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光的爱情

    50　　一厢愿

    程程听着宋子扬的话，顿了顿，来不及反驳什么话，宋子扬晃了下身形便扑在了桌上。龙腾小说 ltxsba.com程程也懒得再想下去，找了风满楼里的小二，将宋子扬抬到了李群所在的那间厢房里。叶临走过来坐在她的对面，“程程？确定要这么做？”

    “是啊，等他们那个啥之后，我们就等着喝喜酒了。”程程笑眯眯道，又让小二上了道烤鸭和牛“今天特别想吃这个。”

    色彩润泽的熟牛和金灿灿的烤鸭上桌之后，很是有食欲。程程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将烤鸭端到自己的面前，嗅了嗅，金黄的表皮滋滋地冒着油，白里透的浓浓地泛着香甜的气息。拌上特质的香甜面酱，夹上一段新鲜的小葱、黄瓜，裹上薄薄的面皮，咬上一，却丝毫不嫌油腻，唇齿间，回味无穷。她见叶临坐在一侧，不大动，便做了一个，用筷子夹到他的唇边，“临哥哥，张。”

    叶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笑脸盈盈的样子，只是张咬住。程程貌似胃很好，不断地往自己的中塞东西吃，吃得差不多了，程程道，“临哥哥，我们去看看吧？偷偷地看一眼，不知道进程如何？”

    叶临见着她那诈的样子，无处拒绝。看来宋子扬已经醒了，里面有他怒气冲冲的声音，“你出去！快给我滚出去！”

    “宋子扬……”李群略带羞涩的声音，“可是你……”

    “出去！”宋子扬声音很冷，接着是瓷器摔碎的声音。

    呃……程程愣在门，这个结果也太……门从里面被打开了，李群从里面出来了，看了程程一眼，似有恼意，她的眼中闪着泪花，跑掉了。门还敞开着，程程无意往里面看了一眼，见到宋子扬脸色很红，应该说是全身都蒙了一层红色的欲望。程程愣了一下，看到宋子扬朝她走过来，双脚显得很是无力，她从未见到他的脸色如此难看，她见到宋子扬伸出了手，她不由瑟缩了一下脑袋，却听到宋子扬略带沙哑的声音，“还有没有蒙汗药？”

    他忍得很辛苦，紧紧咬住牙齿，手臂上青筋出，可是他仍然，不愿意去染指她。

    程程有些疑惑，叶临已经将她揽到了身后，拿了包药给他，“这个是解药。”

    宋子扬抓来药，一吞了，恨恨地看了一眼程程，“程沐尔，请你不要将你的一厢愿加注在别的身上，这样做很过分！”

    砰地一声，他将门用力关上。

    程程在叶临身后缩了缩脑袋，有些被惊吓道，“临哥哥……他……”

    “放心吧，我给他下的药不是很重，也不是很轻，只要他有一要的意愿，估计他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可是他好像是一都不想。忍得好辛苦。”程程闷闷道。

    “所以呢……换其他办法吧。”

    程程瞪了他一眼，“临哥哥，你也够坏的，其实你心眼儿也黑呢，一边跟我说什么什么不好，一边又不阻止我，都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心思。”

    叶临也瞪了回去，大力揉弄着她的发，“谁心眼儿黑，就你最黑了。是我愿意纵容你，行不？我们回去先，再想想法子。”

    身后的门又被打开，宋子扬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但是没有刚才那么辛苦，“程沐尔……”他叫，“你想让我早娶妻，无非是为了能够减少你的负罪感……现在，我不介意让你的负罪感再多些。”

    程程一愣，宋子扬再次将门给大力关上了。程程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结结道，“临哥哥，宋子扬他是什么意思啊？不娶妻？”

    叶临抿着唇，“回去吧。”

    宋子扬的那句话多多少少是有影响的，接下去的几天，程程一直皱着眉不说话，而宋子扬那里也没有什么动静。叶临只是逗她，却逗笑不了她，无奈道，他摸着她的脸道，“让你再皱眉，以后孩子生出来会跟个老子或者老太婆似的。”

    程程听了扑哧一声笑了，“那也是继承了你小小年纪就装沉的个，跟我何系？”

    叶临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腹部，“因为你可是他们的娘……”他俯下身去，温柔地吻上她柔的唇。

    过了三有余，程程听到了一个消息，宋子扬准备妻妾成群，他去院里给拉回来的。程程一听愣住了。而正在这个时候，又碰上了宋羽凰，他看到了程程脸色怒容更带一分，“你所谓的劝他娶妻，就是这么个娶法，到青楼里抓一大堆的花魁回来一起？”

    “我……”

    “他说了都是你的，现在谁都劝不了……”绫罗在一旁的，语气缓和了些，“程程啊，我儿子从来都是很听话的，直到遇上你之后，才倔得跟个牛似的。伯母对你已经没有了什么气，你和叶临伉俪，我们无法再让你回，但是希望你可以劝劝子扬，天天窝在家里，跟她们把酒言欢……把府里弄得乌烟瘴气的。”

    “我试试，伯母。”程程了。宋子扬啊宋子扬，为何要做这些给我看，真的是抓住着我的弱来我，让我为你心痛么？

    程独面对这些事也是有所闻的，见到程程和叶临要往宋府去，他冷哼一声，“程程，有的时候心肠就硬一，你只管让他去娶，娶个八个十个回家，对你又不大影响。”

    “可是，爹……”

    “他自己喜欢受折磨是他的事，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难过，你可以选择不难过，让他自己难过去。他们宋家都是一根筋，想不大开的……”

    程程听了，叹了气，“爹，这种言论，很没有诶。”

    程独冷哼了一声，“如果你喜欢自寻烦恼，你就去吧，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又对叶临代，“这几不忙，放你几天的假，你就好好照顾着程程。”

    “是，爹。”

    宋家很注重门面，门面修建的十分大气，又略带了几分高贵之意。宋家的下，见程程月叶临进来，脸色都不是很好，不过老爷夫又代，还是得恭恭敬敬地对待他们。程程一路走来，都觉得很是清静，途中碰上李群。李群正处于嫉妒愤怒状态，用力地甩着鞭子抽一棵大树，似乎是在对待一个仇般，树被划了好几刀鞭痕，翠绿色的叶子簌簌地往下落。

    她见了程程也不予理睬，只是继续发泄心中郁闷，倒是程程问道，“妹子，做什么呢？”

    “你管不着！”她横横道。

    “可是为了宋子扬？”

    “不用你管。”她怒气更盛。

    “妹子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妹子放心，姐姐我定当为你们的婚姻大事做出贡献。”程程一副拍胸脯的样子。

    李群停了下来，看了程程一眼，甩了手中的鞭子，突然就坐下来靠着树，嚎啕大哭起来，“都是你的错，为什么要让他这么早遇见你。他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任何都替代不了你……他为了报复你，找了这么多不正经的喝酒调戏。他的心里只是你，所以他都做给你看的……可是你，一都他……”

    程程撇了一眼叶临，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她上前走到李群的面前，默不作声，只是拍着她的背，让她尽量哭，她喃喃低语，说给她听，也似乎是说给自己听，“世间的很多东西，就那么存在了，特别是感，谁对谁错，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我只想说，我能做的就是努力一些，让大家都好过一些。”

