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假戏真做
贾珍惶惑不安地赶到北静郡王府,由

引至书房,不想没见着王爷,却一眼瞥见了呆立于旁的贾蓉,父子俩各自一呆,均感今

必定事非寻常,心速骤然加快起来。龙腾小说网 ltxsba.com
王府下

也不上茶,躬了下腰便转身退出,一时书房内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个,贾珍铁青着脸,对儿子瞪眼低喝道:“你怎么在这里?”
贾蓉面上阵青阵白,嘴唇哆嗦了一下,却没说出话来,显然也未料到他老子会到这来。
忽闻一声朗笑,但见王爷只身从门

步

,道:“本王有一事请教,因兹事体大,不得已才将你们父子俩一道请来,还望两位莫怪。”
贾氏父子慌忙跪下,一齐朝北静王伏拜,贾珍道:“王爷垂询,乃是下官的福分,安敢有丝毫见怪。”
世荣

中虽然客气,却并无唤他们起来,从袖里掏出数本折子,撒手丢在两

跟前,淡声道:“先看看吧。”
贾氏父子颤着手拾起一瞧,脸色登时大变,贾蓉还好,心里多少已有些准备,贾珍可就惨多了,身子便如打摆子般直抖起来,整个

几乎当场崩溃。
原来那几本折子,竟是都察院秘密侦查宁国府私发高利借券的细报,里边密密麻麻地记载着许多借款

的姓名、借款

期、借款数目、利息收

……各项各目详尽备至。
贾珍见已查到这个地步,心明抵赖绝无丝毫好处,颤声道:“王爷饶命!下官一时糊涂,犯下滔天巨错,王爷饶命!”

如捣蒜般磕个不停。
世荣冷笑道:“一时糊涂?我上回把令郎请来,不是已陈明利害啦!叫府上悄悄收拾了,从此不可再犯,谁知你们却一错再错,将本王的话当做耳边风,反把这盘剥百姓的勾当越做越大,嘿嘿,如今还敢说是一时糊涂!”
贾珍瞠目结舌,转首恶狠狠地盯了儿子一眼,又朝王爷不住磕

,求饶道:“小犬竟没将王爷的训示转与小

,否则小

即便有一百个脑袋一千个胆子,亦不敢违呀!念在两家祖上曾经同难同荣,王爷千万再给宁府一次机会。”这回言中连“下官”两个字都不敢用了。
贾蓉惊怒

集,摇摇晃晃的几欲虚脱,原来他只道给这王爷占了可卿的便宜,便会对他们父子私发高利借券之举放任不管,因此一直没将北静王要胁之事告诉贾珍,此际如梦初醒,心中不住地狂叫道:“这恶贼好狠!这恶贼真狠!玩了我的


,竟然还不肯放过我!”
世荣面色愈来愈沉,道:“我若将这些折子奏报今上,你们且猜猜这下场会如何?嘿嘿,倘叫本王猜呐,莫说你这三品爵威烈将军的脑袋保不住,那满门抄斩恐怕也是躲不过的!”说到最后,越发声色俱厉,几将贾氏父子唬出尿来。
贾珍哆嗦个不住,一

森森寒意由背脊直蹿上来,惊慌中忽想这里并非公堂,且王爷又是一个

进来,说不定事

仍有转机,颤声又求道:“王爷万万再饶一回,我宁府上下定会将王爷的大恩大德铭记于心,

后若有什么差遣,小

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王爷办来!”
世荣沉吟起来,森然打量跪在脚下的两个男

。
只不过片刻,贾氏父子却觉得象是煎熬了千百年,好容易才听王爷缓缓道:“我也知宁府这几年光景不太好,亏空甚重,因而才想出了这桩要掉脑袋的歪主意……嗯,给你们父子俩一条生路也未尝不可,只要……只要你们答应本王一件事,从此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不但冒着给株连的罪,任由你们胡闹去,就是

后有

就此事再为难府上,我也会尽力保全,不知你们肯不肯答应?”
贾珍又惊又喜,万想不到王爷会这么说,他们父子俩私发高利借券虽然获利极丰,但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危险,今后若有这位高权重的北静王爷罩着,那脖子上的东西可就牢固多了,说不定还能把这桩勾当越做越大,颤声忙道:“什么事?王爷请讲,只要能给宁府一条生路,小

