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　我不是你的宝贝

    正文番

    章一迷上了摄影。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缘起数码小白yīn差阳错进了学校摄影协会，熏陶之后，发展到现在，几乎每次出行都要带上单反相机以及……镜群。

    广场上有很多鸽子，多是白的，悠闲踱步，有扑腾起来的，一只落在她肩上，她偏“咕咕”逗上两声，兀自停着，竟不怕到这程度。方才过来，没有买鸟食，见着这只亲近，不免有些后悔。就在这时，广场那一声哨鸣，满场的鸽子似得了令，全飞起来了，“扑棱棱”，漫天鸽白鸽灰的滑翔迹。她仰望着，渐渐露出微笑，肩还停留着小鸽爪的痕迹。她拿起手里的相机看看，反应快一点就好了，那样的一瞬间应该被镜捕捉到的。

    这里有很多流艺术家和街画家。一家咖啡馆门前摆满雏菊，靠近广场的地方是露天座。一个男靠在白色椅上，叠腿坐着，旁边的小圆桌上有一只咖啡杯和一只玻璃杯，杯下面是波西米亚风的桌布，垂着细细的流苏，他正往广场中心看着，等看过那一阵漫天滑翔和孩的微笑，于是伸一只手执起了咖啡杯，袖上是致的蝴蝶卷。

    章一立在一位街画家身后，画家正替一位客素描。那画像和真的相似度以及成像的速度她见着心喜，碍于语言不通最终放弃上前搭讪。广场处有一座泉，是文艺复兴时期修建的，正中心是柱饰，上面有两个安琪儿的立体雕像，嘴出水来，从第一层的荷叶形圆顶漫下来，到了第二层，再漫下来，成了水池上的一圈水幕。一位郎和友坐在水池沿上谈，披一条印花披肩，偏过对身旁一笑，梨涡浅浅，连隔在中间的清凉水幕，一瞬间也有了光彩。她慌忙拿起相机，飞快按下快门。眼睛还对着观景窗，渐渐的，手还没有拿下来，嘴角先垮下来了。她立了几秒钟，然后转身走开。

    她走到一家咖啡馆，在一张小圆桌旁边坐下，端起饮料喝。对面的问：“拍了些什么？”

    她差点没呛到，把相机护在怀里，说：“鸽子和。”说完盯着他的脸看，似乎想找出什么端倪来。但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放弃了，眼睛又不自觉地往泉方向扫了一下，视野里多的是活动的与鸽子，只好收回来，嘟嘴说：“我想回去了。”

    是有一小下午了。于是说：“好吧。”他们回住的地方，她挽着他的手臂，相机挂在xiōng前，不肯给他，走不了多远就要回一次。他问：“怎么了？”她拖着他往前走，一面说：“没什么。”

    趁他洗澡的时候，把拍的东西过一遍，翻到最后那张照片，手停在删除键上很久，最后还是拿开了。

    今天要跟他回老宅，周末一大早就过去了。见着盛昌叫一声“母亲”，早没有第一次叫时的别扭和羞怯了，又叫一声“父亲”，盛昌笑着说：“乖。”拉了她的手到房里坐下。现在几乎每次都这样的，把那父子俩支开，她两个到一旁说话。她与盛昌，与其说是婆媳，不如说是忘年之。盛昌一颗心似还留有童真，总听她说些校园趣事，新鲜见闻，甚至与她一起探讨新玩意儿，兴致高昂。

    盛昌问：“前两天还好玩？”

    她说：“好玩。到底跟自己国家的不同，偶尔去一次是不错的。”

    盛昌说：“趁年轻，天南海北的多走走，长长见识也是好的。我是没机会的了。”

    她说：“怎么没机会呢？来去也方便，下次再要出去，您跟我们一块吧。”

    盛昌摇摇，“我告诉你为什么不行。”凑过来些，说，“我呀，晕机。十来岁第一次乘，那回是去本，多近。晕得，那叫一个惨痛，发了誓，此生再也不乘机。”

    “没准现在好了呢？”

    盛昌说：“我是最怕‘井绳’的，挨过一回咬，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嗯……那可以乘船啊。”

    “怕是不行，海面上晃起来也是厉害的。除非是大的游，又嫌驶得太慢。”

