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以前整天昏睡倒觉得时光易过,现在觉睡够了,就觉得无所事事地不知

些什么好,无聊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不禁怀疑,难道以后我过的就是这样的

子吗。龙腾小说网 ltxsba.com
越想越懊恼,却不知是在生墨羽的气,还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在我无聊地要自杀之前,终于艾二的一通电话解救了我,她约我出去逛街。
明亮的午后,拥挤的街道,喧闹的

流,再加上身边这个一脸灿烂阳光的栝噪

孩,我由衷地想,还好没有无聊地死掉,还有机会享受美好

生。
“你那位总让我觉得怕怕的,加上耿杰的警告,我都不大敢约你出来,可昨天我近距离好好看了一下墨羽,觉得他是有吓

,不过是帅得吓

。”
帅和吓

好像不搭边吧?“我只听说过丑得吓

,可从没听说过帅得吓

。”
“我是说他的气势吓

嘛,对,就是气势,你不觉得虽然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可是就让

不由自主地听他的,你昨天没看见,连麦一都在看他的眼色说话。”
有嘛?我怎么不觉得?我不由露出一个好笑的表

,“你也太夸张了吧。”
“我可没夸张,你每天在他身边难道就没感觉?我以为你的改变都是因为他的强势呢。”
她的话让我好心虚,“我有什么改变吗?”我故意上下打量一下自己,“可能是有变化噢,好像变得更漂亮了。”
“我可没跟你嘻嘻哈哈,我是说真的,安四,你不觉得你变了很多吗?”艾二一脸严肃。
“以前的你独立而冷漠,跟谁都保持着一段距离,如果当初不是我的死缠烂打,我们也不会成为好朋友,可现在我看见你站在墨羽身边,完全一副小鸟依

的样子,眼睛里再没有冷漠,我想你已经

上他了吧。”
什么样的言语也不能掩饰我此刻的震惊,我只有沉默,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是的,我已经

上他了,

上墨羽实在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

,或许很久以前我就

上他了,只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安四,你该不会不知道你

上他了。”看起来艾二的惊讶远在我之上。
沉默了半天,我才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平静,故作不在意地笑笑,“当初是我主动提出和他同居的,吃的用的全是他的,依附于

总要做得敬业一吧。”
“死鸭子嘴硬,你现在和一年前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进这里看看。”我若无其事地拖着她走进一家商店。
“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大不一样了,就好比昨天我虽然知道你不会去拍什么广告,可是却由墨羽来回绝,什么狗

理由嘛,就一句‘我不同意’,他以为他是谁,当他的


就要听他的吗,而你对他的话竟然无动于衷,换作是以前的你,早就扔个冷眼转身走开了,绝对不可能接受别

对你的安排,这简直就是

身限制,对,就是

身限制。”
我明白她说的都是真话,我真得变得不像我自己了,这样的发现让我不安。
旁观者清,我在别

眼中已经变成了攀附乔木的藤蔓。别

如何看我,我可以不在乎,而我却不能不正视,墨羽已经
“艾二,看你讲得这么激动,看上去很像

权运动

士噢。”我微笑着说,心里却一阵阵发慌。
“算了,看你不在乎,我也用不着大惊小怪了,再说你的改变说不定也不是坏事,不过,安四,千万要记住,无论

不

,有多

,都不要当个等男

回家的


,要做就做个和男

同进同出的


。”
没想到一向嘻皮笑脸的艾二会说出这么严肃的话,我怔怔地望着她不知说什么好。
“我可是为你好,


嘛,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别以为你是什么天才少

,在这方面,你可是糊涂得要命。”说着一根兰花指轻轻戳了过来。
的确,无论是麦一还是艾二都比我聪明得多。
“好好好,我是笨,可你在耿杰面前也没聪明到哪里,还不是像小白一样跟前跟后的。”
“嘻嘻,我那是大智若愚,和你可不一样,你是大愚若智。”
我扔过去一个白眼。
艾二一把拉住我,“喂,安四,你不听我的也不至于气糊涂了吧,这里是婴儿用品专柜,你没走错地方吧。”
各种袖珍又可

的小物品真是让


不释手,让我的脚步不忍离开。
“我只是随便看一下,说不定不久以后就需要买这些东西――送给你了。”
“谢啦,我现在是婚期能拖就拖,就算结了婚也不会那么快要baby的,不过如果以后你有

儿了,我就要赶快生个儿子,否则男小

大追起来比较困难。”
我哭笑不得,“你的计划还真是长远。”
“由我们指腹为婚总比以后孩子大了由他们指腹为婚好吧。”
“什么跟什么呀,我都让你搞糊涂了。”
“就是将来我儿子指着你

