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琦不愧是顾琦,很快他就想到了应对的法子。
“回赵王,下官当时的确是想找一点东西,你们也知道,下官喜欢附庸风雅,也喜欢在外

结

一下名流雅士,因此,未免有些囊中羞涩。于是下官便想看看妹婿家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比如说银票、字画、孤本、善本什么的,左右我那外甥

那会还小,比较好糊弄。唉,说起来下官真是惭愧,惭愧的很,有劳赵王回去后向我那外甥

赔个罪,我这个做舅舅的实在是没脸见她。”顾琦说完还当众打了自己一个

掌。
朱泓见此笑了笑,没有去驳斥顾琦的话,而是转身对红芍和红棠说:“你们两个好好说说,当时顾老太太命你们陪谢姑娘回扬州时嘱咐了你们些什么,谢大

没了之后顾家的二老爷又命你们做了什么?”
红芍和红棠互相对视了一眼,红棠先开

的,说顾老婆子命她们在路上监视谢涵喝药,到扬州后必须寸步不离谢涵左右,除了监视谢涵和她父亲说了什么,还要监视谢涵父亲给了谢涵什么。
谢纾没了之后,顾琦命她们翻遍了谢涵和谢纾两

的屋子,说是要找旧信件,书籍或字画里夹带的纸条什么的。
红棠说完之后红芍也补充了一些,说是要找的东西跟银钱有关,也有可能是藏宝图之类的。
紧接着是开

的是方氏,方氏不但说出了顾琦是如何命她在谢纾的房间里翻找密道或密

之类的东西,还把顾家是如何以她娘家父母的

命来要挟她去谋害谢涵和谢澜的密令说了出来,同时也把当年顾老婆子把她送到顾珏身边的目的说了出来,无非就是防着顾珏和谢纾生出二心,让她尽可能地笼络住谢纾。
最后开

的是白氏,白氏是顾珏的大丫鬟,那段时间一直陪着顾珏在顾家,她说出了顾珏那段时间的焦虑和烦躁,还说出了顾家拦着顾珏不让她回扬州的目的,说顾珏正是因为猜到了顾家要用她来拿捏住谢纾,因此明知道顾老太太在药里做了手脚还是把药喝了下去,因为她不想连累丈夫和孩子。
“一派胡言,几个丫

的话也能信?”顾老婆子自是不肯承认。
这么大一笔贪墨银子,真要认了下来,顾家面临的后果是什么简直不敢想象。
“是吗?几个丫

的话不足以为信,不知你老

家身边管事婆子的话能不能信呢?”朱泓说完又示意了一下门

的太监。
紧接着,外面又有

把余婆子和王婆子推进来了,同时还抬进来一个蓬

垢面的脏婆子,当年的阎

医。
阎

医

代了当时余婆子给她的任务是不能让谢澜活下来,同时伺机让谢涵生病,再借机带回顾家调养,同时她还坦白了那几年帮顾家接生了好几个姨娘小妾的孩子,基本都没活下来。
当然,不是她手艺不行,而是顾老婆子和朱氏不让那些孩子活下来。
这点余婆子和王婆子也承认了,没办法,形势比

强,朱泓说了,如果她们不说实话,朱泓会把他们的后

全部充军,

的也充军做军

。
因此,她们两个也

代了这些年顾老婆子命她们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

。
朱泓对那些姨娘小妾的不敢兴趣,他只想知道顾家对谢涵和谢涵的母亲都做了些什么。
据余婆子说,当年顾家为了让谢涵留下来,基本每隔半个月就会给谢涵吃些不对体的药物,目的就是让她生病,拦着她不让回扬州。
后来,谢涵之所以落水,也是因为顾老婆子不想让谢涵回去见谢纾最后一面,便授意她对顾铄几个开了句玩话,说谢涵会留在顾家做媳

,结果几个孩子果真争执起来,而谢涵也如愿被推进了水塘里。
只是后来的事

就不知怎么脱离了顾老婆子的掌控,带去的药也没见效果,到了扬州谢涵也不听话了。
“你只需说明你家主子命你去扬州的目的是什么?”朱泓打断了余婆子的絮叨。
“是,是。。。”余婆子抬

觑了顾老太太一眼,看见对方眼里的寒光,余婆子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并爬过去,“老夫

,不是老

心狠,老

也是没法子,老

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老

这些年跟着您做了这么多坏事,老

怕要是不说实话的话到了阎王爷那会被割舌

的啊。。。”
朱泓走过去踢了她一脚,“继续方才的话题。”
“命,命老

把谢姑娘的弟弟害了,同时再命老

管家,顺便查一下谢家的家底,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密道暗

什么的,说是顾家有一笔银子寄放在了谢家,具体多少老

就不清楚了,就知道是很大的一笔银子。”
“

家来说几句吧。”一旁站着的顾玡开

了。
顾玡虽不清楚顾家和她丈夫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但顾玡清楚一点,顾家没少盘问她何昶到底被抄没了多少家产,何昶有没有向她提起过那笔贪墨银子究竟有多少,究竟给了谁,会不会有可能是他私自藏了起来等等。
也就是说,顾家在找这笔贪墨银子,换句话说,如果这笔银子不是顾家指使何昶贪的,顾家有必要惦记这笔银子吗?
正常

形下不是应该避嫌吗?
除了这笔贪墨银子,顾玡也

代了以往每年何昶都会以年节礼的名义给顾家送一大笔银子,少则数千,多则数万,她问过何昶,何昶回答她说在还


债。
这话的意思是顾家扶植了何昶,何昶必须用金钱来回报顾家,因此顾玡认为这笔银子就是顾家授意何昶贪墨的。
“也是,这白纸黑字写着你们顾家和何昶以及我岳丈的协定,你们还想否认什么?本王好奇的是,你们顾家究竟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朱泓走到了顾琰面前,问道。
“回赵王,这些事我们确实不知,那信上的落款是先父,可先父已经走了八年,我们委实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顾琰回道。
确实,就算是有错,这些证据指向的也是顾霖,顾霖都死了八年,还能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