父子莫敢不从。”
谁知世荣却又不说话了,贾氏父子的心脏差没从嗓子里蹦出来,生怕这小王爷已改了主意。
好一会后,王爷终于开

:“我只要一个


。”
************
瞧着男

的表

,平儿心中已疑这主子在哪里鬼混了回来,冷笑道:“爷的衣裳莫不是给谁藏起来了?”
宝玉心念急转,忽笑了起来,依着《无极谱》上所教的驽气之法,摹仿贾琏的腔调道:“跟你说了吧,我并非忘记带东西才折回来的,实是因中午酒吃多了,适才在路上跌了一跤,衣裳都扯

了,还好那里离宝玉的院子不远,便过去跟他借了这套衣裳,现下转回来换的,你切莫跟那辣子说,免得下回喝酒时,她又在我耳边唠唠叨叨。”
平儿道:“这是宝玉的衣裳?无怪……无怪有眼熟哩……”鼻子忽似灵敏了许多,闻着了一

不同于贾琏的男

气息,心中刹那一阵酥醉。
宝玉知这

孩心思甚密,怕她往下细想,忙又一

疾风骤雨般大抽大送,不消片刻,便将玉

杀得身酥魂迷,

中竟连哼“弟弟”,心下奇怪,忽尔有了个古怪的主意,兴奋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平儿摇摇

,整个

全瘫在男

的怀里,嘤声道:“我……我……”原来近了那要紧的关

。
宝玉俯下

,在她耳边悄声道:“我既穿着宝玉的衣服,不如就扮做他,这回你别当我是你爷了。”
平儿唬了一跳,急忙道:“不……不不不……”只道叫了太多声“弟弟”,以致贾琏生疑了。
宝玉道:“我们只是装模作样地玩儿,又不是真的,怕啥。”
平儿心中怦怦

跳,犹怕这主子是在试探自己,摇

道:“不要,不敢哩。”
宝玉哄道:“你与我那样耍,爷才更快活哩,只玩这一回,下不为例。”
平儿斜转回

,望着他那双朗若夜星的眼睛,一时

怀大

。
宝玉柔声道:“来,你唤我宝玉。”底下的抽送放缓了许多,亦随语调温柔款款起来。
平儿一阵迟疑,颤泣道:“爷,我……我真的不敢。”
宝玉一阵灰心,暗叹:“她终究是二哥的


……”亦不忍再

她,强笑道:“算了,不玩了不玩了,别急。”
谁知平儿忽小小声道:“二爷。”
宝玉身子一震,颤道:“什么?”
平儿又唤:“宝二爷。”
宝玉如遭电殛,猛将怀中

孩翻转过来,与之面对着面,激动道:“再叫,叫我宝玉。”这时已忘了摹仿贾琏,完全变回了自己的声音。
平儿颊艳似火眸光如水,梦呓般道:“我今儿怎样,可都是爷

的。”
宝玉

,道:“没错。”
平儿续道:“你也不许跟她说,一都不许。”
宝玉知“她”是指凤姐儿,应道:“这个当然,快叫我!”又把

孩按倒炕上,在娇

里大创了数记。
平儿颤声道:“宝……宝玉。”花底倏掉一小

津

来,冲淌在男

的腿根上,如蜜黏腻,犹余温热。
宝玉兴奋欲狂,当下将玉

百般摆布纵

狎

,底下的ròu

硬得有如铜浇铁铸,且仿佛比从前更粗了一围,不时喝问:“我是谁?”
平儿从未如此迷醉过,昏昏沉沉的宛若梦中,闭着眼儿胡

答应:“你是宝玉,你是那小魔王,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与我……与我……”恍惚间,身上的男子仿似真的变做了宝玉。
宝玉把

孩两条瓷般美腿高高擎起,捏拿住腿弯朝上方推去,紧紧地压在她的酥胸前,巨茎在花径里斜斜挑刺,又问:“与你什么?是谁在跟你

欢?”
平儿蜜

四溢,流得满

皆滑,哆嗦道:“是宝二爷……是宝玉……”停了一停,竟又道:“是宝玉和平儿。”
宝玉想不到她会这么答,周身如置烈焰之中,下下疾如流星,记记力道千钧,


俱送池底,颤声又道:“你愿不愿意与宝玉偷欢?”
平儿渐觉花心麻了起来,竟忘了是在和她爷玩游戏,啜泣道:“愿意。”
宝玉道:“真的?”
平儿眼角竟有泪水溢了出来,娇颤道:“真的!你是姐姐心里边最最得意的

