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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１１章
—— epochone
everydeathisabirth
episodexxeddy
子有平静下来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龙腾小说网 ltxsba.com我坐在极乐的吧台上，转身看着冷冷清清的酒吧。极乐是靠夜晚赚钱的酒吧，此时还只是下午
三点，客
少得可怜，斯蒂芬刚刚上班。今晚奥古斯汀要加班，所以就把我暂时寄放在这里——虽然正常的监护都不会把孩子寄放到这种地
方来，不过在这个城市里，奥古斯汀却找不出几个能令他放心的地方，希欧多尔的地盘我的确可以随意进出，他也能保证我的安全，但奥古斯
汀是绝对不会放心的。其实我完全可以呆在家里看电视上网，奥古斯汀这么做说到底就是怕我寂寞而已。
”凌，要不要来点洋葱圈？或者薯片？”斯蒂芬现在也很闲，把吧台擦擦
净就坐下等客了。
”好，我要洋葱圈。”我回答道。
斯蒂芬转身吩咐了里面的厨房一声，再转过来时，目光被我正拿在手上玩弄的一个东西吸引住了。
”这是希欧多尔的？”
”嗯。”这正是我从希欧多尔那里敲诈来的，说敲诈不太合适，因为我只是说想要看看他的纹章的样子，他就很主动地把这个耳环送给
了我。耳环做的很
致，坠子上雕刻着一个戴着宽边礼帽的骷髅，十足的绅士模样，但看多了以后，我发觉自己看到电视中的戴礼帽的英国绅
士都会不由自主地把他们”透视”成一具骷髅时的模样。”他本来要给我他手上的戒指的，但戒指我又没用，所以他就给了我这个。”
”那个戒指好像是他的身份象征。”斯蒂芬摇了一下
，”不过凌，你也没有耳
不是吗？”
”我又不是要戴。”我吐吐舌，坏笑了一下，把正在吧台上爬的
提叫过来，”我只是觉得耳环的尺寸和它比较配。”
我弄来一根细绳子，把耳环挂到提的脖子上，斯蒂芬一个劲地苦笑着，”要是希欧多尔知道，非吐血不可。不过这只蝙蝠真是走运了
，一个血红蝙蝠，一个绅士骷髅，虽然不是守护蝙蝠，但也够它回去炫耀一番了。”
”守护蝙蝠？那是什么？”
斯蒂芬又摇了摇，”你们住在一起一年多都在做些什么？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奥古斯汀没有告诉过我啊，我怎么会知道。”我噘着嘴，”而且一被他抱住，就算我想问什么都会忘记。”
”好好，那我告诉你。”斯蒂芬拿我和奥古斯汀没办法，只好当起我的家庭教师来，”听好了，有爵位的就可以有自己的守护蝙蝠，守
护蝙蝠就像自己忠实的仆一样，而且也会拥有各不相同的能力。”他拍了我一下脑袋，”更具体的你还是去问奥古斯汀吧，省得他老是教训
我多嘴。”
”哦。”我撇撇嘴，看看正在用翅膀玩弄着脖子上的新玩意的提，它大概也知道那个东西代表着某个吸血伯爵吧，看起来一脸兴奋的
样子。不知道守护蝙蝠长的什么样子，真想弄一只来养养，不过斯蒂芬说只有有爵位的才能拥有吧，像我这种还没成年的，还是别做梦了。说
起来，奥古斯汀应该是有爵位的，还有希欧多尔呢，大不了再从他那里敲诈一笔，只是即使敲诈来那也是他的，不是我的，没意思。
和斯蒂芬东扯西扯的，一会儿就到了五点多，店里面的渐渐多起来了，斯蒂芬也去准备接待夜晚的客流而忙起来了。我一边喝着掺血
的番茄汁填肚子，一边随手拿了一本吧台边的杂志，没怎么注意封面，翻开却看见两个赤
男
缠的照片。我一愣，翻到封面看了看，竟然
有这种杂志？！周围有几道惊诧的目光朝我看来，我倒一点也不在意，反正在这种酒吧里的，本来就都是这种。我脆把杂志摊在吧台上，
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请问”我刚看完一篇有关床上技巧的文章，一个怯生生的男孩的声音突然从我左边传来，”请问是方先生？”
我转，看到的竟是殷宇阳，他穿着酒吧里的制服，前几次来的时候都没看到他，我以为他已经不在这里打工了。
”叫我凌，别叫什么方先生，听起来像老子。”
”嗯，是，凌今天那位先生不在吗？那个和您在一起的”
他说起话来还是那么羞答答的，和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差不多。其实我和他的
也不怎么
，只是那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的感觉，而
我又比他大了两岁，所以自然就有点表现出哥哥的样子。仅仅几次的关照，他却真的把我当成了哥哥，对我有了一种依赖。不过现在我已经不
是那个时候的方凌了，与过去有关的一切，都最好完全切断，我们的理念不同，生活不同，寿命不同，现在的我和他就像从同一根树枝上分叉
