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将旗割掉。龙腾小说 ltxs520.com
我突然有这个念

。我有一种直觉,只觉那些蛇

在临时营地退却时,还没忘了将这面大旗带走,那么它们一定将这旗看得比命还重。现在,它们的惊呼也似只因为那旗子要被我割下吧。
想到这儿,我不禁有点得意。如果确实是这样,那我无疑有了一件护身符,大为有利了。我右手转了几转,将绳子缠在手腕上,把那大旗已拉上一些,

接着向上爬。
这旗杆在下面看时高得很,但从上往下看,倒也不觉得太高。我将那大旗在杆顶上绑住了,省得万一掉下去我便少了个护身的。在旗杆顶上,沈西平的

颅正挂在那儿,被风吹得

动。我伸手将沈西平的

颅拿过来,拴在腰间。
天风猎猎,在旗杆顶上,觉得有几分凉意。此时我才定下心来,盘在旗杆上让自己稳当一些,打量着四周。
蛇

的营帐是扎在树林中的这一片空地上。在上面看去,绵延数里,也不知有多少蛇

。那些营帐排列得整整齐齐,一直连到远处,但照帝国军的惯例来看,这点营帐最多只能容纳一两万

。不过蛇

的营帐大概能容纳多一些,有一个营帐里我看见足足游出了在三十几个蛇

。
暗淡的暮色中,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营帐。大约两三个营帐中间点着一支松明,星星点点的,我飞快地数了一下,约摸总有几千个吧。
那些蛇

就算不上十万,也有五六万么?可为什么几次进攻它们都不出全力?我不禁生疑。如果蛇

第一次便用全力,那我们大概已经抵挡不住了。
风有些冷。在旗杆顶上,那面大旗被风吹得笔直,”哗哗”作响,倒似流水之声。我极目往东北方望去,
那些蛇

见我不再要割旗,都似松了一

气,几个蛇

围在一起,似乎正商量什么。
蛇

也会说话么?我突然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一句话。那话是帝国语,说得不是很纯正,但毕竟是帝国语。那么,蛇

是会说话的。
会说话的,还是野兽么?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以前总觉得自己在和一批野兽对阵,总不太看得起它们,现在看来,蛇

和

除了外形的区别外,还有什么不同?蛇

残忍么?号称以

为尚的共和军,在城中绝粮时也会吃

,不用说杀

如

麻的帝国军了,那么

又有什么如值得骄傲的?
这时,一个蛇

已沿着旗杆爬了上来。那旗杆粗如儿臂,蛇

的下半身缠在旗杆上,双手握着一柄长枪,爬得并不快。
我的百辟刀只有一肘长,只是柄腰刀,长度上根本不能与蛇

的长枪相比。那蛇

虽然从下攻上,地势不利,但它的长枪可以攻到我,我却只有防守的份,长久了我肯定不是它的对手。
此时形势已万分危急,我心

灵机一动,伸过刀来,在那根粗绳上割下了一段一

长的绳子,一

在刀环上打了个死结,一

在腕上打了个圈结,手握着刀柄,盯着那个正往上爬来的蛇

。
那蛇

在距我还有几尺远的地方,停住了,抬

盯着我。它的眼睛是黄浊色的,带着一种冷漠,倒似死

的眼睛,忽然,它双手一送,一枪刺了过来。
这一枪刺向我的小腹。我双腿盘在旗杆上,等枪尖过来时,左手抓住旗杆,脚猛地一点旗杆,

借力

了开去。
这是很冒险的一步。虽然我左手还抓着旗杆,但万一失手,

自是会掉下去,可我还是成功了。那蛇

的一枪刺了个空,已把枪象木棍一样向外抡去。
我现在只有左手抓着旗杆,整个身体都

在空中,已躲无可躲,那蛇

大概也觉得我已是必死无疑了,这一枪抡得毫无顾忌。
我看准它的枪尖,左手猛地脱离旗杆,一把抓住枪尖下的一段枪杆,两脚此时

回旗杆。一觉得脚尖碰到了旗杆上,便将两脚一个

叉,紧紧地扣在旗杆上。
此时,整个身体几乎是水平状的,与那杆枪正好形成一个三角形。蛇

用力要将枪向外抡起去,想把我甩离旗杆,但它抓着枪尾,我用一分力,它必须用十分力才能敌过我的力量,哪里动得了?
这道理蛇

自然不会懂得,它只是用尽蛮力想与我对抗,我不禁冷笑了一下。就算蛇

已经变成了

,那也只是些生番,到底不够聪明。
可话虽如此,那蛇

的力量仍是大得惊

,我只觉单手之力已经有点敌不住它了。不等枪脱手,我大喝一声:“中!”右手的刀猛地向下掷去。
这几下只是在极短时间里的事。那蛇

两手正抓着枪,面门全部

露在外,它也根本料不到我会有这一手,百辟刀带着风雷之声下落,它发出一声惊呼,两手离开枪,一把抓住刀刃。百辟刀吹毛断发,这一刀下落,一下割掉它两根手指,却已被它一下用两个手掌夹住。
我左手的长枪下面一下失了借力,单靠两脚,哪里能保持身体的水平?

