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术之王

    “开战前，所有奇术师进行武器培训、潜水教学，然后分为八组，由八个方向进攻卫星扫描结果中的鲛老巢。龙腾小说网 ltxsba.com奇术师先乘坐舰艇，后进潜艇，海中，以各种奇术锁定目标。必要时，全都身着高压潜服，离开潜艇，在海推进器的帮助下，进敌巢，展开地毯式搜索攻击。海面舰艇、空中飞机、近地卫星将时刻警戒，一旦发现水上可攻击目标，马上发*，就地摧毁。同时，舰艇雷达、水下声纳全开，捕捉一切可疑信号。还有就是，美国海岸线驻军以及在盟国的军事基地全都进一级戒备，飞机随时升空，打击鲛援军。在我们进攻期间，政府将知会所有商业海运公司，停止一个月内所有的跨海空运、船运，空出海面，只等一场恶战。”嘉利介绍。

    太平洋海运是美洲、亚洲、东欧的重要商业通道，停运一个月，造成的经济损失将以万亿计算。但是，如果任由商船进开战领域，那就是对民众命的罔顾了。所以说，美国政府做出这种取舍，非常正确，完全有必要。

    “我的，一周内聚齐，暂时安置于青岛、烟台、蓬莱、威海，等你通知。”洪夫说。

    一场跨海攻击战就这样部署完毕，两个高智商、高商的对话让我钦佩不已。

    中国太缺乏洪夫、嘉利这样的超能，反而有太多沉迷于名车豪宅、化妆美容中的庸脂俗，使得整个社会陷拜金主义的当中。

    清理太平洋之后，真心希望也能有一次革新社会环境、清理民族心的大行动，让所有国重拾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把老祖宗留下的那些好习惯、好做法都重新摆出来，给下一代最正确的教育模式，让我们的国家正本清源，屹立不倒。

    “夏先生，谈谈自己的想法吧？刚刚我们代表各自的组织筹谋，都几乎忘记你的存在了。这可不是过河拆桥，而是太敬业的表现，呵呵呵呵……”洪夫脸上又有了笑容。

    “是啊，没有夏先生，就没有这次和谈。剿灭鲛成功，夏先生功不可没。”嘉利附和。

    我仍然希望能分担洪夫的重责，有她这样的龙组高官存在，就等于是为攻击行动加了双保险。

    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是万无一失的，只有准备好后续措施，才不至于临急抱佛脚，终至束手无策。

    “夫，你的命重要，保护好自己，对克敌大业最有利。我还是想说，如果我能代掌你的调兵虎符，对我们要做的事有利而无害。”我低声说。

    明知她不会答应，我也必须做最后的请求。

    我们三谁都不是懦夫，如果能找出最平衡、最有利的那个方法来，就会事半功倍，为将来留下战斗的火种。

    “我习惯了身先士卒，否则也不会坐上今天的位置。部队士气，可鼓而不可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最恨军中高官‘食者鄙、未能远谋’，故此，我必须冲锋在前，享受在后，任何过错产生，第一点想到的就是将责任全都揽在身上。唯有如此，麾下马才能服膺我、拥戴我，使龙组永远保持凝聚力和向心力。夏先生，我已经向上级提了正式的职位替代，就是你。在龙组，只要是具有真正才能的，可以不拘一格，越级跳跃提拔。我相信，这份报告经上级开会商议后，就能产生一项新的任命，让你成为龙组掌门的第一顺位接替者。我们不要再争谁来担责的事了，我只希望，未来时，你也能以今之我为榜样，在任何危急关首先考虑到的是国家利益，而不是个得失——”

    啪啪两声，嘉利击掌赞叹。

    洪夫说的话义正词严，任何贪官污吏都会在她这番话下受到良心谴责。当代官员能有她这样想法的，千里挑一；能像她一样身体力行去做的，万里挑一；能去做而且凭借高智商、高商达成目标的则是十万分之一。

    “谢谢夫教诲。”我真心实意地向着洪夫鞠躬。

    如果有一天我坐上她的位置，一定不忘今她说的每一句话，把龙组的优良传统承继下去，使之成为全球军界第一英部队，不让洪夫失望。

    战之中，如果每一位将领都能像洪夫一样身先士卒，那么麾下士卒一定能奋勇杀敌，直至鞠躬尽瘁。

    “洪夫，虽然早就听闻你的盛名，但今听你说这些话，才知道龙组渐强盛不是依靠外力，而是凭借自身实力。我这次如果侥幸生还，一定上书五角大楼，提防龙组，提防亚洲军事新势力，要是一味坐在海豹突击队的功劳簿上吃老本，很快就要成为昨黄花了。”嘉利说。

