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娇

    我自然不明白买报和养线之间的区别，在我眼里，线和替我种田的雇农一样，都是替我创造财富的，所以也就不明白这些武林豪客的眼睛为什麽突然都变得很异样。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

    “哈哈，花想容这个Yin贼这次还真找错了对象。”对面排帮的司空不群放声笑道：“有王少侠加盟，春水剑派看来要有所作为了！”

    可能是常年在长江上活动的缘故，司空不群的声音异常洪亮。

    “敝派没有野心，但也绝不会任欺辱。”我并没有把司空不群放在心上，却因为他的话想起了师父和隐湖的斋主鹿灵犀。隐湖究竟会派谁来参加齐放的寿筵呢？是隐湖在外面走动最多的长老“织剑”辛垂杨，还是近来震动江湖的後起之秀“谪仙”魏柔？这麽多年了，隐湖该为师父付出代价了。

    “花想容侮辱敝派，敝派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想容失踪了很久，是不是进了十二连环坞？”

    听了宫难的问话，他在我心目中的份量稍稍提高了一些，看来武当的这个新秀还不算太白痴。

    “宫大侠所言极是。”我恭维了他一句，然後把从杨威嘴里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议事堂里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同，宫难皱著眉，“王兄，要真是在十二连环坞的话，事就麻烦的很。太湖方圆千里，水道纵横，十二连环坞究竟在什麽地方，没有知道。”

    他停了一下，看大家都目不转睛的望著他，脸上便流露出一丝得色，“因为根据敝派的消息，十二连环坞根本不是地名，而是一艘船的名字，这艘船的主就是太湖黑道的现任仲裁“屠夫”尹观和“苦陀”高光祖，而这艘船停留的地方就是十二连环坞，所以想去十二连环坞找，就等於在太湖里找一个一样，难得很呀。”

    宫难在说道“苦陀”高光祖的时候，特意看了木蝉一眼，木蝉脸上还是淡淡的微笑，只是眼中流露出一丝苦涩。

    也不知道这个高光祖和少林寺是什麽关系，我心闪过一丝疑问。看别都在聚会神的听宫难说话，想来大家对十二连环坞都了解甚少。若真是像宫难所说的那样，我这差事揽的还真不轻松。

    “公孙大侠，十二连环坞就在贵盟的眼皮底下，想来必有冲突，况大侠会不会是他们杀的？”心念一转间，我问道。

    没等公孙且说话，宫难已然笑道：“王兄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吧！”宫难看起来不比我大多少，可已经是江湖有名的一流高手了，说话间便洋溢著一优越感。

    “十二连环坞虽然是个恶窝，却也有自己的规矩。逃到十二连环坞的，除非你离开十二连环坞，否则是不准踏出太湖半步的，而一旦离开，十二连环坞就不会再接收了。所以江湖上开始有十二连环坞的传言已经快三十年了，仲裁都换了好几任，但从没听说过它和武林其他门派发生冲突。而且，”宫难停了一下，“那些恶一旦进十二连环坞，也极少有出来的，大多老死在太湖了。江湖朋友知道他们也再作不了什麽恶了，除了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很少有会去十二连环坞去追凶。”

    山清水秀的太湖竟成了恶们养老的天堂，这真让我始料不及。看大家的表都不太自然，想来在没有利益的驱动下，都是“各自扫门前雪，休管他瓦上霜”，事才演变成这副模样。江湖公义？你讲我讲大家都讲，只不过都仅仅是讲讲而已。

    “王兄有所不知…”宫难可能也想到了让十二连环坞这个毒瘤生存了三十年并不是武林白道的光荣，便解释道：“其实二十多年前，大侠萧雨寒便倾快活帮一帮之力，进太湖围剿十二连环坞，那时快活帮的实力绝不比现在的武当、少林差，却落得帮毁亡；我武当也两次与少林联手进剿，只抓了些小虾米，大鱼全部漏网，自己却折了不少手，太湖，实在是太大了。”

    宫难一向骄傲的脸上此刻竟有些痛苦，看来那两次进剿让武当吃亏不小，至今心有馀悸。

    我也不想拿我的命当儿戏，便准备修正目标，如果花想容真的一辈子呆在十二连环坞，那就让他在那里善终吧。

    “师恩重，此仇不能不报。”我心里虽然动摇，却不能给大江盟留下话柄，缓缓的道：“他花想容也不是从石里蹦出来的，总有爹有妈，有兄弟有姐妹的，在下就不信他真的能把这一切都割舍了。”既然不能进十二连环坞去抓他，那只有想办法把他出来了。

