，伸手轻柔地摸着她的，诱哄道，“你是相信你的临哥哥，还是相信那些无关紧要的，嗯？”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程程对上他那双温柔的眸子，戾气是少了几分，心中还是有气，不由将低下。

    叶临见她如此，突然什么气都消了，好吧，她吃醋。是他让她误会了，他道歉。叶临道，“程程，我们换个地方说，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相信自己的眼睛。”程程见他如此，便跟着他走，叶临将她扯到偏僻的地方，周围都是丛林树木，只觉得自己被骗了，不由又怒了，“你带我这里做什么？”

    “做坏事，谁让你不乖。”叶临翘起笑容，将她的双手都握在一只手里，翻到她的上，压在树上，然后低狠狠地吻上了她那如花瓣般柔软的红唇。程程不悦地皱起了眉，感觉到叶临将舌伸进来，便狠狠地咬过去，叶临卷起她的舌往外一扯，程程不小心咬住自己的，痛得眼泪都掉了出来，舌尖上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她愤怒，大吼了一声，“叶临，你不可饶恕。”她扑了上去，将叶临打趴下，狠狠一咬在他的唇上，将他的唇咬得血迹斑斑，还是不肯住嘴。

    虽然疼，叶临脸上却漾着笑容，“程程啊，只要你不生气，你啃我脖子也行。”

    “谁说我不生气了，哼。”程程伸手抹掉自己唇上的血迹，双手捏着他的脸往两边扯，“叶临是混蛋，大混蛋……”

    “好好，临哥哥是混蛋。程程啊，你这样子好主动，我们回家吧，家里的床很大也很软。”

    “你又想歪去了。”程程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坐到一边，叹了一气，轻声道，“临哥哥，你真的很过分。我不大愿意理你。”

    “嗯。”叶临坐了起来，从身后将她抱住，薄唇亲吻着她的耳朵，温柔地触碰着，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肩膀，“程程不气了，乖，临哥哥以后再也不气你了，我道歉好不好？”

    程程不说话。

    “以后临哥哥会推开她们，不再对她们温柔，只对你温柔好不好？”

    “你放。”程程转身，又想打他，只是双手及时被叶临捧在手心里，握到唇边轻轻吻着，手背上酥麻一片，程程声音也软了下来，“你对谁都好温柔，就对我坏，你还欺负我，凶我。”

    叶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那不叫欺负，那叫做，嗯，以后程程也欺负临哥哥好不好？”

    “你跟那些真的没有做过坏事么？”程程不由又加了一句。

    叶临盛怒，将程程压在地上，“程程，不要没有良心，你临哥哥为你守身如玉二十五年，你可不要冤枉我。”

    “哼，这还说不准呢，你为什么什么都懂？”

    叶临眯起了眼睛，看不清他的表，“程程？”

    “好了好了，不要废话了，我们回去吧，表哥还让我们去他家呢？”程程别过了去。

    叶临指了指自己的唇，委屈道，“你将我咬成这样子，我还有脸见谁啊？”

    “哼，下次，可不是这么绕过你了。”

    只是事的轨迹发展的不是很顺利，当程程不再追究与叶临手牵手回叶府的时候，大门还没有踏进去，一名娇滴滴的子便出现了，身上穿着华服，那张脸略带着稚气，她见到叶临便扑了过去，死死地搂住了叶临的身子，“临哥哥，皇兄说你回来了，你都不来看我，我好想你。”

    程程呆呆地站在一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发冷，“叶临，她是谁？”

    35　专属称谓

    浅褐色的发，直挺的鼻梁，眼睛大而微微凹陷，睫毛很长。白色肌肤若雪般，还有一圈不自然的红晕。因为年纪小，身材不过到叶临的胸部，她将埋在叶临的怀里，身子很瘦，看起来有一分柔弱的味道。这名孩扑在叶临的怀里，撒着娇，声音甜甜腻腻的，让程程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她是谁？”程程声音发寒，眼睛死死地盯住那名孩。

    叶临忙伸手去推她，那孩则双手死死扒着叶临，声音带了几分委屈与不解，“临哥哥，你以前都抱我的，为什么现在要推开我？”

    程程一听，眼睛瞪得圆圆的，盛怒的火焰在她眼中燃烧起来，她不怒反笑，转身便要离去。却想想自己在这里无依无靠，若是这么走了还真没有地方去，加快脚步走进叶府，将大门关上。阿伊本来站在门迎接着他们，见到程程进门，不由愣了一下。

    程程道，“这府里谁最大？”

    “少主。”阿伊回道。

    “他都听我的，所以现在是不是我最大？”程程拉成了脸反问。

    “是。”

    “把门给我关紧了，不准放他进来，他若敢进来，我拿刀一个个给劈了。”程程眼眸怒气盛寒，声音带冰，她将这话抛下，就离去了。

    阿伊滴汗，双手合十，“愿月亮保佑少主能够平安无事，愿月亮保佑少夫能够早消气。”他对看门的道，“把门给我看紧咯，不准少主进门。”

    此名孩乃灵国的仓敏公主。当初仓跃在众多孩子中脱颖而出，因此被风四认定为下一任国君继承，并且由以夜牙与叶临等众多大臣来辅佐他。叶临在前些年也是兢兢业业辅佐的，仓敏，这个体弱多病的公主，最喜欢的就是叶临。她比叶临小上十岁，却称他为临哥哥，小时候不愿意吃药，总是要叶临来喂他。不过叶临对她是当妹妹来看的，那时总是在思念程程，身边有个雕玉琢的小孩，他也愿意花上些力好好疼她，她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忙于国事的哥哥，对她好一也无可厚非，可是这种好却被这个小姑娘给曲解了。

    叶临离开灵国已经好多年，如今归来，整个都城都在欢呼，叶临此做为这个国家的国师是很成功的，为善良亲切，对温柔有加，更重要的是灵力超强。小公主本来还在宫中学习，知道叶临回来，翘了课就跑了出来在叶府门等他。

