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年岁月

    “嗯，随便你，”她翻身坐起来，伸长胳膊从茶几上拿过我的酒杯，“咱们边喝边聊……”

    我接过杯子喝了一，问她：“你怎么来的上海？”

    “怎么来的？就这么来的，”她重新躺回我的臂弯里，呷了一酒补充道，“跟着我的……”

    “男朋友？”我好奇地问。更多小说 ltxs520.com

    “嗯，”她眨眨眼睛，“我取向还算正常吧？”

    我一时语塞，想了想又问：“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她忽然烦躁起来，气冲冲地喝了一，差点被呛着，“后来的事就是，我到上海的那一天，他成了别的新郎！”她把酒杯把旁边一扔，“当啷啷！”酒杯在地板上断成两截滚得老远，抱住膝盖蜷缩到一边，抖动着肩膀低声啜泣。

    我嘿然无语，默默地把酒杯放回茶几上，胯下开始发烫，小肚子里已经升起了一团火，但依然软趴趴的，欲念全无。

    我点了支烟，换坐到另一个沙发里，注视着月光下的侧影，良久，我缓缓地开劝解：“算啦，不就是场恋嘛？至于你这样铭记一世？”

    “我…我什么都给他了！”忽然回过，恶狠狠地对我说，“一切的一切！”她带着哭腔诉说，“为了他，我跟父母都闹翻了，连家都回不去了……呜呜──”

    是啊，为了胡兰成，当年张玲不也是……，我在心里默念，多红颜薄幸儿呀！

    我等她哭了一阵子，又试探着问：“真回不去？爹妈能和你真计较嘛……”

    “可周围的呢？我那样回去，他们还不把我笑话死……”收住眼泪，抽抽噎噎地说。

    我欠起身，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塞进她手里：“别哭啦，过去的事过去算了，多想也没用。”

    擦眼泪，静了一会儿，忽然她没没脑地问了一句：“你饿不饿？我下点面条，咱俩一起吃。”

    “啊？”我一愣，连连摆手，“不饿、不饿，你自己吃吧。”

    从沙发上站起来，系紧浴袍的腰带，着白白的两条小腿，趿拉着绒布拖鞋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她用托盘端着一只大汤碗走了出来，手里攥着两双筷子：“来，陪我吃点吧，咱俩合吃一碗……呵呵呵！”话一出，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掩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坐到桌边，问她。

    “没，没啥……呵呵呵呵！”她仍旧笑个不停。

    “说呀，有什么好笑？”我愈发好奇。

    “呵呵……”她笑够了才说，“我刚才说咱俩合吃一碗面，待会儿就、就合睡一床，呵呵呵……”她又捂住嘴笑开了，带笑的眼睛故意地在我脸上瞟了一下。

    又恢复了先前在酒家里敬酒时顾盼自如的眼神，她飞快地吃完，趁我还在厨房里漱的空档，她迅速地躲进厕所洗了把脸，等我走出厨房，她已经麻利地化好了新妆。

    我站在房间里，吃惊地望着神采奕奕的，她笑吟吟地望着我，鬓发高挽，峨眉淡扫，两腮桃红，丰满的嘴唇鲜艳欲滴，她把浴袍的领往两旁拉了拉，露出一抹洁白的胸脯和小巧的锁骨，她婷婷娆娆地走上前来，身子轻盈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好看吗？”

    我点了点，艰难地吞了一唾沫：“好…好看，真漂亮……”

    她一声巧笑，按熄了墙上的电灯开关，顿时全屋沉浸在一片黑暗里，我伸手去搂她，她身子一扭躲开了。

    把我引到大床边，她扭亮了床柜上的台灯，放下撩起的帐幔，牵起我的手一同钻进白色的纱帐。

    床的灯光透过细纱，映白了四面的纱幔，帐子里围成一片温馨的天地，我胳膊支起上身，歪靠在枕上，看着解开睡袍的腰带，柔软的睡袍顺着她的两肩无声地滑落下去，她一丝不挂地跪在我身旁，双臂抱在胸，慢慢向我俯下了上身。