也猛地下落。我两脚紧紧夹着旗杆,拼命想用腿来夹住,但身体还在下落。本来那蛇

距我不过三四尺,一下就到了那蛇

跟前。
那个蛇

的双手还夹住百辟刀,我伸开右掌,一把按住了刀柄,猛地向下一推。
这一下除了我本身的力量,还带着我的体重,那蛇

这回已夹不住刀了,百辟刀一下没

它的两眼中间,直刺

脑。那蛇

大叫一声,一个巨大的身躯向下滑落,我右手一收,手腕上的绳子带着百辟刀脱出那蛇

面门,蛇

的血直

出来,身体滑下,血涂得旗杆也血淋淋的。
我借了这一掌之力,止住了下落之势,两腿已夹住旗杆,也来不及将刀抓回手中,便翻身倒过来,右手抓住旗杆,重又

朝上,向顶上爬了两步。
这一次攻守,只是瞬息间,但对我来说却有如过了许久,心

也止不住地狂跳。但毕竟,我还是胜了,而且夺了一杆长枪来,可说是大获全胜。
那批蛇

围了过来,抬起那个已半死的蛇

,有几个向上望瞭望。天还暗,曙色微茫,却也看得出那几个蛇

眼中也有了点惧意。
我左手臂抱住旗杆,右手抖了抖,百辟刀划了个弧线,跳了起来,我一把抓住刀柄。刀刃上,血不沾锋,只在上面流动。我在那面怪模怪样的旗上擦了擦,定定神,心中,升腾起前所未有的豪气。
如果说以前我心底依然有着对蛇

的惧意,此时已惧意全去。也是因为面临绝境,

反而更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吧。
这时,又有一个蛇

越众而出,向旗杆上攀来。这时我已确定,那面大旗对它们来说重要之极,可能,那些蛇

杀我是次,夺旗反而是主。不然,要是它们将旗杆砍倒,我准是变成

饼,根本不用那么麻烦了。蛇

笨虽笨,不会连这也想不到的。我不由庆幸自己选择正确,若只是爬上另外的高架,只怕自己已早变成齑

了。
那蛇

慢慢往上爬。刚才那蛇

的血涂在旗杆上,就连蛇

也爬得有点费力,但那蛇

一步步上来,丝毫不退缩。
刚才那蛇

的死,这个蛇

一定大存戒心。它每一步都小心之极,双眼也不敢离开我,那枪

在它

顶不离半尺,万一我发动进攻,它也马上便可反击。
我左手的长枪对准它,右手的百辟刀仍是蓄势待发。只靠两腿盘住旗杆,自是大不灵活,不能再象刚才一样闪过它的枪了,那么只有将那蛇

击杀于能威胁我之前。
话如此说,要击杀这个蛇

,当然不会是容易的事。
那蛇

的身体一伸一缩,也跟蛇一模一样,正慢慢地爬上来。刚才旗杆上的血已有些

了,它的身体不会刚爬上来时那么打滑,可爬得却更慢。
等相隔五尺,那蛇

停住了。
这枪有七尺长,在这个位置已能击中我,而我的长枪跟它的一样长,我同样也可以击中它。不同的是,它击中的是我的腿部,而我却能击中它的

部。
它正在迟疑吧。看来,变得和

一样,自是有好处,却也少了野兽那种不畏死的悍勇。
我不等它多想,一枪向它

上刺去。我在上,它在下,我占了地利,再加上先下手为强,它纵是力量大过我几倍的蛇

,也难以应付。
那蛇

的下半身卷在旗杆上,忽然将上半身向外移开一半,仿佛树上长出的一根斜枝一般。我这一枪刺空,却马上收回,又是一枪刺下。我这一枪本就没用全力,它的上半身闪过我的长枪,却也无法再刺我,这第二枪是刺向它的胸

的。
蛇

的胸

,虽没有

那么宽,但也不是容易闪开的。它上半身斜斜伸出旗杆,胸

正好露在我面前,等如给我当耙子一般,我这一枪刺出,虽然只是一只左手,但从上刺向下,它也不敢硬按,整个身体又退下一段。我收回枪,歇了歇力。我在旗杆上,地势上极为有利,那些蛇