    叶临知道程程已经生气，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刚才不过几个宫就已经将她气成那个样子，现在又来了一个不菲的公主。叶临叹气，将仓敏推开一些，扶了扶额，“公主，都这么大的孩子了，不可以与男子抱的。”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的临哥哥。”仓敏脸上带着不悦。

    说实话，叶临是不大愿意伤害仓敏的，这个孩子心脏不大好，受不起刺激，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现在临哥哥是刚才那位姐姐的一个的临哥哥了，以后你也不可以再抱临哥哥，知道么？”

    仓敏白了脸，眼中的泪珠一滴滴往下掉，看得很揪心。脸瘦瘦的，鼻子很小巧，唇色有些苍白。叶临也不安慰，只说，“公主，微臣送你回去，否则国君该担心了。”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仓敏耍泼，哭得梨花带雨，使劲地拽着叶临的衣衫。叶临倒是有些六神无主起来，以前的温柔如今是不能再用下去了。仓敏抓住时机就抱住叶临，要将吻献上去，却触碰到一个冰冷冷的器物。她眼眸一睁开，才发现这是一把利刀。

    原来程程进了屋子之后不大放心，抓了把剑出来站在围墙上，见那公主想要献吻，便将那刀刃往她的唇前一挡，公主大惊，忙后退几步。

    程程轻笑，眉毛上挑，唇角带了几分轻挑之色，“小公主啊，你的唇长那么漂亮，可不要因为一个吻而被割掉啊。”

    仓敏盯了程程几眼，只觉得她的容颜绝美，满脸带着威胁。哭得更加大声，也顾不上自己的衣服是不是贵重，坐在地上哭打滚起来。程程将刀在地上，蹲在她的面前，恶狠狠道，“你不准叫他临哥哥，否则，哼哼……”

    叶临哭笑不得，将程程拽了回来，“程程乖，不要欺负她了，她还小。”

    程程吼了回去，“小什么小，我她这么大也没有她这么娇弱过，不要跟我讲什么道理，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派送她，要么我送她……”

    叶临看着程程眼中的那团蔟火，“一切听夫你指示。”他摊手，看了一眼依然做在地上的仓敏，无可奈何道，“公主，微臣以后都得听我家夫的，什么都做不了主了。”

    程程倒是有些满意了，瞪了一眼叶临，“算你识相。”

    她拽着仓敏的后襟将她拉了起来，“小公主啊，姐姐我送你回去，否则没有送你回去，会被路上的狗吃掉的。”

    程程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仓敏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大大的喘气，脸色苍白，唇色发紫，她跌跌撞撞地朝叶临靠去，“临哥哥，我的心，好痛好痛……”

    程程面色一凛也不再纠结于什么吃醋问题了，看到叶临略带踟蹰，忙对叶临道，“临哥哥，快扶住她，送宫中找太医。”

    叶临听罢，将仓敏抱住，将他放马车之中，程程也钻了进去，马车快速地朝皇宫奔驰而去。

    仓敏心脏处绞痛，她死死地拽着叶临的衣襟，“临哥哥，我真的不可以当你的新娘吗？可以不可以？”

    此刻，叶临说不出重话，只是摇。仓敏又缓缓将转过去朝向程程，“姐姐，我也活不久的，可以不可以将临哥哥让给我？而且你这么漂亮……”

    程程淡淡地将她打断，“如果你还有命活到我这个年龄再跟我谈，现在我给你答案，肯定是不可以。”

    程程只觉烦闷，说了一声，“叶临，一个时辰，我等你回来。”说着便跳出了马车。她一个默默地往回走，越想越郁闷，她随意捡了一根竹子来，使劲地敲打周围的物体。后来直接站在一棵树下，使劲抽打，直打得树上的叶子哗哗往下掉。

    “死叶临，臭叶临，混蛋叶临……”程程也不知道自己抽打了多久，便有些累了，坐在树下，双手拖腮。

    叶临心中焦急，路上公主说些什么话，他都没有听在心里，只是偶尔下。到最后，仓敏心平复，沉沉睡去，公主即使是沉睡中，手还是紧紧地抓着叶临的袖子。叶临几欲离去，用小刀将袖袍割去。国君闻声忙赶了过来，国君仓跃是名看起来羸弱的少年，因为常年习武，身体但是很好，心计又很重。他拦住叶临，“国师，我妹妹怎么了？”

    “公主突然发病，微臣送她回来。”

    仓跃看了一眼仓敏手中残的袖袍，面色一凛，“我妹妹不好么？”

    叶临也站在那里，神色淡淡，“微臣是已经有家室的，不愿委屈了公主。”

    “仓敏不会怕委屈的呢，从小她便孤单一，也只与你亲近，只要你稍对她好些，她便会开心些。”

    叶临轻笑起来，“公主千金之躯，臣这次回来便是辞官的，从今以后，天涯海角，与我娘子相伴左右，我与她之间，可没有其他的位置。公主我可以拿她来当妹妹疼，不过如今她已经大了，这妹妹之名倒是有些虚名假意了。”

    仓跃站在叶临的面前，神色不变，丢了一句，“我不同意。”

    “国君可没有法子留得住我，如今对于这里我可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呢。国君将这国家治理得不错，可喜可贺。”叶临轻笑一句，他比仓跃年长几岁，小时候的仓跃还围绕着叶临将他哥哥，如今权利再手，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清纯的孩子。甚至想利用他，更加巩固权力。

    这次带着程程祭拜一番家，便带着她离去，这里，他的确不再留恋。

    当叶临回去，天色已经黯淡了下去，他还是清楚地看到路边呆呆在树底下坐着的程程。也不说话，只觉得心中漾起一种不可名状的幸福感，他坐在她的身侧，也一同坐着。过了很久之后，终究是程程的定力不够，开道，“你肯回来了？”

    叶临轻笑，“有程程的地方，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会去。更何况此处清风拂面，明月当，美作伴呢？”

    “别给我贫嘴，我现在不大想理你。”经过长时间的淡定，她心也平静下来，语气平淡不会再冲着。

    “程程，相信我好不好。”叶临离她靠近了些，“她体弱多病，还有心悸病，受不起刺激。她小时候，我的确疼她些，但是并没有那种意思。”

    程程呼吸了一气，吼了一句，“我不爽。”

