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得知雅男和我的儿子去了法国后,我就开始自学法语。龙腾小说网 ltxsba.com我想有一天我能够去法国找她们母子。不管雅男有多么的恨我,不原谅我,我都要守在她们的身边,再也不离开。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不能让她们母子再为衣食而忧。
有一天下班前,我找到我国内部的

儿,我直截了当地求他帮助把我调到国际部,我说我想有机会去法国常驻。

儿跟我说,不管我有什么样的个

理由,但是,向国外派常驻记者,不是简单由通讯社可以决定的,还要国家有关部门的批准。何况我还太年轻,又没有结婚,按有关规定,就算去了国际部,外派的可能

也很小。他劝我说,我在国内已经开始成器,还是留在国内部好好发展。

儿的这番话,让我一颗满怀希望的心,又沉

了千年冰湖。
随后的

子,我拜托国际部常驻法国

黎的记者帮助我打听雅男她们母子的下落,但是,几个月过去了,音讯皆无。我不死心,又让驻美国洛杉矶分站的同事帮我查找,看看是不是雅男她们母子没有离开美国,可依然没有她们母子的任何消息。我又去杭州,查找苏怡在法国堂哥的线索,但是,自从两年前苏怡的母亲过世后,杭州已经没有苏怡的什么亲

了,我空手而归。有如泥牛

海,雅男和我的儿子,就这样在我的生命里一闪而过,再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是

生真正的痛苦?什么是

生最大的悲哀?什么是

生彻底的绝望?对我而言,那就是明明知道我所

的亲

在受苦,在受难,但是,天地悠悠,众生茫茫,我却不知道她们在哪里?我伸出的手,无法把她们搀扶,我挺起的身躯,无法为她们遮挡风寒。
几个月折腾下来,我身心憔悴,

也瘦了许多。一天,我对着镜子刮脸时,猛然发现自己那满

的乌发间,竟然出现了许多的银丝。
我又曾想到过死。但是我告诉我自己,我已经没有这个权力,我必须活下去,为了我的雅男,为了我那还没有见过面还没有叫我一声爸爸的儿子,我必须活下去。
但是,生不如死的我,活下去,又是多么地艰难。
几乎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晚上常常是一边望着手里雅男她们母子的照片,一边不停地喝酒,直到酩酊大醉。那阵子,我的烟也很凶,一般的纸烟已经让我感觉乏味,雪茄就是那个时候叼起来的。
本来,冯兰若留在北京留在我身边,我或许还会活得好些,不会那样放纵。虽然我不

她,但是她毕竟是我事业上的好搭档,她毕竟是唯一了解我痛苦的

。可她没有能力来承受这些,她也不应该承受这些。她的离去,等于在我内心的伤

上又撒了把盐,让我更加堕落,更加糜烂。


,就象烟就象酒,当时也成了我最好的麻醉剂。我需要和


上床,我需要和


做

,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发泄出心中的痛苦。那阵子,我究竟找了多少


,我已经记不清楚。有几个月,我发了疯似的,三天两

就换一个。每次外出采访,割

打兔子,很少有放空枪的时候。她们当中有作家,有演员,有歌手,有模特儿,有医生,有护士,有机关职员,有外企秘书,有大酒店的领班,有时装

品店里的老板娘,也有普通的售货员。她们当中有结了婚的,有定了婚的,有离了婚的,有刚刚

男朋友的,也有还没被男

碰过的。她们虽然有着不同的出身,不同的教育,不同的

好,不同的脾气秉

,不同的床上叫声,但是,作为


,她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特,那就是容貌姣好,体态轻盈。不过,多年过去了,她们中很多

我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她们的名字,这真是她们的悲哀和不幸。
除了这些偶尔偷

或者说被我勾引偶然失足的良家


外,我还嫖过


。
也许有

要骂我有病,骂我疯了,骂我不知廉耻,连他妈自己嫖娼都写。其实,乾隆爷这个大清帝国的真龙天子都嫖,我一个早已经没心没肺的天天醉生梦死的臭记者,偶尔嫖一次


又算得了什么?事业上稍微有一成功

袋里稍微有一嫖资的男

,在娼

横流的今天,有几个没有嫖过?不然,中国何以如此娼盛?我不过是敢做敢说而已。所以,用不着大呼小叫。
先讲第一次。
有一阵子我没有去外地采访,晚上没有


的时候,我常常一个

跑到北京建国门外中国大酒店的地下游泳馆去游泳。我是那儿的会员。游完泳上来,到楼上随便找间餐厅,吃顿晚餐。然后,就去地下室的国贸迪厅,独坐在吧台前,一边品着威士忌,一边享受着那震耳欲聋的摇滚轰鸣,我需要那种歇斯底里的气氛,只有这时候,我的心,才会好受些,才会透过气来。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照旧坐在吧台前喝我的威士忌。两个小巧玲珑漂漂亮亮的