    李群还是哭个不停，程程站了起来，“你们到底能不能在一起，就靠你了，我能做的就是驱逐那群。当然，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推辞。”

    还未踏后花园，便听到子的调笑声，“宋公子，再喝一杯嘛？”

    “宋公子，吃个葡萄……”

    子的笑声很柔媚，放眼望去，只见四五个围绕着宋子扬，还有一个坐在他腿上，给他喂东西的，她们穿着单薄，大片大片雪凝般的肌肤露在外面，与宋子扬有意无意地磨蹭着，显得十分暧昧。程程看着这种场景，眼睛突然就恍惚了一下。与宋子扬一起长大，相互看都是孩子，如今才发现，时光过去，自己快为母，宋子扬也已经成熟了。可是与调不是成熟的标志哇～

    “临哥哥，你说他现在快活么？”

    “双眼无神，行尸走。”叶临淡淡道，搂紧了程程。

    宋子扬一杯一杯地往中倒酒，远远瞥见程程来了，唇角有自嘲的笑容一闪而过。

    程程发现宋子扬根本就装作没有看见她，只是忙着自己的事儿。程程也不恼，坐在他的对面，半撑着脑袋，细细打量着这五名子，“这些姑娘好漂亮……是哪儿的花魁呢？”

    这五名姑娘见了程程如此美色，又带了一分清纯高雅之态，又瞧见她身旁立着的一名男子体态修长，模样英俊不说，眉宇之间尽显清冽之气，自觉地便报出了自己来自何方，嗯～很好，都是风四叔叔的“醉胭脂”里出来的，怪不得各个都那么漂亮。

    其实程程已经有过一个想法，她觉得那楼里的每一只都是被风四叔叔染指过的，如今呃……好像不妥吧，但是她也不说话。抓了桌上碧玉盘子里的葡萄吃了起来，然后还拉着叶临一起坐下，抓了一把坚果给他，“临哥哥，剥给我吃吧。”

    突然，院子就安静了下来。几名子都不敢调笑嬉闹，只是静静地站在宋子扬身后。宋子扬只是一杯一杯酒往中灌，而程程倒是在那里将他的配菜心吃得光。吃完之后她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宋子扬啊，男失恋喝酒，是最愚蠢的行为。”

    “请不要跟我说话。”宋子扬看也不看她，哼了一声。

    “我只是不想见到你就这么一直愚蠢下去，我觉得很没有面子。好歹我们也一起长大，我当你是朋友的，提醒你一下。”程程一脸笑盈盈的，眯着眼睛笑，仿佛他们之间一隔阂都没有。

    叶临将手中最后的几颗坚果剥了净，塞她的中，也拿了一个杯子，自顾自地斟了酒，“宋子扬，这杯我敬你。”

    宋子扬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摔了酒杯和酒壶，朝着身后的子吼，“你们都给我滚！”

    看着子离开，宋子扬又不解气般，将桌上的盘子器具全都扫到地上，“我请你们不要在我的面前一唱一搭地，你们若是来道歉，就不必了，暂时我还无法就那么原谅，我大度不起来。你们若是来劝阻，请告诉我，你们站在什么立场上？”宋子扬叹了一气，站了起来，身形有些摇晃，他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地里去，身体有些受不住地摇晃起来，他眼中含着清泪，不是他不肯放手，是真的难过，很难过，这种感，让他如何轻易收敛起来。

    程程望着那个踉跄的背影，就那么直直地冲了上去，扯住他的袖子，“宋子扬，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见不得你这样，我对你虽然没有男之，可是你也是我很珍视的……”

    宋子扬别过去，不愿意给瞧见他眼中的泪水。他站在原地淡淡道，“我知道，我什么都明了，现在我已经不再奢侈有什么奇迹发生。”眼前的雾水少了一分去，低看到那几根纤长的手指扯着他袖子，那种温暖的感觉又来了。他不自禁地将那手握住，程程一愣，刚想抽回来，却听到宋子扬带了几分勉强的笑，“哥哥握妹妹的手都不可以？”

    程程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抬眼看到宋子扬那眼神不再犀利，带了几分温和，傻笑起来，“宋子扬，你想通了么？”

    “无论我想通想不通，对你来说又有何差别，不过是让我自己继续沉沦在痛苦之中而已。”他脸上带了一分嘲弄，“或许我们还是做兄妹好，走吧，妹妹，哥哥带你出去玩。”

    “就你现在这样？”程程傻傻地忘记了抽会自己的手，他是不是醉了？多来的霾突然一扫而光。她很开心真的，只要宋子扬不再如此堕落下来，她真的高兴。她看了一眼叶临，也不顾他此刻是什么表，朝他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临哥哥，我们成功了。

    宋子扬又道，“我带妹妹出门，不想带着妹夫。”

    “好。”程程了，对叶临道，“临哥哥，我跟宋子扬出去逛逛诶，你先回去吧。”

    叶临表不大好看，也没有发作出来，只是温柔地对着她道，“好好玩吧，早回来。”

    宋子扬可能是喝得醉了，拉着程程出去，一直不愿意放开她的手，他带着她上街，逢便道，“她是我妹妹。”

    他笑得愈发灿烂，心也痛得愈发厉害，他要让所有都知道，她是他妹妹。也同时断了自己的念，了这么多年，也够了，再最后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地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暖暖地软软的，会弹很多好听的曲子，会握剑舞动漂亮的姿势。

    够了，够了。

    这么多年来，都是他一厢愿，放手就放手吧。皇上命他为大将军，他一直不愿意接任，或许该去接了这个职位，等个几年再回来，很多东西便是物是非了。

    那晚，他似乎要重温小时候的记忆一般，将他们走过的地方都走过一遍，然后便送她回去。叶临一直站在门等他们，宋子扬拉过叶临的一只手，将程程的手放他的手中，“叶临，容我不想跟你以兄弟与你称呼，以后好好待程程。”

    “我会的。”叶临道，“我会对她好，因为，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

    宋子扬微笑着，离开。

    叶临牵着程程进去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抽条帕子出来，一直擦拭她的手，程程大囧，“临哥哥，你是嫌我脏么？”

    “不是，只是不喜欢你被他碰，一个对你还有余的男。”

    程程继续囧，“临哥哥，你好幼稚。”

    “程小妞？”

    “你若是再对我有什么威胁，你就更幼稚。”她愤愤道。

    51　豆包包

    宋子扬的放手很自然，却很沉重。回去之后，程程从一开始的轻松，到接下去的愧疚。她想起他的眼泪，他脸上的悲伤，他的愤怒。还有她的自以为，她感到自责。无论如何，她亏欠了宋子扬，对不起他了。

