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天似苍穹，笼盖四野。更多小说 ltxs520.com一望无际的原，在蓝天下无限地铺展向远方。大朵大朵的白云在蓝天上飘，看去是那么纯净，离地面是那么近，仿佛只要有一座二三十丈高的土坡，攀上去，就可以触到那洁白如雪的云。

    云在原上投下或或浅的影，使得原的绿色浅变幻不定。一群群牛羊星星点点散落在原上。杨凌从来没想到，那么庄严隆重的那达慕，竟是在这样无拘无束的原野中召开。

    没有去划分地段，隔断赛区，牧民们一群群的自由游在原上，只有那些大豪绅领主们，才划定些专门地区域。支好白色的帐幕，挂上五彩斑斓的旗帜，坐在四面透风凉爽随心的帐幕中，一边享用着豆腐、皮子、马酒。

    杨凌等也自有一处帐幕，考虑到多眼杂，为了安全，杨凌也做了番装扮，他换上了塞外行走的汉装束，唇上粘了两撇八字胡，陡然间就成熟了五六岁。变成了一个威严、稳重，年届而立的中年。

    容貌仍是那么英俊，却气定神闲，更形稳定。此时的杨凌，既英俊脱俗，又有成熟男的味道，这样的相貌看的成绮韵惊喜不已。

    红娘子在他们地侧前方两箭之地外也立着一间帐蓬，为了安全。到了此地后两边没有再做任何联系。彼此遥遥相对，连对方在帐幕中的身影也看不清。但是崔莺儿心里知道杨凌就在那里，心里忽然也就踏实下来。

    其实杨凌不在身边的这些子，崔莺儿征战厮杀，丝毫不逊男儿，可是不知怎地，一见了他。就不自禁地生起依赖之心，其实成绮韵何尝不是如此，她对杨凌成熟后的相貌那般欣赏，何尝不是出于儿家从心底产生的依赖感。

    那达慕大会每次召开，方圆数百里内的牧民都会赶来，这次朵颜三卫王招婿。更是吸引了四方英豪，由于那达慕大会比赛不限民族，就连建州真、海西真也有骑双绝的好汉赶来，想碰一碰运气。

    从远方恭请来的活佛率领着喇嘛们在朵颜王帐前地高台上焚香点灯，念经颂佛。祈求神灵保佑，消灾消难。整个仪式十分冗长。但是所有的牧民和战士们都恭敬肃然，原上变地静悄悄的，高台顶上的旗帜，在原上无拘无束的风吹拂下，发出猎猎的声音。

    练指挥也受邀坐在王大帐内，他的职位虽不配和大明皇帝钦封地王爷平起平坐，可是他毕竟代表着天朝上国，又是受儿都司都指挥使大所遣，所以他和泰宁卫阿古达木、福余卫白音坐在上首，以下依次是各方的主要将领。

    “阿古达木，听说你的侄子布和也要参加大赛？”白音双手扶膝，笑吟吟地问道。

    “是啊！银琦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姑娘，又是咱们朵颜三卫的王，只有咱们原上最了不起的英雄才配得上她。布和是我们泰宁卫骑、摔跤地第一把好手，呵呵呵，苏赫鲁未必就能赢得了他”。

    白音淡淡一笑，说道：“英雄不是说出来的，是凭本事拼出来的，布和要是能赢了苏赫鲁，我白音会为他献上真诚的祝福！”

    “哈哈哈哈，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谢你啦”，身如雄狮，发已经花白的阿古达木一捋胡须，老实不客气地接受了他地祝福，白音一窒，继而冷冷一笑，扭过了去。

