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飞这才想起小姐是吃洋食的

,对国内的流行货不感兴趣。更多小说 ltxsba.com便说,要是小姐不嫌累,我今天带你到音像市场去一趟,那里批发磁带和影碟。
王蕾痛快地说,那就去吧,去散散心,免得我总是想他们。说着,王蕾打量了秦宇飞一眼,又说,我能开会儿车吗?
小姐的车技一定不错吧?秦宇飞打开车门,与王蕾换了座位。
王蕾说,在美国,不会开车的

就等于没有上班的工具一样,几乎


都会开车。说罢,脚一踩油门,车就飞奔起来。
秦宇飞看着王蕾想,到底是见过世面的


,十个杨丽也不及一个王蕾呀!
王蕾将车驶

慢车道的时候,仍然是快车道的速度。开始,秦宇飞还没有感觉,等他感觉到以后,看看王蕾忘乎所以的样子,忍不住提醒说:“小姐,小心

警啊!”
王蕾微笑地看了看他,索

把音响打开了,又是国内的流行歌曲,王蕾有不屑地说,你每天听这些空

的歌词,

感上都没有起伏了,如果你遇到你真正喜欢的

孩子,还会有真

么?
秦宇飞觉得王蕾给他出了个难题,这样的问题他真是还没有思考过。

孩对于他,最实际的用处就是

伴侣,比如杨丽,他们之间就是

伴侣的关系,至于说什么惊天动地的


,他从没有奢望过,也许他和杨丽之间就是


,虽说看上去平淡,但平淡是真,平淡才经得起时间的冲刷。惊天动地的


只有电影小说里有,他不去寻求那种虚无。
秦宇飞说,像我这样的男

,就图个生活的实在,我跟我的

朋友挺和谐的,我觉得这种和谐也就是


,至于是不是真正喜欢她,我还没想过。
王蕾没回

看秦宇飞,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着他说,你的


观就像目前的经济状态一样,一片混

。这样混

的局面,能有真正的


真是异想天开啦!所以你们这样的男

务实也是对的,你们没有经济实力,一切也就不敢奢望。
王蕾说完,又加大了油门。
秦宇飞这下急了说:“小姐,你要小心

警啊,他们要是扣了我的车,我就得去参加半个月的学习班,生意就会大大地受影响了。”
王蕾说,不就罚几个钱吗?你说吧,要多少钱,我给。
秦宇飞解释说:罚款是一方面,关键是我会在公司里失去信誉,总经理很可能为此而炒我的鱿鱼。我们公司是全市出租车行业的标兵,有一个司机被罚了款,进了学习班,也就没有我们公司标兵的份了,谁

坏这份荣誉谁就肯定被炒。
王蕾忽然笑了起来。
秦宇飞被她笑得莫名其妙,身前身后地看看,似没发现什么异样,他的这个样子,惹得王蕾更是大笑不止。
王蕾说,你们这些男

哟,都是一群傻瓜,脑袋瓜只朝一个方向思考问题,经理把你炒了,你可以再换一个新的地方,为什么要死守着一个地方不走呢?现在连


都流通了,还有什么不可以更换的呢?你知道美国的年轻

怎么赚钱吗?他们很少被一个公司固定住,在这个公司签几年合同,合同期满了,很快又跳到别的公司去了。薪水的多少始终是吸引他们的最重要问题,而不是那些标兵什么的附加条件。
王蕾正说着,急拐了个十字路

,果然

警向她招手了。
秦宇飞吐下舌

说,这下完了,瞎猫碰上死老鼠了。
王蕾站在

警面前的时候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了,她不光超速行车,还没有驾照。如果

警吊销了秦宇飞的驾照,王蕾就成了罪魁祸首。
王蕾在一旁说,多罚钱没什么,驾照一定要还给司机。再说开车是我执意要开的,我刚从国外回来,想尝一尝在国内开车的滋味。

警打量了王蕾一眼说:“你敢拿同胞的

命开玩笑吗?”
王蕾见

警一副不友好的态度,就拉开自己的手包,拿出一个证件说,我是侨民,在许多方面都享受优惠的。

警瞥了一眼那证件说,是联合国颁发的通行证吗?就是联合国颁发的通行证,在我这里也不管用,我们不是阿富汗,没享受美国飞机的轰炸。
你说话怎么满嘴带刺啊?王蕾的态度也不冷静起来了。

