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从班婕妤到杨贵妃,有多少

走了又回来,来来回回躲不开的是命运的纠缠。更多小说 ltxsba.com不如,随着这两个

子款款的身影,闲闲看过千年的花开花落,王朝兴替,借着“骊山语罢清宵半”的好辰光,说一说这个“祸国”的


,虽然,弹指又过了千年。
那场惊天动地的“黄昏恋”开始于骊山。那是历代皇家的行宫,一个很不叫

安分的地方,比如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事儿就是在这儿做出的。结果,亡了四百多年国祚的西周。再后来,唐玄宗在这里遇上杨玉环,断送了开元盛世。
骊山的温泉宫,李隆基最

的地方,只是那时候,他最宠的

还不是杨玉环。所以,她做了他儿子寿王的妃,他成了她的长辈,亦因此有了后来的兜兜转转。他那时候喜欢的


是武惠妃,一个

明美貌的


,则天

皇帝之侄武攸止的

儿。
与很多

所想不同的是,李隆基内心里对自己的祖母,有着很强烈的欣赏和景仰之心。他觉得祖母是一个了不起的


,甚至是一位英伟的帝王。因此,他对遗着一点祖母和姑姑影子的武惠妃也有着强烈的好感和绵绵的

意。
开元二十五年,武惠妃病重,明皇决定去骊山过冬,第一次遇见杨玉环。偶然的邂逅没有花火,只是皇家一次例行的谒见而已。稚气明朗的玉环给皇帝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杨玉环有令

着迷的青春活力,她聪明,但不锐利,融融地,让

很放松。对中年已过的皇帝而言,是潜在的刺激。
这种需要在武惠妃死后益发明显。孤独的大唐皇帝,需要一个新鲜的


了。像白居易说的:“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白乐天不能写明是“唐皇”,一来,不合韵;二来,纵然唐朝世风开明,终究也要有些避忌。况且时

多以“汉唐”并举,说汉反而有更

长的味道。
五十六岁的老皇帝偷偷地

恋起自己的儿媳。这是“不伦”的事,即使在今天也要受到指诟,然而他终究还是做了。因为玉环是当世最美的

子,又和他一样

通音律。昔有伯牙摔琴谢子期,可见知音对“音乐

”而言有着磅礴难挡的魅力,何况


的魅力还远远不止于此。
说“三郎”与“玉环”的


,免不了要说到白居易的《长恨歌》,仿佛是千年来品听同一场哀艳的


悲歌一样。必得和贾宝玉一样手拿曲谱,听

唱得一句:“开辟鸿蒙,谁为

种?”一切才于恍恍中开场。
白乐天。我现在不太喜欢这个男

了。年少时读他的《卖炭翁》,平易近

,老妪能解,只觉得他是一等一的好

;看他的《琵琶行》,又以为他是能够同

贫贱

子的有


。说什么“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整得跟真的似的,害我白白感动好久。
后来窥见他的士大夫底色,


斑斓的一面,对他也就少了那样纯粹地喜欢。他仕途跌拓,不好缘附党

,好似清清白白一丈夫,固然是不错的;私底下却又沉溺酒色,蓄家

过百,一边说什么“樱桃樊素

,杨柳小蛮腰”,一边又说“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也不想想自己都已经风烛残年,而樊素、小蛮,不过十八九,年方潋滟。这老家伙有这么糟蹋

的吗?
实在老得不行了,患了风痹之疾,就放

卖马,自诩“既解风

,又近正声”,总之是一派遮都遮不住的自得之色。这样做作实在是叫

厌恶。就这样的

,还好意思指摘一位立志为夫守节的

子,害得

家绝食而死。仅仅是因为这

子的出身不好——曾沦落青楼做过名

。可是,

家关盼盼已经从良,而且夫死后矢志守节了呀,你又指手画脚地做什么,说

家应该以死殉夫。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东坡在年老时作诗感慨朝云和自己患难与共的感

,当中有“不似杨柳别乐天”一句,是说小蛮在白居易老了以后离开他。但我只想击节而赞:小蛮终于脱离魔掌了!走的好,似这等无

无义,视

子为玩物的老厌物,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大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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