    宋家本来还有些不甘，宋子扬从中调和，倒也不再出现什么争执，不甘又如何？

    程独对于这些事倒是不大在意。只要程程没有受到伤害，他不甚放在心上。

    如今，宋子扬接受皇上的旨意，荣升为大将军。的成熟总是需要一个阶段，而他宋子扬通过这失恋一事，眉宇之间徒添了几分刚毅，突然之间有了独当一面的魄力。

    他让宋羽凰认了程程这个义，让她成为了自己的义妹，无论如何，戏剧化的事就这么告一段落。宋子扬见程程一脸惶恐的样子，便也不忍，心想自己的终究是给她些负担了，他告诉她，若想弥补他，后就多来陪陪绫罗，她娘不喜欢寂寞。

    宋子扬进京了，李群是跟着他一起走的。李群走的时候，也与程程一一惜别，或许，她的心理对程程还是有些芥蒂的，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程程，之所以让喜欢，有她独特的魅力。走的时候，她对程程信誓旦旦，“我想成为你大嫂。”

    程程笑着给予祝福，她也希望，宋子扬的未来不是一个，早有一名细心的子陪在他身边照顾他也好。不过生活中，很多事不会那么如所愿的，这些便是后话了。

    叶临一直在身边看着，看到宋子扬走了之后也松了一气。

    从宋子扬放手到被宋家收为义，再到宋子扬进京，前后不过几天的事，程程总是显得惶惶不安。如今才终于放下了心，蒙在被子里睡了一整天。叶临见程程终于睡得安稳，也不打扰她，况且程独给的假期并不长。

    叶临上手的能力很强，在程独的指下，逐渐显出他的天赋，又则程程在账簿方面也是个高手，偶尔帮衬着叶临些。程独放心将这些生意给叶临去做，时常带着月白白出去游逛，这就是所谓的老心不老。家中下不喜说话，而卤味要读书，但是卤味天资聪明，花在学习上的时间也不算多，见程程一个闷得慌，便来在学习之余跑来陪她说话。

    这一，卤味跟程程探讨到肚子里孩子的姓名问题。

    “小木耳，以后你的孩子要叫什么名字啊？”

    程程叹了气，“我跟临哥哥商量过了，可是还没有什么如意的，总想娶一个别致的名字。”

    卤味摸着下道，想了一会儿便道，“小木耳，你说，娘当初给我们取的名字并不咋地，但是呀，你看我们长得挺好的，是吧？”

    “是呀，”程程撇了撇嘴，低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卤味，“好像我们模样很正，也很健康，对，你的意思是，让娘去取？”

    “不是。”卤味突然笑了起来，眼睛笑得弯弯的，“最近你不是很吃个东西么？就用那个食物当你孩子的名好了。”

    “呃……包子？”程程念叨了出来。

    “你早上吃了三个包三个豆包。嘻嘻，记得，以后跟你孩子说，要感谢小舅舅，给他们取了两个这么好听的名字。”卤味跑了，过了一会儿又折返了回来，手上拿了两个装裱好的墨迹，一个写着包，一个写着豆包，毕恭毕敬地给程程，“若是儿，就叫做包，若是儿子，就叫做豆包，以后你多生些，也不用再为取名字而苦恼了，就菜包，糖包叫下去吧……”

    “混蛋，小孩。”程程气鼓鼓地站了起来，卤味马上跑过来，将程程的双肩按下去，“木耳，别动，小心动了胎气，你仔细看看这两个名字还是很好听的，又亲切，又可。你等下跟临哥哥说，他一定会同意的。”

    嘁，程程拿了桌上正摆着的一个包子扔过去，正好塞到了卤味的中，我家孩子才不要叫这个。

    卤味啃了一包子，卤味～小卤味～自己的名字够恶俗的，木耳～也恶俗～豆包～包～更恶俗，嘿嘿～

    下午，叶临回来了，刚踏大门，卤味已经迎了上去，“姐夫大，跟你商量个事儿。”

    “嗯？”

    卤味一副惶恐的样子，“姐姐今给孩子取名字了，她说名字太奇特了，不敢说。”

    “嗯？”叶临还是一副不知所以的表。

    卤味道，“姐姐说，若是孩子是个孩子，就叫做包，若是男孩子就叫做豆包。”

    叶临的表很丰富地抖了一下，然后了，“蛮可，很个。”

    “你同意了？”卤味问道。

    “嗯。”

    “那我去跟姐姐说啊。”卤味跑了，又转身，“我去跟爹娘也通知一声，就这么定下来了啊。”

    叶临失笑起来，程程还真是对自己的名儿不满意，特地来欺负下一代啊。不过一会儿，房中便传来了程程哼唧的声音，“呜呜，你怎么能真答应了，豆包……包……哪里来的谐音弄个好名字出来。”

    “豆宝，宝？”

    “噗～”程程笑了出来，“豆豆，还好听些，当做小名吧，随便叫什么都好，以后再看看能不能取出个其他好听的名字出来，其实也蛮可的。”

    卤味其实是有些恶俗的，他在外面听到他们已经将名字订了下来，笑得贼兴奋。

    随着这段时间过去，程程的孕吐也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小腹部也微微隆起。程程怀孕已有三个月，有令很震撼的事发生。她的寻五叔叔和毒六叔叔要成婚了，还定在同一天。更让吃惊的是，他们的妻子是一对双胞胎。

    程程现在是无聊，对于一切有趣的事都显得非常感兴趣，她本来是拽着月白白说话的，不过寻五毒六是程独的好兄弟，他们如今成婚，是一件大喜事，程独作为大哥有很多事要忙，不过忙的时候要月白白陪他在身边才有神。而这对夫妻出来，又不愿意再拖个儿出去。

    程程心里那个怨念啊，她不过是要听一个故事，也要有这么多的波折，唉，在爹的眼里果然只有娘最为重要。程程盯着叶临看了很久，叶临正在看账目，见她如此，心都分散了些，将她搂过来坐到腿上，“怎么了？”

    “孩子和我，哪个重要？”

    “都重要！”

    “唉，只能选一个。”

    “真幼稚，跟孩子有什么好比的。”

    程程撅了撅嘴，叶临又缓缓开，“你们都是我的宝贝，但是只有你才是陪伴我一生的。”他们十指紧扣，“白偕老，携手与共。”

    程程只觉得心里暖暖地，靠在他的怀里，拿了账目，“我帮你看。”

    “不用了，会累着你，怀孕子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最好。”

    “为什么这个也不能做，那个也不能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程程有些怒了，想起以前的子，嘛嘛去，心好了去赌场赌博，或者去院看歌舞，心不好，到路上大吃，或者随便扯个过来打架一番，过得很是有滋味，如今呢，肚子里多了一块，还要顾及很多东西。

    叶临道，“明儿我去集市买几幅画，让是画师画上可的孩子，以后你就成天盯着它看，听说孩子生出来也漂亮些。”

    啪，程程拍在叶临身上，“无聊。”

    叶临将程程拖到怀里，在她的脸上耳垂上小小啜着，“那明儿带你去寻叔叔和毒叔叔家，让你先见见你未来的婶婶如何？不是想听故事，让她们自己给你讲？”

    “好。”程程突然就手舞足蹈起来，实在是闷得慌了，这怀孕前段时间又怀得极其辛苦，什么都想吃，可是吃了吐，吐了吃。这段时间开始呢，起夜的次数明显增多，三更半夜的爬起来，回来之后又睡不着，又不忍心叫醒叶临，而睡觉的姿势也显得小心翼翼，白里除了睡就是吃，偶尔跟说几句话，这种子过得实在有些烦躁。