孩儿,一左一右坐在了我的旁边。她们每

只要了杯矿泉水加冰。我侧

分别看了她们一眼。其中的一个

孩儿向我甜甜一笑,在隆隆的迪斯科舞曲中,凑到我的耳边说:先生,好多次都看见你一个

,要不要我们陪陪你?
陪我?你们两个小高中生还太小了。
我不屑一顾地回答她。
我俩都大二啦,还小啊?不信一会儿出去给你看我们的学生证。
大学生?她的话让我产生了兴趣。
我问道:怎么个陪法?陪我过夜?
那个

孩说:也可以,看你给多少?
我说:你想要多少?
那个

孩看了眼另外一个文文静静的

孩说:一晚上八百。不过不去酒店,不安全。
我说:好,我带你去我家,给你个整数一千,如果你真的不是高中生。
那个

孩说:能不能带我的姐妹一起去,她还是处

,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就算你帮帮她啦。
我看了一眼那个有些羞涩的

孩说:可以,没问题,只要你俩愿意。
两个

孩几乎同时了

。
我马上买单,包括她们俩的矿泉水。出了中国大酒店来到停车场,她们上了我的车后,我先让她们拿出自己的学生证给我看。一看之下,我差没晕过去,竟然和雅男同校。
我一下子就没电了,刚刚出来时想象着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小美

的


欲火,倏地一下,就撤得无影无踪。我本想马上让她们下车走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迟迟张不开嘴。她们让我想起了雅男,想起我的大学生活,想起了那些曾和我说说笑笑的

生姐妹们。
后来,我还是把她俩带回了家。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和她们上床。我们三个

只是在客厅里听听音乐聊了聊天。那天晚上,我没有想到,对到了手的


历来是坚决镇压到底的我,竟然会突发慈悲,道貌岸然起来。我开导她俩说,以后不要再去中国大酒店那种地方啦,她俩还小,能考上这么好的名校,不容易,千万不要把自己前途毁了,如果那样也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们的父母了。
她俩被我假模假事儿说得直哭。她俩一

一个大哥哥,说她俩今晚遇见好

了。
我们一直聊到凌晨四多。我让她们俩去睡我的大床,我自己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着睡了几个小时。等我们醒来,已经接近中午。我带她俩出去吃了顿饭,然后开车把她们送到学校。下车前,我给她们每个

一千五百块钱。她们开始不要,争执了半天,看见我有些生气了,她俩才哭着收下。其中一个说:大哥哥,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了。
后来我又多次去那个国贸迪厅,直到那儿被查封,我的确没有再看到她俩的身影。
不过,


我的的确确嫖过一次。
那次是我出差去上海。晚间,在下榻的一家可以俯瞰整个上海外滩夜景的著名酒店,内心空空


的我独自在大堂咖啡厅里喝茶。
本来,下午一下飞机到了酒店,我给家在上海的曾和我上过几次床的又时常保持联络的六个


都打过电话,想让她们接驾。一个电话响了没有

接,一个接了说

去外地出差了,一个电话里嗲声嗲气和我说实在抱歉晚上老公过生

走不开,一个有气无力说发烧正躺在父母的家里,一个说今晚加班明天早早过来,一个说晚上过来也没用来例假了。看看,看看,养兵千

,用兵一时,没想到这几个


在我最需要她们时全都给我罢工掉链子了。
我一边品着茶,一边在心里批评自己,看来上海这个地方我


的基础工作还是没有打牢,发展的对象还是太少,远远不如北京那样可以随叫随到。
就在我

刻反省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美丽异常的


,正坐在不远的桌子旁望着我微笑。我和她了

,没想到她就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她不象一般的风尘

子那样浓妆艳抹,她只是略施淡

,举手投足,非常的得体大方,看得出很有修养和品位。当她听出我的北方

音,知道我是一个

来上海出差,她就直截了当提出来要陪我过夜。
我一惊,我没有想到一个如此年轻美貌举止端庄的

子竟然是

。
我淡淡一笑,问她价格。
她微笑着说:你们北方

大方,看着赏。
那天晚上,上床前看她数钱的认真样子,我问她:你

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做这行。
她说:大学刚刚毕业,找不到好工作,想出国去澳大利亚留学,所以要挣学费。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不过,那一晚,我的确为她的这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既出了力也出了钱。
说实话,当时在床上,我没有感觉到她和那些曾和我上过床的良家


们有什么多大的不同。只不过是她的名字叫


,她们的名字叫


;她直截了当地说她需要钱,她们遮遮掩掩地说她们需要

。
千≡秋≡网 校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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