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娇

    “什麽顶尖高手？周师傅您可真是过奖了。更多小说 ltxs520.com”我噗哧一笑：“说起来这玉器活儿我可是只学了十天呀！”

    心道，一技而百技通，我虽然只和梁思成学了十天的雕刻技法，不过在刀法上少爷可是下了十数年的苦功，个中关节岂是你等所能领略的？

    “啊？”周哲发出一声惊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我转对同样满脸讶色的文公达道：“大，就算学生是个天才，可天下之大，岂就学生一个天才而已？既然学生可以在十天之内习得珠宝玉器雕刻之法，其他的天才恐怕也能做到吧，或许比学生做的还好呢。”

    我凑到他近前压低声音道：“梁思成的徒弟里就有一个天才，可惜他的手被打断了，学生不知大欲意何为啊？”

    之後我立刻提高声音，道：“虽然宝大祥七大档手中的六个因为个发展的需要离开了宝大祥，可宝大祥正在培养新的大档手，而且不出半年就可独当一面，宝大祥何苦置数十年的基业於不顾，铤而走险呢？”

    “是呀，是呀！”堂下一片叫喊声，我转对文公达道：“大，关於宝大祥走私买赃一案，学生以为证据不足，宝大祥的经营帐目经得起推敲，说宝大祥走私恐怕是空|来风；而买赃乃是属下分号私自的行为，宝大祥总舵并不清楚，那些证明宝大祥总舵知的证据在学生看来多属伪造，在扬州、杭州二店买赃事实清楚的前提下，宝大祥支持官府对二店的查处；不过，若是官府没有证据证明宝大祥总舵知，是不是该把殷老爷子和宝大祥其他等释放回家呢？”

    第十二章

    殷老爷子被释放是第三天晚上的事了，就在那一天，我收到了桂萼和方献夫的回信，说已蒙皇上召见，各履新职了。

    桂萼就任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学士，而方献夫也成了侍讲学士、直经筵讲，两几乎每都与皇上见面，恩宠正隆。

    两信中还说已给文公达书信一封，让他秉公判断宝大祥一案。

    於是文公达就真的“秉公断案”了，说眼下证据不足，把殷老爷子和柳澹之放了出来，而我也知趣地给他送了万两纹银表示谢意。

    不过，或许是为了向丁聪有个待，他依然查封了杭州的宝大祥分号，而杭州号的一等也都拘押在案，并不释放。

    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完全垮了，更可怕的是他的气神似乎也随著宝大祥的被查封而不见了踪影，那个曾经叱吒商界的强殷乘黄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吃喝等死的老。

    “柳兄，老爷子就给你照顾了。”

    在解雨和无瑕两个医术大家给老爷子联袂调理下，老爷子也只是身子见些起色，神却依旧很差，就连看到曾经给殷家大儿，也就是柳澹之的妻子看过几年病的无瑕也是面无表，我知道这种恢复是个漫长的过程，而我也不可能长久待在杭州，既然总要离开，在殷家住了三天之後，我就准备告辞了。

    宝亭前一天晚上就知道我要走，便哭得像泪似的，我便安慰她，说其实我这次是准备来提亲的，只是发生了这麽多事，现在再提亲恐怕不合气氛，等过些子老爷子身体恢复了，老太太也从福建那边回来了，我再央求我师娘亲自来一趟杭州提亲，然後风风光光地把她娶回家去。

    宝亭也知道自己此时决不能离开父亲半步，便央求我早来提亲，免得让她心中再洛u麂悺而忐忑不安。

    我本想把武舞留在杭州，这丫虽然娇纵蛮横，可似乎还听我的话，或许是经历了那麽多的男，只有我能满足她，让她放不下我吧。她身份特殊，就算文公达後反悔，再度对宝大祥下手，她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维护宝大祥，并且有能力把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递给我。

    可武舞死活不答应，说非要跟著我，在殷家我装得老实了许多，自然没有办法教训她，只好不再提起此事，心里却暗忖，这丫今後可要好好调教调教了。

    於是，离开殷家时的马队便有些浩浩。一个大男带著五个美貌子，直让路侧目。玲珑、解雨、武舞都是热闹的，倒不觉得什麽，无瑕面，又有了身子，便缓缓跟在後面。

    我看在眼里，自然明白无瑕的心思，便吩咐改道去运河码，玲珑几听有船坐，都欢呼一声，无瑕却明白是我心疼她，趁著几没注意，投过来温柔的一瞥。

    在运河码，碰巧遇上了我和萧潇曾经搭过的那艘船，那个小姑娘一眼就认出了我，忙喊出她娘，那船娘似乎没想到我带著这麽多的，一时间还真有些手忙脚的，把我们安顿在自己家的两艘乌篷船上，又喊来了两艘划子载马，才放了缆绳开拔。