    “程小妞，以后我都听你的。”说着叶临往后一躺，“想怎么样，你随意，打我也行，杀了我也行，你怎么解气怎么来。”

    程程起身就走，“我还是不大愿意理你。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跟我说话，还有，再让我听到谁叫你临哥哥，你仔细了你的皮。”

    叶临笑道，“这是你的专属称谓，我不会再让家叫的。”

    程程走在前，早一步踏叶府，阿伊看着正要进来的叶临，正为难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听到程程道，“给他进来，但是不准进我房间，现在府中我最大，谁不听我的话，我一个个给劈了。”

    叶临朝阿伊眨了眨眼睛，“阿伊，她真做的出来，你听她的吧。”

    “是，少主。愿月亮保佑你。”

    程程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无理取闹了，心中却扎着一根刺，满心不舒服。她一直觉得叶临是自己的专属品，谁都不可以靠近，他只能对自己好，只能对自己笑。以前不知道状况，叶临也描述得不详细，她听听，虽然不舒服也就过去了，如今亲眼所见，很是介意。她将房门紧紧锁上，无论叶临在门跟她说什么好话，她就是不开门。

    叶临在门守了三天，见程程都不大动静。微闭眼，吐了一气，“程程，你出来！”

    “不要烦……”程程此刻正抱着被子睡觉，被他吵醒了，满心不悦。

    “你不出来，我进去。”叶临略施法术，将门打开，直直走到床。将程程身上的被子给移走，扑上去将她抱住。

    “叶临！”叶临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程程的身上，程程大怒，“你不许这样子。”

    叶临脸上微带了几分冷漠，将抬起来一些，鼻尖对着她的鼻尖，“什么这样子？”

    “叶临，你出去。”

    叶临见程程脸色不好看，面色软了下来，带了几分委屈，可怜兮兮地蹭着程程的脸腮，“程程，你倒是说句话啊，就这么将我晾着，要晾到何时呢？”

    程程脑子还有些不大清醒，也不推开他，“叶临，我还没有睡饱，等我睡饱了再跟我说话。”她昨晚在房中找到了一本小艳书，看了一夜，凌晨时分才刚睡着，双眼睁不了多久又再次闭上。

    “程程，我陪你睡吧，我三天都没有睡好。”他见程程不动，知道她再次睡着了，色的脸上睫毛微翘着，鼻子致，他低啃了一她的唇，将她轻楼在怀里，又拿来被子盖住两个的身子。

    阿伊路过这里，见到叶临与程程相拥而眠，唇角不由微笑，小心地将房门给关上。他自小便跟着少主，对他很是心疼。小小年纪便要承担这么多，如今，是时候享福了。

    金黄色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洒满满室温暖。

    36　　青梅竹马

    当程程睁眼之后，叶临还正睡着。那张熟睡安详的脸上带着一分不自然的苍白，程程还是略带心疼的。叶临虽然能够重新活下来，可是他毕竟折腾了十来年，身体底子不是很好，他的呼吸声很轻微，淡淡地。程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轻抚着他的眉毛，直到叶临掀开朦胧的双眼，叶临的眼眸清澈，看到程程，脸上竟是满足。

    “程程。”叶临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声音因为刚睡醒带了几分低哑，他拿脸去蹭她，“原谅我好不好？”

    程程脸色平静，反问了一句，“叶临，下次见到其他的该怎么做知道么？”

    叶临还没有反应过来，程程已经将他从床上重重地踢了出去。程程半靠起身子，俯视被踢倒在地的叶临，“这么做。”

    叶临揉着被踢疼的地方，神色变化几番，终是软着气道，“程小妞，都依你，都依你，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不管你是习惯对家好，还是就是想对家好，反正你这种好不对，叫做滥好。滥好到每个都会以为你默许了她们的态度。”

    两在房中调节了良久，程程无论提出什么意见，叶临都一一。

    过了一会儿，两吃了中饭后，听闻国君让叶临进宫。程程突然想看看叶临的态度，便与他一起进了宫，美环绕的一幕再次出现，不过这次叶临神色淡淡，冷冷地朝她们看了一眼，“走开。”

    那些宫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叶临，也有大胆上前的，都被叶临一一推开。她们不明，只是拿恼怒的眼光恨恨地瞪着程程。叶临刚开始还有些不大习惯，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好，从小时候开始便与他说，善良的，老天也不愿意收回去的。而且做了几次之后，发现做坏也自有做坏的好处。

    程程对于叶临的作风是比较满意地，唇角处带了笑意，“如果你能更圆滑就更好啊，不过么，现下我还是比较乐意。”

    叶临见程程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心中也大好，将她揽在怀里亲了一，程程这次没有反抗，然后指了指大殿的方向道，“你去吧，我在这里小坐会儿，欣赏下皇宫的风景。”

    “不与我一道儿去？”

    “我见识过那公主了，国君么，呵呵，没有必要见了，而且也不大感兴趣。”程程扯了扯笑容，背对着他往凉亭的边缘一坐。亭子外假山上的水哗啦啦地落在池塘里，溅起朵朵水花，明明还未到夏，荷花已经盛开，不期然地飘来荷叶的淡淡清香。

    有宫从她身旁经过，若无其事地撞过她而去，“就一狐狸媚子，真不知道是哪里迷了国师大？”

    程程快速地揪住她的衣袖将说话的那个宫扯了回来，细眼一瞧，不就是那个颖姑娘么，程程冷笑了一声，带了几分高傲，“怎么？嫌你自己不够漂亮，勾引不了国师大，嗯？”

    周围的宫都不敢上前，紧张地看着程程，颖姑娘昨从她这里吃了亏，现在有些害怕，盯着面前这张因为带了怒气，更带了几分妖魅的脸庞，眼中露出不屑，还是逞强道，“漂亮有什么用？一脸弃样子……”刚说完就后悔了，仿佛看到了程程扬起的手。

    程程今心不错，也不会被这么一句话激怒，只是伸手在她的脸上摸了几把，“小宫，讲话留德，否则……或许会被雷劈的。”她凑近她，一字一句，热乎乎的气息在她的脸上，带了几分胭脂的清香味儿。

