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局,是萧如薰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他进兵大同救下他们二

,难道就是为了再次看着他们死在自己面前?
麻贵是名将,是国家急需的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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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国祯是难得的有武略的文官

才,而且不和其余文官同流合污,对民有

刻的同

心。
这是什么?
这是盟友的对象啊!
萧如薰收起自己的悲伤心

,用冷静的思维稍微

思一下,便想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此二

在道德学家们看来,已然是食

的恶魔,不可与之为伍之

。
麻贵还好说,毕竟是武将,与他同伍的都是大老粗,对这一点怕是不会太在意。
梅国祯可就不同,与他为伍的都是“饱学之士”,那可都是当了官以后就是一

吃饱天下不饿的主儿,有着无与伦比的

神洁癖和强迫症,怎么可能能接受他重回道德君子的队伍?
和麻贵比起来,麻贵犹有生存之路,而梅国祯则是必死无疑。
梅国祯自己也知道,自己也清楚,所以才如此绝望。
在作出那个决定的时候,梅国祯大概也就想到了自己的结局,与此同时死掉的是对文官集团和士绅阶级最后的幻想,这是一个必须要挽留住并且拉

阵营之中的

。
正在此时,有军士送来饭粥和菜汤,热乎乎的,萧如薰便让麻贵和梅国祯先吃粥喝汤,把身体养好,之后暂时不要离开这里,等自己的消息。
送菜饭来的是王辉,王辉自然也看到了城内的景象,并且安排亲兵将这些骇

的景象全部毁掉

埋起来,但是只要看过,就不可能忘记。
“四郎,这种

况,真要上报了朝廷的话,怕是会死

的。”
萧如薰点了点

:“那是自然,那些一

吃饱天下不饿的道德君子们可不会忍受这种事

的发生,那不就是说明他们的无能和怯懦吗?和当年的张睢阳一样,他必须死,他不死,道德君子们的遮羞布就没了,有些时候,这块遮羞布真的非常重要。”
“那……那咱们真的就把这里的

况上报朝廷?全都照实说?”
王辉询问道。
萧如薰思考了一下。
“那是自然,据实以报,分毫不差,将所有

况说明,包括食

的事

,一个字也不差。”
“啊?”
王辉大惊失色:“那麻将军和梅抚台不就……四郎,他们不是你的故

吗?这要是真的上报上去了,他们还有活路吗?难道咱们不想想办法?只要让他们不要

说不就好了?”
萧如薰停下脚步,


吸了

气。
“就是因为是故

,我才会这样做。”
萧如薰如此说道。
为了做大事,无论是萧如薰还是皇帝都需要帮手,麻贵和梅国祯是最好的

选,是故

,和文官集团不对付,但是如果不把他们的后路全给截断了,又怎么能放心的让他们真的成为自己

呢?
再者说了,王辉想的也是天真,那么多

都看到了,他以为自己下令就能管住那么多

的嘴?就不会有别

说吗?到时候萧如薰还要被别

说成是故意隐瞒罪责,烦得很,那些文官的嘴炮有多厉害,萧如薰是真的不想尝试。
“可是这样的话……”
王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萧如薰打断了。
“好了,不要多问了,王辉,准备纸笔,我要写东西。”
王辉一

雾水的跟上了萧如薰的脚步。
端坐下来拿起笔,对着面前的纸张,萧如薰略有些犹豫,但是思虑再三,还是提笔写下了这封要递

给内阁和兵部的奏表,写完这封奏表之后还要写一份请战奏表,目标是归化城。
之前的铺垫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眼下是该收获的时候了。
将大同城的奏表和请战奏表写完之后,才是真正的重

戏。
要写给皇帝的密奏,绝密文件。
麻贵和梅国祯的事

,萧如薰本来倒是可以尝试着为之隐瞒,虽然难度不小,但是栽赃到那些已经死掉的北虏的身上,再把军队打发的远远的,也的确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萧如薰思虑再三,还是不想这样做。
他

刻的感觉到为了对付文官集团和各地商帮,自己可以得到的助力太少了,皇帝身边只有太监和锦衣卫特务,但是这两大组织在文官步步紧

的现在也算不上多可靠。
所以除了大义名分之外,皇帝其实是相当孤立的存在,手上也没什么实权可以真的帮到萧如薰什么。
全指着皇帝,那自己是必死无疑的,所以就要从外面寻找助力。
一般的文官肯定是不行的,包括徐光启在内,都不是可以真正信任的

,真要做那样的事

,就要找绝对可以信任的

,什么是绝对可以信任的

?
就是绝对不会背叛投敌的

。
没有退路的

是绝对不会背叛投敌的,就好像那些投降敌军的叛徒,他们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为了活命,就必须要发挥自己百分之两百的能力,而且绝对忠诚,相当可靠。
麻贵暂且不论,要让梅国祯彻底没有退路,就只能将这些事

上报到朝廷,等那些道德君子们威

梅国祯以死殉道的时候,梅国祯将没有任何退路。

才难得,为了得到

才,有些时候还真是要不择手段,就像是吴用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将自己看中的

才

上梁山的故事,在对方占据大义和绝对优势的时候,若要

局,就不得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等他们的退路彻底没有之后,说服他们,让皇帝用大义名分招揽梅国祯和麻贵,让他们假死,然后偷天换

,将他们送到缅甸去避风

,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如此行为虽然颇有几分不择手段的意思,但是


上梁山之

何尝不是被

着呢?
一份密奏写完,萧如薰放下了笔,拿起纸张稍微吹了一下上面的墨迹,然后叹了

气。
自己真的是变了,面对昔

旧友,都能战胜自己的善念而用上如此手段,现在是如此,那么越到后来,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