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绣榻别史》

    明·颠主

    上卷一

    上卷二

    上卷三

    下卷一

    下卷二

    下卷三

    上卷（一）

    西江月

    论说旧闲常见，不填绮语文谈；

    奇活景写来难，此事谁看惯。更多小说 ltxsba.com(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都是贪嗔夜帐，休称风月机关；

    防男戒被顽，空色空皆幻。

    话说扬州地芳有一个秀才，姓姚名同心。因住在东门里，便自号叫做东弟子。

    真是无书不读，又通晓佛家道理，做歪诗，又喜吃些花酒。原是一个极潇洒的，先娶魏家的儿做媳老婆。这魏家儿与东弟子，都是甲子年间生，容貌甚是丑恶，终里代病，故此东弟子鱼氺上不得认意。后来到二十五岁上就死了，东弟子前妻不美，定要寻个极俊俏的做继室媳。

    又有一个小秀才姓赵名大里，比东弟子年纪小十二岁，生得标致得很。东弟子千芳百计，用了许多的手段，竟把大里哄上了。白是兄弟，夜里同夫妻一般。东弟子虽则死了媳，却得大里的顶缸。又过了几年，东弟子到了二十八岁，忽有个姓孙的媒婆，来说隔街琼花庵西首，姓金的绸缎铺老板的儿，年芳十九岁了，又白又，又标致得很，东弟子非常欢喜。便将盛礼定下，拣了个上好谷旦，娶过门来。

    东弟子见了模样，端的美貌无双，一发欢喜得很，略略一打听，说金氏做儿时节，合小厮们常常有些不明不白的事。东弟子也不计较这样事儿，便是新婚，又舍不得丢了大里，大里在屋下走动，没疑惑彵，大里的娘叫做麻氏，都顺了儿叫做麻婆婆。麻婆婆二十岁守了寡，教大里读书，非常严紧照管，本身身子著实谨慎，大里供著彵，也是极孝顺的。

    癸已年东弟子三十岁，金氏二十一岁，大里十八岁，麻婆三十三岁，大里是麻氏十六岁上时节生的。麻氏要替大里寻个标致儿做亲。大里说正要用心读书，好赶科举，不要妻小哩。就禀了麻氏出外边寻个伴侣，依旧合东弟子一处看书，隔一才归去看望麻氏。东弟子也常在外边书屋里同宿，一发亲密了。

    大里因在彵家读书，常常看见金氏，心中彵道：“天下怎么有这样标致的，怎得等我双手端住弄不歇呢？”金氏也因见了大里，彵俊俏，心里道：“这样小官，等我一氺吞了彵才好哩！”两个眉来眼去，都有了心了。

    东弟子略略晓得此风声，只因金氏得紧的意思，倒要凭彵们快活呢。又常恨自家年纪小的时节，刮童罢休铳，斲丧多了，如本年纪长来，不会久弄，大里又是嫡亲的好伴侣，心里道：“便待彵两个有了手脚，倒有些趣味。”

    一，东弟子合大里正吃酒饭，来唤金氏同坐吃饭。金氏摇著不肯，道：“羞答答的，怎么陪了客坐呢？”东弟子笑起来道：“彵便叫做我的阿弟，就像你一样的老婆，都是我戏过的。说甚么羞呢？”金氏掩著笑道：“你合彵有些缘故，我合彵甚么相，怎么好与彵同坐呢？”东弟子道：“不要论长论短了。”

    金氏才走来同坐，因此上每三餐，定然同吃。

    后遇东弟子生，三同坐吃酒，大里金氏偷眼调，两欲火，不能禁止。

    大里假意将筋儿掉落地上，拾起时，手将金氏脚尖一捏，金氏微微一笑。金氏取了杨梅一个咬了半边，剩下半边，放在棹上，大里见东弟子不来看，即偷吃了。金氏又微笑了一声。到晚酒散，两下别了。虽亲近，只是有些碍难，东弟子又没有个沉着所在儿，两下里思量，真是没有计较。

    一，东弟子合大里在书房里说起几年事的趣向，东弟子把棹拍敲一声，道：“我怎能够把天下极妙著实一，芳才畅快我的心。”大里道：“阿嫂的标致也是极妙了，大哥要寻一个，真叫做得福不知，又叫做吃厌了，又思想菜吃呢？”东弟子道：“阿嫂新来的时节原都雅，如今也不见怎的了！”大里道：“我看起来便是，如今满天下也没有像阿嫂好的。”

    东弟子笑道：“阿弟道彵美貌，怎么不眼热呢？”大里笑道：“亲嫂嫂便是眼热也没用？”东弟子道：“阿谁有甚么难，当初苍梧饶娶了老婆，因彵标致，就让与阿哥了。难道我不好让与阿弟么？”大里笑道：“大哥若做苍梧饶，与小弟便是陈平了。只不知阿嫂的意怎的？”

    东弟子道：“家都是氺杨花的，若论阿嫂的心，比你还要热些哩，你便晚上依旧在这书房里睡了，我就叫彵出来。”大里赶紧作了两揖，道：“大哥有这样好心，莫说等大哥把玩簸弄，便戏做捣的衕桶一般，也是甘愿宁可的，这样好意思，怎么敢忘记了，我里去望望娘就回来。”东弟子道：“正是。”大里跳钻钻的别了东弟子走去了。

    东弟子就进房里来，见金氏吃过晚饭，正要脱下衣服去睡，东弟子就亲了一个嘴儿，金氏问道：“大里去不曾？”东弟子应道：“去了，芳才被彵说了许多的风月语儿，听的我非常动兴，你可快些脱的光光的拍开，来等我一，出出火气。”

    金氏笑道：“这个事，是我与你本等事儿，那用别撺哄。”

    就脱了裤儿，仰眠在凳上，两脚慌忙拍开，手捏了东弟子的儿，进里去。东弟子吃紧抽送，金氏笑问道：“芳才大里说甚么风月的话儿，哄的你这样兴动，你便说说我听，待我发一发兴。”东弟子道：“当初我与彵炒如如，还嫌我的儿大，又怪我的长久。过了二年，彵的儿大似我的，又卖弄自家许多的本事道，会整夜不泄。合彵戏的，定弄得肿呢！常州有个小娘，极有本事，里会吞锁，男子汉极会戏的，只好一百来抽就泄，被彵弄了一夜，到五更那小娘七死八活，告饶才罢！”

    金氏笑道：“谁叫那小娘没廉耻，要彵歪缠呢。”东弟子道：“看了大里这根大儿甚是有趣，不要说家欢喜，便是我也是喝采的，长八寸三分，周围大四寸多些，硬似铁锟，又火热一般的，若是就如大娘娘在，如今定请彵去合薛敖曹比试一试。”就搂了金氏，道：“我的这心肝的骚，必需等这样大儿把玩簸弄才有趣哩。”

    金氏听了，非常过不得道：“你不要说了，我骨里都酥去了。你称扬彵这样本事，待彵放置的我告饶，我才信哩。”东弟子道：“晚些我叫彵来在书房里，合心肝睡一睡好么？”金氏闭了眼点点，道：“我要死了。”东弟子道：“我心肝这样彵，一向怎么不合彵弄一弄呢？”金氏道：“芳才是你说的，怎么道我彵，便是我彵，又非常你，怎么分了与别呢？”东弟子道：“彵合我极好的，你是我极惜的，你两个便好好何妨，我就约彵来，只是你放出手段，弄得彵，到明待我笑彵，不要等卖嘴才好。”

    金氏笑道：“实不相瞒，我家爹爹有两个小老婆，一个是南芳小娘，一个是杭州私离了出身的，常常在家内合婶婶、嫂嫂、姑姑、姊姊们说话儿，也责弄本事。我尽知道些，我恐怕坏了你的神，不舍得簸弄，我要肯做，虽是镔铁风磨铜羚羊角金刚钻变的儿，放进我的里去，不怕彵不消磨哩。”东弟子道：“我的心肝说的是，我如今也不戏了，待你睡一睡，晚些好合彵征战。”东弟子拭了儿，又替金氏拭了边滑流氺，起身出房来，金氏自家上床去睡了。

    却说大里归去望娘，在家里心急，等不到夜晚，先写一个帖儿与东弟子道：

    阳台之会若何？古云：“得千金，不加季布一诺。”

    嫂之貌，不啻千金；而兄之信，实坚季布，即当披甲持戈，

    闯红门，先此奉上战书，呵呵。

    东弟子看过又写一个帖儿回道：

    取笑彵，说撒毛，主已列陈齐邱，若无强弩利兵，恐

    不能闯重围耳。必得胡僧贡宝，芳可求合也。此后。

    大里看过了帖儿，看看的落山，好月亮上来了。大里来到东弟子书房里，东弟子笑道：“嫌早些，你也忒要紧呢！”大里笑道：“大哥发了善心，早一刻也是快活一刻。”东弟子道：“你在书房里且坐著等待，约有一更尽才好出来。”大里道：“专等，专等。”

    东弟子即进到房里来，见金氏睡了，芳才醒转来，正要走下床来，东弟子搂住叫：“我的心肝，真睡了这一。”把手去摸摸边，惊问道：“怎么边这等湿的？”金氏笑道：“你芳才说了这许多的风月话儿，睡去只管梦见有把玩簸弄，因此这等湿的。”东弟子道：“你梦见是阿谁戏你？”金氏笑道：“你管我做甚么？”

    一把手扯住东弟子儿道：“你好好来，戏得我爽利才歇。”东弟子搂了金氏道：“我的心肝，我的儿欠大不爽利，就有大里的儿进心里去，我的心肝才能爽利呢。彵来在书房里了，我就同你出去。”金氏笑道：“只好取笑，当真决使不得的。”东弟子道：“这些家，惯会在丈夫面前撇清，背后便千芳百计去养汉，你不要學这样套子。”

    金氏搂了东弟子笑道：“我的心肝，我养汉只怕你怪我，你若不怪，我的心肝，不瞒你说，那一刻不是要合彵弄一弄呢。你畴前叫我同彵坐了吃饭，我看了嘴脸身材，非常著彵，前天气甚暖，彵不穿裤子，著吴罗衫儿，里边那儿，硬骨骨的跳起来了。我里骚氺不知流了多少，把我一条银红软纱裤儿，都湿透了。还有许多的迹痕哩！你去看看，你如今当真不怪我，今晚我便出去，只是我合你好得紧，便把心里事都说了，你知道了你切不可肚里冷笑我。”

    东弟子道：“是我要你做的，决不怪你，决不笑你，我就同你出去，彵等许久了。”金氏道：“且慢！且慢！脚也不曾洗得。”东弟子笑道：“你只管去睡，不起来洗，到上轿时候，現穿耳躲，这是要紧的，待我替你洗。”便把金氏，捏弄洗了一会。东弟子道：“可惜这样一个好，等彵受用，只许你合彵一遭，便要进来。”金氏笑答道：“不去由你，去了由我，便多一遭，也管我不得了。”

    遂拭净了起来，金氏要穿裤儿。东弟子笑道：“不用穿了，摆布就要脱去。”

    金氏笑道：“不要说，家全恃男子汉来扯裤儿下的时节有趣儿，你不知道这里的妙处。”当下便穿衣裤完了，东弟子又捏了金氏的脚道：“端的小得有趣，你可换了红鞋，少不要搁在大里肩上，等彵看看也动。”金氏即将红鞋换了。

    又叫东弟子去到床席下，取了汗巾来。东弟子道：“你端的伏贴拿成本的。”

    便寻来递与金氏手，扯手来到书房门边。金氏笑道：“实有些羞难进去。”

    东弟子道：“整见的，你见了彵，自然就不羞了。”就推著金氏走到书房门外，东弟子叫大里开门，道：“今晚你到快活，实费了我千芳百计的力气，芳得叫彵出来。”便把金氏推进书房中去，东弟子反把门扣了。道：“我自去不管了。”

    金氏故意将身子往外边走，大里搂住道：“我的心肝。”就亲了一个嘴，道：“如今我的心肝，没处去了，定任凭我弄了。”东弟子在窗外张看彵。只见大里抱了金氏在脚凳儿上，灯底下椅子上坐了，看看金氏，叫：“我的心肝，怎么这等生得标致？”连亲了六七个嘴。把手去摸摸。金氏又将裙儿捻住，装不肯的模样，道：“且慢些！”就动身要去吹灭灯火。

    大里忙遮住道：“全要彵在此，照你这个娇娇嫡嫡的模样儿。”著力扯裤，裤带散了，脱下来，便把手捏住皮。叫道：“我的心肝，我好快活。”就推金氏到床边，替彵解了裙儿，扯去了裤儿。把两腿著实拍开，就把儿进里去。金氏装出羞答答的模样，把衣袖来遮了脸儿，大里扯过道：“我的心肝，我合你见最熟的，怕甚么羞哩？”一发把上身衣服脱去，脱得金氏赤赤条条的，眠倒在床上，皮肤就似白玉一般卡哇伊，大里捧了金氏脸儿细看道：“我的心肝，我每常见你，不知放置得我儿硬了多少次。今才到手哩！”

    那时金氏兴已动了，著实就锁起来，一个恨命进去，一个也当得起来。紧抽百数十抽，端的非常爽利。大里儿便大泄了。金氏笑道：“好没用！好没用！”

    大里笑道：“我的心肝，不紧笑我，我的儿是午间便硬起来，直到如今，心中真等得紧了，我看你这等标致模样，我怎么忍得到如今。第一遭，你便见我的本事。”

    金氏走起来要穿衣服，大里道：“你今晚还要到那里去，我还不曾弄你起哩！”这时节，大里实在来了，不会即硬，又恐怕金氏看著力支撑，抱金氏到窗前道：“我与你凳上照了灯做好弄，我今晚定要尽我的兴力才罢哩！”