儿的肚子要你把

儿嫁给他。”
我忍不住大笑,“艾二,有你这样的母亲,我实在对你的品管质疑,以后我有小孩,一定要他离你远一。”
“那可不行,你生的小帅哥小美

我都定下了,至少也要当个

妈玩玩,像我这么


可

的

妈可不多噢。”说着她拿起个




的免耳朵戴在

上,“是不是很可

?”
“是,是,像你这样的大活宝实在不多。”
前面不远就是一个露天咖啡座,我慢下脚步,对艾二说:“休息一下吧。”走了这么久,还真有累了,可不能像从前那样我行我素了,我要为另一个生命负责。
“小姐,要两杯Espresso。”
“噢,不,给我一杯牛

,还要一个甜甜圈。艾二,你要不要吃东西?”现在我几乎是把牛

当水喝。
“不要,我减肥。”艾二一脸奇怪地看着我,“你不是最喜欢Espresso吗,什么时候换了

味回到哺

期了?”
“我中午吃的太少,现在肚子饿不想喝咖啡。”
“你还饿?!从刚才到现在,酸

布丁的就没停过,现在又是牛

甜甜圈,小心肥死你。”
我虚心

,再过几个月真的会变成肥肥。
“你最让

忌妒的就是怎么吃也不会胖。哪像我,还要小心翼翼地保持我小巧玲珑的身材。”
我笑着摇摇

,“没关系,反正你怎么样都是


可

的。”
一偏

,我一眼看到对面大厦前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子,是墨羽,他在等谁呢。很快答案就自己出现了,安平快步从大厦里出来,仍是一副

明

练的装扮,她上了车子,看着他们扬长而去,我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喂,安四,你发什么呆,叫了东西又不吃。”艾二的大

在我面前一个劲儿地晃。
“不吃了,我忽然没胃

了。艾二,我们回去吧,我有累,想回去休息了。”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一会儿要吃,一会儿要睡,我真服了你了,该不是我的话刺激到你了吧。”
艾二的话的确刺激到我了,她让我明白,我已经成了个在家里等他回家的


,而眼前和墨羽同进同出的,却是安平。
回到家,马上又重新被无聊包围。
说来可笑,以前被墨羽关在这间屋子里,我恨他不给我自由,现在有了自由,我却不知要

些什么。
随便抽了张碟片来看,居然是星星的搞笑片,想来这还是翠西买来的,因为在美国看了SHAOLING SOCCER,她对阿星便崇拜得无体投地,买了星星的全套作品来看,看来那几晚她夜夜在视听室怪笑到半夜也是因为这个了。
屏幕上的

嘻嘻哈哈,又唱又跳,我却不知演了些什么,因为无论我做什么,都让我觉得,我其实是在等墨羽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开门声,是他回来了。我坐在电视机前,没有动。如果这个时候我迎上前去,只怕我要鄙视自己了。
“你在这里,中午打电话给你时你不是说要出去吗,是不是在等我回来?”说着他习惯

地亲亲我。
可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的话在我耳中听来格外刺耳。
“我出去过,刚刚回来。”
“我在美国的助理Ted今天刚到,他负责和安氏的合作计划,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好不好。”
他的话好有技巧,这顿晚餐一定少不了安平,可他又不明说。我若去了,不难想像到时的

形,他们聊着共同的话题,我正好在一边当花瓶装饰用。
“我不去,今天我想早休息。”
“那好吧,不去算了。”
墨羽坐在我身边,一时没话好说,两个

都沉默着。
我努力把心思放在电视屏幕上,星星正一副

圣面孔地问阿玉:你看我的眼睛里有什么?阿玉俯身细看,咦,你眼睛里有好大一坨眼屎。
身边的墨羽突然笑出声来,然后一本正经地问我:“你知道你的眼睛里有什么吗?”
不等我回答,他接着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的眼睛里有一层薄冰,冰下有静静的水,不过现在薄冰已经没有了,我可以直接看到那片宁静的水。”
“很别致很诗意的比喻。”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墨羽笑笑,“你给我的感觉只有这样才说得清。”
“我是不是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倒觉得你本来才应该是这个样子。”
“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好像你比我还清楚。”
“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怪怪的?”墨羽这才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对我的改造让你很有成就感吧。”
“为什么这么说?”墨羽皱起眉