    我伸手去搂的肩膀，她却拨开了我的胳膊。

    她的手按住了我的胸膛，眼睛却斜向一旁，注视着从我睡衣下摆中间挺首而出的，她的呼吸逐渐加快，吃惊的眼睛盯着那条男的器官，在药物的作用下，整条荫茎粗壮得赶上小号啤酒瓶，表面虬筋遍布，就像一条千年老藤从我两腿之间蜿蜒而出，油亮的Gui黑中透红，如一颗熟透的李子，随着脉搏一晃一摇，前端的尿眼大大地张开，不时冒出缕缕热汽，一滴亮晶晶的黏慢慢地从尿孔中冒出来，颤颤巍巍地停留在Gui顶上。

    勉强按捺住“呯呯”的心跳，双手扯开了我的睡衣，她把衣襟掀到两旁，仔细地端详着我健硕的身躯，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我胸前腹下，手指尖顺着肌的纹理来回逡巡，她俯下身，湿润的嘴唇在我胸膛上热切地印着，她的舌尖绕着我小小的｜盘旋，又用门牙轻轻咬了咬。

    我眯起两眼，大声地呻吟起来，“唔……”双腿一分，用力向上挺了挺骨盆。

    “呵……，别急呀……”她偷偷地笑了，一只手探进我的裆底，另一只手被我捉住，两指指相扣，她的嘴唇吻着我的小腹，渐渐移向两腿中间……

    （全文到此大结局）

    我的青年岁月之四十五

    （四十五）

    早晨，我被常熟路的车声吵醒，抬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把床的窗户打开了，喧嚣的车声从楼下一高过一撞进屋来，清爽的秋伏在窗外，不时撩起窗帘向里窥视，洁白的纱帐随风飘拂，送进帐内一丝寒气。

    我把伸在外面的胳膊收回被子里搭在胸前，她的脑袋歪向一边，鼻息正酣，浓密的青丝凌地披洒在枕上，像一片墨染的乌云，我动地伸出手去，抚摸她那残妆未退的脸颊，又在艳红如血的唇上吻了吻。

    “唔……”哼了一声，翻过身去又睡了。

    临走前，我在茶几上拋下五百元，其实张浩早付过账了，我不过意思意思罢了。

    走在秋风萧索的街，高高的挂着，却感不到一丝暖意。从常熟路走下地铁，我买了票在站台上无聊地踱来踱去，忽然身后传来轻轻的一声：“哎，先生……”

    我应声回一看，竟然是任勇的：“哎呀！怎么是你？”

    “呵呵，真太巧了，”她笑得很开朗，一扫当脸上的霾，“没想到真的是你，看背影有点像……”她甩了甩，把短发往耳后抿了抿。

    “嗯？你剪发了，”我抬手在顶比划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不合适，赶紧把手放了下来。

    “啊，剪短发方便呀，”她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哎，下个礼拜任勇要出来了，你知道吗？”

    “哦？”我心里一惊，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这么快？”

    “是啊，他大概没啥要紧的事，所以强制戒完毒就放出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中期期艾艾地应着，心里开始不住地翻腾，“这些天你没去看过他？”眼珠一转，我决定问个究竟。

    “没有，”她漠然地摇摇，“有啥好看的，还不是那样？再说公安局也不让……”

    说话间，地铁来了，我和她上了车，车门一关，列车低声轰鸣着慢慢滑动。

    “你住哪儿？”她问我。

    “南丹路。”

    “噢，到徐家汇下。”她仰面望着车顶天花板的地图。

    “看什么？那上面又没有路名。”我有些奇怪。

    “嗬嗬，我在想到哪里去逛逛。”她心不在焉地回答，目光在地图上徘徊。

    “南丹路地铁新开了一家‘真锅’咖啡，要不要去试试？”

    “好啊，我请客！”

    和潘秀丽喝完咖啡，我对事的来龙去脉有了大致的了解，任勇的吸毒属于违法行为，节轻微，免予起诉，孙东就没那么好运气，从他的住处搜出十几克海洛因，不够枪毙也得在牢里蹲好几年，最可惜的是孙东的，那位雕塑家，因为阻拦警察执法，没个二、三年出不来。

    第二天是星期天，上午赶去医院给几个病换药重新包扎伤，正在这时，季彤打来了电话，叫我陪她一起去看新装修的房子。

    在病房忙完，我骑上助动车向市区南面一路急驶，大半个小时后，我停靠在上海莘城的小区门外。

    这套房子是季彤用福利分房的现款买下的，房大半年才完成装修，小区门保安的神还不油滑，崭新的甬道，刷白的外墙，齐整整的绿化地带，加上此起彼伏的电钻、铁锤所发出的噪音，处处都显示出这是伙不久的小区。