开去的枝丫，就算曾经不分彼此，将来也永远不再会有叉。所以现在，我必须用一种陌生的态度去对待他；我也算这里的常客了，而他只
不过是一个应侍生。
”怎么？我一个不能来吗？”我把杂志合上，他被我的
气惊了一下，更被我手上的杂志吓坏了，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好。
”都在这种地方打工了，还不好意思什么。”我嘟囔着。
他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我可以在这里坐下吗？”
”随便你。”
他爬上高高的吧台椅，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吧台上。”您是中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点点，”不过我是美国的居民。”
”那您会说中文吧。”他一双眼睛发出了一些高兴的光芒，接着便开始用中文和我谈起来，”我是从广东的一个小地方来的，您大概
没有听说过那个小地方。我有一个学长，也叫方凌，而且，和您长得非常像”
”那真是巧了。”我微微带着些微笑，表示出我对见到一个同胞的欣喜，”不过你的学长应该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吧。”
”嗯”他低下，”我也不想来的，但是这里的工资高，小费也多”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简直像蚊子叫，若不是我近来听
力长进很大，他的声音就淹没在了酒吧的音乐中了。
看着他的模样，我又想起了过去的我，相似的处境，要是那时我知道有这么一家酒吧肯收这样年龄的孩子，我大概也会来应聘的吧。我
从袋里摸出一张十元美钞，放到他的托盘里。
”喏，给你的小费，快去活了，你们老板不是雇你来跟我聊天的。”
”可是，这个，我不能”
我没心思听下去了，挥了挥手，他的出现让我觉得心烦，这一年多我堕落的生活已经让我几乎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吸血鬼，但他的出
现却轻易地让我回想起了我作为类的生活。现在的我不需要那些，我不需要苟且偷生，我有甚至有一个仆，而且冥冥中，有一个声音
告诉我，我现在的生活才是我真正应该拥有的生活，类的一切我都应该抛弃。
殷宇阳还没有离开，我正想着怎么摆脱他，正巧另一边来了向我搭讪的，我转过身去，把一只手臂搁在吧台上，撑着，笑着看着来。
”嘿，小男孩，我注意你很久了。”
”是么？”恐怕这里很多都注意我很久了吧。
”今天那个叫奥古斯汀的没和你在一起？”他伸出一只手想搭我的肩，我灵敏地向旁边让了一下。
”没有呢。”
”那，我们来痛快一下？”
”好啊，”我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殷宇阳，他终于发现我和他不是一种而离开了，”你出我多少？”我歪着，天真地看着他，心血来
地想听听我能被开个什么价。
那想了一会儿，伸出三根手指，”三千。”
竟然才三千？”不，”我别过去，”至少再多一个零。”
”小男孩，你以为自己值那么多？”那个似乎被我的报价和态度弄出些火气来了。
”怎么不值？”我微微转，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眼睛里稍稍透了一丝金色，语气里带着孩子的淘气和心不在焉的慵懒，”何况我是
有主的，要是被主发现，还不知道会被怎样呢。你说是不是呢？”
吓走了一个，又有几个接连过来。我越来越不耐烦，直接的体现就是报价越来越高，到了最后，都快有因我的傲慢而怒得向我挥拳了。
”烦死了，我又不缺男，”我撇过，解开丝带重新系了一下发，我有奥古斯汀就够了嘛，”而且追我的还有呢，比如那边的一
位帅哥。”我指了指门，希欧多尔突然就像吸了加过兴奋剂的新鲜血
一样神振奋地冲了过来。
”哦，我亲
的凌，你终于肯接受我了吗？”
”我只是承认你长得比较不错而已。”我也不抬，不过这种时候有希欧多尔在身边倒是能免去那些色狼们的纠缠。
希欧多尔把我的周围清了清场，然后转过来，”奥古斯汀竟然不在？”
”他过会儿会来接我，有什么事？”
”等他来了再说好了。”希欧多尔要了一杯血腥玛丽，陪我东聊西聊，直到奥古斯汀下了班赶来极乐。
”嗨，宝贝儿，我来接你了。”奥古斯汀大步走到吧台抱起我一个舌吻。”希欧多尔，你怎么也在？”
”我来告诉你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希欧多尔难得地收起了花言巧语，”‘那边‘还有别的密探。”
奥古斯汀一听立刻严肃起来了，我坐在他们之间，努力使谈看起来不太异常。希欧多尔大致说了一遍，他按照和奥古斯汀商量后的办