    颖姑娘忙挣扎后退骂了几句疯子，迫不及待地逃走了。

    程程眼见着她们逃离的步伐，心不由大好，跟我斗，哼。她再次坐在边缘处，单手拖腮，眼中花红柳绿，脑中一片空白。突然感觉到一个影靠近，步伐轻微。她以为是叶临也没有大在意，任凭那个将她搂住。总感觉什么不对，她微微便过身子来，却发现此便是——宋子扬。

    他仿佛又长高了些，也似乎更是成熟了些，脸部的线条更加硬朗。面冠如玉，穿着亮眼，火红和宽袖边上绣着暗黄色的枝腾，有一种别于以前的味道。身子略瘦了些，笑容却依旧明媚，灿然如花。他紧紧地伸手将程程搂在怀里，眼眸邃，“沐沐，我终是见到你了。”

    程程翕了翕唇，“宋……子扬……”若说这世上，她最对不起的也便就是他了，拜堂之抛弃一切与叶临离开，留他一暗自神伤。他们青梅竹马，他的细水流长，其实她都明白。她以为这辈子可以一直避着他，不再见他，却发现这相见来得这么早。

    “沐沐，跟我回家。”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的恋。

    叶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一名红色衣袍的男子从身后将程程抱在怀里。叶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走得近了便听得那男子的话语，“我一完成了我们的婚礼仪式，无论你承认与否，你都是宋家的。”

    程程身子僵住，刚想挣扎，发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她的翻落下来，将她狠狠地带自己的怀里。程程的脸狠狠地摔在他的结实的胸怀里，有些疼。她想将抬起来，一只手绕到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紧紧地按在他的胸怀里，冰冷的声音从上传了过来，“宋子扬，你来迟一步，程程已经我叶家的。”

    宋子扬眼中闪过一丝霾，“要不是你横刀夺，如今又怎么会是这个形势？你将程程从我的婚礼上带去，不知所踪，此行为乃所为。”

    “也好，贱也罢。我叶临既然敢抢这门亲事，无论什么骂名我自然承担下来。”叶临掷地有声，“我有错在先，不求你原谅，你要补偿可以，但是归还程程，万万不能。”

    宋子扬满脸怒火，压抑了好久的思念担忧在着一瞬间全部转换成一种怨怒，他不是神，夺妻之恨可不能这么算了。他的声音淡淡，“叶临，你以为你能给我什么补偿？我要你拿命来赔偿，可以？”

    程程倒是听不下去了，这件事的中心物就是自己，如今给两之间带来如此的怨仇。她使劲地从叶临的手掌中挣脱出来，面对着宋子扬，微微扬起脖子，“宋子扬，不要闹了。”

    宋子扬终于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容颜更是添了几分绝色，眉宇之间带了几分妖娆，生气的时候耳朵红红，跟小时候一样，宋子扬不会跟她生气，“沐沐，你该给我一个代。”

    程程盯着他，他眼中带着坚毅，她挣脱叶临的手，在叶临诧异的眼光下，跪在他面前，“宋子扬，这样可以不可以，如果不可以，我割下一只手给你，”

    “程程，你做什么？”叶临伸手将要将她拉起来，程程不肯，直直地看着宋子扬，“我以后认你做哥哥吧，好不好。”

    宋子扬冷笑几声，“你想得真是天真，我要的不是一个妹妹，是一个妻子。就算你割了一只手给我又有什么用？”顿了顿，他又道，“我终究是我外公的孙子，我如今被封为王爷，我被派来灵国做使者，也是为了找你。既然找到你了，我们就慢慢磨，我会将你带回去的。”

    宋子扬眼下得很，如果不早些退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说出什么话。他看着程程跪在地上，只为了求他成全他们的，双手紧握，指关节泛白。“下次不要跪在我面前，我不会放手的。

    回去的路上，叶临脸上带了几分怒气，有些黑。一些讨好他的迎上来，叶临没有心与她们虚伪客套，或者说，身上这怒火无处可发，有些躁，伸手一挥，“滚开！”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施了法术，其中一名子被甩得摔到了地上。

    程程也不知道叶临生哪门子气，任他快步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默默地跟着，看着他黑色的身影，微眯着眸子，唉，要不你诱拐儿童，我犯得着如今愧对宋子扬么。

    看到他将怒火发在那些的身上，她嗤嗤地笑着。

    两走出皇宫许久，叶临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他偏转过身子，脸色略带着怒容，见程程愣愣地站在不远处，见他停下来也不再动，不由唤了一声，“程程，过来。”

    程程脸上略带恐慌，不敢上去，叶临伸出手来又唤了一声，“快些。”

    程程慢慢吞吞地上前，刚走进，手就被叶临抓住，叶临不再看她，牵着她的手快速地往前走，仿佛只有抓住她才走得安心似的。

    “程程……”

    “嗯？”

    “他抱你。”

    “嗯。”

    “你没有反抗。”

    “……”程程囧，“我……我来不及。”

    “借。”

    “你不是来了么？”

    “我来迟了。”

    “……”

    “程程……”

    “嗯。”

    “以后不许在他面前示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跪她，我打断你的腿。”

    “这话有像我爹讲的。”

    “这不同，他对你是亲，我对你是。”

    “还有么？”

    “你已经生完气了，现在我生气，你来安慰我。”叶临淡淡道，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感。

    程程倒是嬉皮笑脸起来，“你得寸进尺呢。叶临～～你的敌来咯～”

    “叫临哥哥。”

    “不想叫，其他叫过的。”

    叶临走，程程在身后笑，良久之后她缓缓道，“临哥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吧，我已经选择过了。不过如果你对我不好……”

    “不会，以后我会改的，一定做到让你满意为止。”

    “咦？这条路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

    “嗯，是去表哥家的，叶家只剩下我一，很多远房亲戚在去后也都断了联系，也就只有表哥这个近亲了，去他们看看，顺便尝尝表嫂的厨艺。”

    程程轻抿起唇笑，主动挽住叶临的手弯，才刚到夜府门，便有下进去禀报，等到程程与叶临进了府的时候，却发现一抹红色背影，正坐在院落中品茗。程程一愣，那抹身影缓缓转过身来，看到他们也是一愣。