    “大姐，还是要上次吃的咸春笋、火丁蚕豆、春笋步鱼和西湖纯菜汤，小囡的手艺我可是惦记的紧呀！”

    狭小的船舱被挤得满满登登的，连船娘上菜都是坐在舱的解雨传过来的，几一试便赞不绝，我说这小囡可是来历不凡，楼外楼宋大厨的亲传弟子岂能小窥，众便要见小囡，小囡倒也大方，让众仔细端详了个够，才对我道：“公子爷，上次和你一起坐船的那个好看的姐姐怎麽不见了？”

    众便笑问我那美貌子是谁，解雨更是说道：“这Yin贼四处留，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自从那天无瑕对解雨说了一顿肺腑之言後，解雨看我的眼光便有些不同，虽然还能从她嘴里听到Yin贼两个字，可她话中的语气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或许她自己还不知道，无瑕却听得明白，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偷偷用腿碰了我一下。

    我更对解雨的变化了然於心，笑道：“解雨，少爷我虽然好色，可也要看看对象是谁。我可不是发的公马，四处留，那次其实是我和萧潇坐这家的船从杭州赶去苏州与玲珑会合。”

    解雨脸有些红，玲珑心思单纯，并没有看出什麽来，玉珑笑道：“原来是两个月前参加完齐盟主五十大寿之後的事呀！”

    我点，说起来，就是从齐放五十大寿开始，我才真的踏了江湖。

    在殷老爷子被释放之後，我除了抽空去沈希仪那里感谢他对宝亭的照顾之外，还专程去了大江盟的总舵想拜会一下齐放，虽然我不喜欢大江盟，可因为出替宝大祥辩护，众皆知我与宝大祥关系密切，我不想因为我的因素影响到宝大祥，毕竟大江盟在杭州颇有影响力。

    可惜齐放并不在总舵，我只见到了公孙且，不过还好，两所谈甚欢，两似乎都忘记了那天我曾经拒绝了大江盟邀请，公孙且说在苏州地界上若是有什麽事请我多加照拂，我满答应；我也请他多照顾宝大祥，他也一应允。

    “说起来，用不了几我们还要回来，齐萝和宫难成婚，这该是江湖的一大喜事吧。”我道，玲珑已经接到了齐萝的邀请，而我也答应公孙且我会带著我的妻妾出现在齐萝的婚礼上。

    “是呀，好长时间没看到齐妹妹了，这下总算能见到她了。”玉玲笑道。

    和玲珑一脸喜悦相比，解雨脸上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愁，让我又开始怀疑起她的出身来。

    不过对於宫难和齐萝，我虽然觉得这对玉真的很般配，可这婚礼时机的选择却让我嗅出些许功利的味道，大江盟是不是想借助这场婚姻让自己争霸江湖的路更顺畅呢？

    其实除了解雨偶尔露出的愁容之外，这顿饭大家吃得很畅快。狭小的船舱营造出来的是家的气氛，不仅无瑕、玲珑感觉得到，就连解雨、武舞似乎也沈醉在这温馨的氛围里，以致饭後大家都不愿离去，秉烛夜谈直到夜，大家依旧兴致正浓，我看众都无睡意，便吩咐船家放好搭板，准备登岸夜游。

    离岸边没走出多远，就听旁边官道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随著疾如密雨的马蹄声，一匹白马飞似的从官道上斜过来，虽然是残月如豆，可我依然清楚地认出了马上之。

    “武承恩？！”

    我心中一阵惊讶，这位高居二品的一方大员竟然连一个亲随小校也没带，孤身一跑到了离自己军营七八十里以外的地方，看他的披风上隐隐有些露水，想必已经在岸边等了许久。

    “他不在杭州截我，却跟到这里，意欲何为呢？”