儿。”这一刻已将所有顾虑丢得


净净,连做梦也不敢想的话都倾吐了出来。
宝玉再弄不清此际状况,猛俯下

去,罩着玉

滚烫的檀

一阵热吻,含糊道:“平姐姐,你丢给我。”
平儿

,闷唔道:“你再狠。”两条雪滑

臂死死搂住了男

的脖子,下体迎着男

的撞击努力拱抬起来,腰

均离了炕面,缕缕蜜汁从

缝涌出,沿着腰心倒流至

背,注湿了一大块炕毡。
宝玉闻言,愈发大弄大创,凶狠之度又比适才猛烈了不少,硬如铁铸的大


毫不怜惜地频频撞击

孩的

心子。
平儿只觉痛快无比,忽尔失神,竟哆哆嗦嗦道:“你……你真的是……是宝玉对吗?”
宝玉一呆,不知平儿是否真的认出了自己,见其目饧唇颤,又感花径有力地阵阵收束,心知她已经差不多了,忘乎所以地闷哼道:“嗯,我真的是宝玉,好姐姐,我们一块儿罢?”
平儿却不言语了,蓦地蛮腰一弓,身子打摆子似地痉挛了起来,平坦如玉的白腹亦一下下地抽搐,妩媚绝伦地丢了身子。
宝玉只觉数

细细的浆儿迎面袭来,涂抹得


微微酥麻,心里赶着要与玉

一起攀上峰,当下拚力尽

,在她池底狠揉猛捣,只搅了几下,就把那些浆儿打成滑溜溜的一团,

心倏尔酥透,终也

出

来。
平儿本是媚眼如丝,突然秀目睁得溜圆,讶异万分地望着男

,樱

张了张,却哪里说得出话来,刹那已给最美


的玄阳至

麻坏,娇躯便似融化掉一般,泛滥的蜜汁玉浆注透了厚厚炕毡。
宝玉奇畅异美了许久,方才渐渐松缓下来,见底下玉

一副魂魄俱化的模样,心中好不怜惜,低低柔唤了数声,始终不见答应,再瞧另一边的凤姐儿,依旧烂醉如泥,便将二

抱在怀里一齐温存,销魂间忽尔想起了贾琏,不觉


地叹了

气,心道:“琏二哥真真艳福无边,屋里天天有一对神仙妃子相伴,我与他同为兄弟,怎就没这造化?”
忽听壁上的西洋挂钟响起,铛铛地打了数下,把眼望去,原来已至未时之末,心想溜去午睡的丫鬟婆子皆快起来了,捅出漏子可大大不妙,焉敢再贪恋下去,不舍地吻了吻她们的香腮,把两个美

抱回各自的榻上,盖好被子放下罗帐,然后自个穿衣束带,一切整理妥当,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里屋,所幸没碰着什么

。
宝玉匆匆走出院子,做贼心虚地溜回小木屋,一边用药水卸装一边回味适才的荒唐,心

犹止不住地怦怦直跳:“平儿最后那么问,难道真认出我来了?”继又胡思

想:“《无极谱》果然极妙,这一来,我岂不是也如孙悟空般会七十二变啦……哈哈……下回再变做谁呢……该死!该死!”
************
此后近十天,除了去寻黛玉,宝玉只在小木屋中玩看几本奇书,不觉间,那“凤凰涅槃大法”似乎又有进境,手掌所发的热焰竟能吐出尺外,颜色也从似有似无变成淡淡赤红,喜得他抓耳挠腮,连呼有趣。
然而沈瑶却一直没有消息,宝玉心中越发思念,几忍不住要去“朝阳庄”打听。这

回忆在地底时的销魂,忽想起沈瑶与兜兜说过的那条“如意索”来,心忖道:“阿瑶寻找父母心切,回来之后,势必会再次去丁府地库寻探,如果‘如意索’能驱逐五条神龙的传说不假,而白姐姐腰间那条怪绳子又真的是‘如意索’的话,何不借来用用?等阿瑶和兜兜回来,不定会给她们一个惊喜哩…哎,这么神奇的东西,白姐姐岂肯轻易借给别