    程程率先开，“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夜丞相的贵客，坐这儿有什么不对。”宋子扬道了一声，紧紧地盯着他们双手握着的地方，心中一片刺痛，快速将转了回来。

    “哦。”程程也不大愿意解释什么，本来想就这么退走，却又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些，她看了叶临一眼，见他也无什么多余的表，只是握着她的手更加紧了几分。

    此时，夜牙与柯珑香从房中迎了出来，看到这三之间的神色都不大对劲，夜牙联想了一些传言，心中也顿时明白了几分。

    院中种了好多棵杏花，芬芳一片，杏花瓣飘散着，场景美妙，风吹过，带着淡淡的清香味儿，只是好像谁都闻不到一般。

    柯珑香忙上前拉着程程打量，“好致的儿，可就是表弟常常提起的程程吧？”

    程程望着眼前的子，五官极美，脸色温和，大致与娘一般的年纪，不由备感亲切，带了几分羞涩，“表嫂，我是程程。”

    宋子扬坐在一边，重重地放下了茶杯，在没有看到的地方，带了几分妒意和醋意。

    夜牙不由轻摇，上前对宋子扬道，“宋王爷，府中已经准备好房间与膳食，可是到房中独食，还是与我们大家一道。”

    宋子扬微顿，带着挑衅的目光迎向叶临，“一道吧。”

    37　　扮猪老虎

    柯珑香的手艺的确不错，朱漆嵌金大桌上面，全是她一个做的食物，从大盘的烤到致小心。漂亮的白瓷圆盘里，呈现着她亲手烹饪出来的五味俱全的食物。桌子不算太大，但是五个还是绰绰有余的。宋子扬最后一个落座，坐在程程身旁的凳子上。程程有些不自在，也不好说话，叶临的脸色则是一变。

    饭桌上气氛有些冷场，没有说话。夜牙本来想活跃下气氛，被珑香扯了扯，便停了。而此时有下禀报，小少爷摔倒了在哭，夜牙以及珑香朝他们抱着歉意笑了笑，便出去了。

    餐厅中只剩他们三，宋子扬伸出筷子，夹了程程吃的蔬菜放到程程碗里。程程一顿，看了看叶临，叶临面无表，将程程拽过来坐自己腿上，半搂着她，给她喂东西吃。程程不敢再看任何的表，叶临给她夹什么就吃什么。

    突然中一片苦辣，她哇地吐了出来，是一段红色的辣椒，她恼怒地瞪了一眼叶临，“你什么呢？”

    叶临答，“夹错了。”

    宋子扬倒是冷笑一声，“沐沐，跟着这种，菜都会给你夹错，放弃了吧。”

    “我才不。”程程都不转，自顾吃着。

    “正好呢，最近在跟灵国的国君在做某一项的军粮易，如果呢，你出面的话，这事儿容易谈得多。”

    程程是不会用辱骂的字眼对待宋子扬的，她凶道，“宋子扬，你不要这样子，你们国家之间的事不要扯上我们，我跟临哥哥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你不要从中作梗，否则我会看不起你的。”

    宋子扬脸上神色变化很久，顿了顿，冷哼一声，“说吧，他还有多久，我给你们时间。”

    程程一怔，才明白宋子扬的意思。她见叶临就要说话，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她站了起来，看着宋子扬道，“宋子扬，你说的话可是当真？”

    宋子扬了，眼眸黯淡下来，他伸出右手摩挲着瓷碗的边缘，“如果你一个，就来找我，可以么？”

    程程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仍是了，“好。”

    宋子扬将脸别到一边，“沐沐这个名字是我的专属称谓，谁都不可以叫，可以么？”

    程程。

    “我小时候一直追着你的脚步走，只想变得更强，这样就能将你护在我的羽翼之下。当然我做到了，变得更强了，我以为我有能力来迎娶你，却发现自己错了。这些子来我很心痛，我不知道我输在哪里。程程，答应我，请给我一个时间期限。”

    程程听着宋子扬的表白，突然就不知所措，结结道，“一年。”

    “还有一年呢……”宋子扬将低下，沉思好久，“我已经做了最大的忍耐，一年……好，我等你。”

    程程的手被叶临握在手里快要捏碎了，程程忍着疼痛，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走？”

    宋子扬冷笑一声，“这么着急赶我走么？”

    “反正你在这里我郁闷，你也郁闷，不如你早走，双方眼不见为净。”

    宋子扬看了程程，“如你所愿。”他挥袖走了，走了几步又转过来，看着叶临，“请你再快死的时候给我写封信，我会提早来接程程，顺便替你下葬。”

    叶临那双眸子带了诡异之色，终究是硬生生忍住，朝他灿然一笑，“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机会。”

    宋子扬没有再品味他最后这句话的意思，甩袍走了。

    宋子扬住进了夜府给他准备的厢房，房中没有灯，他扑到床上，将脸埋厚厚的被子里，轻声呢喃，程程，程程……好想就这样子带她走，可是……他见不得她难过，他只想让她断得净净地来到他的身边，那个时候她或许也不会他，他却依然守着她。这样子的他或许很懦弱，却真的是无计可施。

    餐厅里只剩下两，两对视很久，程程终于是忍不住叶临那恐怖的目光，笑嘻嘻道，“临哥哥，我们回去。”

    叶临扯住她的手往外走，见到夜牙与柯珑香，笑着打招呼，“表哥表嫂，我们先回去了，谢谢你们的招待。”

    程程这个时候就有一种错觉，叶临表现得越无事，心里就越生气，她已经预想到了平静之后的风雨是怎么样子的。

    “小临子，程程，有空多来转转，你嫂子见到你们也开心。”夜牙道。

    “临叔叔。”夜牙的小儿子扑上去抱住叶临的大腿，“抱抱。”

    只是夜牙的独子，小名咕咕。才刚认识叶临不久就喜欢上了叶临，小孩子长得很是可，拿着一双黑黑的圆圆的眼睛看你，眼中带着可怜兮兮的表，脸上带着稚的笑容，叶临看着他突然就觉得很温暖，他弯下身子将他抱了起来。