    “不过，程程，你临哥哥最近也憋得慌的。”叶临叹了一气，将手里的账本一推，吹熄了蜡烛。屋内一下子无一丝光亮。他抱着程程往床上一坐，拿灼热的眼光对她。程程缩了缩脑袋，“临哥哥，我感觉你的眼神突然就变得有些颜色啊……”

    “现在胎儿稳定了，我们也做事儿？”叶临将床帘放下，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平，替她拖去脚上那双软绵绵的鞋子，极具诱惑地问了一声，“程程也饿了好久了是不是？”

    “才没有。”程程轻微地喘了一小气，突然一忍耐了很多的调就那么窜了出来。虽然是黑夜中，她还是不敢将眼睛睁开，只感受得到叶临的手在解她衣服的扣子和叶临的低笑声，“你娘给我一本医书，关于怀孕的，说是子在怀孕的时候，欲比平高些，不过前段时间不能提，现在临哥哥倒是可以喂你些……”

    程程顿时大燥，脸色绯红，嘤咛一声，不过片刻，她便抓住了叶临正在她身上不安分着的手，“临哥哥，我有些怕……”

    “怕什么？”

    “那个……”她欲言又止。

    “放心，我不会伤到孩子的。”叶临低笑了出来，嗓音低沉，带了几丝诱惑。他的发又几缕从肩膀上滑落扫在她的脸上，痒痒的。程程刚沐浴过，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倒是牵制出了最原始的冲动，叶临忍着自己，小心地将她身上的衣服去除搂在怀里，慢慢让彼此的温度升温。他们从到尾做得很是温柔，做得很是克制。

    比起一个月前的碰触，她的身体有些变化，虽然看不见却完全能够感受得道。胸前的柔软因为怀孕膨胀了很多，握住手中又沉甸甸的感觉，他反复揉捏一番，然后道，“程程，你原来是不是瘦了些？”

    程程的声音幽幽响起，“临哥哥，你不要太过分～”

    “好，我不说。”叶临只是笑，当手覆在温暖的腹部的时候，只觉得心也压抑不住地狂跳起来，腹中的骨与他有着心脉相连的关系。他将程程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程程，谢谢你，也辛苦你了，临哥哥试着将你身上的痛引到自己的身上，让你少痛一些……”

    因为白里叶临有事要忙，次清晨起来便要将程程送寻五毒六那儿去。或许是昨的“劳累”，程程睡得很是香甜，因此叶临没有吵醒她，替她穿好衣服，抱进了马车。路途中，见程程醒来，便拿出早已备好的早餐喂给她吃。

    寻五毒六因为同时成婚，选得住所也是邻居，不过一墙之隔而已，程程下了马车，正在犹豫着先去哪家先。只见毒六正好从府中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喜色，当他见了程程也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程程，今终于想着要来看看你的毒六叔叔了。”

    程程吐了吐舌，“毒六叔叔，恭喜恭喜。”

    毒六看了她一眼，便开，“程程，叔叔给你把把脉。”

    程程将手伸过去，毒六将手搭了上去，半晌不语，程程忙问，“如何？”

    “程程，你怀得可是双生子。”

    “什么？”程程愣了一下，“毒六叔叔，你这个都能诊得出来？”见毒六了，她大喜，抱着叶临连声道，“我们家会有一只包一只豆包，或者是两只包，两只豆包。”

    “可是可以确定有两只包子了。”叶临也咧着嘴笑，清俊的脸上浮现出的是浓浓的喜悦。

    52　神秘双胞

    既然是先见到了毒六叔叔，程程也不用犹豫了，先去见毒六叔叔的媳儿。她抬腿踏府中，此刻的她只觉得心中溢满着一种不可言语的兴奋，仿若踩在棉花上般，心柔软成一片。她一直在笑，虽然她已经在极力忍着快要抽筋的笑容，可是唇角还是不由自主地上翘咧开。她抓着叶临的手，想说什么，却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话。

    毒六不喜豪华，院落之中比起程府要显得朴素的多，却算上得上致。院中不大，种满了奇奇怪怪的花，有些花艳丽炫目的可怕。程程知道毒六叔叔家的东西不能碰，因为很多毒药都出自于这些花之上。程程刚进去便见到一名身着紫衣的子站在高处，小心地替一块匾涂金，从背影看上去，身材倒是高挑纤瘦。程程抬看着她，不由好奇于她的长相，她转身问毒六道，“毒六叔叔，你怎么拐到你家媳儿的？”

    不苟于言笑的毒六道，“这话儿说来有长。”

    “怎么说呢？”

    “你看我和你寻五叔叔都是长相极其普通之，初看之下并不讨喜。能拐来这么漂亮的媳儿，正常都会觉得奇怪的。”

    程程不由更加好奇起来，真不知道毒六叔叔这个话是贬低自己，还是赞扬他们的媳儿。

    叶临因为有事在身，将程程放在这里也很是放心，代了几句就先行暂别。

    “她们这对双子姐妹，是我们赢回来的，或者说是半哄半骗带回来了。”

    程程觉得有些晕眩，不是她挑剔，而是毒六叔叔和寻五叔叔都快到了不惑之年，而且长相平庸，又不喜形于色，一个长年与毒为伍，一个长年奔波寻迹，如今眼眸之中倒是带了几分不同于以往的喜色，整个也鲜活起来。

    正说着话，只见那名紫衣子转过来，眼眸之中带了几分得意，指了指那块匾，“毒六，如何？”

    那个匾额上写着，“百年好合。”上面的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带了一层神圣的光芒。

    “不错。”毒六回她，碰上她的视线中带了抹刻的宠溺。

    清晨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若雪凝脂的脸被照耀得带了几分俏皮，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并不像是十八年纪的青春少，当然也不像是三十多岁的，看着很是漂亮，眉宇之中包含一种神秘的韵味。她眼角有些吊起，明明长着一双狐狸眼，却没有半狐狸的味道，反而带了几分清纯，程程惊呼道，“毒六叔叔，婶婶好漂亮诶。快说怎么骗的？”

    程程声音不大，房中的子似乎已经听到，一个轻功落了下来，站在了程程面前，上下打量了程程一眼，眼中带笑，“可就是程家小美，程程？”

    “是，婶婶。”程程甜甜地叫了她一声，然后热切地上前抓住她的手，有些冰凉的触感，“婶婶，你能告诉我你们的故事么？”

    此子眼睛转了一圈，然后将眼睛别向别处，就当程程以为她会告诉她的时候，她道，“我不说。”

    呃……

    “你们要说的话，不要被我听到。”她抽出了手，转身走了，身姿婀娜，摇曳生花。

    程程对着毒六说，“毒六叔叔，我发现诶，你家娘子好有个，我喜欢。”

    毒六只是笑，“你毒六叔叔笨，不明白也不挑剔这个是如何，但是我们还就真的成了。”

    原来事是这样，在程程逃婚之后，还是单身的毒六与寻五接了个任务，去西边儿寻找一批宝藏。若是寻宝，他们两配合得倒是天衣无缝，同时的一批出来，谁也不敌他们两。根据藏宝图以及线索表示，他们率先踏了水月宫。