    看那白马就在离我不足一丈远的地方停下，我真有些拿不准武承恩的意图。

    其实在武舞投奔我的当天，我就差给武承恩送了一封信，说武舞在我这里，可他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让我在间蒸发，反而没有丝毫举动，我还以为他伤心欲绝，不再以武舞为念呢，怎麽又星夜追上来了呢？

    武舞显然十分惧怕自己的父亲，一看到他的身形，便立刻躲在了我的身後。

    我拱手喊了句“武大”，他却并不理我，冲众道：“老夫与王公子有些私事处理，各位回避吧。”

    武舞转身就走，玉珑却因为武承恩来得鲁莽，打断了她的游兴，不由得撅著小嘴发牢骚道：“喂，这位大叔，小子可是公子的妾室，为什麽让我们回避呀？”

    见我脸色一沈，才吐了吐舌回船去了。

    “王动，老夫念你做讼师不易，便放任你几天，你不念老夫一片好心，又置老夫警告於不顾，是不是真想从间蒸发呀？”武承恩冷冷道。

    “多谢师叔成全。”我笑道：“不过魔门向来以强者为尊，师叔虽然当朝二品，可想让我从间蒸发，还要拿出些真本事来。”

    既然武承恩能跟踪我到这里，显然他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我去馀姚恐怕也瞒不过他的耳目。

    不过看他单匹马的，不像是想用自己掌握的军队来压制我的样子，我索就捅了这层窗户纸，来会会这个魔门月宗的高手。

    “哦？”武承恩颇有些意外地望了我一眼，这一眼直如夜幕上的星星一般，煞是妖异动，饶是我心坚如铁，也感到心旌微微有些动摇。

    “卑鄙！”我心中暗骂，武承恩在听到我的挑战後便立即开战，这一眼竟是月宗绝艺天魔搜魂大法中厉害的一招“流瞳”，全然不顾自己师叔的身份。

    “王伯安真是倾囊相授呀！”见到我并没有露出绽，武承恩有些意外，跳下马来，边从腰间抽出一厚背刀边道。

    一刀在手的武承恩气势大变，从低垂的刀尖涌出一浓重的杀气，渐渐弥漫在河边湿的空气里，夜色彷佛给他裹上了一层暗黑的铠甲，彷佛一尊魔神一般。

    “沧啷”一声我的碎月刀出鞘了，武承恩的气势竟比我遇到的最强手尹观还要强，我岂敢小窥。

    两对视一眼，竟不约而同的使出了天魔刀法中那著名的一刀。

    “天魔杀神！”

    “杀猪！”

    两对於对方招法中的每一个变化都实在太熟悉了，以致两把刀毫无花巧地直碰在了一起。

    我只觉得一绝大的力量从我握刀的双手一直传到我的胸，让我的呼吸顿时一窒，眼前一黑竟只能看到四溅的火花，却看不见武承恩的身影，一连退了三四步胸才觉得一松，缓缓吐出一气来，眼前一亮才看清武承恩後退的步法还没停下来，不由微微一笑。

    “天魔翩跹舞！”

    “杀！”

    依旧是同样的一招，依旧是同样的结果，这让我顿时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感觉，魔门同门若是像这样硬碰硬手的话，功力哪怕是仅仅高出对方那麽一点点，恐怕也要把对方吃得死死。

    想来武承恩也有同样的感觉，他停下身形，抬仰望著夜空中那一残月，呆立了良久，低声缓缓道：“…难道，天不兴我月宗？”那神看起来极是落寞。

    “五儿给你了，你若负她，老夫宁可身负神教万蛊噬心之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武承恩显然误解了我和武舞之间的关系，不等我解释，他已经打马扬鞭，一路绝尘而去了，眨眼间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武舞躲在众身後，见我无恙回来，顿时一阵欢呼：“爹他走啦？”

    我没好气的“嗯”了一声，众见我脸色不豫倒也不敢再多问，我把其他都赶到了另外一只船上，只留下了武舞。

    武舞显然是猜我并不是为了和她欢好才把她单独留下来，神便有些惴惴，想倒进我怀里撒娇，却被我一把按在了身下。

    “武舞，爹教过武功吗？”