    程程凑上了上去，盯着他猛瞧，捏着他嘟嘟的小脸，“咕咕，几岁了？”

    “四岁。”他可地笑着，露出小小的洁白贝齿。

    程程抬瞥见叶临眼中的一缕笑意，心重重地被瞧了一下，一暖流从心底缠绕着蔓延着。

    回去的路上，叶临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主动牵程程的手。程程理亏在先，跟在他的旁边不吵也不闹。

    快到家的时候，程程咬了咬牙上前挽住叶临的胳膊，“临哥哥。”

    叶临不做声。

    程程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蹭了上去，“临哥哥，不要不理我。”

    叶临将她推开，冷冷道，“你临哥哥都快死了，不要理你。”

    程程一愣，“不是这样子的。”她低下下，一副做错事的表。叶临不理她，她就跟在他身后，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他去哪里她就跟哪里。在叶临后来实在忍不住去茅厕的时候，程程也跟了进来呆在一边，叶临忍无可忍地转过来，“程程，你就不能安分地在那儿坐着么？”

    程程闭嘴，摇了摇，“那……我出去，我外面等你。”

    当叶临从茅厕里出来，净了手，见到程程坐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芦苇，一脸的怨念。叶临突然就心软了，朝她伸出手，“起来。”

    程程顺势站了起来，吐掉芦苇，“临哥哥，你真的不理我么？”

    “我不理你？我现在拉着的是小狗的手么？”叶临轻扯了唇角，不由好笑。

    程程知道叶临气消了大半，有些狗腿地上前在他身上蹭了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先拿一年来嘛，然后以后不要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而且我觉得愧对他，不知道怎么做，等他一回去，我就给他写信告诉他真相，不要他等我，这样子好不好？”

    叶临的声音闷闷道，“话是你自己说出的，如何解决你自己看着办。”

    “呜呜……那你还怪我。”

    “废话，哪个男听到这些话不生气，除非那男没有心没有肺。看到自己的被觊觎，被等待的，是个男都会郁闷。”叶临说完，拖着程程走，边说边道，“你冷了我三天，我就只冷了你三个时辰，还是你男对你好。”

    “男么，就是需要大度的。们，就是需要小气些。”程程，叶临对着她的脑袋猛敲，“哪里听来这些废话。”

    “你丈母娘说的。”程程撅嘴。

    程程被叶临拖到浴室中，浴室中，水汽氤氲。叶临将浴室的门关上，就开始拖衣服，程程不解，“你嘛？”

    “我不是说了么，你冷了我三天，我冷了你三个时辰，我吃亏了，你过来给我擦背。”叶临弯起笑眼，递给程程一条毛巾，将自己脱得净，扯着程程来到浴池旁边，他自己率先下水。他见程程站着不动，将她扯到怀里，替她也拖去了衣物。抱着她一起沉温暖的水中，满足的叹气。

    程程其实还是有些不大习惯两之间的赤相对，更何况，浴室中的灯火十分亮堂，虽然白雾茫茫还是能够将彼此看得清清楚楚。叶临搂着程程，亲吻着她雪白的耳垂，声音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欲，“程程，我想你。”

    他更加将她抱紧，让她的双腿环在他的腰部，她的幽处贴上他灼热的地方，细致的肌理之处默契地摩擦着，引起一难以言语的兴奋。他微微后仰，让她紧贴在她的身上，她胸部的柔软贴在他结实的胸怀里，他的手从他的背部缓缓下滑，沿着光滑的皮肤一路往下，揉捏着那柔软光滑的翘。

    程程轻声哼哼，难以克制的浓，让她不由扭起身子。她略微挣扎，“临哥哥，我还是替你擦背吧。”

    叶临张嘴将她的唇舌都吞中重重吸允着，他突然往前一扑，亲吻着的两个都沉了池池底。程程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呼吸，他们气息在水底缠，暧昧如丝。他的手从那缝隙之间探，摸索着她那细腻的柔软之处，时而重时而轻，阵阵难以言语的触动波动流淌而出。

    程程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重重地拧在叶临的上，叶临抱着她的身子站了起来，两重重地喘气。程程脸上绯红，布满了媚态，她蹲下身子将自己整个都沉了进去，瞪了叶临一眼，“都快断气了。”

    叶临见程程往后倒退着，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淌着水游了过去，将她搂在怀里，“程小妞，不要躲了，我替你擦背。”说着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拿了毛巾在她的背后细细擦拭起来，一边擦一遍烙上几个吻痕。

    鸳鸯浴洗得很是销魂，程程被叶临整得动不已。双手无力地垂着，连拳都握不起来，到了最后，程程脆舒舒服服靠在叶临的怀里，任他做什么。他的吻落在她的耳边，颈边，胸前的红上，声音带了几分挑逗，“程程，临哥哥好不好？”

    程程摇，“不好。”

    叶临将她胸部轻含在中细细舔着，轻轻噬咬着，双手在他们厮磨的地方撩拨着，“是啊，不好呢，那就欺负它。”

    周身的神经都被牵住，显得很是敏感，程程赶忙改，“临哥哥好，非常好。”

    叶临邪气一笑，“对你，自然是好的。”英俊的脸庞带了几分红色，有些妖魅，黑色的瞳孔显得很是邃，复杂。他的唇舌折磨她得更是难耐，程程不满了，她发现无论她说什么话，叶临都不会放过她，吼了一声，“临哥哥，你就是一只老虎，扮成猪的老虎。”

    叶临轻笑，“程程，以后你相信临哥哥，临哥哥也相信你，我们不要吵架，不要彼此迁怒，好不好。”他柔软的唇往上游移，吻着她玫瑰花般的唇，舔舐着，轻咬着，“程程，要么？”

    程程了，叶临缓缓往前撞击，进她那湿润温暖的地方，这样的姿势不是很，彼此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沐浴得差不多了，叶临将程程抱出来，拿毛巾将她擦得的，用一块大毛巾包裹着她抱了回去，“还是在床上躺着舒服，我们到床上做。”