    合作归合作，她身为美利坚合众国公民，要维护的仍然是本国利益。

    此前，海豹突击队、西点军校等机构一直是世界第一军事机构的代名词。从越战到沙漠，美军一直以此为傲，并自诩天下无敌，百年内没有任何一国的军事力量能够超越。其实，在很多国际级的单兵战斗力大赛中，所有裁判和观众也亲眼见证了这一结论。

    嘉利未雨绸缪，把龙组作为海豹突击队的号对手，亦是慧心慧眼，堪称军事奇才。

    洪夫笑着摇：“我们不必在此互相吹捧了，比起国家先辈来，我做的事还差得远。毕生唯一所求，就是不要丢了祖上的颜面。”

    嘉利猛然转脸，盯着洪夫的侧面：“夫祖上莫非是——”

    我的心思比她转得更快，那位名字中颇多“水”的开国大将立刻浮上脑海，其名字也差一点脱而出。不过，我随即想到，此时此刻提及那位先辈的名字并不合适，而洪夫也一定不愿我们因她的至高身份而分神。

    洪夫点，又摇：“无需究，先辈长眠九泉之下，并不愿意子孙后代凭着他的一世英名来搏出位，赚取本不属于家族的利益。他离世前曾立下最严厉的遗嘱，子孙万代绝对不可归顺外族，一生力都要献给建设中国的良心事业，而且不能从政府领取一分钱的补助津贴，但凡是按规定下发的俸禄，全都封存起来，捐献给老少边穷地区。从业十九年，我从不敢在公开场合提及他的大名，以免九泉之下，惹他勃然大怒。”

    嘉利肃然起敬，不再往下说，双手合十，向着遥远的山巅鞠躬。

    既然洪夫的祖先是那位元勋，则“洪”字一定是化名。我一想到上个百年里那位先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几万次神奇传说，便觉得眼前的洪夫背后金光万道，被祖宗荣光从到脚覆盖了个遍。

    “平生未尝败绩”是洪夫祖上那大物的最真实写照，纵观古今，无匹敌，即使是诸葛武侯也得甘拜下风。

    江湖传闻，大物手上持有一件名为“赌胜石”的宝物，逢赌必赢，绝不会败。在宝物帮助下，他才能历次绝处逢生，反败为胜，成就不朽功绩。

    嘉利望了我一眼，嘴唇一动，用唇语说了“赌胜石”三个字。

    既然存在那样一件宝物，祖先一定会传给后代。如果洪夫持有此物，那我们这次的东海豪赌也就赢定了。

    “夫，贵祖曾有‘赌胜石’之说，是真是假？你是不是那件宝物的传？这次答应与我联手，是不是也因有宝物的加持？”嘉利连问数声。

    宝物属于全世界民，而这些传说也会全球流传，被聪明及时捕捉到。

    “赌胜石？”洪夫问。

    嘉利点：“对，贵祖上当年，书斋起兵，手无寸铁，开创了历史先例。如果没有足够的自信，焉能迎来最后的胜利？51地区的数学专家演算过，贵祖上平生经历大小共一万余战，其中半数都是以卵击石之举，取胜的可能低至十分之一。可是，那些由他亲自指挥的战斗全都胜利了，来势汹汹的敌因为各种原因自阵脚，溃败而去。大家都知道的那次发生在枣树园子里的战斗中，数百敌方士兵将枣园团团围困，并即将派重机枪连扫，将贵祖上连同卫队一起杀。巧之又巧的是，敌方惊动了枣林里的马蜂窝，马蜂起，蛰跑了敌，贵祖上因而得救。天下哪有这么巧、这么容易的事，如果不是赌胜石护佑，贵祖上早就……夫，到底有没有宝物，你给我和夏先生一个代，可以否？”

    她说的都是实，官媒上也曾多次报道过。

    “有。”洪夫点。

    嘉利有些意外，料不到洪夫承认得如此痛快。

    “你们喜欢听我说‘有’，我就这样说，让你们开心。有些事听听就算了，赌博只是一个概率问题，哪来的逢赌必赢、逢赌必输之说？我祖上能够侥幸成功，只是麾下兄弟齐心协力的结果，与宝物无关。”洪夫笑着摇解释。