    我不是江湖中，所以也就不是什麽白道，白道江湖的规矩对我并没有什麽约束力，只有大明律法才能约束我的行为。

    众都吃惊的看著我，就连韩元济也是满脸讶色，他们的心里都在盘算这个叫王动的小子会把春水剑派带向何方？

    一时间议事堂里静悄悄的，公孙且看气氛有些尴尬，便笑道：“王少侠的想法也是另辟蹊径…”

    我刚想说话，门传来一阵环沛的叮当声，随著那悦耳的响声，我心里一阵鹿跳，是隐湖的到了吗？

    不一会儿，门出现了一个少的影子，我的座位离门很近，虽然背著光，那少的模样依旧清晰可辨。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那孩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江南子的妩媚，萧潇、玲珑姐妹，还有听月阁的苏瑾、碧涛台的王曲莫不如此。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让笑容更加灿烂。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隐湖的。师父说过，隐湖的武功清心寡欲，旁很难从她们的表中看出她们心中的波澜。而这少满脸的相思意，显然有违隐湖的武学宗旨。

    果然，孩的眼珠转了半圈後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洋溢著的欢乐让议事堂里都似乎感染上了快乐的气氛，她一提裙摆，一路小跑冲到了宫难的面前，兴奋的道：“宫哥哥，你真的来了！”

    宫难连忙站了起来，英俊的脸上布满了红晕，欣喜中也颇有一丝傲色。

    “齐师妹，回来了，练师叔可好？”

    “嗯，师父和我一起回来了。”说话间，她拉著宫难一起坐了下来，问公孙且道：“公孙叔叔，我和宫哥哥坐一起，行吗？”

    这少说话的神态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满心的恳求都写在了脸上，让我都心生怜惜。

    公孙且看那少的表也满是怜，笑道：“公孙叔叔能不答应吗？”

    韩元济把凑了过来，低声道：“大少，这个孩是齐盟主的齐萝…”

    听韩元济这麽一说，我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和齐放依稀有点相像。心里正琢磨她的母亲该是怎样的一个美，耳边又传来韩元济的声音，“她师父是恒山派的掌门练青霓，也就是武当掌教清风道长的俗家亲妹妹。”

    哦？我看了韩元济一眼，他那张马脸上露出一丝丝的担忧，是怕武当吗？他离别山庄和武当并没有什麽利益冲突呀。难道是怕大江盟和武当的联姻？

    “奇怪，齐萝都回来了，怎麽没看见齐小天？”韩元济自言自语道。

    刚认识玲珑姐妹的时候，听的最多的，除了宫难、唐三藏，就是齐放的儿子齐小天。就像男的目光总是追逐著美一样，江湖上这三个英俊潇洒、武艺高强的年轻侠客自然也是少憧憬的对像。玲珑也不例外，当然，这是在遇到我之前。

    齐小天是去年才出道的，因此没能赶上百晓生最新修订的一期江湖名录。不过，他甫江湖便一举击杀了在名录中排名四十七的江南大盗张大泽，便立刻登上了武林新榜的首席，风之劲，一时无两，就连杭州最大的赌场如意坊都开出了三赔五的盘，赌他在年底新一期的名录上能进前二十名。

    叫韩元济这麽一说，我也奇怪起来，父亲五十大寿，儿子怎麽能不到场呢？我眼睛向议事堂外看去，那里忙忙碌碌的是大江盟的总管柳元礼。

    “不用看了，”韩元济低声道：“齐小天不在外边，这几天我都没看到他。原来还没在意，方才看到了齐萝我才想起了他。好像最近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他忙什麽去了，难道大江盟有事非要他出面，连他爹的寿筵都必须放弃？”

    我“嗯”了一声，齐小天忙什麽去了毕竟跟我没有什麽关系，想来也不会去忙著对付春水剑派，我便不再言语，而且，齐萝美丽的眼睛这时已盯在了我身上。

    “你怎麽坐在春水剑派的位子上了？李长老呢？玉妹妹呢？”齐萝的眼里满是惊讶，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