    练指挥坐在一旁，将两的明争暗斗看在眼里，他故作不知地扭过去，一边端起茶浅浅地啜着，一边逡巡着目光四下观察。

    冗长地仪式结束了，围拥在高台附近的牧民和部族的战士都虔诚地跪在地上默默祷告，部族的首领们也都结束了谈，一个个双手合什，默默地念叼着什么，估计是一些祈愿祝福的话。

    活佛从高台上下来了，大红袈裟的喇嘛们举起了长长的鼓号，在震耳欲聋的号角声中，他被银琦率领着各部领迎进了营帐，高据上座，并向他敬献了哈达和酥油茶。

    随即，银琦按着短剑踏上了高台，那柄剑是她与崔莺儿换的礼物，这柄剑本就适合使用，而且锋利无比，于是便成了银琦贴身佩戴的宝剑。

    银琦的声音虽然清朗，实际上听到的只有高台附近的，但是所谓的那达慕大会套路牧民们都是耳熟能详的，大家最关心的是王将在那达慕大会上择婿的事，现在经由银琦亲证实，牧民们迅速传来，整个赛场开始处处传出欢呼之声。

    那达慕大会在几声清脆悦耳的响鞭声中开始了。

    第一项赛事是赛马。蒙古是活在马背上的民族，马术是最被他们看重的一项求生、战斗技巧。就象汉要考八。进科举一样，一个善于驯马、赛马、箭、摔跤地男，才是原上的英雄。

    杨凌以为所谓赛马就是一帮骑在马上，有一声令下便一轰而出，跑到预定地点再绕回来，最先到达的便是一名，想不到这赛马还分走马、颠马和快马三项。每一项合格的才能参加第二项比赛。

    那位活佛和大喇嘛们仅是祭典活动就闹腾了一个上午，下午只有一项走马大赛，本来兴致勃勃站在帐外观看的杨凌只瞧见上千号骑着马，在原上如闲庭散布一般慢悠悠地前行。实在是无聊之极，恰好昨天睡眠不足，这顶比赛又没什么风险，他打个哈欠，便回帐中睡觉去了。

    外边，那些参赛的牧民仍在小心翼翼地行进着，他们什么民族都有、什么岁数都有，一个个身着自已最华丽、最净的一件袍子。扎着彩色腰带，缠彩巾。骑着洗刷的净净、毛发发亮的骏马，在事先设好的一道道小小障碍物间灵巧地行进。

    不需要报名，这里也没有会务组来受理报名，只要牵着你地马赶到起点，那就算是参赛员了，也没有裁判。所有的牧都是裁判，如果哪个控马匹不够稳健、灵活，碰倒了地面的小旗子、小栅栏，那么根本不需要有指出，参赛者会自已退出比赛。他们敬畏实力，也尊重实力。没有敢厚颜继续下去成绮韵见杨凌回帐，便也随了进去，轻轻给他捶着大腿，温声絮语地陪他闲聊着，直到他躺在狼皮褥子上睡熟了。才为他轻轻披上一件袍子，吩咐把毡包上耳似的小窗子遮帘都放了下来。这才独自回到帐前的巨伞下。

    成绮韵舒服地在一张大椅上坐了下来，上边有一个巨伞，挡住了阳光，她的脸上还是又系了一块雪白的丝巾，只露出一双魅惑众生的美眸。不但要挡阳光，还要挡风尘，成绮韵对自已娇地肌肤惜的很呢，就连那满月似地丰下，都垫的软硬适度，十分的舒适。

    伸手一招，立即有捧上一杯雨前龙井，成绮韵笑眯眯地接过茶，轻轻抿了一，眼睛注视着渐渐走到面前的那些骑士。

    她看到崔莺儿了，左右是封雷和荆佛儿，看得出来，前后左右还有许多是崔莺儿的部下，因为那些骑士，都在有意无意地护住了他们三，阻止别有意靠近，挤迫她们的战马犯规。

    这种大赛，如果仅仅是为了争取一份荣誉，或许不会有作弊，但是如果比赛地赏金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儿，和一个势力庞大的族群、一个王爷的尊荣，那么就不会有吝于搞些谋诡计了。

