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

    迟疑的郑智看着城墙之下大呼小叫、手舞足蹈的粘罕，面色略微低沉了许多。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

    片刻之后，郑智转身往城墙而下。瓮城之内，麾下的军汉正在收集着辽卸下来的甲胄与丢在地上的兵器。

    一队一队的辽被看管在瓮城之内，慢慢被绳索绑扎起来。古北关的辽士卒，数只有四千多，比郑智预想的要少了许多。城内也没有多少存粮，箭矢之类的军械消耗品，也所剩无几。

    这般形，用穷途末路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了。

    郑智就站在城墙之下，往左十几步便是关的城门。郑智就这么站了片刻。

    城外的粘罕见得郑智下了城墙，自然以为郑智是去打开城门出来的，等候一会之后，依旧不见城门打开。

    粘罕皱了皱眉，心中似有所感，回看了看远方万余真大军，又看了看城之上飘扬的“郑”字大旗。

    显然粘罕也不是当初那个粘罕，的成熟就在于能够越来越清晰的彻心。粘罕盯着城上的旗帜看得几眼，已然准备打马回。首发..

    忽然听得嘎吱声起，厚重的城门慢慢被打开了，从开始的一条缝隙到城门大开。城门内一个铁甲骑士打马而出，带着一脸笑意，左右还带了七八个亲兵。

    “粘罕，刚才在绑扎辽，所以没有打开城门，怕辽跑了。”郑智一边说着，一边比手画脚做着捆绑的动作。

    粘罕从城门里也看了进去，看得里面正在忙碌军汉，听懂了郑智的话语，笑道：“走，二太子就在前方等候，他也想见你。”

    郑智自然是听不懂粘罕说些什么，只看着粘罕的动作，也并未迟疑，打马随着粘罕往前而去。

    远方大队之中也走出一小队骑士，数也只有七八个。完颜斡离不就在最前，飞奔往前来汇合。

    马上的郑智与粘罕两相视一笑，却是谁也听不懂谁的话语。便是这般往前而去。

    汇合之后，粘罕急忙抬手召唤那个儒生打扮的汉子，然后开说道：“你与郑智说，今夜就在此处喝酒。”

    汉子连忙开翻译，郑智闻言点了点道：“好，就在此处，我马上安排送酒菜来，你叫来扎营帐。”

    粘罕闻言大喜，又指着身边的斡离不说道：“大金皇帝的二太子，真最好的勇士，战士们最崇敬的将军，完颜斡离不。”

    郑智听得翻译，打量了一下斡离不，见得斡离不长相上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唯有一双如鹰隼一样的眼睛与完颜阿骨打极为相似，随后拱手一礼，开说道：“在下郑智，有礼！”

    斡离不也开笑道：“早就听粘罕说起你，说你是宋中最好的将军，今一见，果然不凡。”

    郑智又是拱手客套。几互相寒暄几句，各自下马，直接席地而坐。完颜斡离不显然也知道分寸，远处的真大军已经退后了一里多，开始安营扎寨。

    看到这个场景，郑智不免大气一松，面上的笑意也轻松了不少。之间的互相信任，也就是靠这些小细节。虽然这份信任是短暂的，但是感觉上却是极好。

    就像郑智最终还是决定打开城门来见粘罕一样，虽然经过了内心的摇摆，但也是一种信任使然。

    只听郑智笑道：“哈哈。。。粘罕，你当初还与我说，说你粘罕是真最好的勇士，如今怎么又变成二太子了？”

    郑智只是随意玩笑，粘罕听得也是大笑不止，便是斡离不也听得大笑，只听斡离不开说道：“粘罕只是客气而已，若是论打马冲阵，粘罕必然是真最勇猛的勇士。我比他差远了。”

    粘罕闻言也笑：“二太子是谦虚，如今打仗，脑才是最重要的，二太子脑比我好。”

