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最近因为创作进

瓶颈期,状态极差,队友建议他出门走走,或许会有一些灵感,不要急躁,也不要有太大的负担,保持对音乐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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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没有演出的时候,阿金便背着吉他在楚华市其他地方走动。
这段时间,阿金在地下通道和一些广场那里演奏过,夜晚睡过公园,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作为流

歌手的那段时间,急躁的心

不自觉也渐渐平静下来。
今天,阿金原本准备去中心广场那边唱唱的,其实在楚华市的很多大型广场晚上都有一些颇具才华的年轻

表演,这两天阿金在其他两处就碰到过不少,

流的时候也有很大的收获。只是,阿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郑叹。
对于郑叹,阿金感激,也带着些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敬畏,有时候阿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只是一只猫而已,却能够对他、对乐队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当初如果没有这只黑猫,自己和队友们又会何去何从?不敢想象,那个时候几乎就放弃了。所以,对于这只猫,阿金以及他的队友们一直都抱着感激,从他们的黑猫队徽就能看出来。
而说到敬畏,或许,这是阿金遇到过的猫里面唯一一只大牌,毕竟,这只可是连夜楼的大老板叶昊都敢直接甩脸色的猫。
阿金并不知道郑叹具体住在哪里,实际上他连郑叹的底都没摸清,只知道这猫跟几位“大

物”挺熟。每次去夜楼都跟几位“大

物”一起。所以,在乍一看到郑叹的时候。阿金并不确定,但再看了两眼之后,才将面前的黑猫与那只大牌猫对上。或许,没有第二只猫敢公然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氛围下,淡定地欺负

家盲

老

。
“黑炭!”阿金开

叫道,见到郑叹,阿金挺高兴的。这可是他们乐队的福星。
郑叹刚拔了这老

的一根长胡子。只看到老

面上抽了抽,没有其他的反应,便准备再拔两根,看这老

能忍到什么时候,没想到突然听到有

叫自己的名字。
傻

!叫名字

什么?!
郑叹心里骂道。
做坏事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将自己的真实信息

露出来,原本这地方郑叹第一次来。别

也不认识郑叹,遛遛玩玩然后尾

一甩走

,谁能找到谁啊。可现在阿金直接就把名字给叫出来了。
郑叹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装作被认错了?
正想着,郑叹抬

看看坐在那里的老

,却发现老

已经睁开眼睛。眼球是混浊的灰白色,并且看着郑叹所在的地方,吓得郑叹反


往后跳了步。不是郑叹胆小,实在是因为这太突然了,刚才折腾那么久这老

都没睁眼。现在却突然睁开了。
不过,还真是瞎子……
老

不仅睁眼。他还动了。
老

一动,阿金赶紧走过去,生怕这老

抄着导盲杖朝郑叹打过去。而周围摆小摊的其他

也想着这老

会怎么对付这只猫,平时这老

虽然不怎么说话,不与


流,没与谁有争执,但那是因为大家都没去惹他,现在的

况是,这只猫太作死。
就连郑叹也以为这老

会给自己点教训,猫爪子上还夹着根胡子呢。所以做好了开溜的准备。
可没想到,这老

动了动,调整了坐姿,拿着二胡开始拉起来。
郑叹见过焦爸老家那个老太婆拉二胡,现在听这老

拉,感觉应该并不逊于那个老太婆,何况这老

还是个瞎子呢,太难得了。同时,郑叹也不得不承认,这老

脾气真好,都被自己揪胡子了,还有心

拉二胡。
阿金虽然对于二胡不怎么了解,但对于乐声很敏感,阿金觉得,这老

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反而听起来应该心

不错。拉二胡的

很多,而且大多数曲风都带着些凄切寒凉感,但现在这老

拉的二胡曲调让

很有种夕阳坝上的暖意。不知不觉,刚才的紧张感放松不少。
阿金是通过二胡曲调来判断老

的心

,而郑叹则是通过直觉来感受这老

有没有恶意,既然老

不准备追究,郑叹也不好继续再欺负

家盲

,何况阿金在这里,再找事估计会有更多信息被阿金这个蠢货不经意间

出来。
既然不打算继续欺负老

,郑叹索

蹲在旁边听老

拉二胡,阿金也不准备立刻就离开,站在郑叹边上靠着栏杆,听老

拉二胡。
阿金看得出来,这老

拉二胡是个高手,不比那些音乐学院的老师差,听会儿也能对自己创作有好处。还有一点,阿金听过很多二胡乐曲,但这老

拉的曲子却从未听闻,但又不好意思打断询问,便一直安安静静站在旁边欣赏。
周围摆小摊的

对于老

拉二胡早就已经习惯,见没热闹看,又开始忙着各自的小摊,对他们来说猫可没钱有吸引力。
说到钱,郑叹现在是明白为什么这老

的木箱子里有这么多钱了,二胡拉得好,路

愿意听,喜欢听,再加上对老

的怜悯同

,都会给点钱。虽然大多数都是小零钱,但胜在多,一天下来也能够赚不少,对于一个老

来说,生活费绰绰有余,还有余钱享受下其他乐子。
其实今天给钱的

比往常多了些,而且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郑叹这只猫,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卖艺的