    按照季彤给我的门牌号，我一路摸索终于找到她的新家。

    “嗬，装修得挺豪华嘛！”一进门，我被满屋的富丽优雅镇住了，“花多少钱？”

    “不到十万，连家具电器，”季彤袖挽得高高的，手里拿着抹布，一面惜地擦拭家具上的浮尘，一面自豪地扫视自己的新天地，“怎么样，不错吧？”

    “不错，”我环顾着季彤温馨的小窝，脚步四处移动，“嗯，白的墙壁配浅色原木桌椅，很好很好，噢，一圈沙发是杏色的，漂亮！”我嘴里啧啧赞叹。

    季彤得意地笑着，跟在后面忙着介绍，不知不觉我走进了她的卧室。

    致的法式窗帘严密地挡住落地大窗，金色的流苏垂落到地板上，我无意中回一看宽大的双床，季彤没有用棉被，而是很新地在床脚叠着一床红色的羊毛毯。

    “咦？”我奇怪地指着横搭在床中间的一方毛巾被，“这是啥？不是有床单嘛，再铺这个不麻烦？”

    没想到季彤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咬住嘴唇，她笑着打了我一下：“别问，不关你的事儿！”

    我问不出个究竟，只好糊里糊涂地跟她走到外间。

    “坐吧，小军，”季彤安排我坐在沙发上，给我倒来一杯清水，然后挨着我坐下，“我跟你商量个事，”她拢了拢发，接着说下去，“今天我让你上这儿来，就是为了跟你说的这件事不能让别知道。”季彤停顿了一下，回望望紧闭的大门。

    “说吧，外没，我耳朵灵着哪。”我催促她。

    季彤笑了笑：“这么回事，我现在大小是个部，管着公司在上海的业务，主要是收购电解铜原料，一年的营业额少说有一、二千万，我估摸着要是自己成立个公司中间倒腾一手，一年能挣好几十万，你想不？”

    “哦？有这等好事？”我顿时来了神。

    季彤的计划很周全，她需要我出面成立一家公司，注册资金从她公司的账上划过来，保留半年再原封不动地还给公司，神不知鬼不觉，具体的经营方法就是将以前直接卖给她公司的原料经过我们的公司转手，中间加价百分之五、六，名义上我是公司负责，实际季彤才是整个流程的执行。

    我沉吟了一下，脑开始飞快地盘算，季彤见状，知趣地坐到一旁，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季彤的目的无非是捞钱，作为国企的部不好出面，于是利用我的身份掩耳目，我在这桩勾当里的好处是利润的百分之三十，风险在于，如果公司倒台，或者季彤坑我一下席卷而逃，我作为公司的负责脱不了系，但那样的话，季彤的损失比我还大，因为这买卖明摆着是细水长流的铁杆庄稼，为图眼前的一、二百万货款舍弃长远的利益，似乎不太值得，而且，季彤很难再找到一个像我这样身世清白的合作伙伴。

    主意已定，我在季彤的腿上拍了拍：“行，我！”

    季彤舒心地笑了，她坐起身子，双手抱住我的胳膊轻轻摇晃：“嘿嘿嘿，瞧你还考虑这半天，信我没错，子长了有你的好处……”

    大局已定，我和季彤又详细商量了一下细节，先借个朋友的办公室开张，然后过渡到季彤的这套新房作为办公地点，我想到了张浩，和季彤一说，她忙不迭地点称好，我马上给张浩拨了电话，他毫不犹豫地一应承下来。事进行的很顺利，不到一个星期，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

    事后，我曾经考虑是否应该成立一家有限责任公司，如此一来，即使公司倒闭，所有的债务跟我个毫无关系，但是根据《公司法》的规定，有限公司必须至少有三个东，既然季彤不能出面，我上哪儿去另找两个信得过的呢？

    事进行得十分顺利，第二个周末的傍晚，季彤坐在新居的沙发上，翻弄着我刚从印刷厂取回来的印有公司名号的办公信纸，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行，你办事挺利索，”她把信纸放进抽屉，“这事你别跟章娜说，她嘴不严实。”季彤两眼盯着我，表很严肃。

    “知道，”我点点，抽了烟，“知道的越少越好，省得节外生枝。”