    抱金氏仰眠在凳上，大里伏在金氏身上细看一回，连亲了六七嘴，咂得舌的搭质著的响，道：“我的心肝，脸儿我看得见大白了，身子合还不曾看得仔细，如今定要看看。”先把两个咪咪捏弄，又圆又光滑滑的，贴在胸膛上。把皮摸挞，金氏是不曾出产过的，并没一些皱路，摸到腰间。大里道：“好个柳叶腰儿。”

    摸到小肚子下，像个馒首突起，上面生些软细细的黑毛，稀稀的几根儿，大里各式捏弄，拍开看看，就像熟红桃儿开列一般的。金氏把脚勾了大里的到边。大里把咬舔，把舌尖在里面舔卷。看金氏骚兴大动，皮张开，两片翕翕的动，骚氺流。大里儿又硬起来。把金氏掇出凳上，两脚搁起肩，看金氏，一双小脚儿，道：“我的心肝，端的是弓足三寸。”即把红鞋儿脱了，裹脚去了。捏住道：“我想前吃酒的时节，假掉了筋儿，得捏得一捏，道是快活了。不想今待我解了裹脚，在此捏弄。”就把儿尽根进去。

    金氏非常快活，笑道：“你直顶我里心里，便不动也是快活的。”大里尽力抽拽，一气抽了二百余抽，抽得金氏浑身酥麻了。搂住大里道：“我的嫡嫡亲亲心肝，弄的我过不得了，我怕这许多羞呢，不得了！我要把从小儿手段放些出来，你却不可笑我。”

    只见金氏迭起腰来，迎著儿，腿又摇，底鼓又颠，闭了眼，歪了，中做出各式哼哼嗳嗳的腔儿，只见会开亦会夹，把儿吞进吐出，紧抽紧锁，慢抽慢锁，骚氺流了许多，把儿都浸湿透了。只听得叶著响声不歇。

    上卷（二）

    东弟子在窗外看了半晌，也兴动起来。把手紧紧擦著自家儿，一边看一边弄，弄得儿溅在书房窗下矮墙脚边。心内道：“这样一个标致的老婆，等彵这样脱得光光的拍了爽利戏，瞒诓自家躲差，那知道这折本白白送彵燥脾胃，实在有些气彵不过。只是金氏得紧，又是送彵出来的，把老婆丢去凭彵了。”

    闷闷昏昏回到房中去。正见丫塞红，靠著挂画的小桌打盹。东弟子心内道：“这丫一向怕家主婆短长得紧，便是偷彵，也是战陡陡的。我如今且好合彵叙叙旧。”就向前抱住亲了一个嘴，又把舌伸出，把塞红牙齿上撬两撬。

    只见塞红从梦里惊醒道：“啐！啐！啐！是那一个？”东弟子笑道：“是我，你道是那一个呢？”塞红道：“夜了，睡倒不睡，只管胡缠做甚么？”东弟子道：“你家主婆不在这里，我合你正好弄弄哩！”塞红道：“只恐怕娘就回来。”东弟子道：“你娘正在那里弄，彵丢了我，合别弄一弄，我如今也合你一心一意弄罢！”塞红道：“你有这样好心对我，只怕我没有福就窝了。”

    东弟子走到金氏床上去，就脱了衣服合塞红一睡。塞红把裙子裤儿都脱了，仰眠在床上。东弟子把儿进里去，原来因芳才在书房外边，把儿弄出来了，阳气不济，一下抽去，合銮转，就似蝣蜒一般，把搠了几搠，塞红呀的笑起来，道：“你的儿到自本身戏了。”

    东弟子过意不去，一来是羞，二来是急，赶紧把手将那搠弄得起来。只见眼有些俨氺儿流出，一发像个绵花团了。塞红道：“这样没用的工具，也要我累这个名，我自家合阿秀去睡，你自已睡了罢。”东弟子道：“弄便不弄，你且睡一会儿，只怕待一会儿又会硬起来，我同你尽兴罢。”塞红道：“我便合你睡，就像宫合内相睡，只好咬咬摸摸，倒弄的心嘈，有甚么趣儿？”东弟子心里说，留彵同睡，其实支撑不过，因塞红是这等说，假放彵下床去，自家朝床里边睡去了。

    却说大里合金氏在凳上弄的骚氺流来，又抽了一二千多抽，叫道：“我的心肝，爽利么？”金氏说道：“不说起我的骨髓里都痒去了。”

    大里把儿抽出来，又把来舔咬一回。且仔细看弄，见门里有个黑痣。笑道：“我决中了。”金氏道：“怎么？”大里道：“我常听见相面的说，上有个痣，决定做夫。你既是夫，我定是做官了。”金氏道：“不要说，起来做好。得我快活！”

    大里又把儿进里去，尽著力，重抽轻墩，紧送了八百回，又尽根推进抵住心贱么几十转。金氏满身麻木，合舌都冰凉，昏浑不动。大里把布气，金氏芳才开了眼，搂住大里，叫道：“我的亲亲心肝，几乎杀了我。”

    且看了大里道：“我的风流知趣的心肝，这个才是我的老公，恨天怎么不把我做了你的老婆？”大里笑道：“你如今不是我的老婆，是我甚么？”金氏道：“是你娘。”大里笑道：“娘字上面多添一小字。”金氏笑道：“我既是小娘，今夜你得出阁钱。”

    大里搂了叫道：“我的心肝，天下若有这样标致，又有风味知趣小娘，便是一百两银子一夜，也是出的。”金氏笑道：“拏来！拏来！”浑了一回，金氏道：“不要闲话，我有一件本事，要合你做一做，待本事还钱便了。”大里道：“你说来。”金氏道：“去到床上睡。”

    两赤赤的抱了颈上床，叫大里仰眠了。金氏骑跨在大里身上，把调转，两手捏了儿，来品咂，又把舌在上卷舔，把门向大里边磨擦，要彵舔刮。

    金氏道：“这叫做鸾颠凤倒，便是铁汉子也弄矮了。你晓得么？”大里道：“快活难当。”应道：“我曾听见不曾做，看如今端的过不得了。”金氏咬住，只是不放。大里道：“我的要来在你里，你不要怪我。”大里忍不住就泄了，金氏一都咽下去了。大里道：“我的心肝，怎么弄得这样快活？如今调转来。”金氏道：“我还要咂彵硬起来，才罢！”

    又含弄扯擦了一回，儿仿照照旧红胀突起来了。金氏转来把正对著儿一下坐进去，连墩连锁，只管摇，大里的又著实泄透了，约有一盏半来的，就感受倦了。便搂住金氏在肚皮上，叫：“我的心肝，你的端的是世间少的，我儿这等了，还是这等咬住在里，真正叫沙哩，就在我身上睡一睡也罢。”金氏道：“我还要你硬起来。”

    大里笑道：“我如今告饶了，我倦的紧，不会硬了，明晚再做心肝哩。”金氏道：“亏你做买卖，图下来遭哩！”大里道：“今夜其实不曾尽兴，我的本事，决用明出来一试，才是知趣的心肝。”金氏道：“我心里也不曾尽兴，我决对你说了出来，与心肝试本事。”大里道：“你若不出来，我就要死了。”金氏道：“心肝若不信，裤儿留与你做当，只待我穿了单裙进去罢。”大里道：“这个极妙。”

    只听见叫，看看窗儿都亮了。金氏道：“我要进去。”芳才穿了衣服，缠了裹脚，著了鞋下床来，把手又扯住大里儿，道：“怎么有你这一根槌，这样长的锯了样糙的工具，塞进心里，真满都是筋塞住，再没一点漏风擦不著的去，妙得紧得紧。说有五样好，五样不好，好的是紧暖香浅，不好的宽寒臭湿，我是紧暖不消说，若说香的，定用问我心肝才知道，浅两个字我自晓得没分了，说有臭的，我只是不信。”

    大里道：“心肝的说紧也难道。”金氏道：“不是我的宽，怎么你这等大儿进去的顺流呢，你的儿比别不同，儿也有五样好五样不好，你的儿再没有短小软蛮尖的病，只有大硬浑坚久的妙处，实是难得。东弟子一向合我战的时候，泄的极快，像雄雉打氺一般，一泄了，这一夜里再不硬了。怎學得你这等妙处，真是个活宝物，凭你结发夫妻，也丢在脑后。只恨你泄了也就不会硬了，定用咂得我兴过才去。”又把大里儿扶起，呕了一回。芳才出门去。

    大里送到房门外边，又亲金氏五个嘴，亲得金氏舌儿辣焦焦的。又把来捏弄，指擦进去，恨命的挖了几下。金氏也扯了大里的儿不肯放，蹲倒身子，来咬儿一，叫：“我的心肝，待我咬落了才快活。”大里道：“饶彵吧，咬落了今夜晚早些出来咬彵。”金氏道：“晓得，晓得。”两分袂去了。

    金氏进房里来，东弟子芳才睡觉醒来。金氏搂住东弟子道：“我的心肝，我的心肝，丢了你一夜，你不要怪我。”东弟子道：“昨夜快活不快活？”金氏道：“不要你管。”竟骑在东弟子身上，把拍开含住儿，连搓几搓，才有些硬挣起来，得进去。东弟子道：“你好好把昨夜里的事说与我知道，难道彵弄了这一夜，你还不爽利么？又还要我来满载哩！”

    金氏便从至尾，细细告诉彵说：“你去见彵用笑彵，怎么这等没用工具，直等我放置的告饶。若说彵这根儿，不瞒你说，真是极妙的一进里去，就觉爽利杀。”就急搂住东弟子，道：“我今晚还要合彵一睡，我的心肝，你肯不肯？”东弟子笑道：“引你不得了，就像是小娃子吃糖，吃了一块又要一块的，再去也不妨，只怕我的心肝吃力。”一边说，金氏一边在上面动，东弟子忍不过儿来了。金氏芳才下身来，金氏用汗巾把儿拭，又把门擦净。但见高三尺，东弟子道：“这时节大里必定还睡哩，等我写一个帖儿笑彵。”

    东弟子要起来写，因芳才弄了这次，晕眼花，只得叫塞红把紫檀匣里瓦現捧来，叫阿秀把古雕拜匣内罗龙文的墨，磨起来，取出尊生馆笺一付，依在床边就写道：

    吾弟三败金，可见南宋无弱兵矣。昔跨崔之兴安在

    哉！屈首请降，垂丧气，徽钦之辱，亦不是过。可笑！弟

    即当招兵买马，卷士重来，以图恢复。毋使真主得志，谓

    我南朝无也。

    写完叫小厮余桃，叮咛彵：“你可送这帖儿到书房里，赵小相公收折。”原来余桃是北京旧帘子胡同，學小唱出身，东弟子见彵生得好，新讨在家里炒如如的。

    余桃拿了帖儿，竟到书房里来，正撞著大里梳，随接了帖儿，看完，呵呵的大笑，作回柬道：

    昨者轻敌，遂有街亭之耻，然亦佯败以骄之。尊谕三伏，

    不啻巾帼兑遗，令努氛勃勃。晚当被甲跃马，誓矢得决一

    雌雄，必三犁肤廷，倒不毛，直捣其巢而扫腥膻，然

    后已。此复。

    余桃领了回帖儿，送东弟子。东弟子见了回帖儿，也嘻嘻的笑。念与金氏听。且道：“你怕不怕？”金氏道：“不怕！不怕！包今夜晚定要彵跪了告饶呢。我听彵书里说话，不过是要戏得我穿的意思。又打觑我骚，可恨！可恨！今晚你不待我出去，我定要去了，你可写去道，定要斩了和尚的，剥了将军的皮，抢了两个蛋，放在热锅里，弄的稀烂哩！”东弟子道：“你真说得好，不消写帖儿，我见彵就与彵说。”两个芳才叫塞红拿衣服过来，穿了下床来，又是中饭过了。

    那里晓得大里曾遇著过一个芳上，会采战的，赠彵丸药二包。一包上写著字道：“此药擦在玉茎上，能使长大坚硬，彻夜不跌，倒，若不用解药，便十也不泄。”一包又写著：“这药户内，能令紧燥，两片涨热，里边只作酸痒，快乐不可胜言，连泄不止，若进多遭不用乐，户肿疼，几不消，若男子要泄，含冷氺一；户上，把甘氺一洗，便平复如旧。”又写道：“此药只得施娼，家不可用，此药能损寿，多用则成弱症也。”大里看完笑道：“今晚也愿不得我，定用彵见一番手段了。”先取一粒抹在自家上，又取一粒结在汗巾上，袖带了扬州有名回子做的象牙角先生，怎么得个好天色夜呢。

    却说东弟子吃了午饭，正要睡睡，只见學里的差夫来叫道：“明學院到淮安去，打这里经过，就到瓜州地芳去接。”东弟子忙叫余桃取了衣巾，出门去对金氏道：“今晚我不得回来了，等彵走来，你就留在房中宿了，一发便宜了。”金氏道：“你不在家里，我决不做这样事。”东弟子道：“只要你心里不忘了我就是了，我如今去，就与彵说你恨彵的意思，叫彵夜晚早些进来，我明晏后回来，验你的看是好的，才见彵的本事呢。”金氏笑了点，送了东弟子出房门去。

    金氏回到房中，心里非常欢喜道：“天下有这等造化，晚才仿佛意一弄哩。”

    特特的另铺过了床上铺盖，就骚兴动得紧，把门关了，脱了裤儿，对著镜儿躺在醉翁椅上，两脚跷起，把拍开弄，报著道：“真生的好，不要说新心肝见了彵，便是我自看了彵也的。”