    郑智听着两的话语，看着两其乐融融的模样，忽然有一种羡慕。真能随着完颜阿骨打发展到现在这份势力，这种团结才是主要的原因。

    从上至下的团结与信任，从皇帝完颜阿骨打到下面任何一个真，都紧密的团结在一起。

    这是大辽与大宋不具备的。这也是郑智到得今这般困境的主要原因。

    郑智忽然开说道：“耶律淳死了，萧在我军中。耶律延禧在原夹山。”

    听得翻译，粘罕与斡离不闻言一惊，只见斡离不陡然站了起来，用真话开大喊几句，几个真打马往北而去。

    粘罕更是一脸欣喜道：“郑智，你真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到处找不到辽的狗皇帝耶律延禧，原来他跑到原里躲起来了。此番再也不能叫这狗皇帝跑了。”

    郑智闻言点了点，只道：“本来还想着与你一起策马原，去追耶律延禧，如今却是无法同行了。我还要回往南去，南边还有大事等我去做。”

    粘罕此时自然没有听懂其中含义，只道：“你放心，我一定在原里抓到辽的狗皇帝，你有事就先忙，抓到了狗皇帝之后，我再来找你，到时候叫那狗皇帝给你下跪磕。”

    粘罕此时不知郑智南下为何，想来过不得多久就会知道。只是不知那个时候的粘罕会是一个什么反应。

    “好，等你抓到了耶律延禧，你我再在此处把酒言欢。”郑智话语虽然说得轻松。却是内心之中有太多遗憾，本来郑智是真想就这么个机会进原的。

    抓耶律延禧只是其一，郑智更想把自己的势力伸到原之内，此时的原，还算是辽土，对于金宋而言，都算是敌的地盘，也算是无主之地。

    这么个大好的机会，与金一起进原，原之上自然也就会有郑智的地盘，不论地盘怎么划分，郑智也不会吃亏。

    奈何南方之事迫在眉睫，由不得郑智从容往原而去。

    粘罕见得郑智表上有些遗憾，开道：“兄弟，你放心就是。耶律延禧一定跑不了。你今告诉我们真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来我一定拿原上的东西来感谢你。”

    原本金为了寻找耶律延禧下落，还要费一番大力气，供了许多契丹，甚至把原上的契丹部落首领也抓来供。而今倒是省事了。

    郑智终究还是有些心有不甘，开说道：“你们先原去，待得我处理好了南方的事，再到原里来寻你。”

    郑智心中知道，即便真知道了耶律延禧的下落，也不可能立马就能抓住他，原广袤，多是一马平川，想要在原抓到一个，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耶律延禧如丧家之犬在原上东躲西藏了将近三年，三年之后才被金俘获。金能抓到耶律延禧，也有赵佶的功劳。若不是赵佶叫耶律延禧去大宋做亲王，在漠外的耶律延禧也不会南下，更不会在应州（山西怀仁）被擒获。

    粘罕闻言又是笑脸，中还道：“好，若是那个时候还没有抓到辽的狗皇帝，你我一起策马扬鞭，围猎耶律延禧。”

    斡离不也接话道：“郑智，不若把你麾下的勇士也带出来，与我真的勇士比试一番如何？”

    斡离不忽然说得这么一句话语，郑智闻言一愣，脑中飞速运转。

    斡离不与粘罕不一样，粘罕只能算是一个将军，或者以后也会成为一个领兵的主帅。斡离不是阿骨打的亲儿子，是皇家嫡系血脉。思考问题上显然与粘罕不是一个角度。

    斡离不这么一句话，郑智脑中飞速转过几个念。斡离不这句话不可能没有其他的含义。

    斡离不要趁机偷袭古北？还是要看看郑智的实力？

    郑智抬看了看远方已经下了马开始布置营寨、埋锅造饭的真大军。点了点笑道：“二太子的提议极好，便让我麾下的儿郎见识一下百战不殆的真勇士。”

