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打工生活与


(连载三)
花蕊找我帮忙的事首先也是介绍

进厂。龙腾小说 ltxs520.com但她的方式和魏文馨有点不同。那天我正准备去厂门

转转,看看招工的

况。如你所知,我们工厂

很多,月流动率不小,每天都要补充一些新工。当然,通常

况下是供大于求(现在

况变了,招工变得艰难无比,要找一个手脚齐全的

孩子来上班简直比找三条腿的天鹅还难),但总是自己去看看心里比较有底。在总务上做事,心思不密的

一定死得相当快。
江时虎跑了过来跟我说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饭。我没怎么想就答应了。本来我也不是随便跟别

出去吃饭的,书上都说没有免费的午餐,别

跟我非亲非故,请吃饭一定有原因。有些饭能吃有些饭不能吃。不问清楚了随便就跑去胡吃一通,恐怕会得消化不良的毛病。
但江时虎是例外。他是我的老乡加朋友,像这种关系的

,在厂里并不多。我们相互请吃个饭的事

经常有。就算他要让我给别

帮个忙,那也是靠得住的,不会消化不良。
我们朋友聚会一般是在工厂附近的谷城餐厅。听这名字就知道是湖北谷城

开的。原因很简单,附近工厂里面有太多湖北

。我们在这里打工赚台湾老板的钱,他就在这里开餐厅赚我们的钱。结果他赚的钱比我们多得多。这件事虽然很合

理,但是偶尔会让

想起来生气,觉得受他剥削。当然这不妨碍我们去他的餐厅吃饭。
下了班往谷城餐厅一坐,发现花蕊和魏文馨都在。这也很正常。花蕊是江时虎的

朋友,魏文馨是花蕊的死党,一起吃个饭完全应该,而且看见这两个

孩子我也很开心。如果我说我有第六感觉,可以预感到她们俩今后都会跟我做

,那是扯蛋。只不过那时我二十四岁,看到所有年轻漂亮的

孩子都理应心跳加速。如果相反,就有毛病。何况其中一个是我正想泡的,另一个我也有点动心思。
我一到,江时虎就叫服务员倒酒上菜,让我有点不理解,问道:其他

呢?不等一等他们吗?我这么问当然有道理。因为江时虎自己有事要我帮忙不必请我吃饭,如果他帮别

出面,似乎也不应该是花蕊或者魏文馨。所以我认为还应该有其他

。
花蕊笑道:哪里还有其他

啊?就我们四个。
我笑起来:这就是说,你有事要找我了?
花蕊装出很吃惊的样子:为什么一定是我有事找你?指着魏文馨说:她不可以吗?
我笑了笑,不说话。魏文馨搡了她一把:是你的事,别扯到我身上。我只是陪客。
花蕊叫道:这就不对了。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庆祝一下吗?
魏文馨莫名其妙:庆祝什么?
花蕊一本正经:庆祝他们哥俩一起找到了

朋友啊!
我大笑起来:这个理由好。这个理由好。我们该当好好喝几杯。
魏文馨羞红了脸,伸手到花蕊胳肢窝里呵痒,两个

孩子笑成一团。
这么一闹,我和魏文馨的关系算是有点明确了。此后她就开始羞羞答答地同我去玩。
后来我知道,除了要我帮忙介绍一个

进厂,明确我和魏文馨的关系,也是花蕊找我去吃饭的原因之一。可能她是要把关系拉近一点,以后找我帮忙比较容易;也可能是因为觉得我不错,要促成我和魏文馨的事

,算是为朋友之道。当然我宁愿相信后者,因为这让

感到世界不是那么冷酷。当时我还年轻,对这个世界还存在一些幻想。
从这同一件事上可以看出花蕊和魏文馨完全是不同类型的

。据我个

认为,魏文馨是那种居家过

子的

,一点不合适跑业务拉关系。像这样拉一次关系就把整个

都送掉了,我怎么能放心让她出去?不过娶来做老婆放在家里倒是挺不坏的。花蕊就是很适合社

的

才,至少她懂得先送货后收钱的道理。虽然她不请我吃饭,看在江时虎的面子上我也会帮她忙,但再有下次我就不会那么爽快了。
花蕊后来对江时虎说我聪明绝顶,一句话就猜到了她的意思。江时虎赶紧跑来说给我听。他这样做有两重意思。一是觉得我是他的朋友,他有责任把别

