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

    “竟然是切支丹教徒……”林阿平心惊不已。龙腾小说网 ltxsba.com

    他是大明，在没有宗教恐怖的中国，很难理解竟然需要因为自己的信仰而受到迫害至少，基督教不是那些邪教。并没有什么恶行传出。

    故而，听闻本幕府曾经大肆围剿叛的基督徒时，林阿平心中未尝没有过对基督徒的同。

    没想到，今竟然会在这里见到这些基督徒。

    脑海之中想象的基督徒可能还有些不真切，虚幻。现在真切见了这些切支丹教徒，却觉得他们的确是真的可怜。

    大多数一身赤贫，三月份的本天气还很冷，但许多都是衣衫褴褛，冻得瑟瑟发抖。其实，林阿平不知道的是，若非他们在串木野被郑森打过一场，被当作战俘收容过一段时间，恐怕许多就已经冻死饿死了。

    不比旧时代的那些海商，郑森作为一个读书出身的海商，身上到底是留了几分仁。对于别而言，俘虏就是负担，杀了或许不详，可不管不问让他们冻死饿死却反而省心省事。

    总而言之，这些切支丹教徒的确是可怜。

    林阿平之前听李东家说，可怜之必有可恨之处。但要说可恨的地方，林阿平自己没有多大的感觉。但真切接触了，却觉得这些是真的有些太过于逆来顺受了。

    也许是岛原之的影太大，力反抗的结果，就是数万切支丹教徒被剿灭到只剩下这么点。也许还有隐藏在民间，但渐凋零却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多读一点书，林阿平也许会听说过皇帝陛下曾经在随笔里写的一句话，形容他们正是应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只不过，眼下显然至少比起之前怒其不争的时候要强一点。

    他们已经尝到了反抗的好处——仙严园。

    仙严园是岛津光久度假的别墅，虽然眼下这里只是修筑了一些屋舍，并没有历史上大兴土木后的规模，却也依旧让这些长久在茅屋与野地上居住的切支丹教徒感觉到了生活质量的飞跃。

    都有了地方住，更在别墅里获得了足够的粮食。

    为此，切支丹教徒举行了一场可以堪称是奢侈的篝火晚会。原本，这种事对于切支丹教徒来说是不敢想象的。但今天显然况特殊，他们是在以此感谢带领他们做出扭转的一位切支丹教徒领袖，以及……智子的救命恩：林阿平。

    到了这会儿，林阿平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位被誉为切支丹教徒领袖的男子。

    不同于他想象之中一定是严肃守礼的男子，这个名作陈渐鸿的男子堪称是风度翩翩，仪表优雅，他身着一身修身简洁的改良汉服，见到林阿平，大大方方地笑着握手：“久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能在异乡见到老乡，可真是生一大喜呀。我在京师受汤若望先生的嘱托，前来寻找在本的教友。没想到，还能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见到这么多的同胞。陈渐鸿，幸会。”

    “林……林阿平……陈桑太客气了。我只是一节小民，不敢当此大礼。”林阿平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对面的陈渐鸿的确称得上是风度翩翩，相比之下，他就显得太拘谨了。

    “哪里有什么礼节。我们中国身在异乡，就应该互相帮忙嘛。”说着，陈渐鸿沉吟了一下，又道：“倒是这一回这个风波传出来反而要让你受累了。”

    陈渐鸿有些歉意地看着林阿平。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恐怕是一场无妄之灾。

    林阿平听此，却是不断摇，他闭着眼睛就想起了白天智子被那个武士用刀指着的景象，道：“智子说的对，欺凌弱小不是武士所为。我是一个中国，也是一个有一点仁义之心的普通。如果我真的手无寸铁，身体残疾，反抗不了。那也就罢了。但我既然有手有脚，就不能昧着良心，无动于衷。”