    我发誓下次加一个门派时一定要找个像少林寺这样的和尚窝，这样似乎才不会引起别的注意。

    “李长老病了。”我信雌黄，春水剑派的长老李清波这时应该在指导我那些未曾谋面的师姐师妹吧，不过既然我在齐萝眼里的份量不如李清波，那还是给她一个不能来的理由好，这样便不会伤了她的心。

    “玲珑今天早上才走，因为得到了Yin贼花想容的消息。”

    齐萝“噗哧”一笑，议事堂里满堂生辉，“是呀，玉妹妹可是有名的Yin贼杀手呀，我在恒山都听到她姐俩的大名。”

    我点表示同意，不过我也是个Yin贼，而玲珑很快就会成为我的。“而我，”我上身欠了一欠，“春水剑派第十二代弟子，王动。”

    齐萝满脸诧异，回看宫难，宫难笑著点点，“师妹，王兄确是春水剑派的弟子，他师父就是“涤雨剑”宋思宋仙子，可惜宋仙子被花想容和杨威害死了。”

    齐萝“啊”的一声捂住了小嘴，眼里霎那间充满了哀伤，那哀伤就连我在玲珑姐妹那儿都没看到。一时间大家都被她流露出来的悲伤所感染，想起惨死在竹子坝的况天，议事堂里顿时弥漫著一种压抑的气氛。

    是齐放的出场打了议事堂里的寂静。他并没有对我恶颜相向，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他的注意力都在宝贝儿身上，看儿坐在了宫难身旁，颇有意的冲宫难一笑。

    齐放落座，公孙且站在议事堂门，一挥羽扇，高声唱道：“时辰到。”

    屋里屋外的都站了起来，端起了酒杯，“祝齐盟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齐盟主万岁！”、“齐盟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祝贺的喊声此起彼伏。

    我心里却怅然若失，看来隐湖小筑不会有来了。隐湖这麽神秘吗？连大江盟盟主的面子都不够大？这茫茫江湖还有谁能让隐湖放在心上呢？

    议事堂里杯盏错，却是各怀心事。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齐放端著酒杯准备去院子敬大家酒的当，我把他拦住了，“齐盟主，晚辈要告辞了。”

    齐放“哦”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後旋即道：“也好，贤侄报仇之事要紧，若需老夫协助，万望知会一声，你去吧。”

    韩元济没想到我这麽快就要走，甚至等不及喜筵的结束，便疑惑的望著我，欲言又止。

    我告诉他要去太湖走一趟，便离开了议事堂。

    萧潇正趴在窗边焦急的等著我，看我快步走来，才长吁了一气，“主子，齐放没难为你吧？”

    “他毕竟是一门之主，总该有些气度。”我轻轻拍拍萧潇白的脸颊，“再说，他还有更烦心的事儿呢，春水剑派顶大了不起不帮他，又不会拆他的台，他为难你主子也没什麽意思，咱收拾东西走。”

    “东西早收拾好了。”

    萧潇总是把事想在前，也难怪我宠她。

    我把装著我和萧潇换洗衣服的紫藤箱子横在马鞍上，萧潇牵著马，问我：“主子，是不是没有隐湖的消息？”

    只有萧潇知道我的心思，隐湖才是我唯一的目标。不过，她的声音里倒有一种喜悦，因为她并不希望我和隐湖的会上面，师父的心死如灰让她心有馀悸，她害怕隐湖把我也变成师父那个样子。

    我没有说话，抬看白云苍狗、变幻莫测。师父，你给弟子指个方向，隐湖，它到底在哪儿？

    第八章

    在杭州城也没歇脚，我和萧潇便雇了一对夫妻的两艘橹子船，沿着京杭大运河北上，去苏州与玲珑姐妹会合。

    萧潇喜欢江上景色，为了她，我曾经用了三天才过了长江。她也喜欢船上的生活，其实我知道，她更喜欢的是在船上能安安静静的依偎在我怀里的感觉。

    运河两岸的景色很美，萧潇蜷在我的怀里，透着窗格子兴致勃勃的看着。

    “开饭喽…”，船娘的吴侬软语响过半天，才见布帘一挑，三十出的船娘端着几样小菜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她边把盘子摆在小桌上，边笑道：“公子爷，别看我家小囡年纪小，手艺在河道上却是有名的紧…”外面传来孩清脆的声音，“娘——”

