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

    出些傻事来，岂非是大祸一场，妃又是什么意思呢？

    居然把园子外的消息递给三姐……” 一路便从紫菱洲后绕着回******。龙腾小说 ltxsba.com(免费小说请牢记.)

    那秋纹已在院子门候着，笑道姐姐怎么才回。见袭脸色有异，便问怎么的。袭又岂可说得，便也胡遮掩过去。一路心事，连晚饭都不曾安生吃。夜里，值夜的太监又送来荷香驱蚊露，袭便命四儿满院子撒些驱赶蚊子。香味略略重了些，便觉得有些刺鼻。一来二去，竟然闹起了痛。夜里又起了几次夜，便昏沉沉汗津津有点不受用。

    第二晨起，袭欲要挣扎起来，却觉得天旋地转，再挣扎不动的，仍倒在绣床上喘息。过一阵，晴雯进来见袭还睡着，讶异过来问候，一摸额便叫天王菩萨，烫手滚滚，一屋子都慌了起来。原来园子里的规矩类同宫里，除了戏子，太医，至亲是不得后宫的，只是这园子虽说是后宫，却也不是后宫，说到底只是个圈养的园子，除了张友士，太医也不轻易进来。袭只是一个儿身份，有时也不好常常去请动的。若得了病，还不知怎的是好。于是，麝月便去急急的回熙凤，晴雯只管用冰水裹了毛巾替袭降热。袭昏沉沉便又睡去。

    再醒来，却觉得舌燥，四肢酸痛，正不受用，睁眼，却见床坐着金缀玉一****，揉揉眼看，竟然是凤姐，身后还有平儿，晴雯等。

    袭便一边挣扎要起，一边道：“ 妃子怎么来了……这怎么受得起……” 凤姐忙按到袭道：“ 别起了……这会子还讲什么礼数……可怜的丫……园子里得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袭苦笑道：“ 是儿自己身体弱……倒惹妃子您挂怀了……” 凤姐笑道：“ 别说这见外的话，终究都是自己姐妹，再说了，我挂怀不挂怀也治不得病，可惜主子其实不常进园子，……哎……即便进了园子……其实我也未必就能和主子说上话，否则下次必定请主子恩典，要给园子里专职配个大夫不可……不过你也不用心急。只管宽着养身体……我已经差去回了王府里月姝姑娘了，也请王太医来看脉了。你适才昏睡了半，太医也看过脉了，现开了药，我已经着小红去配方，让老妈子去街市上抓药去了。” 袭忙谢恩道：“ 妃子……您这份心田……可怎么说呢……只是为了我不必闹着沸反盈天的，躺两歇歇也就好了。”正说着，门外却又来了几，定睛看时，是宝钗带着莺儿来了，进门便递一个小瓶子给晴雯，冲着王熙凤盈盈一礼，又道：“ 妃子也来了……听说袭妹妹病了……这是我以前娘家的' 风邪凝神丹' ，下火热最有效的……园子里一时若来不了大夫，袭妹妹可用这个，一三颗，就清水服下，晚上若是能睡安稳，两必能好的。”袭要谢，凤姐和宝钗忙又止了。怕袭费神，说一会子安慰的话也就去了。

    晴雯，麝月等只管去打点。只那秋纹年纪小，坐在一旁伺候。

    袭昏昏欲睡，却又难以真的眠，半梦半醒间仿佛身上燥热，似乎又梦起昨可卿和三姐之话，然后竟然想起宝玉，仿佛宝玉又在身边，梦起自己以前的有一次，那一次其实也是在可卿房里，宝玉去歇中觉，自己在门外守着，听见宝玉叫嚷要醒，进去安顿端上了桂圆汤，替宝玉系裤带时，竟然摸到宝玉被中湿黏黏一片冰凉，唬的忙退出手，那时自己渐通事，察觉了不由脸红，又要替宝玉遮掩，少不得就不吱声只管替宝玉理了衣裳。到晚上才问宝玉究竟梦到什么故事了。哪想那宝玉说得一番**梦，只听得自己掩面而笑，谁想那宝玉又拉着自己的衣衫要试云雨。自己虽然害羞，但是想着做宝玉这等富家公子的房里丫，被他猥亵玩弄，乃至**污身，却也是礼法所当，挨得过今年挨不过明年的，更何况贾母之意，早就是将自己与了宝玉的，再何况宝玉温柔俊俏也可意，便半推半就，由得宝玉脱去了衣服，作着嘴儿，摸着儿，用那少男的玉茎了自己的少下身。虽说第一次生涩勉强，疼痛之中也谈不上几多快意。只是自那以后，宝玉视自己果然不同，连王夫也待自己别眼看待。

    本想着若是长此以往，止不济也能混个房里的姑娘，谁想没有数月，贾府获罪，天崩地裂，宝玉早已经被发配到了采石场为苦役。自己这个本来以为的终身依靠也是镜中花水中月。不想又被王爷看中，唤进园子来做了。虽说身份听着低贱，但是自己做才丫鬟出身，想来也不过如此。