    那些大家族的少爷们，都带着大批的随从参加，他们地使命就是尽量坏别马匹的稳健前进，包括自已主子前路上如果有不好通过的地方，那就主动迎上去犯规，把彩旗踢开。所以这一场看似很乏味的比赛，对场上的来说，仍是紧张无比，一千多名参赛者，现在路刚刚走了一半，所余已不到一半一个普通牧打扮地汉子匆匆走到了营帐边，似乎在索水喝。对于没有敌意的客，原上地习俗，都是要尽心竭力予以招待的，在这赛场旁也不例外，有递过了一个牛皮水袋，那就唇饮水，然后在举袖拭唇的时候，对成绮韵低声道：“板升城主艾慎没有参加那达慕，他带着一些分几路前往各部族留守朵颜城和城外驻地的地方，说是收购皮毛等物，不过也没见他做成几桩生意。”

    朵颜城平时本来就是不设防的，这次由于三卫的重要物全部齐集朵颜城，这才实施了严密的戒备。现在三卫首领到了原赛场，朵颜城便撤销了警卫，允许族自由出。

    成绮韵优雅地点着，就象是正在赞赏骑士们的马上功夫，薄纱下的嘴唇却一动一动，不时由轻软的白纱贴出樱唇那动的唇形：“叫咱们的小心些，其他几路都不要管，只盯着艾慎，一有机会，就把他给我弄回来”。

    “是！不过他手下地看来个个功夫不弱。他出没的地方又大多是比较热闹的所在，要擒他相当不易”。

    “你们自已想办法！艾慎必须毫发无伤地弄回来，他手下的死活不论。如果有别看到，不管他是哪一部的，哪怕是大明的官兵，杀！”

    白纱轻轻一拂，似也被那个杀字惊了一吓，那牧打扮的汉子神一凛，肃然道：“是！属下一定竭力完成任务！”

    他把牛皮水袋还给站在帐边的，向他弯腰施了一礼。转身匆匆走开了。

    成绮韵掀起白纱，把杯凑到唇边却又停了下来，那双澄澈的美眸，攸然瞟向远远的那顶巨大地王毡帐。

    赛马者们正在慢悠悠地前行着，犹如一个个踽踽而行的旅。从他们的身影缝隙中望去，那顶可汗规格的巨帐前只是立着数十个标枪般笔直的带刀侍卫，王和三卫首领都没有露面。

    成绮韵的唇角勾起一抹耐寻味的微笑：“看来今天是没有好戏看啦。每一只蝉，都在努力地想做螳螂。可是赛期一共只有十天，总会有按捺不住先跳出来的”。

    她忽然掩唇打了个哈欠。昨天比大睡地还晚，她也有点倦了，但是一想到将要发生的事，她却兴奋起来。

    有时候做点邪恶地事，其实是蛮有快感的，可惜在杨凌的约束下。她已经改邪归正许久了，这一次难得当然得玩一次大的！她的眸子亮了起来。

    一个年轻的骑士不幸扭了下，看到了伞下懒洋洋地偎在椅中地成绮韵，看到了肥大的蒙古袍都掩饰不住的曼妙身材，还有她那双晨星般的眸子，一个失神。他的马蹄踩翻了一面小旗子，骑士懊恼地一捶脑袋，悻悻地拨马闪向一旁。

    成绮韵“噗哧”一笑，眼睛变成了两弯弯的月亮，瞬时间那狐媚地眼神又勾住了两个‘不幸’转过来的骑士。他们也失去了参赛的资格整，真的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儿。成绮韵就象一个淘气地孩子，那对剪剪双眸，又瞄向了下一个骑士**********************************************************************************************************第三是赛马的子，经过走马和颠马比赛，如今所余地选手只有两百多，这其中实际的参赛者已经不足二十，余者都是他们的辅助者，是用来为主在比赛中创造有利条件，从而一举夺魁的助手。

    崔莺儿这一组只有她和封雷、荆佛儿三闯了马术比赛的最后一关，他们在前两项比赛中表现出的高超骑术，已经引起了各个部落的注意，而他们公开的身分：来自斡难河流域的塔卡部落，更引起了们的诸多猜测。