法，佯装还在教会的控制之下，在定期发作的前一天去辛普森神父那里拿解药。但这次他见到的却不是辛普森神父，而是另外一个。解药虽
然拿到了，但希欧多尔隐隐觉得教会已经不怎么看重他，所以他推测肯定还有别监视着我们的行动。
奥古斯汀蹙眉思考了一阵，但似乎一点绪也没有。虽然我几乎整天呆在家里，但奥古斯汀每天都要出门，路上公司里那么多，怎么
可能一一留意呢。
”总之不能把凌牵扯进来。”奥古斯汀这么说着，似乎只有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会完全意见一致。
”对，他们要对付的是你，你那边一点也不安全，凌，你还是住到我这儿来吧。”希欧多尔趁火打劫，换来奥古斯汀一记狠狠的瞪眼。
”全世界最不安全的就是你那里！”
商量不出什么结论，奥古斯汀便打算带我回家了。希欧多尔也一起跟了出来，这时我才发觉到他的目光竟然时不时地落在殷宇阳身上。
”又一个中国娃娃”他轻声喃喃着，却被我听得一清二楚，抬起脚狠狠踩了下去。
一声狼嚎从优雅伯爵中发出，他抱着自己的脚，在原地跳了好一会儿，”亲的凌，我错了，我没别的意思，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
”
”希欧，我说过你可以找哦。”我凑在他耳边，”但是他不行，听到没有！”
希欧多尔用邃的眼神看着我和殷宇阳，我在心里叹了气，明明知道没必要这么做的，但怎么就还是忍不住呢——
殷宇阳大们没有忘记他吧，这个还是有点重要的，毕竟我打算让他活到第二部的——
epochone
everydeathisabirth
episodexxiexercise
教会虽然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但由于希欧多尔的那一句话，奥古斯汀变得格外谨慎起来。春季的太阳越来越暖和了，我坐在夕阳的
余晖里，伸出手掌看着在太阳光下变得更加白皙透明的皮肤，似乎都能看见血在血管里流淌的样子，听到血流动的声音。嗜血的欲望在体
内升起，把喉咙烧得有些燥，我抬看看钟，又把这种冲动克制了回去，三餐还是定时比较好，否则对身体不好。我这么想着，去厨房倒了
一杯番茄汁。
靠着阳台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微小的十字架，我拿起它，手指抚过仅仅一公分长的金属。奥古斯汀似乎对它里面蕴藏的圣力很痛，它的
圣力的发散是周期
的，时强时弱，在最强的时候连因为经常喝我的血而有一定抵抗力的奥古斯汀也受不了。倒不是说它有多强的杀伤力，它
杀不死血族，却能剥夺血族的力量，所以奥古斯汀不得不把它放在储藏室的角落里，尽量不去接近它。此刻奥古斯汀不在，我才把它拿了出来
，放在手里玩了好半天了，也没感觉到它和普通的一块金属有什么区别。提虽然也以吸血为生，却也不怕它，我本来想把这个给提做项坠
的，不过这个建议一提出就被奥古斯汀驳回了。
看起来是没办法了，我叹着气把十字架放回到储藏室的角落里。我不怕圣力，这一在同类看来无与伦比的特质却也造成了一大缺陷。由
于我不会受到圣力的伤害，我根本感受不到圣力的存在，所以当别的同类远远地发现教会的
近而逃之夭夭时，我却什么也不会知道，傻瓜一
样地把他们当成普通而迎上去。奥古斯汀为此很担心，关照我没事就经常玩玩十字架，一定要把圣力辨认出来，但现在看来，我真的是无能
为力了。
放弃这个练习，我开始了另一个。我叫了一声提，小家伙立刻懒洋洋地从衣架上飞了过来。我从桌上拿起一本儿童读物，一句句念了
起来。当然我不是在对它讲故事，成年的子一天天临近着，为了尽快学会和蝙蝠流，我只好想出了这种办法——让提重复我说的话。血
族的蝙蝠的语言和类的很不一样，虽然字词基本上是一对一的，但两者的频率和模式完全不一样。我只能一点点构建起这种映
关系，把
提的某一段声波对应成某一个词。我不知道别的血族是怎么学会蝙蝠的语言的，但我自认为我的方法很不错，几个礼拜下来我已经能把提说
的话里听出不少字词来了，拼拼凑凑也大致可以理解它的意思了。它的语言很单调，词汇量也小得可怜，我听得最多的也就两个词——”主
”和”饿”。
读了半个小时，我开始无聊了，正好门铃响了，我扔下书，兴冲冲地跑去开门。本想给奥古斯汀一个拥抱，谁知身体却撞上了一个坚硬
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指着那块横在我和奥古斯汀之间的石。
”花岗岩。”
”什么？”我睁大了眼睛，他带这么块花岗岩回来做什么？
奥古斯汀抱着石进门，把石放在了客厅的角落里，拍拍双手，把我搂了过去，”宝贝儿，你不是要我教你那一招吗？难道要我把家
具砸个窟窿？”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好像的确提到过这么回事。奥古斯汀在教堂里用出的那黑色的闪电球，我一直惦记着要奥古斯汀再表演一
次。