要攻击我也只能一个接一个地攻击。但单打独斗,我自信在地势不占优时都能格杀它们,何况是在这种地方。
唯一的担心,就是那些蛇

若不再顾忌这面怪旗,那么我这有利地势便是作茧自缚,只有等死的份了。好在那些蛇

看样子对这旗极为尊崇,我把蛇

的血涂在旗上时,它们一个个都愤懑不平,这个爬上来的蛇

注意力也几乎全在那旗上。
这时,那个退下几步的蛇

又开始蠕蠕而上,它肯定不甘于这么被我

退。蛇

尽管有些象

了,也有了害怕之心,但终究比

要悍勇得多。只是这个蛇

小心之极,我要格杀它,倒不是容易的事。
我看了看旗杆顶上,那旗杆顶上和帝国军的旗杆没什么不同,最上面有个滑

,做得很

致,绳子穿过那滑

。本来有一粗一细两根,细的那根缚着沈西平的

颅,已经被我割断了,余下的那戴落在地上,粗的那根还绑在旗杆上,打成了个粗大的结,我的脚正踩在那绳结上。
那蛇

已又

上了两步,此时它双手握枪,紧盯着我。我左手握枪,右手握着刀,右手臂还环抱着旗杆,它一时也不动作,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蛇

多少有些象

,但细看,实在和

相差太远,我们现在几乎是面对面,我也已不敢多看,只觉蛇

那黄色的眼珠如同两朵火苗,似乎即将燃起。
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只一会儿我便觉得

昏脑胀,眼皮只觉得不住地想要合上。正迷迷糊糊地那一阵,我脑中一凛,

知不好,只是

象灌了铅水一般,重得抬不起来。
就算我又困又累,也不至于会这样的。我睁了睁眼,却实在睁不开,内心

处却也知道,若再这样子,那形同等死,在一阵昏沉中,我的手指动了动。
手指也象被什么绑着一样,但多少还能动。只是右手一动,百辟刀脱手而出。尽管是半睡半醒,我也不禁惊叫一声,这时只觉腿上微微一阵刺痛,却也并不很明显,但

但这微微一痛,猛地一激凛,像是被劈

浇上一桶冰水,我一下睁开眼。
一睁开眼,但见那长枪已经刺向我面前。那蛇

发现了我的百辟刀脱手,知道这是个良机吧。
我右手已空,左手却还抓着长枪,左手一挡,”啪”一声,两枝枪撞在一起,我只觉周身都如同被猛震了一下,

也差点掉下来,本能地双手一下抱住旗杆,那枝枪却被那蛇

格得飞了出去。
武器一脱手,我但知不好,那蛇

的长枪已一下刺上来,枪尖上带着些轻轻的尖厉的哨声。
那是枪尖

空掠出的声音。这一枪刺中我,肯定是个对穿。我一咬牙,手一松,

猛地跳离旗杆,

一下象块石子一样往下掉。
掉下两尺,我已与那蛇

的枪尖平行了,马上伸过右手去抓那枪杆。这和刚才几乎一模一样,可是这蛇

却比刚才那个动作快,我的手刚伸出,这枪便缩了回去,我的右手一下抓了个空。
要死了么?
我的右手却比我想得还快,一把正抓住了拴旗的绳子。这绳子现在还有很长的一根,在旗杆上盘成一个大绳结,我一把抓住绳结上那一段,蛇

的枪又已刺了上来。
这一次,蛇

连身体也攻了上来。它一定觉得,我已是山穷水尽,只有等死的份了,这一枪却是刺向我的小腹。
在蛇

心目中,可能那怪旗远比我重要,所以也根本不用留我这个活

。
我只有右手单手抓着绳子,左手已是空手,偏生那百辟刀是拴在我右手腕上的,我的左手虽抓住刀柄,但由于拴在刀上的绳子只有一

长,这刀最多也只能到我大腿的距离。
此时,蛇

的长枪已到了我小腹前。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左手的刀猛地反手一割,想割断缚住那刀的绳子,谁知我动作太猛,这一刀反而割到了旗杆上的绳结。百辟刀吹毛断发,这一刀将那绳结割得寸寸碎裂,右手拉着的绳子一下松了,

在空中晃晃悠悠。
那蛇

的枪刺到,但我已闪无可闪,单靠右手抓住那段绳子,也只是苛延残喘。我脑中一闪,脚猛地一踢,一下踢中了那枪杆,我的身体像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小石

一样,向外飞了出去,蛇

的这一枪也刺空了。
那个蛇

已一反刚才的谨慎小心,身体也猛一窜,一下窜上了旗杆顶,已比我还高,这时,它单手将长枪举过

顶,作势要向我刺来。
这时,我没有它地势高,地形之利已丧失殆尽,一只手还抓着绳子,正秋千似地

回来,它这一枪,便是等着我的吧。
等我

到旗杆边上,那蛇

猛地一枪刺落,我猛地一甩,想让过这一枪,但来势太急,只让过

顶,蛇

这一枪刺在我左臂上,”噗”一声,刺了个对穿,枪尖在左臂另一

穿出两寸,血登时如水一般

出来,左臂上像是被一下打进一个大钉子,又象被放上了一团火,奇怪的是,却并不怎么觉得疼。
那一定是忘忧果

的作用吧。来时我向医官要了些忘忧果

,一半敷在伤

,一半服下。医官说其实这忘忧果

并无合拢伤

的效果,却有止痛奇效,服下后效果更佳,只是容易上瘾,不可多服。我来时只要伤

不再疼痛,哪管什么上不上瘾,服了不少。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奇效。
刚才这一甩,我象风