    嘉利半信半疑，不知该相信哪一种说法。

    我没再开，因为无论有没有那宝物，洪夫都会为了这一战殚竭虑，直至马革裹尸。

    嘉利无奈，长叹一声：“你……夫，我已经坦承心意，可你却一味地闪避，把自己的秘密掩藏起来，这是不是不公平？我不奢望逢赌必赢，只是渴求自己的胜面大一些，不至于在海上折戟沉沙。”

    洪夫没再回应，只是凝视窗外。

    万籁俱静，佛山沉默。我们要去做的事是完全正义的，不成功，便成仁。

    “回去吧，今事已毕，该结束了。”洪夫说。

    她和嘉利后退，只剩我在窗前。

    我是夏氏一族的唯一根苗，若是在海战中牺牲，则夏氏一族从此就要断根了。那样，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只能在回之后，努力修行，寻找将功补过的机会了。

    明上千佛山，一定礼拜诸佛，求神佛保佑，不让夏氏一族断绝根源。

    我向沙发走，一阵风来，浑身一寒，脚下一滑，便扑倒在沙发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六点，我准时被手机闹铃叫醒。

    屋内酒气冲天，对面沙发上，嘉利蜷缩而卧，仍在梦中。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凝视着晨曦中的千佛山。

    昨夜一番畅谈，我、龙组、51地区已经结成了牢不可的联盟，只等一战奏功。

    嘉利醒来，立刻开始用“隐语”打电话，偶尔提到的数字，让我明白她是在预定战斗急需的军械。

    为了不影响她，我开门出去，乘电梯去了顶楼的露天早餐厅。

    来得太早，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服务生，我是唯一的进餐客。

    我点了一份煎蛋、一杯脱脂牛，靠在栏杆边，一边吃东西，一边眺望千佛山。

    济南有晨起爬山的喜好，绿树丛中，早就闪动着登山者的身影。近处的路上，赶往千佛山北门的流也是络绎不绝。

    “有了我们的辛劳，才有他们的幸福生活。”我不禁自语。

    奇术师都是无名英雄，只是默默奉献，不求世间留名。

    第二个来吃早餐的竟然是艾山，身边既没有押送者，也不戴手铐脚镣。释放他一定是洪夫的旨意，我根本无需过问。

    艾山似乎有些得意忘形，轻佻地哼着小曲，端着托盘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

    “什么事值得如此高兴？”我问。

    “从阶下囚到座上客，不值得高兴吗？夏先生，你不要觉得自己藏得很严密，我只要向上告发，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艾山说。

    我不怕他告，但不愿他去骚扰洪夫，免得耽误了洪夫的敌大计。

    “艾先生，有话好说。”我说。

    艾山用叉子柄敲了敲桌子，低声冷笑：“你给我听清了，现在就离开洪夫，以后再不要回来。否则，你就死到临了。在这个露台上，至少有五杆长枪瞄着你，等我开枪的命令。”

    我不接受他*的威胁，转身向内走，远离栏杆。

    “夏先生，你不配跟夫在一起，还是快滚开吧。”艾山在我身后叫起来。

    我无意纠正艾山话里的错误，更不想跟他纠缠太多。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疯狗，以为洪夫要赦免他，所以才得意忘形。要知道，他已经成为鲛之主的走狗，岂能再获得洪夫的信任？

    “喂，先生，不要在此大声喧哗，影响其他客用餐。”两名身着黑衣的保安出现在露台处。

    “滚开，我跟他有话要说，你们懂什么？”艾山大吼大叫。

    两名保安靠近，艾山突然挥动托盘，碗碟飞之间，将保安打倒在地。

    我安心喝咖啡，冷眼旁观他疯魔一般的举动。

    与鲛之主合作，等于是与虎谋皮，艾山的下场似乎早已经注定了。洪夫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独特考量，我希望这一次，她也能妥善处理艾山，不让胡吉尊的冤魂死不瞑目。

    艾山冲过来，跌跌撞撞，将我对面的椅子踢开。

    “我知道，你跟鲛之主有关系，一定有关系。我的鼻子很灵，比西伯利亚搜救犬的鼻子还灵，我能闻见你身上的气味，那就是鲛之主的独特气味，只闻一次就忘不了！夏天石，我知道你叫那个名字，也知道你出生在济南城内泉源最茂盛之地，借水而生，靠水而居，与鲛之主同出一辙。呵呵，你敢不敢脱光衣服给我看，我就知道，你身上藏着大秘密——”艾山恶狠狠地叫着，向我探身，鼻子抽动，在空气中嗅探着。