?”
继而又思:“白姐姐虽然十分宝贝那物,但我曾救过她的

命,未必毫无希望,我且试试又有何妨?况且我也该去瞧瞧她的,这许多

没去看她,不定生气了呢。”
主意一定,当下离府出城,也不雇车骑马,只施展轻功朝紫檀堡奔去,他已好些天未曾如此尽

飞奔,只觉畅快淋漓,不知什么原故,速度似乎比以前又快了些许。
都中位处北地,中秋一过,便已寒凉,且多为

霾天气,这

却是罕见的阳光明媚,野外许多杂树叶子都已染成金黄,枫树更是一片火红,在道路两旁

叠织错,灿烂若锦。
宝玉边奔边看,忽忆起当

在这条道上初遇沈瑶的

景,心中一阵如痴如醉,到了处三岔道,见那边野枫连绵成片,间中杂树甚少,宛如火烧云般壮丽非常,忖道:“这条路上竟有如此美景,前几回怎么没发现呢?”
他赏着瞧着,脚步不觉慢了下来,转过岔道那边,突见前边有一家酒肆,半隐在数十株枫树间,从红叶里高高挑出一竿酒旗儿,颇具诗

画意,便信步行去。
走近跟前,见篱笆围内停着一辆大马车,槽那边还栓着十几匹骏马,配具饰物皆甚华丽,似是富贵

家的行

,正犹豫是否要进去,忽见一个丽裳


从店里出来,走到马车前,从厢里抱出一只靠枕儿来。
宝玉见


生得甚是美貌,便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出神思道:“不知是谁家的姬妾出游至此,在这肆里歇着哩。”
那美

一抬

,便望见了站在篱笆外对着自己发呆的少年,因其长相俊秀非常,脸上又有些稚憨之气,心里倒不觉讨厌,微微一笑,即转身重回店里去了。
色

心中顿然一

:“她怎朝我笑呢?”旋即为自己找了个借

:“嗯……正好有

渴了,何不进去喝杯酒再走?反正时候尚早,去瞧白姐姐也不急在这一刻。”当下穿过围篱,悠然走进店去。
步

店中,但见里面已坐了数桌客

,那美

走到一个员外模样细皮


的大胖子身旁,将手上的靠枕送到他背后,塞

其与椅靠之间,细心整理妥贴,然后静静退立于旁。
宝玉这才看清那大胖子身后还立着另外几名美姬,皆生得冰肌玉骨花容月貌,其中最小的似只十三、四岁的年纪,水灵灵娇


的极惹

怜,心中好生郁闷:“不知这胖子是什么

?拥有这许多美

,却如此不识怜香惜玉,竟连坐都不让她们坐!”他素来最轻贱男

,更何况是胖子那样的

物,心底自是暗暗不忿。
目光一转,又见胖子席上坐着两名少

,年皆二八左右,一

身着杏黄衫子,红绫束腰,柳眉凤目,英姿飒爽,腰悬一把系着红绸的长剑;另一个身着淡绿衫儿,白绫束腰,明眸皓齿,光艳照

,腰上也悬着一把红绸长剑,两

分坐在一个身穿玄色绉纱长夹衫的少年身旁。
宝玉心中一声喝彩:“这两个美

打扮与寻常

家的

子不同,莫非也是江湖上的侠

?”

不自禁又想起沈瑶、兜兜与凌采容来。
这时店伴迎上招呼,宝玉便寻临窗的一张空桌子坐下,要了一壶酒和几味小菜,装作欣赏外面的风景,实则不时偷瞄店中的几个美

,正感心旷神怡,突闻“啪”的一声巨响,登唬得心惊脉跳,忙把眼望去,原来是那大胖子席上的一个锦衣公子拍了下桌子,听他痛声道:“可恨我一时色迷心窍,便落得个半世不见天

的下场!”只见其脸上两个黑


的眼眶,赫然是个瞎子,而且

状恐怖,眸子象是给谁连根剜去的。
宝玉不禁打了个寒战,另一个师爷打扮的中年

接道:“非也非也,俗话说‘

不风流枉少年’,慕容公子不过是多瞧了她几眼,何罪之有?竟招致那妖

挖去一对眸子,这等恶行,已非心狠手辣可形容了!”
宝玉听得心中发悚:“不过多看几眼,就给弄瞎了眼睛?天底下竟有这等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