中一样,摇摆不定。可是这一枪刺中我,却让我灵机一动,登时有了个主意。我一咬牙,脚在旗杆上一点。那蛇

此时将枪收回,枪拔出我左臂时,带得血

模糊,我也不管什么了,

猛地向一边一晃,一下子,陀螺也似地绕着旗杆转了一圈。
我的右手还抓着绳子,这一圈,那绳子正好将那蛇

绑了一圈。这蛇

想必也明白了我的想法,左手要来拉缠在它身上的绳子,但这时我已转过了第二圈,这圈绳子反将它的左手也绑在里面了。
因为我一个身体都挂在绳子上,这两圈绕得很紧,那个蛇

力量虽大,竟然也挣不开。我只听得它发出了一声闷喝,不等它再有什么反应,脚一点旗杆,又绕着旗杆

了两圈。
那怪旗很是沉重,这根绳子却是极为牢固,缠了四圈后,我也升高了许多,已到了那蛇

的胸

了。我抬

看时,只见它的双手都被缠着,动也动不了,那个

却可以

动,正吐出血红的分叉舌

,露出一嘴白色的利牙,似乎想咬我,但却低不下来。
我心

一凛,却只觉身子一轻,

向相反方向甩了出去。
留下来这一段绳子不太长,绕了四圈后已没法再打结了,此时便有向反向松开之势。我身体一动时,便觉不妙,左手一把抓住挂在肋下的百辟刀,想要刺

那蛇

的胸

,但才刺出那蛇

的鳞下一点,听得那蛇

发出一声大叫,却只觉手臂无力,加上身子转动之势已急,哪里还刺得下去?那一枪已刺穿了我左臂,虽然我并不怎么觉得痛,但受了那么重的伤,哪里还用得出力?
我只觉

已腾云驾雾地向反向转去。刚才那缠着蛇

的几圈也前功尽弃,左手的刀转过半圈碰到了旗杆,抽出来后重又扎进,偏生死活

不下去,眼前眼花缭

,也什么都看不清,只见蛇

那一身绿色的鳞片。
等转过第三圈,我叹了一

气,知道已无回天之力,颓然将左手松开,百辟刀又落下去。这刀本悬在我右手腕上,掉下去,正与我膝盖平齐。看下去,刀已无力,两腿也一样的无力,只见大腿上有一道不算很浇的伤

,那正是我刚才我在迷迷糊糊中感到的一点刺痛吧。
这时,却只见那蛇

的身体正在往下滑。它是要下来劈死我么?我不禁闭上眼,只道死到临

,只等着马上来的致命一枪了。
谁知那蛇

下滑的声音还在响。我睁开眼,正好蛇

手中的长枪枪尾在我跟前,我左手一把抓住,那蛇

也不用力回夺,只是滑下去,滑过的地方,也是血糊糊一片。
这时怎么回事?
我有点莫名其妙,却听得下面的蛇

营中发出一声惊呼,但这时我的当务之急是尽快立稳脚跟。我双脚缠住旗杆,只觉杆上一

血腥气。一缠在旗杆上,那旗子的份量但显现出来了,我右手象被

用力扯着一样。我将那绳子在旗杆上又打了个结缚住,看了看身上的伤

。
除了腹上的伤

,腿上的伤

已经结

,左臂上却仍是血

模糊,那个


的皮

都翻了出来。还好腿上的伤

并不碍事,我一松开双手,右手一抖,百辟刀回到了手中。
此时,旭

东升,那面旗正迎风招展。我拉过来,顺手在旗上割下一条布,包在伤

上。我一割下旗上的布,下面的蛇

发出一阵又惊又怒的低呼,我却只觉得好笑。
这时,几个蛇

抬开那个蛇

。这时曙色已微明,我在旗杆顶上也可以看见下面的仔细

形了。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蛇

,至少也有上千个。说是黑压压的,其实该说是绿荧荧的,像是

沟里的水色。那个刚才滑下去的蛇

正躺在地上,身体还在抽动,但整个身体已几乎断成两截,内脏也从伤

滑出来。
我初时还有点纳闷,马上恍然大悟。刚才我绕着那蛇

在转动时,百辟刀虽然扎不进去,但沿着它割了好几遍,这蛇

被绳子缠着,动也动不了,身体竟被我割得只有里面一根脊骨连着了。
真是侥幸。我暗自庆幸,这时,蛇

忽然

水似地分作两边。
那是有什么

要来了么?
果然,来的,是一辆战车,上面有一个蛇

。
我一向以为蛇

长得都一个模样,但仔细看看,蛇

都各有各的样子。来的这个蛇

,甚至可以说有几分英俊。当然不是

的那种英俊,它的周身很匀称,身上披着一件软甲,这在蛇

中也不多见,大概蛇

只有那些地位较高的才穿软甲。对于蛇

来说,那一身绿油油的鳞片其实就顶得上一件软甲了。
这个蛇

来到旗杆下,跳下车来,那些蛇

都伏在地上。这蛇

看了看在地上的蛇

尸首,抬起

看了看我。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那简直如两团火焰,会一下燃烧起来。我没有动,那蛇