    只是园子里美色众多，王爷主子进园子也不过两次，尚未临幸的小姐还多，也不知何年何月到自己，长夜寂寞，芳心无依，自己一个已经了身的儿，也不知道主子是否会真的临幸。自己屋里没有主位，怡红院本来是大观园里的紧要所在，一下子便成了作践得的地方。若不是凤姐念在往分照看，还不知怎样。

    再想着王爷不来，宝玉却又不知哪里。身上燥热，竟然春心都漾起来。想着又有几次，自己陪宝玉睡，那缠绵醉骨，意温柔。生美境，不过如此。

    此时病着，也不知是否可以超生。一只手便进了被窝小衣里面，抚上了自己滚烫滚烫的身子。

    噫，自己的房如此巧，想想自己其实才十六岁，却已经失身于男子，小早已经被男子摸玩过，可怜这房，柔绵舒软，也不知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亲近。噫，可怜自己的，新剥，娇如脂，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舔弄。

    噫，可怜自己的下身美户，此时已经****丛生，每一根毛上少不得沾染露珠。

    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抠摸。噫，可怜自己的两片贝，肥美多汁，不幸已经被宝玉染指，但那舒**此生难忘，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进。

    想想孩子家，真是天****，再怎么表面贞洁，衣服裹实，其实内心都渴望着被****，被侮辱，被**迫，被玩弄。难怪那尤三姐一心念着园子外旧相好。也不知两只是义通通，还是有了什么。若是有了，三姐不比自己丫鬟身子，只怕后主发现不是完璧，要遭奇祸。若是没有，那三姐将来被主****，又不得许身郎，强颜欢笑之余，该有多少难过伤心……

    这一路，三魂天外飞，七魄宇内游，手上似乎用力，下身一阵舒坦，竟然才痴迷着睡了过去。

    第二起来，昨夜之梦似乎记得一二，又似乎忘了。有些渴，便唤水来喝。

    晴雯只笑道要水喝便是病有起色了，果然，不几，要汤要水要粥，也渐渐好转起来。只是那园子曲径所见所闻，却万万不敢提起的。

    袭她倒是知礼，身子略好了些，便去各房拜谢，先是拜过凤姐，又去拜了可卿，从天香楼出来即想去谢过宝钗。身后却追出一个小丫鬟来，道“ 姐姐留步“ 袭回看时，却是跟着可卿的贴身小丫鬟瑞珠，捧着一个秀气小竹篮来。便回步问候。那瑞珠笑道：“ 姐姐回要不去看看林姑娘，也顺道替我们妃子娘娘把这小篮绒线送去……林姑娘说了几次想要红绒线结冬天戴的护膝，我们妃子可记得呢，前儿得了这些上好的，就便就请姐姐替送去……”袭便知是妃让自己替着问候黛玉，便道个好，脆携了篮子就奔潇湘馆去。

    那潇湘馆外此时春竹正盛，郁郁斑斑，木知了，潺潺声动，青幽瑟静。敲门应声，却是小丫鬟雪雁出来开门，见是袭，忙问袭身子可大好了，便往里请。

    进几步路，却见黛玉房里有客，竟然是素不太见的栊翠庵主妙玉，见那黛玉一身月白素装，如冰山仙子，瑶池玉，只淡淡盈盈盘坐在案几旁，面前有一尊焦尾古琴，十指纤纤抚那琴弦；那妙玉一身淡色道袍，又如莲池观音、雪域菩萨，坐在一旁对着香炉静听，竟是在听谱。袭虽不读书，也懂得几分风，心下不由得咋舌，若不是那妙玉清净傲洁，世难及，此此景，断难得世上有几，配得起这黛玉问琴之风流雅致。见袭进来，妙玉也不搭理，黛玉身子软软欲要起身问好，袭忙上前见过了礼，备说了妃的事。

    黛玉笑道：“ 我身上不好，少出来走动，冬里更怕冷，才想称着如今天热，正好结一对护膝，倒难为妃子娘娘想着呢……不敢劳动姐姐，回我自去向妃子道谢就是了……” 说着低又看那琴谱。