    按毒六的说法，水月宫是一个暗而又恐怖的地方，里面到处都是毒，到处都是古怪的生物。毒六是个用毒高手，区区这些毒，到不在他的眼下，相反，却让他对这里起了兴趣。他与寻五一道进去，一边寻找。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宝藏。

    水月宫的宫主是一名老太太，她见了寻五和毒六之后，语气带了几分嘲弄，“又是两个来送死的，不过你们运气好，还能见到我这个老太太。”

    寻五和毒六都不大讲话，见她年级大了，也不愿意与她计较，转身便要走。可是老太太却喝住他们，“此刻可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擅闯水月宫的都得死。”

    “老太太，我们既是为了宝藏而来，找不到宝藏，当然得先行离开。”

    “贪财的类，呵呵，这些宝藏不过是我们放出的风声。”老太太继续笑，似乎是很开心她的谋得逞。

    “那，告辞。”两作揖之后便要走。

    老太太却道，“不过，若是你们能得胜的话，我就将我私藏的宝物赠予你们。”她见寻五和毒六还是要走，继续道，“作什么，你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太太有宝物在手么？”

    毒六也说不清为什么，突然就笑了，他转过身来对着老太太道，“老太太，其实我们两个是太无聊了，出来寻宝藏也不过是为了一个过程，这过程很惊险，我们也领受到了，事实上你也跟我们一样，太过于无聊了，才设计了这个骗局。”

    老太太仿佛被严重，脸色稍微红了一，“你们这么大年纪了，这么会无聊呢，不应该在家里陪伴妻，赚小钱么？”

    “我们尚未娶妻。”

    这名老太太听了他们的话，眼珠儿一转，瞪着小腿跑了出来，站在他们的面前，“既然你们无聊，我也无聊，那你们留下来陪我吧。”

    此老太太名为雪藏。她毕生喜毒，见他们两个能在水月宫行动自如，便决定与他斗毒。毒六和寻五是准备拒绝的，可是见到老太太突然就变了个脸，使劲地扯着他们，嘴里不住地嘟哝着，“好不容易来了几个，就这么将你们放开，我便不是雪藏了。”

    斗毒的时间很长，毒六第一次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这个老太太其实是名狠之，却在输的时候，哭鼻子，然后很无赖地说这盘不算，毒六无语，便跟她一直斗下去。而因为暂时没有寻五的事儿，他在宫中无所事事。索研究其这里的蛛丝马迹，按照他的火眼金睛来看，这里不止这老太太一，可是找来找去，却找不到其他的。老太太见他无事可寻，索让寻五去煮饭，并让他多煮几个的份额。

    在接下去的一个月便就这么玩儿了起来。一边在斗毒，一边在斗“寻”。

    以寻五的身手终于在某一发现了另外两名子的所在地，两名子一个一身青，一个一身紫，脸上覆着薄纱，让看不清楚她们的面容。她们整在宫中神出鬼没，突然被寻五瞧见，便上前与寻五手起来，寻五是个中高手，与她们斗得却也有些吃力。

    这一雪藏道，“那再斗最后一，若是依旧是你赢，我就送一样东西给你。”

    毒六不以为意，一下来，老太太又输了。老太太对他说，“既然你赢了，就去后院帮你的兄弟吧，顺便将那两样东西带走。”

    等到毒六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寻五正与两名子手，那两名子武功极高，身形若鬼魅一般，飘忽不定。他转身对上老太太狡黠的目光，老太太道，“既然你们尚未娶妻，我的儿雪青雪紫也未曾嫁，而且这个把月，我仔细研究了你们，虽然年纪大了，也算是个好婿，接下去由我做主，你们都拜堂成亲吧。”

    那两名鬼魅的影子顿时与寻五分开了，“娘，你有没有搞错？！”

    程程听完整个故事，大笑不已，“毒六叔叔，太搞笑了吧，不过我好喜欢那个老，哈哈哈，就这样将自己的儿卖掉了。可是下面的事发生都很顺利么？”

    毒六红了脸，“如果真那么顺利，就不会折腾了大半年才到如今的成婚。”接下去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

    程程也不，叹了一气，反正迟早找机会给扒出来，“可是这样的话，那名老太太不是以后就孤苦伶仃一个了嘛？”

    “怎么会？不会，老太太，不，是岳母娘很喜欢你娘，拉着你娘逛街去了，你爹吃醋呢……”毒六笑了起来，“你爹现在都不愿意来帮我筹备婚事了。”

    “呃……”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个场景啊？

    程程又进屋找毒六叔叔的娘子，雪紫去了，她此刻正在研究一个账簿，似乎是关于聘礼彩礼以及开支等，“紫婶婶啊……”程程刚跟她认识不久，听毒六叔叔的气来说，雪紫是个好子，但是她还不知道跟她说些什么，总觉得还有些生疏感。

    程程就坐在对面，上下打量着雪紫，“真是越看越漂亮，怪不得毒六叔叔会被你迷惑。”

    “迷惑？”雪紫顿了顿，“他这么告诉你的啊？”

    程程了，雪紫微微一笑，“他这么说才好，否则我今天去剁了他。”

    哦，程程明白了，原来这件事上是雪紫主动诶。程程又问，“紫婶婶，您跟青婶婶是长得一样的吗，你为什么会选择毒六叔叔，而不是寻五叔叔呢？”

    雪紫放下了手中的账本，问程程，“你觉得我多大了？”

    “二十多吧。”

    “其实我已经年过三十，没有想过吧。”她看到程程惊讶的表继续道，“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出消息说水月宫有宝藏，其实呢，她就是想将我们姐妹俩嫁出去。因为我与青儿心灵相通太强，我娘已经打好主意，将我们俩嫁给一个……后来呢……反正男未嫁未娶的，总得找个过子吧，而且双方彼此印象不算太差，就用了个很土的法子，抽签，抽中哪个算哪个，接下去两对成了，被隔离起来相互培养感了。不过你毒六叔叔还真是……很淡定……”

    哦，程程恍然大悟，这个事儿，太奇了，也好绝。

    程程见过雪紫婶婶之后又跑去看雪青婶婶了。见过之后，程程发现，这对双胞长相虽然像，气质却完全不同，雪青婶婶属于不说话的，还喜欢一直盯着程程看，时而会冒出一句，带着惊奇的表，“你真漂亮。”

    虽然这种话，程程自从稍微大的时候，就经常听到，可是……雪青婶婶的这种说法，的确很让她很害羞诶。

    后来雪紫也来了，两个大龄未婚盯着程程的肚子看，看了很久，伸出手来摸，“嗯，软软的，暖暖的……”

    “肚子不都这个样子的么？”程程道，有些惊悚。

    “怀孕是什么感觉？”她们摸着下问道。

    “是一种很欢喜的感觉，带着一小幸福的感觉。”程程答，“还有期待。”

    程程又惊奇地发现，若是她们两呆在一起，说话异同声的机会比较多，她们的话一句比一句离谱，“那经事是什么感觉？”