    她呵呵笑起来，“那我没辙了。”

    盛昌问：“有什么新鲜的，你说来我听听。”

    她说：“好东西从我嘴里出来就逊色了，我一路拍了许多照片，下次带来给您瞧瞧。”

    盛昌点说：“那敢好。”又问：“闵儿没带你去见什么熟？他海外朋友也多。”哪知一提这个，她有些黯了，不言语。

    “怎么了？”

    她还是说了实话，“有天……在一处见到凯旋了。”

    盛昌来了兴趣，笑着追问：“你们三个碰面了？闵儿什么表现？凯旋呢，她怎么样。”

    她说：“就我一个见到她，其实，她没有看到我……我还怕她发现，没久留。”

    “拖着闵儿走了？”

    “嗯。”

    盛昌伸手刮刮她的脸，“傻丫，你怕什么？这都过了三年了。”

    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不如她。她那样的……”

    盛昌说：“凯旋是很优秀，但你也不差，况且闵儿喜欢。”

    她声音低下去了，“他以前也喜欢过凯旋的。”

    “你原是在意这个。”

    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您告诉我他们当年的事好不好，我想知道得不得了。”

    “为什么不去问他？”

    “不想他再回忆一遍，也不想听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你能这么说，那就是明白这些都是过去。”

    她往下塌塌肩，“可我还是想知道。心里总有个疙瘩，顺不平。尤其是这次见到凯旋，隔了近三年，说比以往更加光彩照，一点不夸张。她怎么就能……美成那样呢？”她看着盛昌，“您也一样，一点不留时间痕迹，像玉一样，越久就越是从内往外地养眼。”

    盛昌“哧”地一声，“你这孩子。说好话也没用，因为他俩之间的事，别一概不知。看，我才一这么说，你就不乐意。你要真想知道，自己去问他，知道了我就说你本事。”

    钟闵上床，看她侧身睡着，刚把手放在她肩上，就听她说：“我肚子痛，别碰我。”

    “完了还疼？”

    “谁说完了？”

    他没再说什么，躺好，还是问她一声：“关灯了？”

    她不耐烦：“唔。”

    黑暗里，过许久，还听见她翻来翻去，他没出声。

    第二天，她醒过来，旁边哪还有在，赌气地捶他枕，一叠连声：“臭钟闵，坏钟闵……”磨磨蹭蹭下了床，一眼瞄倒床柜上放着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个孩，穿一条白色挂脖的小礼裙，裙身腰迹收得极窄，有流苏垂下来，像清凉的细银雨丝。披着发，哗啦啦一匹黑绸缎子，懒懒倚在白玉阶的扶手上，唯独眼睛，一眼就从那照片上望进心里去。她呆在那很久。最后，打开房门，咚咚咚地下楼去，黑发扬起来了，脸上是甜而静的笑，找到他，一个纵身，蹁跹落他怀里。

    番外二三事（1）

    学校主办全国大学生运动会，招募志愿者，就章一这只，还不上赶着凑热闹么？几次面试通过，这天捧着发下来的统一服装回来了。钟闵接过来摊开看，也说不出是什么表：“这么短？”

    她比划一下，“也没多短啊。”就知道他要这么说，如果不是想着拿回来过道水，鬼才让他看到哩。“今天还讲半天礼仪，一个个的，搞得……都硬出**xiōng脯来了。”听听，上大学快两年了吧，他家小媳也做足四年了吧，前还好，只要当着他，什么俗说什么。也难怪，自从进了大学她就是形散神也散，他似乎，也懒得说她了。

    四仰八叉地往后一倒，“还要求穿白色细跟鞋，正好我有一双……”

    “不是说磨脚吗？”

    她嘻嘻笑着翻身，支起脑袋偏着看他，“我问过了，回来的时候专门买了后跟贴……现在就去试。”说风就是雨，跳下去，把衣服也拿过来，“脆一块试。就分了个大小码，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嘀嘀咕咕，去更衣室了。

    怎么说呢？扮相还是很学生很清纯的，短袖白色字母T，下面的有点像千褶裙，只是短得实在让某很不爽。就见她蹬了一只鞋，绷直了腿，俯下身去扣鞋面的搭扣，小其实没撅，但已经快看到小裤边了。她还嘀咕呢，“怎么扣不上？”两只手都下去了，这下好，裙子本来有蓬度，就跟有小风吹似的，连同那裙底风光，它自己来个若隐若现了。某抱着手臂站在最佳位置，既不上前，也不出声，看她在那折腾。

