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

    郑智终于登上了城，城外真声势浩大，十几万大军挤在关之外，便也占尽了视野。龙腾小说 ltxs520.com这里不比原或者西北，左右并不开阔，左右不过十几里地面，也是山势如此，往北倒是能看得很远。

    一应军将之皆随郑智上了城，便是受伤的岳飞，也在城站立。

    郑智扫视许久，皱了皱眉问道：“昨天夜里真有一部往北去了？”

    史进连忙答道：“斥候来报，说是在山之上看得真有一部往北去了，看不真切，但是数不少。斥候跟了二十几里地，便回来禀报了。”

    郑智闻言点了点道：“往北去二十几里？这些真倒是谨慎。往北是假啊，往西才是真。”

    郑智倒是也不需多分析，此时真往北能去吗？分兵之法，便也只有往西，往西去才有战略意义。

    史进闻言也点道：“我倒也是这么想的，那些真大概是往西去了。往西想燕云。”

    郑智又问：“沿线的烽火台可都有？”

    “往东往南的烽火台都派了，往西去的烽火台倒是并未一直通到归化与大同。”史进答道，也是前史进只需要往燕云传信，所以山脊上的城墙与楼台便主要是往东往南的派了。

    “速速派往西去，把烽火台都驻上手。在去信归化与大同，放他们多派游骑，加强戒备，但有敌，快速来报。便是甘汉与肃汉部落，也要派游骑往东巡弋。能走多远便走多远。”郑智开命令。

    吴用便也拿笔出来，记录着命令，写着公文。

    众又看得片刻，方才从城而下，得瓮城之内，瓮城里并无什么建筑，议事之地，也是搭起来的大帐。

    大帐之中，便是开始正式议事。

    郑智开说道：“此番大战，战局已然失了主动。真在关之外，我等合该倚仗城池而守。却是也不能真让真牵着鼻子走，诸位可有何敌之策？”

    郑智话音刚落，吴用已然起身，显然是胸有成竹，便等郑智问出这句话语了，连忙答道：“殿下，我们与真，不止陆地相连，还有海路相连，如今沧州码有大船，一次运送万余兵将到真后面去，必然可以出其不意，打得真一个措手不及。”

    吴用话音一落，便等郑智反应。

    郑智闻言皱眉，想了片刻，反问一句：“学究所言倒是可行，却是这万余兵将往北登陆，便是去做些什么？偷袭真城池？袭击真朝廷？还是袭击真部落？”

    郑智三个反问，问得吴用一脸沉思。而今的真，还并非一个实际意义上有疆土朝廷的国家。城池虽然是真，但是真对那些城池也并不十分看重，真的朝廷，中枢机关都是随军而行，皇帝到哪里，大军到哪里，这朝廷中枢机关便也到了哪里。

    吴用想得片刻，开说道：“殿下，便可偷袭真的粮道，袭击真的部落。若是袭击真部落，真必然要率兵回救。此战便可胜了。”

    不料郑智却还是摇了摇，说道：“真打仗，何曾有过粮道？又何曾需要后方粮支援？真部落都在白山黑水的丛林里，如何袭击？得山林，便是追都追不上，还谈何袭击？”

    便还是那个道理，此时的真还并非一个实际意义上的国家。还不是后世那个大金，真此时还是战时，还未真正想过要去经营一个国家，所有的事都是围绕战争展开的。真的部落，便是完颜阿骨打的家眷，也都在丛林之中。大军到丛林之中去袭击真部落，实在不现实。

    从海边登陆，再到丛林了去寻真，这儿过程就极为艰难与漫长，即便是寻到了真部落，让这些汉士卒到那般丛林里去追杀真，也是难如登天。真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这些汉士卒，只怕连影都追不上，甚至可能还会被真打得损失惨重。

    若是后世大金国，真军汉的家眷都迁移到了城池里，当起了真贵族，真正过起了隶主的生活，这般偷袭才有意义。

    至于粮，真自从骑兵出得丛林，就从来没有粮这一说，打到哪里，便枪到哪里，也就吃到哪里。丛林里出产之物，也不可能供养得起这么多大军。此时真营帐中那些牲畜，才是真的粮，在高丽该抢的都抢了，在关外州府，该抢的也抢完了。真才不会顾忌别的死活。便也没有了粮这一说了。

    那登陆到真后方的军队，便是连个作战目标都没有。占一些城池也没有意义，还要分兵去守，真几千骑兵回援，一场大战的结局，便也不难预料。

    包括所有的原部落打仗，大多都没有粮一说，能带的都带上，其余的全靠抢。即便是蒙古远征，带着一些部落一起出发，部落与军队，本也就是一回事。即便作战，部落与大军也离得并不远。

    粮，只在中原王朝才是一件大事。对于渔猎游牧民族而言，越是没有粮，越是要打仗，因为打仗就是去找粮。若是后世的大金，那便需要粮作战，此时的真，压根就不存在粮道。

    即便再没有吃的，真也还有最后的粮，便是。后世听起来兴许骇听闻，却是在这个时代，吃从来都不假。不说游牧民族吃，便是汉也吃。

    历史明确记载，靖康之后，北地许多汉起义反抗真，也有几部打得不错，起义军中没有粮，便有许多吃的。有一部从山东上船，撤退回南宋，到得杭州，士卒身上还带着做成的腊。这十几万高丽，对于真来说，何尝不是粮。

    岳飞《满江红》之中，壮志饥餐胡虏，可不是说说而已，岳飞军中真吃过胡虏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这也是水浒之中为何总是描写那些好汉们吃，也是有根据的。北宋初年，名将李处耘，宋史明确记载，俘虏中有几十个肥胖一些的，直接吩咐左右军汉杀来吃了。至于其他故意吃的，数不胜数。

    汉都可以这么吃，何况真。历史中有一个词汇“两脚羊”，其实就是说被当作食物的。战争之残酷，可见一斑，男不断上阵打仗，没有劳动力，食物越来越少，打仗又要粮，粮食都被强制归于军队，便是一个恶循环，一到世，锐减好几成，便是这个道理。这大宋朝不能被战争打烂的想法，便是郑智的先见之明。

    吴用听得郑智言语，便也明白了关节所在，点了点道：“殿下说得在理，登陆真之北，便也没有多少战略意义。”

    不料郑智又是摇了几下，说道：“也并非没有一点意义，此时登陆自然是没有意义，到得决胜之时，兴许也是奇招。登陆之事，且随战局，往后再议。”

    关外之地，多是契丹之，这登陆之时，配合战局变化，配合大辽皇帝耶律延禧的名，兴许当真有奇效。

    郑智这般话语，吴用面色倒是也好看不少。

    郑智盯着地图，开又道：“再派快马往西去，让各地军将与衙门速速把能过军队的缺都意义禀报上来，如此方才能预测真大概会从何处燕云。”

    吴用连忙寻纸笔去写公文。

    众随着郑智的话语，皆往地图上看去。

    这场大战，不论是对郑智，还是对真，皆是一场苦战，皆是焦烂额。双方似乎都知道决战之地就在这古北关。却是都在想着其他的局手段，增加己方的胜算。

    真的手段已有，甚至已经付诸了行动。郑智的局手段，似乎陷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