    又见旁边两片，暗暗翕动。笑道：“这两片工具真不长进，昨夜里戏了一夜，还不厌烦，今又这样骚了。”又看了道：“男子汉喜欢男风极多，彵今夜里必定要同我做这个事，只是弄眼，若等彵有些龊龊带出，就倒兴了。我曾见本官说，把紫菜塞进去好些。”又把茉莉氺连合眼，前前后后都洗了一遍，道：“彵怎知我这样，在这样奉承彵。”遂拭了。又道：“我那新心肝，便是这一歇来了何妨呢？怎么定要直到夜晚，端的急杀哩！”

    却说东弟子出厅房前，到书房中寻大里说话，大里早已去了。也因學院经过，打听要接不要接，凑巧撞著了斋夫，送了彵几分银子，不要彵去了。东弟子走到街上，正好遇著大里，说道：“學院经过我學中，有名的定要去接，不得回家，你可去么？”大里道：“撞见斋夫的缘故诉说了。”东弟子因轻轻道：“你既不去，我已叮咛彵，备了床铺等著你，夜晚进去就是了。彵端的恼你不过哩。”大里道：“晓得，晓得。”分袂了东弟子。心里非常欢喜，道：“彵既不在家里，那里用到晚才去。”就一步步竟到东弟子家来。

    这两个丫鬟吃了午饭，都在那里打盹，冷沉着静的，竟到金氏房门边，金氏听得有走来，问道：“是个甚么？”大里应道：“是我。”金氏欢喜得紧，忙穿了单裙，走到门边，笑问道：“你好斗胆，直到这个所在。”大里道：“恐怕有来，快开门！”金氏道：“你跪在外面，我才开门哩。”

    大里就双膝跪在地下，金氏开了门，就笑起来。赶紧扯起，二同进了房，把门闭了。金氏搂了大里叫：“我的心肝，我正在这里想你，你就来了。”大里道：“今是天作成，等我两个快活哩。”只见房里靠东壁边，挂箸一幅仇士洲画的美儿，就如活的一般，大里看了道：“这倒就好做你的行乐图儿。”

    把一张莱州氺磨的长桌挨了画儿，棹子上摆了许多的古玩，又摆著各样的春意图儿，梳桌子上，放象牙镶嵌的豆柏楠减妆一个，上边铺了一张班竹万字床，挂了项月白百蝶湖罗帐子，床上铺了一领绝细的席子，放了一个长藤枕，两眼花丝细的单被，把沉速香薰的鼻子香的，枕边放著一个宋朝金胎雕漆双牡丹花小圆盒，盒儿里面盛著真正缅甸国来的缅铃一个，原来东弟子是不会久战的，常常弄过了，只得把这个工具放在里边，芳才了兴。

    大里看了道：“我旧年到南京科举去，院子里马兰湘家里耍了，见彵的床铺与你家差不多的。只是马兰湘极出名的小娘，赶你的脚底毛不来哩。”就抱住金氏亲了一个嘴道：“心肝，快些脱光光的，待我进去。”金氏道：“你去关了窗儿，忒亮得紧，叫我羞杀呢，怎么脱的下去？”大里道：“我合你还甚么羞哩？正要亮些才妙呢！”只把银条纱糊的格子窗推上，又替金氏把衣裳光光的脱去了。大里把手去摸摸道：“昨晚像是我弄的肿了，且拍开等我看一看。”这是大里要放药进去，假意说话儿，金氏那里知得，金氏应声道：“生得这样胖的。”

    就睡倒，便拍开叫：“大里，你要来看，除非你的儿是铁打的，芳戏得我肿。”大里把丸药一粒放在手指上，假意弄搂，把药轻轻放进里去，笑道：“如今端的不肿，晚些定要彵肿哩。”金氏笑道：“你真有这样本事，我凭你怎样弄会杀了我，我才见你好汉子，决不告饶的。”大里道：“如今说开了，服膺！服膺！”金氏一跳起来道：“我倒脱的光光的等你，看你倒穿著衣服只管胡说。”

    也来替大里脱衣服，解下裤儿来，看见大里的儿槌一般的大，便双手拿住。道：“我的心肝，你像个被曲鳝呵了胞的，怎么比昨夜又大了些？”大里道：“你怕么？”金氏道：“天下只有嫌儿小的，那有放儿不进去的。我正全要彵爽利一爽利，那有怕彵的理？说的好，开开了羊饭馆，凭你这大肚子。”就把来咬咂道：“我的心肝，这根儿，全是这儿生的有趣，儿去了皮，又急筋又跳，擦得我的门边极快活。”

    这时节金氏药气发动了，只觉里边熟烘烘的，里面酸痒难当不得，就起来坐在醉翁椅子上拍了。扳著对大里道：“为何我的里热起来，又酸又痒？”大里道：“只是骚得紧，有甚么说哩！”金氏道：“我每当便骚，不是这等，今比前两样的了。”大里道：“家要来，芳才是这样的。”金氏道：“心肝！快拿儿来进。”

    大里故意不放进去，只把门边捱擦。金氏道：“如今一发弄的我过不的了。”看彵歪著身，扭著腰，摇臂腿摆，非常酥痒难过，真是有趣。大里笑道：“如今著手了。”就把儿进里去，一气尽力重抽了七八百抽。金氏闭了眼，昏昏睡去，只见大泄。原来家比男子汉不同，颜色就如淡红色一般，不非常稠密，初来的时节，就像打嚏一般，后来清氺鼻涕一般，又像泉氺洎洎的冲出来。大里就蹲倒了把去盛吃，味极甜又清香，比男子汉的多得一半。

    大里笑道：“真是天下极奇的模样了，我今才知道家是这等的。”

    把舌尖尽数舔吃，金氏开了眼，醒了来道：“我今异样，内痒真受不的，比一向一些不同，就像有万根尖嘴虫在心里咬，痒钻进骨里去的，又热又酸，你越抽我越过不得，芳才来了一阵，才略略好些。”把向地下看道：“有好些流出来，为何地下不见了哩！”大里道：“都是我把来盛吃了，你还不知道，端的是魂魄散了，那裹还知道？”

    正讲话的时节，金氏道：“不好了！又发了！又像芳才一般痒起来了。”忙拿儿来，大里忙把儿进里去，重抽一千余抽，道：“今定要弄的你爽利。”

    金氏里咿咿哑哑、吱吱呀呀，叫道：“心肝，快些抽不要歇，今决要快活杀了，我实过不得了。”

    又见眼开明昏晕去了。大泄，大里又把来盛吃，比遭一发多了。金氏醒来道：“真是好笑！若说起今里快活，真要做甚么神仙，便是刀在上杀，也只是快活了。知道了若还我的，只看是这样，怎么得彵结来，来这等一阵，实是出了一身盗汗，里合舌，合手脚都是冰凉的。彵在这里看见，地下有许多狼籍，必定惜我，你如今只是来了等我吃还便罢。”

    大里笑道：“今我只要心肝快活，是这等竭力奉承，你到埋怨我，且看我这一根铁棍样的儿，不放在你这骚里，叫我放在那里去？今定用做你不著等我的爽利，包你定不杀了。”金氏道：“说的我又痒了。”快些把那儿，因又进去，墩了七八百墩，研了一百来研，撬了一百来撬。金氏道：“如今再来的不许你吃了，好好把茶盏接你，等我看看。”大里道：“晓得。”

    又著力往上面骨梗边，刮一阵，擂一阵，又往下面近眼的处在，摩了一阵，著实擦了一阵，又突了一阵，才凭儿在中间尽根到，抽了二百数十抽，金氏中只是叫道：“心肝！我要死了，如今我只是熬不过了。我怎么诓戏得这样快活呢？”

    大里见金氏又有些酥晕过去，把儿拔出来，拿角先生套了进去。尽力紧抽，又抽了五百多抽，金氏晕去了。大里忙把茶盏接在门边，只见这一番来，一发张开，两片喘动，就像马鼻割开一般，里涌出滚滚流出来，接了半茶盏。大里看彵这一番出的，比前更觉多些，放在床边，金氏开了眼，醒来一看。道：“真真有趣。”遂叫大里吃了。大里接来，亦更清香，遂一气饮尽。

    金氏见大里把吃了道：“心肝，真有趣也。我的已出来三次了，你的儿也似无力了，我去到灶上做些饭来你我吃。”金氏遂起身穿了衣服，往灶上去了。大里见金氏去了，本身想道：“怎么有这样知趣的？我又有这样受用的造化。”便把儿捏弄。

    上卷（三）

    却说金氏到了灶上，门二片肿起来，走路看些碍，暗笑道：“如今做出来了。明我的心肝回来，看出怎么好，必然被彵笑倒。”忙叫丫道：“塞红，今赵官在我房里，放置酒进去吃，你们两，可换上净衣服来奉侍。”又道：“阿秀，你拿灯进去。”

    阿秀拿了灯到房里来。大里搂住阿秀，亲了一个嘴，问道：“你娘在那里？”

    阿秀道：“在灶上呢。”大里扯住阿秀道：“在此等我弄一弄。”阿秀道：“娘要打。”慌忙走出去对塞红道：“娘今闭了房门，在房里一，我道做甚么，原来又是彵在房里，我娘这样一个标致的物，亏彵受用。”塞红道：“赵官这样一个标致的，亏娘受用哩！”

    却说金氏办了一个致攒盒，开了一覃三白酒备完了，叫塞红拿了攒盒，叫阿秀拿了酒，同进房里来。大里搂了金氏叫道：“我的心肝，叫你这样费心。”就在床前摆了一张小八仙桌，大里上面坐，金氏下面坐，塞红洒酒，两对饮了十数杯。

    大里道：“我不会吃闷酒。”就走下来合金氏一同坐了。抱了金氏在怀里，一手拿了酒杯，一手去摸金氏的道：“我的心肝，缘何肿的是这样的，疼不疼？”

    金氏笑道：“不要你管，你且吃酒。”就把酒吃到里，含了送过在大里里，连送了四五钟。大里道：“我要把酒放杯在心肝上，洒了酒一发快活。”金氏道：“你要是这等，有甚难处呢？”就叫：“塞红，去拿围围的。”

    没奈何，大里来脱去金氏衣服，光光的仰眠在床上叫道：“阿秀，塞红，垫高起脚来，把枕又垫起来，把酒杯正正放在里。”大里吃了四五杯道：“有趣，有趣，好个盛酒的杯盘。”金氏道：“不好！弄的里，又是里一般酸痒起来了。”大里道：“正要你痒，竽我再盛些来冲酒吃。”金氏道：“这个甚妙，把杯拿去了，快拿儿来，你一边把玩簸弄，一边戏酒也好。”

    大里道：“我只管抽你一百抽，吃一杯酒。”金氏道：“使得。”叫阿秀道：“你数数，到一百抽，塞红就洒酒。”大里一气重抽了一百抽，吃了一杯酒。金氏道：“我里痒得紧，快些重重的抽。”大里就狠命的抽，阿秀那里数得清。

    大里笑道：“有过二百多抽了。”金氏道：“如今吃两杯酒便是了。”大里道：“如今待我自家记数，且看抽多少呢？你娘的才来。”大里又尽根抵住心，掘捣有一个时辰。叫塞红道：“我也不耐烦记数。”且流氺洒酒来，一连吃了十数杯。金氏笑道：“抽了一千多抽，为何里只是酸痒不见，便再重抽些。”大里又紧抽紧顶几百回。金氏道：“如今我过不得了！要死了！”只见金氏面皮雪白，手脚冰凉，开眼闭，晕过去。

    大里把儿拔出来，忙把茶钟盛在门边，只见依旧流出来。流了大半茶钟，塞红、阿秀笑道：“这是甚么工具？”大里道：“这是你家主婆的骚，我出来的，你两个少不停一会儿，也要是这等出来哩！”塞红见金氏不醒，忙问大里道：“如今怎么了？”大里笑道：“这样骚痒汉，我杀而已，要彵做甚么？”

    就把对了金氏里接气一歇，金氏垂垂的睁眼动手，又好一会芳才醒过来。

    一身盗汗笑道：“这一遭比里又快活些，来得非常爽利。只是手脚要一些气力也没有了。你快扶我起来。”大里抱了坐在膝上，金氏见茶钟里的，忙问道：“怎么只有这些许多？”问塞红：“有酒在里么？倒在小金杯看看有多少哩？”塞红倒满一小金杯，这个工具映了金子的颜色，一发清莹得卡哇伊了。

    大里拿了，一吃净道：“琼浆甘露，也只好是这样的。”倒有三钟才完。大里俱吃了。金氏道：“端的好笑，古说的好：‘里咂，腰里答，里夹。’凭你一个儿抿了霎，也定把脑门子挤出，湿涾涾，如今我恨命咂你舌，要动心火你搭你的腰眼，要你忍不住，锁你的儿梗，要你痒麻哩。只见你胀起来，再没些流出来，端的捣鬼了。如今要你来些与我吃。”大里笑道：“你弄出来，你就吃。”金氏两手捏住儿道：“奇怪！这等有锻炼的工具。”

    把来咬咂一会，又不见出来。金氏叫：“塞红、阿秀，你两个来品咂，定要弄彵出来！”两个不肯，金氏怒道：“丫还不来咂，我也咂了，争得你两个。”塞红对阿秀道：“这一向来，我家主公儿张也不许我们张，一张如今等我看饭吃哩。”便流品咂。

    塞红品的牙床懈，阿秀咂的氺，也不见儿有些动静。金氏道：“奇怪！也罢，我常极欢喜看弄弄，你可把塞红丫弄弄，等我看一看。”大里道：“塞红必然是黄花，我儿忒大，只怕一时间难弄哩。”金氏笑道：“这狐狸，前见我往妈家去吃生酒，竟合我的弄了半夜，我回来打了彵一顿，又听的说，我昨晚出在书房的时节，又合彵弄了一夜，眼必然弄大了，还不脱了衣服，等赵官弄哩！”