    两只鞋都穿好了，站起来，扯扯衣服边，照照镜子。那腿绷得紧而直，短裙又是高跟鞋，再腰一收，xiōng一挺，曲线都出来了。自己也美着呢，转着左看右看。紧把肩往后拉，还嫌不够挺呢？在镜子里问他：“怎么样？”

    他打一眼，扔一句，“还行。”无无绪的，又问：“明天穿？”她说是啊。

    “你刚刚不还说过水，这下不嫌脏了？”

    “噢！”她蹦跶，“我给忘了。”弯下腰解鞋扣，两下甩出去就往浴室走，“我先洗澡。”

    天气热，又训练礼仪，出了汗，还是挺累的，放了一池水，打了N多泡泡，要泡澡呢。一切准备就绪，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在脚底下，跨浴池里去了。枕着舒服了，脚又不老实，就在水里扑腾，那泡沫飞得哪都是，她还笑呢。看见他进来了，说：“你帮我把小鸭子拿来行不行？”

    她说的小鸭子是一组浮水玩具，黄的，造型非常萌，自从买回来就成宝贝了，泡澡都要放上，几只鸭子就在水面上漂来漂去，确实趣。看他站着不动，用手拍水，“听见没？”他转身去了。

    过一会，鸭子是给她拎来两只，往水里一扔，就解睡袍，他这是……“你不是刚洗了？”

    “我看看你为什么喜欢这鸭子。”

    “……”

    他一进来，水冒了一截，还真抓起一只鸭子捏一捏。她说：“还有一种，会发声的，只是没这么好看。”他“唔”一声，这浴池圆的，挺大，直接扔一去了。叫他，“捡回来。”他只是笑。又叫两次，他还这样，她哼一声，“讨厌”，就摸着过去捡。还没摸多远呢，他横过一只手臂将她腰一捞，立马贴他怀里，回不免娇嗔，他寻着她的嘴就亲，多少不依不饶全吃进肚里去了。

    他亲了一会，放开她，她满眼都是泡泡，心里也正冒泡泡呢，被他圈着往前一步，就抵到了浴池上，他凑到她耳边，声音温温柔柔的，“喜欢鸭子？”这语气，她咋就觉得不妙呢？还没回过神，两腿分开，他就挤进来了，她啜一气，扭着不让他再进，哪里抵得过，他往里一刺，“嗯？”她本来就泡得酥酥软软的，这下，直抵到她最娇最弱的那一处，鳞鳞刺刺全没有了，顺得，多少柔的媚的都下来了，软下来了。虚哼一声，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只往后偏看他，气鼓鼓着小嘴，水底下蹭蹭，这就是上怨着，下勾着，再加上两眼氲着水汽，湿汪汪，眼尾挑着，红嘟嘟的脸蛋，红红的嘴，那就是惹的小模样。怎么，都不够啊。

    今天运动会第一天，回来了，脸子不好看，往沙发上一摊，直嚷：“身板要挺直，笑容要保持，站了几个钟，真真累死个。”其实她也没这么娇气，主要还是那双高跟鞋穿得，一往太阳底下去，就要喊昏。

    他在旁边坐下来，“明天还要站？”

    她扑上来挂着他脖子，“不想站，是真不想站了。”

    “那就别去了，在家休息。”

    你看他说得轻巧，她还指着这点素质分去争奖学金呢。把靠在他肩上，蔫蔫说：“最近做什么都提不起劲。你说，我是不是病了。中暑了？还是贫血？”

    他说：“正巧明天又检查，你别去了。那边刚还打电话让你一块去。”他说的检查是身体检查，那边指盛昌，在称呼上，他一直是尴尬的。

    说她一身长线也不奇怪，因为总喜欢被引，说白了就是等你这一句话呢。面上还是犹豫不决的，“这样，不太好吧，虽说接待工作都在今天，那万一有事儿……”

    他一点面子都不给，“少你一个就不成事了？”

    郁闷闷。

    ————————————————翌————————————————

    “不是说你在做什么志愿者？”