    塔卡部落原本是伯颜辖下，瓦剌夺取斡难河后又沦为瓦剌的，现在那里成了白衣军的天下，塔卡部落已经和各个部落失去了联系，没有知道他们的下落。

    据他们自已说，整个部落在白衣军闯斡难河原后，已经东迁，逃至大兴安岭一带。现在他们是一个自由部落，已经不再隶属于伯颜或亦不剌，来这里参加大赛，是为了融朵颜三卫。

    原上的部落不断地更换领主，择选最强势者追随，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也不会受到别的岐视，他们肯投靠过来，是承认朵颜三卫是足以和伯颜、火筛这样的强者相抗衡的强大部落，这是一件令朵颜三卫的牧民们感到自豪的好事。然后他们展示出的矫健身手，自然也不免被有心夺取胜利，与王联姻的各个部落的忌惮。

    崔莺儿梳理着战马的鬃毛，正在做着赛前的准备。这一场比赛，她的胜算在封雷三之中是最大的，因为她的体重最轻，这在长达七十里地的奔涉赛跑中，对节省马力至关重要。

    马是好马。各部落进决赛地汉子，每个的战马都是强健有力、脚程出众的好马。他们的马都是千挑万选，选出的最好良驹，并且在二十天前就开始每天吊马，用马桩子每天把马高高地吊起来，每天限制料的数量、饮水的时间，之后就把马在马桩子上高高吊起来，使马掉膘，马体变轻。

    福余卫一位贵族的夫，穿戴着最华贵的服装和首饰。提着祭祀桶，走到了出发点前。结耳、轻松谈笑的骑士们立即肃穆起来，纷纷牵起了马缰。马匹不备不备鞍辔，骑士不穿靴袜，他们个个身着色彩鲜艳地衣袍，束红色绸带。

    原上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那位贵，年逾五旬的贵走到骑士们面前。蘸了一点圣洁的马，对着天地敬献泼散。仰天祷告片刻，忽然拔高嗓音，发出一声高亢响亮的号子。

    “轰”地一下。百余名骑士如奉将令，他们立即飞身上马，稳稳地落在光滑的马背上，扬鞭竞驰、争先恐后如箭矢齐发。马群象水一般。泼向碧绿连天的大原。

    “呜~呜呜~~~”牛角长鸣，各个部落的牧民呐喊助威，声震原野，朵颜卫中最出色地歌手用蒙语唱起了嘹亮的赞歌：“它飞过路旁，们来不及观看，奔驰起来四蹄一尘不染。好似欢跳地黄羊，又象出笼的飞鸟，鬃毛如同青随风旋转，毛色就象在水面上的光环”。

    歌声还没有唱完，那一百多名骑士已经消失在原的尽。杨凌担心地站在帐幕边，眺望着远方。天空是青苍蔚蓝的颜色，无边无际，一片茫茫。微风象温柔的手拂过无际地野，沙沙的声音中，绿色的波此起彼伏，根本看不到一点的影子。

    留在耳边的，只有那袅袅的、未尽地歌声，让看着这广阔的天地，听着这高亢的歌声，不自禁地把心胸，悠然飘向那眼看不到的远方原上的富有侵略，或许也和这样地环境有关。辽阔无垠的原，让大部分原拥有了广阔地胸襟和豪迈的气派，产生了探索原尽的渴望。这探索驱使他们不断地流动向远方。如果是个的行动，这种行为那就是探险，如果是一支强大部落，那就是侵略！

    当红娘子、布和、苏赫鲁等正如离弦的箭一般，驰骋在原上的时候，远远的，在在鞑靼、瓦剌和红娘子三部势力接壤处的和林，正有一个瓦剌部落在原上悠闲地放牧。

    发源于杭山脉南麓的鄂尔浑河经过这里，再拐向北方与色楞格河汇合注贝加尔湖，所以这里水异常丰美。这个季节正是雨水充足，河水充沛的时节，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洪水冲垮了河上的桥梁，本来驻地在河西的这个部落只得暂时留在河东了。

    不过他们本来就是到处流，即便桥梁被毁，他们也可以向南方走，沿河绕回他们的部落，之所以没有这么走，是因为南方已经接近了鞑靼的势力范围，做为瓦剌的一个部落，双方现在已经箭拔弩张，他们不想去冒这个险，于是他们就在河边驻扎下来。