    “哎，那个张浩会不会往外说？我总觉得他有点靠不住，”季彤脸上掠过一丝忧虑。

    “不会，”我胸有成竹地摆了摆手，“只要他还想在上海做生意，就不敢得罪我，放心吧。”

    正说着话，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听，原来是护士小洁从医院打来，叫我赶快回去。

    辞别季彤，我开着车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进了护士办公室，发现只有彭思思一个端坐在椅子里，她刚晋升为主管护师。

    我边穿白大褂边问：“他们呢？”

    “钱医生下开刀间去了，是一个接手指的手术，他让你来这里顶一会儿。”

    “哎哟！辛洁的电话吓死我了，”我放下心里的石，回望着从里间探出来张望的辛洁，没好气地说：“你电话里那么急，我以为又要回来抢救呢。”

    我往凳子上一坐，呼吸慢慢地恢复平静。

    钱医生的手术做了五个小时，夜十点的时候，护工才把病推上来，辛洁立时跳起来，跟着担架车送进病房，彭思思也忙了起来。片刻，钱大师兄慢慢地踱了进来，眉紧蹙，一脸疲惫的模样，他见了我，点点，双手扶着膝盖小心翼翼地坐到椅子上，身体往后一靠，长长地出了气。

    我碰碰他，掏出一支烟递过去，他转脸看看我，接过烟点着吸了一，把烟地吞进肚里，再慢慢吐出来。

    “怎么，腰又痛了？”我关切地问，注意到他手术衣前襟被汗水浸湿一片。

    “嗯，”他有气无力地哼了声，“弯腰时间太长，病血管细，不好搞。”

    “小孩子？”

    “不是，大，右手拇指被拖拉机皮带卷进去了。”

    “怪不得，”我端过桌上对扣的搪瓷饭碗，“给，辛洁替你买的晚饭。”

    “好好，放着吧，我等会再吃，”钱医生推开饭碗，“要先写手术纪录呀，免得到时候忘记了。”说着，他扶着后腰站起身，腋下夹着病历夹，蹒跚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我望着他的背影，叹了气，端起冰凉的晚饭放到注室的煤气灶上，正要点火，小洁赶了进来：“我来我来，你们男做不来的，小心烧焦了。”

    我笑笑，放手退到一旁：“哎，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辛洁面含笑，白了我一眼：“你耳朵蛮长的，”她往饭碗里倒了点热水，用筷子捣了捣，“等他硕士读得差不多了，出国前就结婚。”

    正在这时，忽听得外面有轻轻一声咳嗽，我出来一看，竟然是西装笔挺的王兵站在那里。

    “咦，师兄？你怎么来啦？”我赶过去，紧紧抓住他的右手。

    “嘿嘿，嘿嘿，”王兵但笑不语，他张开嘴出一阵酒气，“我开车路过，上来看看，好像你们在忙？”

    “钱师兄刚做一个断指再植，我来凑热闹的，”我脑筋一转，“咦？听你的意思，你买车啦？”

    “没有没有，”王兵晃晃亮晶晶的车钥匙，连连摆手，“公司的，借给我开开。”

    “嗬嗬嗬——，你这回真的是搞大了。”我拍了拍王兵凸出来的肚皮，打趣他。

    他乐呵呵地拨开我的手：“说，我再大也是个打工的，”他在桌边坐下，歪看看里间注室，“辛洁在烧夜宵？”

    “不是，‘孔方’还没吃晚饭，辛洁给他热热。”

    王兵点了点，收敛起笑容叹了气：“唉！想当年我不也是？饿着肚子开刀，连晚饭都顾不上吃，下了手术台才感觉出一身虚汗，就算这样病还投诉我态度不好，哼哼！一群刁民！”他发出一阵冷笑，“现在好啦，我不医生了，赚钱赚得穷凶极恶的倒没投诉了，呵呵呵，你说，中国是不是很贱？”

    “差不多吧，差不多……”我含含糊糊地未置可否，眼睛警惕地扫视外面走廊：我可不想被病投诉哟。

    王兵看出我的心思，“嘿嘿嘿”地笑了：“算了算了，不说了，省得给你们惹祸……”