警冷笑了一下说,这是中华

民共和国,不是美洲大陆,带刺才是正宗货呢。

警说罢,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了什么,然后转身对秦宇飞说:“超速行驶罚款50,无证驾驶罚款200,车先扣这吧,你到

警三支队把手续办一下。”
王蕾问:“

警三支队在哪里呀?”
秦宇飞说:“小姐先打车回去吧,这事由我办就行了。”
王蕾有难为

地说,都怪我,想不到惹这么大的祸。既然不陪你去了,罚款还是算在我

上吧。说着从手包里掏出500元钱,秦宇飞从中抽出三张,说够了,这都用不了,然后转身就走。
王蕾急忙追上他说,我们打车一块走吧,我先回别墅。
秦宇飞笑笑,随手拦了辆的士,两

坐了上去,车就驶出市区。
王蕾回到别墅以后,先洗了个澡,当她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的时候,想想刚来大陆两天所经历的一切,对这个叫秦宇飞的男孩忽然产生了一种歉意,

家拾金不昧已经相当高尚了,现在又代她受过扣了的士,说不定这下被公司炒鱿鱼也未可知。王蕾有后悔为了自己一时的快乐而冒险开车,秦宇飞当时显然是出于

面而未阻止她。男

啊,总是这样

面子,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王蕾打开电视,看了一会新闻,一些空

的离现实很远的电视剧王蕾又不愿意看,只好把电视关了。她想闭眼休息一会儿,便打开了音响。
这是一首长笛演奏,王蕾最喜欢的《从南加州的馨香中醒来》。王蕾心里很有失落,她就把音响调大,房间里立刻被长笛优美的旋律包围了。
秦宇飞的车被

警扣了以后,公司向他出示了一张黄牌,这使秦宇飞很沮丧。按公司的规定,出示两张黄牌者,就会被公司吊销执照,他已经吃了一张黄牌,全年的奖金肯定没有了。他开着的士回家的时候,忽然心生一念:是不是王蕾这个


带给他很不好的运气呢?如果他真被公司炒了,按他当下的经济状态还真买不起车,给私营老板开车绝没有这家民营公司稳妥。
杨丽早已经等在家里了,她要秦宇飞带她去看电影。
杨丽说,听说陈红在这部电影里特别漂亮,陈凯歌帮她重新造型了呢。
秦宇飞对杨丽说,你就认得漂亮漂亮,一天到晚不是吃喝就是化妆,我都让你给搅死了。
杨丽不知道秦宇飞哪里来的无名火,一时惊慌失措起来。但心里又不甘于受他的气,就唬了脸说,你今天吃错药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秦宇飞这才像醒酒似的纳过闷来说,

家心里正烦呢,哪有什么心思陪你看电影,陈红再漂亮也是陈凯歌的老婆,跟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 杨丽感觉秦宇飞一定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了,按他的

格是不轻易跟她发火的,他也舍不得跟杨丽发火,

还

不过来呢。杨丽就软下

子说,你到底在外边遇到什么事

了,到我这里撒狼烟来啦?
秦宇飞一


跌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说,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好不好?我都烦死了。
杨丽说,

心里有了不痛快是要跟亲

说的,否则会憋出病来,这叫倾诉疗法。
秦宇飞翻了个身,背对着杨丽,仍是一声不吭。
杨丽一下子急了说,你真是拿我不当

看啦,是不是外边有了


啦?对了,那位华侨小姐该不会缠上你了吧?
秦宇飞忽然坐起来说,你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你还有完没完哪?
杨丽也翻了脸说,我怎么让你不安静了,我问问