    我是个饕家，可能是小时候对扬州城山水阁的包子印像太了──那次老爹在城里卖完菜之後，花了十文钱给我买了一只，从那以後，我就喜欢上了吃。

    看桌上的几样小菜咸春笋、火丁蚕豆、春笋步鱼和炖菜汤都色香味俱全，我就知道船娘说得不假。尝了一下，咸春笋里的春笋鲜咸合一，春笋步鱼里的春笋则是清鲜无比，我不由轻咦了一声，杭州湖上和城厢两帮菜都这麽出色，我心里颇有些惊讶。

    大姐，可否把令嫒叫来？

    “小囡──”，船娘知道我吃的中意，脸上都是自豪。

    随着船娘的喊声，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模样很乖巧，只是长年在水上，皮肤晒得黝黑。乌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没有丝毫的扭捏。

    小姑娘，这几样菜是和谁学的？

    是楼外楼的宋大叔，他回老家坐我家的船，娘没要他的钱，让他教我做了几手菜。公子爷，您没看见宋大叔，他可胖了，门都差点被他挤了呢。小姑娘回忆着宋大叔的模样，咯咯笑着。

    我不由敬佩起她母亲的眼光来，这真是一笔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回有机会，我还坐你们家的船。”

    萧潇拉过小姑娘，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银簪子，细心的扎在孩的发上。孩不好意思的扭着身子，她母亲却笑道，“小囡，还不快谢太太的赏。”

    大家都觉得亲近了许多。小姑娘看着萧潇，艳羡的道：“姐姐，你真好看。”

    恭维的话从纯真的孩子嘴里说出来，萧潇心里自然高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小姑娘看得目不转睛。好半晌才道：“前几天也有个公子爷和一个小姐包我家的船，那个小姐生的特别好看，我还以为以後再也看不到那麽好看的了，没想到又看到了姐姐。”

    是吗？我眼睛一亮，萧潇是绝色，那个小姐自然也是绝色。这几天老天好像特别眷顾我，那玲珑姐妹和殷二小姐俱是绝色，她们都将臣服在我的胯下，不知道这小囡嘴里的小姐有没有缘分？

    小姑娘看我似乎不相信，脸上有了急色，从袋里掏出一只翠玉牌子递给我，委屈的说：“本来就是嘛。他还给我一块牌子，说有什麽事儿可以拿这块牌子去大江盟找他，他姓齐。”

    “你知道大江盟？”，接过牌子，我随问道，脑子里却浮现出齐萝娇美的容颜，原来小姑娘遇到的是她，怪不得她惊艳。

    “怎麽不知道大江盟！大江盟的都是英雄好汉，没有他们，我们可受气了。”，小姑娘的脸上满是感激。

    我没想到大江盟的碑倒是这样好，心里对大江盟的看法便有了些变化，虽然贩私盐违法，但这年，谁还不点违法的事呢！只要老百姓受益就好。

    咦，不对，齐萝应该是和她师父练青霓同行的，怎麽会出来个男的？看翠玉牌子一面雕的是明月当空，大江汹涌；另一面龙飞凤舞的“大江盟”三个字下面是个古篆的“齐”字，刀法细腻，做工良，我知道这块牌子绝对是大江盟的信物。心中一动，问：“小囡，这牌子是那位公子给你的，还是那位小姐给你的？”

    是那位公子爷呀。

    齐小天？竟然是他？！这麽说他几天前已经离开杭州了。那个让他抛下老父寿筵的绝色美又是谁呢？

    “原来是齐大少，他是哪天坐的船？”

    船娘的脸上有些犹豫，小姑娘却满是欣喜的道：“真的是齐少爷吗？我还有些担心他骗我呢。三天前我和爹娘送客去松江，齐少爷和那位小姐要回杭州，就正好坐我家的船回来了。”

    我一愣，齐小天不是离开杭州而是回杭州？那他为什麽不参加他父亲的寿筵呢？我原本对他并没有什麽兴趣，此时倒有心探究一番了。

    把牌子还给小姑娘，我问道：“那位小姐生的什麽模样？”

    小姑娘脸上露出向往的神，“她很好看，真的很好看，就像…对，就像画里的神仙一样好看。”