    “嗯，站得昏，向组织请了假的！”

    盛昌说：“运动会，那比赛就看不成了。”

    她“嘿嘿”，“陪您检查身体要紧。”

    “少谄媚啊”盛昌笑，“那检查吧。”

    这不检查没什么，一检查就查出好的来了。我们小章一等一个机会，等得那叫明媚忧伤，什么机会？翻身农把歌唱的机会呗。眼下，这机会不就来了么，同时也宣告了咱钟同学的苦子来临。

    番外二三事（2）

    钟闵的车去公司，到半路，电话打来了。挂断，司机立马掉。回到医院，就见他父亲，盛昌，当然还有自己窝里的那个，三个竟然都是无无绪的。这气氛用个词来形容，叫游离，虚的，摸不清的。他走过去，只问：“确定？”

    旁边有医务员回答：“确定。”一家子齐了，外自当退场。

    他说：“搁这吗？有话回去说。”把手伸到章一面前，她当没看见，那手就虚在空中。明白了，明显在闹绪。他收回来。

    盛昌眼底还是有喜色的，拉着他父亲起身说：“都检查完了，那就回吧。”

    回吧。两辆车，不同方向。这家子今天还真有点奇怪。

    从上了车，他眼睛就没别的，一直盯着她看。她今天穿T字背心和牛仔背带裤，没扎发，倚在车窗上，眼睛看着外面，风景和。小脸上有绪了么？有，真的是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别扭呢。

    回家上了楼，门一关，他终于有正常反应了，把她搂在怀里坐着，她一有点动作，就紧着。比沉得住气，她哪里行，总算开了：“你就没什么表示的吗？”那语气，控诉啊。

    他把下抵在她顶，“有。我高兴。”

    他那是高兴的样子吗？当时在医院，医生一句话把她整个震懵了，只听到“怀孕”二字就真懵了。云里雾里，好半天才要问，谁怀孕了？

    懵的不止她一个。钟父的心复杂吗？复杂。他四十岁才得一个儿子，这儿子现在也三十出了。一到晚年，这心眼就小了，饶是他面上不说，谁晓得他天天夜里念孙子呢。盛昌自不必说，她没有孩子，不见得不喜欢孩子。可，谁让儿媳小呢。一念及章一，这心就复杂了。可又怎比得上她自己的复杂呢？

    她刚二十岁，潜意识还拿自己当孩子呢。她这一只，其实够矛盾，当初挺xiōng抬装出大样，现在遇到这种伟大的转变时刻，缩了。她内心小世界，怨啊，怨她男播了种，种在她肚子滋生萌芽。怨啊，怨整个钟家都等她的消息呢，她明眼看，哪有不知道的。怨啊，怨自己的肚子，怎么……就怀上了呢。

    那会她坐在医院里，想着，他会是什么反应呢？像电视剧里演的，托起来转啊转，还是一把揉进怀里，声音哽咽着说“我们有孩子了”。她还记得有个曾坐在对面，一袭黑裙静静，艳色却径自难收难管。对她说：“他高兴得……简直像是孩子的小哥哥。”她脑子先是懵了，现在高速旋转，一直等到他来，只问了一句：“确定？”高速旋转着的，瞬间被抽了轴，嘁里哐啷，然后轰的倒下了。

    她想着，就更怨了。缩下来，再往上重重磕在他下上，他“嘶”地抽气。她一开，声音又酸又冲，忍了半天的泪，可算是下来了。“都是你，都是你。我早说了，安全期不安全，你不听。让你戴那什么，也是时有时无的，我让你害我，害我！”说着小拳就落雨点了。

    其实，他的心也矛盾啊，依家里的意思，那就怀一个吧，可一看她那娇弱弱的小模样，让她生孩子，他都不放心，也，不忍心啊。那时有时无就是这么来的。现在有了，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刚才站在她跟前，两只手心里掐满了指甲月亮，直想搂她怀，都忍着。有了也好，反正迟早的事，再说，有他看着呢，能不顺顺当当？

    她还在说：“我还读书呢，你让笑话死我。呜呜，我怎么就净遇得上。”

    他既打定主意，这下还不哄着她。亲一亲，磨着唇，呢着：“我的小乖乖，以后有个小小乖乖不好吗？”