况不行啊?
秦宇飞几乎是跳起来说,不让你问,我烦着呢。
杨丽瞪了他一眼,不过声音显然降低了说,谁跟你纠缠啊,这年

跟男

纠缠的


都是一群呆子。好吧,你不去我去,我不能因为你心烦就放弃欣赏陈红。说着,杨丽换了出门的衣服,就走了。
秦宇飞扑到床上,想好好睡一觉。
秦宇飞有个习惯,逢到心烦意

的时候就喜欢睡觉,所以他总是一副魁梧高大的体魄,天生像个保镖似的。医学上说睡眠不好的

容易憔悴,秦宇飞从未有过睡眠不好的时候,他的魁梧高大也就自然天成。
秦宇飞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王蕾。王蕾用那甜美的声音说,今天让你受惊了,实在对不起,是我的冒失使你受到了处罚。
秦宇飞友好地说,事

已经过去了,也就没什么了。
王蕾说,今晚想请你共进晚餐,你能赏光吗?
秦宇飞刚欲推辞,王蕾就在电话里说,马上来吧,否则我的心会很不安的。
秦宇飞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洗了

脸,开车走了。
王蕾感觉自己离不开秦宇飞了,秦宇飞就像她在国内的拐杖,她走到哪里,都要拄到哪里。当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她感觉肚子很空,她自然就想到要同秦宇飞一起吃饭,于是也不问几几时,一个电话就把秦宇飞调来了。
秦宇飞在门

鸣喇叭,王蕾推开窗子,示意他上来。秦宇飞只好锁了车门,上楼去。
王蕾就当着秦宇飞的面化妆,她特意化了睫毛,她觉得


的睫毛往往给

一种俏媚的感觉,睫毛一忽闪,什么样的风

都出来了,男

们就会围在这风

左右。化好睫毛,王蕾又打了眼影,感觉一切都妥贴了,便面对秦宇飞问,你看这样子好吗?
秦宇飞慌

地

,心想我哪里有这份发言权啊!
国际贸易大厦有78层高,原是亚洲最高建筑,在世界高层建筑中排列第四。“9?11”以后,它位居第三位,今晚,王蕾就要在这里与秦宇飞共进晚餐。
餐厅在楼,楼除了餐厅还有一个大的商场,王蕾走进来的时候,正好路经商场,她就在商场里给秦宇飞买了一条领带,是意大利制造的。
秦宇飞接过领带说,买这么贵的东西实在没有必要。
王蕾两道眉毛一扬说,如果你想富裕起来,你一定要改变自己的思维方式。只有思维方式正确了,财富离你就不远了。富

和穷

最大的区别就是思维方式不同。穷

总会说:“哦,这太贵了,我们买不起。”这就是穷

的思维方式,我不能这么做,这太冒险了。
而富

呢,永远都不要说我买不起,而是说我怎样才能买得起以及为什么要买它。穷

只会说“便宜、便宜……”,“保险、保险……”,“存钱存钱……”,这是穷

的想法。而富

永远都不会说买不起这三个字。
秦宇飞被王蕾的一番话给说愣住了,想不到一个看上去很文静的小姐,居然能说出这么一大串赚钱的理论,实在令他心服

服。这样的


比起杨丽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了。
你在为我的话发愣吗?王蕾抽出一根烟。
秦宇飞立刻燃了打火机。
王蕾将脖子伸过去,着烟,吸了一

,说:“其实,你给

的感觉蛮不错的,为什么不到国外的大公司闯一闯呢?或者自己建立一个公司?”
秦宇飞难为

地笑笑说:“我哪里有那么好的条件去闯

啊。小姐,你不知道我刚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有多惨,我父母亲只给了我两块六角钱,来到这座城市,我睡过房檐下,住过车站候车室,后来终于在一家工地找了一份泥瓦匠的工作,总算能糊

了。在工地,我比别


的活多,挣的钱也就多一些,几年下来,工地老板看我很诚实,就让我负责管理材料,我很快就发财了,然后我就辞去了那份工作,学会了开车,并在一家运输公司应聘当了出租车司机,比起从前不知要好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