    “教…教过。”武舞在我身下忘的呻吟，我很快就把她带上了欲的高峰，我一面感觉著武舞蜜壶的收缩，一面了解著武承恩的况。

    武舞虽然不知道父亲的师父究竟是谁，同门又有哪些，却清楚父亲在军中收了两个弟子，其中一个就是乐茂盛，而乐茂盛在杭州卫被推为全卫箭法第一，送绰号“小李广”。

    “哦，小李广？”我下意识地抚摸著武舞汗漉漉的娇躯，脑中却蓦地想起置况天於死地的那一箭来，心中暗忖，武承恩对自己的出身连儿都瞒著，想来是因为魔门名声太坏，怕影响到自己在军中的地位，他如此珍惜羽毛，不太可能去暗杀况天，可他的两个传，特别是那个乐茂盛呢？

    “齐萝下个月成婚，我是不是该给她准备一份大礼呢？”我喃喃道。

    注1：见《明史。王守仁列传

    第六卷

    第一章

    “萧潇拜见主子。”

    回到竹园，最先看到的就是萧潇那张久违的笑脸，不过，因为玲珑无瑕几个或明或暗有著我妾室名分的在场，她明显压抑著自己的感，只是袅袅娜娜拜在我面前，倒是我毫无顾忌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萧潇，想爷了吗？”看到她容貌清减，我心中一阵心痛。

    “想死婢子了…”萧潇伏在我怀里喃喃道，她白皙的脸上满是绯红，似乎没想到我在众面前这般垂她。

    六娘也带著孙妙、庄紫烟庄青烟姐妹俩和冀小仙等一同迎了出来，一时间院子里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若是让外看到这等场面，定会以为一年一度的苏州花会改在竹园进行了。

    “她们都是你的吗？”

    竹园里的都是美，就连内院里的服侍丫鬟喜子、明珠、明鬟几也是俏丽可，武舞引以为傲的容颜在这里似乎完全失去了作用，气焰不由得一窒。

    “不会自己看吗？”我没理她，没有见到魂牵梦萦的苏瑾，我心中顿时有些不快。

    倒是六娘听到武舞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溺的笑容，看众拜我、我拜的院子里一阵纷，她转对我笑道：“动儿，依你的子竹园是小了些，赶明儿乾娘送你一座大宅吧！”

    “乾娘可要说话算数呀！”我顺杆往上爬，在知道了师父的真实身份後，我看六娘对我的行事态度越来越像我在扬州的那五位师娘，师父无儿无，或许在她们的眼里，我就像是她们的儿子一样。

    “乾娘打过诳语吗？”我亲昵的语气让六娘眼中飞过一道异色，不过眨眼间便恢复了平静，她似乎看出我有些魂不守舍，轻轻推了我一把：“去看看苏姑娘吧！

    她身子弱，见不得风，我没敢告诉她你回来了。”

    房门的吱扭声惊醒了榻上侧卧的佳：“是喜子吗？”我极轻的脚步声让她错认了，直到我走到她的近前，她的呼吸突然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来，当她看清站在她面前的是谁的时候，整个都愣了，半晌眼中才出一道亮丽的光芒，失声叫道：“别？！”

    “瑾儿？”眼前这个孩真的是苏瑾吗？虽然她和苏瑾一样盘著凤髻，一样含黛的眉山，一样欺梅赛雪的玉骨冰肌，可我怎麽觉得她似乎是那麽的陌生，直到我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才让我的思绪一下子从几年前的回忆中解脱出来。

    “瑾儿，真的是！”

    是的，这榻上的子正是让我牵挂了半年的苏瑾。或许是因为流产的缘故，她明显憔悴了许多，脸苍白得几乎透了明，我似乎能看到她皮肤下那些血管里的血在流动；露在外的小臂不堪盈握，瞧著竟比以往瘦了一圈；原本鲜红的唇也失去了颜色，让她鹅黄对襟上的那几朵红杏看起来分外的刺眼。

    我心里一阵怜惜，这一刻她是不是背德而失贞都被我抛到了脑後，我只知道在我不在她身边的这半年多，她定然受了太多的苦，心下激动，忙抢前一步，抓住了她的纤手，而那只手也因为它主同样的激动而颤抖著。

    “瑾儿，我不在身边，苦了了。”

    “…大少…言重了。”

    “大…少？”那一瞬间，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自从五年前我得到了她的身子，她可就再没这样叫过我呀？！再看她的脸上浮起了一层冷漠换下了再次相逢的惊喜，让我彷佛又回到了初遇她的那个下著绵绵秋雨的午後。