    桥很快会修好的，这里的桥年年修，都是那种很简易的桥，一遇洪水便被冲垮，等到来年再重新修起，并不费什么事。此刻的天气非常好，和煦的阳光下，羊群象一朵朵白云，在青山绿间轻轻流动，天上的白云也应和着，缓缓滑过湛蓝如蓝、澄澈如湖面的天空。

    阿木古朗让一些年老力弱的在山下放牧着羊群，他带着百十名族爬上山坡砍伐木，准备搭建木桥。锋利的铁斧铿铿地响着，雪白的木屑横飞，鼻端是木清新的香气。

    最后一斧，高大笔直的青松摇晃了一下，然后在几名牧民一推之下缓缓地向山下的方向倒了下去。清清的河水中倒映出松树倾倒的影子，当影子消失在水面上时，木刮动发出巨大的声响，树冠落地了，剧烈地一阵弹跳。阿木古朗咧开大嘴笑着。掂着利斧光滑地木柄，准备招呼削去树冠，把巨木运往河边。

    就在这时，他隐隐听到一些声响，阿木古朗立即制止的族的说笑，眯起眼睛瞧向远方。这条河流蜿蜒而来，沿河既有河谷原，也有崎岖但不高的山岭，但是这一来就形成了大大小小起伏不定的地形，无法一览无余的看向远方。

    只等了片刻。他看到山飘来一片白云，战马奔腾，披风飘飘，整支的队伍犹如一柄锋利无匹的尖刀，切开绿色的，狠狠地劈向悠闲的牧和羊群。

    “天呐！是白衣军，他们居然杀到了这里！”阿木古朗惊叫一声，攸地举起利斧。惊叫着喊道：“快！白衣军来了，下山。把我们地族救上来！”

    短暂惊愕之后的牧们反应过来，纷纷擎出刀枪，呐喊着向山下冲去。

    受惊的羊群象被风吹散的浮云四散奔逃着，牧们本就是天生的战士，他们已经举起刀枪，向冲过来的白衣军迎了上去。这些羊就是他们今冬的粮食。是他们的全部财产，如果失去它们，那么他们最终地结局仍是冻饿而死，或者沦为隶，这是为了生存而战。

    然而，即便他们早有准备。也不可能同这样一支强悍的力量抗争，更遑论仓促应战、战士极少了。白衣军马不停蹄，一刻都不犹豫，就像虎羊群一般。狂野无比地杀进了牧民之中。

    牧羊犬狂吠着。在主地驱使下向着骑在马上的庞然大物愤怒地嗥叫着，快马前冲的力量太大了。一柄锋利的长枪指向了它，“噗”地一声，毫不迟疑地刺穿了它的肚腹，然后拖枪前行，枪钩把狗尸拖出几丈远，当一个牧举起弯刀，策马狂驰过来时，那柄枪已经举了起来，带着浓浓的血，把他也象一条狗似地，剌穿在地。

    名震关外的白衣马贼名不虚传，他们所过之处仰马翻，不断有惨烈地嚎叫着栽到马下，马贼们对付这支力量严重分散的牧民部落十分容易，攻击如行云流水，毫不迟滞。

    一个年轻的孩子红着眼睛举起了缨枪，再过三年，也许两年，他或许就能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战士，然而现在他的双臂仍嫌稚，那个白衣军地领，一脸大胡子，豹眼环睁的大汉举枪开了他手中的长矛，顺手抽出肩后红绸系柄的马柄，一个漂亮的俯冲劈杀，那个瓦剌孩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整个劈成了两半，残躯跌落地，猩红地血洒在空中。

    阿木古朗愤怒地咒骂着，双眼一片赤红。那孩子是他的侄子，是他家族地唯一男丁了。他加快了步伐，隔的还远，便掷出了手中的利斧，斧在空中飞舞出一团圆圆的光圈，带着一阵嗡然呼啸，狠狠地劈在一个白衣军战士的脑袋上。

    尸轰然落地，阿木古朗抢上几步，就欲去捡他的马刀、抢夺他的马匹，另一个白衣军冲了过来，那蒙着面的脸上只露出一对杀气盈的大眼，一柄锋利的长枪象毒蛇吐信一般，剌穿了阿木古朗的小腹，他惨叫着栽倒在地上。