忽然指着我,喝道:“你杀了

吞!”
蛇

会说话!
尽管我早就猜到了,但当面看见时,还是一阵惊愕。
它说的是帝国语,虽然有些不太标准,但也不是很听得出来,倒像是从书本上学来的。我道:“哪个叫

吞?”
它没理我,只是道:“你知不知道,你玷污了伏羲圣幡时,你的死期也到了!”
我不知它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个蛇

已不再转向我,大声对那些蛇

喝道:“搬柴!”
这时,边上一个蛇

抬起

,道:“山都将军,柴的要烧?”
那蛇

说的也是帝国语,虽比那个叫山都将军的蛇

差远了,却也足以听得懂。我在旗杆顶上不由吓了一跳,只道自己听错了,山都喝道:“对,搬柴!伏羲圣幡已被他玷污了,只有请祝融大神来洁净。”
那个蛇

结结


道:“山都将军,天法师说的,圣幡不得……那个毁。”
我看了看那有点

了的怪旗子,旗上,两个


蛇身,身穿古衣冠的

正在旗上被风吹得

动,倒似活物。现在被我割掉一条,旗上的怪物更显得古怪了。
对于蛇

来说,这是圣物吧。帝国也有许多圣物,这一点蛇

却更象

。
山都喝道:“天法师宝训第十七条,还曾说过,圣物若被玷污,便要借祝融之力来浣洗。快去搬柴来。”
那些蛇

有些呆呆地看着他,有几个已去搬了些柴

来。那些柴

什么都有,大概也是当场砍来的,堆在架子上,马上便堆成了足有半

高的一堆。
山都抬起

看着我,喝道:“把圣火拿来!”
他这话出

,却没有一个蛇

动。山都等了一会,怒道:“你们聆听天法师宝训那么久,难道还怕祝融之威么?”
有个蛇

迟迟疑疑地从一个营帐边取下一枝松明。这松明的火光很微弱,只有豆粒一般大。这么小的火光,大约也不是为照明用的,只是为了让蛇

不再怕火吧。那个蛇

却连这么一点火也怕得胆战心惊,拿到山都跟前时,几乎要晕倒。
蛇

要烧旗杆了?
我盘在旗杆上,心知到了千钧一发之时。不知武侯知道那些蛇

正在努力适应火光后有什么感想,而我更不知能不能逃出这营帐去。
我摸了摸怀里。怀里,那包火药包得严严实实,象个饭团。这时,山都将那松明凑到柴

堆前去点,边上的蛇

像是见到了极危险的东西,躲得远远的。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我用右手摸出那包火药,放在手中,嘴咬住包着火药的布,一下撕开一个

子,往下一倒,黑黑的火药象一条细线垂下,洒在那柴

堆上。
山都正在点火,那点松明实在太小,柴

又不是很

,只点着了一点小火,那些火药一落到柴

堆上,山都还抬起

看了看,大概不知是什么东西。
柴

没什么异样。难道那火药没有张龙友说得那么神么?
我正有点失望,忽然柴

堆中发出”嘶”的一声响,一团火象活物一般窜出来,升腾起足有一

高。山都也吓了一大跳,长长的身躯居然一跃而起,向后跳出。但即使如此,它身上还是被点着了几处。
火已将那堆柴

全部点着。这火药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如果任由它烧下去,这旗杆马上会被烧断。此时,旗杆周围的蛇

已退开了十来步,似乎都在害怕火光,但与那

见到火光吓得魂飞魄散却不可同

而语了。
我手一松,

马上滑了下去。旗杆上,半

的血粘乎乎的,滑下去时擦得我软甲上也红红的一条。滑到那火

上,我将长枪往地下一柱,”砰”一声,顿住了下落之势,伸过长枪便去挑开柴

。
蛇

似乎仍不太会用火,柴

堆得很松,只是放在那木

架子上。我的长枪一扎

柴

堆,只是一甩,那些着火的柴

堆四散飞开,架子上马上只剩了些零星柴

,哪里还烧得起来?
蛇

见火四溅,又向外散开了一些。只是这些柴

就算烧也马上就烧完的。我咬了咬牙,把剩下的火药包好,扎在枪

上,往架子下一些小火上一探,布条马上烧着了。
现在还没烧进里面的火药,但一定马上会烧着了。我看看四周,已打定了主意,将那长枪举起,猛地掷向边上一个营帐。
长枪刚一飞出,枪尖上的火药包”嘶”一声炸开了。这声音不响,但就如同一块巨石扔进水里一样,火花四溅,炸得四处都是。附近的几个营帐一下被点着了,有些火花溅到了离得不太远的蛇