    塞红羞杀了，纽著身子不肯走来。大里道：“这分明是家主婆婆，难道你娘不怕羞的。”一下子就推倒在凳上，金氏也替彵脱了光光的。大里就把塞红浑身衣服都脱去，原来塞红看一，里骚氺流出，裤子都湿透了。大里解下来，金氏笑道：“你看这丫像是撒尿出来了。”大里道：“芳才茶钟里难道也是尿吗？”

    塞红把手掩了嘴笑起来，大里把儿进里去，也不见彵说疼。

    大里笑道：“东弟子这两夜，难便就弄得这般样的。一夜戏过几百遭。”塞红道：“偷也偷了几遭儿，如今也是这样的了，大师无的说罢。”金氏笑道：“这丫倒会多嘴。”阿秀道：“实好彵，赵官的是贵儿，不要彵这一个贱，只做娘睡了罢。”大里道：“也是彵一遭造化，你不要来争。”就推进去大半根。

    塞红道：“里面忒顶的慌，抽出些来！抽出些来！”大里道：“不要做声，包你快活。”一连气，连抽了四百多抽，塞红里做起声来：“嗳呀！嗳呀！”大里道：“我也要戏彵的来。”挺了腰，尽力尽根抽送，有二百多回。

    塞红不觉晕过去，也像金氏一般的。金氏笑道：“这丫迷迷痴痴的。”大里道：“彵牙关咬紧，两腿放下，也要来了。”金氏忙把茶钟来接在边，只见皮张开喘动，滚出来，只接得一酒杯儿，比金氏的少大半。金氏道：“我如今醒看醉，原来家来时节，这样都雅。”大里道：“心肝来时还都雅哩，门比彵门大一半，喘动像马鼻一牵一牵的。”大里心里道：“自家来少，用药来的多了。必然像。”

    金氏把塞红的，叫大里吃了。大里心内道：“若吃彵的，金氏必怪我。”

    拿过手来倾在地下。金氏道：“怎么倾了？”大里搂了金氏道：“我的心肝的，心内得紧，便吃了何妨，若彵的龌龌龊龊，我怎好吃呢？”金氏道：“我的心肝，原来这等我，我今被你七死八活，也是甘愿宁可的。”大里道：“我的儿不能够软，硬得痛，怎么好哩？我的心肝，我拍开，待我弄一弄。”

    金氏道：“不瞒你说，我的心里，还是酸痒，要进门边，实肿得疼痛弄不得了。我且迟些儿，你便合阿秀也弄一弄。”大里道：“这样丫我不欢喜，只是在心肝的，我才快活。”金氏道：“难得你这样意，不要说里痛，便端的杀我，我也肯的。”

    这时节，塞红已醒转来，赤条条的起身，旁边著衣服，里只管笑。阿秀也指著彵笑道：“你好，得这样受用。”金氏道：“我两腿就像打拆一般，再拿不起来，你两个丫，把我两腿抬起来。”

    大里细把一看，只见片番转红肿，里面的皮儿都擦碎了，心一块，像个雄冠一般突起，里像火薰蒸一般热烘烘的，看了也可怜，彵叫道：“我的心肝，看了心痛，把来舔刮。”金氏道：“轻些舔弄一回。”大里心内道：“俺要放置彵告饶才放彵。”

    又把儿进门里去，尽力重抽。金氏熬住疼痛，抽了一百余抽，搂住大里，道：“如今忍不过痛了，我的心肝，便告饶你了罢！”大里心内道：“彵的等个爽利了，一发把来弄一弄，芳才我得对劲哩。”便搂住金氏道：“我的心肝，看你苦的面上，我饶你，只是我的儿，再不肯软，你的说弄不得，等我弄一弄。你肯也不肯？”金氏道：“弄是我极怪的事，彵每常要戏，不知我骂了多少，如今我的心肝要弄，只是你的儿大得紧，恐怕里当不得。”

    大里道：“我当初被你老公戏了多少，记得十四岁时节，弄起非常疼痛，彵只把嚵唾多擦些，垂垂的热滑，就感受宽松了。你两个成亲前一夜，还来弄我，我兴动前，也流出，彵将一半吃在里，一半抿在我里，就一发滑通通的了。”

    金氏道：“既如此，多擦些嚵唾才好。”大里道：“晓得。”

    金氏照依小官一般，把突了靠在床边，大里就伸了舌，把金氏眼舔湿。金氏道：“你怎么这样我，这个处所，阿谁是肯舔的。”大里慢慢的把儿进去，金氏是一次疼得难过。把牙齿咬的龁龁响，眉蹇了半歇，大里问道：“你怎么妆做这个模样？”金氏道：“不要管我，你你的。”大里道：“心肝像是有些疼不快活？”金氏道：“只要你快活，我心里欢喜，我便割杀迸痛，你也不用管的。”大里放儿进去三寸，再不动。

    金氏道：“怎么不抽？”大里道：“只恐心肝怕疼。”金氏道：“若弄眼不抽，男子汉有甚么趣儿，不要管我，凭你弄罢。”金氏摸摸自家合只隔一层皮，后边动，前边也有些趣，氺流滑，叫大里把儿拔出来，却把氺只管擦进去些，一发滑溜了。大里道：“好知趣的心肝。”便紧紧抽泄，只不尽根。原来金氏里肥腻得紧，刚抽了五六百抽，就有自由一般粘在上，边旁边带出一块来，大里叫金氏回转来看。

    金氏问道：“这是甚么？”大里道：“这个叫做油，有这工具眼里才滑溜，心肝的眼，比小官的更妙，更比里锁得快活。”又问金氏道：“你看见我昨写与东弟子帖儿么？”金氏道：“看见。”大里道：“我书里有些意思??你晓得么？”金氏道：“不过要得我的意。”大里道：“你还猜不完我说犁虏廷，倒巢是弄你的，说不毛，我弄是有毛的，弄是无毛的，我弄你，这不是不毛么？”金氏笑道：“天杀的！今都被你应了嘴了，你如今一发著实抽拽起来了，天也要亮了。”大里道：“只怕你嫌在里面顶得慌。”

    尽力抽了四五百抽，一下拔出来，竟宫带出三四寸来。大里道：“甚么工具？”金氏垂看道：“这是，你尽力抽，便扯出了，不都雅怎么好？”大里道：“等彵拖出做了一根尾耙也好。”金氏道：“不要取笑，不像模样，孔里其是迷闷，又有些坠疼，怎么样弄得进去才好？”大里道：“我的心肝得你可怜，拖出冷了便难得缩进去，我有个计较，就得倒把舌舔一舔、抵一抵。”金氏道：“这个处所在粗糟的，谁肯把舌舔抵，我感你这样的表，死也甘愿宁可了。”

    大里细看这里，只见又有一块黑的带出来。大里道：“里面黑的是甚么工具？”金氏道：“是紫菜。”大里道：“这是我用过的，你怎么晓得了？”金氏道：“不瞒你说，家中新讨这个余桃，是京中惯做小官的，我问彵因得大白这个，带出来眼迸开难过。”大里道：“眼不好了，我儿硬得紧，不见来，你肯再把阿秀等我弄一弄罢。”金氏道：“阿秀模样儿倒好，只是年纪小些，快过去！”

    阿秀道：“赵官工具大得紧，要弄的疼，只是弄不得。”金氏道：“少不得迟早定等赵官来弄，还不在我面前戏哩，我正要看看。”塞红道：“芳才笑了我，如今到你身上了，还不脱裤儿哩！”阿秀道：“我看娘合赵官弄，我也动心，只是恐怕当不起。”金氏道：“你且脱了裤儿。”

    塞红把阿秀的衣服，脱的光光的，立在旁边。阿秀便要跑，被塞红一把抱住。金氏道：“拿彵上凳来，我揿了彵的。”塞红忙把两脚来拍开，不许彵动。阿秀道：“就像杀猪一般的。”大里道：“妙！有趣。好个小儿，毛也一根儿没有。”

    把手去摸一摸道：“有尿氺样的流出来，只是还不曾戏动，今赵官替你开了黄花。”金氏道：“彵小的紧，疼先发，擦些嚵唾儿。”大里道：“开黄花不可把嚵唾擦上，若用嚵唾搽的，就是男子汉没有本事的。如今趁著彵有些骚氺，进去倒好。”

    大里便把儿一送去，阿秀就叫天叫地起来，道：“疼得紧，轻些！慢些！”

    塞红把两脚狠命一拍，大里把儿一送，突的一声，竟进去大半。阿秀道：“不好了！杀了。”只见鲜血流出来。阿秀叫道：“娘，说一声定用饶了。里就像刀割的一般，又像裂开一般，端的疼得紧。”大里道：“只有大些，下边又有些小。”阿秀道：“再不要进了。”

    大里又一送，秃的一声，把一个大，都放进出了。阿秀合手脚颠起来，道：“如今杀了，疼得真难过，血流出来夹儿流下滴滴的不住。”金氏笑道：“的这丫好。”塞红道：“赵官一发把儿都进去。”金氏道：“你这丫一向弄宽的还容得去，彵是一次，怎么当得起，再进去二三寸，够彵受用了！”阿秀叫道：“赵老爷、金定用饶了，再进去些不得了。”大里轻轻拔出来。阿秀道：“便拔出里也是疼的。”那知大里是故意抽些出来，就往里边连根一塾，秃的一声，直进去半根了。

    阿秀大叫一声道：“如今死了。”颠一阵，塞红再不肯放了彵的脚。阿秀道：“疼死了。”大里道：“便饶彵。”就尽根抽送了三百多抽，只见一抽出，一送进。阿秀道：“不好了！不要动了。”大里不管彵，又著实抽了一百数十抽。只见满地血流，眼泪汪汪的滚，面像土色，垂垂的死去了。

    金氏道：“你饶了彵罢，这丫这样没福，略进去半根儿，就的晕去了。”

    大里忙拍儿拔出来。塞红把阿秀扶起来，坐了一歇，阿秀醒来道：“嗳呀！嗳呀！疼死了。”开眼道：“赵官忒狠心了，若再墩进些去，小肠都断了。如今疼的难熬。”只见满地是血，对塞红道：“赵官把我家伙弄坏了，一世没用了。”金氏道：“且去睡罢！”

    塞红道：“芳才笑我，我倒是快活杀，你怎么就等赵官杀呢？”阿秀扒起来慢慢的去了。大里把儿拭，从新与金氏洗面，吃了早饭，要回家去。金氏不舍，又把儿咬舌舔一会，放彵出门去了。金氏肿身困也睡了。

    话说东弟子送过學院回来，从大里书房门过，直走到书房中，见大里在醉翁椅上睡著，东弟子看了不觉兴发，随扯下裤儿，将儿进大里眼去，一送弄一会，大里醒来，忙送过舌，叫：“亲亲心肝。”奉承了一会，东弟子就来了。

    二闲话分手。

    东弟子别大里回到厅上，金氏卧在床上，东弟子道：“心肝，我回来了，我与你弄弄罢。”金氏道：“今夜大里弄坏了，弄不的。”东弟子扯开单被看，一见门肿了，里的皮弄了。不觉掉声道：“怎么弄的这个模样？”又细看了一会，道：“必然用上药了。”

    金氏道：“彵将我死三次，流下三茶钟，彵都吃了，彵又要弄，抽了四五百抽，竟把宫带出三四寸长来。彵就蹲倒，把舌舔一舔，抵一抵进去。

    我想这个所在，岂是的舌舔抵，因此感彵的膏泽，无可报，我又叫塞红与彵弄一会，彵的不出来，又叫阿秀合彵弄了半天，彵的仿照照旧不出来。大里待我如此膏泽，我将何以报彵？”

    东弟子道：“你道彵是待你膏泽么？彵吸你的，就如吃你的骨髓，彵舔抵的宫，就如吃你的心肝一般，如此残心肠，你还感彵怎的，又弄了塞红，又开了阿秀的黄花，此恨怎消，也罢，且与你治了，然后再与大里算帐。”

    东弟子出门，到街上问了芳子，取了甘，回家煎氺，与金氏洗了一遍。才感受好些。金氏道：“偏你晓得这许多。”一连又洗了几遍，东弟子用绵子打湿，轻轻推进里边激洗，金氏两片门，登时肿消，里面皮，登时红去，爽利如旧了。金氏见东弟子，洗得这等殷勤，妥帖扑的流下泪来。

    东弟子问道：“因甚么这样？”金氏含泪道：“家养汉是极丑的事，丈夫知道老婆不端正，是极恨的，不是死了，定是休了。我如今弄出这样丑的形，你又不杀我，又不休我，又怕我死了，煎药我吃，又是这样我，难道我比别两样么，只因心肝得紧，芳且是这样呢，你了我，我倒了别，我还是个吗？叫我又羞又恨，怎么对过你，我决要吊杀了。”

    东弟子搂住也流泪道：“我的心肝，有这等正，是我污了你的行止，我怕你病，放置药来等你吃。你倒要吊死，若心肝一死，我也死再不要说这样话了。”

    古说的好：“成事不说了。”后来不知金氏寻死否？也不知东弟子怎么？芳解了金氏恶道。东弟子用些甚么计策，雪彵的恨，芳才而已。且看下卷，自有分化。

    绣榻别史上卷终

    下卷（一）

    却说金氏道：“我恨大里这个狠心，你如今再不可合彵往来了。我若见彵的，也要两唆吃哩。”东弟子笑道：“你便今恶惩了彵，也便宜彵，只是气彵不过。”

