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17

    无数个小型战场上这样的一幕在重复上演着，跳战兵们如锋锐的长刀切开了敌厚实的肌里，露出血淋淋的肌和内脏，这样的对攻战里他们当然也会有伤亡，他们只是在装备勇气战术训练等各方面碾压敌，但并没有代差，严格来说双方还是同一层面上的对抗，都是冷兵器对冷兵器，只是一方强一方弱，而蒙古一方还有湛的术，弥补了他们很多的缺点，这也给跳战兵们带来了不可避免的伤亡。

    但一旦给商团军越过壕沟，蒙古的退却就不可避免了。

    很快立足点就被扩大，大量的火铳手和长枪手涌过来，不停的扩大地盘和彼此配合，不管是战兵还是火铳手或长枪手配合，形成军阵，剩下的也就是碾压和一边倒的屠杀。

    无数敢于抵抗的套虏倒了下去，鲜血很快凝固在大地上，形成了一滩滩触目惊心的黑红色的地块。

    不知道是谁带，但大量的弓手先跑，然后那些披甲拿铁矛的也开始跑，他们疯狂的后撤，两边都是步战，加上商团军都是披甲，穿着轻甲或袄子的蒙古开始逃跑之后，商团军这边当然追不上。

    火落赤的脸沉的能滴下水来。

    刚打起来不到半个时辰，濒临黑水河的东边战线就直接被打穿了，西边溃败的更快，由于没有河水的困拢，商团军在那边集结的兵马更多，架起梯子冲过来之后，第一道防线的驻守员就开始逃跑了。

    看着自己的部下眼睁睁的在自己面前打的这么不争气，败的这样凄惨，身为统帅的感觉当然十分糟糕，但火落赤也知道部下们尽力了，商团军的攻势亲眼看到才知道有多么惊，那么多的披甲战士不要命的冲过来，然后扛住蒙古的箭落如雨，并且不停的扩大立足点。

    粗陋而成的防线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只是使对方弃骑步战，如果说蒙古辛苦一趟只是为了步战……火落赤觉得这个笑话并不好笑，相反，他很想哭。

    两翼都不停的有游骑在活动，远到东边的灰城子和红儿山，西南到红柳河一带，大约有两三万的套部和鄂部骑兵在活动，他们要负责与西边的套部马保持接触，随时通知那边也逃过来汇合，然后按既定的计划一起打边墙，最好是多处，这样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把所有都弄进大明边境里去。

    强大的套部一心想在大明境内逃命，边墙成为蒙古挡住身后追敌的救命稻，这仍然是一个笑话，当然火落赤还是笑不出来。

    一旁的额麟臣一直在观战，他手中是一个不知道用什么渠道买过来的望远镜，在望远镜的镜里无比广袤的土地上正上演着一场生死博杀的大戏，额麟臣看到商团军发起了进攻，也看到披甲战士越过第一道长壕，更看到他们怎么顶住攻击，在浑身满了弓箭的形下继续向前，最终把第一条防线的守兵全部击败，留下了满地的尸体之后，所有的蒙古都后撤了。

    “咱们挖了多少条沟？”额麟臣放下望远镜，忍不住询问身边的伴当。

    “十一条沟。”伴当也看到了刚刚的形，看到了商团军们刚猛无比的攻击，看到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失去了两里长的纵和第一条壕沟，看到了溃败和无能为力，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回答问题时嗓子都在颤抖着。

    额麟臣身上一颤，对着火落赤道：“这样下去的话，黑水河与我们挖的沟一天之内就得失去一半啊。”

    “不会有这么快。”火落赤道：“明天我们撤下此前的部队，换上生力军，同时加强对左右两翼的骚扰，他们确实是兵和强兵，但吃亏在数太少。我们把战场拉开，把正面加厚，用这个血磨盘把他们的锐气磨光。”

    额麟臣大加赞同，不过一下子想起来，似乎前几天火落赤的说法是要磨光对方的锐气和血，这一次看来是把血去掉了。

    这一去十分明智，明显的商团军的战力还是超过了火落赤的想象之外，也超过了额麟臣的想象之外。

    哪怕是明军将领最珍的内丁也没有眼前的表现，更不会有这么多华丽到叫无语的装备。

    那一具具甲胄最少都值几百白银，最少在火落赤等的心里值这个价。这么多的军队，这么多的优良战马，这么多昂贵的战甲和兵器，毫无疑问这是一支拿银子堆砌出来的军队，强大的令窒息，也根本叫不知道怎么抵抗。

    现在所有都只庆幸一点，还好在短短时间里做出了这样简陋的防御，把蒙古的优势扩大到了最大，不然的话，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逃亡途中了。