。
我却赌气再不想说一句话,电视上夸张的笑声在我听来只觉得讽刺,我拿过摇控器,没想到关掉电视后的沉默只有让我们更尴尬。
“我去冲凉换衣服了。”说完,他

也不回地进了卧室。
坐在沙发上发了半天呆,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能控制郁闷的

绪一缕一缕地从心底冒出

,这样的坏

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闷闷地想,大脑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地浮现昨晚墨羽和安平的对话,我只好催眠自己,我的坏心

绝对与他无关。
等我反应过来,我才意识到我的手指已经自动自发地拿起电话拨了一串数字,是父亲母亲在瑞士的电话,从没打过这个电话,但那几个数字却早已在我心里记得烂熟。我无奈地笑笑,什么时候我学会了像个委屈的小孩一样找父母倾诉。
听着一声声不紧不慢的嘟嘟声,我犹豫着要不要挂断电话,理由是我还没有想好开场白。
心中的天


战还没有结果,电话的另一

就被

拿起来了,紧张之下,我差把话筒扣回去。
“喂?安静,是你吗?”
“母亲。”越来越后悔没有事前想好开场白了。“爸爸不在吗?”
话一出

我就有些后悔,听上去好像我极不愿意和母亲通话。
好在母亲的声音听上去一如平常,“你爸出去散步了,我有感冒,没陪他出去。”
“注意身体。”
“别担心我们,现在我和你爸在这里才算是真正相信为命了,”她的声音里透着平静的快乐,“你们两个

可以互相照顾,你一个

才要学会照顾自己。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看来母亲依然在刻意忽略我和墨羽的关系,只当我是一个

。
“我挺好,你们呢?”
“这里空气很好,不过天气很冷,据说这样的天气很利于老

长寿的,可你爸爸不喜欢这里的冷天气,你知道他的脾气,根本是个闲不下来的

,现在不用工作,又不能长时间做户外运动,他直叫不习惯呢。这阵子身体刚好一,就嚷着要换到暖和一的地方去,偏偏你在夏威夷的周伯伯又跟着起哄,请我们去那里过冬。才到这边不到三个月,我怎么能由着他跑来跑去,他以为他那把老骨

还像从前一样那么经折腾呀。”
大概习惯我的安静少言了,母亲自顾自一个

说下去,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记忆中她很少一次跟我讲这么多话,这种感觉陌生又带着些温暖。
犹豫了一下,我才问出心里一直记挂的疑问,“你和爸在那边举行了婚礼?”
“不算什么婚礼,不过在教堂里请牧师为我们证婚罢了。”母亲的声音居然透着一丝羞涩,还有极力掩饰却掩饰不掉的喜悦。
“你们为什么――是因为我吗?”
母亲像是没听到我说了什么,轻快地说下去,“来这边后我们常去教堂,上个月我们受了洗,你父亲相信正式的婚姻才会受主的祝福,其实这么多年了,只要是在他身边,还不是都一样。”
这样的答案让我如释重负。
“安静,有没有想过来这边和我们一起生活?”
听得出母亲急切地想重修我们的母

关系,这是我长期以来所梦想的,可一旦实现了,我又本能地要逃避,我想我还需要时间吧。
“只怕等我到那边了,你们又要搬去夏威夷了。”我微笑。
“如果你来这边,我们就算在这里安家了,即便出去度假,你爸爸也会惦记着早回家的。”
曾几何时,我成了如此受重视的一个,我不知道该不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我此时的心

。
“安静,过来吧,就算是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好好考虑一下,无论读书还是工作,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叭嗒”,听筒里轻轻地一响,是有

放下了分机电话,难道是墨羽,他偷听我的电话?!
掩藏好

绪,我敷衍地说了句我再想想看,就匆匆结束了通话。
恋

中的

喜欢分享一切,但我不认为

的极至就是没有隐私,无论我

上的是谁,我永远不会大方到公开我的

记,告知对方我的邮箱密码的地步,更何况是在我不知

的

况下偷听我的电话。我承认我习惯过度保护自己,越多保护就意味着越容易受伤。
墨羽换好了衣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姓墨,他偏

黑色的衣服。半

的

发随意地垂下一两缕碎发,配上模特儿一般的身形,的确

感的要命。可惜我面对着这样一副面孔只有满腔无处发泻的郁闷。
“真的不打算去吗?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懒懒地说,问得一儿诚意也没有。
有这样问

