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

    第二十一节 一个字，渣！

    “姓赵的走了？”西装男子脸色沉的靠在沙发上，摩挲着手中那支烟，半晌没有点燃。龙腾小说 ltxs520.com

    “走了，市公安局杨局长和怀州分局的郭华带过来了，一个个在他面前像条狗一样，把小曼和我几个弟兄带走了，去了旌旗路派出所。”背男子脸色一样冷，雪茄什么时候灭了也不知道，只是拿在手中把玩，“孔哥，这王八蛋是哪路神仙？这么嚣张，昨天来，今天就敢在我这赤岩酒店来撒野，等他地皮子踩热了，那下边还要不要活？”

    “哪路神仙？哼，省委宁书记亲自点的将，你说他是哪路神仙？”西装男子声音低沉，目光却是幽幽发亮，“淦昌，这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你那个本来就该教训，也太放肆了，就算是不被姓赵的碰上，被其他撞上弄不好也一样有会报警，这一次也算是给你的一个教训，让他们洗洗脑，怀庆是共产党的地盘，不是你马家天下！”

    “孔哥，您这是啥话？我马淦昌可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今晚上的事也是那两个小姑娘不懂事抓伤了客的脸，小曼怕客们不依不饶想要她们去陪陪罪而已，赤岩酒店还是懂规矩的，那种犯天条的事，咱没那么傻，不会去。”背男子心中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表面上却不敢路出半点不满。

    “淦昌，你别不以为然，要以我的看法，你这赤岩酒店赚钱不赚钱都不重要，你有正当产业，而且现在赚钱路子这么多，你何苦还要在这上边走钢丝？你甭给我不服气，你敢说你这堂子里就没有藏污纳垢的事儿？共产党要收收拾你，你就是把自己全身用盐酸清洗一遍一样也是劣迹斑斑。”西装男子推开背男子要替他点燃火的手，不耐烦的道：“我给你说正经事儿，这怀庆自打古耀华出了纰漏之后省里边就盯得很紧了，不仅仅是纪委，我听说公安这边也看得很紧，怀庆距离省城又近，省里边要过来一个小时就到了，别去没事儿找事儿。”

    “孔哥，你也知道我并没有指望赤岩酒店能替我赚多少钱，可是我朋友多，五湖四海的到处都有，经常往来，这没有个接待的地方也不方便，何况在家堂子里总觉得不是味道，这赤岩酒店在，替我省钱不说，也能替我省很多心。”

    “那你就不能规规矩矩的经营，非要弄得天怒怨？”西装男子终于点燃了香烟，慢吞吞的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姓赵的来怀庆虽然不是管这个摊子的，但他是常务副市长，说难听一点的话，啥他都可以抓一把，你这一遭就被他盯上了，留下个这种印象，后我看你这里就难得清净。”

    背男子脸色不悦，也把雪茄点燃，吸了一，“孔哥，谁会料到这种事啊？我马淦昌不想招惹谁，但是也不是怕事儿的，他要真来找麻烦，我也只有奉陪！”

    西装男子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淦昌，我看你是有些忘乎所以了。姓赵的代表啥，他代表的党委政府，你还真以为你背上了这个怀庆三大闻的名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不成？你和他斗？别说你还有一的屎遮不住，就算是你洗得净净，我告诉你，共产党真要存心对付你，在他们眼中，你也就一个字，渣！”

    看见背男子满脸怒色，西装男子撇撇嘴，“淦昌，你别觉得我说得难听，不高兴，我说这个渣字都是抬举你，认真说来，像你这种连渣都不算！你看看家混得好的都知道黑的漂白，灰的洗得无色，早就脱离这些行道，没准儿还能进大政协，你呢？你这些年还了些啥？酒店，你敢说你这里没有卖嫖娼吃吸毒的？定你一个容留介绍卖嫖娼易如反掌！你的运输公司敢说没有排挤对手强行垄断运输市场的行径？我告诉你，古耀华栽在了建筑工程上，这建筑市场的整顿也是迟早的事，这一段时间以来，陈英禄和何照成力没有放在这上边，我看这个姓赵的来怀庆是一个不好的预兆，而今天的事给我的预感更不好，你自己好自为之。”