    商团军很快就冲到了第二条沟，仍然是一样的战术，一样的火花迸，一样的勇往直接。

    整条壕沟都在沸腾着，到处都是在燃烧和裂，到处是砍杀，到处都是死和沽沽流淌的鲜血。

    这样强度的厮杀蒙古根本承受不住，这一次他们败退的更快。

    当然商团军还是付出了代价，又有一些倒在了壕沟内外。

    但在他们身后，辎兵和工兵们已经快填平了第一条沟，枪骑兵的几个营分散开来，缓缓策马向前。

    整个枪骑兵犹如一个整体，象是冷硬的铁块，慢慢向前，给一种绝望之感。

    任何都感受到了这支骑兵队伍的强悍与冷酷，只要地形打开，留给蒙古的时间绝不会太多。

    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压力，不少蒙古都懒得叫唤了，整个战线又被推过来里许，他们的纵更浅了。

    在几十里外的身后就是他们的白城子和灰城子等城池，也是鄂尔多斯的统治中心，扁平的牧场东西两面都挤满了，除了壮的牧民都上了前线外，男子中连老和孩子也持弓戒备，往西边的防卫多半是套部的和鄂部的老弱在防守，也就是说，白城子北边的这一大片的防御就是他们最后的防线，一旦失守，整个部落就象是松散的蛋糕，等着被商团军随意的切割。

    正因如此，战斗意志十分薄弱的蒙古这一次迸发出了罕见的战力，虽然在商团军看来还是十分孱弱，可好歹他们都象样的抵抗之后才会撤退，每一次撤退时都是留下满地的尸首，对一群以牧民为主构成的根本算不上职业的军队来说，已经难能可贵了。

    在第二条沟被打下之后，商团军的将士们纷纷开始冲向第三条沟，还是以工兵先行，不过们这一次发觉第三条沟变浅了和变窄了，在有的地方可以一跃而过，披着重甲的士兵很难跃过，那些火铳手则没有限制，几十一群的火铳手在沟前列队，打打退对面的防守力量，然后纷纷疾冲，一跃而过。

    蒙古一拥而上试图把打回去，上了刺刀的火铳手则是结成方阵对敌。

    刺刀散发着耀眼的寒光，配合娴熟的刺刀手发挥的威力远比对面的铁矛或腰刀要大的多，蒙古哪怕是甲兵也没有演练过怎么在战场上配合杀敌，更不必提有什么完整的队列，相反哪怕只有几十的火铳手也演练过方阵圆阵半月阵等诸多阵形，他们配合娴熟，有时候是整队的配合，或是整个军阵的集体行动，有时候则是两三的配合，两架一突刺，突刺的战士完全不顾自己的左右，因为信自己的战友会替自己挡下致命的袭击。

    冷酷，烈，高效。

    刺刀方阵展现出来的威力引发了所有的注意，在刺刀阵面前一切抵抗都显得那么可笑，刺刀阵如同高效的收割机，或是绞机，任何敢于停留的生命都会在瞬间被吞噬，没有丝毫逃生的可能。

    更多的披甲战士也开始试图跃过长沟，有成功了，重重的惯在对面的地上，半天才爬的地来，有的战士不慎落在蒙古密集的地方，立刻在跌倒的状态下被斩杀了。

    更多的跃过成功了，披甲战兵立刻结成小队，用同样高效的手法收割命。

    还有跌在沟里，有受了伤，可还是在努力往沟上爬，一旦爬上来就是一声怒吼，接着便是同样的一幕上演。

    跃过，冲锋，杀戮。

    没有畏惧或迟疑，有一个带动着往前跳，便是成片的几十几百上千的冲过来。

    商团军的表现象是一群群的疯子，其实他们可以等工兵先作业完毕再冲，可是打红了眼的军连这么一点时间也不愿等候，他们宁愿自己冒着生命危险跳过去，而不是在阵前白白的费时间等待。

    第三条防线很快被打崩了，蒙古的抵抗意志如烈下的冰雪迅速融化，如果说前两道防线还有些抵抗意志的话，到第三条防线时他们已经没有什么继续打下去的决心了。

    现在连火落赤也在发呆了，虽然还有十来条防线，还有黑水河，但商团军进的速度太快了，现在才刚到午时，距离天黑还有好几个小时，可能在天黑之前，整个防御阵地最少要失守一半。

    他们站在红儿山的一座支脉上远眺着，利用望远镜和高度可以看出很远，也能大约看到战场上的形。

    一个个刺刀手和披着铁甲的战士不停的翻越壕沟，然后拼命奋战，蒙古的数优势毫无用处，直接被打懵了，打惨了，不到半个时辰，连续两条沟的防御失守，还有一处地方有一个开然的高台，上可站立数百，几百个弓手站在高处不停的引弓箭，但火铳手拼命向前，到了有效程后展示了娴熟的技战术的技巧，几齐打的上面的如蜂窝一样，连也没处躲，鲜血顺着高台不停的流下来，把那高台的半截土层都染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