    叶府到了夜晚更是清静，叶临抱着她出去的时候程程还是脸红不已。窝在叶临的怀里不敢动弹，院子中的昙花发出沁香，带着一种迷醉，等到了房间之后叶临倒是迫不及待地将她身上毛巾给扯去。

    那一晚他们翻云覆雨，将这三来的冷战都融化在这激的火花之中。

    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亲吻着她汗湿的额，“程程，无论是一年，两年，还是一百年，只要有我叶临在，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我谁都不让，谁也不准抢。”

    38　　恋恋之节

    叶临与程程经过这一夜之后，关系好转，不再冷战，阿伊看着高兴，忙对着月亮祈祷，月亮保佑，让叶家开枝散叶。第二天阿伊为他们准备好祭拜用品，带着叶临与程程来到叶家的墓地。墓地不大远，就在后山上。程程跟着叶临跪在坟前，叶临拉着程程的手对着坟墓道，唇角抿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她就是程程，我的小新娘，我终于将她娶回来，让她成为了叶家的媳儿。”

    坟前没有杂的，只有漂亮的小黄花，缀着这里的荒芜。

    程程将脖颈里的红色锦囊拿了出来，“谢谢送我的锦囊，保佑着我一直平安。”

    叶临盯着那锦囊看着，将程程紧紧抱在怀中，“在天也会保佑我们的。”叶临自幼与最为亲近，最先祭拜，然后带着程程一一拜过她父母，爷爷，以及祖宗之坟，程程看着叶临眼中压抑不住的悲伤，转过身来抱住他，“临哥哥，你不孤单，还有我。”

    “是啊，我不孤单。”叶临轻笑起来，用唇封住她潋滟的唇，细细舔舐她甜美的芳香。突然间，一个令他心惊跳的想法从他心底浮现出来，他是躲过这一劫，那么他们的孩子……会怎么样。就这么恍恍惚惚地下了山，程程见他脸色不对，以为他是思念死去亲，未曾想到那个方面，安慰几句，也不再询问。

    祭拜祖先之后，也算是正式将程程引到叶家，叶家脉单薄，虽然是名门望族，却实在是冷清得紧，孩子问题顺其自然。将叶家发扬光大虽然是叶氏祖上的一个希望，而叶临虽然有心却也无力。国君年纪虽小，心思太多，一味将他拉拢，首当其冲就是公主的事。辞官无果，叶临也不愿意再继续抗争下去，哪带了程程偷偷离开便是。

    只是要走也不是马上就脱身，那样便显得太过于自私，整个叶府以及叶家的裙带关系的都需要他好生安排。

    今是灵国男互相表的相恋节。大清早，便有许多子守在叶府门，见叶临出来，便送上自己的心意，眼中带着慕之意。

    程程皱眉，大致上明白了些，两眼带上了恼怒，直直地看着叶临。叶临只是笑，对程程道，“你看看，你喜欢什么，就收下。”

    程程不知道叶临喉咙里藏着什么药，看了一些子手中的东西，有好些都是美的心，也有一些是手工制作的香包，还有一些名贵药材。程程对其中一个捏成动物形状的小糕特别钟，随手就拿了过来。

    捧着食物的子满脸不悦，却因为看到叶临满含笑意的眼睛，便跟着轻笑，叶临偏过问程程，“你要这个？”

    程程冷着脸了，美眸中闪过一丝暗。

    叶临从怀里掏出银子递给那名子，“我家娘子很喜欢，谢谢你。”

    那名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下来，其他的子亦是如此。程程唇角边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扩大了开来，她抬手又继续拿了几个自己看得上的小玩意，朝着叶临摇晃了下脑袋，“临哥哥，你记得付钱哟～”说着便抱着满怀的东西，进屋去了。

    叶临含笑看着她进去，然后又按照自己的眼光挑选了几个程程会喜欢的东西，一一付过钱，又对着她们道，“我家娘子可又漂亮，还有小霸道，吃醋。以后若有得罪，请各位姑娘谅解。”说话，便转身进去，大门，毫不犹豫地关上。

    留下一群姑娘面面相觑。叶临是她们的信念，突然之间信念崩溃瓦解，只觉得心被劈成了两半。手中握着的银子掉落到了地上，有子当场在叶府门痛哭的。

    程程对于叶临如此做法，很是赞赏。便向阿伊细细打量了这个相恋节到底是怎么回事。阿伊见着程程对叶临有心，心里很是开心，便有些添油加醋地诉说，“这一天呢，男都会向自己慕的送上礼物，若是收下了礼物呢，就代表自己也慕对方，基本上相恋节之后成婚的男比较多。”

    程程闷声道，“叶临收到多少的礼物了？”

    “记忆中倒是没有……不过只要他还没有收下哪位姑娘的礼物，因此每位姑娘也就认为他还是单身，因此每天来送礼物的姑娘依然是络绎不绝。少夫不如送少主一个礼物，少主平生的第一个礼物。”阿伊提议道。

    程程想想，既然乡随俗么，那她也送他个礼物吧。她轻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临哥哥送了这么多的礼物给她，她除了送了一只叶临之歌，什么都没有送过。那首歌她还唱的特别难听，被他取笑呢。

    程程偷偷地在厨房里忙活，准备一对丰盛的晚餐，虽然没有新意，却是最温馨的。

    叶临期间找过程程，看着她忙碌着的背影，唇角的微笑一翘起，他修长的背影被夕阳拖得老长，原来幸福离得这么近。

    叶临思索一番便出去了。

    到了晚餐开饭时候，程程很兴奋地招呼叶临吃饭，并告诉他这些都是她做的。满桌的菜色全都是叶临吃的，一闻那香味儿便已经垂涎三尺。

    “今天就依你一会，你不喜欢吃的青菜萝卜牛鱼通通没有。”程程质颇高，还斟了一碗酒给他。

    叶临微笑，“程程，你不跟我说这个晚餐的意义么。”

    叶临也不大喝酒，还是小抿了一。

    程程霸道道，“这是相恋节的礼物，收下之后，意义自知。”