    斡离不闻言笑着点了点。

    郑智已然转开吩咐身边的牛大。牛大起身上马便往关而回。斡离不也转身吩咐几句，也有一个真汉子上马往北。

    此时从关出来了一队汉子，祝龙为首，用马车拉着酒菜过来了，酒自然是烈酒，只是菜色并不丰盛，一些腌菜与熟。

    祝龙亲自上前送来几个酒囊，郑智接过之后分到斡离不与粘罕手中。

    粘罕已然迫不及待解开酒囊就喝，连喝几之后，中啧啧作响。

    斡离不也是猛喝一大，随即开大笑：“好酒，粘罕所言不假，真是好酒。这样的酒才是真汉子喝的。”

    郑智喝得一也笑道：“酒是好酒，菜却差了不少。晚些时候做了好菜，二位再尝尝。”

    斡离不拔出腰间的短刃，从地上的盘子中切下一块水煮的熟，放在中嚼得几，又道：“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香。好吃好吃。”

    说完斡离不直接拿起整个块便啃。郑智闻言答道：“就是水煮的羊而已，用了些香料去了腥味，如此便好。”

    汉的调料，自古就有许多，虽然军中没有那么讲究，但是基本的一些去腥之物也是有的，八角桂皮生姜之类。这些东西贯穿了汉几千年的用餐历史。便是西域的香料，大宋也并不缺乏，清明上河图中便有大队的西域驼队。

    斡离不闻言，边吃边道：“你们宋真是活在天堂一般，我们在林子里，煮的锅都要向辽去求，辽一个铁锅就能从我们部落换走整车的毛皮，其中还要几张虎皮与黑瞎子的皮。你说辽可不可恨，该不该杀。”

    郑智闻言点了点，并不发表意见。却是也知道真生活得极其艰辛，要东北虎与熊的毛皮，自然就是要真那命去换。

    粘罕闻言也道：“宋活得好自不用说，这等好酒，这等好，你看这装的盘子都雪白光滑，宋真是有福气啊。现在辽没有了，我们真以后也该越活越好。”

    郑智听到这些话语，神经立马又绷紧了一些，开道：“现在辽没有了，以后若是我与你们做易，一定公平公正，不像辽那般。”

    粘罕闻言大笑道：“好，郑智最是义气。而今我们真也有好多金银之物，可以跟你买东西。”

    郑智闻言点了点道：“以后便把我们喝酒的这个地方定位易之地，真与汉就在此处易，公平公正。”

    斡离不闻言，也不客气，开便道：“一言为定！”

    郑智点了点，身后关已然有无数骑士列队打马而出，两千西军在前，四千党项在后。却是沧州骑士被郑智留在了城中。

    斡离不也转身看了看，身后也来了一队三四千的骑士，竟然都穿了铁甲。显然辽国的许多家底都被真继承了。金国以后的铁浮屠也是由此而来，只是那个时候的金国重甲骑兵，已经没有几个真正的生真了。

    斡离不几吃完剩下的一点羊，把短刃放回腰间，抹了一把油亮的嘴，站起身来，开道：“郑智，你说如何比试？”

    郑智也站起了身，答道：“士卒比试，自然是比试弓马武艺，先比术，再比力气，然后比试相扑摔跤的技艺，你看如何？”

    斡离不闻言点点道：“如此也可，不过比试之前，你我各带马跑上一圈如何？”

    斡离不话语一出，郑智心中更是清楚了他的意思，便是斡离不就想看看这个宋郑智麾下的军汉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郑智闻言也是不虚，心中更想展示一番，也好让金以后能投鼠忌器，只道：“好，便从此处到西边山脚下，一去一回，七八里地，边看谁先回来。”

    郑智话音一落，已然翻身上马。

    斡离不转眼看了看郑智，眼神中光转瞬即逝，点了点，翻身上马。

    粘罕却是并不上马，而是坐在地上，开笑道：“哈哈。。。你们二带兵去跑，我便在这里吃酒吃等你们，给你们做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