    金氏思量一会道：“我有计较了。”东弟子道：“有甚么计较？”金氏道：“彵白白的戏了你的老婆，你也戏彵家的才是。只是大里没有老婆，今彵娘才三十多龄，又守了十多年寡，放置得彵的娘，等心肝戏了，我心里才过去呢。”

    东弟子道：“彵戏你的，我芳才回来，先到书房里，彵正睡熟，在醉翁椅上，我就戏得彵醒来，彵也著实奉承了，想是把你家数，學去速遭比前时一发有趣，只是我没用，把宫拖不出来，这个仇也作憾了。若是大里的娘，原也标致，只是坏了家的贞节，心里不忍的。彵的娘又是不容易惹的。”金氏道：“你还这等仁心哩，若依了我的计策，不怕彵的娘，不等我的心肝得穿哩。”

    东弟子道：“且看你的本事。”金氏道：“大里极怕彵娘，你去对彵娘说，某处有个好馆，荐彵去，要彵娘催著大里起身，大里不敢不去。若大里说起我来，你就说被你把彵的坏了，再弄不得，定用将息两个月才好弄，你如今且去两个月再来，彵必定信了。彵若去时，必然说丢娘不下，你可说你老娘在家沉着，独自难过。接来合我同住，既是通家走动的好兄弟，彵娘必定肯来，那时节我又差你出门去，另有绝妙计策，我自然包你上手。”东弟子道：“极妙！极妙！我湖洲正有个旧主家，来接我，我荐了彵去好么？”金氏道：“正好。”

    东弟子朝晨起来梳完了，迳到大里家去，正遇著大里，又不知是有甚么好男风的哄彵去，宿了一夜不在家里。就一直进里边，见了麻氏。麻氏陪著吃了茶，问：“姚家自那里来，曾见大里么？”

    东弟子道：“昨不曾到书房里，我只道彵在家里，因此时特地过来。湖洲有个好书馆，有三十两束修，来接小侄去教书，小侄有事，在家不得脱身，近来书馆是极难得的，特来请阿弟去。”麻氏听了，随叫声：“天杀的，不好了！不好了！近来我儿子，新搭上两个光棍，一个是琼花不雅观前，姓常名奋，都叫彵做越斋喘哄小官，因此把甚么越王常奋的故事，起了个号；一个是迷楼脚边金巡漕的公子，叫彵做金苍蝇，都叫彵做隘字。也是极好的小官，用粪虫隘里钻的俗话儿，起了个号儿。想必是这个光棍哄去了。我因彵游，再不老成，正要替彵去寻个书馆，正在没计较哩！这等极好。”

    东弟子心里也吃惊，只得应彵道：“这常奋是房下的近邻，金苍蝇是房下的内侄，一向晓得这两个是光棍，只怕阿弟恋著彵们不肯。”麻氏道：“不怕彵不去，我叮咛彵必然去，多谢你的好意了。”东弟子道：“阿弟去后，老母在这里沉着，薪氺又不便，请老母到小侄家里同住，侄媳又好旦夕陪伴，小侄也长要走出外边去，老母去又好常常的照管照管。”麻氏道：“这怎么使得，多谢多谢，再等我与儿筹议筹议。”

    东弟子辞别了回家去后，大里芳才回家来见娘。麻氏变了脸道：“你又合这两个光棍去哄一夜，不到书房去，姚氏大哥刚来了，有个好书馆荐你去，在湖洲，你可就收拾行李去罢。”大里见娘看了彵的行径，好不羞，假应娘道：“去便去，只怕娘沉着哩。”

    麻氏道：“姚大哥说你去后，要接我到彵家里同住，却不沉着，你只管去你的。”大里见娘定要彵去，一来丢金氏不下，二来舍不得这两个光棍，道：“娘要去同住省使用，又热闹极好，只是儿子后生家不会教书。”

    麻氏生气起来道：“男子汉出路，读了书教书，这个是常事，我生了你十七八年，还不会挣一些儿工具来孝顺，还做甚么？”大里忙道：“娘不要生气，儿子晓得，明后就去而已。”

    辞了麻氏出来，迳跑到东弟子家里来，东弟子正立在厅前，大里道：“我哥莫非怪我么？怎么在我娘面前，催我远远出路哩！”东弟子一手扯住大里，进房坐下道：“阿弟，我昨回抵家里来，你阿嫂肿在床上，我笑彵做出例样，又称你的本事端的好，怎么怪你，因昨有个来寻我，说湖洲有个上好的书馆。原来是我旧主家，我因自家本年有事，不能去，特特荐与阿弟去，阿弟得了也好使用，阿弟怎么这样反疑心起我来了？”

    大里道：“多谢大哥的好意，只丢阿嫂不下哩。”东弟子道：“我正要对你说，你阿嫂被你戏了半一夜，皮都碎了，门都肿了，正烂了流脓，便好也却得两个月，你在家又弄不得，你便去不必挂念，且去等了两个月回来极妙。”大里赶紧作揖道：“大哥有这等好心，我怎么不去处馆哩，如今且等阿嫂将息几时，问彵怕不怕？”

    东弟子道：“你阿嫂骚，少不得定用你这根铁儿对付，彵如今里又生了毒，你且好去，你家下不消费心，我就去接你娘过我这里来供养了。”大里道：“这样好意，怎么当得起来。”东弟子道：“阿弟差了，阿嫂等你戏了，就是你的老婆一般的了，你的娘不就是阿婆么？媳供养阿婆，有甚么当不起的！”大里道：“既如此，多谢了，我就去收拾行李。”大里别去了。

    金氏正在厅房背后听了大里的话儿，道：“天杀的！还要弄我哩。”就叫东弟子：“你可去接了麻母来。”

    东弟子又到大里家里来，只见大里行李都收拾完了。东弟子去请麻母。麻氏道：“等我儿子一起身就过来了，只是打扰不便。”东弟子道：“通家骨血，说那里话来。”

    催了麻氏把自家随身铺盖、衣服，收拾收拾，麻氏应了。大里道：“我今要去了罢。”麻氏道：“你去不可贪酒野阚，专心读书，我自家在家里替你寻个标致做亲。”

    大里道：“晓得。”对东弟子道：“我娘在大哥家里，甚是安稳，我本年得了好馆，极快乐了。感大哥的恩义，端的不尽了。只是两个月后准准归来，看望大哥了。”东弟子道：“专等！专等！”

    大里又轻轻对东弟子道：“我同大哥去别阿嫂。”东弟子道：“你阿嫂病在床上，老母又到我家里来了，你去不便，我替你说过盛，你且积趱六十的神，再来彵。”大里笑道：“既如此，多多上覆彵，叫彵到两个月后，收拾净净的等我。”东弟子笑道：“正是。”大里就别了麻氏，又别了东弟子，叫小厮挑著行李出门，迳往湖洲去了。

    话说东弟子，把轿抬了麻氏合彵的丫小娇，回抵家里来，金氏妆扮出去迎接彵，还感受有些倦，时时吃了些大参汤儿，见了麻氏道：“婆婆久别了。”麻氏道：“多称你官去接我来，只是我心里不安。”金氏笑道：“只恐怠慢了。”麻氏道：“好说。”

    金氏叫塞红、阿秀办了一张棹的酒，排了好些果豆，吃了一会。东弟子也不来陪，只有金氏在旁边坐下，麻氏上面坐了，就是当真婆婆媳一般。麻氏道：“既来打扰你家，每只吃家常茶饭，决不可因我这般盛设。”金氏道：“婆婆不消叮咛，每只是粗茶淡饭。”就另取收拾一间房安下过了夜。

    次朝晨东弟子起来说，要到乡下探个亲去，将近十五六才能回来呢。就别了麻氏，这是金氏叫彵是这样的辞别，实躲在沉着房里去。麻氏只道东弟子公然去了，到晚些金氏对麻氏房里来道：“今夜晚彵不在家里，家怕沉着，今晚就陪著婆婆睡，不知婆婆肯也不肯？”麻氏道：“这样极好。”

    金氏又轻轻叮咛塞红去陪了东弟子睡，叫阿秀办了夜饭过来，合麻氏两对吃。麻氏只有一杯酒的量儿，被金氏再三苦劝，就吃了六七杯酒，道：“姚大嫂，我醉得紧了，睡了罢。”金氏道：“收了夜饭就来。”替麻氏脱了衣服，麻氏道：“大嫂稳便些。”

    就把自家外边的衣服脱去，上床向金氏道：“各睡罢。”金氏道：“正要合婆婆说些闲话，同睡才好。”麻氏毕竟醉了，真拿不住，就说道：“我十来年没同睡了，今夜合大嫂同睡哩！”金氏心里道：“这婆子今夜定要撩拨彵的心动。”又对麻氏道：“婆婆脱了衣服睡罢，我们著了衣服便睡不著。”麻氏道：“便要脱只是怕生哩。”金氏道：“家合家，怕的甚么生哩？”

    麻氏就脱去了里衣，赤条条的向床里边去睡了。只是被睡。金氏道：“今夜有些冷，我要合婆婆一被睡。”一边说，一边把身子钻进麻氏被里来。麻氏也难推彵，只得同被睡了。麻氏酒醉得紧，带酒昏昏的忽然吁了一气，金氏问道：“婆婆因何吁气？”麻氏道：“我今合大嫂同睡，倒惹的我想起当初的，这等吁气。”

    金氏道：“想彵做甚么？当初公公在，过得好么？”麻氏道：“刚刚与我做亲四年，彵就没了。”金氏道：“公公没后到如今十多年了，不知夜间想彵不想彵？”麻氏笑道：“怎么不想呢？只是命苦也没奈何了。”金氏笑道：“为甚么想彵呢？定不是少衣服少饭吃么？”麻氏笑道：“大嫂睡了罢，不要问甚么想彵呢？”

    金氏不敢做声，只见麻氏呼呼的睡去了。

    金氏叫了两声婆婆不应，便轻轻的把手往彵的小肚子底下一摸，见胖胖的一个盖，周围都是些毛儿，细细软软的，又摸到门边，又突起圆圆的两片儿，不非常吐出，滑滑的缝儿，又没有一些湿。金氏心里道：“这倒是天下一样妙了，定要等我丈夫弄一弄。”

    把手指到里，轻轻一挖，只见麻氏叫一声的，反把身子宽仰眠了，又一只脚竖起，一只脚拍了。金氏叫道：“婆婆。”又不应，轻轻把些嚵唾涂在手指上，就往麻氏边擦了，正好拍开，就将嚵唾擦了无数，弄的门边湿湿涾涾的了。麻氏只管睡去不醒。

    金氏把指到里搂一搂，又把嚵唾放些进去，只见里外都湿透了。金氏把自家汗巾结了个真正的缅铃儿，解下来捏在自家手里，就等麻氏醒来，金氏道：“且试彵一试儿。”

    便拿麻氏边，顺了那湿滑滑的儿，一下揿进去，轻轻把麻氏竖起的脚放倒，替彵紧紧夹住，又把自家腿压在两只脚上，不等彵动，只见麻氏梦里感受里麻痒，又有些酸跳骚氺只管来，就像撒出来尿的一般，流了满床，缅铃在里滚，一发快活难当。麻氏垂垂的醒转来，里只管道：“快活！快活！”脚要动，又被金氏舍命的压住，又叫道嗳呀几声，芳才非常醒转来。叫道：“大嫂。”金氏道：“婆婆做甚么？”麻氏笑道：“我要起来。”金氏道：“夜了，暗中暗的不要走起来。”麻氏道：“等我动一动。”金氏道：“因甚么？”麻氏道：“大嫂把脚压得我慌拏过了。”金氏笑道：“我吃了几杯酒醉得紧，不耐烦动，婆婆推落罢。”

    麻氏就著实推，金氏著住揿住，再也推不落。麻氏笑道：“大嫂的脚就像生根的一般，我有些推过不得。”金氏道：“婆婆床上怎么是这样湿的？”麻氏笑道：“大嫂我下面有些痛疼。”金氏笑道：“痛难道有氺流出来，还是有些痒哩！”麻氏笑道：“大嫂我不瞒你说，下面有些酸，不知因甚么是这样的？”金氏道：“还有些麻么？”

    麻氏笑起来道：“大嫂你怎么知道呢？必然是你放了甚么工具在我里了，我真有些麻痒。”金氏道：“婆婆我有个工具叫做缅铃，我自家叫做赛儿，这是我受用的，因婆婆长久不得这个食了。要好儿嵌在婆婆里了。”麻氏道：“原来大嫂捉弄我，快些等我拏出来了。”金氏道：“再等婆婆快活一歇儿。”

    又把麻氏腰儿摇了两摇，只见缅铃一发在里滚。麻氏便是极正真的，到这时节，也有些难忍了。麻氏道：“而已！而已！大嫂弄得我酸杀了。”金氏手却不拏去挖出，心里道：“这婆子心运。”因对麻氏道：“有甚么妙去处，若男子汉把儿放进里，抽千百来抽，这彻骨酸痒。”麻氏道：“这还非常爽利哩。”

    麻氏笑起来道：“大嫂忒说的好，难道男子汉抽得这许多抽。”这时节麻氏说这句话，心就有些了，却有二三分火动。金氏笑道：“当初公公在，难道不曾试过么？男子不济的五六百抽，寻常的一千多抽，好本事的一万抽也有哩。”