    叶临眼眸弯起，“嗯，这是程小妞给相公的警告，以后相公我会做得更好。”叶临仰将酒喝得一二净。想了想又倒了些出来，哺了一给程程，看着她因为酒而慢慢红透的脸，“这就是面若桃花，妩媚有加。”

    他扯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一同吃这顿意义非凡的晚餐。

    晚餐过后，叶临带着程程在院子里逛，叶临道，“小妞，临哥哥也准备一样礼物给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是什么？”程程忍着心中的激动忙问道。

    叶临轻笑，“可不告诉你，等你看到了便自然会知道。”

    程程还没有继续问下去，一只嘟嘟的小猪便跑了过来，拿那鼻子拱着程程鞋子。程程大囧，问了一声，“你不会送我只猪吧？”

    叶临了，“今到市集市上一见这小猪，便觉得可。而且听说身形一直就这么大，很好养，不挑食。想来你会喜欢。”

    程程叹了一气，“其实我不喜欢，但是是你送的，我还是会说喜欢。”

    程程将那只猪抱了起来，模样小巧，身上的肤色地摸起来滑滑的，程程一下子倒有些不释手了。她一手拖着它的小，一手逗弄它的肚皮，那小猪发出吱吱的声音，逗得程程直笑，程程撅嘴道，“小猪，我看你怪可怜的，又是叶临的小儿子，我就同心大发收留你哇～”

    叶临不满了，猛拍程程的脑袋，“小妞，你以为我是什么？”

    “大公猪。”程程笑眯眯地，将小猪放下，挠着它，“叫临爹爹。”

    “小笨母猪。”叶临着她的鼻子宠溺道。

    正在两个玩笑之时，一抹橘红色的身影缓缓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程程率先望过去，仓敏那张无辜的苍白笑脸显在她的视线中。

    仓敏的手中捧着一个锦盒，眼里只装得下叶临一，远远地就带上了甜甜的笑脸，“临哥哥。”

    叶临不应，只是看着程程的神色，略带紧张。

    程程的确不爽，却想到这公主动不动就要晕倒，到时候还要临哥哥抱她，送她回去。于是若无其事地将小猪抱了起来，对着叶临道，“临哥哥，你自己看着办啊，如果这次再惹得我不开心，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宋子扬还在吧，我让他带我回家去。”

    叶临神色一变，“你敢？”

    程程挑衅地望了过去，“我说得出来，自然就没有不敢的，所以，等下对小公主可要有分寸。”

    程程的唇角带了几分邪笑，叶临倒是对她来不了气。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程程乖，你临哥哥撒手不管了，你自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最好气得家再也不敢来。”

    程程了，表示对叶临的话很满意，抱着小猪上前来，作势要枪仓敏手中的锦盒，声音带上对她的一贯轻挑，“送东西来给临哥哥？”

    仓敏退后一步，略带防备地看着程程，哼了一声，“反正不是送给你的。”

    程程故意在她面前炫耀了一番，“这小猪可吧，临哥哥送的，而且他今天还收了我的礼物，自然不会再收你的，你拿回去吧。”

    仓敏小脸上浮现出委屈，十分不乐意，她硬是绕过挡在她面前的程程，将锦盒拿到叶临的面前打开，“临哥哥……”

    叶临退后几步，“不要叫我临哥哥，公主身份尊贵，岂能与微臣以兄妹称呼？”

    程程接过话道，“就是啊，要叫哥哥，叫你家皇兄去。”

    仓敏眼中泛泪，咬着下唇，“临哥哥，你……以前……”

    叶临叹了一气，眉宇之间带了几分严肃几分认真，“微臣已经被我家娘子贴上专属标签，从今往后只是她一个的临哥哥，请公主不要为难微臣。”

    仓敏看到叶临别过身去，眼中泪意泛滥，泪水滑过苍白的脸滑落下来，滴在尘土里。

    程程发现自己心肠不硬，一见到她的眼泪就有些软了心，就上前安慰她了，“小公主啊，叶临已经被我拐走了，你何苦抓着他不放呢？更何况，落花有流水无意，强扭的瓜不甜……”程程讲了一大堆废话，叶临忍着笑意，什么时候他家程小妞也是着呢贫嘴呢。

    仓敏喘着气在哭，脸色越发苍白跟张薄纸似的。程程不由顺手就将手里的猪递过去哄她，“来，给你也摸摸，小猪很可喏。我告诉你，不要在我面前哭，我看到谁哭，就实在太想打她了。”

    仓敏知道这是叶临送给程程的礼物，倒是有几分想占为己有的意思，抱着猪越来越紧。那猪可能感觉难受吱吱叫了起来。仓敏抱着猪转身就想跑，奈何此时那猪屎尿拉了她一身，那名贵的绸缎上面沾满了恶味。

    仓敏大叫了一声，将猪扔了下来，跑掉了，一边跑一边回嚷，“临哥哥，我恨你。”

    程程盯着公主的背影，又偷偷看了一眼叶临那呆愣愣的反应，然后笑出来。她将那小猪抱了回来，“叶临的小儿子，你真可，我让你偷偷叫我娘。”

    叶临看着公主奔跑的背影，虽然有些不放心，可是看到程程这么开心也就随它去。

    叶临摇，看着程程不怕脏地将小猪抱在怀里，然后塞到一个盆子里给它沐浴，只觉得心处一暖。他想象着有一天他们的孩子出来，一家几是不是更幸福快乐。

    程程蹲在一边，拿皂角替小猪细细地擦拭起来，“叶临的小儿子，我要将你洗净，晚上我们一起睡。”

    “我不许。”叶临忙答道。

    程程给他回了一个鬼脸，命令道，“临哥哥，快去换水。我要给叶临的小儿子洗得净净，香的。”

    叶临乖乖地去将一桶水提了过来，换上，恶狠狠地对程程吼，“不许叫他叶临的小儿子。”

    “我乐意。”程程冷哼，拿洗猪的水泼叶临。

    叶临怒了，“我要将这猪扔出去。”

    程程不理会他，低摸着小猪那圆圆的脑袋，“呜呜，你看你爹多坏，居然要扔你出去……”

    “程程！”叶临吼了一声，无效，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