    程程瞪大了眼睛，“呃……婶婶，你们还没有……”

    “唉……这种事不是应该放在房花烛夜的么？”她们异同声地叹了气，“都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能道，我们得研究些药，否则新婚之夜就守寡……唉……”

    程程拼命咳嗽起来，她要晕倒了，“婶婶，这种话被叔叔听到，他们会很受伤的。”

    她们倒是不在乎道，“就算能道，能生孩子吗？这个……我们也害怕的。”

    程程捂住嘴，她不知道她该用什么表来面对这对婶婶了，于是她道，“要不要，我替你们问问？”

    “好啊好啊，你问吧，若是不行的话，我们就不嫁了……”

    “呃……”程程惊悚了一下，却随即又淡定了下来，“不是以为主的么？”

    “啊，可是如果没有夫妻之实，嫁不嫁有什么区别，嫁要折腾太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程程本来是开开玩笑的，却还是被她的婶婶迫，程程无奈之际，出门去了，正好见到毒六叔叔和寻五叔叔在那里商量着什么，她便道，“叔叔诶，我跟你们说个事儿？你们绝对不能生气啊？”

    “说。”两一派温和。

    “那个婶婶她们现在很想明白个事儿。”

    “嗯？”

    “她们说，她们怕守活寡……”

    寻五和毒六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53　　故再现

    本来程程以为他的寻五毒六叔叔会马上赶回去解释一番的，事实上，她瞧见的就是他们黑了又白的神，然后继续忙乎他们的话题，只说让程程去玩。

    程程愣了大半天，然后回去跟雪青雪紫说，“那个叔叔好像不在乎这个话题。”

    她们也一怔，随即也恢复了。程程突然发现这里的气场有冷，呃，接下去似乎没有理她了。她的叔叔婶婶接下去就算是见面也不大说话。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个场景哇。

    幸好今天叶临很早便来接她，程程也是急于脱离这般气氛，匆匆打完招呼就跟着叶临走了。途中，她将今发生的话儿跟叶临一说，叶临忍着笑意敲她的脑门，“程小妞，你真笨！”

    “为什么？”程程不解，嘟着嘴，“问吧，对不起叔叔，不问吧，对不起婶婶。我想啊，总得偏袒一方，所以就……”

    叶临大力地揉捏着她的脸颊，“说你笨，你居然还敢嘴？以后谁让你问这种问题，你就直接拒绝，再傻里傻气地做冒失鬼，你临哥哥第一个揍你。”

    “好啦好啦，我不问就是。”程程低了，其实她也问得好含蓄的啦。想了一会儿抬起来看着叶临，“那……临哥哥，以后我可以问你这个问题么？”

    叶临眼珠儿一瞪，“程小妞儿，昨夜里对你太温柔了是不是？”

    程程默，望天状，接着回转过来，看着叶临，“临哥哥，我们要懂得从感流中找寄托，体上的欢愉只是一时的。”

    叶临不由大笑起来，将程程搂怀中，“程小妞……你最近变得更傻了。”他靠在马车的车壁上，温柔地摸着她的腹部，“以后还是少去婶婶这里，这对双胞婶婶会带坏你肚子里的孩子的……我们的孩子绝对不能那么活宝……”

    “婶婶她们都好可的，其实……”程程鼓起嘴，其实很不认同于叶临的话，但是叶临的眼神实在不容拒绝哇，“嗯，临哥哥说了算……”想了想又道，“但是家的婚礼我还是要去的，寻五叔叔和毒六叔叔对我很好……”

    “那是自然。”叶临听得程程一堆话说得絮絮叨叨地，忙将她打断，“我又没有说不让你去，傻瓜。”

    马车骤然停下，叶临只觉得身子使劲前倾着，他下意识地将程程搂在怀里，不让其受到任何伤害，叶临探出，“怎么回事？”

    “姑爷，对不起，只是有突然拦在前边～”车夫忙道歉。程程也探出去想看看到底是哪个貌似鬼，她定睛瞧见了站在马路边缘的那名男子，“哇咧，陶熏然？”

    陶熏然见了程程和叶临，也只是笑，笑得很淡雅。片刻之间，叶临微带着的恼意也消失无痕，他带着程程从马车上下来，让着车夫先走。

    三在附近的一处茶馆坐定，程程迫不及待地问道，“陶熏然，你怎么来了？”

    “无所事事，只能来找朋友玩了。”陶熏然叹了一气，“以前总是围绕着其他生活，如今没有了轴心，我便成了到处流的。”他喝了一茶，神态木然，有些出神。

    “其实你找个姑娘好好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不过就是将轴心换个别嘛。”程程满不在乎道，叶临捏了捏她的手，意识她不要说话。程程噤声不语，陶熏然倒是微微一笑，“说得很对，但是我给你打个比方。现在如果你的临哥哥不在了，你会轻易上其他么？”

    “呸，临哥哥才不会离开呢。”程程连忙反驳。

    “如果呢，打个比方而已。”

    “不会。”程程继续摇。

    “那不就结了，轻易转移一个目标是很难的，说实话我也不觉得他有多好，冷自私，我对于他，也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在感方面，他的心中只有他那已经死去的六月，谁都不了他的眼睛，现在随便找了个过子去了，可是我还是喜欢他，没有章法地喜欢。”

    程程想了很久，突然道，“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引见一个，我觉得他能够带你走出痛苦的渊。”

    叶临一听程程往这方面提，就知道她不知道想了什么七八糟的东西。程程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们的风四叔叔可是个高手中的高手，长得特别风骚又妖娆。与之间暧昧的那种态度可是所有的男子望尘莫及的。玩弄，他技巧是有很多的，他现在还开了好多家院，那个……反正就是，你跟着他一段时间，一定会让你变得也风流倜傥，跟调笑不带稿的，要不我现在带你过去？”程程一下子就变成了老鸨状态，越说越兴奋了。

    叶临冷笑一声，忙敲着程程的脑袋，“停下停下。”

    “继续继续……”陶熏然一副看起来也很有兴趣的样子，“听起来好像不错。”

    他见叶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又道，“我这次既然来了这里，就表明自己要抛弃过去，重新做，做一个没有若水轻寒的。”

    叶临见他说得认真，不由叹了一气，随着他们去吧。

    这样子也好，把陶熏然扔在风四身边可比跟在自己身边安全。陶熏然这种看起来很无害，实则上却十分危险，说实话，事到如今，虽然不觉得陶熏然对他们会构成什么威胁，他还是不喜欢他，甚至说是提防。

    程程可能是在孕期太无聊了，对着这种突然事件显得很兴奋。她带着陶熏然到了“醉胭脂”，却意外地发现风四不在。一行又往风四的别院去。

    风四的别院离得院很远，便又雇了一辆马车。在马车上的时候，程程发现陶熏然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双手一下没一下地握，不由奇怪，问道，“你在什么啊？”

    陶熏然想了很久，张开双手将手心里的汗擦在袍子上，丢了一句话过去，“我突然有一种预感，我会上你的风四叔叔。”

    程程一脸呆滞状，继而有些激动，“别，别，坏家的幸福是会被雷劈的。”

    叶临只是笑，“程程啊，风大哥如果这么好拐，他便不是风四了。”