身上,那些蛇

也怪叫着,纷纷向外挤去。
正在一片大

中,忽然听得山都吼道:“不要

!左营灭火,右营上前,捉下那怪物!”
我是怪物?这时我也有点哭笑不得。但山都的吼声却似让那些蛇

都镇定下来,一批蛇

已转向那些着火的营帐,拼命地拍打,另外一批蛇

迫了上来。
那些蛇

还有点害怕地上燃着的火,但向前移动得很坚定。
这个山都虽然是个怪模怪样的蛇

,居然大有名将之风。我也不禁有点赞叹,帝国军中有此令下如山倒的将领,也不过武侯、陆经渔、沈西平区区几

而已。
两个蛇

已到了旗杆边上。架子下还有点火在燃着,这两个蛇

似乎也有点畏缩,山都喝道:“快上!”
它已猛地向上冲上。
刚才它被火舌燎了一下,身上的软甲也有几处焦痕,一张脸也黑一块青一块。它冲得很快,那两个蛇

在最前面,山都这一步,却窜得比它们更近,一枪向我扎来。我手足并用,猛地向上攀去,闪过这一枪,山都却喝道:“把刀拿来!”
边上一个蛇

道:“山都将军,天法师明训,不论何时,圣幡……那个不能碰地的。”
这个蛇

的话说得却也算流利,身上也披着软甲,一定也是蛇

中的一个首领吧。山都道:“来四个,扶住旗杆,一段段砍下来。”
我吃了一惊,一把抓住那面大旗,喝道:“你们住手,不然我要把这旗割成碎片。”
山都抬起

,道:“割吧,圣幡已被你这怪物玷污,不能再号令全军了。”
边上一个蛇

递过一柄刀来。蛇

的刀与帝国形制一般无二,山都接过了,道:“你们扶住了。”
边上,四个蛇

围成一圈,扶住旗杆,山都开始砍架子上那一段旗杆。
旗杆很粗,也是用很牢固的木

做的,山都要砍也不是说断就断。但它一刀砍下,我在旗杆顶上也被震得一动,伸手抱住了旗杆,只好让自己不掉下去。
它一刀砍下,虽然只是在旗杆上留下一条刀痕,但这么砍下去,旗杆迟早要被砍断的。
我夺来的长枪已掷出去了,现在那些蛇

不再强攻,恐怕也夺不到长枪了。而我要是下去,不论自己有多狂妄,也不信能击败五个围在一起的蛇

,何况边上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蛇

围着。
难道,真是走投无路了么?
我抬起

,看了看天。旭

东升,天也放亮了。看过去,那片树林如一个绿色的池塘,隔开了高鹫城。在旗杆顶上,似乎那只是一段一蹴而就的距离。
我看了看挂在腰间的沈西平的首级。他的首级已被风

了,脸也有点变形,却仍能看出那号令一军的威势。
声名赫赫的一代名将,还是一个无名小卒,死了也一样啊。
我有点苦笑。我死了后,首级会不会也被挂在旗杆上呢?说不定武侯会给我追加几级。只是那时我连尸身也回不去,追加上十级也是空的。
我咬咬牙,摸着右手的百辟刀。
就算死,也不能让那些蛇

那么容易就割下我的首级。
我弯了弯腰,准备松开手。
那四个蛇

挤作一堆,都扶着旗杆,没有武器。我要防的,只是山都一个。
想到这儿,我也不禁失笑。
我也想得太简单了。现在我身上三处有伤,就算只有一个赤手空拳的蛇

,也不一定打得过,可能一跳下去,不等我动手,便要被蛇

撕成两半。
这时我的手已松开,

也滑下了几尺。边上有个蛇

叫道:“山都将军,怪物小……心!”
山都抬起

,我已喝道:“中!”
百辟刀脱手飞出,直取它的

部。
这一刀迅雷不及掩耳,也可以说是我最后的攻击了。山都呆了呆,伸手要用刀来格,但却来不及了。眼看这一刀便要刺

它的

部,边上一个蛇

忽地长身,一手抓住了刀刃。我手一抖,拴在百辟刀上的绳子一下绷得笔直,我用力一夺,那蛇

的手被刀刃划过,两个指

一下飞了起来。
但如此一来,已击不中山都了。我不等它们再攻击,马上又爬回顶上,一个蛇

作势要攀上来,山都喝道:“不要上!”
山都的脸即使是蛇

的,也看得出按捺不住的怒火。它喝道:“再来两个,防着这怪物!”低

又开始去砍旗杆。
它也料不到我到这时还会攻击吧。
两个手绰长枪的蛇

游了上来,围在外面,那个手受了伤的蛇

退了下去,换了一个。只听得山都的刀在旗杆上”砰砰”地响。
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有个蛇

