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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他马上跟着进去了，一进去，便反身将两扇门板关严，紧接着，又手忙脚
地
上了门闩。龙腾小说 ltxs520.com
“咦，兄弟，这是
什么？”她正正经经地问。
“嫂子，好嫂子，你……你还不知道吗？！”
他极勇猛地向前一扑，双手将她拦腰抱住，抱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她感到有一
热乎乎的气
到了她的脸上，感到他那脸上的胡子扎着她的脸颊、她的鼻子、她的前额，她感到了一个滚烫的、湿润的嘴唇紧紧贴在了她的嘴唇上，使她吐不出气来……她突然感到害怕，突然挣扎起来，用手推他，身子尽可能地往后面的炕上退……
“别……别……兄弟……别……”
他不说话。他仿佛不会说话，他紧紧搂住她，任她怎么推也不松手。她别过脸去，他便在她的耳朵和脖子上长久而热烈地亲吻，后来又用嘴去吮她的耳垂。
终于，
在男面前那道本能的防线崩溃了。她停止了无力的反抗，任凭他亲吻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
房。她闭起了眼睛，她觉着这个解她衣服的男不是大兵，而是她所熟悉的男，她愿意让他他所乐意的一切。
她被剥了个
光，被抱到了大炕上。
他忙了好一阵子。结果，她的肚子上，大腿上黏糊糊湿了一片……
她明白了，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大兵正在满脸绯红地穿裤子。
“对不起大嫂，对不起！”
她突然觉着受了污辱，泪水一下子涌上了眼眶。听到灾变发生的消息时，她没流泪，现在却流泪了。她任凭泪水在脸颊上流，自己不用手去擦。
“大嫂，我……我下次再来……下次……”大兵的羞惭是显而易见的，他说话的声音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她愤怒地从炕上蹦到地下，一手抓过一件上衣，一手
起一把扫帚疙瘩，朝他没
没脸地打去，边打边骂道：
“滚你娘的蛋！滚！”
她赤
的脚板粗
地踢到了他的
上、大腿上，踢得他没有招架之力，已提到腰眼的裤子又掉了下来。
他重新去提裤子，拉开门便往外跑，在门
，又被摔在地下的竹挑子绊了一下，险些栽个跟。快冲出院子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他的上身还是赤的。他重新回到屋门，对着紧紧关闭的屋门哀求：
“大嫂，我的褂子！还……还我的褂子！”
门，支开了一道缝，揉成一团的褂子摔了出来，和褂子一起摔出来的，还有她那恶毒的咒骂：
“滚远一点，你这个婊子养的！”
他套上褂子，慌忙逃走了。
这时，夜幕降临了。分界街两旁的街灯亮了，一队威风抖擞的大兵正在街上巡逻，路灯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变了形。
这一晚，大洋马很忧伤，很孤寂，她胡吃了点东西，对着灰暗的豆油灯呆坐了一会儿，便找西院小兔子妈聊天去了。
小兔子妈比大洋马小两岁，只有三十六，个子也比大洋马矮半，身材娇小。她长得不算美，可也并不丑，脸上的颧骨微微突出，面皮白中泛红，总像抹了胭脂似的；两道黑黑的柳叶眉下一对杏眼晶亮明澈，仿佛两颗诱的星；鼻子、嘴都很小，却又不难看，一碎玉般的牙齿整齐漂亮。她十八岁结婚，三十岁便开始守寡——六年前，她丈夫在窑下被放大滑的煤车撞死了。守寡之后，她便和大洋马成了知心姐妹，常在一起谈论关于她们的诸多事
，她脑海中那许多大胆而热烈的念都是大洋马传授给她的。
大洋马“吱呀”一声，推开她家的院门时，她正半掩着屋门，坐在炕沿上低首垂泪。她从半开着的门扇中看到了大洋马晃动的身影。她没有像往
那样，起身去迎，只欠了欠身子，便又在炕沿上坐下了。
她的神完全垮了——从那夜报警的汽笛拉响之后，便垮了。两天两夜，她没梳过，没洗过脸，没吃过一东西。
大洋马进门之前，她不知道自己呆呆地在炕沿上坐了多久，她眼前总是不时朦胧地出现儿子的形象：一会儿，儿子在她面前撒娇；一会儿，儿子在她面前大模大样地发号施令——活像他的老子！她甚至想起那个难堪的雷雨夜，儿子握着菜刀站在布帘外的形……
泪水接连不断地从她那青黑的眼窝里溢出，一滴滴顺着脸颊、鼻根，滚落到她穿着藏青洋布裤子的大腿上，把裤子打湿了一片。
大洋马闪身进来了。
她只抬了抬，嘴角蠕动了一下，便别过脸去，“呜哇”一声，哭了：
“嫂子，我……我……我的命好苦哟！”
大洋马走过来，搂住她抽颤的肩说：
“大妹子，甭哭了，眼下，事还没有个结果，老哭个啥子呀？！说不准他们全都没事哩！”
“我不信！不信！这么大的火、这么厉害的
炸……”
“那也不能把千把都烧死、都炸死！这会儿公司和大兵们不还是在设法救他们么？”
兔子妈将一把和着泪水的鼻涕甩在地下，又呜呜咽咽地道：
“可我家兔子才十六岁，他太小了，太小了，他还不懂事！”
大洋马却道：