    “不好！我才二十岁，我不想生孩子，呜呜，你们家，欺负……呜呜，婚礼都没有，这都钻出孩子了……”

    “都是你……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呢？我不，我不，你说什么我都不。”

    “我小的时候好骗，任你胡来，现在你还骗我，还胡来。我打你，打死你，让你骗我生孩子！”

    他把她一放，身子转正了，脸渐渐沉下来，她还在嚷嚷不休，过一会他只说：“爹最近身体不太好。”

    明明他只说了一句，为什么她就静下来了？是的，她知道，有两次见着盛昌，眼圈都是红的。钟家对她好吗？扪心说，好。她把手放到肚子上，他一手轻轻按在她的手背上。

    好。

    那就好吧。

    —————————————小生命的分割线————————————

    章一一遍遍告诉自己，他长他的，你什么别管。但眼看肚子一点点鼓出来，心又开始复杂了。一复杂她就开始使小了。她现在拽啊，是钟家的重中之重啊，连钟父都表了态。前段时间还闹着要上学，这下，自己也不好意思去了。学校方面的事自然不到她Cāo心，她现在每天做的事就是养。其实这是不好的，越养越娇，越娇越养。你看她靠在床上，两腿分开放，怀里抱着大枕，边捞旁边的水果拼盘吃，边看星际宝贝，看到一处，手指还放嘴里，只顾眯着眼睛笑，也不知到底是酸的，甜的，还是乐的。

    他走过来说：“别看了，眼睛该休息了。”

    她也不说话，拿小下望着他，颇趾高气扬。她不听，你就再说，再说她就不高兴了，不高兴夜里就闹腾了，白天她神是养足了的，因此闹起来着实让伤脑筋。这还是开，以后还有得受。

    说起来，她这只简直是幸福得冒泡，多少在怀孕初期过不了孕吐这关，她就没事，整天大吃大喝。说酸儿辣，她是酸的也吃得开，辣的也吃得嗨，你说她怀的是什么东西？她自己也是知道的，有次还跟他说：“不会是一男一吧。那长起来，还不把我肚子撑了。”

    孕也需要适当运动。她现在就是犯懒，还不是宠出来的。没显怀就这样，以后肚子大起来那还了得，连走几步路都要他陪着。他能怎么办，陪着吧，以前是娇养一个，现在是两个，说不好……还有第三个。

    番外二三事（3）

    其实早知道怀着的只一胎，她既在嘴上说，谁知道是不真的想要双胞胎，甚至龙凤胎。现在还看不出男，她就一天到晚瞎琢磨。刚知道怀孕那会，两个是别扭了一阵，现在好了，怎么正常怎么来，成天叨唠着男孩儿孩儿啊，男孩儿叫什么，孩儿又叫什么。她把汉语词典翻出来了，还有高中全班订购的古汉语辞典，这还不够，问他：“你有‘康熙字典’不？”

    “没有。”凑过来问，“看中哪个字？”

    她正翻难检字表呢，叹气说：“可算知道我为什么叫章一了。”因她自己名字简单，所以总想起个复杂的，还要外形好看的，叫起来响亮的，最好起码多数是认识的。把字典往他手里一塞，说：“我不管了，紧费脑子。”听听她这是什么话。（作者：俺也讨厌起名字！==）

    突然又想起来问：“为什么……要叫你醒山？”她早就想问了，心里不舒服，是非常不舒服，因为叫起来仿佛是另外一个的独一无二。

    他看她一副要抓小辫儿的模样，淡笑着说：“是很小的时候，学古命字。我母亲是萧山，为纪念母难，我就给自己命了这个字。其实命字是挺讲究的，那时候哪里懂，后来弃而不用了，偏偏有喜欢，一直叫到现在。”

    她撅起嘴，脸色相当难看，气鼓鼓说：“我知道那就是凯旋。”突然转身跨到他腿上坐着，“我不喜欢这两个字。”红嘴唇贴上他的，喃喃说：“也不喜欢她这么叫你。”他啄她一，“嗯。”她不满意，“下次她再这么叫，不许你答应。”他笑着看她，不作声。她半撒娇半威胁，“好不好，好不好？”她其实很难得有这么明显醋意的，他一把搂住了，抱起来，半扛在肩上，疾步往卧室走，她重心往下坠，出拳打他的背，他拍拍她的，“好！”把她放在床上，错开身免得压到她，吻上去，她主动伸小舌到他嘴里，香丁与唾，濡湿与纠缠。分开来，他手指揉着她的唇，“好不好，好不好？”她笑起来，小眼神之傲娇，之勾，也拍拍他的，吐出香香的字：“好。”