”先吃饭，宝贝儿。”
”好。”
简简单单地吃了晚饭，我兴奋地等待着奥古斯汀的表演。他抱着我坐在他怀里，首先开始了一段我不怎么感兴趣却不得不听的讲解。
”这不是特质，宝贝儿，这是每个血族都有的攻击力量。这种力量的大小受很多因素的影响，当然天分和练习是最重要的。简单说来，
就是把身体里的力量集中起来，然后锁定一个目标把力量释放出去，就像这样。”
奥古斯汀终于开始示范了，他伸出手，一个黑色的球由小到大浮现在他的手掌上，银色的闪电一道道地闪着光华，他把那个球向花岗岩
扔去，一声
炸后，坚硬的花岗岩被砸出了一个和球差不多大的窟窿。
”哇！好厉害！”我惊叹着。
”这不算什么，”奥古斯汀好像表演完的马戏团动物一样，向我索取了一个吻，”最厉害的血族可以一下子消灭一个村庄。”
”一个村庄。”我不禁颤抖了一下，那需要多么大的力量，简直和原子弹差不多了。
”这才是教会想要消灭我们的原因，中世纪的时候。”奥古斯汀继续说道，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绿宝石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怀念，不过
有更多的仇恨。那个最厉害的血族不会和奥古斯汀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吧
”可是现在已经离中世纪好几百年了，血族不是和类相处得挺好吗？教会那帮子为什么还要来抓我们？”
奥古斯汀轻蔑地一笑，”宝贝儿，你难道不明白类从不允许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存在在世界上吗？”
我低下，想到了外星和ufo。类无论何时总是对这些超出科学能够解释的东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而这种心态的背后，也许正如奥
古斯汀所说的那样，是一种无法容忍超自然的心态。类总觉得自己才是主宰一切的神，所以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应该能够被自己所了
解和掌握，否则就是异端。过去这种趋势还不很明显，但在现在科学发达的时代里，这种行为越来越让恐惧，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被类列
为异端的存在。
”既然教会把我们当成目标，我们当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这不符合我们的做事原则。”
奥古斯汀微微仰起了，嘴角边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带着隐约的血腥味。我看着不由得心一震，要和类战吗？我也要吗？一年多
之前，我还是他们的一员，虽然是被他们遗弃的一员，但毕竟心脏嗵嗵地跳着，我把视线移到那块花岗岩被砸去的那个角上，突然有一种
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底里冒了出来。那是什么？夹着嗜血的冲动，
坏的冲动，几乎像本能一样，那种狂野的欲望在心底里堆积起来。
”凌？”奥古斯汀大概发现了我的异样，拍了拍我，”要不要试试看？”
我点了点，摊开手，但思绪仍然处于恍惚的状态。
”集中注意力，想象着把力量凝聚到手掌里。”
奥古斯汀在我耳边指导着，但是我却如何也无法集中起神。眼前的景象有点模糊，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下一刻却又刷上了血
红的颜色。我看到几个影，若隐若现地，鲜红的颜色包围着他们。手掌上有点发热，我低看了看，再抬时，那几个影变得清晰了，拉
拉扯扯地，好像在抢夺什么东西那好像是一个婴儿，地上倒着几个，那里面似乎有我很熟悉的
”凌！”奥古斯汀大声喊着，我猛地惊醒过来，客厅的模样又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我好像”我整理着刚才看到的一幕，低却蓦然发现手中多了一个黑色的球，悬浮在离手掌一公分的地方。球很小，比乒乓球还
小了一半，纯黑色的，里面没有闪电一样的东西。”这”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奥古斯汀，奥古斯汀示意我把它扔出去看看，但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扔，最终只好托着它走到石面前，翻过手掌让
它落到石上。黑球碰到石，并没有发生炸，只是陷