    这是怎麽回事？一丝疑念掠过我的心，不过很快我就以为我找到了答案：“瑾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中隐隐作痛，苏瑾和无瑕不同，无瑕被十二连环坞那帮恶污的时候还不认识我，而我却是苏瑾第一个男，我锺的就这样被侮辱了，而我还要强作欢颜地把这段耻辱忘掉，我是不是有点他妈的太伟大了？！

    “等身子好了，我就娶。”

    “…大少，你想差了。我、我是真的喜欢他，是我勾引了他…”

    苏瑾下面说了些什麽我已经听不清了，我脑子“嗡”一声，只剩下她冰冷的声音：“喜欢他，喜欢他！”

    直到同样冰冷的泪珠滴在我的手上，我才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吼叫道：“骗我！苏瑾，告诉我，骗我！是不是？！不是的话，、为什麽哭了，啊？”

    “大少，我是真想给他生个孩子，可惜，我没能保住他的骨血。”苏瑾的话如同冷水浇在我上，一个曾经被我小心翼翼供奉在心尖上的东西摔落在地上变成了堆碎片。

    她的眼泪竟然洛u髡茯y，我觉得我之前的自作多全成了笑话。

    “大少，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或许是大少你教坏了我，让我变得忍受不了夜晚的寂寞，你走了以後，我有过好几个男，虽然我还一样喜欢大少，可我也喜欢他们。大少，你真的不在乎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吗？”

    就在我迈出屋门的那一刻，我心中还幻想这一切都是苏瑾在骗我，她只是因为没脸对我而炮制了这些谎言，然而就算我把脚步放得一慢再慢，身後也没有传来苏瑾焦急的呼唤，也没有听到苏瑾压抑的哭泣，我知道，或许，苏瑾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真个离别难，不似相逢好。”离别是难，可相逢真得就好吗？我满心的苦涩。

    和苏瑾的相逢完全完全变成了一出戏，只是主角却没有按照我一厢愿写就的剧本照本宣科的演下去。

    竹园里的众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看我铁青著脸便没有敢来打扰我，就连一直对苏瑾颇洛un奇的解雨也老老实实地不敢往苏瑾的屋里去，直到我说们去看看苏瑾吧，她病中需要关心，众才涌到苏瑾的屋子里去探望她。

    眨眼间院子里只剩下我和萧潇。“主子，有气您就发在婢身上吧，别憋坏了身体。”萧潇温柔地注视著我道，显然她已经知道苏瑾的心思了。

    “她为什麽背叛我？难道真是我教坏了她？”

    “婢子也不明白。”萧潇摇摇道：“婢子问过冀小仙，她说就在主子离开扬州两个月後，苏姐姐就开始偷偷与男约会，平与她相知的都知道，只是瞒著老鸨，而她说出去散心找主子，似乎也是因洛uo怀了孩子怕老鸨知道，想在外面把孩子偷偷生下来。”

    我默然，难道真是表子无，戏子无义？只是慕容千秋那麽明的，岂能容忍苏瑾这般胡闹？可冀小仙的话已经印证了苏瑾所说的一切，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揣摩扬州发生的那一切，只知道苏瑾已经不是我心中那个苏瑾了，於是一阵悲哀弥漫在我心，就连和萧潇久别重逢似乎也提不起我的兴致：“走，去飞燕阁吧。”

    六娘心怀锦绣，离开苏州仅仅二十天，飞燕阁已被她指挥修缮得焕然一新，还没开业，大门已经有不少过路在指指点点的了，就连去对面快雪堂寻欢的那些豪客也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

    院子里百多号姑娘丫鬟和老妈子正兴高采烈地打扮著飞燕阁，每个脸上都喜气洋洋的，这让我想起三後就是秦楼开业的好子。

    姑娘们并不认识我，只是见到管事的高七毕恭毕敬地跟在我的身後，便唧唧喳喳猜测起我的身份来，不时从姑娘堆里飞出暧昧或者放肆的笑声。

    “请帖都发下去了吗？”

    “大哥，按照您拟的名单，都送去了，只是白知府和城中几个大老那里，六说还是请您亲自去一趟的好。”

    我“噢”了一声。古云：“居移气，养移体”，果然如此。短短两三个月的功夫，高七就彷佛脱了胎换了骨，越发油光水滑，办起事来也越发伶俐了。

    我问姑娘的房间都分好了吗，配没配丫老妈子，高七回