    “好！好一个仁义之心，好一个不能无动于衷！”陈渐鸿击掌赞叹，随后拉着林阿平进别墅的中庭之中。

    没有如那些宴会一样，搞出什么流水席面。这是一场篝火晚会，各类海鲜烧烤纷纷乘上，填补着久久没有饱餐一顿的切支丹教徒们的胃。

    “难道井上桑有办法？”

    “没有办法，也比送死要强。”

    ……

    众各执一词，议论纷纷，但很快就都感觉到了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团结，才是解决我们难关的唯一力量！”天久二沉声地扫视全场：“办法，当然不是没有。但我想要知道的，是在座的诸位教友们能不能做到。愿不愿意……付出可能死亡的可怕后果。”

    “死……谁又愿意。但如果真的有脱离险境的办法而不去尝试，那也许是比死亡更加可怕，更加让无法接受的事。”陈渐鸿说道。

    “说吧，有什么办法呢？”

    “陈桑说得对。如果不去尝试，就这样死去，那我们会更加痛苦。”

    “请开吧，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

    “我来本时，曾经在琉球国与一位英吉利国的教友有过谈。他非常希望能够开拓在东亚的市场。大明的贸易壁垒坚不可，虽然他们的使节在京师取得的初步的往，但距离通商还遥遥无期。英吉利的朋友向我透露这个苦楚的时候，我那时还莫能助。但在这里……樱岛距离萨摩藩不远，我们也拥有可以在任何海岸靠岸的小船。我相信切支丹教友们的团结，如果……这里拥有大量丰富的本商品。我相信我的那位英国教友会非常感兴趣！”陈渐鸿一气说完没有再继续。

    他明白，所有都陷了沉思。

    哪怕是天久二，此刻也跟着凝眉。他虽然此前就已经下过决定，但再去回想，还是不由感觉到了郑重。

    切支丹教徒的曾经引起了举国之力围剿。

    这一也让西方商不得不离开本。

    苟活残存下来的切支丹教徒得以继续生存，第一要义就是低调再低调。甚至有直接抛弃了信仰。

    原本，为了生存，他们表面上已经放弃了一切切支丹教徒的特征，唯恐引起官方的围剿。

    但现在，又是为了生存，却要踏上与英国的贸易。

    这样的风险，所有都不得不去掂量。

    “今，一个大名的家臣与走狗武士，都让我们畏首畏脚，若不是陈桑的鼓励与帮助，我们都不敢反抗。但是……天桑，你还记得吗？你的叔父，是让全本大名都不能战胜的存在。贸易，才能让我们生存下来。让樱岛成为切支丹教徒的大本营，让全本流亡苦难的教友得到平静的生活，我们只有抓住贸易的机会。”一名老者缓缓开腔。

    本有一个可怕的习俗，那就是将老背到山里去。表面上说的好听是去拜见山神。但实际上就是让老死去，别给年轻添加负担。

    切支丹教徒的生存环境更加险恶，自然没有余力养活老。

    在这样的况下，这位老者能够活下来，显然是因为他有足够的威望。是当年岛原之里幸存的老。别看他眼下衰老，与本武士作战的时候，却是一用木棍打败了两名武士。

    “那就……拜托陈桑了！”天久二躬身一礼。

    “其实……我想，我或许也可以帮上一下忙。”林阿平迟疑了稍许，但还是缓缓开。

    众侧目望去，却是纷纷惊喜。

    半个月的时间，一闪而过。

    樱岛这里，樱花盛开。

    一艘又一艘的船只抵达樱岛的港，伯尼布莱恩欢天喜地下了岸，恨不得想要亲吻这片土地。

    他觉得自己终于时来运转了。

    伯尼完成了郑芝豹的易，在将琉球的货物卖到了本。更加重要的是，在以往，他也许要空船而归。但这一回，他在樱岛满载而归。这里的货物虽然稍稍有些贫瘠，但对于已经全部撤离的荷兰而言，一个英国还能与本易，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