了石中，随后静悄悄地慢慢消失了。我灰心地叹了气，但奥古斯汀却是惊奇地倒吸了一气，指着石连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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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就坐下等客了。”好，我要洋葱圈。”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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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坠子上雕刻着一个戴着宽边礼帽的骷髅，十足的绅士模样，但看多了以后，我发觉自己看到电视中的戴礼帽的英国绅士都会不由自主地把他们”透视”成一具骷髅时的模样。”他本来要给我他手上的戒指的，但戒指我又没用，所以他就给了我这个。”
”那个戒指好像是他的身份象征。”斯蒂芬摇了一下
，”不过凌，你也没有耳不是吗？””我又不是要戴。”我吐吐舌
，坏笑了一下，把正在吧台上爬的提叫过来，”我只是觉得耳环的尺寸和它比较配。”我弄来一根细绳子，把耳环挂到
提的脖子上，斯蒂芬一个劲地苦笑着，”要是希欧多尔知道，非吐血不可。不过这只蝙蝠真是走运了，一个血红蝙蝠，一个绅士骷髅，虽然不是守护蝙蝠，但也够它回去炫耀一番了。”
”守护蝙蝠？那是什么？”
斯蒂芬又摇了摇
，”你们住在一起一年多都在做些什么？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奥古斯汀没有告诉过我啊，我怎么会知道。”我噘着嘴，”而且一被他抱住，就算我想问什么都会忘记。”
”好好，那我告诉你。”斯蒂芬拿我和奥古斯汀没办法，只好当起我的家庭教师来，”听好了，有爵位的就可以有自己的守护蝙蝠，守
护蝙蝠就像自己忠实的仆
一样，而且也会拥有各不相同的能力。”他拍了我一下脑袋，”更具体的你还是去问奥古斯汀吧，省得他老是教训我多嘴。”
”哦。”我撇撇嘴，看看正在用翅膀玩弄着脖子上的新玩意的
提，它大概也知道那个东西代表着某个吸血伯爵吧，看起来一脸兴奋的样子。不知道守护蝙蝠长的什么样子，真想弄一只来养养，不过斯蒂芬说只有有爵位的才能拥有吧，像我这种还没成年的，还是别做梦了。说
起来，奥古斯汀应该是有爵位的，还有希欧多尔呢，大不了再从他那里敲诈一笔，只是即使敲诈来那也是他的，不是我的，没意思。
和斯蒂芬东扯西扯的，一会儿就到了五点多，店里面的
渐渐多起来了，斯蒂芬也去准备接待夜晚的客流而忙起来了。我一边喝着掺血的番茄汁填肚子，一边随手拿了一本吧台边的杂志，没怎么注意封面，翻开却看见两个赤
男缠的照片。我一愣，翻到封面看了看，竟然有这种杂志？！周围有几道惊诧的目光朝我看来，我倒一点也不在意，反正在这种酒吧里的，本来就都是这种
。我脆把杂志摊在吧台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请问”我刚看完一篇有关床上技巧的文章，一个怯生生的男孩的声音突然从我左边传来，”请问是方先生？”
我转
，看到的竟是殷宇阳，他穿着酒吧里的制服，前几次来的时候都没看到他，我以为他已经不在这里打工了。”叫我凌，别叫什么方先生，听起来像老
子。””嗯，是，凌今天那位先生不在吗？那个和您在一起的”
他说起话来还是那么羞答答的，和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差不多。其实我和他的
也不怎么，只是那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的感觉，而我又比他大了两岁，所以自然就有点表现出哥哥的样子。仅仅几次的关照，他却真的把我当成了哥哥，对我有了一种依赖。不过现在我已经不
是那个时候的方凌了，与过去有关的一切，都最好完全切断，我们的理念不同，生活不同，寿命不同，现在的我和他就像从同一根树枝上分叉
开去的枝丫，就算曾经不分彼此，将来也永远不再会有
叉。所以现在，我必须用一种陌生的态度去对待他；我也算这里的常客了，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应侍生。
”怎么？我一个
不能来吗？”我把杂志合上，他被我的气惊了一下，更被我手上的杂志吓坏了，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好。”都在这种地方打工了，还不好意思什么。”我嘟囔着。
他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我可以在这里坐下吗？”
”随便你。”