喜欢带着小孩或者动物的原因。
直到看着天色差不多的时候,郑叹起身准备回去接小柚子。
“咦?黑炭,准备走了?”阿金正沉浸在二胡的曲调里面,二胡声停下的时候,回神才发现原本蹲在旁边的黑猫已经走到边上准备下天桥了。
背上吉他跟上去。阿金准备跟着郑叹走一路,反正他现在没有绝对的目的地。而且,他对于郑叹的住址很好奇,这猫到底住在哪里?住在怎样的地方?为什么独自会来到这里?
郑叹知道阿金跟在身后,也没理会。
路过一个卖吃食的小摊的时候,阿金叫住郑叹,“黑炭,请你吃

柳吧。”阿金记得,这只猫好像食谱很广。
这也算是表示下谢意。难得单独见到郑叹,以前阿金见到郑叹的时候,郑叹都是和卫棱、叶昊他们呆在一起,阿金可没胆子

话。
说起

,郑叹现在确实有些饿了,反正也不赶时间,离小柚子放学还有半小时。吃顿再回去也来得及。
见郑叹停下来,阿金知道这猫应该是同意了,便高兴地走到小摊前。
“来两份……”
话还没说话,阿金就僵住了。掏了掏

袋,拍拍裤兜,掏半天才沮丧着一张脸看向郑叹。
“黑炭。你有没有见到我的钱包和手机?”
郑叹:“……”蠢货!连手机和钱包被偷都不知道!
另一边,天桥上,在郑叹和阿金离开之后,老

也没再拉二胡了,就静静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回到之前的状态。直到夕阳西下,老

才叠好矮凳,放进那个装了钱的木箱子里,木箱子不大,但恰好能够容纳折叠好的矮凳。老

地将绑在栏杆上的大黑伞解下来,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一切,每个动作都不快,却很流畅。周围

也没什么惊讶的,这要是谁每天都重复同样的事

,

复一

,也能做到这样。
对于一位盲

来说,白天还是黑夜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但老

每天都很有规律,与清晨的朝阳一起出现,与黄昏的夕阳一起消失,而且他在天桥上的位置,也总是固守不变,没有哪个来天桥摆小摊的商贩会抢占他的位子,甚至在他周围都会空出一片地方,摊贩最多的时候,即便其他地方拥挤,老

所在的地方也会空出一块。
如果有新来的小摊贩,则会被其它摊贩告知不要去占那里的位子。而且,在老

离开之后,天桥上的商贩就算生意正好,也会尽快收拾好东西离开,要继续做生意也得换个地方。如果某天他们来天桥上没见到老

,他们也不会在这里摆摊,而是会选择其他地方先卖着,直到老

再次出现在天桥。
这是天桥上的这些小商贩们长时间来摸清的一个规则,有这位瞎老

在的时候,是没

过来天桥驱赶罚款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对于这个瞎老

的态度很特别的原因之一。
至于另一个原因……这些小商贩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有亲眼见到过,不好下定论。不管怎样,他们从来不会去得罪那个瞎老

,有时候卖水果或者其他吃食的也会拿点出来给瞎老

,并且给的时候还不是施舍的样子,倒是表现得小心翼翼。
老

拿着导盲杖,不急不缓地行走在

行道,那双浑浊的黑白的眼睛也没有睁开,如果睁开的话估计会吓着一些

。
天色很快暗下来,霓虹灯闪烁,准备开始夜生活的

笑谈着从老

身边走过,看向老

的目光,有同

也有鄙视,这不是针对老

这个

,而是针对着像老

这样的盲

。
突然,从后面冲过来一个

,抢了老

手里的木箱之后就跑了。这

傍晚的时候从天桥走过,看到过老

木箱子里面的钱,当时

太多没下手,也没在意,他还有更“肥”的猎物。现在看到了,不抢白不抢,怎么说里面也有几百块钱呢。
老

周围有

见到这一

形,大多数都没想管闲事,有热血青年倒是想管,可眨眼间那个抢箱子的

就隐没的来往的

群里。他们只能同

下这位双目失明的老

。
与周围的

不同,老

面上平静得很,并没有因为箱子被抢而表现出愤怒伤心,只是在箱子被抢的时候稍作停顿,然后继续往前走,像是没听见周围

的议论声。
又走了一段路,拐进一条没有什么灯光的狭窄而悠长的弄堂,夜间城市的喧嚣似乎突然隐退,与弄堂之外那条繁华的街道似乎是两个世界。
老

依旧不急不缓地往前走,前面不远处,有个

坐在旁边,看到老

之后,那

立马起身冲过来,噗一下跪在老

面前。
这

正是之前抢了老

木箱子的

,此刻,他显得很狼狈,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上估计还有其他伤。跪在老

面前之后,双手将老

的木箱子举起来,抖的跟筛子似的,说话都颤得厉害。
“小小小……小的……新来的……有……眼不识……”
老

并未因为面前的

而停下步子,面上依旧平淡无波,也没说一个字,伸手提过箱子,继续往前走,留下跪在地上的话还没说完的

独自在那里继续抖。
此时,已经吃完晚饭,被勒令晚上不准外出的郑叹趴在沙发上陪焦妈看肥皂剧,心里琢磨着,明天要不要再去天桥那边揪两根那瞎老

的胡子试探下那老

的忍耐极限?
PS:(3.21)周末不加班,不出门了,睡个懒觉,然后试着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