    陶熏然只笑不语，眼神一派温和。

    风四的别院跟风四这个一样，从里到外，都显得十分风骚。院子中的每一样物品，从石桌石凳到花花无意都是花费了极大的心思的。一些随意摆上去的器具，都是从西域运来或者从进贡货品里抢的。程程以前问过风四这个问题，为何院落要搞得这么致，风四笑笑，若是要相伴长久，定然一切都要好的。这里的花花，甚是稀少名贵，不仅在此季节没有，在此地也是没有的。为了培养这些花，连土壤都是其他地方搬运过来的。

    此处程程来的不多，因此跟风四叔叔的娘子小鬼婶婶，不是怎么过于接触。其实这个婶婶很年轻，样貌也不算漂亮，可是看起来还算是清秀。虽然不说话的时候，眉宇之间带了分呆滞，脑却也十分清楚。只是这个婶婶比较奇怪，对风四叔叔言听计从。而且不大跟除了风四以外的讲话，程程曾在在她旁边小坐，问她一句她说一句，绝对不多话，程程只觉得这个婶婶实在无趣。

    当程程进了风府的时候，看到了一幕令她很是惊讶的画面。风四扶着他的小鬼夫在院子里漫步，小鬼夫的脚似乎是受伤了，有些颠簸，走起路来有些吃力，可是唇角带了分笑容，眼中都带着浓浓的喜色。程程略微一怔，仔细地盯着风四叔叔猛瞧，他脸上不羁的神色也消失了，反而带了一分淡淡的温柔，“小心些。”

    风四看到程程和叶临用一种古怪的神看他，不由带了几分尴尬，随即便恢复了自若的神，将目光放在陶熏然的身上，换上几分探究。

    “风四叔叔，他就是陶熏然，你听过他的吧，现在我们把他给你了，你要用你的特殊的手段好好调教他呀。”

    小鬼似乎是不明白，也不去想，“我去替你们倒茶。”说着就要转身，才没有走几步，就要摔倒的样子，风四忙从她的身后将她架住，“不能走还逞什么能？”

    “唔……”小鬼有些怯怯地唔了一声，风四朝他们三个笑笑，“你们先去那边亭子里坐着，我扶她进屋去。”

    程程看着风四扶着小鬼进屋的样子，突然微笑起来，“原来风四叔叔对婶婶也蛮柔的么，一直以为他风流成，其实他在家在外两个样子。”

    陶熏然一直盯着风四的背影，然后低叹一句，“看起来不错，只可惜他喜欢。”

    程程听着陶熏然说话怪怪的，她仰着脖子对着他嚷嚷，“陶熏然，我警告你啊，你可别对我的风四叔叔抱什么主意啊，你看家两个伉俪的，我带你来找他，是为了让你上，而不是上他的。”

    陶熏然只是笑，声音有些低沉，“谢谢。”

    程程听得他这么说，更气了，叶临无奈摇了摇，本来想训斥程程一番的，不过看到她的这幅模样，换下语气，低对着程程道，“程程，他这种是不需要同的。”

    54调教之旅

    这种是不需要同的，真的么？程程用带了几分探究的神色盯着陶熏然看，然后看到陶熏然在她面前镇定自若地换了一副表。就是在风四出来的那一瞬，他脸上那种“我要拆散他们”的神态给收敛了起来，换上了一种淡然神乎的神态，他盯着风四的眸中带了几分惊艳。当风四走近的，他朝着风四微微一笑，“请多多指教。”

    雅致的别院显得很是安静，此处的花香味儿凝聚在花藤架上，醉的芬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风四眯起他的那双桃花眼，声音慵懒，带了几分诱惑，“何为指教，为何我听不懂？”

    陶熏然只是笑，“想拜您为师，习得跟相处的技巧。”

    程程惊呆，陶熏然好主动。叶临扯了扯程程的手臂，“程小妞，我们回家吧。”

    陶熏然转过来道，“不行，你们既然带着我来，就要带着我走，正所谓有始有终。”

    风四看着他半晌，笑了一声，“断袖之癖而已，只要你跟着我的话做，定让你喜欢上。”

    程程诧异了，风四只是笑，“的手可以说明很多的，我不过稍微懂了手相。”风四不大明说，但是他眼下带了然之意，程程实属佩服，“食指与无名指相同长短的若不是有断袖之癖，便是有什么不可告的怪癖。”

    风四看了一眼叶临，调笑道，“小临子，不必着急着回去，反正今天色还早，你带着程程去醉胭脂坐坐，最近从西域新引进了一种小心，让程程去尝尝味道。”

    “也好。”叶临看了一眼程程，见她那嘴馋的样子，眼地看着他，便了。

    陶熏然一直盯着风四看，眼神复杂不定。风四唇角带了一分邪笑，“在你喜欢男子为数不多的生涯中，你就使劲盯着我看好了，等下我便让你对移不开视线。”

    陶熏然默不作声，顿了一顿才道，“其实你有像我爹……”

    ……乌鸦华丽丽地飞过，气场突然低了下来。

    风四斜睨了他一眼，“你爹能有我好看？”

    程程笑，转移了话题，“风四叔叔，原来你真的改邪归正，好好对待婶婶了。”

    风四正色道，“其实吧，程程，你不能被表象迷惑，比如我现在对她好，因为家里就她一，她要持家，很辛苦，她还为了弄东西给我吃，摔断了腿，所以必要的好，是很需要的。就比如叶临，就算他在外面偷，只要他在家里对你好，你若不知道，还是很幸福的。”

    程程和叶临脸色皆是一变，程程大嚷，“风四叔叔，你太过分了！”

    风四只是笑，“难道我说得不正确么，在家在外两个样子，只要演技好一些……”

    “行了行了，风四叔叔你不要说话了。你的话，我越来越不听。”程程带了几分恼怒，瞪了叶临一眼，愤愤道，“临哥哥，我觉得，我越来越讨厌风四叔叔了。╭(╯^╰)╮”

    叶临看了风四一眼，“风大哥，除了受你迷惑的，你还是很嫌讨厌的。”

    一行车又去了醉胭脂，风四引程程和叶临来了一间上等的包厢，给程程上了安胎茶，还有那所谓的西域糕。程程小尝了一，糕酥软，里面夹了些果子酱，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很是爽。程程一连吃了十来个，看得叶临都心惊，忙将她面前的盘子给移走，“小心撑坏了肚子。”

    程程吃得不知不觉，被移走了盘子才发现已经吃得差不多饱了。她站了走到门，推开一小门，往外瞥了几眼，却瞧见只见陶熏然站在原地，他的旁边有一名国色天香的，艳而不俗，远远地久闻到了她身上浓郁的香味儿，不过他似乎对于这种触碰很是排斥。风四站在一边只是笑，“陶熏然，你可是想好了，如果你连这个勇气都没有……”

    陶熏然道，“这种类型的，我看着实在是不喜。”

    风四道，“你可与云雨过？”

    “没有。”

    “我给你找个外观上差不多的先，让你慢慢改变观念，其实男还是和契合些，你想想啊，看你长得跟个娘们似的，看起来就是被上的那个，还不如找个，你还能做主动的那方。”