“你就不能往好处想一想么？如果他不在炸地方呢？如果他只是一下子被堵在哪里了呢！大妹子，小兔子的命好，你也得往好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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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了门闩。龙腾小说 ltxs520.com“咦，兄弟，这是
什么？”她正正经经地问。“嫂子，好嫂子，你……你还不知道吗？！”
他极勇猛地向前一扑，双手将她拦腰抱住，抱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她感到有一
热乎乎的气到了她的脸上，感到他那脸上的胡子扎着她的脸颊、她的鼻子、她的前额，她感到了一个滚烫的、湿润的嘴唇紧紧贴在了她的嘴唇上，使她吐不出气来……她突然感到害怕，突然挣扎起来，用手推他，身子尽可能地往后面的炕上退……“别……别……兄弟……别……”
他不说话。他仿佛不会说话，他紧紧搂住她，任她怎么推也不松手。她别过脸去，他便在她的耳朵和脖子上长久而热烈地亲吻，后来又用嘴去吮她的耳垂。
终于，
在男面前那道本能的防线崩溃了。她停止了无力的反抗，任凭他亲吻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房。她闭起了眼睛，她觉着这个解她衣服的男不是大兵，而是她所熟悉的男，她愿意让他他所乐意的一切。她被剥了个
光，被抱到了大炕上。他忙
了好一阵子。结果，她的肚子上，大腿上黏糊糊湿了一片……她明白了，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大兵正在满脸绯红地穿裤子。
“对不起大嫂，对不起！”
她突然觉着受了污辱，泪水一下子涌上了眼眶。听到灾变发生的消息时，她没流泪，现在却流泪了。她任凭泪水在脸颊上流，自己不用手去擦。
“大嫂，我……我下次再来……下次……”大兵的羞惭是显而易见的，他说话的声音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她愤怒地从炕上蹦到地下，一手抓过一件上衣，一手
起一把扫帚疙瘩，朝他没没脸地打去，边打边骂道：“滚你娘的蛋！滚！”
她赤
的脚板粗地踢到了他的上、大腿上，踢得他没有招架之力，已提到腰眼的裤子又掉了下来。他重新去提裤子，拉开门便往外跑，在门
，又被摔在地下的竹挑子绊了一下，险些栽个跟。快冲出院子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他的上身还是赤的。他重新回到屋门，对着紧紧关闭的屋门哀求：“大嫂，我的褂子！还……还我的褂子！”
门，支开了一道缝，揉成一团的褂子摔了出来，和褂子一起摔出来的，还有她那恶毒的咒骂：
“滚远一点，你这个婊子养的！”
他套上褂子，慌忙逃走了。
这时，夜幕降临了。分界街两旁的街灯亮了，一队威风抖擞的大兵正在街上巡逻，路灯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变了形。
这一晚，大洋马很忧伤，很孤寂，她胡
吃了点东西，对着灰暗的豆油灯呆坐了一会儿，便找西院小兔子妈聊天去了。小兔子妈比大洋马小两岁，只有三十六，个子也比大洋马矮半
，身材娇小。她长得不算美，可也并不丑，脸上的颧骨微微突出，面皮白中泛红，总像抹了胭脂似的；两道黑黑的柳叶眉下一对杏眼晶亮明澈，仿佛两颗诱的星；鼻子、嘴都很小，却又不难看，一碎玉般的牙齿整齐漂亮。她十八岁结婚，三十岁便开始守寡——六年前，她丈夫在窑下被放大滑的煤车撞死了。守寡之后，她便和大洋马成了知心姐妹，常在一起谈论关于她们的诸多事，她脑海中那许多大胆而热烈的念都是大洋马传授给她的。大洋马“吱呀”一声，推开她家的院门时，她正半掩着屋门，坐在炕沿上低首垂泪。她从半开着的门扇中看到了大洋马晃动的身影。她没有像往
那样，起身去迎，只欠了欠身子，便又在炕沿上坐下了。她的
神完全垮了——从那夜报警的汽笛拉响之后，便垮了。两天两夜，她没梳过，没洗过脸，没吃过一东西。大洋马进门之前，她不知道自己呆呆地在炕沿上坐了多久，她眼前总是不时朦胧地出现儿子的形象：一会儿，儿子在她面前撒娇；一会儿，儿子在她面前大模大样地发号施令——活像他的老子！她甚至想起那个难堪的雷雨夜，儿子握着菜刀站在布帘外的
形……泪水接连不断地从她那青黑的眼窝里溢出，一滴滴顺着脸颊、鼻根，滚落到她穿着藏青洋布裤子的大腿上，把裤子打湿了一片。
大洋马闪身进来了。
她只抬了抬
，嘴角蠕动了一下，便别过脸去，“呜哇”一声，哭了：“嫂子，我……我……我的命好苦哟！”
大洋马走过来，搂住她抽颤的肩
说：“大妹子，甭哭了，眼下，事
还没有个结果，老哭个啥子呀？！说不准他们全都没事哩！”“我不信！不信！这么大的火、这么厉害的
炸……”“那也不能把千把
都烧死、都炸死！这会儿公司和大兵们不还是在设法救他们么？”兔子妈将一把和着泪水的鼻涕甩在地下，又呜呜咽咽地道：
“可我家兔子才十六岁，他太小了，太小了，他还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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