    他的样子极其可憎，如果不是极力控制，我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坐下说。”我吸了一气，淡淡地说了三个字。

    既然对方有话说，不如让他一次说完，看看有没有实际价值。而且，我猜洪夫放这条疯狗出来，正是要让他开说话，吐露有价值的报。

    “好，好好，你很镇定，明知道十几条枪指在你背后，还是很镇定。我是捉妖，很快就能揭下你的画皮给洪夫看，让她知道知道我艾山的厉害，呵呵呵呵……她一定以为我疯了，可我没疯，我很正常，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现在，只有我知道鲛之主是谁，只有我能找到他……”艾山语无伦次，发红的双眼死死地瞪着我。

    我喝完咖啡，向服务生招手，让他续杯。

    “东海有多大？”艾山忽然问。

    服务生走过来，我指着倒了一地的椅子：“给这位先生拿一把椅子，再拿一杯冰水。看起来，他需要好好冷静冷静。”

    “先生，您的朋友需要医生，而且是神病医生。刚刚保安说，他从房间冲出来，一路上已经打伤了六名保安、四名服务生，还把房间里弄得像垃圾场。如果他真的是您朋友，希望您能带他去医院，看看神病科。”服务生小心翼翼地说。

    我无奈地苦笑：“好吧，不勉强你，你下去吧。”

    既然服务生拒绝为艾山服务，我也只能作罢。

    我站起来，拖了一把椅子，放在桌子对面。

    “坐，坐下说。”我低声说。

    “我要把你的画皮揭下来，贴在互联网上，让全球民都来看。鲛之主，东海之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害了我，你害了我，你害了我……”艾山说着说着，双手捂脸，像个打了败仗的泼一样，嘤嘤呜呜地抽泣起来。

    “坐下！”我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在他肩上轻轻一按，强迫他坐下。

    我猜，此刻一定有通过望远镜看着这场表演，或者是洪夫，或者是嘉利，或者是其他什么。既然他们要看戏，我就得做一个好演员，把这场戏做足、做好。

    “我是个好，我有家庭，有事业，有钱，有房产，有未来……可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为什么要听你的，接受你的建议？该死的癌症，该死的癌症！如果不是癌症，我能惨到今天这样子吗？该死，该死……”他从袋里摸索出一面小镜子，一手遮挡我的视线，另一只手捏着镜子照着自己的脸。

    他的鼻子已经异化，既像是海牛、海豹、海象之类动物的鼻子，又像是一条带鱼、比目鱼的鼻子，鼻骨塌陷，近乎扁平。除了畸形婴儿，正常不可能长着这样的鼻子。这是难以掩盖的事实，明眼都能看出来。

    “你说说看，我跟鲛之主有什么关系？”我问。

    艾山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鼻子上，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

    “把见到鲛之主的过程说一说，我替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改变这种最坏的结果。就是，鱼就是鱼，哪有化为鱼、鱼改良的咄咄怪事？”我说。

    在艾山房间的卫生间里，他曾明确告诉胡吉尊，自己已经半半鱼。我明知故问，只是想刺激艾山，让他说出实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艾山锐声笑起来，笑声凄厉，如同孤狼啸月。

    我继续喝咖啡，稍稍低，就看到了贴在桌子底下的窃听器。原来，所有桌子都被安装了窃听器，无论我和艾山在哪里展开谈，一切声音，都将实时传送到另一处去。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是一个高科技的转化过程，牵扯到分子、细胞、神经元和dna重塑。类的科学知识实在浮浅，比起鲛之主的学识来，类一切医学成果都是垃圾。如果你读过那些海洋著作，就会明白，和鱼、鱼和都是一种东西，两栖动物、水生动物、陆生动物都是一样的，普天之下、大千世界的生命都是一样，其原始结构一模一样……”看来，艾山的思维能力遭到了坏，无法进行正常的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如果不细细理顺，就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类社会的知识靠相传、书籍记载、图画记录来传递，当朝代更迭时，其历史文献都会有大量的篡改、遗失，以至于很多知识面目全非。昔秦始皇“焚书坑儒”时，大量远古文献毁于长安一炬，导致现代与远古对世界的认知产生了巨大的断代差异，无法顺延。

    远古时期，神话极多，各种神传说层出不穷，一直流传至今。

    如果远古神也是普通的话，其生命基因延续下来，则今时今的类生活与远古神迹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