    陶熏然因为风四的这几句话，有些赧然，贴着墙站好，跟个乖乖学生，“风师父，你可以不可以含蓄，我听着不大习惯。”

    噗……

    风四一到了这青楼，脸色徒然增减了一分妩媚姿色，桃花眼带了几分妖娆，他又招呼了一个来，从相貌上有几分刚柔美，穿着红杉袍子，明明是儿身，却尽显中色彩，声音低沉，分辨不住别，风四道，“这个看起来是不是舒服些？”

    陶熏然了，“还成。”

    风四对那名子道，“雀儿，好好使出你的浑身解数，该怎么做怎么做，必要的时候给他下药，事儿成了，给你单独一间上好的厢房。”

    “是，公子。”雀儿不怎么笑，脸依然没有多大的神变化，可是眼中带了几分喜色。

    风四将陶熏然推了进去，“别叫我师父，该付的钱一分不少，这个姑娘价儿高。”

    程程见陶熏然进去之后，眨了眨眼睛，冲了出去，“风四叔叔，你……你……你……”

    风四只是笑，笑得甚是开心，“程程，要不要跟你叔叔学着，以后风四叔叔将这几间青楼都让渡给你可好，风四叔叔可能在家里养老婆孩子了……”

    程程突然就想起自己穿着风骚的衣衫，用谄媚的声音跟说话，对客嬉笑逢迎，叶临站在她的身后，手里握着一把刀，脖子一阵一阵地刮过风，她不由打了个寒战，“还是不要了，临哥哥会骂死我的。”

    叶临倒是一反常态，“风大哥？当真？”

    “当然。”风四了，“我向来说话算话。”

    程程张大，听得叶临说，“那就谢谢风大哥了，你早退位。”

    “临哥哥？莫非你真的想接受这个青楼？”

    “我这儿还有些银两，买下这座青楼是够的，只怕到时候风大哥不愿意让手。坐生意么，钱不赚白不赚。”叶临扯了扯唇。

    风四露出了笑容，“本来想拐个程程或者卤味儿来接受的，没有想到居然被你，不过，也一样，以后要好好对待楼里的姑娘。”

    程程勃然大怒，黑着脸看向叶临，“你敢！”

    叶临微微一怔，知道程程想歪了，忙安抚她道，“程程，你临哥哥不是这样的。”

    程程将叶临和风四的身影重叠，继续想象叶临弄得跟只花孔雀似的衣服，眼角带着媚味儿，招呼着来往的客，跟姑娘们任意调笑，到时候她还不跟他拼了。不好不好，男学坏还是比较快的。

    “你想都别想。我告诉你啊，反正我是不这老鸨的事儿，你也不许……”她瞪着眼睛撅着嘴，仰着脖子，“如果你敢弄得跟风四叔叔一样风骚，我就将你休了……”

    叶临及时地捂住了程程嘴，不让她继续说那些话出来，“行了行了……”

    风四略带失望，“还是卤味好。程程尽挑我的错儿……”

    门里突然传来一些很羞的声音，似乎是呻吟，似乎是挑逗，听起来有些刺耳，声音还不平坦，时而高时而低的。叶临捂住程程的耳朵，用型对着她道，“我们回屋去。”

    才走了几步，便见到陶熏然从里面推门出去了。衣裳有些不整，身上似乎有些浓郁的气味儿，那味儿有糜烂。

    风四慵懒道，“事儿办完了？”

    “没有法子办，她衣服不脱，我还觉得无所谓，怎么逗就怎么逗。衣服一脱，胸一露，白花花的两团，我看着伤眼，我受不了。”陶熏然呼了一气。

    “她没有给你下药？”

    “刚下到一半就睡了。”

    陶熏然出自灵门，懂得旁门左道，也算得上是个催眠高手，有谁能够强迫他做他不做的事儿呢。

    风四摸着下，“你会催眠？”又看了看叶临，“叶临，你会么？”

    叶临道，“我灵力倒是够，但是催眠术是独家秘籍，我怎么可能会？”

    风四看向陶熏然，“你教叶临吧，让他给你催眠了，让你喜欢。”

    陶熏然微微眯眸，顿了一顿，“行。”

    接下去的时间，叶临和陶熏然两一间房，研究催眠术去了，而程程便一个无所事事地坐在那里，拖着下，跟风四有一搭没有一搭地聊天，“风四叔叔啊，你的子过得很丰富啊，楼里这么多。”

    风四嘿嘿两声，“程程，看你一个小姑娘家的，思想可不单纯，想东想西地不大好。不过呢，叔叔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不仅要抓男的心，也要抓男的身体，男么是不甘于寂寞的，而且被诱惑能力又强……”

    “临哥哥跟你又不一样，他不是普通男，别老是将你自己的事例套在家身上。”程程冷哼。

    “男在未得到那个之前可能比较殷勤，无时无刻都在表现着自己的，弄得全世界就他一个似的，但是得到了那个之后呢，他便不一样了……世上事事皆有可能。”

    “风四叔叔，我问你个问题啊，如果当年你抢到了我娘呢，你会怎么做？”程程对于这个问题模模糊糊地听叶临讲过，今听到风四叔叔一味地“露自己的缺”，实则是忍不住，“你对婶婶不忠，是因为你不大她，若是对象是我娘呢？你也会如此？”

    风四脸色一变。

    程程又继续道，“你看我爹和我娘，外界诱惑也很多，可是这么多年他们走过来了，依然那么恩。”

    风四先是不说话，后来低低地笑起来，“程程，你真会玩笑，行了，你自个儿在这儿等你临哥哥吧，我先离开一下。”

    程程眨了眨眼，她不过随意一问而已，风四叔叔做什么那么激动。怪不得风四叔叔平时都不轻易出现在她家，原来其间还真的有这种事儿夹杂着啊。

    叶临在对陶熏然进行催眠，对于这种刚学会的把戏，他对自己没有多大把握。催眠师的心理承受能力毕竟已经超过一般很多倍，如今叶临一个新手要将这个强大的催眠师给催眠倒，真的很有难度。一个下午，叶临一直在对陶熏然行使催眠，脸上都是汗水，他在跟他说，“你喜欢的是，是，是……不是男……”

    叶临也是个高手，在经过几十次的失败之后，陶熏然被催眠成功。醒来之后，他看到叶临不由呕了几声，“我讨厌男……”

    叶临往后倒退一步，“陶熏然，楼里子多得很，你自个儿慢慢玩乐，天大致黑了，我可要带程程回去了。”

    陶熏然了，只让他快些走，说自己看着他不舒服。

    程程似乎等得有些无聊，便站在门等他，她在门转圈，转过来转过去。终于瞧见叶临出来，高兴地上去扯他的袖子，“临哥哥，你终于出来了，等死你了。”

    她又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叶临身后的陶熏然，有些好奇地看着他，“陶熏然，你现在喜欢男还是？”

    “。”他答，突然就将视线放在程程的脸上，舍不得移开，程程一愣，忙转过身去，拉叶临走，叶临没有再往后看去，也没有瞧见陶熏然脸上带着的那种要将吞噬一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