    后边随之冲下山来的牧抢上援救，马上的骑士提缰纵马，长枪吞吐之间，两个牧胸露出渗的血，鲜血溢，他们打着转儿仆倒在地，压在了阿木古朗的身上。那蒙面白衣身形一矮，一下子将被劈死的白衣军战士提了起来，横亘在马上，策骑离去。

    一个瓦剌牧捂着胸惨叫着栽下马去，指缝间鲜血殷然，白衣军的冲锋非常完美，山下的牧已经基本解决了，他们的战马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形，然后又杀奔回来。眼见大势已去的牧们放弃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羊群，开始含泪往山上跑。

    后边的白衣军没有策马追上山，他们开始游骑箭，把牧们当成了活靶子，准无比的箭法，把牧们一个个钉死在地上，逃进密林中去的牧不到十个。

    白衣军开始收拢队伍了，他们的伤亡微乎其微，他们就在瓦剌牧的注视下大剌剌的整肃马，然后驱赶着牛羊，向山外走去，躲在松林中的牧只能咬着牙，用一双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群比他们还要凶残的强盗。

    走出了十几里地，一个拉下了脸上的面巾，这是一个汉，他脸上挂着谗媚的笑，说道：“塔拉大，你的太神勇了，瓦剌的简直不堪一击”。

    “哈哈哈”，那个豹眼浓须的大汉大笑，也拉下了脸上的面巾，他是伯颜猛可手下的一名千夫长。塔拉笑道：“还是多亏你啊，如果不是你们为我们提供了消息，我们还不知道这里有一支被河水所阻，无法返回营地的瓦剌呢”。

    “应该的，应该的，我们的板升都靠可汗手下象您这样英勇无畏的猛士庇护，理该为可汗效劳。呃不知道这些牛羊，我们能够分得多少？”

    塔拉笑道：“我们还要急着赶到大河上游，看看能否发现其他的瓦剌部落，这些牛羊是无法带回去的，你要是想要，可以都给你”。

    那大喜，但随即面有难色地道：“多谢塔拉大的慷慨，可是我们一共只跟来十多个，要照料这样大的一支牛羊群，行动起来还真是多有不便”。

    他蹙眉想了片刻，展颜笑道：“没有关系，河水涨，那边的不会这么快过来寻找他们的族，塔拉将军既然还要溯源而上，去寻找该死的瓦剌，那更没有会向这里追来了。谢谢塔拉大，我们的城主一定会为您的慷慨喜出望外的”。

    “大良哥，塔拉将军要把牛羊都送给我们吗？”旁边又一个拉下了面巾，向他惊喜地道。

    “是啊！去看着羊群，不要耽搁了塔拉大的行程。”大良哥命令完了，又对塔拉谗笑道：“那么我们这就往回赶了。塔拉将军凯旋而归后，可一定要到我们的板升城做客呀。我们城主刚刚弄来几个新鲜的妞儿，有西域的美儿、江南的姑娘、还有温柔体贴的本”。

    塔拉色地笑：“嗯，我一定会去尝尝新鲜的，你们也该上路了！”

    “好好！多谢塔拉大！兄弟们，赶上羊群，我们”。

    “噗！”一声沉闷的利刃体声，大良哥惊愕地扭瞧向塔拉。塔拉毫不在意在抽出血淋淋的马刀，向他微微一笑，象兄弟一样亲热地一笑，随即利刃带着一嗡然的风声卷起：“杀！”

    大良哥的带着一蓬血雨飞上了半空，鞑靼猝然动手了，他们好象早就接到了命令，身旁猝不及防的板升汉几乎来不及反抗，便被一个个斩杀在地。

    “快！把他们埋起来，埋浅一些，瓦剌的猎犬会嗅到他们的味道的”。塔拉笑吟吟地下着命令：“证、物证都齐全了，当瓦剌发现这些身着白袍的汉，我们就可以喝着酒，轻松自若地看他们为我们表演一出两虎相争的好戏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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