    小姑娘不知道怎麽形容那个美的容貌，但我的心却猛的一阵悸动，萧潇的脸上也现出讶色。

    “谪仙”魏柔。

    我见过的美有很多种，萧潇沈静，玲珑活泼，齐萝可，苏瑾冷艳，每个都会给我不同的感受。但仅仅用一个名号就给我神仙感觉的，却只有那个未曾谋面的隐湖传──“谪仙”魏柔。

    玲珑姐妹说过，江湖上极少有看过魏柔的真面目，甚至有可能一个也没有。“谪仙”

    的名号是从百晓生那里传出来的，据说百晓生和隐湖小筑有着厚的关系，才得以一睹魏柔的芳容。不过百晓生并不是江湖，他是南京翰林院的编修，喜欢结三山五岳的朋友，也正因为他的身份独特而又中立，他编撰的江湖名录公正无私，才被江湖奉为金科玉律，由此想来，魏柔自然应该配的上这谪仙的名号。

    隐湖的传除了她们的武功之外，美貌也是江湖津津乐道的。鹿灵犀是绝色中的绝色，这是师父说的，他老家见过的美比沈园的仆都多，自不会看走了眼。辛垂杨听说也是绝色，织剑的外号并不是仅仅颂扬她的剑法如织穿梭，密不透风，也是赞美她的容貌如同天上的织一般美丽。所以当江湖朋友得知隐湖的新秀魏柔的名号时，谁也没有生出怀疑之心──“谪仙”，那肯定又是一个绝色的美。

    当隐湖成为我的目标时，我就一直在琢磨，隐湖为什麽都是美呢？难道只有美才能把隐湖的武功发挥到极致？还是隐湖把美貌也当作了一种武功？所以玲珑第一次提到魏柔、提到她的名号“谪仙”的时候，我本能的就想到了她出尘的、不食间烟火的美貌会不会变成对付我的利器？

    然而若和齐小天同行的子真的是她，那她真的变成被打落间的谪仙了。这种乌篷船，本来就是侣常用的，看来她和齐小天的关系已经非同寻常了，那样的话，她的心剑还能保持如一吗？

    不过这念并没让我开心，我心里反觉一阵烦。我已经不自觉的把隐湖看作自己的後宫，把隐湖的当作自己的禁脔，虽然我还没征服她们。魏柔和齐小天的亲密让我觉得自己的上似乎戴了一顶绿帽子。

    “主子，也不一定是她。”，萧潇看我的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道。“像唐棠、慕容芷还有练无双据说都是绝代佳…”

    我知道萧潇在开导我，可听到这些陌生的名字，我不由的疑惑的望着她。

    萧潇的脸上挂着歉意，缓缓偎进我怀里，撒娇道：“好主子，萧潇下次不敢了。”

    我隔着衣服拽了一下||环，道：“死丫，到底怎麽回事？”

    萧潇脸上多了些红晕，“都是主子说自己是Yin贼，玲珑姐妹脸皮薄，又怕主子知道江湖上其他的美，动了坏念，便不敢和主子说。”

    我轻揉着她娇腻的||，笑道：“你是不是也怕你主子身边一堆呀？”

    “萧潇只要主子对我好。”，萧潇媚眼如丝。“其实，百晓生除了江湖名录、武林新榜之外，还编撰了一个江湖绝色谱。”

    我神一振，百晓生竟然也是同好！看那帮武林中对名录的执着，想来这个江湖绝色谱也不会让我失望。

    上面是不是有玲珑？

    是，玲珑姐妹是第四，所以她们姐妹也不好意思和主子讲这个绝色谱。

    玲珑姐妹只排在第四，让我对绝色谱产生了好奇。“第一该是魏柔吧？”

    “主子猜错了。魏柔是第二，榜首是唐门家主唐天文的大儿，称“怜花公主”的唐大小姐唐棠。”

    我一愣，唐棠、齐萝加上萧潇，这些武林大豪的後代怎麽都是美？转念一想，自古美英雄，想当年这些武林大豪年轻的时候必是江湖美追逐的目标，他们娶回家的必然也是美，就像我的五位师娘，无一不是绝代佳。之後，美生美也就顺理成章了。

    想通这一点，我不由得对江湖多了一分期待。

    “排在第三的是慕容世家家主慕容千秋最小的妹子慕容芷。”

    我见过慕容千秋很多次，因为慕容世家的总舵就设在扬州城里，离沈园只隔了两条街。

    当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