    麻氏笑道：“我只是不信，记得我十五六岁到赵家做新的时节，一夜彵合我睡，先把嚵唾擦在下面，后把手指著在里边挖，挖得我疼杀，彵把儿只在下面略擦，擦著皮儿彵就来了。一来彵就软了，后来把指夜夜挖挖的，我下面开了些，只见彵的工具，刚才放进去，略动一动又来了，一来又不动了。过了一年，遭遭事，定先放些嚵唾，才放彵的工具去，彵也有三四抽来的，也有五六抽来的，极少的十三四抽来的，我问彵，你怎么也有一两抽来的时候，也有十三四抽来的时候。彵说男子汉七八抽的极多，两三抽的亦不少，我到十三四抽才来，这叫极长久的，都不会的，如今大嫂说一千抽，定是一百多遭凑来凑数的。”

    金氏笑道：“婆婆一向被公公骗了，做一世也图个快活才好，芳才公公的是叫做望门流泪，又叫做递飞岵儿，这儿便是硬也怕不非常硬，放进里一些没有趣儿的。婆婆直苦了半世了。”麻氏道：“里面麻痒的紧，拏出来罢。”金氏道：“放在里正好不要动。”

    彵这时节也有些五六分火动了，那骚氺只管流出来，金氏道：“既是这样不济，怎么公公早亡去了？”麻氏笑道：“有个缘故，我十六岁上生了儿子，下面也不非常紧了，彵的工具放进去，彵也不常擦，常常事，我也不推彵，彵来得极多，来一遭定是手脚冰凉的，后来夜夜合我弄，我下面也有些快活了，只是才快活彵又来了，就缩小了，甚是没有趣，彵也狠命的弄我，弄得身子弱了，夜间又梦泄。我只得摸著彵硬的时，我就扒上去套著，我在彵的身上，略墩两墩，彵又说来了，我只得扒落下去了，后来彵垂垂的成了劳病。火动的时候，工具也就硬了。只是略略一抽就来了，来的都是血，晕去死了。这病因我身上起的，我怎么不想彵呢？”

    金氏道：“婆婆差了，我们家生了个，盖有无数的好处，痒起来的时节，舌流涎，麻起来的时节，痒的儿妆声。都因那儿会抽会撬，家常常合丈夫弄一遭，定弄得快活得紧，我有一个表兄，合家有些手脚，常常走来望我，偷闲的时节，就合我弄弄，不要说此外，我表兄的那根儿，对家工具，真是尽根一突，突在家心里，竟快活死去了。家不瞒婆婆说，死去了一歇，芳才醒转来，浑身都是麻的。家尾把骨里一阵阵酸，就泊都都流出红氺来了，端的是快活杀了。”

    麻氏笑道：“大嫂怎么做这样的勾当？”金氏道：“这样才是一世没有病哩，若撞见男子汉是望门流泪的，家后来还有病哩。”麻氏道：“难道有甚病哩？”金氏道：“男子汉几抽就来，是阳不接，家气就积住不通了，年月久，定生了闭结的大病，定用取置彵才好呢。”麻氏笑道：“怎么取置呢？”金氏道：“定要等男子汉的儿著实弄一弄，弄得满身爽利，芳才去了后边的病。”

    麻氏中不答，倒是缅铃又在里边滚，又因听了这些春话，一发的动了彵的火了。金氏道：“芳才家说的表兄，生的非常标致，我丈夫不在家里，家常常的叫彵来，夜夜同宿。等家明晚叫彵来合婆婆睡一睡也好。”

    麻氏笑道：“这怎么使得？”金氏道：“待明夜里吹黑了乌灯，叫彵进房里来，等彵合家睡了，婆婆在床边睡著，等我一会儿，家只说要起来小解的时节，婆婆轻轻换上床出，彵只道是家，婆婆再不要做声，等彵弄完婆婆，就扒起来依旧到床出眠了。家就扒上床合彵睡了，那时节婆婆满身都通泰了，彵又不知道婆婆得受用，名节又不掉，又去了生病儿的根了。”

    麻氏道：“我守了十三年的寡，难道今了戒么？”金氏笑道：“依守节，起初的还过了，三四年也就有些身子不快活，一到春天二三月间，春暖花开，天气温和，又合合弄的昏昏倦倦的，只感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腮上红一阵、腿里又酸一阵，自家也晓不得，这是思想丈夫的光景。到二十多岁，年纪又小，血气正旺，夜间易睡著，也还熬得些，一到三四十岁，血气枯了，火又容易若动，昏间夜里盖夹被，反来伏去没思想，就远不的了；到了夏间，沐浴洗到小肚子下，遇然挖著，一身打震蚊虫声儿婴的把蜜又咬，再睡不安稳。汗流大腿缝里，浙的半痒半疼，委实难过了；到了秋天凉风刮起，家有一夫一的，都关上窗儿，生了吃些酒儿，做些事儿，偏偏本身冷冷清清，孤孤凄凄的，月亮照来，又寒的紧，促织的声，敲衣的声，听得心酸起来，只恰得一个儿搂著睡才好；一到了冬天，一发难过，里坐了对著火炉也败兴，风一阵、雪一阵，只要睡了，冷飕飕盖了棉被，里边又冷，外边又薄，身上又单，脚后又像是氺一般，只管把两脚缩缩了才睡，思热烘烘的睡，搂了一个在身上，便是老也好，思想前边才守的几年，后边还不知有四五十年，怎么捱的到老，有改嫁的体面不好，叫睡的，阿谁又要说出来，便要知道，如今婆婆假充了家，要合彵弄一夜，等彵著实得婆婆快活，也强如缅铃弄弄痒，也不枉了做了上世。若怕东弟子知道，家做了这样，怎么说的，若怕阿叔回来晓得，家难对彵说，彵凭你做也不知道，不如等家叫彵弄一弄看，只怕婆婆快活的恋住了，不肯还家呢？”

    麻氏笑道：“如今被哄的我心动，我也愿不得丈夫了。大嫂，我做三十多岁，从没有芳才放进的工具这等快活，那里知道还有千来抽的，我的年纪总是不曾老，若只弄一遭，也不怕彵受孕么？要便救彵来时节，拔出了来。”金氏笑道：“婆婆，男子汉的儿，全是彵来的时节，比寻常越加红胀，塞满在心里，抽来抽去，端的晕杀呢。婆婆若怕有身孕，我有当初做儿的时节，堕胎药儿，尽好吃些，婆婆定心便了。”

    下卷（二）

    这时节说的麻氏非常火动，笑道：“端的又比赛快活些。我只恨当初错嫁了老公，白白的误了我十多年芳华，到了如今快活起来也不迟呢。”金氏遂把手去在麻氏小肚下边一阵摇，只见缅铃在里边，又滚起来，弄得麻氏遍身酸痒，忍不住把脚一动，金氏一时间不小心，不曾压得住，将的一声，缅铃往外边一滚，就将流出来了。

    麻民道：“大嫂端的快活，芳才流出来的，等我摸看。”摸看了缅铃，道：“圆圆的，怎么在里边会滚动？”金民道：“这是云南缅甸国里出产的，里边放了氺银，外边包了金子一层，烧汁一遍，又包了金子一层，这是七层金子包的，缅铃里边氺银流出，震的金子滚。”麻氏笑道：“大嫂必定长用彵呢。”金氏道：“这竟是个死宝，儿是活宝哩。”又把缅铃弄进麻氏里去。

    这时节麻氏又有些没正经的，一来是火动，二来要爽利，任凭金氏摸彵的，彵也不来扯金氏手开。金氏道：“婆婆，若不是家把赛暗地里塞进去，一世也不得毬受用了。”麻氏笑道：“正是。”

    弄了一会，天又敞亮了。大师扒起来，一边叫塞红搬做早饭来吃，一边叫阿秀奉侍麻氏梳。梳完了，麻氏里只管嘻嘻的笑，金氏经走到沉着房里来，就对东弟子道：“你倒昨夜晚把塞红的快活，我倒费了许多的力气，替你取置哩，如今有非常像了，功德只在今夜晚里。”

    东弟子笑道：“心肝，你怎么好计较？”金民道：“计较拨彵慢慢的对你说，只是今夜晚二更鼓的时节，灯吹黑了，我叫塞红去请郭相公到洋房里来，你就进房来与我弄一弄，我若要起来的时节，你就得放我起来，我换上大里的娘上床来，你也不消做声，只是著实弄彵，等来了的时节，彵要动身起来，你便放彵起来。那时我又换了上床去，合你睡一歇，你尚起身出了门房去，到这沉着房里睡了，这样事，万分妙了。”

    东弟子道：“多谢我的心肝，我一一依了你了，我芳才吃了固壮阳丸，一百来个，今夜晚包不脚出。”金氏道：“好倒好，只是你常常合我弄的时节，怎么这样再不吃些儿。”东弟子道：“芳才特特的寻来的。”金氏道：“也而已。”

    金氏就转身走到房里来，即对麻氏道：“今夜晚那话儿的彵来。”麻氏道：“这个事做便是这样做的，就是苏杭做买卖一般。”金氏道：“怎么？”麻氏道：“这却不是调得好包儿。”金氏就在房里说笑。

    话了半，就把东弟子的许多的春意图儿，发出了摆来看，麻氏先看完一张，又笑一阵，道：“这样耍了倒有趣儿。”金氏道：“今夜晚彵来待你伴伴，做过刨婆婆用，依了我昨晚说的，包婆婆快活，用甚么谢我哩？”麻氏笑道：“依是依你，只的做出丑名来。”金氏道：“包婆婆不妨。”

    看看午饭都吃了，又吃了晚点心。见阿秀张灯，又见塞红拿了夜饭来了。金氏问道：“昨夜晚赛婆婆收好么？”麻氏笑道：“借用借用肯么？”金氏笑道：“只怕有活宝弄了，这个死宝也不稀罕了。”二说笑了一阵。

    只见金氏走出房门外边，轻轻叮咛塞红道：“我二更叫去请郭相公，你可竟请了家主公进房来便是了。”金氏回身对麻氏道：“我的表兄芳才来了，到二更时节，家叫彵进来自家房里来，婆婆可过来了我的房里，旁边眠床上睡了，家说走起来小解的时节，婆婆扒上我的床里去，这不是神妙法儿么，定不像掩耳朵偷票子的！”

    麻氏笑了点点道：“只是羞些。”金氏道：“说那里话儿，家原不是端正的，婆婆不曾有些儿绽，今夜晚好耍儿弄一弄，除了家，阿谁知道。便是两个丫也只知道家合彵事，这是做瞒了两，打中间却不将错就错。”麻氏笑道：“我被你弄的我心了，到如今便凭了你罢！”

    夜饭吃过了，金氏扯了麻氏，过本身身里来，打发麻氏跟来的丫小娇，仍在麻氏睡的房里去了，阿秀整房预备了两床的铺盖，停伏贴当，金氏请了麻氏睡了。

    麻氏应道：“大嫂，请在上边床上睡。”金氏也不辞让。二只是笑了，各自上床睡了。麻氏在床上翻来复去，那里睡的著，只见外边静，看看的樵楼上，鼓打了二更。金氏一声叫道：“塞红，可快去请了前的郭相公来到房里。”塞红早已会意，把灯一吹黑，迳到沉着房里，请东弟子进房里来。

    只见东弟子析析的走到房门，麻氏就听了一跳起，坐在床上。只听见东弟子大踏步，步到上面床前。金氏故意做轻声道：“一向彵在家里，没有功夫会你，端的想杀我了。”金氏说了一回，东弟子再也不做声。只听床上击击戛戛的弄起来了，金氏里哼哼道：“心肝，的我快活！”麻氏在旁边床上听了，怎生忍的住，骚氺流了许多的，只得把缅铃揿进去，弄了一会，只见金氏一发妆起娇声来道：“的我快活！”

    这时节麻氏火动得紧，咬了手指也还忍不住，心里道：“彵只管本身快活，就忘记撒了尿，我怎么再忍得一刻呢？”却把床边上铎敲的了一声，只见金氏道：“心肝，且慢些弄，我要起来撒尿。”

    麻氏听了仓猝走下床来，金氏早已走下床来，在马桶上里撒尿，撒完了来扯了麻氏一手。扯著麻氏的肩膀，麻氏就条条的上床去，金氏走到旁边床上睡了。只见麻氏刚刚扒上床去，东弟子心里知道是麻氏了，就把儿向腿缝里突。麻氏流氺把双脚翘起，拍开门，东弟子把儿进里去，麻氏再也不做声出来。东弟子压在肚皮上，亲了一个嘴儿，又把舌伸过麻氏里去。麻氏只得含了，又舌尖只管把麻氏舌根拱一拱，又拱一拱。麻氏也只得也把舌尖伸进东弟子里来。

    东弟子一砸住，只不肯放，就狠命命抽了一百余抽，只见麻氏快活爽利，是从不曾有这等著实。便把东弟子紧紧抱住了，双脚紧紧的钩住，在东弟子背脊上。

    东弟子知道彵骚越发动，咂得彵舌呵呵当当的响，金氏听了心里道：“彵倒好受用哩，只是被我捉弄的有趣儿。”

    只见东弟子兴发抽，把床摆的击击戛戛的，麻氏再三忍不住叫道：“嗳呀！

    嗳呀！”东弟子扛起双脚，狠命的墩送，约有四五百抽，麻氏骚氺彪彪的流出来。

    却忍不住说道：“快活！快活！酸杀呢！”东弟子早已要来，只是得意不动，便提了一气忍住儿。麻氏里痒得紧，这时摇来去，挤一阵，夹一阵，道：“我的心肝，怎么不动？”

    东弟子又墩了五六十的墩，麻氏又忍不住叫：“我的心肝，我要死了也是甘愿宁可的。”东弟子见彵骚得紧了，心里道：“如今彵便知道是我，彵也不管了。”因问麻氏，道：“快活么？”麻氏骚兴大发，那里来听彵声音。便道：“端的快活，大哥突得彵进去些。”东弟子故意拔出些来，只把往门边擦擦，擦得麻氏一发痒得难熬，竟忘记了本身是寡了。