    袭也不便打扰，便告退了出来。到门，见紫鹃在院子里候着，便也问候几句。才又出了潇湘馆，仍想着前，要奔蘅芜苑去见宝钗道谢。

    欲知后事如何，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淑德闺贞俱为幻

    天怨海皆是空

    当别旧年小郎君

    愿忘妾在储秀宫

    第11回：黄金莺巧织绫罗兜 秦可卿细绑金丝结

    袭到了蘅芜苑，只是宝钗却不在，连莺儿亦一并不在。只留了丫鬟文杏看家，那文杏年幼，方才十三岁，还在淘气，一个在家只是在打络子，只七零八落绕得不成样。一问，宝钗却是找湘云作伴去了。袭便也只说几句无味之话，也就要回去。文杏却缠道：“ 姐姐一向好活计，却教教我怎得弄这个缎子……”袭只得拿近眼前看看。却是一匹色的绸缎，看丝料质地线脚，却是上上难得的，文杏只是在用正红色的细线，绕着缎子打络子。便问道“ 这是做什么用的，没个形体，打络子做甚么呢？” 文杏便嘟着嘴道“ 也没什么用，只是莺儿姐姐教我手艺……说要学着点针线上的活计“。袭便接过来，将细线捻一捻，每三绕一个穿花结，三并一，再如此三三得九，果然络子的亮泽整齐便显出来了。看得文杏直拍手道：“ 果然是袭姐姐手巧……” 袭笑道“ 其实你要打络子，确实是你们家莺儿那小丫打得好……你平只管多学就是了。” 文杏却道“ 姐姐莫提了，主子来了几次，似乎是多瞧了莺儿姐姐两眼……莺儿姐姐这会子一准已经是……嘻嘻……预备着伺候主子，上了高台盘了，哪里还弄这些手艺活来着。” 袭一愣，脸一红道“ 那你呢……你可预备着伺候？” 文杏啐道“ 我才多大，我们小姐……哦……小主，就说我还是小孩子，总是要教我什么形体步履，诗书歌舞……我懒得学还骂我淘气呢……” 袭呆呆出神想想，便叹道“ 你们家小主也是一片苦心……罢了……你家小主不在，我这也就先去了，回你和你们家小主说就说我来过了。” 文杏应了。

    袭便也就回去了。

    那文杏便仍一在那里嘀嘀咕咕玩耍。扎一阵子针线，仍然是不着四六。便气闷了，扔了那绢绸缎，去小厨房里去寻吃食。却见不过是些糕点蛋羹之类，总无可吃之物。便再到厨房****的一方小露天晒院子里，院子之旁有个小库房里去寻觅。推后门出去，却听闻有子哭泣之声，细眼看去，不由吃了一惊，却见一子在墙根角落下只管烧着纸钱，一边抹泪饮泣。再细看时，一身紫苏色赤衫小褂，却是香菱。

    文杏年幼不思就里，只近前两步，问道“ 香菱姐姐？姐姐怎么在这里？”香菱抬，见发现，也是吃了一惊。忙止了泪，要踩灭地上那小团火盆。

    也知终究是被看着了。忙拽过文杏来道：“ 好妹妹……你可不可对说起……”文杏看看地上那火盆，内里不外是些烧残了的黄表纸钱、锡箔等类。她虽年幼，也知是祭奠之用。见香菱如此紧张，越发惊异，问道“ 姐姐……你这是？烧给谁的？” 这才猛得想起园子里的规矩：进了园子，便是终身禁脔，园子外凡是亲朋友好故旧，皆要抛开。这纸钱无论是烧给谁个，都是犯了忌讳。便急急到：“ 姐姐……你可作死了，你这可不得了……你必得要告我……这是烧给谁的？……不成。我得告诉小主去……” 说着便要走开。

    香菱急了，死死拽住文杏，中急道“ 好妹妹……你可万万不能告诉去……姐姐错了……你若告诉小主去……要惹大祸了……” 一思量已是冲而出“你如告诉小主去，会害死小主的。”文杏越听越惊，猛然思到一事，也止了脚步，低声问道“ 姐姐？”香菱已是两腮满是泪水，便抽泣道“ 也罢……既被你看见了……我就告诉你一个……你万万不可与言……外面角门里小太监传来消息……官……不……薛蟠已经……已经……呜呜呜……殁了“文杏愣了半晌，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香菱见她发愣，忙得说道：“ 文杏妹妹，姐姐不能瞒你……我也知晓你们家大少爷算不得什么正，当初娶我为妾，也见不得是我或者怜我，不过是悦我容貌，贪我身子。可是……可是……呜呜呜……他毕竟曾经是我男。如今没了下场。我不能……不能……呜呜呜，不能不哭他一场啊。可是你若告诉小主去，他们嫡亲兄妹，连心同根，小主却又一向守礼知命。知道了你说是伤心不伤心？

    便是伤心，又能如何？伤心就是怨怼主子。若说不伤心，又哪里有这份道理？再者，我，我烧纸给前夫……是犯了何等的罪过忌讳，论起来，这是牵连一族的罪。

    小主知道了，若是去妃子或是主子这里告发我，我被打发去受姘刑都是有的；小主自己也是大罪，又何等伤小主的亲；若是不告发我，小主就是愧对主子，将来若是事发，有个知不举之罪，小主命不保。妹妹妹妹……是我不知廉耻，做了主子，还惦记前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跟了小主一辈子，万万不可陷小主到这不测之地啊。”文杏虽然年幼，但是自幼得宝钗教导，毕竟知道轻重，听香菱这一番议论，也知有理。踌躇了半道“ 姐姐……你速速收拾了火盆吧……你心里苦我知道……罢了，为了小主，我总是担待了这系，不让小主知道便罢了……”于是两只管一起收拾那火盆。却听门外声，却是宝钗携着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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