    被西装男子这一番话说得脸色大变，先前还有些桀骜不驯的神色收敛了许多，“孔哥，莫非这姓赵的就是百毒不侵？我就不信他没有半点喜好，没有一丝弱点，这年没有攻不的堡垒，就怕你摸不到他的脉门而已。”

    “哼，这世上当然没有百毒不侵的，就像你说的，你摸不到对方的脉门，像今天这样一出，你马淦昌已经给姓赵的留下一个相当恶劣的印象，后你想要往他身边靠，那就自然艰难许多，遇上涉及你的事，他首先就有一个先为主的印象，你说你还能有好果子吃？要扳回这个印象不知道要花多少心血才行。”西装男子吸了一气，站起身来，“淦昌，这段时间收敛有些，另外也好好琢磨了解一下这个，避其锋芒，投其所好，这是我的意见。”

    赵国栋一行离开旌旗路派出所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杨炎和郭华两亲自在旌旗路派出所督办这桩事，不过杨炎也和赵国栋换了意见。

    根据两个孩子反映的况，那个叫欧小曼的先前也没有其他太多的行为，她们只是觉得在娱乐城的孩子都有些怕这个，所以也就自然而然惧怕，她们本来是怀庆卫校的学生，想要利用业余时间当迎宾小姐打工，从没有想过其他事，那个先前也没有要求她们提供其他服务，只是今天恰巧遇上了一个酒醉的客想要动手动脚，所以才会起了这场冲突。

    赵国栋自然不会去具体预公安机关查办案件程序，只是待杨炎应该依法处理，同时保护两个孩子的身安全和隐私，其他倒没有多做要求，这让杨炎也是大大松了一气。

    都说这位新来的常务副市长牛气冲天，又年轻，保不准就是一个得理不饶的刺角色，这一接触，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难打道，而且最为难得是这位常务副市长以前也过公安，理解目下公安执法环境的艰难，不是随便什么事公安都能够做到秉公执法，来自方方面面各级各层的影响力都像一道道蛛网般束缚着公安执法，像很多事，公安部是不知道，也不是不像严格执法，但是官帽子、钱袋子以及方方面面抹不开的关系，使得公安的处境也是处于一个相当尴尬的境地。

    这一番折腾下来，赵国栋对于唐凌风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这个当兵出身的副局长不像郭华那样油滑狡谲，但是也非那种不通世事那种愣青，给赵国栋的印象就是能坚持原则底线，但是又能灵活处理非原则问题，手腕也不差，从他和杨炎谈商量也就能琢磨出一二。

    “唐局长，这个马淦昌在怀庆势力很大？”坐在唐凌风的桑塔纳2000型上，赵国栋随问道。车上只有两，秦勉和彭鹏飞都已经各自回家，有了赵国栋的底气，两个也是心中无牵挂，要不这桩事儿还真不好解扣。

    “也说不上，马淦昌经营了一家运输公司，主要是负责拉土渣、沙石、建筑废弃物等，另外还经营了一家规模相当大的废旧金属回收公司，另外就是这家赤岩酒店，手里边有几个钱，加上又善于结，关系网撒得挺宽的，不过主要在怀州这边，我们庆州那边没有多少他看得上的东西。”唐凌风笑了笑。

    “哦，运输公司，废旧金属回收公司，还有酒店娱乐城，都是和你们公安沾边的行业啊。”赵国栋意味长的笑了笑。

    “赵市长，你也是过公安的，现在的公安，那是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要管空气，啥都要管，但是你啥也说了不算，上边层层婆婆束缚着你，党委政府不说，政法委，上级公安机关，大政协，随便哪个放个，你都得琢磨掂量一番，要不然在年底这样那样的难题都得给你出来，经费预算不足自行解决了，大代表评议不佳了，政协抨击你不尊重政协权力了，嘿嘿，这年公安没啥意思。”唐凌风没有直接回答赵国栋的问题，只是嘿嘿憨笑。

    赵国栋对这些况也是心知肚明，但是这不能作为掩饰公安执法不力的依据，“于是你们就可以放任这些的势力坐大不闻不问？也不怕养痈遗患？”

    唐凌风轻笑了起来，“赵市长，你都是公安出身，难道还不清楚这些货色？别看他们模狗样风光无限，那也是背后有替他们张目，后台真要塌了，收拾打击这些角色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怎么，他们还敢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闻了？共产党要动真格，那都是一个字，渣！”

    冥冥中，唐凌风和某的观点惊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