他爬上高高的吧台椅，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吧台上。”您是中国
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我点点
，”不过我是美国的居民。””那您会说中文吧。”他一双眼睛发出了一些高兴的光芒，接着便开始用中文和我
谈起来，”我是从广东的一个小地方来的，您大概没有听说过那个小地方。我有一个学长，也叫方凌，而且，和您长得非常像”
”那真是巧了。”我微微带着些微笑，表示出我对见到一个同胞的欣喜，”不过你的学长应该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吧。”
”嗯”他低下
，”我也不想来的，但是这里的工资高，小费也多”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简直像蚊子叫，若不是我近来听力长进很大，他的声音就淹没在了酒吧的音乐中了。
看着他的模样，我又想起了过去的我，相似的处境，要是那时我知道有这么一家酒吧肯收这样年龄的孩子，我大概也会来应聘的吧。我
从
袋里摸出一张十元美钞，放到他的托盘里。”喏，给你的小费，快去
活了，你们老板不是雇你来跟我聊天的。””可是，这个，我不能”
我没心思听下去了，挥了挥手，他的出现让我觉得心烦，这一年多我堕落的生活已经让我几乎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吸血鬼，但他的出
现却轻易地让我回想起了我作为
类的生活。现在的我不需要那些，我不需要苟且偷生，我有甚至有一个仆，而且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现在的生活才是我真正应该拥有的生活，
类的一切我都应该抛弃。殷宇阳还没有离开，我正想着怎么摆脱他，正巧另一边来了向我搭讪的，我转过身去，把一只手臂搁在吧台上，撑着
，笑着看着来。”嘿，小男孩，我注意你很久了。”
”是么？”恐怕这里很多
都注意我很久了吧。”今天那个叫奥古斯汀的没和你在一起？”他伸出一只手想搭我的肩，我灵敏地向旁边让了一下。
”没有呢。”
”那，我们来痛快一下？”
”好啊，”我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殷宇阳，他终于发现我和他不是一种
而离开了，”你出我多少？”我歪着，天真地看着他，心血来地想听听我能被开个什么价。那
想了一会儿，伸出三根手指，”三千。”竟然才三千？”不
，”我别过去，”至少再多一个零。””小男孩，你以为自己值那么多？”那个
似乎被我的报价和态度弄出些火气来了。”怎么不值？”我微微转
，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眼睛里稍稍透了一丝金色，语气里带着孩子的淘气和心不在焉的慵懒，”何况我是有主
的，要是被主发现，还不知道会被怎样呢。你说是不是呢？”吓走了一个，又有几个接连过来。我越来越不耐烦，直接的体现就是报价越来越高，到了最后，都快有
因我的傲慢而怒得向我挥拳了。”烦死了，我又不缺男
，”我撇过，解开丝带重新系了一下发，我有奥古斯汀就够了嘛，”而且追我的还有呢，比如那边的一位帅哥。”我指了指门
，希欧多尔突然就像吸了加过兴奋剂的新鲜血一样神振奋地冲了过来。”哦，我亲
的凌，你终于肯接受我了吗？””我只是承认你长得比较不错而已。”我
也不抬，不过这种时候有希欧多尔在身边倒是能免去那些色狼们的纠缠。希欧多尔把我的周围清了清场，然后转过来，”奥古斯汀竟然不在？”
”他过会儿会来接我，有什么事？”
”等他来了再说好了。”希欧多尔要了一杯血腥玛丽，陪我东聊西聊，直到奥古斯汀下了班赶来极乐。
”嗨，宝贝儿，我来接你了。”奥古斯汀大步走到吧台抱起我一个舌吻。”希欧多尔，你怎么也在？”
”我来告诉你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希欧多尔难得地收起了花言巧语，”‘那边‘还有别的密探。”
奥古斯汀一听立刻严肃起来了，我坐在他们之间，努力使
谈看起来不太异常。希欧多尔大致说了一遍，他按照和奥古斯汀商量后的办法，佯装还在教会的控制之下，在定期发作的前一天去辛普森神父那里拿解药。但这次他见到的却不是辛普森神父，而是另外一个
。解药虽然拿到了，但希欧多尔隐隐觉得教会已经不怎么看重他，所以他推测肯定还有别
监视着我们的行动。奥古斯汀蹙眉思考了一阵，但似乎一点
绪也没有。虽然我几乎整天呆在家里，但奥古斯汀每天都要出门，路上公司里那么多，怎么可能一一留意呢。
”总之不能把凌牵扯进来。”奥古斯汀这么说着，似乎只有在这一点上，他们两
会完全意见一致。”对，他们要对付的是你，你那边一点也不安全，凌，你还是住到我这儿来吧。”希欧多尔趁火打劫，换来奥古斯汀一记狠狠的瞪眼。