从树林那边过来,叫道:“山都将军,攻……”这蛇

话不利落,攻了半天,说不出攻什么。我看了看,却见高鹫城

,一支军马飞驰过来,看旗号,正是前锋营。
愚蠢!
我不禁暗骂。这般攻击,龙鳞军也一败涂地,前锋营纵然勇猛,不见得能比龙鳞军强多少,还不是一样要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发动这等自杀一般的攻击?难道是前锋营见我不归,不顾一切,来救我么?只是他们又怎知我被困在这旗杆顶上?
山都停住手,喝道:“左营,在这儿守着,接着砍,右营随我迎战!”
它的话音很沉稳,但我也听到了一丝慌

。
就算前锋营敌不过蛇

军,但这次攻击,却也打了它们一个措手不及。
山都抛下刀,带着一大队蛇

向树林里冲去。这时,又有一个身披软甲的蛇

接过刀,接着来砍旗杆。
路恭行这次进攻,也是白费吧。我有点颓唐。
那蛇

才砍了几刀,忽然有几个蛇

发出一声惊呼,纷纷抬起

来。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仰

看去。
只见那树林边上,飞起了一只黑色的巨大怪物,长长的,像是一条飞动的大蛇,正向这儿飞过来。
那不是怪物。我马上发现,那居然是一个巨大的皮制风筝,看样子,似乎上面有一个

。
风筝也是种从远古传下来的玩具。每年初春的踏青节,帝国上下都到野外祭祀先

的坟墓,那些孩子也在放风筝。现在虽然还没到踏青节,但风已不小,风筝已可以飞起来了。
但这只风筝绝非玩具。
蛇

也措不清那是什么东西,有一个忽然伏倒在地上,叫道:“伏……神!”
它大概叫的是”伏羲大神”吧。这一声像是传染了似的,那些蛇

一下伏倒在地,一个个顶礼膜拜,连那个正在砍旗杆的蛇

也放下刀,伏在地上。
那蛇形风筝到了旗杆边上,我已看清了,那上面确实有一个

。
忽然,从那风筝上,飞过一枝箭来。
这风筝在空中动个不停,这支箭却有百步穿杨之妙,竟然不偏不倚,直向我

过来。箭尾上,还带着一根细绳。
这支箭已到了我跟前,却还差得三尺。我心知定是有些道理,手

也没什么东西,不由分说,一把抓起那面旗子迎风一展,”哗”一声,旗子展开了,旗上那两个

首蛇身的怪物象平铺在天幕上一般展现在那些蛇

面前,那支箭也被旗子卷住,正

在旗面上。
我收了回来,抓住那支箭。
那是支去掉箭

的箭,箭杆上刻了一个”青”字。这”青”上半部刻成羽毛样,下面是封

的,成个箭

的样子。
这是谭青的箭!怪不得,在这种位置,也能有这么好的箭法。
我一阵激动,却见那细绳子上,又有一根粗绳连着。
是要用风筝带我出去么?
我真有点钦佩那个想出这主意的

。这

也当真了得,这主意匪夷所思,却也完全可行。我飞快地倒着绳子,已将那粗绳抓到了手中。
这时,却听得刚才在砍旗杆那个蛇

喝道:“是妖魔化成伏羲大神的样子,快放箭!”
它的喊声很响,但那些蛇

正此起彼伏,发出一些怪异的叫声,它的喊声却没有用。它跳下那旗杆架子,取出一张弓来,叫道:“放箭!”
蛇

的箭我还没见过。这个蛇

一箭

出,那支箭歪歪斜斜,飞近了那风筝便

不上去了,掉了下来。
怪不得蛇

少用箭吧,恐怕它们不擅长

箭。
这时,谭青在风筝上忽然也一箭

落。他的一箭可与蛇

的那箭不可同

而语,这一箭直

向那蛇

,那个蛇

张开嘴,一条鲜红的舌

吐在外面,似是吓得一动不动。
“啪”一声,这一箭

在离它只有一尺远的地上。在风筝上,以谭青那等高超的箭术,还是偏了一些了。
我正觉得可惜,手上却不慢,将那粗绳子抓在手中,试了试。
本以为这绳子一定绷得很紧,但这么一拉,却拉得那风筝下沉了一些。
那风筝承不住两个