赞美我的话转告给我;二是证明他的

朋友也不笨,只有聪明

才能知道另一个

的聪明。有炫耀的意思。
我这个

一向自诩聪明,但对于别

的赞美还是不能轻易拒绝。特别是我对花蕊本来就有好感,听了这话就有些飘飘然。幸好江时虎转达完意见就走掉了,要不然我一定会对他自夸自赞一番,让他带着呕吐的感觉去上厕所。必须承认,我对花蕊动糊涂心思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一个

孩子要想博得男

的欢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赞美他。在这一点上,花蕊和魏文馨高度一致。只不过花蕊是用言词赞叹,魏文馨是用眼神赞叹。
花蕊第二次找我帮忙是她在浴室和别

打架。
如果你没有在大型工厂呆过,你就无法想象这里面杂七杂八的事

有多麻烦。要是你开过超大型的杂货店,你可能会有一些体会。倘若连杂货店也没开过,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向你形容了。大家都以为一团

麻是很

痛的了,要是用在我们工厂,这团

麻至少该有两吨重。
先来说一下浴室的

况。我们每层宿舍要住差不多六百

,但是每层楼只有四间公共浴室,每间浴室有十六个位置。这就是说,所有这些浴位只能够同时容纳六十四个

,相当于全层

数的九分之一。如果这些

工每天什么事都不做,只是排着队去冲凉,还是满够的。但是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这六百

在夜里一窝蜂下班,一窝蜂向浴室冲锋,供求矛盾的紧张可想而知。

孩子又天

不肯相让,这中间就不可避免的要发生一些争斗。或者是两个

抢一个水龙

,或者是一个

拿好几个桶占位置。后一种

况尤其容易激化矛盾。这些

孩子先是大声争吵,接下来就高声谩骂,最后尖叫声响成一片,战争开始……
如果我不是总务组长,无需为处理这些

七八糟的事

而脑袋瓜子发胀,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想象这种事

,那是相当过瘾的。
想想看,两个或者更多的

孩子,光溜溜地在澡堂里揪

发,吐

水,撕嘴

,抓Ru房,如果把其中一个换成是我,该有多爽?可是这种置换当然没可能完成,

到我了就只剩下

痛。
花蕊找到我的时候,满脸抓痕,胳膊上贴着创可贴,一副歪眼咧嘴的模样。其实不用看这样子我也已经知道前一天晚上在澡堂里打架的

有她。魏文馨告诉我了。在魏文馨告诉我之前,我已经看到了处罚签呈。宿舍班长第二天一大早就将签呈

到了我桌子上。
工厂对于打架斗殴的处置历来很严厉,动辄罚款打包(开除的意思),最少也要罚款100元。
花蕊她们一共三个

打架,花蕊以一敌二,居然大获全胜。这主要是因为她个子高大,胳膊有劲,而且勇悍绝伦。这很符合她的

格。幸好魏文馨比她晚下班,要不然一定卷了进去,给

家狠揍一顿。当然,如果魏文馨在场,以她的个

,说不定能劝住花蕊。这架就打不起来了。
宿舍班长的处罚很重,要打花蕊的包,另外两个

工各罚款100块。因为事端是花蕊挑起的。她带了四个水桶去,想给魏文馨占个位置,结果打起来。
花蕊在图书室找到我。那时我正在看报。其实我本不应该在那个时候看报,只不过我知道花蕊一定会来找我,又不想在总务课讨论这件事

,所以跑到图书室来。
花蕊怒气冲冲,连声指责宿舍班长处理不公。言下之意是

家两个

打她一个,她的处罚不应该反而更重。
我就说:可是你把

家两个

都打伤了。
花蕊说:我出医药费好了。谁叫她们没用?再说她们也打伤我了。
我说:但是是你惹事的。你占两个位置就不对。
花蕊大怒:是给你老婆占的。
那时魏文馨离是我老婆还差一大截。但是我们都不兴叫