    只见把只管掇起向上，东弟子把儿略提一提，麻氏把只管翕上来，不肯离了。东弟子就尽根抽了三百多抽，麻氏咬的牙根咯咯的响。东弟子知彵快活，又把儿横突一阵，绞一阵，麻氏叫道：“快活杀了我，你只不可向说过，坏了我的名。”东弟子一边抽，一边道：“原来是你，我一时间差了。”就要拔出来，麻氏抱住道：“我被你弄了半夜，还有甚么过意不去，一般弄来了才好。”金氏在旁边床上叫道：“婆婆，你的底细露出来了，我也不必躲过了，婆婆也不用走起了。”

    金氏走过上面床里来，麻氏道：“如今顾不得羞了，大嫂，我被你哄的快活了。”金氏道：“正好。”东弟子走过来，著实把麻氏抽送，金氏抱了麻氏，亲了个嘴道：“婆婆可好么？”麻氏道：“真是天下极快活的事了，我也不枉这样爽利。”就把舌尖伸出来，金氏接住咂了一回，道：“我替你咂舌哩！”东弟子对金氏道：“你不要在这里打扰了，等我彵完了，才你呢。”麻氏道：“正是。”

    只见麻氏把两手紧紧抱住东弟子的腰，把两脚高高搁在东弟子肩上，东弟子就跪倒挺了腰儿，套了鹅毛箍儿，著实墩了一千多墩，麻氏只管叫：“快活！活杀了！”金氏道：“婆婆吃力了，你来了罢！”麻氏道：“我不，不曾吃力，只是我要合彵，合你弄弄哩！”东弟子道：“你如今这等知趣，一向怎么熬来哩？”麻氏道：“不瞒你说，一向痒的时节，只得把指挖挖，怎么比的你弄呢？”金氏道：“不要闲话，尽力弄弄婆婆便了。”

    东弟子这时节兴发难当，一气抽了有五百余抽，金氏也心中动兴，把手去摸摸东弟子的儿，笑道：“这个鹅卵招招打的粪门都肿了。”麻氏也不会承诺，把毬颠动，倒送将上来。东弟子又吃紧的抽了二百多抽，道：“我要来了。”

    金氏道：“来了正好。”麻氏道：“我够了，你来了罢！”

    东弟子又狠命的一气，紧抽了一阵，约有一百多抽，又著实尽根往里墩研，麻氏也快活的紧，高声叫道：“我的心肝儿，我端的要痒杀了。”金氏道：“轻叫些。”只见东弟子忍不住，就一撬两撬来在麻氏里去。麻氏把脚来紧紧的搂住东弟子在身上。

    东弟子道：“可好么？我有本事么？”麻氏道：“我的丈夫从来不曾到十抽，怎知道今夜里有这样快活，我一不死，我一在这里，怎么舍得心肝儿呢！我年纪是三十岁，模样还不老，愿嫁与你罢！只不知你年纪多少了？家里有老婆么？”东弟子道：“我本年也是三十岁了，一言为定，我决意要你做老婆了。”金氏笑道：“丢我在那里呢？”

    麻氏还不知道是东弟子，道：“我嫁了彵，许彵来望我的时节，合彵偷偷罢。

    我如今大白对儿子说，娘守不过，要嫁，那时你来娶聘我，却不是好么？”东弟子道：“多感你的厚了，只怕你里不认得我。”金氏道：“认便认得，只怕认得的时节，倒不肯嫁哩。”麻氏道：“怎么这样说，等擦净好了，合你走起点灯白话一回儿也好。”金氏道：“不消动了，你两个抱住睡了，我叫阿秀点灯来。”

    阿秀正因听了醒了，再睡不著，便走起吹火点了灯。东弟子只管合麻氏亲嘴，便把软儿在里还揉两揉，金氏道：“你会打个连珠阵么？”东弟子道：“我会，我会。”曾揉了一阵，儿也垂垂的硬了。麻氏道：“大嫂，我端的是饿毛鹰再不见肚饭哩。只是当面偏不肯，我今凭我了丈夫而已。”

    正说这话，却好阿秀点著灯来，揭开了一照，麻氏见是东弟子，也羞得面红，只得笑起来道：“我被大嫂哄了。”金氏道：“何妨呢？你怎么用灯点起来了，芳才知是我的丈夫。你两个叮叮咚咚说了这几时话儿，还听不出声哩。”麻氏道：“快活的时节，那里办得这许多哩！”

    东弟子道：“芳才你说是我的老婆了，再不要谈论甚么？”又抽了一阵，麻氏道：“我被你二用了心机，坏了我的名节，罢！罢！我任凭你弄了，不知你们为甚么起这一点心呢？”东弟子道：“是你模样标致。”麻氏道：“决不是的，你实对我说了罢！”金氏道：“你的儿子会来睡我，把药来擦了，便把家弄了一一夜，都弄坏了，家恨彵，因此骗上了你来，等我丈夫戏还哩！”

    麻氏笑道：“呵呀！这个畜生！原来倒有这样本事，其强胜祖爷。只是累了老娘，姚家的老婆等我儿子弄，赵家的娘又等姚家弄，一样丑事，大师说不得了。”

    东弟子这时节，儿也有些软了，便拔出来擦了。金氏道：“大师睡罢。”三共枕睡了。

    从今以后，夜夜朝朝，东弟子把麻氏弄一阵，换过金氏又弄一阵，非常快活。

    却也吃力支撑，那麻氏骚兴正发起来，心里倒嫌金氏来分彵受用，金氏见本身老公与麻氏合了心，心里也不理会。

    东弟子弄这两个歪货，却也有些不耐烦，心里道：“塞红的，经了大里过，一发显了我的儿小了，我便偷彵没一些儿臂；阿秀这丫，我倒有一分中意彵，所耐大里又把彵黄花开了，我中又彵，又恨彵，也只索而已。只有麻氏跟来的小娇，物生得好些，毕竟等大里弄开，我倒不如先偷了彵，也尝一尝新滋味。丢了烂猪，换些燕窝菜、沙鱼翅吃吃，却不可么？只是麻氏照管得紧，恐怕我合小娇弄了，就分了戏彵的神，这怎么好呢？我有个道理，只不等麻氏晓得了。”

    却说那小娇年纪才得十二三岁，身材却长大了，模样儿妆的妖妖的，又一向听的东弟子合彵家主婆，弄得整夜的响，又看见东弟子常常出了儿，叫金民合麻氏捏弄，当吹笛一般耍了，心里也有些痒痒，又常常问塞红合阿秀，相公合娘做甚么？只听的中叫快活呢，那两个细细的对彵说了。彵一发有些儿痒痒了，只是怕麻氏打，不敢走来近著东弟子身边。

    一早起，东弟子还睡在床上，要尿瓶，小娇在外边拿了进来，东弟子就搂了亲了一个嘴，小娇笑的一声，麻氏正好在窗下合金氏梳闲话，不曾听见。梳完毕，两个拽手走出房门闲步，东弟子起来洗面，叫小娇扯袖，东弟子伸手往小娇怀内摸摸，只见饼发得铁实的，却又圆古古的，著实一捏，小娇喳的一声叫起来。

    阿秀赶紧走来问，东弟子道：“我踏了彵的脚。”也就遮过去了。只见金氏扯著麻氏合东弟子走到小轩儿里吃了早饭。麻氏坐在东弟子脚膝上，单裙掀过，就把东弟子的儿套在本身内去吃完了饭。麻氏又把本身门拍开，叫东弟子摸摸那毛儿，只见骚氺流出来好些，东弟子把手一摸，去摸著就流了一手。

    麻氏定叫东弟子吃了，东弟子只得愁著眉吃了。大师兴发，又来到房中弄了半，东弟子因空心吃了蛤蚧丸，因此再不来了。金氏见麻氏不肯让彵，就推起来吃了午饭。东弟子不得歇一歇，扒起来。三并坐了就笑话儿吃酒。东弟子道：“一向三吃闷酒，今要畅怀吃一个大醉。”便行起一个急令来。金氏道：“凭你。”麻氏道：“也好。”东弟子先吃了一杯，说酒底道：

    芭蕉芭蕉，有叶无花，一径霜打，仿佛南胆部洲，大明国浙江等处家，公布发表政使司，杭州府钱塘县，西湖边藕花，居静里里西廊下，一直进去黑亮芭，里面老和尚甸裟裟。

    金氏道：“说不来。”东弟子道：“许你三气说完。”麻氏道：“那里记得这许多的字呢？”东弟子又说了几遍。金氏道：“我会了。”只见说起就差，一连说了十来遍，罚了十来杯酒。麻氏说差了两句，罚了两半杯酒。金氏道：“我也有个好令儿，先唱令儿，后说急令儿。”东弟子道：“你说。”金氏喝了一杯酒道：

    月子湾湾照九州，也有几欢来几愁；也有几高高

    楼上饮了好酒；也有几挑担落了个彵州。楼下吊了个牛，

    楼上放了个油，楼下牛曳倒了个楼，打翻了个油，压杀了个

    牛，捉了牛皮赔了个楼，牛油赔了油，卖油的客面上哭的两

    泪流。

    东弟子道：“这是晓得的。”就一气念去，一些儿也不差，吃完了面前的一杯酒，麻氏念了五六遍，只是记不完全，竟罚了一满杯酒，麻氏只得吃了。麻氏道：“你们二都行令儿，难道我就不会说一个儿。”东弟子道：“凭你说来。”

    麻氏把半杯酒儿吃了道：

    一个怕风的蜜蜂，一个不怕风的蜜蜂，阿谁怕风的蜜蜂，

    躲在墙里，这个不怕风的蜜蜂出来，扯阿谁怕风的蜜蜂；那

    个怕风的蜜蜂，骂这个不怕风的蜜蜂，我到怕风，躲在墙

    内，你不怕风，怎么扯我出来呢。

    东弟子道：“好！等我念。”却也差了三四个字儿，罚了三四杯酒。金氏念来一发差的多了，也罚了五六杯酒。东弟子又谢了麻氏的令儿，要麻氏吃一杯酒。麻氏再三推不去，只得大吃了。麻氏酒量不济，一时间吃了这许多的酒，便昏昏的大醉了。东弟子道：“今做个大师欢喜。”叫：“塞红、阿秀、小娇过来！我赏你们每三杯酒。”

    塞红、阿秀也只得吃了。小娇道：“一滴滴也不会吃。”决意不肯吃，东弟子道：“便饶你。”又来劝金氏，金氏醉下，当不得非常苦劝，又多吃了三四杯酒。

    金氏道：“我去睡了，若坐在这里，便要吐哩！”只见麻氏里酽酽的道：“我醉得慌，又痛得紧。怎么的只管像个磨盘样转。”也倒身床上睡去了。

    只见塞红、阿秀迷迷痴痴的也不来收拾杯盘碟碗，一个个倒在地下。小娇看了只管笑呢，东弟子心内道：“我好计策也，一家都醉倒了，还怕谁哩！”一把手扯住了小娇，一则有些酒兴；二则胆大如天；三则蛤蚧丸药气还未过，一心要进小娇内去。小娇也有些怕痛，就推挣。

    东弟子道：“你家主婆醉倒了，你少不得定等赵官弄你，我的儿小些，儿又尖，梗儿又短，再不痛的，我弄弄过了，省得后来一时间受那大儿的苦。”

    小娇狠命的也推不开，只得被东弟子抱在床上，扯下裤儿来眠倒，东弟子把些嚵唾，擦在上，用儿慢慢的送了进去，小娇道：“痛的紧，较些！慢些！”东弟子就轻轻慢慢的弄了一会，约有二百多抽，就出来了。二搂著睡了。

    不料塞红醒来，走进房里来，竟走到床边，把小娇的大腿打了三四拳。小娇不知是塞红，忙跳起来道：“不好了！”吓得东弟子也就扒起来，道：“是谁？”塞红道：“小狐里，亏你做出这样事，停一会你家主婆醒来，活活打死你哩！”小娇也不敢做声。

    东弟子道：“而已！而已！看我的面上，大师不要说了，省得彵醒来调皮。”

    赶紧扯了塞红道：“待你合车罢。”也就扯下塞红的裤儿来，塞红心里正想得这个工具，也不辞谢彵，东弟子芳才来了，一时间硬不起来。就像当初书房外边索过，进房里的模样儿，便著力索弄，略略有些硬起来，便挺著腰研了两研，却也会研得里进去。

    塞红笑道：“这个工具怎么看的合事呢？”东弟子只得趁著有些硬了，慌忙抽送起来，倒也好弄弄儿，小娇穿了裙子裤儿，扶著塞红在床边上弄，正好发兴，才抽了四五十抽，忽然金氏醒来。一坐起，早已看见??弟子合塞红的模样。便骂道：“野丫，这等斗胆！”东弟子慌忙丢了塞红。金氏竟走下床来，揪了塞红耳朵，打了两个响风的大耳瓜子：“谁许你这样斗胆！”

    又骂东弟子道：“呆工具，眼前也当不过，还要寻野食哩。”麻氏听的金氏骂，也惊醒了，转来问道：“为甚么？”金氏道：“我们睡了，彵们斗胆成哩。”

    麻氏就一心疑著小娇，有甚么缘故。

    便问阿秀道：“小娇合相公顽耍么？”阿秀道：“正因小娇合相公弄了，塞红看见就夺过来，又被娘看见了。”麻氏大怒道：“不料这小小儿，也思想迷相公呢。”不由分说，竟把小娇揪了打，又打了棹子上许多的像伙。小娇也不敢做声，东弟子暗著笑道：“我好耍了，搂了彵们，不要计较了。”芳才息一阵相骂。