    这时，小洁双手端着直冒热气的搪瓷碗从注室出来，快步走向钱医生办公室，她敲敲门，隐身进去，不一会儿，她空着手出来。

    “小洁，下班啦？我开车送你回家，”王兵忽然冒出一句。

    “我，我等会儿……”辛洁迟疑着，面孔慢慢发红。

    我在桌下踢了王兵一脚，使劲给他递个眼色。

    “哦哦哦——”他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对对，太晚了不安全，睡在这里好！”

    “谁？谁睡在这里？”话音未落，思思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瞅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辛洁，不等回答就说：“他们医生我管不着，我们护士不许留宿，院里刚有新规定。”

    “嗨！我总可以睡在这里吧？”王兵大大咧咧地对我说，“黄豆，你把办公室门开开，我晚上喝多了开车不安全，就不回去啦。”

    我哭笑不得地开了办公室的门，看着王兵和衣卧在值班床上呼呼睡。

    我换了衣服下楼取车，正要起步的当，远远望见彭思思正走出医院大门，晚风撩起她那件米黄｜色的风衣，像蝴蝶的两翼在夜空中招展。

    “思思！”我叫了一声，赶紧拧足了油门追上去。

    她站住了，回过身发现是我：“咦？你还没走啊？”

    “是啊，”我停住车子，拍了一拍后坐，“上来，我送你回家。”

    她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坐上车：“照直开，到北京西路向右转……”

    “你不回自己家？”我有些意外，回问她。

    彭思思只是摇摇，没说话。

    秋的街行寥落，只有明晃晃的橘黄｜色路灯照着空的马路，两辆兜客的出租车像游的幽魂缓缓驶过，秋风卷来，撩起地上焦黄的枯叶沙沙地扫过路面。

    我的车开得很快，马达轻快地响着，车簌簌转动，不时辗过地面的坑洼蹦跳几下，思思侧身坐在车后座上，她先是抓紧我的腰带保持身体的平衡，悠闲地叉两腿跷起脚尖，锃亮的高跟鞋在路灯下一闪一闪，随着车子的颠簸，她脆伸长胳膊从前面兜住我的腰，一只冰凉的小手却不老实地抄进我的风衣里面。

    我吸了气收紧肚子，她察觉了，“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得了吧，你再用力吸气也去不掉那层膘！哈哈哈哈！”她朗声笑着，那只手隔着衣服使劲捏了我一把。

    她银铃般的笑声让我不由得心里一，眼前立刻重现我第一天到医院事科报到的景，两、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她那活泼的个不仅没有丝毫改变，随着嫁为，又增添了几分成熟的开朗。

    我跟着她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转回问：“哎，珠珠现在怎么样了？我好几个月没去看她。”

    “好——，好极了，”思思在后面拉长了声调回答，听得出她有点不高兴，“天天缠住你师傅，真是个小妖，咦？”话音一转，思思趴到我背上，探出半个身子来问，“上次在饭店里，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的是谁？蛮漂亮的。”

    我一惊：“噢，是个朋友。”

    “朋友？没这么简单吧，从她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俩关系不一般。”思思边说边捂住嘴窃笑不已。

    “有啥不一般的，就是普通朋友。”我努力使自己的声调显得自然一些。

    “瞎说！”思思攥起拳狠狠地捶了一下我的胸，“你和她肯定做过那件事了，”她的脑袋又凑到我的肩，“有没有？快老实待！”

    我嘿嘿几声算是默认：“你蛮厉害的，倒看得出？”

    “呵呵！怕我了吧？”她得意极了，在后座上踢蹬了几下小腿。

    车子一晃，我赶忙重新扶正方向：“别动！当心摔下去，我这车不比汽车慢多少。”

    “呵呵呵呵！”彭思思在后面毫无惧色地大笑：“别吹啦，你还跟汽车比？

    哈哈哈！“

    我被她笑得不好意思，又想不出话自我解嘲，只好闷着开车。

    过了一会儿，思思用另一只手拍拍我的后背：“哎，怎么没声音了？你生气啦？”说着，她的两条胳膊一前一后圈拢我的腰，上身斜扑在我的背上，“想你朋友了？”

    “没、没有，在想别的事……”一具软绵绵的身子焐上了我的后背，热乎乎的，在萧索的秋风中使我浑身燥热，往后靠了靠，和思思的身体紧紧挨在一起。

    思思没再说话，静静地搂着我的后腰，滚烫的脸庞贴住我的脊梁，被风吹起的发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