”全世界最不安全的就是你那里！”
商量不出什么结论，奥古斯汀便打算带我回家了。希欧多尔也一起跟了出来，这时我才发觉到他的目光竟然时不时地落在殷宇阳身上。
”又一个中国娃娃”他轻声喃喃着，却被我听得一清二楚，抬起脚狠狠踩了下去。
一声狼嚎从优雅伯爵
中发出，他抱着自己的脚，在原地跳了好一会儿，”亲的凌，我错了，我没别的意思，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
”希欧，我说过你可以找
哦。”我凑在他耳边，”但是他不行，听到没有！”希欧多尔用
邃的眼神看着我和殷宇阳，我在心里叹了气，明明知道没必要这么做的，但怎么就还是忍不住呢——殷宇阳大
们没有忘记他吧，这个还是有点重要的，毕竟我打算让他活到第二部的——epoch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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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虽然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但由于希欧多尔的那一句话，奥古斯汀变得格外谨慎起来。春季的太阳越来越暖和了，我坐在夕阳的
余晖里，伸出手掌看着在太阳光下变得更加白皙透明的皮肤，似乎都能看见血
在血管里流淌的样子，听到血流动的声音。嗜血的欲望在体内升起，把喉咙烧得有些
燥，我抬看看钟，又把这种冲动克制了回去，三餐还是定时比较好，否则对身体不好。我这么想着，去厨房倒了一杯番茄汁。
靠着阳台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微小的十字架，我拿起它，手指抚过仅仅一公分长的金属。奥古斯汀似乎对它里面蕴藏的圣力很
痛，它的圣力的发散是周期
的，时强时弱，在最强的时候连因为经常喝我的血而有一定抵抗力的奥古斯汀也受不了。倒不是说它有多强的杀伤力，它杀不死血族，却能剥夺血族的力量，所以奥古斯汀不得不把它放在储藏室的角落里，尽量不去接近它。此刻奥古斯汀不在，我才把它拿了出来
，放在手里玩了好半天了，也没感觉到它和普通的一块金属有什么区别。
提虽然也以吸血为生，却也不怕它，我本来想把这个给提做项坠的，不过这个建议一提出就被奥古斯汀驳回了。
看起来是没办法了，我叹着气把十字架放回到储藏室的角落里。我不怕圣力，这一在同类看来无与伦比的特质却也造成了一大缺陷。由
于我不会受到圣力的伤害，我根本感受不到圣力的存在，所以当别的同类远远地发现教会的
近而逃之夭夭时，我却什么也不会知道，傻瓜一样地把他们当成普通
而迎上去。奥古斯汀为此很担心，关照我没事就经常玩玩十字架，一定要把圣力辨认出来，但现在看来，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放弃这个练习，我开始了另一个。我叫了一声
提，小家伙立刻懒洋洋地从衣架上飞了过来。我从桌上拿起一本儿童读物，一句句念了起来。当然我不是在对它讲故事，成年的
子一天天临近着，为了尽快学会和蝙蝠流，我只好想出了这种办法——让提重复我说的话。血族的蝙蝠的语言和
类的很不一样，虽然字词基本上是一对一的，但两者的频率和模式完全不一样。我只能一点点构建起这种映关系，把提的某一段声波对应成某一个词。我不知道别的血族是怎么学会蝙蝠的语言的，但我自认为我的方法很不错，几个礼拜下来我已经能把
提说的话里听出不少字词来了，拼拼凑凑也大致可以理解它的意思了。它的语言很单调，词汇量也小得可怜，我听得最多的也就两个词——”主
”和”饿”。
读了半个小时，我开始无聊了，正好门铃响了，我扔下书，兴冲冲地跑去开门。本想给奥古斯汀一个拥抱，谁知身体却撞上了一个坚硬
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指着那块横在我和奥古斯汀之间的石
。”花岗岩。”
”什么？”我睁大了眼睛，他带这么块花岗岩回来做什么？
奥古斯汀抱着石
进门，把石放在了客厅的角落里，拍拍双手，把我搂了过去，”宝贝儿，你不是要我教你那一招吗？难道要我把家具砸个窟窿？”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好像的确提到过这么回事。奥古斯汀在教堂里用出的那黑色的闪电球，我一直惦记着要奥古斯汀再表演一
次。
”先吃饭，宝贝儿。”
”好。”
简简单单地吃了晚饭，我兴奋地等待着奥古斯汀的表演。他抱着我坐在他怀里，首先开始了一段我不怎么感兴趣却不得不听的讲解。
”这不是特质，宝贝儿，这是每个血族都有的攻击力量。这种力量的大小受很多因素的影响，当然天分和练习是最重要的。简单说来，