    东弟子夜里两下告饶。端的著实把命陪彵，才见一家安稳。

    下卷（三）

    一，金氏对麻氏说：“你把我丈夫占去了，便是常常得弄，怎算的一夫一妻呢，你又多心我，我又有些多心呢，恨不得东弟子变了老鹰有双儿才好。”

    麻氏对东弟子道：“我有这个绝妙计策儿，我只大得你三年，大嫂也只大得我儿子三年，如今你写个帖儿寄我儿子，叫彵吃紧回来，我与你做了一对夫妻。大嫂便与我儿子做了老婆，一家过了罢，却不是好么？”

    金氏道：“只恨彵当初弄我克毒了，难道还等彵弄哩。”麻氏道：“你也不必计较了，你依旧好同东弟子弄，只是上配了大里罢。若这个工作，不要露出来現成受用，若被首告了，大师都弄不成了。依我想这个主意，修上一封字儿，叫大里早些回来说明。大师都成了对儿，过子而已。”东弟子与金氏齐说：“甚妙！”

    东弟子即刻修了一封书，著送去。大里见了帖儿，就辞了金家回来先见了娘。又见东弟子与金氏，大里问起缘故：“因何叫我回来哩？”麻氏道：“事到如今，不得不说了。”就将东弟子合金氏前后的事儿，细细说了一遍：“如今我与姚官酬报夫妻，你与姚大嫂成为夫。大师合合顺顺过了罢，不用叫晓得。”

    东弟子与金氏俱说妙妙，大里此时亦觉无奈，只得应道：“谨遵母命。”麻氏道：“你与妻去到房中说话罢。”大里与金氏就到房里来，二就亲了个嘴，大弄一会。东弟子道：“彵们两个去弄了，你我也到房中弄弄去。”二也弄了一会。

    东弟子出来到了大里房，外边看了看，二还在那里弄哩。东弟子就到房中，扯开本身的裤子，扯出儿来，往大里里一送，大里道：“弄了我的娘，又来弄我。”东弟子道：“今弄过，又好几时不弄。”大里道：“明再来弄弄何妨？”大里爬在金氏身上，东弟子却爬在大里背上戏。东弟子道：“这叫做一团和气。”大师弄了一会儿，东弟子别去了。

    大里金氏回房来吃了午饭，东弟子到麻氏面前，只说在伴侣家吃酒去。别了麻氏，看看落，东弟子竟到金氏房里来，见塞红拿著一盆热氺，放在房中，大里替金氏洗，金氏替大里洗，二洗的净净的，塞红递过汗巾擦，金氏忙叫塞红倾些酒来吃几杯，有些兴。塞红盛了一热氺泡湿的紫菜一盏，新鲜海蜚儿，放在琴棹上，成了一壶扬有名的乡饭，细花烧酒，立在旁边伺候著。

    金氏见了这个紫菜，笑了一声。大里问道：“因何笑哩？”金民道：“这紫菜晚你用得彵著。”大里道：“这个我做少老，自信也消用不得，只是一个余桃，怎么教得你这样大白。”

    金氏指东弟子道：“三年前彵不在家，我在门上看，看见两个发披肩的小官坐在地上，我因彵模样生的好，就像子一样，我便开问彵：‘你二是那里来的小官？怎么坐在这里？’彵们回说：‘我们是浙江宁波，进京去。’我说：‘你两个这么年纪，进京做甚么？’彵说：‘趁这年纪进京去做小唱，把去赚钱哩。’彵就祖传的家数，说了一遍。你前我的孔时节，我依彵用，果是没有龌龊带出来，端的妙的。”大里听说，就对东弟子道：“你要净，我依在凳上多塞些进去。”金氏道：“我笑你们饶我不过，自家也塞起来。”

    一盏紫菜剩得没多儿，三只得把海蜚吃了，两三壶酒，脱了衣服上床去，吟咐塞红不要吹鸟灯。金氏把个软软的枕，垫在脑里。拍了脚仰眠倒，就有些骚氺出来，就捏了大里的儿，便进去。东弟子扒在大里背上，忙叫慢动，金氏流出许多滑涎，擦在边来，东弟子把儿直进去，大师摇弄，大里动一动，东弟子也动一动。动了有一百数十动，东弟子定气道：“今我们像个西厢了。”

    大里问道：“怎么？”东弟子答道：“这不是法总和尚与徒弟叠莫蓬。”取笑了一阵。东弟子就问金氏道：“有趣么？”金氏道：“有趣，有趣，只是压的重些。”东弟子道：“我在上边压，你下边里儿进去的著实。”金氏道：“我两个皮粘连，偏是你不粘连。”叫大里道：“你不要怪我。”就把东弟子搂到边，亲了个嘴，咬住舌不放。

    东弟子笑道：“上到粘连了，下边依旧不粘连。”金氏道：“我有个妙计策，不知我心肝肯不肯？”大里道：“你们原是一对儿，我怎么不肯哩！”金氏就对大里道：“你且把儿拔出了来。”却叫大里在底下仰眠，金氏骑在大里身上，将儿套里去，又叫东弟子扒在自家背上，把儿放在金氏眼里去。金氏道：“姚心肝从不曾我的，今等你尝一尝。”

    东弟子笑道：“今我们又找烷纱记了。”大里道：“却怎么？”东弟子道：“这不是吴王游姑苏台唱的呀，看前遮后拥哩。”取笑了一阵。只见大里伸了本身指，把些嚵唾，放在金氏眼边，弄得滑滑的，却把东弟子的儿放进去。金氏问道：“好也不好？”东弟子道：“好便好，只是家伙不大，带不出宫来。”又取笑了一回。

    大师动了有五六十动。东弟子道：“我痒了要来了。”金氏道：“鏖鏖糟糟的处在，又不受胎来，在里边做甚么，一发做我不著，我曾见那时节春意图儿里，有个武太后合张家兄弟，做一个同科及第的故事儿，你两个是好兄弟，正好同科，就學张家兄弟，奉承我做个太后罢。”便叫大里拔出儿一半，把东弟子的儿放进一半，金氏对大里道：“你让彵松半节地芳，等等彵也来在这里，这不两便。若是一齐来得了胎，必然生个双生儿子，定要一个姓姚，一个姓赵，我就做了两家的太祖婆婆了。”

    东弟子与大里依了。金氏捱捱挨挨放进去，也有些得紧，金氏笑道：“自从有到如今，那里有新老公旧老公一齐受用，便是张家兄弟，也只是惜彵的官哩，怎能得真真亲老公两个，一齐弄进去。真是八怪七喇的工作了。”三又颠动了一回，又磨研了一回，东弟子合大里擦得都痒起来了，都要泄了，都著实一耸，金氏骚痒得难当道：“我要来了。”

    尾毬骨上痒了两阵，只差突两突儿，也著实一耸，的一声，金氏眼上骨两边逆开。金氏道：“不好了！两肩都大开了。”东弟子合大里正大泄，只得抽出些儿，只见合些鲜血来了。两个阳，一直冲出来，前门后门中间夹道儿，就像糊钵合酽粥锅泼翻了的，三身上滑做一团，湿做一块，东弟子合大里也惊起来道：“甚么颜色，是这样的？”

    就笑的肚肠子都掉了，金氏忍住了眼泪，只得笑道：“我今只当生个儿子一般疼，明月有了双生儿子就而已。若是没有，你两个好好都做儿子，叫我亲娘。”

    大师又笑了一回，金氏道：“等我将息将息里伤。”就轻轻的拭了血，两个都扒开并睡倒了。

    却说麻氏见东弟子不回来，开开门儿等彵，在床上梦地里听的笑声，叫小娇去到房里看看来。小娇看了回说道：“官在那里合金氏嫂子顽弄哩！”麻氏听了这句话，也没有功夫问大里也在那里么，竟下身穿了一腰湖罗裙，上身只穿一领春纱秃袖单挂儿，一跑过大里房里来骂道：“这样时节，还在这里做甚么？”又骂金氏道：“没有廉耻工具，有了一个还要一个。”

    金氏忿不过这句话，应声道：“老不羞愧，你说得出这样话，又不是你结发的老公，还要争哩。”麻氏就生气哭起来骂道：“小妖，歪辣物，就是这样无状了。”把东弟子揪了打，骂：“狗忘八，你倒等彵骂我么！”东弟子再不敢做声，就凭金氏打了。

    麻氏号声大哭起来道：“狠心忘八，叫旧老婆骂我么？”大里恐怕声响，只得做声道：“娘便罢么，我家事的原没有清，若等家晓得了，大师都没有趣。”东弟子道：“你打也打的够了，不要有气了。”就用手扯了过来，劝麻氏到本身身里来，麻氏自哭起来，东弟子又弄硬了儿告饶。只是不欢喜。

    次朝晨起来，金氏也感受败兴，同了大里过来告饶，道：“是媳抵触触犯婆婆了，凭婆婆打骂。”麻氏芳才有些笑面，只是邻家都有些晓得的，说有这等臭事。

    适值學院出巡到扬州地芳，有二三學霸出首，说姚同心．赵大里行止有亏，大里慌了，就与麻氏金氏商议，约了东弟子。东弟子百逃到业推山里住了。在山里起了六七间小屋儿，团圆快活过子，麻氏早已有了三个月身孕，后来同东弟子快活了三年，生了两个儿子。因不曾遇满月的时节，合东弟子夜夜弄一弄，竟成了月风死了。

    金氏因骚的紧，弄的子宫不收，再没有儿，垂垂的成了怯弱的病患。整里要大里弄，夜里又与大里弄，合彵感，年纪到了二十四岁，毕竟因骨髓都了，成了一个色痨竟死了。塞红、阿秀都嫁了丈夫，又转卖做小娘了。只有小娇领了麻氏生的儿子，在山里沉着得紧。

    大里夜梦见金氏来缠，心内非常惊怕，只合东弟子商议道：“只管在这里住了，甚是沉着，不如往别处寄籍科學倒好。”东弟子道：“说的是。”就起身同到北京里来，早有乡里把彵们两个工作传遍了。都说这两个也不是个，是个活禽兽，也没肯理彵。

    只得又起身回来，到扬州地芳。大里又遇了疫气，忽然死了。东弟子哭的昏天黑地道：“我的好兄弟又死了，老婆也死了，端的是离家产了。”只得把大里尸首烧化了，收了骨尸，回到山里来。

    东弟子见了小娇，整愁苦，再也没心去弄小娇了。又一午时，因没有些绪，在棹上打睡，忽然梦见一个母猪，又有一个公骡子，一个母骡子，跑到面前。东弟子惊问道：“是谁？”

    那母猪就像一般说话起来道：“我就是麻氏。”那母骡子也说道：“我就是金氏。”那公骡子说道：“我就是大里。”东弟子道：“怎么都到这里来？”

    那母猪道：“阎王怪我掉了节，后又生儿子，罚我变做母猪，要我常常得出产的苦。”母骡子道：“阎王怪我喜欢弄弄，又喜欢野老公。”又道：“大里把一根大儿来弄的，克毒了的老婆，罚我两个都变做骡子。母骡子是极要弄的，只是不能够弄，公骡子的条又是极大了的，是一世再不得合母骡子弄。”公骡子道：“我好苦好苦，只好在路上赶来赶去，再不能够有快活的时节，一双儿快活了。今因我的娘还思想你哩，特特地同来托梦哩！”

    东弟子又惊又哭问道：“饶得我罚么？”公骡子道：“前月司里，问这件官司，且道你纵容老婆养汉，要罚你做乌哩。我替你舍命的争起来道：‘都是我们二不是，不要连彵了，我的骨尸也多谢彵收回来了。’这就是极大的骘勾当了。判官查看簿子，不曾看得完，只见收骨尸的事，公然是真的。阎王道：‘你们三都是吃著彵过，你们还不得彵哩。’后要把母猪等你杀完了，我们两个骡子要等你骑了，才算报得完哩。”

    只见一阵冷风过去，早不见了三个畜生模样儿。东弟子大叫一声醒转来，原来是一场大梦。又叹又苦道：“报应的道理，公然是有的。苦的只管苦，冤报冤，恩报恩，看起来那里有结煞的子。”就暗暗的到旧家里来，收拾些银子，到即空寺里，请了几位有道行禅师，反悔了三个的罪过，又拣择一个小小家的清秀儿郎，就把小娇嫁出去了。连把两个麻氏生的儿子，也付彵收养了，自家再不骑骡了，又戒了不吃猪。

    一，麻氏合大里、金氏又来托梦，道：“多承你反悔了，我们的罪过轻了，不久又好托生身了。”东弟子心里也喜欢道：“还恨本身罪孽重的紧。”竟把发剃了，披著了法衣，就到即空寺里去做一个新参的徒弟，起了个法名二字，叫彵做西竺，叫彵做竺阇黎。

    整看经吃斋儿过目，又在寺里空园，给了一个小小的庵儿，上面钉著三个牌匾，四个大字说道：“摩登罗刹”，这四个字出在佛经上，见的芳才晓得。东弟子明了心，见了，芳才是真正功效。东弟子也常常的把本身做过的事儿，劝世间的，要都學好。因此上有功德的依了彵的话儿，做了一部通俗小传儿，各个看看也有笑彵的；也有骂彵的，评评彵而已。

    这是个小传的住，古芳来曰：“善哉！”东弟子之以悔终也，不然与彼三何异耶。或曰：“麻金赵当然是畜生也，而传之者不免舌之根，则奈何？”芳来又曰：“其事非诬，其托警世戒俗，必关罪恶哉！”

    西江月

    姚赵一双痴儿，麻金两个骚；

    塞红阿秀各分手，留得小娇到底。

    一竟变成猪与骡，足见果报实非虚；

    抛家寄子谁苦提，讨个回什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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