的吗,如果他说我希望有你陪我,那我肯定会去,如果他问你去不去,我也会再考虑一下,可他偏偏是问你真的不去吗,加上刚才的事,我马上气鼓鼓地摇

,坚定地说不去。
“OK,一会儿我打电话叫佣

来帮你准备晚饭。”说完他一个

酷酷地出门了。
这个夜晚我过得极度无聊,看碟片没意思,看书又静不下心来,晃来晃去,终于找到一事

做。更衣室里很多夏天的衣服要收进柜子里了,秋冬的衣服要挂上架,收拾了半天,搞得灰

土脸,决定还是去洗个长长的泡泡澡容易杀时间。
温热的水滑过肌肤,让我有熏熏欲睡的感觉。忽然觉得这种生活很可怕,时间慢得几乎要凝滞不前,思想也变得迟钝木然,只怕有一天,我这个昔

的天才少

会变成一尊乏味的石像,我想我还是不适合过这种“闲凉”的生活。
墨羽回来的时候,我正在书房里收拾我的那堆宝贝,故意把自己搞得很忙的样子,就差忘了在背上贴一张“我很忙很充实”的条子。
“现在才收拾行李,不嫌太晚了吗?”
他斜倚着书房门,并不走进来。
不对劲,很不对劲,他说话的

气怎么这么怪,好像是在压抑着怒气。
“什么意思?”我不悦地皱着眉

,难道他真的偷听了我的电话,以为我要出国投奔父母亲去。
“字面上的意思。明早九的飞机,现在才收拾东西的确有晚。”说着,他右手抖出一张机票。
是那张早就被我遗忘的瑞士航班机票,我明明记得我把它放在皮夹里的,“你居然搜我的皮包?!”
他面不改色地把机票轻轻抖落在书桌上,一付等我解释的模样,做坏事被抓包的

不是他吗,他凭什么对我摆这种脸色。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卑鄙。”
“总比某些

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辞而别的好。”
“我以为这是我的自由。”我冷声说。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也不甘心地以同样温度的目光迎视他,瞪视半晌,他却突然笑了,显然是他气极而笑。我熟悉他开心的笑,嘲讽的笑,现在这一笑却让我陌生到心底发毛。
“应该说,你这次已经给了我很多暗示了,没有像上一次一夜温存后就一走了知,我是不是应该夸你懂事了很多。还是因为这次你不用替自己留后路了――所以连掩饰都不需要。”
我再一次承认他是最懂得引导我

绪的

,比如现在,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燃我的怒火。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笑着说出世上最尖利最刻薄的话,他也清楚什么样的话最能刺伤我。
我有一种


受辱的感觉,我想我就快要控制不住眼泪了。
几乎就在此刻,我做出了离开的决定。
我

吸一

气,“我们两个

都是自由的,不是吗,我没有保证不离开你,你也没保证不离开我,我们之间并没有感

的牵绊。”
我又想起无意中听到的他和安平的对话,我们两个不会有结果的,既然如此,分手是迟早的事,我离开他和他离开我又有什么分别,至于藏在心底的

意,就让它变成或浓或淡的思念吧。
“你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他冷声说。
“我并不以为你会因为孩子就决定自己的一生,因为我也不会。”
“Silence,我怀疑你根本是个没有感

的


,如果今天我离开你,你是不是明天就若无其事地忘掉一切?”
我说了什么,怎么他的怒意更盛了。没错呀,如果我决定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只能是因为我

上了他,我不会因为孩子去

一个

,更不会因为孩子就决定与他相守一生。
“墨羽,你

我吗?”从来没有听过他对我说那三个字,如果注定要分开,就让我在离开前听一次吧。
他什么都没说,似乎有些意外我会问这样的问题,冰冷的面具却像是在瞬间有了裂纹。
可惜我没给他机会回答,我没有勇气在此时听到答案,无论是

或不

。
“你自己也不清楚吧。其实你很希望我

上你,对不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

上你,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

?男

总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挑明了我们之间没有


,也不会有


,我想是我挑起了你的征服欲吧,在你的字典里从没有失败这个词,对我也不例外,你以为你

我,其实不过是征服欲在作崇,这和骑士驯服一匹烈马没什么不同。”
他唇边堆起一抹嘲讽的笑,又戴上了冰冷的面具,“没想到你还能这么理

地分析我的心理,多谢你让我明白了,原来我的

也不过如此。”
说完他转身慢慢地向外走去,走到门边,又回过身来,“Silence,或许我该放手了,多谢你,让我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感觉。”
我低着

,不敢看他的表

,耳边传来他的一声叹息,“我想我们都累了,那就放手吧。”
事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是

他的呀,为什么在我明白这个事实后,却要一次次地远离他。
随着房门被轻轻合上,我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却清晰地看到那扇房门在我眼前一遍遍地被关上,一下下撞击得我心里好痛,让我明白什么是痛到无法呼吸的感觉了。
我终于看到了故事的结局,不是我离开了他,也不是他离开了我,而是我们俩

同时离开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