就是把身体里的力量集中起来，然后锁定一个目标把力量释放出去，就像这样。”
奥古斯汀终于开始示范了，他伸出手，一个黑色的球由小到大浮现在他的手掌上，银色的闪电一道道地闪着光华，他把那个球向花岗岩
扔去，一声
炸后，坚硬的花岗岩被砸出了一个和球差不多大的窟窿。”哇！好厉害！”我惊叹着。
”这不算什么，”奥古斯汀好像表演完的马戏团动物一样，向我索取了一个吻，”最厉害的血族可以一下子消灭一个村庄。”
”一个村庄。”我不禁颤抖了一下，那需要多么大的力量，简直和原子弹差不多了。
”这才是教会想要消灭我们的原因，中世纪的时候。”奥古斯汀继续说道，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绿宝石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怀念，不过
有更多的仇恨。那个最厉害的血族不会和奥古斯汀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吧
”可是现在已经离中世纪好几百年了，血族不是和
类相处得挺好吗？教会那帮子为什么还要来抓我们？”奥古斯汀轻蔑地一笑，”宝贝儿，你难道不明白
类从不允许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存在在世界上吗？”我低下
，想到了外星和ufo。类无论何时总是对这些超出科学能够解释的东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而这种心态的背后，也许正如奥古斯汀所说的那样，是一种无法容忍超自然的心态。
类总觉得自己才是主宰一切的神，所以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应该能够被自己所了解和掌握，否则就是异端。过去这种趋势还不很明显，但在现在科学发达的时代里，这种行为越来越让
恐惧，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被类列为异端的存在。
”既然教会把我们当成目标，我们当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这不符合我们的做事原则。”
奥古斯汀微微仰起了
，嘴角边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带着隐约的血腥味。我看着不由得心一震，要和类战吗？我也要吗？一年多之前，我还是他们的一员，虽然是被他们遗弃的一员，但毕竟心脏嗵嗵地跳着，我把视线移到那块花岗岩被砸去的那个角上，突然有一种
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底里冒了出来。那是什么？夹着嗜血的冲动，
坏的冲动，几乎像本能一样，那种狂野的欲望在心底里堆积起来。”凌？”奥古斯汀大概发现了我的异样，拍了拍我，”要不要试试看？”
我点了点
，摊开手，但思绪仍然处于恍惚的状态。”集中注意力，想象着把力量凝聚到手掌里。”
奥古斯汀在我耳边指导着，但是我却如何也无法集中起
神。眼前的景象有点模糊，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下一刻却又刷上了血红的颜色。我看到几个
影，若隐若现地，鲜红的颜色包围着他们。手掌上有点发热，我低看了看，再抬时，那几个影变得清晰了，拉拉扯扯地，好像在抢夺什么东西那好像是一个婴儿，地上倒着几个
，那里面似乎有我很熟悉的”凌！”奥古斯汀大声喊着，我猛地惊醒过来，客厅的模样又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我好像”我整理着刚才看到的一幕，低
却蓦然发现手中多了一个黑色的球，悬浮在离手掌一公分的地方。球很小，比乒乓球还小了一半，纯黑色的，里面没有闪电一样的东西。”这”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奥古斯汀，奥古斯汀示意我把它扔出去看看，但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扔，最终只好托着它走到石
面前，翻过手掌让它落到石
上。黑球碰到石，并没有发生炸，只是陷了石中，随后静悄悄地慢慢消失了。我灰心地叹了气，但奥古斯汀却是惊奇地倒吸了一气，指着石连声喊着。[记住网址 龙腾小说 ltxsb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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