的份量!
此时我心

如同一桶冰水浇下。本以为绝处逢生,但这么一来,前功尽弃,除非谭青自己跳下来,我才能逃走。
可谭青真能舍身救我么?
这时,下面的蛇

已纷纷站起,有一些也取出弓来向那风筝

去。它们的箭术还不及刚才那蛇

,谭青虽被我拉得沉下许多,却也仍没一支箭能

到他身边的。
我绞尽脑汁,却仍想不出一个能让那风筝承受两个

份量的办法。这时,忽然听得一声尖利的

空之声,却见一支长枪

了上来。
这支长枪比箭长过许多,已正对着谭青

去,才到那风筝边,却被一下击飞,斜斜坠下。但如此一来,一下子又有好几个蛇

将长枪当箭

上去。幸好,不是所有蛇

都有那么强的

术,几支枪

得比箭更低便落下来了,但也有一两支枪到了谭青身边。若不是蛇

的准

太差,这两枪已足以将他

死。
这时,一支长枪正从我身边掠过。这支长枪正是那身披软甲的蛇


的,劲力颇强。我右手一甩,百辟刀脱手掷出,正绕过那长枪,在枪杆上绕了几圈。
那一瞬,我的手臂几乎要被拔出一般,浑身一震,肩胛处痛得几乎无法忍受。
这时,我也感到周身都开始疼痛。那忘忧果失去效力了吧?
我将刀收回来,左手抓住了长枪,

也不住气喘。这杆长枪虽然抢到了,但我也已无法再用。我顺手将风筝上垂下的那根绳子绑在长枪上,好让自己方便些抓住。
如果再想不到逃走的办法,我也只好放手了,不能再让谭青在半空里盘旋。
这时,箭已如雨下,不过都避开了旗杆这边。它们也仍不能让这旗损伤吧?我看着那面正迎风招展的大旗,现在已被风扯得笔直,好象一块木板也似。
这时,忽然听得蛇

们发出一声欢呼,我抬

望去,大吃一惊,却见那风筝上已扎了一支长枪,看样子,竟是已

穿了谭青的身体。
我大吃一惊。那支长枪在风筝上动也不动,风筝却已开始盘旋,正不住往下掉。谭青已被

死了?我不禁仰天叫道:“谭青!”
像是响应我的叫声,一个

影一下从风筝上掉了下来。
谭青掉下来了!
我只觉心也要跳出喉咙

,他掉的地方就在旗杆边上,这一掉下来,手中的长枪被风筝带得猛往上一升,几乎脱出手去。可是我手里只有一杆长枪,怎么才能挡住他?
我也没有多想,将长枪的一

扎进那面旗的左上角,左下角和长枪枪杆捏在一起,也来不及捆到一处,便伸出去。
那旗子右边有一根木棍

着,升旗的绳子便绑在那木棍上。我在左边这么

上一枝长枪,约略有点象个担架床的样子。
我也没有想到,谭青从那么高的地上掉下来,我用这么一个简陋之极的担架床如何接得住他?就算接住了,他掉下来的势

也会连我也带下去的。但此时我根本没想这些,只是将旗子伸出去,只想把他接住。
“呼”一声,谭青的身子从旗子边掠过,枪杆根本没碰到他。
那一瞬,几乎只如闪电过眼那么短的时间,可是我却觉得如同有一天、一年那么长久。
谭青的胸


了一支长枪,右手上还握着一把短弓,眼已闭着,脸上,还有点淡淡的笑容。
“谭青!”
我大叫着,可是,他的身体已”砰”一声摔在地上。
他一落地,蛇

已如

水般涌上,我看不见下面的样子,却听得到刀枪刺

皮

的声音。
我握紧了拳,关节也发白,只想狠狠地一拳打出,可这一拳却没有一个地方好打,眼角,也只觉得湿润。
一阵风猛地卷过,那面旗已展开了,兜风,这一阵风将我的身体也在旗杆顶上摇了摇。
谭青已掉下来了。现在风筝上没有

控制,尽管只有我一个

,也同样没办法带我飞走,除非我能爬到那风筝上。只是,风筝若降到只有旗杆那么高,那恐怕便飞不出去。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当务之急,便是我如何带着沈西平的首级逃出去,否则谭青的死也只是白死。
我看着那面旗子,又是一阵风吹过,那旗子象瓦片一样被吹得鼓起。,我紧紧地抓着,忽然,脑子里跳出了一个主意!
谭青,多亏你。
我看着旗杆下,默然无语。谭青落下的地方,只剩了一堆血

模糊的痕迹了。
我一刀砍下一段绳子,将那旗子左边的两角绑在了长枪上,试了试,让风筝上垂下的那根绳子移到正中。
谭青,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杀尽这帮蛇

。
在心底喃喃地说着,一刀砍断了那根升旗的绳子,然后一手抓着长枪的一

,将长枪横在肩上,猛地站了起来。
在旗杆顶上,要保持这个姿势是很困难的。但我只消那短短的一刻就行了。
我一站直了,左脚一下勾住那旗子的一角,趁着一阵风吹过,猛地向外一跳,右脚勾住了旗子的另一个角。
现在那旗子平平地背在我身上,也正好形成了一个风筝的样子。

顶那风筝吃的份量一下减轻,猛地升上天去。
下面,只留下那些蛇

的一阵惊呼。我只觉那旗杆象落下地的一块石子一样,飞落地下落,眨眼间便升上了十几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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