    爬到他身上，替他解开，用手握住了，套一套，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慢慢低下，送进嘴里，滑腻腻的小舌，一经舔上去，那嘴里的愈昂了，张了眼，眼子泌出东西了，如龙上透明的一颗珠，勾在舌尖，混在银丝里缱绻，最终吞下去。他捧着她的抬起，吐出嘴里的一根擎起来，粗而壮，热烘烘上裹着亮晶晶，散着气丝丝。从确诊过后，他克制下来了，三个月，实在想了，她就用嘴，她技巧差，力道也输，往往到最后都是用手才出来的。可今天明明才开始。他坐起来，只是抚她的脸，那眼神……竟然有点委屈的。她躺下来，说，别压着宝宝了。他一声不吭，附上来，探手往她下面摸，桃源涓涓，伸进两指，滑而湿，仿佛无数小吸盘。哪里还忍得住，一点点捣，密而无隙，而窄，根，是主非客，旧径重开。那蓬门户，贝，珊瑚珠，销魂，湿声潺潺，那迷离眼，藕莲臂，耸云峰，樱桃，娇喘吁吁。两腿间，是娇恩客细柔抚慰，还是红将军披甲伐挞，软酥酥承载着他，湿这两片芳，溅这一榻琼浆。真个冤家阿，滑唧唧同你难舍难分，我中有蜜，纠缠你这一刻，世上便已千年，怎道不销魂。

    中途换过两次姿势，因为她说累，他顾及她的身子，不敢压着她，不敢用力，不敢太快。她今天水特别多，特别容易兴奋，一声声叫得也美，真想就这么一直她下去。埋着，她那里愈发娇气，不敢顶着她，退出来一点，仍锁着。她嘘嘘啜着气，被疼过的身子嘟嘟，窝在他怀里，餍足了，软绵绵打个哈欠，真正娇儿无力啊。搂着，还心肝宝贝的唤着，亲着她，就这副娇到极致的摸样，叫他怎舍得放手啊。轻轻拍着，以为她睡着了，突然笑嘻嘻张开眼。问她笑什么，她又不说。多问了几次，她说了，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起一个笑话。然后就想……我们这样，宝宝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咬一她的鼻子，“小坏蛋。”她扭一扭，“你还不出去。”他狠狠咂她一，“好容易进来，不出去。”轻轻一顶，“想不想他？”她笑着不说，他又一顶，“嗯？”她将下面一收，“她想。”他疼出一个妖啊，清纯容颜，轻启，说出的竟是这样的放话，偏偏是他听的。他作势要再来，她连忙讨饶，“别啊，真没力气了。”

    两个蔓藤一样缠着，身下一塌糊涂，仍连着，密不可分。她这段子，说骄横都不足为过，难得有现在这么乖巧的子。说来，这怀孕的子也实在无聊，他说请同学来陪她，她赶紧说不行，让同学知道了，她以后丢脸丢死了，他也就没再提。以前有兴趣的，什么都不想做了，倒能一心一意的看书了，只是看完一本就要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他有时候还真没办法。加上跟盛昌的感愈好了，学得那叫一个，一般的手段还拿她不住。

    似乎……折腾他成了最大乐趣，有时候睡到半夜，就开始嚷，我想吃什么了，我想吃什么了，推说明天，她还不肯，就闹你。疼不已，想法子替她搞来，一看，小趴在他的枕上，睡得呼呼正香。他就是有千万分浮躁也生不出一句抱怨来，纵然有半句，见着这样的安谧，还能说什么呢。

    还离不得他，这一点倒愈发像个孩子了。软软一团黏在他身上，就扒不下来了，跟他混到公司去。种种她没见过的，可算是有兴趣了。在他办公室里玩，无聊就玩游戏，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就是看他，被他发现了，也不躲不避，嘻嘻一笑，小虎牙露出来，心就被一戳。是他宠出来的，就这么一辈子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