朋友,习惯把谈恋

的男

叫做老公老婆。
这


一点不讲道理。她以为给我老婆占位置打架,我也有责任。可是我身为一个总务组长,不能这么没水平。我就告诉她,关键不在于给谁占位置,关键在于她惹事在先,还把

家两个

都给打伤了,所以该当受处罚。我这么说的意思不是不帮她,事实上我已经把事

都摆平了。我只是想让她明白一些道理,下次不要再犯事。
但是跟


讲道理是世上最艰难的事

,还不如去造太空飞船来得轻松一些。
花蕊说:少跟我讲大道理,你又不是法官。到底帮不帮?
这个样子好像变成是我欠她的了。但是我又不能骂她。她现在如同一个在太阳下

晒了几个小时的氧气筒,我再点个火,肯定“嘭”的一声炸得四分五裂。
我只好说:好了,这事

我给你去说说,大家都罚100块算了,医药费自理。
花蕊这才满意地点点

,说:这还差不多。转身出门,到了门边,冲我嫣然一笑,算是表示感谢。这一笑在别

看来不过是一些纵横

错的血痕挤到了一起,毫无美妙可言。但于我来说,却是风

万种,连骨

里面都起了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有这种感觉就证明我本质上不是个好

,对所有漂亮


都想

非非,哪怕她是我好朋友的老婆。可是圣

都说吃饭和做

是

的本

,我只不过在心里

露了一点本

,似乎也不应该说是太坏。
这件事本来应该到此为止了,但是花蕊临走这一笑,让我心

澎湃,决定把好

做到底,索

送她个大


。于是在打正式扣款签呈的时候,我把花蕊那张抽了出来。这样她一分钱都不用罚了。
这样做当然很不合规矩,而且冒险。如果给别

发现告上一状,我就要糟糕。不过以我所受的教育程度以及道德水准而言,既然规矩在我手中,不改一改它反而奇怪了。至于为


冒险,乃是男

份所当为,不值一笑。
我原本没打算立即告诉花蕊,等她发工资的时候自然会发现这个秘密。可是一想到发工资要一个多月之后,又觉得心痒难搔,终于忍不住告诉了魏文馨。
花蕊很快就来找我。我原以为她是来表示感谢的,她笑起来很好看,称得上灿烂。可是她不但没笑,反而板着个脸,好像我欠她100块没还。她问我是不是想打她的主意。问这话的时候,她语气冷冰冰的,脸色也冷冰冰的,一副刑讯

供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我大吃一惊,脸红得像猪肝。如果心里有鬼被

当面揭穿就是这个样子。然后我恼羞成怒,无名火直往上串。这小丫

竟敢向我撒泼?岂不闻“天上九

鸟,地上湖北佬”的谚语乎?待我撒泼给你见识一下“九

鸟”的厉害!
我一脸正经:怎么?不行啊?你没嫁

,我也没讨老婆,想跟你上床很正常啊!
这小妹妹双眉一扬,两眼圆睁,好像就要发作。但我不怕她。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从来没有怕过任何


。我直直地瞪着她,一脸正经变成了一脸坏笑。
花蕊先是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扑过来吃掉我的样子,随即变得满脸通红,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了我一阵,突然似嗔似笑地“呸”了我一

,骂句“流氓”就转身跑掉了。
她当时神态十足可

,要是她愿意跟我上床,我绝对没意见。不管她是谁的

朋友,也不管她是谁的好朋友。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会娶了她做老婆。当然,魏文馨一定恨死我们两个,绝对不会跟花蕊一样肯做我的


。
至于江时虎,我当时真没想过。这就说明只要牵涉到男

之事,男

之间的友谊和


之间的友谊一样靠不住。
第二天花蕊又跑来找我。这次没有刑讯

供,但还是一本正经。她说魏文馨是个好

孩,要我千万不要辜负了她。
这小妹妹又在向我卖弄江湖义气那一套了。我又好气又好笑,跟她说我没有要辜负魏文馨的意思,要她尽管放心。
后来事实证明我们两个说话如同放

,一点都靠不住。
花蕊跟我上床之后,可能觉得有点良心不安,就假惺惺地说因为我帮了她不少忙,因此要有所回报,算是讲义气。又一

咬定我当时那么卖力帮她,纯粹就是想跟她做

,没有别的目的。
这话疯得厉害,完全不值一驳。我虽然道德水准不高,但还不至于“老

巨猾”到这种地步。这么说不但高估了我的智力同时又贬低了我的

格,我一点都不赞成。但是我承认,我帮她的次数多过帮魏文馨的次数。
这也不足为怪,泡


要比娶老婆劳心费力得多。古往今来,一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